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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三百章 、消失火海(5000+) 文 / 黎呀米米

    第一百二十三章、消失火海(5000+)

    「你們看到我們檢查就跑,你們是不是那個殺人犯的同夥?」官兵凶神惡煞地堵住了他們。()殘璨睵浪

    車裡的蘇纓纓咬緊了唇瓣,他們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攔下他們,就連有沒有抓到通緝犯這件事原本就可疑!想必赫連靜琛一定也在西門的某處等著他們被帶上前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消失火海(5000+)

    「你們看到我們檢查就跑,你們是不是那個殺人犯的同夥?」官兵凶神惡煞地堵住了他們。

    車裡的蘇纓纓咬緊了唇瓣,他們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攔下他們,就連有沒有抓到通緝犯這件事原本就可疑!想必赫連靜琛一定也在西門的某處等著他們被帶上前去!

    「差爺,我們只是趕路,接了個生意很快就會到期了,我們急著出城,這裡出不去只能去另一個城門。」索達陪著笑,事實是一群人已經暗暗摸著身上的佩刀——這裡是偏僻處,官兵也不是很多,如果他們真的要帶走他們,只能硬碰硬了!

    「作奸犯科的總是理由特別多!廢話少說,全都給我帶走!」那官差卻也蠻橫,二話不說就要帶人柩。

    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不然百口莫辯!

    蘇纓纓剛剛撩開簾子,準備出面交涉,可是她耳間都是拉開兵器的嘶鳴聲,她還來不及制止,身邊的人已經會這武器衝出去了。

    糟了!蘇纓纓暗叫不妙履。

    「護好蘇大小姐!」索達一聲令下,不少人衝出去廝殺,剩下的則全都圍在蘇纓纓的身邊。

    「掌櫃的,這些人少,解決掉他們,我們就帶你離開!」黃靖一邊抵擋殺過來的官差,一邊安慰蘇纓纓。

    蘇纓纓扶額:「你們怎麼那麼衝動?這裡就算少官差,可是畢竟還是城門邊,而且既然這裡被設了局,周圍肯定埋伏了不少士兵,要是忍一忍我們或許還能混出去,可是你們都打起來了,就算不是抓我,也會被當成殺人犯的同夥的!」

    黃靖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愣,但是要停止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雙方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他們這邊雖然人多,卻佔了下風。而不遠處已經想起了轟轟烈烈喊「殺」的聲音。

    黃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索達,眸子裡都是戾氣。他猛然衝上前,把刀架在索達的脖子上,對著那群西夏人道:「你們若是敢不認真應戰,你們的頭兒就沒命了!」

    那群西夏人全都愣住了。只有索達顫抖著說道:「黃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赫連靜琛的人,你們幾個都是!」此時蘇纓纓已經跳下了馬車,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蘇姑娘,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終於蘇兄弟的,什麼赫連靜琛……」索達的聲音愈加發抖。

    「閉嘴!」蘇纓纓喝住了他。「剛才你讓兩撥人分開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異族人出入玄都應該是靠通牒的吧,通牒上面可是刻了人數的,你分走一批人,那麼就算這邊城門大開,我們也是出不去的,你作為經驗豐富的商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你根本不想讓我出去!」

    蘇纓纓句句在理,索達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剛才你令人衝鋒的舉止則徹底暴露了你的立場。就算你們西夏人豪爽,可是也不至於連理智都沒有。還是那句話,經驗豐富的人怎麼可能自亂陣腳?」

    「就算你是忠於銘兒的,可是在看到赫連靜琛的那一刻,你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想必你是臨時倒戈的,你先前並不知道我是赫連靜琛要找的人。你是西夏太子身邊的人,而赫連靜琛跟西夏太子是交好,銘兒已死,但是西夏太子可以給你更多的榮耀,所以你毫不猶豫選擇了背叛我們!」

    蘇纓纓的話讓索達臉上都失了血色,這女人比她柔弱的外表看起來強多了,他還以為自己這次碰上了一個軟柿子,沒想到栽在了自己的自以為是上面!

    「對不起,掌櫃的,都怪我發現得太遲了!」黃靖道歉道。

    「都這樣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吧。」蘇纓纓深呼吸一口。「如果我沒猜錯,等在南門的那群人應該不是他的人,迎客,我們回南門去!」

    黃靖點點頭。下一秒,他攜著蘇纓纓飛上了馬車,伸手一劍就把企圖阻攔他們的車伕給刺下馬。蘇纓纓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不能騎馬,再加上連日來的奔波,身體很不好,要是再折騰幾下,很有可能小產——都已經那麼大的孩子了,要是小產掉可不是開玩笑的,重則一屍兩命!

