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無敵大小姐

《》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一章 萬民敬仰 文 / 非常特別

    付縷開著鎮長的車子離開了岙岙的村,她和席定文的車子則被拖車拖走維修了。

    「鈴鈴…」清脆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付縷戴上了耳機:「喂,余余。」

    「縷縷,我找出來了,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你將會在一個月內再殺一個人的傳言,是從你的微博裡發出來的。」

    「什麼?」付縷腳下一個煞車,不敢置信道:「你再說一遍?」

    「你不用懷疑,你的電腦被入侵了,並被高手串改了數據。」

    「你幫你查一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入侵了我的電腦?」

    「我查過了,不過查到那台電腦的id是咱們學校計算機房的。我去機房過,痕跡全被處理得一乾二淨了,根本沒有辦法找出來了。」

    付縷冷冷一笑:「看來這真是個心思慎密的高手,好吧,既然他想玩,我就奉陪到底了!謝謝余余。」

    「謝啥,咱們提謝字多見外啊,不過你得當心點啊。」

    「知道了。掛了。」

    「好,拜拜。」

    「有人入侵了你的電腦?」席定文也驚了驚。

    「嗯,是個有心計的。」

    「縷縷,你說這人到底是誰?」席定文想了半天,一個個嫌疑人被他提出來,卻又一個個被否定了。

    「不知道。」付縷搖了搖頭,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的路。

    「會不會是林家?」

    「不可能,林家通商不通官,我被一次次的陷害都離不開官府中那些人渣的推波助瀾,林家還沒有這個能力!」

    一番話說得席定文有些尷尬:「對不起。」

    「呵呵,家大業大還不免有些浪蕩子,何況天朝這麼地大物博,有些蛀蟲不足為奇,你不用說對不起。」

    「那不是林家會是誰呢?能進入你們學校機房的,除了你家的那幾個親戚,還有白芷了,難道是你家的那幾個表姐妹和白芷麼?」

    「切,你太高看我家那幾個白癡的智商了,她們沒那腦細胞,至於白芷也不可能!她雖然有些心計卻不能有這麼嚴密的思維。」

    「會不會是有人遠程控制了你們機房的電腦,然後裝作從學校機房入侵你的電腦?」

    付縷愣了愣,最後堅定道:「不會,我相信余余,余余是黑客高手,能騙過她的眼睛,而讓她毫不覺察是不可能的!」

    「那個連說話都跟貓叫似的女孩是電腦高手?」席定文不相信的挑了挑眉。

    「呵呵,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要是不說,我都不敢相信,她曾經入侵過美國中央銀行,造成美國中央銀行十分鐘的恐慌,不過她很快退了出來,美國的那些電腦專家到現在都不明白到底是誰的惡作劇呢!」

    「她這麼厲害?」

    「是啊,嘿嘿,要不讓她再次入侵美國中央銀行,把美國欠咱們天朝的錢都劃回來?」付縷開玩笑道。

    「呵呵,還是不要了,我怕美國一下子崩潰了引起世界大戰,那我就罪過了。」席定文亦笑了起來,隨即正色道:「你還是想想,到底是誰在背後使黑手害你吧。」

    付縷聳了聳肩道:「想不出。反正他不能就此歇手,我就等著他暴露自己的狐狸尾巴吧。」

    「嗯,這個人很危險而且詭計多端,你要當心了,不要大意失荊州。」

    「我是這樣的人麼?」

    兩人又聊了會輕鬆的話題,這時付縷看到口市收費站邊上站滿了拿著鋤頭的農民。

    「怎麼回事?」

    「不知道,你在車裡別動,我下去問問。」席定文不放心地交待了句後,打開了車門欲出去。

    「等等,還是我去吧,一來你受了傷,二來這些人這麼激動,你一個男人容易引起他們的衝動,我一個女人,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

    「開玩笑,難道我能讓女人衝鋒陷陣麼?你還呆在車裡吧。」

    付縷淡淡一笑,隨手點住了席定文的穴道,並開玩笑道:「這個穴道等我走到那群人面前就解了。你還是乖乖在車裡呆著,等著我有難時,你再英雄救美吧。」

    說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留下無可奈何的席定文。

    好在那群人雖然樣子凶悍,卻並不是無禮之人,他們攔住了收費站,並不傷及人與車。

    付縷與他們交談了幾句,才知道是因為政府平墳復耕,將他們的祖墳都平了。

    於是他們心頭不舒服,更有些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竟然夢到死去的親人哭訴著說沒有房住,陰宅裡又是漏灰又是斷牆的。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既然有人這麼說,別人自然相信了,最後做夢的人更多了,反正每家的先人都是哭哭啼啼地訴苦來了。

