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47章 結心願,懲毒婦!(萬更) 文 / 今年八歲
隨著話音落下,楚家大夫人和楚興德兩人,可謂齊齊臉色一變。
只不過區別,卻是楚家大夫人萬分緊張害怕,還有幾分差點能使雙眼噴出火的怒恨。
而楚興德,則是怦然心動,正考慮要不要按照楚詩嫣的建議去做。
如今的局面,楚興德其實有兩件事最擔心。第一件,是汪忠可能會含怒檢舉他,而第二件,則是他會在此次事件當中遭受波及,惹來皇上太后對他的懷疑和警惕,甚至是剷除之心。
畢竟他身居高位,功高震主,朝中百官皆知他鋒芒,有危及皇權的能量!
倘若把大夫人這眾人皆知的正妻都交出去,那麼必定可以彰顯他楚興德忠心為國的鐵面無私,自然能讓皇上太后認為他不會危及皇權,更不敢危及,同時還能撈得一功與讚揚。
只不過,凡事有好有壞。
大夫人是汪忠的女兒,當汪忠知道大夫人被他交出去的消息之後,必定會更加憎恨他,反過來想盡一切辦法拉他下水。
「為今之計,怕是不能再留汪忠了!」
楚興德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當即想通地大喝道:「來人!把汪忠這貪贓枉法之徒的同黨,給抓起來!隨我前去東苑廂房搜查,勢必要找出那筆巨額的髒財!」
「不要!老爺您不能聽信這賤種的話!」大夫人一聽,可謂當場魂飛魄散,被嚇得趕緊抱住楚興德的大腿,哀求連連。
「哼,本相身為堂堂宰相,豈能包庇貪贓枉法之人?」
楚興德義正嚴詞地怒哼,猛然一甩腿,便把大夫人給甩開。
眼見楚興德態度堅決,大夫人陡然恨意沖天,立即轉首一瞪楚詩嫣,雙眼發紅地尖聲罵道:「是你!都是你這賤種害的!我要你償命!」
「啊!大夫人,你想做什麼?」楚詩嫣故作害怕,忙躲到楚興德身後撒嬌,「爹爹,大夫人她……她要殺了嫣兒!」
「大膽潑婦!先拖出去杖責二十!」
楚興德暴怒地咆哮,抬腳便把大夫人踹出了門外,剛巧被趕來的侍衛抓住。
很快的,大夫人就被按在書房門口的台階上,就地杖責了二十下,直把她給打得鬼哭狼嚎,慘叫如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卻是真心不敢再對楚詩嫣罵來罵去,更不敢說要殺人威脅了。
打完之後,楚興德又讓人架著大夫人,招呼楚詩嫣一起前往了大夫人所住的東苑廂房。
「給我搜!」
楚興德大手一揮,立即有一堆侍衛在大夫人的房中翻箱倒櫃了起來,惹得大夫人的丫鬟們,個個驚恐萬分。
如今這情況,她們又豈會看不出大夫人遭罪了?而她們又是大夫人身邊的心腹,恐怕多少也會被牽連吧?
不一會兒時間,在眾侍衛的搜查之下,終是從大夫人房間的西牆暗格裡,找出了一個精緻鐵盒。
撬開之下,裡面裝的居然全是金票!每張一千兩!
「一!」
「二!」
「三!」
「三十!」
「五十!」
楚興德數到最後一張的時候,簡直涼氣倒抽,渾身發抖:「五十張一千兩的金票啊!折算成白銀,可就是整整五十萬兩!我的天,怎麼會這麼多?」
說完,他怒瞪大夫人,咬牙切齒道:「你這潑婦,可知五十萬兩銀子若被查出,本相要遭何等的罪孽?」
「根據東太皇朝律例,三品以上官員若是貪污受賄達二十萬兩銀子以上,可判削官斬首之罪。」楚詩嫣輕笑道,「爹爹身為左相,正一品,若是真被查到府邸藏有五十萬兩銀子,那麼後果還要更嚴重。」
「……」
此話一出,大夫人呼吸陡地一滯,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難怪楚興德會轉眼間便如此對她了。
畢竟,叫她藏財產的事情,是由她爹汪忠所囑托,雖然她並沒有意識到對楚興德的不利之處,只想著替他爹窩藏巨額的不義之財。但在無形中,她與汪忠卻有謀害楚興德的嫌疑!
