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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8第七十七章 ·事實真相是為何 文 / 流年憶月

    俞年明此話一落,龍傾寒與鳳璇陽都怔住了。龍傾寒是一臉疑惑,而鳳璇陽則是覺得有趣般的挑起了眉尾。

    俞年明抿了一口茶,便道:「我不知子玥你爹究竟是如何想的,但我很肯定,璇陽並非書青轉生。」

    「為何?」龍傾寒不解地問道,「不是言說璇陽他生來便有紅蓮印記與冥陽功麼,再者尚有那把赤煌劍……」他瞥了一眼鳳璇陽手裡的赤煌劍,擰緊了眉頭。

    鳳璇陽眨了眨眼,無辜地道:「本座亦不知,」他看了眼自己手裡的赤煌劍,「唔,似乎從有記憶伊始,本座便會武功及有這把劍了罷。」

    「咳咳……」俞年明咳了一聲,不滿地道,「你個小子,你的武功猶是我當年將你劫回時,教會你的,而這把劍便是我之後拿書青的劍,重新熔鑄給你的,你竟將這事給忘了?」

    鳳璇陽抬手掏了掏耳朵,狀似隨意地恍悟道:「噢,老頭子是你弄的啊,唉,本座記性太差,加之太久未見你了,是以全給忘了。」他聳了聳肩,笑得很無辜。

    「你個混小子!」俞年明一惱,站起來走上前就想敲鳳璇陽的腦袋,不過鳳璇陽這無賴豈會讓他得逞,左躲右閃,還拿龍傾寒替他擋,愣是讓俞年明打不著。

    看著他們倆的打鬧,龍傾寒臉上漾起了柔和的笑意。折騰了好一陣子,俞年明這才無奈地坐下來,啜了幾口茶,道:「子玥你瞧,這傢伙擺明是忘恩負義,他的武功是我教的,劍也是我鑄的,如今倒好,得了便宜卻不認人了哼。」

    龍傾寒微微一笑,調解道:「他本便是這般潑皮的,外祖你切莫在意。

    鳳璇陽湊上去啾了龍傾寒一口:「還是夫人最好。」

    「哼,」俞年明冷哼了一聲,吹了吹自己的鬍子,便轉換話題道:「子玥,現下你也該知曉了罷,不知你爹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恁個不准。那什麼轉生一說,全然做不得準,簡直是傳得玄乎了。這小子跟他爹簡直是兩個性子的,他爹沉穩,他則是似個潑皮無賴似的。」

    「哼哼。」鳳璇陽不滿地哼了幾聲,抓起龍傾寒的頭髮把玩起來。

    龍傾寒扯回了自己的頭髮,點頭笑道:「嗯,我已知曉了。」

    這時,俞年明卻低下頭,喃喃自語起來:「不過他們不是同個人也好,不若,璇陽必會似他父親那般時常躁狂了。但由於乃是母體過蠱,是以使得璇陽的紅蓮蠱毒未有他爹那般深,發症起來也並不厲害,不過你……」他看了龍傾寒一眼,「璇陽畢竟因他爹之故,蠱毒有所抵擋,而你卻是直接經由……咳咳,脆弱的部位進入,是以你若躁狂起來,便會比之璇陽厲害了些。」

    龍傾寒一赧,抬眼看了看鳳璇陽額上的紅蓮,復又想到自己手臂上的,忽然有些了悟了,原來,便是因鳳璇陽是間接受害,而他是直接受害,是以方會比鳳璇陽躁狂得多,且看到自己的紅蓮蠱時會發症。

    龍傾寒微微點頭,笑道:「外祖,我知曉了。」

    「你知曉甚?」鳳璇陽歪頭問道。

    龍傾寒但笑不語,只有他自己知曉什麼。

    俞年明將龍傾寒眼底的神色放在了眼底,便咳了一聲,將話題轉了回來。

    「不說恁多了,我將當年發生之事都告知你們罷,雖說我知曉的大都是從書青與雨杉口中得知的,但你們也都是成年人了,我與子玥你爹所說的孰是孰非,你們自己也當有定斷。」

    龍傾寒點了點頭:「外祖請說。」而鳳璇陽卻是難得的收起了笑臉,凝重地望著俞年明。

    「我想想,該從何處說起……」俞年明敲了敲凳子上的扶手,一陣恍惚後,喃喃地道:「便從書青與雨杉相識說起罷。子玥,你有所不知,其實早在你爹所說的,書青不願奪武林盟主之位而離派前,書青與雨杉便認識了。」

    「什麼!」龍傾寒訝異地道,若果說遠在那件事情之前相識,那段書青丟下武林盟主之位不做,可是為了紅顏?

    俞年明似是猜到了龍傾寒的想法,他搖了搖頭道:「此事,並非你所想的那般。書青是個懂禮之人,知曉恩義,斷不會為了一時的情愛而丟下養大他的師尊師叔,是以,你萬可放心,他並非如此忘恩負義之人。」

    鳳璇陽挑了挑眉:「不似如此忘恩負義之人,那麼便是說當年之事另有隱情了?」

    俞年明抿緊了唇,鄭重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子玥你爹說的乃是書青在武林盟主爭奪前出逃,而一年後方帶著雨杉回久華派,言說厭惡了江湖的紛爭,想尋個妻子,安定下來可對?」

    龍傾寒點了點頭:「我爹卻是如此告知我的。」

    俞年明擺了擺手:「但那時書青早已同雨杉相識已久了。雨杉告知我,當年書青在與他的師兄外出任務時,不幸受了重傷,恰巧那時她經過,看到了書青,一時不忍,便將書青救了下來。當時書青受的傷忒重,雨杉一時也救治不好,拖了好幾日才使得傷勢有所恢復,而便是在這幾日裡,他們倆暗生了情愫。然而……」

