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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436回 焰紅大鬧會議室 文 / 仙人掌的花

    436回焰紅大鬧會議室

    鄭焰紅想了想說道:「倒也是這個理,只是紀委樓跟政府距離那麼遠,我也沒法子鬧騰到讓白省長出面呀!」

    喬遠征又是一笑:「估計是老天開眼,天隨人願,明天上午正好有個會議,是政府方面安全生產方面的會議,白老闆主持的。{免費.}原本陳書記不需要參加,但現在安全生產工作需要紀檢系統監督開展,故而陳書記被政府方面特邀參加,你到時候到會場的領導休息室找陳書記要人,那影響力豈不更大?只是這樣的話,你的形象估計要打點折扣,畢竟明天這個會議是政府方面的會議,政府方面的領導會出席很多。」

    這影響力的確夠大的,畢竟會場休息室不會給所有領導都弄單間休息,而且白滿山慣常喜歡表示親民,就算給他單獨的休息室,他也會跟其餘與會領導一起在大休息室呆著,用他的話講是一視同仁,增加交流機會,這樣的話,鄭焰紅明天要面對的,就很可能是在諸多省領導面前丟人現眼的局面。

    「這……」鄭焰紅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狠狠心說道:「都到了生死關頭了,還計較什麼形象,拼了!」

    喬遠征用欽佩的眼神看著鄭焰紅,真心佩服她的俠肝義膽以及對趙慎三的一腔深情。想到這裡喬遠征甚至都嫉妒趙慎三了,因為他自己老婆是沒有感情的名義夫妻,深愛的楓葉又是一個不明白政治風險的女人,除了讓他來疼愛,關鍵時刻根本幫不上忙,哪比得上鄭焰紅這種知己跟賢妻並存的女人呢?

    鄭焰紅作出決定後,也沒有貿然行事,接著跟喬遠征詳細的討論分析了目前的形勢,還別說,真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越是分析越是感覺一層層迷霧逐漸被揭開了,最終,兩人居然有了一個突破性的想法,那就是,這整件事還有個關鍵人物可以試試,那人就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方子明!

    為什麼覺得這個人物可以爭取過來依靠一下呢?理由有三:

    第一,方子明作為公安廳長,肖冠佳離奇死亡的案件他絕對要親自主持調查,那麼,他跟連書記有業務聯繫是肯定的,既然這樣,趙慎三的情況方書記一定知道。第二,方書記雖然是一個非常公正廉潔的廳長,同時卻也是一個是非分明,俠肝義膽的男子漢,故而只要跟他講明白一切,必然能夠取得他的憐憫情懷,獲得他的幫助。第三,方子明雖然在常委中間屬於特立獨行的一個,但是他始終十分欽敬李文彬書記,也很有自己對待事物的正確看法,說不定還能爭取他站在這邊,就算不過分傾斜,能夠偶爾透漏一點專案組的調查方向,就是了不得的幫忙了!

    喬遠征跟鄭焰紅克服了一開始聽說連月冷掛帥前來的恐懼心理,一起細細商討,一直說到凌晨兩點鐘才有了定論,鄭焰紅哪裡還有精神回家?趕走喬遠征就在這裡住下了,養精蓄銳,為明天獨闖會場做好精神跟狀態雙方面的準備。

    第二天上午,省政府會議中心一大早就擁滿了車輛,這是一次規模很大的安全生產會議,因為馬上就是國慶節了,方方面面最怕過節的時候出事,h省的安全監督工作還是很艱巨的,故而,這次會議的規格也很高,基本上全省地級市以及省管縣的政府一把手跟涉及安全工作的處級頭頭們都參與了。

    鄭焰紅經過考慮,選擇的出現時間並不是會議開始前,她畢竟不想在全省幹部面前把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潑婦,而且這麼高規格的會議,如果因為她的鬧騰倒是開會時間延遲了,頃刻間就是全省聞名的大笑話,那還是得不償失的。她要的是恰到好處的對陳偉成形成逼迫感,當然,更要讓白滿山不能不替她說話,故而,她選擇了會議結束時,畢竟領導們不可能跟散會的下屬一起擠著出門,一般都要在休息室休息一會兒,等外面走差不多了才從容退出,她要的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外面肯定還有沒有退場的下屬幹部,裡面有有著好多省領導,這個時候發難才是良機。

    會議八點半開始,十點半結束,鄭焰紅十點鐘順利的走進了會議中心,用特殊通行證又順利的走進了領導休息室,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等待會議結束。服務員看到這位儀態萬方的領導,自然不會懷疑她的身份,恭敬地給她斟上茶就退出去了,任由她一個人呆在裡面。

    果然,會議結束後,除了還有要緊事必須馬上離開的政府副省長,白滿山跟陳偉成平行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位副省長跟工礦安全局的局長,看到鄭焰紅,大家都是一怔,可是還沒等大家來得及反應,鄭焰紅就先動了!