「你這惡毒潑婦,到現在還有何話要說?」
楚興德雷霆震怒,愣是忍不住上去掐住大夫人的喉嚨,彷彿要吃人地罵道:「本相待你不薄,待你親爹汪忠更是尊敬有加!想他區區正三品的吏部尚書,都敢對本相這正一品的宰相指手畫腳!可如今,卻沒料你父女二人竟幹出這等事情!」
「哼,要不是嫣兒此次歪打正著,本相還一直被蒙在鼓裡呢!哪天只要他汪忠一個不高興,便可直接到皇上面前參本相一本!如此惡毒之輩,也陪做本相的岳父大人?我呸!死了活該!」
「來人!把這罪惡毒婦,給本小姐拖進南苑柴房!」
楚詩嫣見機喝道:「從現在開始斷絕她的膳食,直到爹爹押她入天牢為止!期間沒有本小姐與爹爹的命令,禁止任何人接近與探望,圍者一律重罰,甚至與其同罪論處!」
「是!四小姐!」
幾名護衛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出楚詩嫣已在楚興德面前頗受重視,故而楚詩嫣的話,他們也得聽上一些。
更何況,眼下楚詩嫣說的,還是有利於楚興德平息怒氣的,因此他們就更是願意聽從了。
畢竟做奴才的,又有誰不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夠不動怒?否則天天生氣,恐怕誰都會倒霉吧?
「不要!不要把我關在那裡!」
楚家大夫人一聽,頓時驚恐地瞪了瞪眼,著實很想一隻手就把楚詩嫣給活活掐死才好。
很明顯,這是楚詩嫣趁機報復她了!縱然在她要被押送入天牢之前,都不忘蹂躪她一番!
對於南苑那個柴房,大夫人已是越發地恐懼了。
起先她就知道,那裡關押過慕容清淺,環境骯髒就不多說,那些個毒蟲蛇蟻更是如聚會般橫生。
這不,楚家二姨太被關進去後,沒幾天就被逼瘋了,於是更讓她覺得那柴房如同地獄。
一想到她,即將要被關押在那裡,楚家大夫人就開始渾身打顫,背脊冷汗涔涔,害怕的不得了,於是掙扎不斷,哭號不停,求饒不息!
但是很遺憾,楚興德始終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更別說心軟地放過她。
至於其他聽聞動靜而趕來的楚家其他姨太,也同樣沒有人為她求情絲毫。
在楚家,所有姨太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甚至都巴不得她這又醜又胖的正妻倒霉呢,怎會求情?
於是乎,大夫人就這樣被關進了南苑柴房,算是了了楚詩嫣的一樁心願……
畢竟,楚詩嫣當日在把慕容清淺從柴房接回的那一刻,就已經說過要讓大夫人嘗嘗被關進去的滋味兒。
只是,之前是二姨太,現在是大夫人,不知道下一個又會是誰?
就在拖走了大夫人後,楚詩嫣卻並未鬆懈分毫,因為她還惦記著一個人,那就是大夫人身邊的高手,黑鳩!
不過,在楚詩嫣讓人仔細搜遍了東苑之後,也沒能找到黑鳩的影子。
對此,楚詩嫣只得認為,那黑鳩定然是提早聞及了風聲,逃走了!
「嫣兒啊!你過來!」
楚興德忽然把楚詩嫣叫到了一間無人的屋子,含笑揚了揚手中的一把金票道:「爹爹打算從汪忠這批五十張千兩面額的金票中,私下扣出二十張,不知你有何高見?」
「扣就扣了,嫣兒不會與人說起!」
楚詩嫣何其聰明?楚興德一說這話,她就知道楚興德並非真心詢問對策,真正目的其實在於讓她守口如瓶。
所以,她很快表明態度之後,象徵性地說道:「縱然大夫人和汪總在受審的時候咬定是五十萬兩,到時候問起爹爹,您也可以一口否認,說是他父女二人的冤枉之詞,反正無憑無據。不過,今日負責搜查大夫人房間的那些侍衛,還有在場的丫鬟,您可要防著一二」。
「放心,那些侍衛都是爹爹的心腹,絕無問題!至於那些丫鬟嘛,諒她們也沒那膽子,回頭爹爹會處理好。」
楚興德笑著點頭,迅速從中拿出了一張千兩金票,遞到了楚詩嫣面前:「這一次,爹爹應該感謝你替爹爹除了汪忠這個禍害!所以這一千兩金票,特地獎勵你的,拿去給你們娘倆多置辦些東西,穿得貴氣一些。」
「……」
聽了這話,楚詩嫣猛然瞪眼,差點都破口大罵了起來。
雖然表面上,楚興德這是拿金票獎賞她,不過實際上呢?還不是要拉她下水,讓她也有份參與私扣金票的事情以防不測?
「果然是頭狡猾的狐狸!你貪兩萬兩金子,卻只給了我二十分之一的一千兩!很好!」
楚詩嫣暗罵了幾聲,卻又沒有拒絕金票,畢竟她之前雖然有從霍思遠栽贓給汪忠的那批財產中,私扣出一千兩金子用於購買西街,但她還要更多的錢來建設西街並且發展,無疑還要投入。
所以這筆錢,楚詩嫣怎會拒絕?
