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誘你入局》誘之情 第七十九章 再次合作 文 / 紫韻葉
這一晚顧琉璃睡得很好,或許是之前真的太累,這一晚是重生以來她睡得最為香甜的一個晚上。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又是晴朗的一天。
身邊已經沒有人了,顧琉璃想要起來,可才踩下去腳底一陣鑽心的疼,愣愣的看著那上面的白色紗布,有關昨天的記憶一點點湧現腦海。
他們是不是,就這樣和好了?
粉唇微揚,陰鬱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雖然對於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她還比較在意,不過她相信日後她一定可以找回的。
忍著腳底的痛想要起來,可身子才起了一半,就被人從後給拉得倒在了床上,雖然對方有控制力道可頭撞在柔軟的床上還是顧琉璃蒙了下,待反應過來,看著頭頂上方那爾雅的俊顏,有些咬牙道:「你就不知道憐香惜玉?」
不知道她腳受傷了,不知道她在聰明這樣撞下去也很可能成為傻子啊!
「你是香還是玉?」無辜的詢問,溫潤的鳳眸打量著那因為突然倒下而上卷的睡衣下露出的白皙修長的美腿,眸色深了深,卻又是惡劣道:「我記得昨晚只有臭來著,至於玉嘛,你屬頑石還比較恰當。」
聽著那將自己損得一文不值,還敢提昨晚的事,顧琉璃就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個混蛋。
丫的,哪壺不該提哪壺。他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別人交男朋友那都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寶貝得很。他——就只知道一個勁的欺負她。
憤恨的別開眼不去看某人眸底的揶揄,「滾開,我的氣還沒消。」
聽著那惱怒的抗議,姬月珩低低笑開,坐在床沿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這才吻了唇瓣一劑,「都可以掛醬油瓶子了。」
「要你管!」也不想想是誰惹了她,還好意思取笑她。
「我不管誰管,你昨天不都說無處可去,無人可找嗎?這麼可憐我當然得管。」
聽著他說的那樣理所當然,顧琉璃那是聽得火冒三丈。
靠!
他還真說上癮了。
「你滾開,不然我今天非得咬死你。」一張俏顏漲得通紅,不過是因為氣的。琉璃色的瞳眸也冒著火光,活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可愛得很。
「是這樣咬嗎?」忽然,一改之前的溫潤,姬月珩近乎妖孽的咬在那唇瓣上,清蓮的馨香頓時溢滿顧琉璃的鼻息間,不容她反抗的強勢而溫柔。
唇瓣含著她的唇瓣,柔柔撬開貝齒,竄了進去。
知道她會躲,姬月珩乾脆捏住那光滑的下顎,親暱的廝磨著、允含著,彷彿就此要把她完全吞下去,亦是像她剛才所想含在嘴裡,近乎侵蝕的吻著。
顧琉璃就覺得剛才還清醒的大腦此刻就有些不聽使喚,神智飄飛,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朦朧起來,唯有那張臉和那彷彿傾注所有柔情和寵溺的瞳眸,抵抗的力道也漸漸放軟,癱軟在他懷裡,如玉的手臂環上他的頸項,只有這樣依靠著她才能不摔下去。
早上的激情來得太過猛烈,亦是昨晚的隱忍和此刻她那掩飾不住的春色,讓姬月珩儼然不滿足這小小的吻。
如玉的指尖從撩到大腿的睡群地下伸了進去,觸手的溫潤柔膩的肌膚比玉清透比錦緞滑膩,軟軟柔柔讓人欲罷不能。
白皙的肌膚隨著他指尖的滑動而染上一層絢爛的瑰麗之色,睡裙下的真空也因為於那指尖的親密接觸而微微顫慄。
過了不知多久,就在顧琉璃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薔薇色的薄唇總算移開,卻沒有停止,而是向下,咬住肩胛,比吻重又比真正的咬要輕,酥酥麻麻的力道讓顧琉璃禁不住輕吟出聲,完全不知該如何自出。
