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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48章 傲龍有逆鱗,才子也霸氣! 文 / 今年八歲

    碧波萬頃是蘆葦蕩中,楚詩嫣與冷傲辰兩人泛舟而行。

    一陣涼風吹過,兩人皆是墨發飛舞,衣抉飄飄,與這鬱鬱青青的蘆葦蕩,極為自然地融合在一起,如夢如歌,如詩如畫。

    「真沒想到,這蘆葦蕩好大!」

    楚詩嫣站在船頭,迎風而立,只覺小船在蘆葦蕩間的狹窄通道間穿行而過,如同進入了時光隧道一般,很有一種讓人心馳神往的神秘感乍現。

    「詩嫣小姐,差點忘記問你重要事情了。」冷傲辰忽然道,「在下剛聽說,你與汪忠霍思遠的貪污案有關?沒遭受什麼重要牽連吧?」

    「沒,只是當日霍思遠被查家產的時候,我正與她夫人葉氏針灸!」

    楚詩嫣搖了搖頭,有所隱瞞道:「而且好死不死,葉氏又偏偏當場死了,所以霍思遠就懷疑是我害的,這才有了牽扯之說。」

    「原來如此。」冷傲辰恍然地點了點頭,忙安慰道,「詩嫣小姐儘管寬心!這件事情不會影響你絲毫的!如果到時候,有誰因為這個找你麻煩,傲辰必然會為你做主。」

    「謝殿下。」

    「以我們的關係,能不能換個稱呼?」冷傲辰苦笑一聲,「左一句殿下右一句殿下的,聽得在下感覺很生分。」

    「可是尊卑有別,詩嫣豈有違背之理?」楚詩嫣攤了攤手,略顯無奈道,「若是並無外人在場的時候,叫你別的名字還好,倘若是有外人聽見,那詩嫣可就慘了。」

    「那就請詩嫣小姐,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更換稱呼!」冷傲辰頗為期盼。

    「行!那你覺得叫什麼好呢?小辰?」

    「會不會太小了?」

    「小辰子?」

    「咳,這是宮裡太監的韻味。」

    「老辰?」

    「太老了!」

    「老辰子?」

    「還是太老!」

    「那你要我怎麼稱呼?」楚詩嫣聳了聳肩,故作無奈道,「這又不行,那又嫌老,可把我為難死了。」

    「傲辰公子!或者說……辰哥,都是可以的啊。」冷傲辰忽然停下划船舉動,走到了楚詩嫣後頭,似乎很在意楚詩嫣稱呼他什麼。

    「噢,我明白了,你是想當哥啊!」楚詩嫣回頭一笑,伸指對他虛點道,「想得美!還是叫你殿下吧!不管人前人後都不用改口,多省事兒?」

    「……」

    面對她這死活不肯的姿態,冷傲辰著實很無力,差點都想趁著眼下無人的時刻,對她來上幾分強硬手段,看看她敢不敢不叫他辰哥!

    然而,在他這念頭才剛剛閃過腦海的瞬間,就陡地察覺到小船四周的水面,突然乍現出一陣陣劇烈翻滾的不規則波浪,就好像底下突然有一條特別大的魚兒在游似的。

    「這蘆葦蕩,並無大魚,更無活水,為何會有如此劇烈又不規則的波濤?看起來完全不像船兒在水中飄蕩時所產生的。」

    冷傲辰陡地劍眉一皺,絕世無雙的俊顏之上,湧現了幾分凝重色彩。

    略微隔了三秒,他就止不住地驚呼:「小心,水下有人!」

    「嘩啦!」

    冷傲辰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小船右側便立即有一道黑影,洶洶破水而出,同時也揮舞著手上那寒光閃閃的匕首,凶狠無比地朝著楚詩嫣刺去。

    這一瞬間,冷傲辰的瞳孔迅速放大,根本想也不想地把楚詩嫣抱住,並壓倒在船頭位置,用他身軀把楚詩嫣給緊緊地護在懷中,險而又限地躲過了這一黑影的突然襲擊。

    「撲通!」

    隨著襲擊落空,黑影便順勢落入了小船另一側的水面,極快消失水中不見。

    原本以為,這只是單獨的一名暗殺刺客。

    然而,在冷傲辰都來不及鬆口氣的瞬間,小船四周竟有六七道黑影,接二連三地破水而出,清一色的蒙面黑衣,以及匕首武器。

    「拿命來!」

    「咻!」

    「咻咻!」

    「咻咻咻咻!」

    僅僅只是剎那,場中便是刀影重重,勁風四起。

    一道道矯健黑影,就這麼圍繞著小船上的楚詩嫣和冷傲辰,如同魚躍龍門般刺殺不停,一次不成落入水中再次躍起重來,連綿不絕,惹得冷傲辰抱著楚詩嫣,可謂從船頭躲到了船尾,又從船尾閃跌到了船頭,來來回回數次。

