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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赴宴洪門(60600+) 文 / 黎呀米米

    蘇纓纓霎時間覺得背後一陣陣發寒,這大半夜的屋子裡憑空多出了一個東西,無聲無息可是推了她!她的第一反應是鬼怪,但是既然她可以靈魂穿越,說明鬼怪確實也是存在的;她的第二反應是武功高強的採花賊——他秉起了呼吸,避開了院子裡的護衛,如今正站在她的身後!

    蘇纓纓氣都不敢喘一下,眼睛卻緊緊地注視著身邊的一切。光玒兒浪

    她背著窗戶,可是今晚月色明亮,她瞄見了那人的身影透過月色在她的被子上灑下漆黑的影子——不是鬼是人!

    蘇纓纓的後背已經出了一身汗,而就在此時那人竟然開了口——

    「你若是想離開,三天後讓赫連靜琛帶你去參加上元宮宴。珥」

    這個聲音是花影!

    蘇纓纓抓著被子趕緊爬了起來,她就看到一身夜行衣的花影站在她的身後。

    花影的眼神仍舊淡漠,看到她的著裝,發出冷冷的嗤聲論。

    「是赫連清嵐派你來的?」蘇纓纓防備地看著她。這裡人跡罕見,外面也只有丫鬟和護衛,他們絕對不是花影的對手,要是花影要對她出手,她可能撐不了多時。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花影暫時不會要她的命,否則剛才她大可不必出聲。

    「難道你還以為是我主動要來救你的嗎?」花影譏笑道。

    蘇纓纓微斂眸色:「他有什麼目的?」赫連清嵐呆在美人窩裡怎麼會有心情管她?她被關那麼多天,他都沒來找她,如今派一個他的侍妾來做什麼?

    「是啊,爺那麼一個大忙人,來找你這只破鞋做什麼?」花影眸子裡的譏誚變本加厲。

    蘇纓纓咬牙不語。她這種女人在古代的人看來就是只破鞋吧?她無可辯駁。

    花影也咬緊了牙關。就算蘇纓纓從前不是赫連靜琛的女人,但是赫連靜琛把她從寧王府搶走,還關在秘密別院,要說他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事情,誰會相信?爺一定早就猜到了這些,可是他還是命她來傳話——最可恨的是,爺竟然說「若是」!爺竟然把選擇權完完全全都交給她了!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蘇纓纓才遲疑著開口:「他為什麼不過來?你都可以輕易進來,他一定也可以……」可是他沒有,她是不是……

    「蘇纓纓,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主動跟赫連靜琛走的!這樣的你還有什麼資格要爺親自來接你?別笑死人了!爺還會讓我來找你,這是對你的仁慈!」她是悄悄潛進來的,所以不敢說話說得太大聲,可是她凌厲的氣勢已經顯示了她對蘇纓纓的不滿。

    蘇纓纓猛地噤了聲。她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多麼不知廉恥,可是她不能控制自己問出這個問題。

    許是擔心看守聽到聲音衝進來,花影戴上了面罩準備離開。

    「我已經把話帶到了,那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要是不想離開,沒有人會求你!」臨走之前,花影深深地望了一眼蘇纓纓,眼神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翻窗出去,蘇纓纓想要追出去,可是她下了床沒走幾步鎖鏈就箍住了她的雙腿。

    只有一張床的活動距離,是人都受不了好不好?她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出去做,怎麼可以一輩子都被困在床邊?

    蘇纓纓緊緊握住拳心——她要出去,她一定要離開這個牢籠!

    可是赫連靜琛怎麼會願意她出去?而且還是去上元宮宴這樣多人的地方!

    ※

    蘇纓纓思索了一整天,都還沒想到有什麼方法能讓赫連靜琛帶她出去。

    入夜,蘇纓纓剛吃完飯,赫連靜琛就過來了。

    還沒有等蘇纓纓開口,赫連靜琛就問:「纓纓,三天之後的上元節,你可願意跟我一起出去?」

    蘇纓纓驚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成他知道了昨晚花影跟她說的話故意討她的話?可是花影的行蹤應該是沒有暴露才對的啊!

