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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六 川大鬼故事 {1} 文 / 痛快

    這個有點長。希望朋友們喜歡!!!

    在一個已廢棄很多年的層高低得壓抑的閣樓裡,走在窄窄的木地板走廊上,出『吱吱』的木支聲……窄窄的木走廊兩邊暗暗的木壁,低而窄的木天花板,活像在個暗暗的大棺材裡徘徊。藉著昏暗的幽幽的藍光,看到走廊兩邊各有四間屋子,八扇木門,都上了鎖……正走向廊的另一端,突聞女子歌聲從走廊另端最後一間屋子傳來,「賣花姑娘,清早起床,拎著花籃……」,幽幽的而寒寒的來自黑暗深處。歌聲幽揚在一個不該有人也被確定為無人的地方……「老哥,快起床!」燕冰月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弟弟燕星海正在喊,還在回味剛才那個夢。燕星海點上支煙,遞到哥哥嘴邊:「我從關係朋友處打聽到成都市望江路派出所某些詢案總結和記錄,大致內容如下……」燕星海取出個本子翻開,開始滔滔不絕地念起來:「(一)1969年,197o年,1971年……1999年,每年約有3人自殺(男女都有);地點:都在四川大學東區第四教學樓旁水塔。時間:都在大約晚上十一點;原因:調查中。從1969年至今,有97人的自殺情況與上述一致。辦案結論:空(二)1983年11月13日晚,大約1o點2o分,哲學系8第四教學樓失蹤,原因:調查中。辦案結論:空……最引起我注意的是時間較近的一個案子,這是第97件懸而未解的失蹤案。川大經管學院張強,黎雨(化名)於四教學樓同時失蹤。時間:1999年4月5日晚1o點後。備註:兩人是同鄉,同導師,從湖南到四川大學攻讀碩士學位。在四教學樓晚自習,1o點時離開,當時共5人一路,張強把書忘在四教某教室,走回去找,黎雨伴同。大約2分鐘,離四教回寢室的另三人聽到張,黎的呼救,當即回頭找,由於四教燈已全關,無人敢進。三人找來學校保安,一同上四教找人,無果。次日上早課前,警方派人實地調查,在三樓現失蹤者書包等物,可疑之處是輕易就現地上兩個人跑步留下的腳印,因為二人腳上沾過很多泥。但當時沒下過雨,腳上不應該沾上厚厚的泥層。另外,腳印是圍著整個三樓走廊來回跑的,而走廊是直的,兩側都有樓梯,為什麼不跑下樓?除此之外沒有現第三人腳櫻辦案結論:空。哎,第四教學樓,真是惡名遠揚……」燕冰月聽後,故作無所謂,邊穿衣服邊說:「今天川大報到,吃了飯一起去,今天你開車,我作為班長開車上學有失妥當,已有同學向系主任反映我生活作風有問題了,哎,倒霉!」「哥,還剩一個月時間了,那件事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了。」

    「你小子怎麼這麼沒有用?從小到大什麼事都靠我,你也是個男人啊,就知道花錢鬼混!」「大不了我們就保級嘛,當什麼入室弟子嘛,我們現在不很快活?」燕冰月看看表道:「哎……走,吃飯,早點去學校!對了,去達川的火車票訂好沒有?」「早就訂好了,後天去。但是開學沒幾天就逃1o天課,這樣好不好啊?」「反正老爸忙,管不了那麼多,再說我是班長,你是班上組織委員,學校活動多嘛,哈哈哈哈……」hqszs回復:四川大學是一所全國性的綜合類大學,師生職工四萬多人。