    於是,大家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一秒鐘前還坐在那裡高貴典雅的市委書記頃刻間雙眼落淚,梨花帶雨,站起來撲過來,一隻手拉住白滿山的手,一隻手揪住陳偉成的袖子,帶著晚輩的委屈跟撒嬌,衝著白滿山淒楚的哽咽道:「白叔叔,你今天要給我做主……陳記他把趙慎三給扣起來了……兩天兩夜了,生死不知,音訊全無啊……」

    鄭焰紅聲音不大,還帶著哽咽,可是她哭的那麼痛心,說的那麼淒楚,神情那麼惶恐,就把一個丟了丈夫的弱女子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而且她看著白滿山的眼神是那麼充滿著信任跟依賴,好似看到他,就看到了靠山一樣,還當著這麼多人沒有稱呼官職,而是直接親暱的叫了「白叔叔」,這種稱呼更把白滿山抬上了長輩的架子上,這下子,他不幫忙就顯得不慈祥了!

    而鄭焰紅看陳偉成的時候,眼光就帶著濃濃的恨意跟懷疑,這種反差讓在場的人都受到了極大地感染力,立刻就在心裡,把天平傾斜到鄭焰紅這邊了。{免費.}

    「紅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一貫很冷靜的,怎麼今天這麼揪著陳書記呢?聽白叔叔話,快放開陳書記,咱們到隔壁小休息室慢慢談。」白滿山果真做出長輩的樣子,親暱的訓斥道。

    「白叔叔,您不知道,陳書記不肯跟我說實情,騙我說趙慎三在參加秘密封閉調查,可是誰見過封閉調查前都不跟老婆交代一聲的?所以我怕我一放開他就走了,我總不能追著省紀委書記吧?所以不能放!」鄭焰紅一直在流淚,卻不肯放手,就這麼哀哀的說道。

    陳書記無奈的苦笑著說道:「得得得,鄭書記,你把我老陳當成什麼了啊?我至於就這麼跑掉麼?行了行了,既然被你堵住了,那咱們還是聽白省長的,到隔壁慢慢談吧。」

    鄭焰紅懷疑的看了陳書記一眼,又飽含期望的看著白滿山說道:「白叔叔,您也不能走,陪我跟陳書記一起談吧……我……我這會子除了您可以依仗,真的是走投無路了……若是陳書記推諉我幾句就拂袖而去,我也沒法子啊!」

    白滿山笑著說道:「傻丫頭,白叔叔都說了一起談的怎麼會走?你放心吧,如果真是陳書記有什麼行動,我一定幫你勸說他,讓他給你一句准話,這總可以了吧?」

    「那好吧,對不起了陳書記,我不是故意堵您給您難堪的,實在是……那咱們去隔壁吧。」鄭焰紅明白失態要適合而止,陳書記畢竟是省領導,自己表現的太過分還是不行的,孤兒趕緊低著頭,紅著臉,可憐兮兮的當著幾位副省長的面跟陳書記道歉,也給他一個體面地台階下。

    陳書記卻沒有理會,揮揮手先一步去了隔壁,白滿山沖幾個副職說道:「等下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處理點事情。」又對秘書說讓把他上午接下來的日程後推,然後陪著依舊用殷殷的目光看著他的鄭焰紅走進了小休息室。

    陳書記已經坐下了,滿臉的無可奈何,白滿山跟依舊牽著他的鄭焰紅走進來的時候,那姿態像極了一個護短的父親領著受了委屈的小女兒來找事主討公道,誰都看不出來這兩個人非但沒那麼親厚,反而很可能是敵對的狀態,看來,一切事物看表象就做判斷是極其不靠譜的。