    這還得了,於是村民們又連夜把剛平的墳頭又挖了出來,將自己家的先人又埋上了。

    於是政府這邊挖,村民那邊埋,政府強在實在力雄厚,而村民勝在人熟地熟,兩邊就這麼不依不饒的對恃起來。

    為了示威,這些村民就堵住了收費站口,不讓來往車輛通過,只是為了能把影響擴大化引起當局者的注意。

    「這位姑娘,你以為平墳得復耕真是為了老百姓麼?其實是那些當官的一個堂皇的借口,事實上是為了背後的殯葬業的利益瓜分所然,這個背後存在著巨大的利益陰謀!」

    一個看著樸素的老者突然道。

    付縷一愣,接口道:「這怎麼說?」

    「你知道這口市有多少墳頭麼?」

    「多少?」

    「不管有主無主的,不管老老墳或者新墳,也不管具有古文物歷史的墳墓,那些人就一個字」平「,他們翻翻嘴皮,可是卻有二百萬座墳頭啊!」

    「這麼多?」

    「可不是?」老人譏嘲的哼了聲:「這200萬個墳山總要入土為安吧?這樣當地殯葬業的公墓陵園就可接納這些被平墳主進入」安居「,按照當地公墓陵園先人牌位、墓碑位應該是3平方米價格超過5萬元,這個周口店殯葬業就可以獲得1000億元的營收,是非常可觀的財政收入,打死人的如意算盤,當地為政者不愧為奇才!」

    「這一切是不是只是你們的猜測?事實上確實是國家征地復耕為了老百姓考慮?」

    「不可能,您知道麼?平市在2010年也轟轟烈烈地限期勒令風景區範圍內的約30萬尊墳山全部遷移,當時聲勢極其浩大!就是因為新建了一個公墓,一個先人墓碑位只能使用20年,3平方米不到但超過5萬元價格,而且每年需要交付物業管理費,這項」政策「一出台,立刻給平市投下了巨彈,全市議論紛紛,不過那次這個」政策「卻不能執行,最後隨著當時拍板主要領導因出事調離而草草告終了,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裡的領導也是為了這個利益,所以我們就要鬧大,鬧到中央,鬧到真正為民著想的領導那裡!」

    付縷臉色沉重,想了想,勸道:「老爺子,您們的心情我理解,不過您帶著這麼多人在這裡的堵著出口不讓出入,這樣會影響別人的正常出行,也會給國家利益帶來損失,您這麼做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把自己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要知道你們本來只是弱勢群體是會受到各界人的關注與支持,但這麼做後就擾亂了正常的秩序,反而把你們引向了被動的局面。」

    「姑娘,你說的我們何嘗不知道?可是我們不是沒有辦法麼?我們去鎮上請願過,也去上訪過,可是人家根本不理我們!」

    「老人家,據我所知這次平墳確實是為了恢復耕地,我們國家本來就是耕地面積少,現在這裡二百萬座墳頭佔了這麼肥沃的土地,讓人心疼啊。」

    「咦,你怎麼來了?」付縷一驚,席定文這番話不是火上澆油麼?要是這麼情緒激動的村民聽了痛打他怎麼辦?

    席定文搖了搖頭,一臉的堅定。

    果然那些村民聽了暴跳如雷,對席定文喝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幫著當官的說話?是不是因為這裡沒有你家的祖墳,所以你說得這麼輕巧?」

    席定文淡淡一笑道:「我是席定文,席家的人!」

    「席家!」村民一下激動了,自動忽略了席定文剛才的話,喜極而泣道:「太好了,席家的人來的!我們的先人有救了!」

    這時付縷才知道席定文的祖上也是這口市的,所有的祖墳都埋在這二百萬座之間。

    「走吧,大家一起去墳頭吧,不要在這裡鬧了。」

    「可是…。」

    「沒有可是!」席定文目光犀利地瞪著那個試圖反駁的人。

    那人在席定文的眼光下瑟縮了一下,畏縮地看向了老者。

    老者考慮了一下,緩緩道:「聽席小子的,先撤了。」

    「謝謝。」席定文對老者笑了笑,率先走向了墳頭。

    「喂,我是席定文,嗯,對,你們現在過來。要快!」

    他只言簡意賅的說了這幾句就掛了電話。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在了鄉間的小路上,這裡已然被挖得坑坑窪窪,道路十分的難走,可見當時發生多麼大的爭執。

