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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車裂 文 / 非常特別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洞內只聽到六顆心臟在急速地跳動…。

    付縷靠在洞壁上,冷眸緊盯著四大長老,心中焦急萬分。以她對四大長老的瞭解,一旦四大長老率先恢復的話,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黃金蟒!

    想到這裡,她不禁擔心地看向了黃金蟒,沒想到黃金蟒倒是處變不驚,竟然閉上了一對森然的豎瞳正處於假寐的狀態。

    付縷不禁暗自苦笑,她這是怎麼了?難道竟然相信一個似真似假的夢境?難道這條黃金蟒真的就是那腦海中記憶深刻的小金麼?

    她正想著,這時大長老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黃金蟒頓時睜開了眼睛,犀利如刀的盯著他!

    「哈哈哈,我先恢復了!」大長老狂笑不已,囂張不已。

    他陰鷙的雙眼看看付縷又看看黃金蟒,桀桀道:「先殺你們哪一個好呢?」

    付縷眼珠一轉,冷笑道:「還用問麼?你自然是想先殺它!」

    「為什麼?」

    「還用問為什麼麼?因為它更強大,你怕它恢復後沒有機會殺它了。承認吧,你技不如人!」

    大長老本來是要先殺黃金蟒的,被付縷這麼一激,不禁惱羞成怒,氣道:「哼,你說我先殺它,我偏不如你的意,今天我偏偏要先殺你!」

    說完就走向了付縷。

    其餘三個長老急得擠眉弄眼直對大長老使眼色,卻苦於正在緊急修復階段無法開口!

    可是大長老一心想殺付縷,哪還顧及上看其餘三人的眼色?

    付縷的眼底劃過一道譏誚之色,她就是知道四大長老以大長老脾氣最為急躁,根本禁不起激,所以才兵行險招,果然大長老上了當。

    她的眼與大長老凶殘的眸子對視著,心裡卻在數著步伐…。

    滅魔刀正在她的滅魂戒中蠢蠢欲動,可是她卻不能輕易放它出去!因為她不知道滅魔刀與魔界長老到底誰更勝一籌!

    即使是大長老現在的法力遠不如未受傷時!

    她賭不起,她要一擊而中!

    五,四,三,二.…。

    近了,就差一步了,大長老舉起了手中的權杖,獰笑道:「小姑娘,別怪我心狠,怪只怪你不該趟這趟混水,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說完他踏近了一步,權杖攻向了付縷,付縷眸子一冷,正要呼喚出滅魔刀,這時一股強大的勁風襲向了大長老…。

    「撲」大長老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被甩到了半空之中,叭得呈自由落體掉在了地上,腦袋正好磕在了尖石之上,頓時腦漿直流…。

    而他在臨死之前,手中的權杖卻將積聚著的大量能量排山倒海地掃向了來人。

    「不!」

    「撲」

    另三個長老悲傷地大叫,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而這時他們竟然被強大的悲痛衝破了瘀結的經絡,比付縷率先恢復了!

    那人…不…那黃金蟒被大長老的權杖擊中,碩大的身體如泰山壓頂般轟然倒下,「呯」地一聲,揚起了一片塵土。

    它整條身體軟軟地趴在了地上,看向付縷的眼裡閃過一道狼狽!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我?」付縷喃喃地問。

    它慢慢地閉上了眼,鼻中喘著粗氣,剛才一擊用盡了它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能量。

    這時其餘三個長老怒不可遏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付縷,咬牙切齒道:「小賤人,我們先收拾了這條小蛇,再來收拾你!」

    三個人說完不再理付縷而是走向了黃金蟒,這時黃金蟒突然睜開了眼,定定地看向了付縷,那眼裡竟然有淡淡地悲哀…。

    淚,一滴,二滴,三滴…。順著它的臉流了下來。

    「哭?哈哈,你以為你哭了,我們就會放過你麼?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孬種!居然被我們嚇哭了。」

    「哼,我要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拿了你的內丹,才能一解你殺兄之恨!」

    三人目露凶光,一步步地走向了黃金蟒,同時舉起了權杖,狠狠地打向了黃金蟒,那三道積聚著憤怒的力量直直的射向了黃金蟒的最柔軟之處——七寸!