    九月份秋高氣爽,連綿三日秋雨後,天氣涼快了,還有點陰冷。照舊,四川大學新一學年開課了。校園裡熙熙攘攘人群絡繹,什麼餐廳,小賣部,食堂又擁擠了起來。川大校外方圓一公里的商店,酒吧,電影院,歌廳,火鍋,水吧不計其數,現在又重新生意紅火了。川大東區學生宿舍區更是熱鬧,想到住兩萬多人的宿舍區就知道人海的勁仗。宿舍區有七大樓,以從南向北的順序排著,7捨女生樓後就是新修的體育館。體育館再往北是教職工宿舍區,大概有二十多樓六十多單元。光是東區就有學生食堂三個,都能同時容納五六百人,還不算其他的小餐館。夠大吧。還有,其實四川大學才是著名鬼故事「紅馬褂」的真實出處。本人就是川大畢業的,也是故事裡的主人翁之一。

    大學生活都是白天睡睡懶覺,玩玩遊戲,至於上課?到時候再說吧!所以在川大過日子會覺得白天很短,而晚上……很長。對於學生來說晚上是娛樂的開始,喝酒,唱歌,跳舞,吃火鍋……但是,總有那麼一些無聊的人或是說喜歡尋求另類刺激的人聚在寢室裡,講鬼故事,尤其是在十一點鐘全校熄燈後,點上蠟燭……「大家知道川大傳說中的紅衣厲鬼嗎?在1968年文革最武亂的時候,川大一位姓曹的教授被造反派打成知識分子臭老九的頭子,當然下場很慘了。他被造反派帶走並關在成都南門,終日受『批鬥』。他的女兒曹芳芳在學校也很慘,那時候是劃分階級的嘛,資產階級等不紅階級的家屬也會『沾光』。曹芳芳在學校裡受老師同學的鄙視,嘲諷,甚至羞辱,而且她家中母親因過度悲慟而一病不起,兩母女又沒有生活來源,所以她退了學開始擔起家庭生活擔子。曹芳芳苦苦哀求當時川大造反派的一個小頭目,被安排打掃一教學樓及周圍樹林和人行道。她就這樣苦苦支撐著,盼望黨能為父親平反,盼望一家團聚……不幸的是,噩耗就在三個月後的一天傳來了,曹芳芳的母親收到通知為曹教授安排後世,原來曹教授已被迫害致死。造反派卻說曹教授是自己病死的。曹芳芳母女二人悲痛欲絕,在殯儀館中,母女二人看著曹教授消瘦的屍體,臉上明顯有淤血和腫塊,頭凌亂……二人哭得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此時,所謂的『學校負責人』和『有關負責人』卻強行火化曹教授的屍體而且粗暴地擋開母女二人。兩母女哭叫得讓人肝腸欲斷埃禍不單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本來身體就已經很虛弱的曹芳芳母親由於過度悲哀,突然間倒在地上,辭別了人間。這比晴天霹靂還大壹佰倍的打擊,太突然,太惡劣,太讓人無法接受,太冤枉,悲痛難以用語言表達……曹芳芳暈倒了過去……」中文系公認的故事大王郭聰又在寢室裡講故事,一個八人寢室擠了2o多人,男男女女,上鋪下鋪坐滿了,只見他吹得唾沫飛揚,還不時地喝口水。