    走了約有半小時,他們來到了一片碩大的墳區,這裡處在最中央,而且背山面水屬靠山強硬財源廣進之地,左白虎右青龍又是文武全才之意。從相書上來講確實是塊風水寶地,當然這也更是極好的耕地。

    席定文走到這保護完好的墓葬區,撫過一個個墓碑,眼眶慢慢地濕潤了。

    付縷注意到這幾十個墓碑全是姓席!

    席定文摸完一個又一個,神情越來越黯然,最後來到了一塊墓碑上,拿出一塊乾淨的手絹十分仔細的擦著墓碑,一遍又一遍,一直擦得纖塵不染。

    「這是埋的我太爺爺。他經歷了清代,民國,與天朝。他當過清朝的纂修翰林,為了理想又投筆從戎,經歷了八年抗戰,出生入死,建立了無數功勳。終於他看著天朝的大好江山一片和平,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從此躺在這裡。」

    他說完後,又仔細地擦了擦,這時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對眾村民一鞠躬:「謝謝大家將這裡打理的這麼好!」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席家世代忠良,你家老太爺更是為國為民拋頭顱灑熱血,我們怎麼能不尊敬呢?」

    眾人一陣唏噓。

    這時遠處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眾鄉民看到了來人,一個個頓時變了臉色,怒道:「他們怎麼又來了?」

    於是舉起了鋤頭就要去趕。

    「等等,是我叫他們來的。」席定文趕緊阻止了他們。

    村民心中一喜,原來是席定文讓他們來的,太好了,這樣說明這事有救了!席定文是誰啊?別人不知道,他們會不知道麼?這可是權力通天的!他們這麼鬧就是為了引起席家的注意,這裡有席家的祖墳,難道席家還能不顧及自己的祖墳麼?

    「席先生。」口市的市委書紀走向了席定文,恭敬地打著招呼。

    「嗯。」席定文點了點頭問道:「這裡有你們祖上的墳麼?」

    「有!」

    「平了麼?」

    市委書紀有些尷尬,低聲道:「還沒來得及!」

    「那現在正好。」席定文走到了那個收費口看到的老者的面前,對老者道:「老大爺,借個鏟子行麼?」

    老人不解地將鏟子遞給了他,他拿著鏟子走到了他太爺爺的墓前,「撲通」跪在了墓前,哽咽道:「老太爺,四代孫席定文不孝了。」

    說完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忽拉一下站了起來,拿起了鏟子就開始鏟墳了。

    「天啊,他做什麼?他瘋了麼?」

    「對啊,他不是應該幫我們制止平墳運動麼?」

    「族長,你快想辦法!他是不是中邪了?」

    一時間眾人都激動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席定文一鏟一鏟的挖。

    老人顫抖地走到了席定文面前,一把抓住了鐵鏟,怒道:「席小子,你是不是瘋了?這可是你家的祖墳啊,你帶頭刨了?難道你不怕被你爺爺打死麼?」

    這時席定文回過頭,神色堅定而冷靜道:「我沒瘋,國家此次對收復耕地下了大決心,並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財力,作為天朝的子民,我們要堅決響應國家的號召。就算我爺爺來了,也會帶頭挖的,我爺爺更是已然寫下遺囑,死後將骨灰灑入大海,海葬!所以,大家來幫我挖吧!」