    赫連靜琛看著她的神色,微微蹙眉:「怎麼,不樂意?」

    蘇纓纓聽他要反悔,趕忙道:「去!我去!」感覺到自己太過急促的語氣,她立即換上了一副哀怨的語氣:「你把我整天關在屋子裡,突然間那麼好心帶我出去做什麼?」

    赫連靜琛哈哈大笑著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用下巴蹭著她的臉頰:「想帶你去散散心不行嗎?你很快就會完完全全成為我的女人了,我打算讓赫連清嵐最後看『蘇纓纓』一眼!」

    蘇纓纓為他的話緊擰眉宇。

    她白天的時候聽那兩個丫鬟說了,玄都的兩王之爭是赫連靜琛佔了上風,赫連清嵐被逼迫到了尷尬的位置,所以此時此刻赫連靜琛說這樣的話完全是由資本的。可是蘇纓纓想起了昨晚花影傳達的話,要是赫連清嵐真的處於下風,他讓她出席上元宮宴又有什麼企圖?還是說讓她出席的根本是花影而不是赫連清嵐?

    蘇纓纓雖然仍然是繃緊了身子坐在他的懷裡,可是已經不若從前拚命掙扎了,赫連靜琛滿心歡喜,他親吻她的臉頰,蘇纓纓躲閃他的吻,他就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不能躲避。

    「我高興我就帶你出去唄。」他的語氣歡快。

    可是這話停在蘇纓纓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種意味。他以為她是他養的寵物嗎?高興帶出去就帶出去,不高興就把她鎖死在不見天日的房間裡!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人看?

    可是赫連靜琛卻沒有注意到她的搖曳,高興道:「天氣轉暖了,我讓人準備熱水給你洗洗澡。」赫連靜琛在她耳邊輕聲補充:「我親自給你洗。」

    蘇纓纓渾身僵硬,機械地抬眸看向赫連靜琛。

    赫連靜琛卻是一臉邪肆的笑容:「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摸過?還有哪裡我沒有吃過,難道你還害羞?」

    蘇纓纓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赫連靜琛卻像是享受她的窘迫一樣笑得更加肆意。

    他命人把浴桶搬進了房間,他遣退了下人抱起她準備替她洗澡,可是卻發現金鏈子長度不夠,他只能開了鎖。

    十多天以來,腳上的鏈子第一次離開了蘇纓纓的腳踝,蘇纓纓當即就淚流滿面。赫連靜琛看著她眼角留下的淚,內心卻是陣陣發疼。他又何嘗不想給她自由?但是他做不到啊!

    他先是試了水溫,確定水溫不過太冷,也會不燙到她肚子裡的寶寶,才褪去她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水中。

    浴桶很大,他隨著也褪了衣裳盡到了浴桶裡。

    水位隨著他的進入上升了些許,蘇纓纓則是抱緊了身子縮在一邊,她低著頭不說話,長久地關在封閉的空間裡雖然有人願意跟她說話,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語言系統在慢慢退化,她大多時候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安靜地聽著。

    赫連靜琛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沉默,他如常在她身上撩了一把火,顧慮到她的身子不適和泡太久的澡,所以赫連靜琛很快就助手了,隨後給她清洗完身體就把她抱回了床上。

    從水裡出來的那一刻,蘇纓纓恍恍惚惚間想起了她和赫連清嵐在流雲閣溫泉的那一次,她甚至覺得此時此刻抱著自己的還是那時候的赫連清嵐。

    她看著他在想念另一個男人,赫連靜琛雖然不說話,可是她的每一個神情他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可是即使他不說話,不代表他不生氣,他把她丟在床上,傾身壓了過去。

    蘇纓纓只是保持著被丟掉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她知道反抗只會得到更多的羞辱,她知道越是反抗就越看明白的自己的無能為力,所以她已經放棄了反抗當一個玩偶。

    他是不是喜歡奸/屍?還是說他有戀物癖,對著一個傀儡一般的女人也能夠勃/起?事實證明,赫連靜琛並沒有變態到這個地步,他咬破了她的脖子,起身狠狠地摔上門離去了。

    他也是有尊嚴的,他不能接受自己被這樣羞辱!

