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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一章 、遭受囚禁(60006+) 文 / 黎呀米米

    蘇纓纓出了一身的冷汗,跟她進宮?那她還能活著出來嗎?宮內可是完完全全她太后娘娘的地盤,進去了皇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豈不是等於進去送死?她蘇纓纓可沒有那麼笨,會往火坑裡跳!

    蘇纓纓剛想藉故推辭,卻聽太后說道:「你要是答應,那可是不給哀家賠罪的機會啊!」

    蘇纓纓趕緊把話吞回肚子裡,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光玒兒浪

    「太、太后娘娘,我被禁足在流雲閣,沒有爺的命令是哪裡都去不得的……」一個月前她可是被太后禁足了的呀,太后怎麼可以輕易就忘記自己的說過的話?當然「你想出爾反爾」這樣的話蘇纓纓不會說出來,只能找赫連清嵐當擋箭牌。

    「你懷了身孕,寧王高興都還來不及,怎麼會禁你的足?一定是你多心了。況且有哀家替你做主,你怕什麼?」太后故意提高了「怕什麼」幾個字的音量,好像是在威脅她一樣玳。

    蘇纓纓知道自己再抗拒下去,太后肯定會找「大不敬」的理由對付她,她只能選擇閉口不言。可是難道自己真的要跟著入宮嗎?自己剛被赫連清嵐從虎口中揪出來,她才不要隨隨便便又進了狼窩!

    蘇纓纓嘴上說著應承,心裡早已經在盤算怎麼脫身。

    她想到了一個法子,可是這需要赫連靜琛配合葸。

    赫連靜琛雖然什麼都沒表現在臉上,但是看得出來,他也很惆悵。可是在接觸到蘇纓纓的眼神之後,他會意地輕輕點頭。

    蘇纓纓欣喜,赫連靜琛和他想到一起去了,不過想想也是,那可是最笨卻最有可行性的一個方法了。

    接收到了赫連靜琛的意思,蘇纓纓突然間腳步踉蹌,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身子一歪。

    「弟妹!」赫連靜琛的一聲驚叫之後,撲過來抱住她的卻是赫連紅瑛,隨後才是赫連紅瑛那一聲「嫂子」。蘇纓纓知道赫連紅瑛是被赫連靜琛推過來的——赫連靜琛顧及男女之嫌,故而不親自上來扶她,而是背後推了一把赫連紅瑛;赫連紅瑛生性聰穎,即刻會意喊了她。

    「哎呀,纓纓這是怎麼了?」太后親切的詢問倒是及時又體貼。

    赫連紅瑛把手指搭在她的脈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診斷,她隨後應道:「想來嫂子是昨兒廟會玩得太累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再加上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懷上孩子之後身體一直都沒調理好,導致氣血虛弱。」赫連紅瑛卻是說得有條不紊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

    「本來我最近是來這裡替嫂子調養身體的,今天過來也是因為找到了難得有效的好藥。太后娘娘,臣妹以為不妨把嫂子交給臣妹,臣妹府內有別處沒有的調養場所,有助於小世子的發育!」赫連紅瑛竟然主動要求把她帶回公主府,太后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答應了?

    可是出乎蘇纓纓的意料,太后竟然當場就點了頭:「十三公主你是妙手神醫,你說的話自然有理,哀家這個行外人當然不會阻止你。哀家便把寧王妃交給你了,你可得替寧王好生照顧王妃!」

    蘇纓纓詫異不已,太后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答應她才對的呀?太后的佈局那麼精細,按照太后咄咄逼人的氣勢,就算她假裝暈倒,太后理應如方才一樣多少都為難她一下,難道她想錯了,其實太后的目的不是她……想到了這一層,蘇纓纓恍若夢中驚醒——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自己的背後突然受到了一股力度,她學過人體穴位,知道自己遭遇了點穴,而且拿下手快准狠,很有可能是赫連靜琛下的手。()

    蘇纓纓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心裡更加著急,可是身體一丁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就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可惡,赫連靜琛一定也是想到了她所想到的問題,才對她下手的,他知道她要是想通了一定會醒過來跟太后走,因為太后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銘兒!