而且,看楚興德眼下這姿態,恐怕她楚詩嫣想拒絕都難!
因此只得收下,並偷偷藏好金票回了南苑!
……
隨著大夫人被關,整個楚家上下,很快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之中。
之所以說詭異,是因為楚家大夫人是楚興德正妻!如今楚家那些姨太,一聽說她是汪忠同黨,替汪忠藏匿了幾十萬兩來路不正的財產,自然能明白大夫人已經沒有翻身餘地,正妻之位遲早要被撤去!
因此,誰才能當上楚興德所封的下一位正妻,是那些楚家姨太甚至楚家上下都在明裡暗裡議論的問題。
這不,楚詩嫣剛與慕容清淺吃完午飯,親自陪同慕容清淺在南苑散步的時候,就聽見前面一群丫鬟在邊走邊嘀嘀咕咕。
「大夫人這次,怕是要完蛋了,你說宰相大人會再立誰為正妻呢?」
「估計四姨太有可能吧!畢竟四小姐最近很受老爺看重,而且四姨太的病也好了!」
「是啊是啊!前幾日我還見過四姨太一次,穿了一身新衣服,光彩照人,漂亮極了。」
「可是,六姨太也不差呢!要論年紀,就屬六姨太最年輕,而且六姨太還替老爺生了一個獨子!這次老爺恐怕會更偏向六姨太。」
「……」
聽了那些議論紛紛的聲音,楚詩嫣本想一笑置之,不過,在聽到她們有涉及到六姨太的時候,不知為何心底卻突然咯登了一下,暗暗感覺到了幾分不妙。
這一次,楚詩嫣整垮大夫人,自然想讓她娘親慕容清淺重登正妻之位,而且有她護著,相信楚家沒人敢再對慕容清淺怎樣了。
不過,那六姨太卻握著一張份量極重的王牌,那就是為楚興德育有一子,而且還是整個楚家獨一無二的獨子!
遙想在現代的時候,楚詩嫣都見過不少重男輕女的例子,所以就覺得在這封建的東太皇朝,定然是重男輕女思想和風氣更甚!
如此一來,六姨太被立為正妻的可能性,就無形中躥升到了一個非常的高度!
「看來,得想想辦法才行!」
楚詩嫣微微挑了挑眉,卻又突然發現,前面那群丫鬟在發現她與慕容清淺到來的時候,一個個的表情都很懼怕。
甚至有個稍胖的丫鬟,還特地把手中的東西藏到了身後。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最關鍵的是楚詩嫣認得這八名丫鬟,她們都是大夫人身邊的心腹!
「哼,風水輪流轉!」
楚詩嫣不禁冷笑,不等那八名丫鬟行禮問候便主動問道:「若是本小姐有記錯,你們應該是東苑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吧?無緣無故跑來我南苑做甚?」
「四夫人!四小姐!」
那八名大夫人的心腹丫鬟,齊齊行禮,卻又一個個害怕地低頭沒敢回話,想必是早先時候隨大夫人在楚詩嫣娘倆面前耀武揚威慣了,所以就知道眼下局勢已對他們不利了吧?
對此,跟隨著楚詩嫣和慕容清淺的彩雲追月,自然非常不悅。
「大膽奴才!」彩雲上前斥道,「我們小姐問你們話呢?」
「都啞巴了?」追月同樣很沒好氣。
「回四小姐!」就在這被逼無奈的情況之下,那名胖乎乎的丫鬟言辭閃爍道,「奴婢等人……奴婢等人只是去荷花池採摘荷花的。」
「真的只是採摘荷花那麼簡單?」
楚詩嫣玩味一笑,只在瞬間便猜出她們是念及舊情,來到南苑想探望那被關在恐怖柴房的大夫人。
單單看那胖乎乎的丫鬟的緊張舉動,楚詩嫣就知道她背後,定然是藏著什麼吃的,畢竟大夫人已經被她禁止送膳。
更何況,楚詩嫣還處在下風向,所以鼻子嗅了嗅後,便從風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豆腐辣味!如果猜測不錯,這一定是一道名為麻婆豆腐的菜,是大夫人喜歡的菜色之一!
「嗯嗯嗯嗯,千真萬確!」胖丫鬟忙點著腦袋,而其他丫鬟則靠攏她,不自覺地想替她遮擋背後。
「好啊!那本小姐今日,倒是隨你們去荷花池邊看個究竟!」
楚詩嫣差點壓抑不住笑意,暗想這荷花池中的荷花,正巧在前些天已被楚興德下令給清理掉了,原因是大夫人對這個荷花池有心理陰影!
因此,荷花池裡都已經沒有荷花了,又如何採摘?可憐這幾個丫鬟,到現在還不知道!真是有夠消息遲緩的!
