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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一四章 ·招式被拆受重傷 文 / 流年憶月

    休整一日後,眾人便齊聚在了天劍宗的後山,召開武林大會。

    經過龍傾寒的故意設套,以及眾人的討論,大夥兒只得無奈地決定,推選一位代表人物與龍傾寒比試,贏者則勝任盟主之位。而這代表人物選來選去,最後便落到了杜信的頭上。

    是以,原先多人比試的武林大會便改成了龍傾寒與杜信的單打獨鬥。而為了顯示公正,龍傾寒邀請了武林上的「公筆」,專以手頭一枝自稱「公正」的筆記載武林軼事的唐杜先生來觀戰,並央他將整個比武過程毫不偏頗地記錄下來,以昭告武林。

    說來,倒也巧合,這唐杜先生近日遊走江湖,恰巧便行到了玄明城裡,是以龍傾寒打聽過後,當即熱情款待他,邀他觀戰。不過,表面說是巧合,但實際上,其實是龍傾寒提前將他秘密邀來的,便是為今日這情況作準備。

    如今,許多聞訊而來的江湖人都紛紛登上了後山,在不遠處駐足觀望。不多時,龍傾寒便與杜信同時出現了,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遠離人群的中央,面對面而站。

    今日一戰,事關榮辱,龍傾寒必須要勝!他不似杜信這老江湖那般,若是輸了,還能落得前輩謙讓後輩的虛名,他則不同,他若是輸了,那麼他便將天劍宗的尊嚴給輸了去!

    因而,這一戰,是堵上尊嚴,堵上名義之戰,絕不可敗!

    龍傾寒雖不瞭解杜信這人,也不知其武功路數,但相比那個狡猾的陶槐,杜信為人更為老實,比較容易對付。可龍傾寒卻不敢因此而小瞧杜信,畢竟杜信能保持飛雁堡在江湖上頂尖的地位如此多年,能力自是不容小覷的。

    而方才在半途偶遇,行上後山的途中,龍傾寒曾試圖加快腳步將杜信落下,哪知杜信竟能不緊不慢地跟上,雖說龍傾寒未盡全力,但杜信能做到此地,武功也甚是高深。

    龍傾寒冷著眸,靜靜看著對面的杜信,手裡的幽澤劍又握緊了幾分。

    昨日裡,他又將常鶴秋教的素心劍訣三式演練了一遍,雖說未能達到他師父那般人劍合一的境地,但劍術也進展了不少,若無意外,打敗杜信不成問題。

    絲縷秋意的涼風道道拂來,他們靜靜地站立已有了些許時候,然則高手對決,誰若先動,那便失了先機,因而,他們倆都在沉默地望著對方,對接的雙目裡湧現出了殺機,未出手時,便先需靠自己散出的濃重氣壓壓制對方。

    腳步一沉,與肩同寬,強勁的真氣從腳底灌入週身,在體內旋了一個大周天,篤的一聲落下,龍傾寒腳下的土地在真氣的打擊下凹了下去,而立時,土地便又被一層單薄的凝冰所覆。漸漸地,從龍傾寒的腳下開始,一道淺薄的冰層朝四處散開,晶瑩的冰花在地上凝結。

    圍觀在外周的眾人已然看呆,現下的龍傾寒,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個初出江湖方及弱冠的毛頭小子,卻沒想,竟有如此高絕的武功與內力,這實是他們未曾想到的。

    一陣唏噓聲中,龍傾寒的雙眸凝得更緊,只因他看到杜信眸裡毫無訝異之情,也無絲毫讚許,仿若將他這個獨特而高絕的武功,不放在眼底一般。

    這樣淡漠的神情,讓龍傾寒為之訝異。抬眉,對上杜信那雙如隼一般犀利的雙眸,他竟然後脊莫名一涼,心裡陡升出一種莫名的焦躁感。他總覺得,那對逡巡的目光好似能穿透他的身體,將他層層剝開,將他所有的一切看得一點不落,連裹在身外的遮掩都都被看了個仔仔細細。

    這是第一次,龍傾寒竟然感覺到了害怕,甚至是莫名的恐懼。即便是當初面對同自己不相上下的鳳璇陽,他也沒有驚懼之感,那這種莫名的恐慌究竟從何而來。

    而當他與杜信對接上時,他方驚愕發覺,為何他會如此恐慌,只因,杜信竟能拆他所有的招!

    當風揚起他們倆之間的最後一片落葉時,他們怵地動了,芒劍出鞘,鐵筆運起,鐺地一聲,剎那間兩人瞬移數步,雙方的武器架到了對方的武器之上,銀光在日華中閃出耀眼的光輝,四眸對視中,龍傾寒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讚許,也看到了——不屑!

    心中一寒,龍傾寒心裡方喊出一聲糟,便見杜信右手手裡的鐵筆怵地一彈,竟暴漲了足足七寸而這暴伸的筆尖對準的便是龍傾寒的胸口!