    三人桀桀怪笑著,殘忍的目光緊緊地瞪視著黃金蟒,彷彿它已然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黃金蟒慢慢地閉上了絕望的眼,心裡呢喃道:小主人,對不起,我不能去找你了。

    眼見著三道強大的力量就要射入黃金蟒的身體,就在這裡冷寒的刀芒閃過刺目的殺機,嗖地擋在了黃金蟒與三大長老之間。

    「叮」

    「呯」

    三個長老竟然倒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懸浮於空中的滅魔刀!

    連黃金蟒都奇怪地看了眼滅魔刀!

    「滅魔刀!」

    三人異口同聲,互相驚懼地對望了一眼,要是在平時他們三人任何一人也未必怕這滅魔刀,可是現在三人都是強駑之末,殺付縷與黃金蟒是綽綽有餘,但卻不足以對付滅魔刀!

    「滅魔刀!你居然也來趕這趟混水?」

    「你只是刀靈,要黃金丹根本無用,不如今天你放我們一碼,我們記得你這份人情,他日我們定將還報如何?」

    滅魔刀依然飄於空中,散發出幽幽的冷輝,彷彿是不屑一顧。

    三人又情不自禁的對望了一眼,不明白滅魔刀的意思。

    「呵呵,你們想要賄賂他,不如賄賂我吧。」這時付縷清越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他們齊齊的回過頭,卻看到付縷帶著一個身陰冷之氣,彷彿從地獄中走來,滿目的寒霜。

    「你?」

    「嘿嘿,用你們的命賄賂我如何?」她抬起了手,滅魔刀嗖得飛到了她的手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似乎在嘲笑三大長老。

    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滅魔刀是付縷所有了,何況三大長老?

    這太不可思議了!

    三大長老臉色大變,不敢置信道:「你居然能駕馭滅魔刀?難道他也是你的奴隸麼?」

    滅魔刀登地發出警告的聲音。

    付縷淡淡一笑,輕撫了撫滅魔刀。

    誰說魔界的長老沒有心眼?就算是現在還在挑拔她與滅魔刀的關係,他們明知道滅魔刀嗜血瘋狂又高傲無比,竟然用奴隸兩字來污辱它,就是為了挑起它對付縷的恨。

    可是他們卻用錯了地方,因為他們面對的是心思靈巧的付縷!

    「德古拉與小魔魔都是我的親人!」

    只一句話就將魔界長老的陰謀粉碎了!

    小魔魔?滅魔刀的刀鋒在暗中閃出一道強光,表示出強烈的不滿。

    付縷暗笑,抬起眼看向三大長老時卻立刻霜結於眸,厲聲道:「你們想殺它,就得通過我這一關!」

    「難道你也想要它的內丹麼?要知道它的內丹對你們人類是沒有用的!」

    「有沒有用你怎麼知道?」

    黃金蟒聽了猛得抬起了頭,不敢相信地看著付縷,它不相信付縷也是為了它的黃金丹!

    可是她不是為了黃金丹又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它慘然一笑,它真是傻了,它怎麼會在剛才把付縷當成了自己的小主人了呢?怎麼就這麼衝動耗費了自己最後的一點能量去救她呢?

    她有滅魔刀!她根本不需要它的救助!它真是傻了,傻到了要用生命為代價來承受這一次的過錯!

    它再次閉上了眼,不再看他們爭鬥了,對於它來說,無論誰贏,結果都是一樣的,它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不過它內心還是偏向於付縷,不管怎麼說,她與自己的小主人似乎有些相像…。

    「受死吧!」黑暗中它聽到了她無情的聲音,感覺到一陣殺意凜然的刀光閃過。

    三大長老淒厲無比的叫聲。

    「你會後悔的!」

    二長老只來得及叫了這一句,就身首異處了,其餘兩個長老也成了刀下亡魂!

    可是付縷沒有發現,有一道淡淡的黑煙從其中一個長老的身體裡飄了出來,瞬間消失了。

    「現在輪到我了麼?」黃金蟒平靜的睜開了眼,金黃的豎瞳裡波瀾不驚…。

    「不,我暫時不想殺你?」

    「為什麼?」

    「因為你的鱗片是金的,我在想如果我每天揭一片的話,是不是每天都有好多的錢用?」付縷惡作劇的笑道,人走到了黃金蟒的身邊,小手摸上了它堅硬的鱗片,鱗片閃著淡淡地金光。

    「你!」黃金蟒氣得撲哧撲哧,士可殺不可辱,這個和小主人有些相似的女孩怎麼這麼惡毒?