    若不是船還在動,可能冷傲辰與楚詩嫣的身上,早就已經傷痕纍纍。

    「來者何人!」冷傲辰忽然在躲閃的時候喝道,「究竟是誰人指使你們來行刺本殿下的?」

    「少管閒事,與你無關!」

    忽然一道破水而出的黑影冷哼,當場居高臨下地朝著冷傲辰刺來,顯然是要把他這老是護著楚詩嫣的人給率先除掉,那樣便能更方便他們對付楚詩嫣。

    「殺我?」

    楚詩嫣聽歌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斷喝了一句:「你們是楚家六姨太派來的?」

    她原本以為,這幫黑衣人是來行刺冷傲辰的!但是千算萬算,她萬萬沒有算到,這幫人的目標竟並非冷傲辰,而是她!

    因此,一想起今日午後,在南苑與六姨太歐陽玉的一番針鋒相對,以及歐陽玉臨走之時那飽含殺意的眼眸,楚詩嫣便下意識地覺得,是歐陽玉的可能性很大!

    「廢話如此之多!送你們一起上黃泉!」

    那黑衣人一擊未成,很快又竄上水面刺了過來。

    與之同時的,還有另外七名黑衣人,霎時把整條船的四面八方都佔據了,不管楚詩嫣和冷傲辰閃向那一邊,都會挨刀!

    「怎麼辦?到底要不要啟用異能?」

    楚詩嫣見形勢危急,便心如電轉。

    可卻不料,在這八名黑衣人的必殺陣型即將合攏的那一瞬間,她竟發覺自己飛了起來。

    當然,更準確地說,其實是冷傲辰!

    他突然攬著楚詩嫣的腰肢,就這麼腳下輕輕一點,便猛然沖天而起,直接在那八名黑衣人的合攻之勢即將閉合之前,便帶著她逃離了出去。

    隨後,冷傲辰就帶著楚詩嫣在那一片隨風飄擺的翠綠蘆葦頂端,如飛鳥般電射而過。

    「這是……傳說中的輕功?」

    楚詩嫣看得眼眸大瞪,心底的吃驚就好像滔滔江水一般,端的是洶湧澎湃。

    一直以來,她都與世人很單純地以為,冷傲辰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一介文人,從不習武和喜武!

    不過眼下看來,傳言就是傳言,不一定就是事實!想必冷傲辰平日裡,一定藏得很深吧?也不知他到底跟誰學的本事!難道是軒轅嘯月?

    「快追!不能讓他們跑了!」

    那八名黑衣人,也是輕功了得,竟一見冷傲辰攜著楚詩嫣極速掠走,便忙在那被丟下的小船上借力,齊齊腳踏蘆葦頂端飛掠而去。

    嗖!

    嗖!

    嗖嗖嗖嗖!

    八道黑影,宛如八隻淬毒利箭,洶洶無比地追在了楚詩嫣和冷傲辰的後頭,惹得楚詩嫣忙尖叫道:「哎呀,殿下不好,他們追來了!」

    當然,楚詩嫣的尖叫,自然是裝出來的,不然這麼鎮定未免與她的身份不符。

    「哼,本殿下原想不予計較,豈料你們死纏爛打,那可別怪本殿下心狠手辣!」

    冷傲辰陡然震怒,竟一手攬著楚詩嫣的腰肢,迅速饒了一個小彎折回,與那八名追來的黑衣蒙面遙遙相對。而腳下,則是那隨風飄擺的蘆葦。

    略微一頓,冷傲辰的週身,便是罡風四起,腦後三千墨發無風自動。

    由於被抱著的關係,楚詩嫣可以明顯地察覺到,此刻冷傲辰的身體之內,竟有一股非常強勁的力量狂湧而出。

    而後,在楚詩嫣好奇不已的時刻,冷傲辰的另一手便閃電般伸出,虛握成爪。

    「卡!」

    「卡卡!」

    「啊!」

    「啊啊!」

    楚詩嫣也沒見冷傲辰與那八名蒙面黑衣,有任何直接性的肢體接觸。

    可實際倒好,冷傲辰竟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生生捏碎了七名黑衣人的喉嚨,而且還是隔空!一下一個非常乾脆,簡直如同殺雞宰鴨,甚至比殺雞宰鴨都更為輕鬆。

    不過,看在對方黑衣蒙面人的眼中,卻是那麼的震驚恐怖,只覺冷傲辰活脫脫就是一個煞氣逼人的殺神!

    觸怒者死啊!哪裡還是什麼溫文爾雅的才子?