略微頓了頓,就在楚詩嫣的堅持下,一行人便來到了南苑的荷花池邊。
而看著池塘中那光禿禿沒有一株荷花的水面,那八名大夫人身邊的心腹丫鬟,幾乎齊齊面色慘白,渾身哆嗦。
「給本小姐說說看,你們要采的荷花在哪裡?」
楚詩嫣打著背手,在她們面前緩緩踱著步伐:「到了現在,你們還不肯老實交代麼?真以為本小姐不清楚你們的目的?」
「四小姐饒命!」
那八名丫鬟一聽,紛紛惶恐地跪倒在地,求饒不斷:「奴婢們,奴婢們只是看大夫人可憐,想給她……想給她送點飯菜。」
「好啊,就給你們這個機會。」
楚詩嫣兩眼轉了轉,很快在彩雲追月迷糊的情況之下,又將一幫人轉移,帶去了南苑的柴房。
此時此刻,大夫人已經沒有剛關進去時的那種驚恐尖叫發出了,只是哆嗦著身子蜷縮在柴房角落,雙手抱膝。看起來狼狽又淒慘,哪有往日宰相正妻的風範?簡直比喪家犬都更喪家犬。
楚詩嫣在窗戶前看了看,便玩味笑道:「大夫人啊,在這兒住得可還舒坦?嫣兒真得好好感謝你才對!要不是你,南苑這柴房可真沒有這般『豪華』的環境!」
「你來做什麼?」大夫人一聽,頓時眼中驚恐閃爍,恨意十足道,「你這賤種,別讓我出去!否則我一定要殺你償命!」
「好怕。」楚詩嫣拍了拍胸口,卻陡然冷哼道,「這都死到臨頭了,你有什麼資格說出去的事情?」
「……」大夫人不說話了,因為她看見楚詩嫣身邊的慕容清淺了。
「說真的,你的那些個丫鬟,還挺衷心的!」楚詩嫣見她不說話,便自顧講道,「這會兒竟集體給你送飯來了!想吃嗎?」
「唔……唔唔唔唔!」大夫人更是驚恐地搖了搖頭,暗罵這賤種定然沒有這麼好心。
「你在害怕什麼?」
楚詩嫣從那胖丫鬟的手中,接過食盒,輕輕打開後端出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麻婆豆腐,放在鼻尖輕輕一聞,頗為沉醉道:「真香吶,你真的不想吃麼?那嫣兒倒去餵狗?」
「不!你放那兒!」大夫人的食量本就很大,平日裡除了零嘴點心之外至少五餐,所以一餐沒吃已是極限,因此趕忙阻止。
「也行。」
楚詩嫣見窗戶邊緣有地方放菜盤子,便從食盒把飯也揀了出來,一一擺好,努了努嘴道:「你可以來吃了!」
「你……先走開!」大夫人警惕道。
「好說!」
楚詩嫣攤開雙手,還真就依言後退了幾步。
見此,大夫人以為真能吃到飯菜,便當場爬起身,如同餓虎般往窗戶撲了來。
三米!
兩米!
一米!
就在,大夫人雙手伸向飯菜的剎那,卻不料窗戶那本已往上掛起的鐵製隔離板,竟猛然墜了下來。
這是之前慕容清淺被關在內中的時候,楚興德為了防止她『傳染』和逃離,才臨時設置的鐵製隔離板,厚度驚人,重達五十多斤。
「彭!」
「啊——」
隨著隔離板急墜而下,大夫人那剛剛伸出的兩手十指,頓時遭殃,生生被壓卡在底下動彈不得。
刺目的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極速流淌,看起來血淋漓的,頗為恐怖猙獰,如同受過拶指之刑一般。
「救命……啊……不要……放開我……」
大夫人鬼哭狼嚎地掙扎慘叫,被隔離板壓住的十指顫抖不停,似乎指骨都有被打斷的,令她痛不欲生。
毫無疑問,這自然是楚詩嫣做的!
她用無形的精神異能,操縱鐵製隔離板的按鈕,把隔離板突然放下,才有了這等效果。
當然了,為了演戲逼真,楚詩嫣很快過去把鐵製隔離板拉了起來,關切問道:「大夫人!你怎麼啦?」
「我的手……好痛……嗚……骨頭斷……斷了!」
大夫人雙手更顫,眼淚直冒,可卻仍然不忘血淋淋地去端那飯菜,想來她真是餓壞了。
但很遺憾,她被那鐵製隔離板壓卡過的雙手,卻很不爭氣,剛一端起飯菜就直接因十指劇痛,顫抖著鬆了開來。
「嘩啦!」
飯菜應聲墜落,摔得稀巴爛。
這還不止!
