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31 山洞；戰鬼一族，起源 文 / 夏綠
身軀僵硬片刻，夏擎蒼閉眼，再睜開時緩緩的扶他坐正一些，鬆開手，「爹。」二十六年來，第一次，開口喊出這個字，他的語氣、神態，明顯有幾分僵硬。
龍在淵愣住，結結實實的愣住！
擰眉，夏擎蒼見他愣住的樣子，心中一緊，「爹，我來晚了。」第二次喊，順口的多了。但後面這一句話說的，卻滿含恨意！
恨什麼？
戰鬼一族太狠？父親他自己太認命？還是，恨自己無能？
大概都恨！
「孩子……」愣了片刻終於回神的龍在淵，雙唇輕顫，眼中淚花在打轉。雖只眼前這氣勢非凡的年輕男子，是自己的兒子，雖一心盼望二十多年，就在等著這一天，但他真的沒有奢望，能夠聽到這一聲『爹』。畢竟，他們從未見面，他也從未在兒子的成長、生命裡出現過，更沒有給與過他幫助和父愛。撇開他們的父子關係，他們其實是初次相見的陌生人，可沒想到，他竟能聽到，這一聲『爹』。
那麼，二十多年的等待、煎熬，真的都不算什麼了！
「不晚，不晚。」龍在淵聲音發顫，手不能動，可他面含微笑，狀似伸手慈愛的撫摸愛子的頭。()
這番情形，也出現在夏擎蒼的腦海中，他目光一動，斂目不語。
龍在淵深深的呼吸兩下，虛揚著笑容，道：「孩子，你快出去。這裡不能多呆。」
「你待了二十多年。」夏擎蒼話說的極淡，目光微掃周圍，發現這裡的紫色迷霧很重，尤其，是眼前這山洞。他在山洞前，蹲的這麼一小會兒裡，清楚的感覺到身體裡的功法正在快速聚集。這種感覺，每次功法提升的時候，就會有！
難道，又要提升了？因為這些紫色的迷霧，魔氣？
「你不一樣，寸陰，寸陰是魔功，魔功遇到魔氣，會功法大增的。」龍在淵的目光，順著他的，也望向身後的山洞，「這山洞裡，魔氣瀰漫終年不散，已經擴散到外面了。你在多遠時，看見這些紫色迷霧的？」
「禁地入口，離這裡約七十里。」斂目，夏擎蒼明白了他這一問的意思。很明顯的，當初他進來時，恐怕不是這樣。
「已經到入口了……」果然，龍在淵聞言擰眉，他當年來時，這魔氣不過在洞口兩里內。如今，已經擴散到禁地入口了，再過幾年，豈不是要瀰漫整座山了！
「這山洞，何來魔氣？寸陰，是魔功，你怎麼知道？」在戰鬼一族族人心裡，寸陰是至高無上的功法，是戰鬼一族傳承千年的至寶！可他，卻說著是魔功。
「我也不知，我無法進去。」龍在淵眉頭皺的更深，若不是自己這廢人身體，他定進去查看清楚。可惜，他來到禁地時，已是廢人一個，活下來已經是奇跡，絳紫也受不住山洞裡的魔氣，不能帶他進去查看。
至於寸陰……
龍在淵眉頭皺的更深，抬眼看向自己二十六年，才終於見到，卻只有一天父子緣分的兒子，滿心的歉意和自責全在眼中。「孩子，也許，我錯了。當年，不該接受蓁兒的，更不該，有你。」
斂目。夏擎蒼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一瞬間他便就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龍在淵是戰鬼一族人，還曾經是戰鬼一族族長候選人，更是資質極高的。就是因為他，自己才會有戰鬼一族的血統，也才會成為寸陰修煉者。
若在以前，他當寸陰是利器時，定不會感覺出父親的意思，可如今。雖不知，為什麼父親說寸陰是魔功，但前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擔心，已經足夠讓他瞭解，寸陰，很危險。
面對父親的自責，他說不出寸陰無法停止修煉，這樣的話。眼前這個，已經僅僅只是一息尚存，隨時會死的人，他實在不能再說讓他放心不下的話。
「這山洞，什麼時候存在的？」夏擎蒼不想再看父親繼續自責，轉移了話題，目光看向山洞。裡面暗沉一片，整個被紫色的迷霧瀰漫住，什麼都看不清。
戰鬼一族在此地聚居，應該很有些年頭了，這山並不是才出現的，這山洞應該也不是。可聽父親的言下之意，這些魔氣，卻是二十多年前，才瀰漫出來的。早些年卻是沒有的，那麼當時，裡面發生了什麼？這樣的魔氣，從何而來？山洞裡，又有些什麼？
他有必要查清楚。寸陰，這戰鬼一族的至高功法，父親口中的魔功，也有必要查清楚。這地被列為戰鬼一族禁地，連族長都不能進，只有犯下重罪被處死的族人，才會被趕來這裡，這裡又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外間的族人說，禁地裡，滿是野獸，可他進來這麼久，除了守護父親的絳紫，一隻都沒有看到，這禁地裡，到處是迷。
「不知，但這山，這禁地，卻是戰鬼一族在此定居，就一直有的。」這禁地裡的迷，龍在淵也苦思多年，奈何自己廢人身體，不能動，不能查，只靠想，是不能有什麼實質上的結果的。「孩子，三百年前，那個寸陰修煉者，最後是功法不受控制，魔氣侵體而死的，你，必須盡快停止修煉。」龍在淵此刻，已經沒有更多餘的心力，去苦思那些迷了，他此刻最在意的，只有兒子斷不能再繼續修煉寸陰了！
功法不受控制……
夏擎蒼聽到這句，心頭一凜，這情況他已經出現了！但這神色，立刻被他掩去。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停止修煉的。
見兒子點頭答應，龍在淵心神一鬆，立刻覺得一股疲累席捲全身，眼皮越來越重，勉力睜開眼，「孩子，查戰鬼一族的起源，好好的查。你沒遺傳到我的異能，很好。但寸陰，絕對是大禍。還有，這裡的魔氣，不能繼續蔓延下去，你去查清楚山洞裡，究竟怎麼回事。」
一口氣，交代完自己心中，始終懸掛著的幾件事，龍在淵眼皮不住的下垂，再勉力，也實在難以睜開了。
到了嗎？
自己的大限，終於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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