    「我怎麼了?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中,就是我的!」付縷的眼中劃過一道戲謔。

    「我可以選擇自盡!」

    「哼,想得美!」付縷猛得扒開它的嘴,將一顆丹藥塞入了它的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黃金蟒的眼中閃過驚慌,它不怕死,可是怕被弄得不死不活!

    「毒藥!」

    「噢。」黃金的心裡劃過淡淡的悲哀,卻又不盡欣慰,不管怎麼說,它不是被肢解而死的,至於死後怎麼樣它就不管了。

    「你不問問是什麼毒藥麼?」

    「什麼毒藥對我來說有關係麼?」

    「當然有關係,這顆毒藥叫控靈丹,能讓你不由自主的聽我的話,我讓你東你就得東,我讓你西你就得西!」

    「難道你就是這麼控制吸血鬼與滅魔刀的麼?」黃金蟒勃然大怒,這與奴隸有什麼區別麼?不自由勿寧死!

    付縷被吼得一愣,隨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就是這麼對他們的!」

    暗中德古拉與滅魔刀甩給付縷四道鄙夷的眼神,欺負小笨蛇很好玩麼?

    「你!」黃金蟒的眼裡逸出淡淡了傷感與痛意,猛得它全身暴漲。

    「不要!」付縷大驚失色,沒想到黃金蟒這麼禁不起逗弄,竟然想自暴而死,她嚇得一把摟住了它,垂淚道:「不要,小金子。」

    小金子…。

    多麼熟悉的呢稱啊!黃金蟒頓時呆在了那裡,身體慢慢地縮小,它一動不動地看著付縷,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金子,這是小主人對它的稱呼,那會小主人剛剛一歲,才會說話,她不是會叫媽媽,而是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叫它小金子!

    「你…是…小主…人?」它抑制住內心的激動,結結巴巴地問。

    「嗯,我想起來了,小金子!」付縷亦哽咽出聲。就在三大長老要殺黃金蟒的那一瞬間,幼時關於黃金蟒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了她的腦海中。

    她記起了關於黃金蟒的一切!原來她與黃金蟒之間發生的事不是幻境,而是事實存在的!

    「你怎麼會這麼小?我在洞裡過了二十多年,你應該有二十多歲了。」

    「這個一時半伙說不完。」付縷淡淡地避開了話題,那是她的傷,她永遠不想提起,看向黃金蟒,她不禁亦奇怪道:「小金子,我記得你應該是黃金龍,怎麼成了黃金蟒了呢?」

    黃金蟒忸怩道:「小主人,不要叫我小金子了,這個名字太奇怪了。」

    「好,以後我叫你大金子。」

    「你還是叫我小金子吧。」

    付縷吃吃地笑了。

    黃金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調皮!

    「主人抱著你離開時,就將我封了禁制,說見到你後我就會恢復原狀的。」

    付縷點了點頭,她依然記得曾在沁竹園裡看到解禁制的方法。

    她劃破了手指將指間的血滴入了黃金蟒的額間,那殷紅一點如硃砂般的艷,慢慢地血浸入了黃金蟒的額間。黃金蟒這時道:「小主人,離我遠點。」

    「嗯。」付縷退到了牆壁處。

    登時洞中金光四射,現出一條張牙舞爪的大金龍!

    那金龍威風凜凜,氣勢逼人,尤其是額間朱紅一點,更是憑添了許多的威儀!

    「小主人,你上來,我帶你游一遊!」

    「好。」付縷躍上了金龍的背,它的背寬大而平穩,讓付縷坐在上面舒服不已,兩手抓住了龍角,這樣無論金龍如何飛躍,她都不必怕被摔下來了。

    金龍眼裡閃著笑意,大嘴猛得惡作劇的笑了,它猛得竄了出去,把付縷嚇得一把抓住了它的龍角…。

    耳邊只聽到忽忽的風聲,付縷享受到了風馳電掣的快感,金龍比德古拉飛行速度可是快多了。

    「啊,太好玩了…哈哈…。」付縷在金龍的背上咯咯的笑。

    金龍飛得更靈動了,花樣百出,讓付縷彷彿坐上了過山車,不過過山車可沒有金龍拉風啊!