由於楚詩嫣暗暗在飯菜中灑了那吸引毒蟲蛇蟻的藥粉,所以柴房中所暗藏的那些毒蟲蛇蟻,如同聚會般瘋狂湧出,眨眼間便淹沒了飯菜,徹底斷絕了大夫人的吃飯之心不說,還把大夫人給嚇了個魂飛魄散,連滾帶翻的往後跌去,重新蜷縮回了角落。
「嘖嘖,看來大夫人,是沒有這等口福了啊!」
楚詩嫣暗笑,嘖嘖有聲道:「你還是別吃了,乖乖回去躺著挨餓吧,只能在天牢裡等飯吃了。」
「你……是故意的!」
「聰明!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
楚詩嫣幸災樂禍道:「你想不到會有今天吧?但我告訴你,這還不是你的最終下場!若是猜測不錯,爹爹明日就會將你送去宮中天牢,以汪忠同黨之罪論處!」
「想不到!我想不到你會如此惡毒,悄悄對我爹爹下手!」
大夫人恨聲悔道:「是我汪音儀看走了眼,低估了你!不過,你也別太得意!楚興德定然不會立慕容清淺那賤人為正妻!還有個六姨太的手段,你沒見識過呢,她可比我狠辣與歹毒多了!」
「你放心,她會是下一個住這間柴房的人!不過現在嘛,該輪到你那些心腹丫鬟了!」
楚詩嫣瞇了瞇眼,當場冷哼地轉身,凌厲眼眸逐一掃視那八名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嚴肅無比地喝道:「你們八人,可知今天犯了什麼錯?」
「敢問四小姐,奴婢們何錯之有?」那胖丫鬟道,「方纔……不是您允許奴婢們給大夫人送飯菜的?」
「有嗎?本小姐怎麼不記得了?」
楚詩嫣人畜無害地笑了笑,很快瞟向了彩雲追月,以及慕容清淺,甚至還有沈歡沈樂二人:「你們有聽到我同意嗎?有嗎?有嗎?有嗎?」
「沒!」
「沒有!」
彩雲追月和沈歡沈樂,皆是暗笑地搖頭。
「看見了嗎?聽見了嗎?本小姐沒有說過這種話呀!」
楚詩嫣光明正大地耍賴,不悅地哼了哼道:「但本小姐有說過,沒有本小姐和宰相大人的批准,誰都不許探望汪音儀,更不許給她送吃送喝!你們八人好大的膽子,明知故犯!」
「四小姐息怒,奴婢們知錯了。」
眼見楚詩嫣如此耍賴的姿態,以及強勢的態度,那八名丫鬟又怎會不知,楚詩嫣這是在與她們算清往日被欺負的舊賬?
因此,她們一個個都識趣地跪倒在地,求饒不斷。
畢竟,她們只是丫鬟,哪來這能力與主子作對?
「既然知道犯錯了,那麼小小處罰應該要的吧?」
楚詩嫣玩味一笑,陡然話鋒一轉道:「來人!給本小姐把這八名不聽話的丫鬟,給關進柴房!既然她們這麼愛戴自己的主子,那就讓她們與主子呆在一起吧!本小姐成人之美!」
「……」
這話一出,別說那八名大夫人身邊的心腹丫鬟了,就連位於柴房中親眼見證此刻場景的大夫人,都心兒狠狠發怵了一下。
雖然說,大夫人已經在柴房中感受到無盡的恐懼了,但她此時聽別人要被關押進來,同樣還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滋生,猶如再遭遇了一次。
「不要!四小姐饒命啊!」
那八名丫鬟個個被嚇得面色慘白,忙叩頭不斷。
「哼,昔日的你們,不是在我與娘親面前,十分高高在上地耀武揚威麼?怎地今日卻跪地求饒如狗般搖尾乞憐?」
楚詩嫣冷哼道:「別說本小姐沒有給你們機會!此次若是你們自覺進去,那麼關押時間自然會相應地減少!倘若是抗拒,哼,關押時間翻倍!」
「喲,我當是誰人在這裡訓斥呢,大老遠都讓人聽得作嘔,原來是清淺姐姐您的寶貝女兒詩嫣吶。」
忽然一道奚落聲音落下,只見楚家六姨太歐陽玉,在一幫丫環侍從的簇擁下,款款行了過來,氣派非凡。
不過,身為楚家六姨太,按理說歐陽玉理當要對慕容清淺這年長者先行行禮。
但是,她卻非但沒有,反而還很高高在上地看著慕容清淺道:「清淺姐姐,早就聽說您這女兒詩嫣,最近深得老爺看重,沒想到都已經被寵成這個樣子了,今日見了玉兒過來,也不知行個禮,稱呼玉兒一句六姨太!」
聞言,慕容清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頗為有種讓楚詩嫣不要與她衝突而行禮的意思。
不過,楚詩嫣卻嘴角冷笑了一聲,不甘示弱道:「這太陽打哪邊出的?小的不給大的行禮,還振振有詞了?」
「我與你比較起來,就是你小,不對麼?」歐陽玉同樣冷笑,眼裡儘是深深的厭惡,以及滾滾怒火。
最近幾天,翠雲閣的生意越來越差,而西街偏僻地帶的胭脂坊和仙衣閣,卻越來越好。
偏偏好死不死,她讓人多方打探,也沒能查出胭脂坊和仙衣閣的幕後老闆是誰!縱然想用計反擊,也由於不清楚那幕後老闆的路數而遲遲未能執行,氣得她是食不知味,時常爆怒。
而此時,看到往日任人欺踩的低賤庶女楚詩嫣,竟在這邊高高在上地訓斥人,她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與我娘比起來,又是誰大誰小呢?」
楚詩嫣心中的怒火,在漸漸地湧現,差點都忍不住上廚房去抄兩把菜刀過來,把歐陽玉給活活剁了。
這六姨太歐陽玉,比起大夫人來說,同樣是可惡的存在。
昔日她娘倆,就沒少受歐陽玉的差遣去幹這髒貨幹那累活,而且幹活完了之後還要被處處刁難,時常被打得一身傷痛回去。
當然,這些還不算什麼!