    「龍虛手!竟是失傳已久的龍虛手!你到底跟誰學的?」

    那唯一殘留的一名蒙面黑衣,當場涼氣倒抽,心底發怵:「倒是我失算了!原來天下盡知的文弱才子冷傲辰,竟也是個城府如此之深之人,武功登峰造極!我黑鳩,只能服輸!」

    「哼,光服輸可還不夠!」

    冷傲辰眼中殺機陡現,冰冷的聲線可謂霸氣盡顯:「得知了本殿下的秘密,你就得死!管你什麼黑鳩白鳩!」

    「卡!」

    就在冷傲辰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的瞬間,楚詩嫣便見到那自稱黑鳩的女人的喉嚨,陡然被冷傲辰虛手捏碎,鮮血狂湧,慘叫如麻。

    但很快,黑鳩就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給生生丟進了側旁蘆葦之中,眨眼工夫便只剩下了「咕咚咕咚」的冒泡聲。

    想來,就算冷傲辰這一下沒能殺死她,也必定會沉入水底淹死!畢竟重傷之下根本無力游泳逃生。

    更何況,喉嚨都被捏碎了,就算逃生又能苟延殘喘多長時間?所以那黑鳩必死無疑!

    「原來這人,竟是大夫人身邊的心腹高手,黑鳩啊!」

    楚詩嫣看得暗叫吃驚不已,同時又有些意外:「難怪在東苑搜查的時候,沒能找到她!」

    畢竟,在她原本的猜測當中,還以為是六姨太歐陽玉的手筆呢。結果現在才發現,竟是黑鳩!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畢竟黑鳩為大夫人報仇殺她,也是情有可原。

    真正讓楚詩嫣更為驚歎的,其實還是要屬,冷傲辰那暗藏的絕世武功了!

    早先在楚家北苑,她曾與黑鳩有過一次交手,但卻發現黑鳩這人不僅毒術高明,而且身手也很矯健。

    可如今,黑鳩卻在冷傲辰的面前,根本如小雞般毫無還手之力!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冷傲辰的武功可能真是黑鳩所講的登峰造極水準?

    還有那什麼龍虛手,竟是失傳的武功!這就更讓楚詩嫣好奇,冷傲辰的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感覺起來,他就好像一顆洋蔥,撥開一層之後又有一層,再撥開一層之後還有一層……似乎永遠都探究不到他的真實。

    「詩嫣小姐,剛才……沒嚇到你吧?」冷傲辰忽然提氣飛掠,把楚詩嫣帶回了原先小船之中。

    「我……好怕。」

    楚詩嫣故作害怕地縮在船頭,刻意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剛才殿下說……說知道了你的秘密,要被殺死。我……好怕。」

    「呵呵,不用擔心,那只是對外人而言。」

    冷傲辰爽朗一笑,哪有之前殺人時的冷酷和霸氣?看起來完全是一個好脾氣的主兒,溫和而又紳士十足:「詩嫣小姐還記得,你曾經教在下煉合金鋼麼?就沖這一點,你便有資格知道在下的秘密!而且傲辰也相信,詩嫣小姐會守口如瓶!」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我嘴快就說出來了。」

    楚詩嫣故意哼了哼:「倘若天下人知道,傳說中的文弱才子冷傲辰,竟是個武功登峰造極的高手,真不知會作何等的感想!」

    「你不會說!」

    冷傲辰自信十足,卻又很快將話題轉移到正題:「對了,方纔那黑衣女人,自稱為黑鳩,詩嫣小姐可認識她?為何屢屢找你麻煩?若是記得不錯,在宮裡她可有交代那白憶霜針對你吧?」

    「馬馬虎虎。」

    楚詩嫣點了點頭:「黑鳩是楚家大夫人汪音儀身邊的下毒高手,眼下汪音儀因替汪忠私藏三十萬兩銀子的事情被關,想必黑鳩是念及主僕之情,便來殺我替汪音儀洩憤報仇吧!」

    她有記得,楚興德貪污了二萬兩金子,其中有一千兩金子是到了她的手中,所以自然要記得更改數目,免得對不上賬而露餡,把自己都牽連進去。

    「等等,汪音儀與汪忠有所牽扯,在下倒能理解。」冷傲辰若有所思道,「可這關詩嫣小姐什麼事情?這不正是他父女兩二人自作自受?竟敢貪污如此巨額的不義之財!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害苦多少百姓?」

    「咳,其實是我和爹爹一起發現的。」

    楚詩嫣故作很難過道:「為避嫌,我爹爹只能……只能大義滅親!把大夫人這正妻交出來,並把那筆能造福百姓的巨款上交。當然了,最重要的,其實是我與楚家大夫人在平時很不合,她都恨不得殺我而後快,所以黑鳩在大夫人落難之後,才會選擇對付我,而不是對付我爹爹。」

    「原來如此!」

    冷傲辰恍然地點了點頭,卻又不忘高高豎起一根大拇指道:「宰相大人的能力和鐵面無私,確實沒得說,是我東太皇朝之福啊!」

    「謝殿下誇獎。」

    楚詩嫣嘴角抽了抽,暗想他如果知道,汪忠是一個巨貪,那得做何感想?