    龍傾寒眉頭一蹙,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然而,」俞年明攥緊了雙拳,有些惱怒地道,「方纔我也說過,書青是同他的師兄一塊出的任務,是以這些日子書青與雨杉的相處,那師兄也看在了眼裡。也是因此書青而落下了把柄!」

    龍傾寒倒吸了一口涼氣,愈發不安起來,忽地,他腦中閃過一絲光,方要開口,鳳璇陽卻先他一步發話了:「那師兄可是姓鍾?」

    俞年明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鳳璇陽說的是什麼,他這才點點頭道:「不錯,是姓鍾,名喚鍾問之,聽書青所說,這鍾問之乃是書青師叔勞啟揚的弟子。」

    「又是他!」鳳璇陽忿恨地一錘椅子扶手,力氣之大,使得地面都震了起來,俞年明被嚇了一跳,訝異道:「怎地了?」

    龍傾寒拍了拍鳳璇陽的手背,擰緊了眉頭,便將他們在骨都裡聽來的事情說給了俞年明聽,而鳳璇陽也將自己對鍾問之目的猜測道出。

    俞年明聽罷,便一拍大腿恍然道:「你猜的不錯,如今綜合此事來瞧,必是他搗的鬼!來,我們繼續說,方才說到哪了。」

    「說到爹與娘相遇那兒。」因為與鳳璇陽成了親,龍傾寒對段書青與及雨杉的稱呼也隨之改變。

    「是了,」俞年明讚許的點了點頭,「他們倆暗生情愫後,這感情愈來愈深。然而好事不長,書青終歸是要回去久華派的。而雨杉一直都未告知他自己魔教的身份,便是怕他因著身份的對立而嫌惡自己,使得自己傷心一場。因而分別後她便想將這一切視作一場夢,之後便斷了。然而女孩子家一旦動情,豈是說放便放的,是以臨分別前,雨杉將自己的聯繫信號彈給了書青。而書青歸去後思人心切,便偷溜出了久華派,暗中聯繫了雨杉,兩人便私下見了面,互訴情意。而後,兩人感情愈發濃烈,便常常瞞著久華派之人偷偷會面。」

    「但好事多磨啊,」俞年明長歎一聲,「那時雨杉一心掛在了書青身上,思慮了許久,便尋了個機會將自己魔教的身份告知了書青。當時書青知曉後,也不過是稍微愣怔,也沒有在意,反倒安撫雨杉,言說他不會因此而嫌惡雨杉,甚至說總有一日,他必昭告天下,娶她。然而……事事不盡人意,武林大會的到來,將他們美好的臆想打斷。」

    龍傾寒放在腿上的手一緊,心裡直覺不安起來。

    俞年明抿了抿雙唇,繼續道:「興許是因道出身份時書青與雨杉陷入甜蜜裡,警惕性降低之故,鍾問之似是路過竊聽,知曉了雨杉魔教的身份。因而在武林大會到來前,鍾問之尋到了書青,威脅書青不許參加武林大會,若果他參加了,那他便將他與雨杉之事告知出去。」

    龍傾寒暗地裡倒吸一口涼氣:「那鍾問之竟如此可惡!」

    「呵,他可惡之處不止於此,當時書青自是不肯應他,畢竟師父師叔的希望都寄托於他身上,他豈有忘恩之理,然而不久後,出事了。鍾問之不知究竟是從何處打聽出了雨杉的下落,而後便暗中使藥,將雨杉劫了來!」說到這裡,想到自己女兒受危,俞年明憤怒地一拍扶手,雙目齜裂。

    即便未能親眼所見,龍傾寒也不由得產生要殺死鍾問之的衝動。

    鳳璇陽的手適時地按了上來,安撫龍傾寒的躁動:「老頭子,你可切莫嚇著我家夫人了。」相比龍傾寒,鳳璇陽顯得更平靜些。

    雖說鳳璇陽表面上如此淡定,但其實他內心早已泛起波瀾,但思及先前俞年明所說,不可讓龍傾寒再受刺激犯症,是以他便忍了下來,若果連他都瘋了,龍傾寒當怎辦。

    俞年明怔了怔,看到龍傾寒那隱有犯症的紅眸,便強忍住了自己內心的躁動,繼續道:「當時書青眼見心上人受脅,這般情況,他還能如何,只得認命地請求鍾問之放人,而他則願帶著雨杉遠走。然則那鍾問之卻得寸進尺,威逼他立下毒誓,遠離久華派,不可再回來,且不可將此事告知任何人,若是說了,那他便要了雨杉的命!」

    龍傾寒雙目眥裂,握拳的手上青筋驟然分明顯現,不知為何,聽到這些過往,他總有種強烈的忿恨感。鳳璇陽溫柔地覆上他的手,輕輕地掰開了他攥緊的拳頭,輕撫上頭那被指甲弄凹之處。

    俞年明嘴巴龕動,道:「後來書青便帶著雨杉走了,是以便造成了子玥你爹所說的,他私下逃走,不說緣由的局面。而他們倆後來,便在外隱居了約莫兩、三年的時間,時不時便去打探久華派的消息。之後有一日,書青打探到鍾問之被派去出任務了,心念到那些被蒙在鼓裡的師尊,書青便不顧毒誓,想回去將當初的真相告知,而雨杉放心不下,也隨同前去。豈知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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