    龍傾寒愕然心驚,左手快速地翻掌凝冰,劃出掌風,而右足盡力一點,將身子快速朝後退去。

    然則,杜信似已看破他的武功路數一般,對招之下,無論龍傾寒攻其哪裡,他都能見招拆招,毫無紕漏,反之龍傾寒則是對杜信他的武功路數不熟,佔不了絲毫便宜,只得穩紮穩打,想法子探出對方的武功路數。

    可是,對拆了數招,他們倆之間,始終呈現朝杜信這一邊倒的局面,杜信拆招能力不減,龍傾寒對招的能力未增,最後,杜信不耐地將左手相輔的筆一打,恰巧刺向龍傾寒的左手,而身子一扭,不偏不倚地從龍傾寒劍光中的縫隙鑽去,恰巧躲過致命一擊。

    龍傾寒怵地睜大了雙目,他的破綻又一次被杜信給看清了!無需纏鬥,便知再打下去,輸的必是自己!

    然則,現下他已無時再思慮太多,他的身體一退,避過筆尖,但他的形勢仍極其不利。

    杜信右手一轉,筆尖旋了一圈,攜著強勁的筆風打向龍傾寒的胸口,龍傾寒立時身子一矮,堪堪避過,然則那道筆風又一次刺來,面對的正是龍傾寒矮下的頭部,而杜信另一手的筆尖,竟也忽地暴漲七寸,直朝龍傾寒握劍的手刺去。

    危急之刻,龍傾寒身子又矮了幾分,堪堪避過削來的筆尖,而握劍的手一旋,將劍折回幾度,欲打上筆身將其震退。卻在這時,一個微小的石子從不遠處擊來,正擊打在他的劍身之上,將他的劍氣給攻破。他怵而一驚,還未得應對,便又見數粒石子朝他握劍的手打去,手心一麻,劍險些掉落在地。而左手欲救時,又被狂亂的筆刺襲來,救之不及。

    在這須臾片刻,龍傾寒多處受脅,竟也只得暴喝一聲,將全身功力運在右手之上,將筆尖震退,然而,畢竟是臨時運功,這自然護之不及!這一刻,他腦中竟是一片空白,然,便在他以為自己的手將要被廢之時,卻見那筆尖一歪,竟只劃破了他手上的肌膚,避過了那流動的筋脈。

    然則畢竟筆風犀利,他的手猶是被劃破了好長一道血痕,滴滴鮮血落在地上,暈出血花,可危機猶未過去,方才凶險之刻打來的石子,正中他的麻穴,現下他的右手還是麻得不能動彈,唯一能動作的,只有左手,以及雙腿。

    為了避過又一次暴漲的筆尖,龍傾寒一面劃掌凝冰對敵,一面倒退以避鋒芒,這不知不覺間,竟退到了陡坡邊緣,若再後退,便是滑落下坡的結局。

    他咬牙側目,看著那不斷臨近的陡坡,腦海裡將所有的拆招方式都想了個遍,可是他竟找不到任何對敵的方式,因為他此刻方發覺,杜信並無真正出招,杜信的招都是在拆他的招,沒有招的招式,他又如何能解!

    他大喝了一聲,週身驟起暴怒的寒息,剎那間,空氣中的溫度驟降,他所過之處,凝成了一層厚厚的冰潔,他左腳一旋,碾碎地上的冰潔,將碎冰朝杜信臉上擊去,趁著杜信反手擋冰之時,身子強行一折,從陡坡邊上折回了身子,在杜信立身折回之際,快速地幾個翻身,擊掌打向地上的冰潔,將碎冰朝杜信打去。而他人則趁此機會躍回原處,然則,在他身在半空時翻身時,驚見又是一道石子朝他右腰打來,而這一次,他將石子來處看清了,那人是——陶槐!

    龍傾寒憤怒地一喝,將身子強行在空中扭轉,左掌擊在地上,使得身體受勁,又上升了半度,讓石子堪堪擦破了他的腰帶,然而,危險仍未解除,只見寒光一閃,一道毫不留情的筆風朝他直刺而來,銀色的寒光在日光照耀下,深深地刺入他的雙眸,而那筆風所擊的位置,正是他的氣海穴!

    龍傾寒渾身一震,氣海穴是習武之人的要穴,若此穴被刺,那他全身功力便會盡毀!這一招,端的狠毒!

    龍傾寒怒斥了一聲,左手擊掌便要揮開筆風,然而杜信另一手的筆尖又暴漲開來,攜著強勁的真氣,朝龍傾寒唯一能動作的左手席捲而去。

    然則禍不單行,在這危急之刻,數粒暗器又從陶槐處發出,朝龍傾寒雙腿打去。兩人的動作,宛若協商好的一般,一明一暗同時將龍傾寒圍堵得毫無反手之力。

    這一切,快得讓人瞧不清,沒人瞧清陶槐發出的暗器,也沒人看清龍傾寒與杜信之間細節的動作,不過須臾片刻,只見龍傾寒被筆風擊中,整個人立時在空中化作一道弧線,朝一邊的大樹衝撞過去,砰地一聲重音落下,他頃刻便從樹幹上癱軟下來!

    誰勝誰負,一眼可見!

    作者有話要說:(??v▽v??)龍小受受傷了,鳳小攻快來趁機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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