    洞,十分的長,就如一條沒有境頭的隧道,而付縷就穿梭與這隧道之中。

    突然,她眼前一亮,他們來到了一個開闊的洞穴,那裡全是雪白的石鐘乳,石鐘乳形狀各異,美不勝收。

    「這裡真美!」付縷開心地跳了下來,摘下了一朵石花,那花雖是滴水而成,卻逼真不已,聞之竟然有淡淡的清香。

    「這水一定很甜美!」

    「小主人,當心了,這裡的水不能喝!」

    「為什麼?」

    「因為十幾年前,這裡來了一幫人,在這裡建造了許多的廠房,排出了大量的污水,漸漸的這些污水污染了地下水,長期吃這水的就會生病而死。」

    「噢,怪不得這裡天天有人出殯,原來真是污染造成的!」

    「是的,所以這裡的樹也死光了。即使活的,也是枯黃不已,沒有生機!」

    付縷沉默不語,過一會將石花放了回去:「小金子,你知道我媽媽現在在哪裡麼?」

    「不知道。主人知道自己有難,就將我留在這裡,說讓我守在這裡等你來,但沒有說你什麼時候來,我就這麼等著了。」

    「那你知道我媽媽是怎麼樣的人麼?你知道我爸爸是誰麼?」

    「主人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金龍的眼中盈滿了溫暖,它看向付縷期待地眼神後,卻歎了口氣道:「至於你父親是誰,我也不知道,我認識主人時,主人已經有你了。」

    「那麼你是怎麼認識我媽媽的?」

    「我…。」金龍正想回答,這時外面傳來細微的聲音。

    它臉色一變道:「不好,有人來了。我先帶你出去!」

    金龍帶著她快速地來到剛才打鬥的地方,將付縷放下後,瞬間變成一隻金色的小龍圍上了付縷的手腕,任人看到都會以為付縷是帶著一隻小手鐲。

    「縷縷…。」

    「縷縷…。你在這裡麼?」

    外面傳來兩道熟悉的呼喚,付縷微微一驚,居然是席定文!他的傷好了麼?不可能啊,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她用靈力治好了他,他也得修養上十幾天吧!

    「蓆子,你別叫了,你的嗓子這麼難聽,就算縷縷在這裡也被你嚇得不敢出聲了。」

    「瘋子,你胡說什麼?難道你以為她想見到你麼?」

    「嘿嘿,我比你長得帥,聲音比你的好聽,她當然願意見到我了。」

    「切,一看你男生女相,就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主。」

    「呸,你這是**裸的嫉妒!」

    付縷聽著兩人沒營養的鬥嘴,無語的看著蒼天,這兩人是來找她的還是來掐架的?

    實在受不了他們的話了,於是她用力地敲了敲洞壁。

    頓時洞壁發出咚咚的聲音。

    「噓,聽!」

    「嗯,我也聽到了,是有人敲牆的聲音。」

    「是不是縷縷?」

    「我想是的。」

    「那,快,我們快去找。」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裡。」

    付縷淡而飄渺的聲音就在席定文與藍沐風耳邊響起,把他們嚇了一跳,隨後驚喜道:「縷縷,是你麼?」

    「不是我是鬼麼?」付縷沒好氣的回了句。

    「叭」藍沐風打開了打火機,幽幽地藍光照到了三人的面前…

    「啊。有鬼啊。」藍沐風一把將打火機扔掉,誇張地大叫。

    「有什麼鬼?鬼你的頭!」席定文勃然大怒。

    「嘿嘿,對不起,黑暗中看到你臉上深一條淺一條的劃痕,十分驚悚!」藍沐風嬉皮笑臉地摸索到了打火機,再次點燃,還將打火機的光湊到了席定文的面前,對付縷道:「縷縷,你看,是不是突然看到這張臉很恐怖?」

    付縷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對席定文道:「你怎麼來了?不好好休息跑這麼遠做什麼?」

    席定文心中一甜,溫柔地看著付縷:「我不放心你。」

    付縷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哼,說到這,氣死我了」藍沐風氣呼呼的搶過了話頭,怒道:「這裡的村民太無禮了,我們說是來找人的,結果他們非但不信還把我們的車砸了,後來要不是我們把他們鎮長叫來了,估計他們連我們兩人都打!」

    「撲哧」付縷不禁笑出聲來,難道他們砸車砸上癮了麼?不過這次他們可傻了,居然砸了財神爺!