    眾人面面相覷,遲遲不動。

    「挖!」席定文一聲斷喝,聲如洪鐘,威儀不已。

    付縷拿起了邊上人的鏟子幫著挖了起來。兩人就這麼挖著,不一會,市委書紀也走到了自己家的祖墳邊挖了起來,然後是鄉長,鎮長,及一干領導,都在自己的祖墳上挖了起來。

    老人看了一會,老淚縱橫,終於咬了咬牙道:「挖!當官的都挖了,咱們有什麼不能挖的?」

    於是挖墳的隊伍也快速地進入了村子。

    「一定要將每具棺木都編上號,寫上名字,千萬不能亂了。」席定文在現場對人鄭重的交待著。

    「知道了,您放心吧。」

    「嗯。」

    老人顫巍巍地站在那裡,一語不發,神情悲傷不已。

    「老人家,不要傷心了,人死如燈滅,其實這裡埋得只是白骨,靈魂已然遠去了。」付縷歎了口氣勸慰道。

    老人半晌不說話,就在付縷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突然斥道:「你懂什麼?先人的靈魂每年初一,清明都會回來的,到時連個家也沒了,該如何是好?」

    「這些棺木有的年代久遠了,那些先人早就投胎了,而且這些枯骨,國家也不是不管,會妥善安排的。」

    「唉,你不懂,故土難離,難道讓他們死了死了還要搬回家不成麼?」

    「它們只是靈魂,沒有形體的,就算這些墓葬,它們其實並不是太需要。現在恢復耕地造福子孫,相信這裡的先人會開心的。」

    「你這個小姑娘,什麼都不知道,不跟你說了。」老人白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付縷淡淡一笑,也不申辯,只是道:「到了晚上,我會在這裡做一個法事,超度他們可好?」

    「什麼?你說什麼?」老人一驚,回頭看向了她,半天才道:「小姑娘,你別胡說八道,你小小年紀還會做法事?」

    「會不會晚上你就知道了。」

    「哼,大言不慚!」這時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子出言相譏,並對老人氣呼呼道:「陳族長,你瘋了麼?竟然讓他們平墳?你們可知道你們的先人會責怪你們的?」

    付縷眼神一利道:「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先人會責怪他們?難道作為先人不希望造福子孫麼?」

    「哼,作為子孫連先人的家都不能保住,先人還會保佑子孫麼?」

    「難道你是先人就是這麼自私的麼?」付縷冷笑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神棍,想來就是你在這裡妖言惑眾,煽動鄉親們鬧事的吧!」

    「你,你這個丫頭片子,簡直是污辱了我,我是大師不是神棍。」中年道士氣得吹鬍子瞪眼。

    那個老人,也就是陳族長也不愉地對付縷道:「姑娘,你不要胡說八道了,要是李法師生氣了,連累我們先人不說,還會讓禍及我們村裡的子孫的。」

    「老爺子,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他?難道你不怕他是騙錢的麼?」

    陳族長微微一愣,李法師雖然收費高可是也為他們解決了不少問題,於是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李法師法術高明。」

    「噢,有多高明,讓我見識一下吧!」

    「哼,你個小黃毛丫頭懂什麼?本法師的法術可是你們這些人想看就看的?」

    陳族長卻道:「李法師能將手放入滾燙的油鍋而不受傷,能讓雞蛋黃變黑給村民消災,最最神奇的是能讓村民的先人入夢托夢!」

    「噢這麼神奇?哈哈哈,不過怎麼這些我也會呢?」

    「什麼你也會?」陳族長懷疑地看著她。

    「要不,我和李法師鬥鬥法?看看誰厲害?」付縷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法師。

    李法師微微一驚,可是看到付縷年紀這麼小,不禁又有了底氣,他估計象付縷這樣的孩子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知道一些皮毛就自以為了不起!於是口氣強硬道:「鬥就鬥!」

    「那就斗李法師拿手的,油鍋裡撿硬幣如何?」

    「好,我去準備!」李法師一喜,心想,這個毛丫頭果然是不經事的。

    他正高興著,卻聽到付縷淡淡道:「準備什麼?就讓鄉親拿些油燒熱了就行了,這樣才公平不是麼?」

    這時候,平墳的眾人都早停下了手,因為有專來的平墳隊來了,他們倒沒事做了,於是圍著起哄:「好,我們去準備。」

    一行人又往村裡走去,連市委書記一行人也好奇地跟著看熱鬧了。

    「你怎麼想起跟這種神棍鬥起法來?」席定文不解地問。

    「之前我問了鄉親們為什麼這麼強烈反對遷墳,主要是原因就是這個李法師,他為了在這裡斂財用了手段讓鄉親們天天夢到自己先人。這種為了一已私利煽動民眾鬧事的人,非得嚴懲不怠!」