    「偉成同志,你到底怎麼委屈我大侄女了?這孩子我是瞭解的,她可是我們省女幹部中間少見的強硬派,你能讓她委屈到這個樣子,不顧風度儀表,不顧上下尊卑來闖會議室堵你,足以說明你真的做了什麼讓她極其不能接受的事情了,難道,你真的把趙慎三那年輕人給暗地控制起來了?那可……」

    「嗚嗚嗚……」鄭焰紅看白省長坐下後,就順勢緊挨著他坐下了,盯著陳書記一副仗白滿山勢的樣子,聽白滿山說到這裡,恰到好處的哭出聲了,那哭聲是那麼的富有感染力跟穿透力,哀哀的,聲音雖不大,卻讓人打從心底裡憐憫她。

    陳書記一直沒說話,白滿山剛剛被鄭焰紅的哭聲打斷了說話,此刻拍拍她的手以示撫慰,接著說道:「雖然,前些時候我也收到過一些檢舉小趙的材料,還有照片啥的,看上去倒是不容易推卸責任,可是年輕人嘛,為了完成工作任務,稍微過格一點也無可厚非,批評教育都是可以的,怎麼可以不言聲就把人扣起來呢?這有點草率了吧?而且,趙慎三現在屬於副廳級幹部了,對他採取控制自由的措施時,是不是要通過省委研究一下呀?我好歹也是常委,怎麼就沒聽你說起過呢?」

    白滿山的確是把長輩的角色做到位了,說的話也很符合省長的身份,既不偏袒趙慎三,又指出陳偉成若真是秘密控制了趙慎三,程序上是存在問題的,這也是他不偏不倚的一個表現。

    陳書記一直沒作聲,當然是在左右為難,他當然明白鄭焰紅今天這一出,絕對不是冒失的臨時行動,而是做過周密策劃跟摸底研究才演出來的,否則的話她不會對他的行動這麼明瞭,還拉住白滿山不放。陳書記看似不說話,也真實的很為難,但是,他心裡對鄭焰紅這一出非但沒有半分反感,反而是十分欣賞跟讚歎的,他明白她這麼鬧騰的結果並非是僅僅為了明白趙慎三的底細,而是逼他不得不請示連月冷該如何安撫鄭焰紅,在這個過程中,連月冷如果考慮到她的秘密行動已經造成了地方性恐慌,必然會調整行動計劃,以陳記行事作風的瞭解,她為了安撫地方幹部,極有可能公開露面的,那麼,對大家來講,都是可以鬆一口氣的絕大好處。畢竟,連書記在南州坐鎮,他卻不敢給省領導洩露一個字,這個極大地思想壓力讓他十分的難受,從這一點講,他甚至是很感激鄭焰紅來鬧騰的。

    最讓陳書記讚賞的是鄭焰紅小女兒般纏住白滿山替她出面這個策略了,但是,此刻他還不能輕易妥協,否則顯得對連書記的囑咐太過不重視,他必須堅持、扯皮一陣子,最後被鄭焰紅鬧騰的實在沒法子,被白滿山逼迫的實在沒法子,才萬不得已的去請示連書記。

    「這個……」陳書記被白省長「咄咄逼人」的質問為難住了,卻也無法繼續保持沉默,畢竟省長詢問跟鄭焰紅詢問不同,他不回答就是極大地輕藐,就艱難的開口說道:「唉……白省長,焰紅書記真的是誤會了,我哪裡就把趙慎三書記給扣起來了呢,真的是我們的專案組在執行很秘密的調查任務,所有參與調查的工作人員,一律不准與外界聯繫,這絕對是……」

    「我不信!」鄭焰紅激動地打斷了陳書記的話說道:「陳書記,我給您打電話您就這麼說,李建設書記也是這麼說,可是以前趙慎三也不是沒參加過此類行動,為什麼封閉前就會跟我說一聲,單單這次就莫名其妙就失蹤了呢?陳書記,我明白因為有小人暗地裡暗算趙慎三,鬧得省裡很被動,你們一定是為了安定這些負面因素,就準備把趙慎三當犧牲品犧牲掉了!我們趙慎三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他幹工作的時候講究結果,對如何行事有些不守規矩是有的,但說他以權謀私或者是生活作風不好,我這個做妻子的可以證明絕對不可能!您也別以為我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圈外人,外面都傳遍了,上面來了大人物坐鎮調查,趙慎三這次絕對是難逃厄運了……嗚嗚嗚……」