    「那後來呢?」

    「後來?哼,聽說爺是來投資改善環境的,又對爺慇勤的不得了,哼,爺是這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

    「你當然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呵呵,蓆子,你終於說了句人話了!」

    「嘿嘿,你是不用招就來,揮了也不去的牛皮糖!」

    「你!」藍沐風氣得吼道:「不要想讓我贊助!」

    「切,你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前信誓旦旦了,你要是自毀長城,我沒意見,明兒個我就讓各大報紙宣揚你的出耳反爾。」

    「你…好,算你狠!」

    「好了,你們別吵了!說,到底怎麼找來的?」付縷不勝其煩,她怎麼不知道這兩人以前這麼嘮叨?

    兩人見付縷發火了,才都不說話了。

    「怎麼又不說了?」

    「不是你讓我們別說話的麼?」兩人異口同聲,此時難得達成了一致!

    付縷丟給他們一人一個白眼,不再理他們,自顧自走向了洞口。

    到了洞口,她看到了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見了她臉上一喜,隨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哼,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你知道你做了什麼麼?你這是殺人!是要關起來的!」席定文走出來看到小男孩氣不打一處來。

    小男孩聽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道:「姐姐,不要關我,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真的以為你是來建廠的!早知道你真的是來找人的,我絕不會害你的!求求你,我不想被關啊…嗚嗚…。我爸爸不要我媽媽了,我媽媽就出去找我爸爸,這一找就是五六年!我從出生起就沒見過爸爸媽媽,他們都罵我是野種。我從小是爺爺奶奶養大的,他們就是我的全部,可是前些日子,爺爺死了,沒多久奶奶也死了,我成了孤兒,聽村裡人說都是建廠的人把這裡的風水破壞了,所以村裡才會一個接一個的死人,所以我看到你來這裡,才會害你的,求求你,我沒有親人了,你們再把我關起來,我會死掉的…嗚嗚…。我不想死啊…。」

    小男孩哭得傷心之極,連剛才惡聲惡氣的席定文不禁有些動容了。

    付縷歎了口氣,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別哭了,我們不會關你的。」

    「不關我?真的麼?」小男孩抬起頭懷疑地看著付縷。

    付縷點了點頭。

    小男孩又不放心地指了指席定文,道:「他也不關我麼?」

    席定文臉一板道:「你先說你到底害了多少人?」

    小男孩嚇了一跳,躲到了付縷身後,怯生生道:「就這個姐姐,因為我爺爺奶奶剛死,我還沒來得及害別人!」

    「什麼叫沒來得及害別人?」

    小男孩瑟縮了一下,抱得付縷更緊了。

    付縷憐惜地看了他一眼後,對席定文道:「這個村裡像這樣的孩子一定為數不少,你們應該想個辦法正確引導,否則…。」

    她不再說下去了,她不想給這個孩子一個打上帶有污點的標籤。

    「我明白。」席定文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這孩子這麼小就會用這麼偏激的手段來發洩心中的不滿,如果不善加引導的話,將來必定釀成大禍。

    回到村裡,付縷告訴村裡的人這裡的地下水是有毒的,是引起他們生病的根源。

    眾人當然不信,認為付縷是欺騙他們,結果席定文調來了儀器,將所有井裡的水都測了一遍,發現都是呈毒性反應,嚴重的鉻金屬超標,眾人才信了。

    席定文當即表示讓這些化工廠全部搬遷,還村民一個環境優美的家園。而所需要的錢由藍沐風投資。

    付縷又用了靈異力將幾口井進行了淨化。並在井底布下了結界,讓污染無法滲透過來。

    村民們感恩戴德,不願他們離開。尤其是聽到小男孩對他們說了付縷的身份後,更是對付縷敬若神明。

    二十幾年前就是付縷的母親將這裡變成了仙境,如今又是付縷來這裡找出了天天死人的根源,他們心底已然把付縷當成了老天派來救他們的仙女!

    「鈴鈴…。」

    「什麼事?」席定文接通了電話,一臉不耐煩之色,他以為又是勸他回去的電話,誰知道聽了一會,臉上現出了驚疑之色。

    等他掛了電話後,對付縷道:「網絡流傳是你殺了秦巧巧與秦雲,並且還有了預言,說你將會在一個月內再殺一人。」

    付縷微微一愣,譏笑道:「有沒有預言死的是誰?」

    「沒有…。不過,說是會死於滿清十大酷刑之一車裂!」

    「什麼?車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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