    不行,她不能讓太后就那樣帶走銘兒!銘兒說過太后與他有舊仇,太后此行做的全部準備其實都是為了對銘兒下手!以前有她護在銘兒的面前,太后不能直接對他下手,所以太后先用各種**的罪名企圖剷除她,隨後對銘兒下毒手;但是她的罪名不成立,太后就婉轉要帶她進宮,她進去了,作為小舅爺的銘兒自然也會被請進去,皇宮是太后的地盤,太后企圖在皇宮對銘兒下手。

    天,為什麼那麼簡單的事情她都沒有想通?太后的目的是銘兒!

    可是任憑蘇纓纓怎麼努力,身體就是沒有半點力氣,而且心裡越著急,思維越清醒,她感受到失去銘兒的那種恐懼,心裡只有悔恨。

    「太后娘娘請放心,臣妹定當不負囑托!」赫連紅瑛恭敬道。

    而太后跟赫連紅瑛客套了些許時候,終於再次開口了:「既然纓纓身體不適,哀家不便勉強,但是小舅爺,這是你第一年在玄都過年,哀家想盡地主之誼請你進皇宮做客如何?」

    蘇纓纓都要哭出來了,那個該死的婆娘真的把魔爪對準了她無辜的小弟!死老太婆,也不看看自己多老了,竟然想吃十八歲的少年郎!

    她在心裡一遍遍祈禱:銘兒,千萬不要答應她,快點找理由拒絕!赫連靜琛,赫連紅瑛,求求你們,救救銘兒,他才十八歲,他不能就那樣被太后給糟蹋了!

    她知道自己求乞赫連家兄妹是多麼愚蠢的事情,因為他們早就想要看銘兒去死,又怎麼可能出手相救?可是即使如此,她還是抱與了一線希望——如果他們兩個多少記得他們曾對她的許諾,那麼是不是可以救救銘兒?

    但是赫連靜琛和赫連紅瑛都沒有完成她的心願,因為她在太后那一句話之後聽到了全場的沉默。

    蘇纓纓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炸裂了。不管是赫連靜琛帶兵潛進寧王府還是今天早上赫連紅瑛對她的應答,他們都說過會帶走銘兒的,但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們還是反悔了。

    蘇纓纓覺得自己好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輕信他們的諾言,他們根本就是騙子,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他們身上浪費過多的感情的……是她太笨,是她太自以為是了,才會一次次地身陷於被他們欺騙的悔恨之中……沉默片刻,蘇銘卻是笑開了:「如果太后娘娘不嫌棄草民一界布衣,不嫌棄草民腿腳不便的話,草民有幸遊玩皇宮,何樂而不為?」

    不!蘇纓纓在心裡撕心裂肺地吶喊,但是任憑她在心裡喊得多麼驚懼,嘴上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與我皇兒歲數相仿,皇兒沒有兄弟姐妹,素來孤單,有你相陪一定開懷。」蘇纓纓雖然看不見,可是從她的語氣都可以聽出她的笑意有多麼深濃。

    「如此,變多謝太后娘娘厚愛,多謝皇上皇恩!」蘇銘的語氣仍然是淡淡的,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漠然。「不過我與阿纓想來沒有分開過,這次要離開阿纓獨自入宮,我怕阿纓醒來之後會不習慣,讓我跟她說說話。」蘇銘淡然地請求。

    蘇纓纓聽到了太后很輕微的冷哼聲,可是她的聲音卻仍舊滿載笑意:「准奏!」

    蘇纓纓聽到了蘇銘推動輪椅滑過來的聲音,她感受到了蘇銘熟悉的體溫。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眼角,蘇纓纓後知後覺,原來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阿纓,想來這就是命,我已經認了。」蘇銘輕聲笑著。

    他知道她沒有昏過去,他只是想清醒地告訴她一些事情,也許這些話會成為遺言也說不定。

    「不過你不要認命,好不好?你也好,我也好,大家都是棋子,可是棋子也應該有自己的命運。」蘇銘的手移到了她的耳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耳垂,好像在玩賞珍愛的事物。

    「如果我不能回來了,你就往南走,一定要回江南去,會我們的故鄉去。」

    最後一句話,蘇銘是靠在她的耳邊說的,雖然聲音很輕很輕,可是蘇纓纓聽得無比真切。

    江南……江南究竟有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回去?為什麼你可能回不來了?