「嗯?是咬這裡,還是這裡?」呢喃出聲,鬆開那被咬出淡淡痕跡的肩胛,姬月珩卻是用唇咬下睡裙簡單,那美好堪堪隱現,唇確實落在了上面。
太過刺激,亦或者從未有過的激情,讓初嘗的顧琉璃承受不住,腳下一個用力蹭了下,卻是碰到了傷口,刺痛頓時讓她清醒了不少,看著埋首在胸前的男人,粉色的麗顏頓時紅顏似火,「你,你快……放……開……。」聲音很低很小,細弱蚊蠅,抵抗的手也沒多大的力道,身上的人卻是置若未聞,繼續著那快要瀕臨失控的舉動。
曖昧痕跡也隨著唇到之處越發豐盈,「姬月珩,我,我……腳痛。」顧琉璃覺得身體內似被他點了一把火,快要把她燃燒殆盡了,就連捂他嘴的力道都沒了。只能軟軟的低喃。
聽她呼痛,姬月珩這才停了下來,埋在胸前沒有動,那握上豐盈的手也只是停在那裡,不斷的深呼吸,半響這才抬眸,將她放到床上,直接去看她的腳,解開紗布看著那傷口,眉宇緊蹙著。
怎麼感覺比昨天還要嚴重。
顧琉璃也看了看自己的腳,其實她沒多少感覺,反正不碰不痛,一碰就痛。
夏天傷口容易發炎,要勤換藥。
拿過醫藥箱,姬月珩替她將傷口處理好,這才替她整理著衣服,嘴角始終微揚,說不出的愉悅。
瞧著他那春風得意揚,顧琉璃伸手用力的在那張俊顏上擰了幾下,看著白皙勝雪的臉上印出幾個指印,這才滿意的點頭衝著他咧嘴一笑,「喂,去給我拿衣服過來。」那姿態猶如女王般高傲。
無奈的搖頭,剛才的觸摸讓他清楚,在這薄紗下是空無一物,不禁有些心神蕩漾,身子微微前傾,唇瓣貼著她的唇瓣,淡淡的薄荷香噴灑在她的臉上,聲音沙啞性感,「我記得我說過我不叫喂。」
聽著那語帶威脅,顧琉璃挑眉,「我就要……」
這話還沒說出來,貼著的唇齒便微咬了下,「嗯?」
那聲嗯,大有你敢繼續叫,我便收拾你的意思。
顧琉璃很不想屈服,可還沒繼續,就感覺那溫潤的指尖又爬上了腰際。
剛才的影響力還沒消失,這會她的手腳還軟著,就算沒軟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不甘的抿唇,「姬月珩,給我拿衣服。」
滿意的聽到自己想要聽的,姬月珩這才放開她,起身真的去給她拿衣服。
她的衣服還在隔壁房間,當看到姬月珩將整個箱子都拿過來之後,顧琉璃突然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你全部拿過來幹什麼?」有些多次一問,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問。
「以後懶得跑。」姬月珩淡淡道。
顧琉璃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怎麼會懶得跑,以後她還要住那個房間的。
「你的腳受傷,這兩天最好不要用它,所以你最好事跟我吃喝住睡都一起,傷口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發炎。」
想著兩隻腳都受傷了,而且這天氣……算了,還是當兩天殘障人士算了。
姬月珩打開箱子,看著裡面寥寥無幾的幾件衣服,幾不可聞的蹙了下眉,隨即挑了件韓版的連衣裙然後拿著內衣一起遞給她。
雖說什麼該見的不該見的全都見光了,可顧琉璃還是會害羞的,所以當接過衣服看著上面的黑色內衣,臉騰的又紅了,卻故作粗聲粗氣的道:「閉上眼睛。」
早上吃夠豆腐的某人這會也很聽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聽著一陣悉索聲,最後是顧琉璃說了句好了這才睜開。
望著眼前的顧琉璃,鳳眸一亮,黃色蕾絲韓版連衣裙將襯托得更加的嬌俏可人,髮絲自然的披散著,淺v的領子遮擋不住那玫瑰色的痕跡,紅黃輝映,愣是讓人看得有些移不開目光。
揉揉肚子,顧琉璃委屈的癟嘴,「我餓了。」
就知道他會餓,昨天晚上因為他生氣,她根本沒吃什麼,昨晚又經歷了那麼多,現在過了一夜,她才喊餓已是奇跡。
將她抱起,姬月珩對她勾唇一笑,「已經做了早餐,出去吃吧。」