    其他方面不說,單單從此次汪忠事件就能看出!那五十萬兩銀子,可是汪忠的命根子,而且還極其敏感。

    可楚興德倒好,不僅順手牽羊地從中拿了銀子,而且還一拿就是整整二十萬!幾乎是一半了!

    試問,如果不是巨貪之人,敢在這麼敏感的時期私扣如此多的金票?

    念頭閃了閃後,楚詩嫣不禁歎了口氣道:「我看還是先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黑鳩還有其他同黨,那我們可就麻煩了。」

    「也好,在下送你。」

    冷傲辰認真點頭,也懶得再在楚詩嫣的面前隱藏武功了,索性一攬楚詩嫣的腰肢,便迅速帶她在蘆葦尖端飛掠起來,不一會兒便上了岸,回到了八金騎馬車上,一路往宰相府趕去。

    在到了後,冷傲辰便瞧見軒轅嘯月,此刻正在門口苦等,於是他暗自偷樂一聲,停下八金騎馬車道:「軒轅將軍,與宰相大人商談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你先下來!」

    軒轅嘯月臉都黑了。

    要不是他意識到,楚詩嫣還在馬車之上,不應該表現得那麼在乎,他可真想衝過去暴扁冷傲辰一頓。

    這傢伙,竟趕著他的拉風坐騎去跟楚詩嫣幽會,真是讓他氣得牙癢癢。

    「詩嫣見過軒轅將軍。」楚詩嫣掀開布簾,從馬車上款款走下。

    「不必多禮。」軒轅嘯月搖了搖頭,忙興致勃勃地問道,「詩嫣小姐玩得可還開心?」

    「馬馬虎虎吧。」楚詩嫣勉強笑了笑,暗想遇到了黑鳩帶人刺殺她報復,怎能開心的起來?

    「既然玩的不是很盡興,那要不要,在下帶你去街上兜幾圈?」軒轅嘯月期盼道。

    「呃,還是算了,有點累。」楚詩嫣輕輕按了按額前,「下次吧!」

    「走了!你就別打擾詩嫣小姐休息了。」

    冷傲辰心滿意足地跨上他騎來的精壯白馬,笑哈哈道,爽朗的磁性聲音中,透著一股讓軒轅嘯月牙癢癢的幸災樂禍。

    彷彿間,冷傲辰就是在軒轅嘯月的面前顯擺,他剛剛與楚詩嫣出去遊玩,並獨處了!

    「走你的!有異性沒人性!」

    軒轅嘯月不禁揮手猛拍,生生讓冷傲辰的白馬受驚,瘋一般載著冷傲辰離開了宰相府門前,隨後才登上八金騎馬車,疾馳而去。

    「……」

    在回了南苑房間之後,楚詩嫣才得知,大夫人早已被軒轅嘯月的重兵,給先一步押送去了宮中天牢,緊急受審。同時陪同的,還有楚興德。

    畢竟,在楚興德的證詞中,是他發現大夫人藏匿了汪忠的巨額財產,理當充當證人才能大義滅親,讓他在此次事件當中安然無恙。

    對於大夫人,楚詩嫣眼下是不怎麼操心了。

    如果不出意外,大夫人必定要與汪忠,一同被判斬首示眾。

    甚至,以楚詩嫣對楚興德的瞭解,有可能兩人還撐不到斬首的那一天,便會被楚興德想辦法暗殺掉。

    畢竟夜長夢多,萬一事情有變可對楚興德不利。

    因此,楚詩嫣便很快將心思轉移到楚家六姨太,歐陽玉的身上。

    「這殘忍毒婦,既然把翠雲閣當寶貝似的,那我便先整你個破產倒閉。縱然有娘家的雄厚資金支撐,也休想在京都城內與我爭搶。」

    「至於接下來……哼哼,更讓你後悔昔日的還在等著你!」

    念頭閃了閃後,楚詩嫣陡然在房中一邊品茶,一邊仔細地規劃了起來。

    一連三日,楚詩嫣除了去太醫院繼續充當藥童之外,回到宰相府後便連門檻都不再踏出,一直在房中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到了第四天,果然不出楚詩嫣的所料。

    那已經,被抄家和被判斬首之刑的汪忠和大夫人汪音儀,甚至是霍思遠,都在一夜之間暴斃!

    經太醫診斷之後,卻是嚇破膽而亡。

    雖然朝中有不少人覺得,這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腳,但更多的人,卻覺得汪忠幾個,是貪污了幾十萬兩的巨額不義之財,所以承受不住被斬首的驚嚇,以及遺臭萬年的罵名而被活活嚇死。

    毫無疑問,汪忠和大夫人,以及霍思遠的提前暴斃,自然是楚興德的手筆!