    「掌櫃的,你在裡面呆著,我這就帶你去南門!」迎客在外面安慰她,隨後他一聲「駕」,馬車便飛奔出去了。

    馬匹受了驚嚇,四處亂竄,馬車內極其顛簸,蘇纓纓不得不緊緊抓著窗稜。

    她聽到刀劍摩擦碰撞發出的嘶鳴,聽到廝殺的叫喊聲,甚至看到有血液映著火光潑在紙糊窗上。她知道就算黃靖武功再高強,面對那麼多的士兵,還帶著她這樣一個拖油瓶,他怎麼可能贏得了?或許她不應該提出去南門的,那根本就是間接讓黃靖送命……可是她不想,就這樣子落在這群人的手中,她要活下去,她要離開玄都,她要去江南!

    待蘇纓纓回過神來,她早已經淚流滿面。她活下去的願望那麼強烈,可是她已經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先是銘兒,後來還有可能是黃靖,甚至是與黃靖同行的那一批人……她有什麼資格要別人為她喪命?她有什麼資格要別人豁出性命護她周全?

    如果她再無私一點,如果她再勇敢一點,如果她再強大一點,她可能會擋在黃靖的面前讓他們帶走她,讓他們放過別人……可是她很自私,她很膽小,她也很弱小,她需要別人的保護,她想要活下去,所以她只能死死地抓著窗稜,她只能躲在別人的身後。

    馬車一路踉蹌奔走,蘇纓纓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蹦出來了。肚子裡的寶寶踢著她的肚皮在抗議,蘇纓纓護著小腹,在心裡對寶寶說:「乖孩子,再忍耐一下,很快就過去了!只要離開了這裡,我們就自由了……再忍一忍,媽咪一定會保護你的……」

    這個寶寶從剛剛懷上開始就經歷了種種磨難,可是現在還好好地呆在她的肚子裡,直到現在還不離不棄地陪伴她,他那麼頑強,那麼懂事,那麼疼她,她怎麼可以輕易放棄?

    「差爺,我們只是趕路,接了個生意很快就會到期了,我們急著出城,這裡出不去只能去另一個城門。」索達陪著笑,事實是一群人已經暗暗摸著身上的佩刀——這裡是偏僻處,官兵也不是很多,如果他們真的要帶走他們,只能硬碰硬了!

    「作奸犯科的總是理由特別多!廢話少說,全都給我帶走!」那官差卻也蠻橫,二話不說就要帶人柩。

    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不然百口莫辯!

    蘇纓纓剛剛撩開簾子,準備出面交涉,可是她耳間都是拉開兵器的嘶鳴聲,她還來不及制止,身邊的人已經會這武器衝出去了。

    糟了!蘇纓纓暗叫不妙履。

    「護好蘇大小姐!」索達一聲令下,不少人衝出去廝殺,剩下的則全都圍在蘇纓纓的身邊。

    「掌櫃的,這些人少,解決掉他們,我們就帶你離開!」黃靖一邊抵擋殺過來的官差,一邊安慰蘇纓纓。

    蘇纓纓扶額:「你們怎麼那麼衝動?這裡就算少官差,可是畢竟還是城門邊,而且既然這裡被設了局,周圍肯定埋伏了不少士兵,要是忍一忍我們或許還能混出去,可是你們都打起來了,就算不是抓我,也會被當成殺人犯的同夥的!」

    黃靖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愣,但是要停止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雙方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他們這邊雖然人多,卻佔了下風。而不遠處已經想起了轟轟烈烈喊「殺」的聲音。

    黃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索達,眸子裡都是戾氣。他猛然衝上前,把刀架在索達的脖子上,對著那群西夏人道:「你們若是敢不認真應戰,你們的頭兒就沒命了!」

    那群西夏人全都愣住了。只有索達顫抖著說道:「黃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赫連靜琛的人,你們幾個都是!」此時蘇纓纓已經跳下了馬車,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蘇姑娘,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終於蘇兄弟的,什麼赫連靜琛……」索達的聲音愈加發抖。

    「閉嘴!」蘇纓纓喝住了他。「剛才你讓兩撥人分開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異族人出入玄都應該是靠通牒的吧,通牒上面可是刻了人數的,你分走一批人,那麼就算這邊城門大開,我們也是出不去的,你作為經驗豐富的商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你根本不想讓我出去!」

    蘇纓纓句句在理,索達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剛才你令人衝鋒的舉止則徹底暴露了你的立場。就算你們西夏人豪爽,可是也不至於連理智都沒有。還是那句話,經驗豐富的人怎麼可能自亂陣腳?」

    「就算你是忠於銘兒的,可是在看到赫連靜琛的那一刻,你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想必你是臨時倒戈的,你先前並不知道我是赫連靜琛要找的人。你是西夏太子身邊的人,而赫連靜琛跟西夏太子是交好,銘兒已死,但是西夏太子可以給你更多的榮耀,所以你毫不猶豫選擇了背叛我們!」

    蘇纓纓的話讓索達臉上都失了血色,這女人比她柔弱的外表看起來強多了,他還以為自己這次碰上了一個軟柿子,沒想到栽在了自己的自以為是上面!