才到客廳,顧琉璃就聞到陣陣清香,本就飢腸轆轆,現在更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斷的催促著他快點。
餐桌上擺放幾小蝶,一鍋雞絲粥還散發著熱氣和香氣,看著就是色香味俱全。
瞧著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姬月珩寵溺一笑,給她盛了一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這才在她的對面坐下。
一時兩人都沒有開口,只聽得到勺子碰著碗壁筷子戳著碟底的清脆聲響。
他在吃飯的時候似乎話很少,彷彿真的奉行那句食不言之格言,而今天顧琉璃也著實餓壞了,再加上這雞絲粥香而不膩,雞肉嫩而不腥,完全將精華烹飪了出來,吃得幾乎忘我。
一鍋粥,姬月珩只喝了一碗,全部被顧琉璃幹掉。
桌上的幾小蝶亦是一掃而光,堪比龍捲風過境。
看她吃得那麼香甜,姬月珩似乎覺得這粥真成了人間美味。
拿過紙巾,擦了擦嘴,看著那碗,又垂眸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腳,忽然有些得意的指著那碗筷,命令道:「洗碗去。」
如今她腳受傷了,總不可能還叫她去洗碗吧。
顧琉璃不免竊喜,尤其是那次被逼著洗碗後,她就一直想報復回來,只可惜她一直奉行女子遠庖廚,所以除了煮方便麵之外她似乎什麼也不會。
如今,他肯定逼不得自己,看著某人乖乖的收拾碗筷,那嘴角的弧度更大,可好景不長,顧琉璃完全低估了某人記仇心理,那完全是不動聲色的記了下來,日後用著其他方式慢慢的讓顧琉璃償還,償還到日後只要吃了飯,她絕對的主動洗碗。
清理完廚房出來,顧琉璃還坐在餐廳,衝著走過來的人再次伸手。
姬月珩亦是抱起了她,兩人來到客廳,如詩如畫的清俊容顏較之前多了份認真。()
「顧琉璃,我們倆好好談談。」
昨天她經歷了太多,情緒上有太多的不穩定,所以他什麼也沒說,想著讓她好好休息下,今天才將之前的事情說個清楚。
顧琉璃本也是這個打算。
如今聽他提起,遂點頭。
「就蘇芮的事情我希望你交給我來處理。」
這不是詢問,而是決定,這樣說只不過是只會她一聲,這是他下定決心的事。
「為什麼?如果交給你,你要怎麼處理?」其實對於蘇芮喜歡他的事情,自己確實不怎麼好出面,尤其是不論怎麼做都要傷她的心,而她最不想的就是那個讓她傷心的人是自己,既然有人樂意做惡人,她自然是會答應的,可又免不得擔憂他太過絕情會讓好不容易再次充滿希望的蘇芮又跌落谷底,畢竟他遠不如自己瞭解蘇芮。不禁有些猶豫。
「難道你覺得你比我會處理得更好?」鳳眸微瞇,姬月珩將她扯到懷裡抱住,言語間仍舊有著對昨天的芥蒂。
昨天她本是可以在蘇芮處於更尷尬之前讓她明白一些事情,是他自己耍脾氣讓她不忍心讓她更加的難過,怪得了誰。
「姬月珩,我跟姚曉晨如果真如你資料上所說的那樣,那麼蘇芮我就更加不能傷害,她是姚曉晨這輩子最在乎的朋友。」
瞧著那嚴肅的小臉,姬月珩微擰了下眉頭,「我答應了,會盡量將事情處理好。」
「那我可不可以瞭解其中的過程。」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總覺得自己瞭解了,也可以避免一些事情。
雖知道她的堅持,卻不想是這般的堅持,鳳眸掠過暗光,姬月珩溫聲道:「恐怕等你的腳傷好了之後,你根本沒時間處理蘇芮的事情。」
聞言,顧琉璃困惑的擰眉,怎麼會沒時間?她一時半會又不會離開。
「今天,姬慕白跟沈嘉奇在沈氏敲定有關旅遊島最後的協議,這會怕是連約也簽了,在商討開發旅遊島的計劃。」
之前,在北京的公佈那也只是兩家有意合作,並沒有實質性的合約,所以事情還算是未敲定,有悔改的餘地,她還有從中作梗的機會,可如今約突然就這樣簽訂了讓她想要換了沈氏都不可能。
誰也不知道,顧琉璃從擔任姬慕白的助理那一刻起,她就不曾想過讓姬氏跟沈氏合作。
以著姬氏的財力物力人力,相信t氏的政府肯定選擇姬氏而非沈氏,之後她再想辦法將沈氏踢走,換一個更有力的夥伴就可以,姬慕白要的不是跟誰合作,而是盡可能完美的完成旅遊島,因此她之前幾次的保證也並非空話,只是其中有了這番打算。