    但由於,楚興德大義滅親,把自己的正妻都交了出去,所以整個東太皇朝上下,還真就沒有人懷疑過他!紛紛都覺得他精神可嘉,勇氣過人。

    就連皇上太后,都誇他鐵面無私,從而大賞特賞了一堆貢品給他。

    為此,楚興德自然開心,把絕大多數的貢品都分給了楚詩嫣和慕容清淺,倒是把那分得更少的六姨太歐陽玉,給再次氣得不輕。

    在到第五天下午的時候,楚詩嫣終是停止了規劃,把彩雲追月叫到了房中,並拿出此次扳倒汪忠事件當中獲利的兩千金票說道:「這兩千金票,你拿去把整條西街買下,加以裝點,暫時再開一家珠寶首飾店舖,名為奇珍樓!至於樓中珠寶首飾的樣式等等,我會親自設計,你們只要張羅著請工匠即可。」

    以楚詩嫣對現代社會的瞭解,她當然明白那些珠寶首飾,不論從古到今都是上層人士的奢侈品,在東太皇朝也不例外。

    所以,她自然有必要開這麼一家奇珍樓,進一步地壓搾那些貴婦小姐們的荷包。

    「什麼?小姐還打算再開店呀?」

    彩雲聽得紅唇一抽,忙激動地說道:「小姐,您可知我們眼下的胭脂坊與仙衣閣,每日加起來可以賺多少錢麼?說出來會嚇壞你啊!除去掌櫃小廝的工錢,以及成本這些,足足可盈利上百兩黃金!折算成銀子可就是……一千兩!」

    「小意思。」

    楚詩嫣淡然一笑,不以為意道:「你看我這兩張千兩金票,距離上次給你錢的時候才多久?」

    「不足……七天。」追月立即接道,「如果按七天算,小姐每日可賺將近三千兩銀子!天啦,您一人就當了兩家店!」

    「……」

    彩雲聽得美眸直瞪,心底又是驚喜又是難以置信。

    驚喜的,自然是楚詩嫣個人的賺錢本事。而難以置信的,則是楚詩嫣一個人一天所賺的錢,都可以比得上胭脂坊和仙衣閣目前的日營業額。

    這等能耐,著實是彩雲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因為她覺得胭脂坊和仙衣閣的生意,算是非常火爆了。

    但儘管這樣,卻仍然及不上楚詩嫣個人!

    「好了,別發呆了。」

    楚詩嫣笑著揮手道:「先把錢拿去買了西街那片再說!最近隨著胭脂坊和仙衣閣的崛起,恐怕西街的地價房價都會有些許的攀升,不能再拖下去了!」

    「遵命!」

    彩雲追月忙接過金票,領命而去。

    可是,在她們才剛剛推開房門的剎那,卻迎面撞上那急沖沖進來的沈歡沈樂。

    「彭!」

    「哎喲!」

    剎那間,四人就這麼跌撞在一起,摔成了一堆。

    「怎麼搞的?趕著去投胎呀?」

    彩雲痛呼著爬起身,忙揉著膝蓋道:「沈歡沈樂!你們二人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難道不記得小姐所過的話了?遇事不急啊!」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沈歡顧不得摔疼,就地囔囔道:「剛剛小的與沈樂,按慣例到胭脂坊和仙衣閣那邊轉悠暗查,結果發現,一幫西街地痞把胭脂坊和仙衣閣都給砸了!」

    「真的完了!」沈樂哀嚎一聲,「店裡東西都被砸得稀巴爛不說,就連在店裡幫忙賣東西的掌櫃和小廝們,個個都鼻青臉腫!」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楚詩嫣聽得猛然蹦起,怒極地追問道,「究竟是何人所為?沒鬧出人命吧?」

    「人命倒沒有鬧出。」沈歡喘了口氣,接道,「砸店的是西街地痞,鐵虎幫!不過,小的和沈樂卻偷偷看到,那鐵虎幫的幫主有跟我們楚家的……六姨太接頭。」

    在提到六姨太的時候,沈歡陡然降低了幾分音量:「而且當時,六姨太有拿一個錢袋給鐵虎幫的幫主!所以小的估計,是六姨太主使的嫌疑很大。」

    「一定是這殘忍毒婦!錯不了!她定然是覺得,翠雲閣的生意都被胭脂坊和仙衣閣搶走,長此下去便會對翠雲閣不利,當然得想辦法破壞我胭脂坊和仙衣閣的生意!」

    楚詩嫣聽得怒哼,差點直接操刀衝了出去找回場子。

    因為她下意識覺得,六姨太這是故意跟她過不去!