    點出「上面來了大人物坐鎮調查」這一點,是鄭焰紅跟喬遠征經過詳細研究分析後做出的大膽行動,這既是一次冒險,更是一個導火索,更能促成陳偉成跟連月冷通話,而且陳偉成如果告訴連月冷南州已經有這方面言論之後,連月冷就會明白人多嘴雜,她的行動已經洩密,那麼繼續對h省官方隱瞞已經意義不大,也就更容易做出公開行動的決定。而對於鄭焰紅來講,點出這一點,無非是一個丟了丈夫急壞了的女人信口胡說,絕不會給她帶來什麼糟糕的後果的,值得冒這個險。

    果真,鄭焰紅這些話一出口,白滿山倒還罷了,陳書記臉色立變,猛地把茶杯頓在桌子上,嚴厲的喝問道:「焰紅書記,你知道你剛剛說的這些話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對省紀委非常嚴肅的指控,意味著你極度的不成熟!你也是一個市委書記了,怎麼能僅憑道聽述說就牽強附會的懷疑省紀委呢?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丈夫既然是我們紀檢系統的一名幹部,就必須嚴格遵守紀檢工作的紀律,他被抽調到這個專案組,必然有我們系統內的道理,你鬧騰過來找我要人的行為就很幼稚了,但看在你作為一名妻子的心情可以理解的份上,我跟白省長都不跟你計較,可你怎麼能亂說話呢?誰告訴你高層來人參與的?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懂不懂?如果傳揚開來鬧得省裡人心不穩,這個責任誰負?嗯?」

    鄭焰紅毫不畏懼的說道:「陳書記,既然你說我是道聽述說,那麼好吧,請您給出趙慎三不是被扣押的證據好不好?哪怕你讓趙慎三給我打個電話,親口告訴我他的確在參加任務我就走好不好?從昨天起,我給您電話您就這麼推諉我,後來再打就不接了,給您秘書打電話他總說您在開會,昨夜12點您也在開會,這可能嗎?白叔叔也在,您問問白叔叔,昨晚12點省裡有重要會議嗎?陳書記是個省領導,為什麼要對我一個晚輩,一個基層幹部撒謊呢?如果不是心裡有鬼……呃,心裡有秘密,他怎麼會撒謊呢?這不明顯就是理虧嗎?」

    「焰紅書記,你這個態度……你簡直是……唉!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白省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麻煩您好好勸說勸說她,或者,我讓博文書記過來把她領走吧?」陳書記一臉頭大的無奈,居然做出要閃人的樣子,要把鄭焰紅就這樣留給白省長了,一邊說,還一邊用央求的眼神盯著白省長使眼色,很顯然想讓他幫忙脫困。

    白省長還沒做出反應,鄭焰紅就狸貓一般從白省長身邊竄起來到了對面,一**坐在陳書記跟前,又一次抱住他的胳膊,也不說話,落著淚巴巴的看著白省長。

    「老陳,也別怪這孩子不信任你,你剛剛說的理由的確太牽強了,趙慎三那孩子行事十分嚴謹,絕不會不跟紅紅交待就參加封閉的,你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就說出來,這裡就咱們三個人也不會洩露出去的,怎麼能就這麼走掉呢?這孩子這麼激動,你把她留給我太過不厚道了吧?至於你說的讓博文同志來把她領走,就更是無稽之談了,畢竟她都擔任市委書記了,又不是需要監護人的未成年人,你幹嘛還要驚動博文同志呢?如果你們紀檢系統內的確有什麼不能洩露的秘密,那你就想個變通的法子讓這孩子能安下心來,否則她急出毛病來咱們也擔不起責任的。」白滿山說道。

    陳書記又被鄭焰紅揪住了,滿臉的尷尬無奈,一個殺伐決斷的領導,全省幹部沒有一個不畏懼的,可偏偏鄭焰紅這麼一個女人拉住他,讓他有脾氣有煞氣也使不出來,只能是懊惱的連連歎氣,左右為難的樣子。

    「陳書記,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吧!我們家趙慎三是不是出事了?我可是聽說肖冠佳都死掉了!啊啊啊……如果趙慎三也死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乾脆大家一起死掉乾淨!」鄭焰紅再次扔出一枚炸彈來。