    「那……後來呢?」某個負有點同情心而又膽小的女生開口問道:「曹芳芳那麼可憐,有人幫助她麼?」「有!」郭聰點上一支煙,繼續講道:「有個男生對曹芳芳倒是很同情,我忘記他的名字了。在曹芳芳暈倒被抬回家後,一位女同學和那個男生一直安慰,照顧,幫助她,那男生還為她打過架。曹芳芳有幾次想不開欲尋短見,都被他救了下來。二人在患難與共間相愛了。不過這卻引起一個造反派分子王澤貴的妒忌……不久,那個男的就被造反派帶走了,硬說他勾結「資產階級右傾分子」,曹芳芳也幾天沒有再見他。突然一天,王澤貴來到曹芳芳家中,叫她晚上八點到第四教學樓,說組織要審查她與男友的事並考慮給她重新劃分階級成份,曹芳芳聽後非常高興,這個機會她已盼望很久了,所以沒有多想。那天陰冷的風夾雜著冰涼的秋雨,她出門時在薄毛衣外又套上了一件棉制紅馬褂御寒。然而,等待她的卻是……卻是……她根本不知道那是王澤貴的陷阱,四教學樓當時沒有其他人,而且你們都知道,四教學樓離宿舍區很遠,文革時候誰還會在四教學樓晚自習啊,那時候正常上學的都少。她被強*奸了……其實,當時還有一個人,是個雜工聽見了動靜,但是看是王澤貴,又不敢惹,居然見死不救。對於曹芳芳來說,這一切打擊,人間最悲慘痛苦的事,盡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生,悲慘遭遇和噩耗來得太突然,太絕情,太悲涼……大概在當天晚上十一點,她從四教學樓旁高5o米的水塔上,跳下自殺了。」

    ?br>澳嗆罄茨?」夏婉若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一臉同情的神色說:「她是個令人憐憫的女孩啊,那她和紅衣厲鬼又有什麼關係?」「關係?因為她就是紅衣厲鬼,她就是『紅馬褂』的前身

    !她辭世時,應該說是她對生前的最後記憶裡充滿憤怒,怨恨,不平,悲傷,所以怨氣極重。據那個見死不救的雜工後來說曹芳芳死前在第四教學樓裡哭了很久,哭中帶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哀嚎,她像是狂了一樣尖叫,又好像在喃喃地說著什麼……」郭聰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講起這個故事怎麼特別鬱悶,心中特別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那種冷冷的感覺。「一點都不恐怖嘛!什麼故事?不愛聽!」同寢室的張贏凱不耐煩了,報冤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沒有同情心,自私自利的,你不喜歡那就你講一個故事大家聽啊,什麼都沒做就沒權指責勞動者,要是魯迅先生在會生氣的。」夏婉若是教訓那種典型小市民的高手,她牙尖嘴厲,說得張贏凱無語了。「好了,好了,馬上就來恐怖的」,郭聰這時打圓場了,夏婉若衝著張贏凱『哼』一聲,翹著小嘴很可愛。夜間涼風驟然襲來,吹熄了蠟燭,郭聰趕忙重新點燃蠟燭,但是他總是覺得心裡特別彆扭。點上一支煙後,他正想繼續開始講故事,突然聽見寢室外一隊人聲氣急促,「快,快點!」由於住男生寢室一樓,聽得特清楚。郭聰和夏婉若等下意識地循聲看去,見幾十人匆匆向操場方向而去,有的手上還拿著電筒。「向飛,等等!」郭聰看到一個同學也跟著人群。向飛停下來,走到陽台前。郭聰問:「什麼事啊,抓賊啊?」「抓什麼賊呀,有個民工看到是什麼人自殺了……就在水塔那邊……」向飛氣喘吁吁地說:「我去看看,那民工說死者可能是和我一層樓的,先走了!」一個寢室二十多號人竟傻了。「哎,去看看!」張贏凱遇到這種是就像要撿錢一樣,特別激動。「你有病,那麼晚了,好嚇人!」一女生罵道。「怕個球,那麼幾十個人都去了,我們這裡二十多人,怕什麼?」七,八個男生都按奈不住,起身要去看,這種事這輩子還第一次遇到,不湊湊熱鬧太遺憾了。張贏凱帶著一幫子男生急忙奪步出寢室,跟著去了。

    第二天,課間,郭聰見張贏凱他們又打堆堆議論著昨天的事。張贏凱好像心裡滿遺憾的:「昨天晚上警察也在,圍了壹佰多人,我們趕到時警察和保安把圍觀者驅散了,哎,沒看成,掃興!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了!」他眼睛轉了幾圈,餿主意又出來了:「我們晚上第四教學樓那邊看看?」「你神經了?我才不去呢!」女生都怕去。「怕什麼?晚上那麼多人在那裡上自習,早去早回嘛!來川大都一年了,還沒去過大名鼎鼎的四教呢!」張贏凱好像要見美女一樣性急。