    不過轉念間,當她意識到,自己是胭脂坊和仙衣閣的幕後老闆,且不被外人所知的時候,才明白六姨太歐陽玉並非因她才砸的店,而是實實在在被胭脂坊和仙衣閣的火爆,給惹怒的!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追月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們才剛把胭脂坊和仙衣閣給發展壯大,這還沒穩住腳跟,就被人給砸了!」

    「不著急。」

    楚詩嫣瞇了瞇眼,琢磨道:「好在我們的貨艙還在,只要稍微收拾店內,再請小廝,便能很快重新地開張!但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對付六姨太來找回這個場子!若是不給她一個深刻又痛苦的教訓,縱然我們重新開張也還會遭到砸店的打擊!」

    「報官吧!」彩雲想了想道,「鐵虎幫是西街一帶的地痞,只要把他們交給官府,必定能查到翠雲閣頭上!到時候,六姨太自然脫不了干係!」

    「哪有這麼簡單?」

    楚詩嫣眉頭緊皺得厲害:「雖然不否認,鐵虎幫那些西街地痞,是官府嚴厲打擊的對象!但若是報官的話,該由我們誰去報?」

    「以六姨太的手段,定然會借助楚興德的耳目,來找出誰報的官,然後自然能扒出誰才是胭脂坊和仙衣閣的幕後老闆!跟著再來定計打擊,那才是真正地可怕!」

    「聽小姐這麼一說,我倒是忽然發現,六姨太此次使用的手段非常高明,難道是那慕容雨澤獻計?」

    彩雲有板有眼道:「這招連削帶打的引蛇出洞,一則可以直接通過砸店來打擊胭脂坊和仙衣閣的生意,二則,又能引我們上當去報官,給他們機會揪出幕後老闆!」

    「那可怎麼辦?連報官都不行!」

    追月急切地跺了跺腳道:「這口氣別說小姐了,就連月兒都嚥不下!真是太可惡了!做生意哪有像她們這樣打砸對手的?她們比地痞還要流氓!一點法紀和規則都沒有!」

    「既然她歐陽玉不講商場規則,那我也可以不講!」

    楚詩嫣忽然瞇了瞇眼,迅速對彩雲追月,以及沈歡沈樂道:「這兩天,你們盡快去打聽那些西街地痞,鐵虎幫的資料和下落,屆時我自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至於仙衣閣和胭脂坊是我的地盤這事兒,只要你們小心行事自然不會被查出來。」

    雖然說,此次六姨太歐陽玉針對胭脂坊和仙衣閣來勢洶洶,但楚詩嫣卻有一個非常好的優勢!那就是,歐陽玉並不知道胭脂坊和仙衣閣的幕後老闆,就是她楚詩嫣!

    所以,敵在明,我在暗,自然好處多多!

    ……

    大約午膳的時候,楚詩嫣得到了沈歡沈樂的回報。

    「小姐,都已經打聽好了。」沈歡笑哈哈道,「原來那鐵虎幫,竟是由一個娘們所組織的!全幫上下最多三十人,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幫派。」

    「幫主是女的?」楚詩嫣頓時愕然。

    「錯不了!」沈樂附和地點了點頭道,「她們時常在西街的吉緣茶樓出現,一般會有一女四男陪同鐵虎幫的幫主鐵娘子!」

    「呵,一個小小幫派的幫主而已,竟還敢以鐵娘子自居。」

    楚詩嫣的唇角,很快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心想在現代社會,人家鐵娘子可是撒切爾夫人,是英國保守黨第一位女領袖,也是英國歷史上第一位女首相,創造了蟬聯三屆,任期長達11年之久記錄的女首相。

    2004年,在mori的一個調查中,撒切爾的評價在20世紀英國首相中位列第四。

    就憑這區區鐵虎幫幫助,也配得上如此響噹噹的鐵娘子稱呼?

    「現在怎麼辦?」

    沈歡擔憂道:「小姐該不會找人去把鐵虎幫打一頓吧?據說鐵虎幫由於扎根在警戒甚嚴的京都城,日子過得挺窮的,縱然想作奸犯科也機會不大,反倒是地方上的幫派更滋潤。而恰好的是,我們胭脂坊和仙衣閣被砸之後的損失,也挺大,足有上萬兩銀子,就算把鐵虎幫滅掉也得不回賠償了。」

    「這筆帳,自然得由歐陽玉來承擔,至少也要翻倍!」楚詩嫣輕輕哼了哼道,「至於怎麼做,我自有打算!」

    「對了小姐。」沈樂忽然道,「方纔老爺讓小的通知您和夫人,說是有事找您們去客廳呢。就連楚老太君和其他楚家姨太,都已經先一步過去,就缺您和夫人了。」

    「行,這就去。」

    楚詩嫣微一皺眉,倒沒有拒絕地陪著慕容清淺,一通前往了楚家客廳。

    此時此刻,楚家客廳已經人員到齊,楚興德和楚老太君坐在上首左右,而楚家三姨太五姨太六姨太,則坐在下首左側,右側倒空缺無人。

    見此,楚詩嫣與慕容清淺過去和楚老太君請安之後,自然坐在了下首右側,與三姨太五姨太六姨太遙遙相對。

    至於大夫人和二姨太嘛,一個在天牢中暴斃,一個瘋癲被娘家領走,所以不可能在這裡了。

    「都來了啊!」

    楚老太君環視一圈,點了點頭之後沉重道:「近日楚家,事情頻出,著實讓人心痛而又難過!先是二姨太,現在又是大夫人!雖然說,大夫人是由於替汪忠藏匿巨額贓款被抓,而二姨太,又是因……那等丟人的事情引起!但總歸來說,也算是由我楚家內鬥而起。」

    說到這裡,楚老太君別有深意地看了楚詩嫣一眼,倒是把楚詩嫣給惹得心底咯登了一聲,暗想她不會怪我了吧?