最最惡毒的,其實是楚詩嫣在東太皇朝生活的那道靈魂,有次不小心倒洗衣水,碰巧撞到歐陽玉路過,所以那洗衣髒水便濺灑了一些出去。
但是,楚詩嫣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她只是濺了幾滴洗衣髒水到歐陽玉的裙角,根本無傷大雅!
可結果呢,楚詩嫣卻遭到了歐陽玉三天三夜的懸樑暴打!
那一次,如果不是慕容清淺替她挨打,恐怕楚詩嫣在東太皇朝的另一道靈魂,早就被折磨致死!
所以說,在楚詩嫣沒有遇見歐陽玉的時候,感覺還好說一些。可如今親眼見到,她卻恨不得將這殘忍毒婦給挫骨揚灰!
「長幼有序,你不懂麼?」
歐陽玉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哼道:「你先對我行禮了,才能輪到我對你娘行禮。」
「縱然我對你行禮了,你也不會對我娘行禮!」楚詩嫣不可置否地哼了哼,哪會不知她的習性和心裡打的小九九?
「行!清淺姐姐的寶貝女兒,這是翅膀硬了!」
歐陽玉見楚詩嫣伶牙俐齒,怎麼說都說不過,便伸手虛點了點楚詩嫣娘倆,無奈帶著一腔更加旺盛的怒火離去。
不過這一次後,歐陽玉怕是會採取什麼陰暗的手段,來找回場子了吧?
「你們看什麼?」
楚詩嫣見歐陽玉離去,不禁怒瞪那八名大夫人的丫鬟,更是不悅道:「還不乖乖進柴房挨罰?難道真要本小姐強行對待麼?」
「……」
在見識到,楚詩嫣對歐陽玉都不讓分毫的強勢姿態之後,那八名丫鬟就更是死了心,徹徹底底地怕了楚詩嫣。
畢竟,六姨太尚且在楚詩嫣的手裡討不到半分便宜,更何況她們這些低等的丫鬟?恐怕不乖的下場,只會更加淒慘吧?所以在她們一行人對視一眼過後,便紛紛心驚膽顫地主動進入了柴房。
「走!我們逛街去!」
楚詩嫣見目的已達,便懶得理會其中狀況,只管招呼慕容清淺和彩雲追月,以及沈歡沈樂一起離開了南苑。
不過,卻在剛到宰相府門口的時候,楚詩嫣就碰到那乘著八金騎馬車疾馳而來的軒轅嘯月!
甚至,連那八皇子冷傲辰,都騎著一匹精壯白馬衝了過來。
只不過區別,卻是冷傲辰與軒轅嘯月所奔來的方向,恰恰相反!一個從東而來,一個從西。
「見過軒轅將軍,八殿下!」
楚詩嫣只得與慕容清淺等人,衝著軒轅嘯月和冷傲辰行禮。
「詩嫣小姐,你沒事吧?」
冷傲辰急急跨進門檻,深邃的眸瞳中儘是暖人的擔憂之色:「方纔在下聽說,汪忠與霍思遠被查之事,你差點就被捲入其中?」
「詩嫣小姐,今早霍思遠府邸之事,沒有嚇到你吧?」
軒轅嘯月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傳開,惹得冷傲辰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異色閃現。
而慕容清淺和彩雲追月等人,則更是嘴巴張得老大,愣愣不敢置信冷傲辰與軒轅嘯月這兩位身份尊貴之人,竟會對楚詩嫣的情況如此著急!