    「縷縷,真是謝謝你,你這麼為我考慮。」席定文聽付縷的話,心中一陣甜蜜。

    付縷微微一笑,似真似假道:「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是為鄉親們考慮。」

    席定文心底一沉,唉,她終究是對他沒有私情,連個讓他自我安慰的機會都不給他,臉上卻仍保持著淡定,亦是真是假地玩笑道:「就讓我自戀一回吧。」

    付縷,笑而不語。

    村裡都燒大鍋,找出個大鍋來很方便,就是油也很方便,也是自己搾的菜籽油。

    油一倒入大鍋,沒一會就燒得冒起了煙,骨碌骨碌的翻滾著。

    「長者先,李法師您先請吧。」付縷指著那口沸騰的鍋幸災樂禍道。

    「嗯…。」李法師嚇得倒退了一步,他瘋了才會把手入進去,他結巴道:「今天本法師身體不利,所以無法讓法術施展開來。」

    「哼,是因為今天這油裡沒有白醋吧?」付縷冷哼了聲,對邊上一位大嬸道:「大嬸你家有白醋麼?有的話拿一瓶來。」

    「有,有。」大嬸一會拿了一大瓶白醋來。

    付縷將白醋倒入另一個大鍋,放上一層油,然後不一會油就沸騰起來了,她抬起妙目對李法師譏嘲道:「剛才讓你先,你說身體不適不行,那麼這次我先了。」

    說完在眾人的驚叫聲中,將雪白如玉的小手伸入了油鍋。

    有膽小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這個少女美麗的小手炸成了雞爪。

    時間過了一分又一分,直到五分鐘後,付縷拿出了手,除了有些微微的紅,竟然沒有什麼傷害。

    先前提供醋的大嬸奇怪地叫了起來:「咦,真的沒事啊,太奇怪了。」

    「大嬸,沒有什麼可奇怪的,醋的沸點很低,您看著這油滾了,其實裡面溫度就四十度,相信在這裡的任何人都能忍受的,以前李法師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欺騙你們的。」

    「天啊,原來李法師是騙子!」

    「騙子,我打死死!」這時有一個小孩拿起了彈弓彈向了李法師,李法師大叫道:「我真是能下油鍋,今天確實是身體不適,她才是利用的欺騙手段。」

    陳族長也道:「姑娘,這個下油鍋你說他是騙人,可是他卻能把完整無好的雞蛋黃變得黑了給鄉親消災的,我們養了一輩子的雞,知道這雞蛋殼是硬的,根本不能作假的。」

    「是麼?」付縷笑了笑道:「那麻煩這位大嬸還拿個雞蛋來,再拿點醋,誰家有針後,墨汁也拿些來。」

    眾人拾柴火焰高,不一會全備齊了。

    付縷將生雞蛋往白醋裡一扔,對眾人道:「這個得等些時間,不如咱們找個地方,讓你們的先人托夢吧。」

    「這是白天,怎麼做夢?」李法師譏嘲道。

    「晚上做夢誰都會,就是白天做夢才奇怪!要不怎麼有白日夢之說呢?」付縷鄙夷地掃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對陳族長道:「咱們村裡一定有曬穀場倉庫什麼的吧?」

    「這個有,眼下谷子沒有收上來,倉庫正空著。」

    「那好,讓人拿袋白石灰跟我去倉庫吧。」

    「行,這白石灰別說是一袋,十袋都有,家家都備些過年刷牆用的。」

    「要白石灰作什麼?難道你用來避鬼麼?現在害怕晚了!」李法師聽了不禁又趾高氣揚起來。一般白石灰是用來避邪的,所以每年新年村民都會將家裡粉刷一新,一來是圖個吉利,二來就是為了避開鬼魂。

    曬穀場地處背陰之處,裡面格外的陰涼通風,現在雖然是夏季,外面是蛙叫蟬鳴,倉庫裡卻是陰涼不已。

    進來的鄉親頓時汗止住了,大呼舒服。

    這時付縷對李法師道:「你讓人入夢吧。」

    李法師倨傲地看了眼付縷,對村民道:「你們誰想入夢見見自己的先人?」

    這時眾人遲疑了,要是換了以前他們還得排著隊送錢給李法師才能入夢看先人,可是剛才的事讓他們對李法師有了懷疑,個個變得躊躇了。

    「我不收你們錢,免費的。」李法師不禁有些著急了。

    這時還是那個提供白醋雞蛋的大嬸走了出來,十分爽朗道:「這看這姑娘對眼,今兒個我當你們的試驗品。」

    「好。」李法師拿出一個杯子,就要往裡面倒水。

    「等等,我想這位大嬸不習慣喝別人的杯子。」付縷對那大嬸使了個眼色。

    那大嬸立刻道:「是啊,是啊,我自己帶著杯子。」說完笑瞇瞇地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來。