    在楚老太君面前,楚興德一般不會說謊話,所以楚老太君自然知道,汪忠是她楚詩嫣整垮台的,同時二姨太與趙文峰偷情,也是她告密的!

    如此一來,以楚老太君的聰明才智,又怎會猜不到,楚家大夫人和二姨太之所以有今日的下場,完全是因她楚詩嫣?

    不過,讓楚詩嫣暗暗鬆了口氣的,卻是楚老太君並未數落誰,只是歎氣連連道:「為了避免我們楚家的內鬥再起,老身與德兒商量過了,決定廢除正妻之位,不再另封!到時候楚家兒女,也就無所謂嫡庶之分,大家公平一致,誰也嫉妒不得誰!」

    「……」

    隨著話音落下,楚家三姨太五姨太和六姨太,幾乎個個臉色大變。

    尤其是六姨太,則更是臉色鐵青,原本一張笑容旺盛的俏臉,竟在聽了楚老太君的話後,直接笑容全無。

    很顯然,她自然是想坐上楚興德正妻之位的,而且她有獨子這依仗,便覺得繼大夫人後的楚家正妻非她莫屬!但眼下,楚興德卻和楚老太君宣佈了這樣一個令她願望破滅的消息,你叫她如何能笑得出來?

    倒是楚詩嫣,此刻一聽不立正妻的消息後,便徹徹底底地釋懷。

    雖然說,她有讓慕容清淺坐上正妻之位的想法,但這是建立在楚興德有正妻之位的前提下,畢竟這樣可以免得其他姨太坐上正妻之位而耀武揚威,到時候再欺負她娘親!

    但眼下,既然楚興德和楚老太君都決定要廢除了正妻之位了,那麼大家一視同仁,也就無所謂尊卑,縱然她娘親慕容清淺在碰見其他姨太的時候,也不用低聲下氣地行叩拜禮,更不會被趁機找茬。

    所以,楚詩嫣還是比較贊成這廢除正妻之位的。

    然而,不甘心與正妻之位失之交臂的六姨太歐陽玉,卻很快出言反駁道:「老太君!老爺!這正妻之位,萬萬廢除不得呀!若是沒有了正妻,那今後誰替老爺打理那些繁雜瑣事?」

    「老身來處理!」楚老太君篤定道。

    「可是,您老年歲已高,玉兒又怎麼忍心看著您繼續操勞呢?」

    歐陽玉半帶討好,半建議道,「依玉兒看,這楚家還是要有正妻之位比較好!一來可以處理府內的繁雜瑣事,二來對外也好有個交代。」

    「勞煩玉兒掛心了。」

    楚老太君微笑道:「老身這身子骨,還硬朗得很呢,相信再挺個五年八年不是問題。至於對外交代嘛,自然有大夫人。畢竟她是楚家正妻,縱然犯下滔天大罪,也還是德兒的妻子,若是貿然摘除她的正妻之位,那麼朝中大臣和皇上太后會如何思想?」

    「到時候,被戳脊樑骨的還是德兒啊!他們會覺得德兒在鐵面無私的同時,也極冷血,竟在大夫人一暴斃後便另立正妻,難免閒言碎語。所以為免閒話,這宰相正妻之位,對外依然是暴斃的大夫人,但對內,則是名存實亡!」

    聽了這番話,楚詩嫣陡地皺了皺眉,暗想這主意與其說是為了避免楚家姨太們的內鬥,倒不如說是楚興德為保顏面而定的計策吧?