    ※

    還以為那天晚上氣走了他,他會放棄對她承諾不再帶她出去,但是上元節那天下午,他帶著一干丫鬟婆子來給她更衣洗漱。

    他喝著茶看丫鬟們給她更衣上妝。她的小腹這些天大得很快,想想也是,這個時候是肚子大得最快的時候,很快就算她穿著厚實的冬裝也會掩不住她的肚子了。雖然過了危險期,可是要是這之後孩子再出事,很有可能會一屍兩命。

    他已經有點後悔留下這個孩子了。因為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扳倒了赫連清嵐和赫連白玉做上了皇帝,那麼她肚子裡屬於赫連清嵐的孩子長大之後要是知道了真相,還不是會照樣給赫連清嵐復仇?他辛辛苦苦奪得的江山被他一手養大的孩子奪走,這豈不是很諷刺?

    但是這時候在對著孩子起殺心,根本就是把她往鬼門關推,這一點上他就算再無情也是下不了手的。

    銅鏡中的她被刷上薄薄的妝容戴上清秀的首飾,整個人清新地好像出水芙蓉。

    隨後赫連靜琛真的帶她走出了囚困她將近半個月的牢籠。

    蘇纓纓上了馬車,撩起簾子貪婪地看著外面的風景,哪怕春寒料峭,可是蘇纓纓一點都不在乎。

    寒風把她蒼白的臉頰吹得透紅,赫連靜琛心疼地把她摟在懷中,可是蘇纓纓就像是對他完全沒有知覺一樣。

    赫連靜琛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就打破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若果說從前的她對他還有一丁點的懷疑,那麼現在的她對他只有一丁點兒的信任,或者更殘酷的,連一定點兒都沒有了。

    可是他一點都不後悔,時間會撫平一切,她總有一天會知道他的苦心的。

    前方就是巍峨的宮門,蘇纓纓不知道這門裡面到底有什麼在等著她,畢竟她離開這個世界太久了,她不知道自己熟悉的世界在她缺席的這段時間變成了什麼樣子。

    她下了馬車,幾乎所有的宮人都看著她。可是赫連靜琛就像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樣挽著她手帶她下馬車。

    蘇纓纓怯怯地企圖縮回自己的手,可是赫連靜琛卻把她的手拉得死緊,蘇纓纓一路上都接受著各種視線的注目,羞辱得恨不得立即死掉。

    「你必須習慣,因為很快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必須習慣受到這種目光的洗禮。」赫連靜琛在她耳邊輕笑。

    聽著他爽朗的笑聲,蘇纓纓更加感到不安。他憑什麼把這件事說得那麼肯定,他就那麼有自信赫連清嵐已經無力還手了?她把自己的一切賭在花影的那一句話上面究竟賭對了沒有?她有預感,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赫連清嵐,我把我的一切都堵在你的身上了,求你不要讓我失望!

    在一路異樣目光的若隱若現的注視下,蘇纓纓終於來到了御花園。

    在場的重臣均回眸看著他們,他們看蘇纓纓的眼神充滿了詫異。他們早就聽聞寧王妃被賢王爺帶走足足半月,民間甚至有賢王爺霸佔弟妹的傳聞,而他們是內部人,對這件事更加確信,畢竟寧王爺都跟賢王爺鬥起來了,一向沉穩的兩位王爺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大動干戈,這個女人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大有本事。

    蘇纓纓一眼就看到了赫連清嵐,他坐在重臣的最前方,他一襲月白,還是那般的出塵,他看她的眼神清清澈澈不染纖塵,可是那眼神卻讓蘇纓纓覺得好難受。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哪怕他不介意穿她這只「破鞋」,可是百官萬民不會同意的,她是一個不貞的妃子,不潔的妻子,她不配當他的女人!

    與上次宮宴不一樣的是,赫連靜琛的身邊還依偎著小鳥依人的賀雲殊,她的姿態柔美,看赫連清嵐的眼神裡只有愛慕和依戀,與蘇纓纓的狼狽截然不同,此時此刻,究竟哪個女人才是最適合赫連清嵐的女人,不言而喻。

    蘇纓纓難過得撇開眼。

    她沒有看到的是賀雲殊看她的眼神仍然充滿著嫉妒與恨意,完全不像是一個得寵的妃子。

    赫連清嵐朝他們走了過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屏息凝神緊緊地盯著赫連清嵐。

    可是赫連清嵐卻大大方方地拱手對赫連靜琛道:「七哥,勞煩你照顧纓纓了,她和孩子命懸一線,是你和紅瑛出手相助救了他們,九弟在地謝過!」眾人無不驚訝,寧王爺不會不知道蘇纓纓被賢王爺帶走都發生過什麼是才對,可是他竟然甘心戴著頂綠帽子,甚至對賢王爺稱謝!寧王爺對這個蘇纓纓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竟然甘心受辱到這種地步!還是說寧王爺真的因為處在了皇權爭奪的下風向,所以不得不屈就於賢王?