就連昨晚在沈家她都沒有明確的給沈少春表態,怎麼才一晚就簽約了。
微瞇著眸子,顧琉璃細想著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可就是有些毫無頭緒。
她自覺做得滴水不漏。
姬慕白是個驕傲的男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她才那麼大張旗鼓的讓他知道沈嘉奇的欺騙,以著他的心高氣傲必定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沈氏的,如她所料,他真的直給了沈嘉奇很短的時間來挽回,而那時間幾乎是不可能達到他想要的要求。
而旅遊島的項目,雖然外界傳言是競標給了沈氏,可她知道那也只是沈家與政府的關係打理得好,再加上沈家本身的財力,在t市選擇本地的企業也就沈氏可以擔當。
但現在不同,姬家來了,而且又換了領導班子,要想從沈氏將這張單子搶過來易如反掌,只是前提要先讓姬慕白反感沈嘉奇。明明一切都在她的計劃內,沈嘉奇有什麼本事讓姬慕白這麼快改變主意,而且還是在不通知她的情形下簽訂了這份合約。
等等……不通知她,腦海裡又閃過昨晚發生的事情。
沈少春剛找完她,姬慕白就答應兩家的合作,這會不會太巧合?
又想著以沈少春的精明,昨晚她那明確的態度他都輕易放過,而且他又怎麼會不清楚,來這裡真正能夠做主的是姬慕白了。
並且,他們想跟姬家合作,必定是做了番調查,既然自己才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都能夠瞭解姬慕白,沈少春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姬慕白也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對付沈嘉奇!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昨晚她跟沈少春的談話被姬慕白聽到了。
「在沈少春接你之前,他約了姬慕白去沈家。」姬月珩這番話算是證實了顧琉璃心中的猜測。
好一個沈少春,好一個破釜沉舟。
為了跟姬家合作,他甚至不惜讓姬慕白對他們更加防備,也要將她暴露出來,讓姬慕白知道她在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
因為他知道,一旦姬慕白知道她利用他對付沈嘉奇甚至是沈氏,他絕對不會再按照自己的要求去行事,更有可能與自己背道而馳,她越不想他偏偏越要讓它成為現實。
如今,這合約不就是這樣來的。
「看來是木已成舟,回天無力了。」倒沒有太過震驚,只是想著姬慕白不覺有些好笑。
他還真是把那點傲氣看得太重。
她是利用了他又如何?可沒傷到他分毫,相反還可以幫助到他,而沈嘉奇不同那可是拉著他一起下地獄的路,他寧願跟他繼續合作也不願如她的意。
「你哥可真是個人才。」嘲諷道,姬慕白還真是讓她有些大開眼界,這樣就又中招。
「一個人如果長年被人拿來比較,而且次次都輸的話,這心理想要成功想要大家惟命是從的心思會比一般人要強烈得多,而大哥就是這樣。」其實家族裡拿來比較,外界拿來比較也並非他所願,只是生活就是這樣,不如意十之**,哪裡控制得那麼好。
「也不是說他們簽約就敲定了。」顧琉璃還在想著日後該怎麼做,就聽姬月珩道。
不由挑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旅遊島的開發那也是上半年才決定的事情,可到目前都只是內部說是指定給了沈氏,但如果沈氏如今負責不起,政府也不會那麼交給沈氏,這畢竟是t市今年最大的項目,日後影響的可是整個t市。」姬月珩淡然開口,面色不見絲毫暖意。
「也就是說,政府還會公開競標,如果沈氏目前的財政真的出了問題,這競標人不一定就是沈氏,那麼他們跟姬慕白簽再多的約也沒用。」不由冷笑一聲,沈少春機關算盡,恐怕也漏算了姬月珩這個空降而來的市長。