    蘇纓纓的眼淚流淌得更洶湧了。

    蘇銘卻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一樣,笑道:「因為江南是我們最愛的地方。那裡好單純好單純,那裡才是適合你的地方!」

    ——不,不要!既然那裡也是你最愛的地方,你要跟我一起回去!憑什麼要說得像遺言一樣?憑什麼你要像交代我帶你的骨灰回故鄉一樣?不要!既然你那麼想回去,我們一起回去!不要進宮,求你了,不要死!

    蘇纓纓覺得自己要死去了,那種感覺好痛苦好難受,她快要不能承受了。只有眼淚嘩啦啦地不斷流下來,只有眼淚的流動可以代表她不能動彈的身體所說自己的感受。

    她想起了「南悠然」死的那個時候,她也是被人架著,她也是清醒又殘酷地感受到了分別和恐懼,她更加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赫連靜琛,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一而再地體驗這種感覺?難道你不知道看著你「死」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麼難受嗎?為什麼你要再一次讓我體驗到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苦?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這就是你報答我替你恐慌替你難受的舉止嗎?

    我恨你,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

    蘇纓纓只有把痛苦與難受轉化成仇恨,好像唯有這樣才能不讓身體的承受力度到達極限。

    蘇銘的手指輕輕地從她耳垂上移開,她好像聽到了他的一聲歎息,隨後便是他推著輪椅離開的聲音。

    院子裡的丫鬟護衛「恭送太后娘娘」的聲音遮蓋了她最想要聽到的那股聲音,淹沒了,淹沒了……彷彿就要跟南悠然一樣再也找不到再也看不到了……

    院子裡的聲音如潮水般慢慢褪去。蘇纓纓淌著眼淚機械地呆在赫連紅瑛的懷裡。可是赫連紅瑛也好,赫連靜琛也好,誰也沒有替她解開穴道。

    蘇纓纓在心裡叫罵:混蛋,為什麼還不解開我的穴道?難道就因為不想要我去追銘兒嗎?

    赫連靜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赫連紅瑛則是沉默不語。

    「來人,打道回公主府!」赫連靜琛喊道。

    可是回公主府只是對外宣稱,誰知道到底是回公主府還是回賢王府?

    赫連靜琛看了看淚流滿面的蘇纓纓,一把把蘇纓纓抱在了懷裡,好像任誰都不能帶走她一樣。

    沒錯,誰也不能帶走她,因為從此時此刻開始,蘇纓纓只是他一個人的了,不是蘇銘的,不是赫連清嵐的,只是他赫連靜琛的!

    ※

    赫連靜琛沒有解開蘇纓纓的穴道,蘇纓纓在僵持了好久之後終於昏了過去。

    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體仍然軟綿綿的,思維亦仍舊是清醒。

    她的床邊,是赫連靜琛和赫連紅瑛在說話。

    「……十三,你只是中了太后的招。想想,為什麼你進的第一家醫館就遇到了陷害纓纓的人?根本就是李總管帶的路吧?他一開把你帶過去那邊,就讓你起了疑心,沒有心情繼續找別的醫館……你也太衝動了,怎麼可以就這樣中了他們的詭計?」赫連靜琛語重心長地對赫連紅瑛說道,儼如一位教育女兒的父親。

    「可是,七哥,蘇纓纓的脈象你怎麼解釋?我方才細細探了她的脈象,果真如同四月有餘的脈象!」赫連紅瑛憤憤不平。

    蘇纓纓震驚不已,她的脈象真的是四個月?

    「你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無所謂,可是如果她懷孕在四個月前,確實不是你的,自然也不是赫連清嵐的,很明顯,她背著你跟赫連清嵐還跟第三個男人有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這麼髒的女人都還要?!」赫連紅瑛惱羞成怒反過來教訓赫連靜琛了。

    「你會診斷成四個月,那說明你醫術還遠遠不過關。」赫連靜琛卻是不慌不忙地說。

    「什麼意思?」赫連紅瑛自然以為赫連靜琛在包庇蘇纓纓,因為她可是「妙手公主」,她的醫術要是敢自認天下第三,就沒有人敢認天下第二了!