    靠,要不要這麼變態,你一個村婦還喝礦泉水?李法師眼睛都氣斜了。

    不過他想還好他還有備用的藥粉,沒有把所有的藥粉都塗在帶著的一次性杯子上,否則真麻煩了。

    「好吧,既然你要用自己的水,就你自已的吧。」李法師將礦泉水杯拿了過來,然後從懷裡取出一道黃符,煞有其事的在嘴裡唸唸有詞,念了一會大喝道:「太上老君急急令,著!」

    「轟」的一聲,那道黃符自已著了起來。

    這時付縷譏笑道:「不錯,時間撐握的正好,黃紙上塗的白磷份量也下的正好,看來你經常騙人,已然駕輕就熟了!」

    「姑娘,白磷是什麼?」大嬸十分好學。

    「白磷就是一種磷,熔點極低,基本暴露在空氣裡幾分鐘就會自燃的。」

    「噢,原來如此。」

    眾人聽了對李天師更加不信了。

    這時李天師驚慌失措道:「你們不要聽她的,她是為了掙你們的錢,胡亂哄你們的。」

    「嘿嘿,誰說我要掙他們的錢?我說為他們的先人做法事,不會收一分錢的!不像你這個騙子!」

    陳族長也走到了李天師邊上,聲色俱厲道:「李天師,你說是不是騙了我們?」

    「當然不是,她是騙你們的,我是真有法術,難道你們夢到先人托夢都是假的麼?難道你們連自己的先人說的話都不信了麼?」

    眾人一時又沉默了,疑惑不定,對啊,要說是騙術,怎麼他們能夢到先人這麼逼真,而且夢到的事根本有些是秘事,外人根本不知道,更別說是這個李天師了。

    見眾人又陷入了沉思,李天師狡詐地一笑,只要這個大嬸吃了這符水,這些人還是會相信他的。

    他對付縷投去示威的一瞥,付縷淡淡一笑,並不作聲。

    這時李天師將符灰倒入了礦泉水瓶裡。

    「等等,這是什麼?」付縷一把抓住了李天師的手,從手甲縫裡看到一些小白粉。

    「嗯…」李天師大驚失色,他的動作極其隱蔽極其之快,怎麼還是被付縷看到了?他支吾了半天才道:「也許是石灰吧。」

    「那就是與這符水沒有關係了?」

    李天師狼狽不堪,終於無可奈何道:「沒有關係。」

    「那這水能喝了麼?」

    李天師笑得比哭還難看,哭喪著臉道:「能喝了。」

    「呵呵,好,大嬸,您喝一口,看看能不能夢到先人。」

    大嬸喝了一口,等了十幾鍾後沒有一點的反應。

    其餘的村民奇怪了,紛紛道:「咦怪了,上次我們喝了基本都是五分鐘後就夢到先人了,怎麼莊嫂一點沒有反應?」

    「也許沒有指甲縫裡所謂的石灰吧!」付縷有意在石灰二字說得極為重。

    陳族長神色凝重的走到了李天師的面前,一把抓起了他的手,仔細的看了看,又聞了聞,勃然變色道:「這不是石灰!這是罌粟果磨的粉!」

    「啊,什麼?這是罌粟果的粉?太缺德了吧?這是會上癮的啊!」

    村裡的人好些都知道罌粟,有的人甚至偷偷的種幾株,因為此花開起來十分漂亮,加上肚痛時吃上一點花瓣就能止住痛,所以老人們對此有些瞭解。可是罌粟果卻是藥性最強的,吃了會上癮的。

    頓時眾人義憤填膺,恨不得要衝上來痛打李天師,李天師嚇得躲到了付縷身後,對付縷罵道:「你這個小賤人,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現在你滿意了,他們的先人從此會沒處安身,會殃及子孫的!」