其實給誰還不是他說了算,只要揪出沈氏一點的毛病,想讓其他企業取締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也是為什麼沈少春那麼急著要跟姬慕白簽訂合約的原因。在你們來之前,沈少春一直在打聽消息,暗中疏通為的就是讓旅遊島項目不要多生枝節,渃墨也多次接到他邀請我的電話,可都被婉拒了。」
笑意盈盈的望著他,顧琉璃圈住他的脖子,微微傾過身子,憤怒的舌尖掃過那敏感的耳墜,輕輕在那吹了口氣,淡淡的馨香瞬間佈滿姬月珩的五官,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顧琉璃退了退,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那眼神那神情別提多撩人。
「你會幫我的哦?」
沒想到她竟然連美人計都用上了。姬月珩頭疼的扶額,而後在她臉上輕捏了一劑,「我只能看事情而定,我雖是一市之長,但也並非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說了算,如果對方真的有實力的話,我官再大也無濟於事。」
聞言,顧琉璃立刻垮下臉來。這事確實也為難他了。
畢竟他才上任,其實什麼都不穩,指不定還有更多的人想要拉他下馬,恐怕他自己都是步步維艱,如果還幫自己做這些被人抓到了把柄的話,只怕也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再說了,沈少春那麼急著跟姬慕白簽訂合作,不就是以防萬一,不讓他們在政策上找空子。
有了姬氏做後盾,就算沈氏一時拿不出錢,也不能那麼輕易的將旅遊島的計劃另給他人,畢竟本市的項目本市的企業做更好。
「算了,就算合作我也一樣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望著再次信心滿滿的她,姬月珩聞言面露笑意。
她懂得審視奪度,也不會未達目的不惜犧牲一切,很明白量力而行,許多事情稍稍點撥就明白,亦不會強求人,尤其是分析利弊之後她不會為了自己的目的而犧牲一切。
「其實,今年市政府決定開發旅遊島和建設城南之外,還有另一項重要的決定就是扶持本地企業。」
「那也就是說這項目還就歸沈氏所有了。」拉長語調,看來這旅遊島還真注定是沈氏的。
「嗯,但是——」姬月珩眸光幽邃的望著她,有著一派從容掌控一切的超然姿態,「扶持本地企業的話,也不是只扶持沈氏,所以旅遊島的計劃不僅僅沈氏參與還會有其他企業,而城南的建設也一樣。」
顧琉璃眼前一亮,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的峰迴路轉,不禁有些喜上眉梢。
「那最少會有幾家企業參與旅遊島的開發?」
「從炎秘書交給我的資料來看,應該至少還會有兩家。」雖然說是扶持本地企業,可也必須能夠承擔的,而照著目前來看,四家共同開發能夠承擔自身支付的還有兩家。
看著某人那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俊顏,顧琉璃揚唇一笑,微挑眉宇,「你說要是沈嘉奇和姬慕白知道要分出自己一般的利益出來會不會暴跳如雷?」
雖然開發的過程中會有兩家企業分擔了一部分支出,可日後一旦旅遊島建成那麼兩家也勢必要分出一般的利益給兩家企業,這明明就是沒有那兩家也可以完成的任務,卻硬生生的要分出這麼一半的利益,任誰知道了怕也是會惱怒不已。
捧著他的臉,顧琉璃忍不住讚道:「你怎麼那麼可愛!」
姬月珩聞言寵溺一笑,望著那飛揚的唇角忍不住俯身咬了下,沒好氣的道:「可愛似乎不適合形容我。」
「那你就是英明神武,大公無私、明察秋毫、真知灼見。」
聽著她在那洋洋灑灑的誇讚,姬月珩很是無奈。
某人是不是太過得意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事情我還沒說完。」
斂去嘴角的弧度,姬月珩神情認真的道:「我要你竭力幫助姬慕白完成旅遊島,不要再去做其他事情。」
幫助姬慕白這是她早前就答應的,既然答應了她勢必就會做到,至於他說的不要做其他的是什麼?