「你們……不會是約好的吧?」
楚詩嫣唇角一抽,卻是很想再對兩人言語調戲一番。
不過,她一看周圍外人眾多,便識趣地沒敢說出。
「約?在下與軒轅將軍,不曾約過。」
冷傲辰搖了搖頭,竟破天荒地在心底滋生了幾許緊張,總覺得軒轅嘯月在場,會令他不怎麼舒坦。
當然,這倒不是他討厭軒轅嘯月這個人!
恰恰相反,他們兩人還是好友,但冷傲辰就是覺得,有軒轅嘯月在楚詩嫣面前的時候,會給他帶來幾分若有若無的不安感。
「是啊!我們從不同的方向而來。」
軒轅嘯月頗顯尷尬地笑了笑,同樣覺得冷傲辰的在場會令他不安。
「正好,嫣兒想帶娘親出去逛逛街。」
楚詩嫣想了想道:「若是軒轅將軍和八殿下的公務不忙,我們可以邊逛街邊聊,就當是散散心。」
「也好!」
冷傲辰點了點頭,卻鬼使神差地說了軒轅嘯月一句:「對了軒轅將軍,你不是還要調查汪忠與霍思遠的事情麼?據說汪忠所安插的那些心腹,問題重重呢。」
言下之意,他是要轅嘯月離去!
然而,軒轅嘯月也不是省油的燈,竟很快笑哈哈道:「八殿下,你不也是一大堆事情纏身麼?昨日皇上不是要你,給他畫一幅百鳥爭艷圖麼?你畫完了?上色了?」
就差沒問,你怎麼還賴著不走了!
瞧見兩人那頗為不對盤的情況,楚詩嫣很是沒心沒肺地想著,這兩個基友別不是鬧什麼矛盾了吧?怎麼都希望對方早早離去?
倒是慕容清淺敏銳,一下子便看出冷傲辰與軒轅嘯月其實對她女兒都有那麼一點兒意思,因此她很快眸光流轉,微一欠身道:「嫣兒,娘就不陪你們出去逛街了,今個兒房中還有未縫製的新衣,所以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首掃了彩雲追月和沈歡沈樂一眼:「你們也走吧,我還需要你們的幫忙。」
「伯母慢走!」
冷傲辰和軒轅嘯月,忙拱了拱手,聽在慕容清淺的耳中,就更是意義非凡。
因為按理說,兩人應該稱呼她為楚四夫人,但現在卻換成了伯母,意思已經有那麼一點明了了。
就在慕容清淺幾個走後,宰相府前,就只剩下楚詩嫣和冷傲辰,以及軒轅嘯月三人了。
「詩嫣小姐,方才伯母突然有事離去,還去逛街麼?」冷傲辰看了看楚詩嫣,爽朗地笑問道,「在下知道城外有個風景不錯的去處,我們不妨過去欣賞一二?」
「城外?」
「就是那夜,我們烤肉喝酒那個位置附近的蘆葦蕩。」
冷傲辰嘴角的笑容越發旺盛,越發迷人。
但是,軒轅嘯月卻聽得心底陡然咯登了一下,很不是滋味地想著:「聽他的意思,他們二人早已在夜裡相會過?」
「去看看吧!」
楚詩嫣笑著點了點頭,倒也不知兩人心中那異樣的感覺和念頭,因此迅速登上了軒轅嘯月的八金騎馬車,招呼道:「就乘軒轅將軍的馬車吧,比較寬敞,速度也快。」
「如此甚好。」
軒轅嘯月忙認同一笑,巴不得楚詩嫣能坐他的馬車。
原本他聽冷傲辰說,兩人早已在夜裡相會過,倒感覺兩人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不想其他人介入的程度,所以他要是跟了去,未免有些不請自來的嫌疑,頗為尷尬。
不過現在聽來,事實卻並非他所猜想的那樣,因而哪有錯過這與楚詩嫣一同遊玩賞景的道理?
由於楚詩嫣的幫忙,如今他娘親尹氏的病情已經大為改觀,早已脫離了臥病在床的情況不說,每日還很有興致地養花逗鳥,看起來精神頭十足,已經好了七八成。
所以,軒轅嘯月便由此感覺到,若是真有楚詩嫣這樣一個既會醫術又很漂亮聰慧的女子作妻,那他今後可就不愁沒人能照顧好他娘親了。
「軒轅將軍難道不覺得,一起過去會很不適?」冷傲辰卻杵在原地不動,頗有種你去我就不去的姿態。
「沒什麼不適啊!」軒轅嘯月故作不明所以,「上次我們三人,不是一樣共乘?八殿下若是身體抱恙不想去,那在下與詩嫣小姐,就先行一步了。」
「你……」
冷傲辰聽得氣結,心中暗怪他這好友,今日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竟死活都不肯給她與楚詩嫣一個獨處的機會呢?