    可是不管是哪種原因,這個蘇纓纓也忒不要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但沒有自我了斷,甚至跟著賢王爺出現在公眾場合!

    「照顧弟妹是我這個當兄長的該做的事。」赫連靜琛微笑著眼中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纓纓,謝謝七哥和十三妹的救命之恩。」赫連清嵐拉過蘇纓纓的手把她拉回了自己這一邊。

    而赫連靜琛沒有阻止他把她從他手上抽出去。

    蘇纓纓撲進赫連清嵐的懷裡,他身上淡淡的紫檀香氣熟悉的氣味讓她當即掉下了眼淚。

    赫連清嵐下意識地摟緊了她的肩膀,把她的頭摁向自己的懷裡。

    這彷彿灌滿了寵溺與放縱的動作讓蘇纓纓的眼淚流淌得更加洶湧。她的手死死地抓著赫連清嵐的衣衫,一點一點不斷地收緊,彷彿在害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會離開遠去一般。

    她的恐懼與不安通過這細微的動作完完全全傳達到了他的心裡,他的心如刀絞。她這些天在赫連靜琛那裡經歷著怎麼樣的生活他不敢想像,可是會讓她害怕成這樣子,赫連靜琛的暴行昭彰可現。

    赫連清嵐心疼她的同時也感到了欣慰,因為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參加上元宮宴,那不是她選擇離開赫連靜琛選擇留在他身邊的最好證據嗎?

    赫連靜琛欺辱過她的,詆毀過他的,他今晚要全部討回來!過了今晚一切都會結束了!

    「小事不足掛齒。」赫連靜琛微微而笑。「宮宴即將開始,大家且先入座!」赫連靜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後他自己率先入了席。

    赫連清嵐摟著蘇纓纓的腰身,把哭得幾乎不能動彈的蘇纓纓扶回了寧王府的席坐。

    「沒事了,纓纓,你已經回來了,回到我身邊來了……」赫連清嵐親吻著她的髮絲輕聲安慰她。

    蘇纓纓點著頭又搖頭,只是低低地哭泣著硬是說不出話來。她有太多的事情對不住赫連清嵐,可是赫連清嵐卻最重要是毫無保留地接納了她,這種感情要她怎麼回報?

    聽著他柔和的聲音,這些日來越發深刻的四年終於絕了堤,她甚至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夠離開赫連清嵐了。只有經過了對比,只有經過了坎坷,只有經過了風雨,她才更加懂得這樣一個內斂的男人究竟多麼難能可貴。

    可是她發覺自己的心意發覺得太遲了。自己已經髒了,再也配不上他了,她自己都替自己感到恥辱,這樣髒穢的自己究竟有什麼臉面靠在他的懷裡哭哭啼啼?她知道自己應該停止哭泣,應該停止依靠他的,可是她就是停不下來哭泣,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她就是覺得自己一刻都不想離開赫連清嵐的懷抱。

    旁邊的賀雲殊努了努嘴,蘇纓纓一過來就把她陪在爺身邊的親密位置給擠掉了,更讓她生氣的是,爺竟然把蘇纓纓抱在他的大腿上任由她哭泣。可恨的蘇纓纓!

    要不是因為她決心聽她娘親的話當一個「賢淑」女子奪取夫心,她早就上前跟蘇纓纓廝打了。可是娘親說了,一定要忍,一定不能自亂陣腳,以靜制動才能徹底奪得男人心目中地位。娘親是將軍府如假包換的女主人,娘親的話絕對沒有錯,所以她必須沉住氣。

    賀雲殊佯裝大度地給蘇纓纓倒茶水,還「體貼」地安慰她,可是赫連清嵐卻對此無動於衷,賀雲殊氣得咬牙切齒。

    本來賀雲殊想要加快進攻的,可是太監已經喊「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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