    人,是好奇心最重的動物,歷史上太多的人為探險,為滿足好奇心而不惜生命。當然這樣說太誇張了,畢竟多數人都不信鬼怪。大學生,對追求刺激充滿漏*點,特別是帶上女孩,她們怕時你就可以『揩油』,相信很多大學生都有這方面經歷。郭聰,夏婉若,張贏凱等十四人約好了晚上九點去四教探險。

    晚八點半,他們在郭聰的寢室集合,一路上心裡又緊張又激動。「說實話,四教不是很遠,但我從來沒進去過,」郭聰鄒緊眉頭說。「今天,哈哈,三位美麗女士別怕,有我們十一金剛保護,」張贏凱道。

    轉過一彎,就可以看到那個水塔,高高聳立,順著塔基往上看,塔頂黑黑的。天,深藍,那種幽幽的藍。走到水塔前,看到左側樹林之中聳立著一座古相古色的四層式大建築,貼瓦的梯形帶飛簷屋頂,標準的中式建築。三層樓幾十窗戶中,穿出白亮的日光燈,學生們在自習。「哪裡恐怖嘛?鬼故事都是那些嚇人的謠言,這裡多安靜,以後來這裡自習!」張贏凱顯得失望無趣。郭聰道:「既然來了就再看看,上樓吧。」夏婉若突然改變了注意,說道:「你們男生上去,我們在下面等你們,好不?」「來都來了,就一起嘛!」男生們當然不請願。但還是拗不過夏婉若,只好讓女生留下。

    十一壯士雄赳赳地進了四教。郭聰現,剛進四教就感到很涼,清風鴉靜,整個氣氛很冷清,過走廊時看到自習的人好像都是書獃子,十一個人吵吵鬧鬧的卻沒有一人抬頭看他們。四教每一樓的樓梯拐角處的窗戶很奇怪,一米長寬的窗戶竟然齊地,人要蹲下才能看到窗外。一行人一口氣到了三樓。三樓,一個人也沒有。再往上第四樓是閣樓,他們現閣樓門牆被木板層層封死,只留了一小門,門居然是開著的,裡面沒有一絲光。張贏凱等幾人掏出手電筒,照照門和樓梯,現門鎖是被撬掉的,鎖還在地上。再往前一步,現地上的有條狀紙,郭聰拾起看,紙很舊,泛黃,紅色字跡很潦草,就像是狂草書法。他們屏住呼吸打著手電進了小門,見窄窄的木走廊伸向兩端黑暗深處,彷彿沒有盡頭。用手電筒四處照照,感覺窄窄的木走廊兩邊的木壁,加上層高低得壓抑的窄窄的木天花板,活像人在大棺材裡面。走廊兩側各是四間屋子,這些屋子都上了鎖。「嘟嘟嘟……」郭聰的手機響了,把大家嚇了一跳,但也增添了一點活氣。「喂?」他接起手機:「不可能,你說什麼?請你再說一遍,你別弄錯了!……滾你的!」「怎麼了?」大家奇怪地問道。郭聰怒道:「不知道哪個神經病搞惡作劇,那人說他是殯儀館的,問張贏凱先生的屍體能不能來接了。」這種時候聽到這種話,眾人都不由地驚出一個涼透全身的冷顫,倒抽一口涼氣,爭先恐後地離開閣樓,但出門卻現眼前漆黑。「今天怎麼回事嘛,還沒到十點就熄燈啦!」大家相互牽拉著生怕走慢了,急匆匆地下樓。到了二樓看到燈光,心裡踏實了很多,原來只是三樓突然停電。大家離開了四教,看到女生還在外面等,心中舒緩了,就好像剛才境遇是一個短暫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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