    赫連靜琛不知道在赫連紅瑛耳邊說了什麼,蘇纓纓沒有聽到,隨後赫連紅瑛在她脈象上探了又探,驚訝得附和:「當真如此!」赫連靜琛看了一眼眼皮在動的蘇纓纓,道:「十三,今日就到此為止,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啦!有了女人忘了妹妹!哼!」說完赫連紅瑛就離開了,還帶上了房門。

    赫連靜琛解開了蘇纓纓的穴道,蘇纓纓一得到自由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她掄起拳頭打在赫連靜琛的胸口上,沙啞著聲音吼道:「帶我入宮,我要去救銘兒!」

    赫連靜琛卻是微蹙眉心,他一把抓住蘇纓纓的兩隻手,道:「那是蘇銘的命!他也說了,他已經認命了,為何你總是執迷不悟?」

    「認命的是他,不是我!」蘇纓纓嘶吼。「就算是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要把銘兒救出來!榮德太后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她為報私仇就可以這樣對待我的弟弟?她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弄死我弟弟,因為她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而我弟弟只是一棵草芥,甚至連官爵都沒有……我們落在她的手上根本是等於喪命!就算要死,我也要跟銘兒死在一起!」

    赫連靜琛的眸色裡聚起了微微的怒意,為什麼她為了一個蘇銘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蘇纓纓,你清醒一點,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肚子裡還有沒有出生的孩子,你想要讓你的孩子都跟著你為蘇銘陪葬嗎?」赫連靜琛抓著她的手腕,力度大得在她手腕上都留下了指印。

    蘇纓纓身子一怔。

    赫連靜琛接著道:「為什麼每次碰上與蘇銘有關的事情你總是亂了理智?上次在寧王府也是,為了區區一個蘇銘,你竟然敗了大事!若不是為了救蘇銘,我當時就避開赫連清嵐把你救出來了,可是因為那個蘇銘,你在王府裡繼續吃了半個月的苦,剛剛為了蘇銘還差一點喪命在太后手下,現在為了蘇銘你還要殉葬,你究竟有沒有腦子啊?!」

    他越說越激動,竟然把陳年往事都搬了出來。

    蘇纓纓的眼淚唰唰地往下流淌,沒有了銘兒,就沒有今日的她,她發過誓要護銘兒周全,那是她對自己的誓言,與任何人無關,她只要一心一意完成自己的諾言罷了!

    她甩開赫連靜琛的手,冷冷道:「你根本是怨恨銘兒害慘了你的假身份,所以你才對銘兒見死不救!赫連靜琛,這才是真正的你,對不對?」

    赫連靜琛怎麼也沒想到,她現在還在惦念著那件事,難道在她看來,他就是那麼狹隘的一個人嗎?

    「你學醫卻隱瞞醫術,因為你在籌劃奪權失敗之後製造一個假身份,這個假身份不能是平民百姓,必須有聲望,被人熟知,而神醫就是你最好的掩飾。」這一點,赫連靜琛做得跟她一樣,因為她也企圖製造一個有點身份地位的假身份好過日子,所以赫連靜琛的心思她很容易就想通了。

    「可是銘兒讓你的神醫身份幻滅,所以你一直耿耿於懷對不對?你恨他入骨,恨他毀了你的第二大計,所以你不但見死不救,還把他推進火坑裡!」蘇纓纓的聲音一寸比一寸陰冷,還夾雜著濃濃的譴責意味。

    赫連靜琛握緊了手心,他眼中的戾氣也愈加深沉,雖然他還在極力壓制,卻是再也表現不出如常的氣質了:「那你可知道他都在背後做了什麼事情?」

    「我不想知道!」蘇纓纓打斷了他:「因為他是我的弟弟,是我血脈相連的人,無論他做什麼我都原諒他!」她原諒的不單單是蘇銘,還有自己的信念!她把全部的賭注都押在了蘇銘的身上,她早已經無論可退。

    赫連靜琛卻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她:「不,這件事不想聽也得給我認真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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