    肖冠佳的死雖然沒有連書記來南州那麼秘密,但是他的死是在省內幹部的看護下出現的,當晚通知了公安系統,緊鑼密鼓的查了一夜,雖然專案組當即就發佈了嚴密封鎖消息的命令,但參與的人畢竟很多,省內還是有消息流出來的,可是陳書記還是希望沒人知道的,此刻聽鄭焰紅一扔出來,再次發火了:「鄭焰紅同志,我對你的行為十分不滿!剛剛你就牽強附會,說什麼聽說高層參與調查,這會子又說肖冠佳也死了,到底我們的工作是憑真憑實據呢,還是憑道聽述說呢?你怎麼越來越離譜了呢?」

    白滿山的臉色也嚴肅起來:「紅紅,這句話你的確不該說,肖冠佳是我們正在控制調查的違紀幹部,突然間在嚴密看護下死亡了,這是個什麼性質的問題?這是對紀檢系統的極大質疑,你今天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說的話太放肆了,趕緊跟陳書記認錯,以後不要亂說了!」

    「我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有這麼說的理由!」鄭焰紅愣頭青一樣梗著脖子說道:「雖然我不能告訴您誰告訴我的,可是告訴我的人可是親眼看到肖冠佳屍體的!哼,別以為你們的行動就滴水不漏,暗地裡通報消息的人也是沒有!我今天反正已經不要風度了,隨你們怎麼罵我,陳書記不給我趙慎三的準確消息,就算我爸來我也不走!」

    「你!你你你……」陳書記居然臉上掠過一絲驚悸,倉皇的說道:「你這個年輕人還真是難纏,白省長,您看這……」

    白滿山一臉的愛莫能助,一攤手說道:「老陳,難道就真的不能變通嗎?」

    陳書記甩開鄭焰紅揪住的胳膊,站起來走到白省長跟前,一使眼色,兩人一起走到遠離鄭焰紅的窗口站住了,陳書記低聲對白省長說道:「這裡面的確有難言之隱,但趙慎三的確沒事,可這孩子死心眼就是不信。唉……看著孩子挺信任您的,您就幫著哄哄她讓她回去吧。」

    白滿山說道:「老陳呀,不是我不想幫你,你看著孩子的架勢,那是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的,你如果不讓她滿意,你以為我現在幫你勸走她就萬事大吉了嗎?她這次是當著我的面堵住了你,下次呢?下下次呢?如果她當著李書記的面又堵住你你怎麼辦?讓李書記把她勸走嗎?你還是想法子吧!」

    鄭焰紅此刻就很聰明的不插嘴,低著頭在那裡「嚶嚶嗡嗡」的低聲哭泣,給兩個人商議的機會。

    「唉……真頭疼!可是,這涉及紀律,我也是……唉……」陳書記無奈的低聲歎息。

    「當著我,你就別老提你的紀律了,無非就是一個案子罷了,咱們上常委會研究不知道多少回了,有那麼神秘嗎?你就打電話讓負責的同志告訴趙慎三一聲,讓他給這丫頭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你說她死心眼,我看你倒是死心眼呢!真鬧騰的李書記也知道了,恐怕影響更壞!」白滿山說道。

    「可是……」陳書記的臉上已經帶著動搖的跡象了,卻又為難的說道:「可是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啊!這萬一……唉,這丫頭,氣死人了!」

    「啊?老陳,你也做不了主?」白滿山真心的詫異了的樣子,難以置信的盯著陳偉成,低聲問道:「難道,那丫頭說的是真的,高層真的來人參與了?是為什麼,為了肖冠佳的死嗎?這件事我可是也聽說了,老陳,你們的保密性其實很不敢恭維!」

    「這個……」陳書記難堪的說道:「有什麼辦法?我這個省紀委書記也不是千手觀音,事事親力親為的,總需要下面人一起工作,還需要跟公檢法配合調查,人多嘴雜的,難保不流傳出來……」

    白滿山一笑說道:「這我當然知道,行了別說這個了,你還是趕緊考慮如何打發這位小姑奶奶吧,我可是愛莫能助,你看著都耽誤我半個小時了,你需要抓緊時間想法子了!」

    陳書記咬咬牙:「我到外面打個電話,你別讓這丫頭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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