或許是他心中的埋怨奏效,也或許是在宰相府前商討這件事情而耽誤了時間,所以在軒轅嘯月剛登上馬車的時候,便出現了楚興德的蹤影,老遠拱了拱手地走來道:「微臣見過八殿下與軒轅將軍!對了軒轅將軍,微臣有一件很重要的急事想知會於你,是關於汪忠同黨的。」
「大夫人,終於還是被他交出去了!」
楚詩嫣聽得暗笑,卻也沒有插嘴,只是見軒轅嘯月很無奈地跳下馬車,過去問道:「什麼性質的?」
「包藏汪忠巨額財產的同黨。」楚興德認真道,「還請軒轅將軍到府上詳談,此事不宜張揚。」
「也好。」軒轅嘯月很無奈地點頭,卻又不忘對楚詩嫣說了一句,「詩嫣小姐稍作等待,嘯月忙完就來。」
「你還是別開小差了,宰相大人講的可都是國家大事,豈容馬虎?認真辦事去吧,嘯月乖!」
冷傲辰趁機跳上八金騎馬車,直接充當車伕地揮鞭趕馬,駕著八金騎疾馳離開,老遠大笑道:「軒轅將軍,你的八金騎暫借傲辰一用,回頭還你哈!」
「回來!你個沒義氣的傢伙!」
軒轅嘯月看得跳腳,同時又有些氣得牙癢癢,真恨不得把冷傲辰給生生拽下來取而代之,並罵上一句見色忘義!
這下好了,冷傲辰與楚詩嫣已經前往城外獨處不說,還把他最拉風的八金騎馬車,給強駕了去。
對此,軒轅嘯月自然不好強行追去,只得氣悶地看了楚興德一眼,半帶玩笑半帶幽怨道:「宰相大人可真是掃把星吶,你一出現本王就要倒霉!八皇子他……著實可惡,把本王的八金騎都搶去玩了!」
「是!下官掃把星。」
楚興德哭笑不得地附和了一聲,卻又忙示意軒轅嘯月隨他入府。
京都城外。
威風凜凜的八金騎,被留在一片鬱鬱青青的草叢間吃草。涼爽的微風中,儘是新鮮泥土與芳草的自然氣息,讓人神清氣爽,不自覺地身心放鬆。
而八金騎上的人,則已經在到了蘆葦蕩邊。
「詩嫣小姐請看!」
冷傲辰站在岸邊,一手放在背後,一手遙遙指著道:「這蘆葦蕩的風景,很不錯吧?前邊還有水上走廊,茅屋和渡口!隨時可以在蘆葦蕩中划船遊蕩,觀光賞景和垂釣,累了還能在茅屋休息一二。」
「確實不錯!」
楚詩嫣輕笑著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那茅屋是殿下讓人蓋的嗎?怎麼看起來,特別像你一個人的天地?」
「呵呵,這是一位農夫蓋的。」
冷傲辰搖了搖頭,頗為憧憬道:「若是真有機會,能在這蘆葦蕩邊安家,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啊!平日可以在蘆葦蕩中划船賞景,吟詩作畫,彈琴奏樂……要是有個紅顏知己相伴……就更是神仙般的享受了。」
「真好,那殿下可有紅顏知己?」
「暫時……還沒。」
冷傲辰面色微紅,著實很想說『你就是』。
但仔細一想,他與楚詩嫣才認識多久?相互間的瞭解也不夠深,所以覺得這樣的說法可能會嚇到楚詩嫣,到時候兩人關係變得形同陌路,那可就糟糕了。
因此,冷傲辰識趣地壓制住了心底的感覺。
「殿下身份尊貴,才華橫溢,風度翩翩,有著東太皇朝第一美才子之稱,想來這種事情是不用擔心的。」
楚詩嫣半帶打趣道:「只要你一聲令下,天底下的國色天香還不是任你挑選?只怕排隊的人,都能圍繞整個京都城好幾圈了。」
「詩嫣小姐說笑了。」
冷傲辰忙不好意思地轉移話題:「我們還是去划船,到蘆葦蕩中間去欣賞一二吧?」
「也好!」
楚詩嫣點了點頭,很快與冷傲辰踱步過去。
沿著一條木製的水上走廊,兩人抵達了渡口,同時也看到那綁在渡口處的小船,於是解下纜繩,就這麼踏了上去。
「詩嫣小姐,你且坐穩了,在下開船啦。」
冷傲辰拿起木漿,迅速將船推離渡口,緩緩飄向那青綠一片又高深過頭的蘆葦蕩。
蘇不知,八名身著黑衣的人,卻在暗處瞭望著他們。
隨後,其中一人便輕輕哼道:「既然他們到了水上,那我們便下水去吧!記住我的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