顧琉璃隱約有些猜到,可怎麼可能?
她來著的最重要的目的不就是對付沈嘉奇嗎?怎麼能就這麼放棄。
「你才來t市就屢次受襲,你覺得是為什麼?」將頰邊的髮絲撥到耳後,姬月珩問。
她一直覺得跟身體有關,因為在她的記憶中姚曉晨並沒有一定要她命的仇人,而且就算是她的仇人大家又不知道現在的顧琉璃是姚曉晨怎麼可能要她命,所以只有可能是顧琉璃本身的仇人。
「你之前來一直都沒有任何問題,在調查蘇芮和城南的事情之後就屢次出事。」
他身為市長有些事情不方便說得太透,不過顧琉璃卻聽明白了。
他這是告訴自己,她遇害是與城南的事情有關。
「你要調查姚倩誼和沈嘉奇可以,不過不要牽扯到城南的事情上來。」
顧琉璃這倒沒有拒絕,畢竟就算她是顧家人,可如今在t市,就算家裡有時候想護也有護不著的時候,而且她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那段失去的記憶,她總覺得失去的記憶很關鍵。
「姬月珩,我想找回我的記憶。」沉默再三,顧琉璃還是選擇冒這個險。
如果真如沈少春所言,她跟顧琉璃那樣熟悉的話,那麼記起這段記憶指不定也會知道顧琉璃的一切,一樣可以隱瞞住所有人不發現她是姚曉晨。
可是,聽到她的要求,姬月珩卻緊抿著唇不發一言,面無表情,置若罔聞。
「姬月珩,我想找回我的記憶。」再次強調,她以前是不知道自己失去記憶了,可如今發現而且這還成了自己受制於人的把柄,那麼微有找回失去的記憶才能讓自己奪回主動權。
不然哪天又蹦出個什麼人來用那些她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記憶做交換條件那她該怎麼辦?
只是此刻的顧琉璃忽視了一個問題。
她要找回的是屬於姚曉晨的記憶,而聽在姬月珩的耳裡則是顧琉璃,而顧琉璃的記憶力有一個在所有人看來深入她骨髓的人,那便是——譚懿宸。
惱恨咬住她的唇瓣,這一次是真的在用力,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忌這個問題,為什麼她偏偏那麼執著。
「你就那麼想記起他?」就算她再三保證過,可當初他們倆的事情就算是遠在國外他也知道的那麼清楚,知道她除了顧爺爺就只跟他形影不離,知道她只聽他的話,知道……知道的越多他就越害怕她也記起這些。
擁有那些記憶的人,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起先,顧琉璃還不知道他說的誰,可後來明白,不由擰眉,那是一個比蘇芮還敏感的人物。
只是,卻從來都不是她生命中的人,所以她總會不自覺的去忽視,卻不想越是忽視反而越容易被提起,甚至是被人所想起。
「在知道他的存在後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記起跟他有關的記憶嗎?」姬月珩的聲音極輕極低,垂下的眼瞼遮擋住眸底的那一片寒光,握著顧琉璃的手也鬆了開來。
「顧琉璃,你要我如何去相信你不會再去找那個男人?呵……」苦澀一笑,望著不願看自己的姬月珩,顧琉璃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說這個譚懿宸從來就不曾在她生命中出現過?還是乾脆直接告訴他她是姚曉晨而非顧琉璃,正好也將他推開?
她發覺自己什麼也不能說也不想說。
從來,大家告訴她的都是顧琉璃,聽著那些她就明白就算她佔據了這具身體也是無法取代她的存在的。
所以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她也會害怕,只不過這樣的害怕無人知曉。
怔怔的坐在那,顧琉璃的沉默在姬月珩看來就是默認,因為一旦她覺得不是的事情一定會否決,可她沒有。
身子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起來,不去看那茫然哀戚的面容,就要離開,卻發現指尖被溫潤的掌心握住,那麼緊那麼用力。
「姬月珩,不是那樣的。」突然抬眸,琉璃色的瞳眸清亮透徹,卻是滿含倔強和委屈。
是的,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