    正如楚老太君所言,大夫人好歹也是楚興德的正妻,如果就此剝奪她的正妻頭銜,那麼楚興德雖然能夠不受汪忠事件的風波影響,但別人卻會認為他這人冷血無情。

    所以,表面上保留大夫人正妻頭銜,但實則卻是廢除正妻之位的舉動,還真是楚興德必做不可的事情。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

    六姨太歐陽玉,卻對汪忠事件不甚瞭解,所以便死活不肯接受這等事實,忙再次勸道:「大夫人的事情,玉兒也聽說了!但不管怎樣,她犯錯就是犯錯,無法改變,這楚家正妻的名頭留給她,只會有損我楚家顏面!倘若老爺和老太君覺得會被人說閒話,那麼完全可以日後等風波平息了再立正妻,何必廢除?」

    「聽六姨太這意思,是死活都要定出一個楚家正妻頭銜咯?」

    楚詩嫣忽然咯咯笑道:「不如這樣吧,嫣兒就厚臉皮的推舉一下我娘,畢竟她好歹也是曾經的楚家正妻,各種繁雜瑣碎都有處理經驗,相比六姨太您,自然是老馬識途!」

    「呵,嫣兒可真是好厚的臉皮,這等事情也敢自己推舉!」六姨太暗怒道,「再說了,我也沒要迫切地定出正妻頭銜呀!難道你耳長屁股上了,沒聽見?」

    「是啊,嫣兒的臉皮確實很厚,都推舉自己的娘親了。」楚詩嫣笑了笑,嘲諷無比,「不像某些人,這都根本連臉皮都沒有!」

    「你……」

    「行了!不要再吵,都少說一句,就等風波平息之後再談!」

    楚興德暗汗地勸止了楚詩嫣和歐陽玉之間的針鋒相對,順勢打出了一張拖字牌,但心底裡,卻是不願意再立正妻。

    因為他覺得,六姨太雖然為他生有一獨子,能夠為他楚家延續香火,不可缺少。但楚詩嫣在太醫院若是發展好了,日後還能保他一命。

    所以,楚興德其實兩邊都不願得罪也不能得罪,唯有對外保留大夫人正妻頭銜,對內廢除正妻之位才是上上之選,一視同仁之餘還能讓人覺得他有情有義!哪怕在大夫人獲罪之後,都還念及夫妻情分而為大夫人保留正妻頭銜!

    就在事情商量妥當之後,楚老太君回了北苑,楚詩嫣也招呼慕容清淺回了南苑。

    可是,讓楚詩嫣頗為意外的,卻是楚家六姨太歐陽玉,竟帶著一幫丫鬟侍從,耀武揚威地來到了南苑,開頭第一句話便是直言不諱:「清淺姐姐,不是玉兒打擊你,這次楚家正妻之爭,你是爭不過我的!」

    「玉兒妹妹誤會,清淺無心與你相爭。」

    慕容清淺不卑不亢,但還是惹得楚詩嫣不滿意,所以很快插嘴打斷道:「六姨太可真是自信十足啊!不過你也別說嫣兒潑你冷水!知道我娘為什麼不想跟你爭嗎?因為這正妻之位,已經名存實亡!也只有您……還那麼天真地以為,爹爹真是想日後再談。」

    「臭丫頭,你這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歐陽玉哼哼道,「我相信老爺!他說日後定就是日後定,絕不會廢除正妻之位。」

    「那我們走著瞧咯。」楚詩嫣不屑地撇了撇嘴,「只是到時候,你可不要得知了真相之後難過的哭!」

    「哼,你娘倆哭,我都不會哭一下!」歐陽玉差點跳腳道。

    「很好!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

    楚詩嫣有心氣她,遂挑起翠雲閣的事情說道:「我可是聽說,最近西街那邊新開了兩家店,一下子就把六姨太你的翠雲閣生意搶走了?是不是真的啊?聽起來對方好像很強大呢。」

    「當然是胡說八道!」

    歐陽玉聽得暗怒,忙耀武揚威地說道:「如今那兩家店啊,鋒芒太甚,早就被那西街的地痞鐵虎幫,給砸得稀巴爛,又怎會對我翠雲閣形成影響?你也高看胭脂坊和仙衣閣了!」

    「哦!那一定是你叫人做的。」

    楚詩嫣哼道:「真替那胭脂坊和仙衣閣的老闆不值,竟碰上了你這麼個地痞,明著搶不過就來陰的!」

    「怎樣?你拿我怎樣?」

    六姨太歐陽玉,囂張地把臉湊到楚詩嫣面前,百般得意道:「你還真別說,這胭脂坊和仙衣閣就是我叫人砸的!你能奈我何?去高密呀!看看人家會不會賞你幾件破爛衣服穿!」

    「那你可要準備好賠償金,小心人家到官府告你啊!」

    楚詩嫣若有所指地笑道:「今個兒嫣兒與娘親都很忙,沒空招呼六姨太了,你自便吧!」

    說完,她就招呼慕容清淺往房內走去,理都懶得再理歐陽玉一眼。

    而在到了夜幕時分,楚詩嫣則拿著一套黑色夜行衣,包在小布包裡提出了宰相府,悄悄在隱蔽位置更換穿上,直奔西街那鐵虎幫而去!

    原本她還打算,過幾天再出手。

    不過今日,既然六姨太歐陽玉如此沉不住氣,如此放肆和得意地在她面前囂張,那她肯定要讓六姨太早早地品嚐一下什麼叫做痛苦和難過的滋味,什麼叫做得意的人很容易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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