    本來準備打李天師的眾人聽了紛紛停下了手,神情有些悲傷了。

    付縷冷冷一笑,走到了陳族長面前道:「鄉親們放心吧,不要聽他危言聳聽,大家幫忙把石灰灑在地上,我會讓你們的親人親自對你們說的。」

    眾人將信將疑的將石灰鋪勻在地。

    這時已然天黑了。

    門打開了,燈打開了,一屋的人都貼牆站著,靜悄悄地不敢呼吸,生怕驚動了先人的亡靈。

    付縷唇間唸唸有詞,突然一陣陰風吹起,倉庫裡更冷了,所有的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就在眾人冷得雞皮疙瘩直冒時,眾人驚恐地看到地上的白灰竟然出現了一個個腳印,腳印魚貫而入,不一會把白石灰踩得凌亂不堪。

    膽小的撲通一下暈了過去,剩下些膽大的也是瑟瑟發抖。饒是見多識廣的陳族長也心驚地靠向了席定文。

    因為在他看來,席定文一來年青是有陽剛之氣的,鬼神難以接近,二來,席定文家族顯貴是有真龍護體的,應該是百鬼不侵的。

    至於付縷,一是女人,女屬陰,二者能招鬼魂的人更是陰中之陰,千萬不能靠近。

    「各位前輩,今日召你們來是不得已為之。政府為了造福你們子孫,要徵用你們的墳墓,你們的子孫孝心使然不忍你們死後再遷,現在我向你們保證,政府會妥善安排你們的遺骨,而我會親自超度你們的亡魂,你們如果願意的話,就在石灰上簽名吧。」

    話音剛落,一個個歪歪邪邪的字顯示在了石灰。

    「天啊,李大嫂,這不是你家老公的名字麼?」

    「是啊,是啊,老鬼啊,你終於來看我了。嗚嗚嗚…。」李大嫂哭得死去活來。

    「陳哥,陳哥,快來看,這是你愛老爺子的名字。」

    那個陳哥跑上來一看,哪還顧得害怕,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猛得磕頭道:「爹啊,您回來了,您在那裡可好?」

    地上竟然寫出了一個好字。

    頓時那個陳哥哭得背過氣去。

    「啊,金老漢,這不是你婆子的名字麼?」

    「婆子啊,你可好啊?嗚嗚…。」

    名字一個個的寫著,全是村裡親人的名字,頓時整個倉庫裡哭起一片。連陳族長都老淚縱橫地跪在了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李法師一見不好,就要溜走,被席定文一把揪住,喝道:「你往哪裡走?」

    「哥們,我就是混口飯吃了,山不轉水轉,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留個情份以後還得相見!」李天師求情道。

    「哼,誰跟你是哥們?天下這麼多的行當你不做,偏偏要行騙,你行騙還是個人品德問題,你竟然還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聚眾鬧事,更是用罌粟作出迷幻人的事,你犯了詐騙罪,妨礙公務罪,使用毒品罪,你還是去牢裡反省吧!」

    李天師一下癱在了地上。

    等一群人哭完後,陰風也慢慢地散了去,付縷拿出了那個雞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針頭刺入了雞蛋殼,那雞蛋殼在醋泡過後竟然柔軟無比,針頭就這麼毫不費力的穿了進去。

    「叭」雞蛋磕破了,蛋黃裡全是黑黑的墨汁。

    「現在大家明白了吧?」

    「打死他!」剛哭過的一群人瘋了似得撲向了李天師。

    「眾位鄉親,真相大白了,他所犯的罪自有政府來懲罰。」席定文制止了眾人的暴行。

    付縷為所有的亡魂超度後,在眾鄉親的千恩萬謝中再次踏上了歸途。

    「你一下子贏得了眾人的心。」席定文對付縷開著玩笑道。

    「呵呵」付縷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總算是圓滿解決了。」

    她也很高興,不管怎麼說席定文為她做了很多,她能回報他她也很開心。畢竟除了感情,她能回報他的只有這些了。

    「鈴鈴。」

    「喂,我是付縷。」

    「林家告你騙了他們的股份,希望你能在十日之內來法院一趟。」

    「好的,謝謝。」付縷譏嘲的一笑掛上了電話。

    林家,她最近忙沒來得及對付他們,他們倒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來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