    「對不起,掌櫃的,都怪我發現得太遲了!」黃靖道歉道。

    「都這樣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吧。」蘇纓纓深呼吸一口。「如果我沒猜錯,等在南門的那群人應該不是他的人,迎客,我們回南門去!」

    黃靖點點頭。下一秒,他攜著蘇纓纓飛上了馬車,伸手一劍就把企圖阻攔他們的車伕給刺下馬。蘇纓纓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不能騎馬,再加上連日來的奔波,身體很不好,要是再折騰幾下,很有可能小產——都已經那麼大的孩子了,要是小產掉可不是開玩笑的,重則一屍兩命!

    「掌櫃的,你在裡面呆著,我這就帶你去南門!」迎客在外面安慰她,隨後他一聲「駕」,馬車便飛奔出去了。

    馬匹受了驚嚇,四處亂竄,馬車內極其顛簸,蘇纓纓不得不緊緊抓著窗稜。

    她聽到刀劍摩擦碰撞發出的嘶鳴,聽到廝殺的叫喊聲,甚至看到有血液映著火光潑在紙糊窗上。她知道就算黃靖武功再高強,面對那麼多的士兵,還帶著她這樣一個拖油瓶,他怎麼可能贏得了?或許她不應該提出去南門的,那根本就是間接讓黃靖送命……可是她不想,就這樣子落在這群人的手中,她要活下去,她要離開玄都,她要去江南!

    待蘇纓纓回過神來,她早已經淚流滿面。她活下去的願望那麼強烈,可是她已經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先是銘兒,後來還有可能是黃靖,甚至是與黃靖同行的那一批人……她有什麼資格要別人為她喪命?她有什麼資格要別人豁出性命護她周全?

    如果她再無私一點,如果她再勇敢一點,如果她再強大一點,她可能會擋在黃靖的面前讓他們帶走她,讓他們放過別人……可是她很自私,她很膽小,她也很弱小,她需要別人的保護,她想要活下去,所以她只能死死地抓著窗稜,她只能躲在別人的身後。

    馬車一路踉蹌奔走,蘇纓纓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蹦出來了。肚子裡的寶寶踢著她的肚皮在抗議,蘇纓纓護著小腹,在心裡對寶寶說:「乖孩子,再忍耐一下,很快就過去了!只要離開了這裡,我們就自由了……再忍一忍,媽咪一定會保護你的……」

    這個寶寶從剛剛懷上開始就經歷了種種磨難,可是現在還好好地呆在她的肚子裡,直到現在還不離不棄地陪伴她,他那麼頑強,那麼懂事,那麼疼她,她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可是就在某一個轉交,馬車突然一個緊急剎車,蘇纓纓差點被甩了出去。

    「怎……怎麼回事?」蘇纓纓抖著聲音發問。

    「路中間……有個人……」黃靖艱難地開口,從他顫抖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出來他傷得不輕。

    後面有追兵,前面竟然還有圍堵?蘇纓纓覺得自己已經窮途末路了。

    她掀開簾子朝前面望去,就看到濛濛的細雨裡窄小的巷道中央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她怔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那個是赫連清嵐。

    一個月不見,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已經消失無蹤了,此時的赫連清嵐瘦弱得好像一陣風都能吹走,隔著雨簾,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不用看,她都知道他肯定面容憔悴。

    蘇纓纓的心裡驀地生出疼痛來,心痛的不只因為他消瘦的身形,還因為早就被自己強迫淡忘的那一晚決絕突然間再一次湧上了她的心頭。

    那一定是因為聽聞了「蘇纓纓」死的真相所以被打擊成這樣吧?她永遠都忘不掉他聽聞了她和蘇銘的獨白之後那冷冽徹骨的「亂箭射死」。

    她早就知道自己只是霸佔了「蘇纓纓」的身體,霸佔了本該屬於「蘇纓纓」的寵愛,可是越發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好,蘇纓纓卻愈加無法自拔,她說服自己自己已經是「蘇纓纓」了,她享受「她」的一切那是理所當然,她麻痺自己沉醉於那種寵愛,可是沉醉之後真相被撕裂,她才徹底恍悟,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對他而言,她一定是一個小偷,偷走了不屬於她的愛情,褻瀆了他對「蘇纓纓」熾熱的愛。

    可是她這個小偷的心情又有誰願意理解?

    她呆呆地看著雨幕中的他,彷彿眼前的黃靖,眼前的馬車,眼前的細雨全都消失不見了,存在她的眼中的,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赫連清嵐所有的迷茫所有的堅持所有的防備,全都在看到她那支離破碎般的眼神之時丟棄了。

    這世上有多少個誰願意那樣看著他?彷彿穿越了層層的時空,彷彿穿透了蹭蹭的阻礙,彷彿經歷了百轉千折的磨難才終於落到了自己的眼中。他想起了自己對「蘇纓纓」那卑微的愛情,他想起了自己望進他眼底的那種感受,不就與這個女人對他做的一樣嗎?自己在蘇纓纓身上從未得到過的,卻被另一個女人賦予了……

    她的眼中湧出了一顆顆的水珠,卻把她的眼睛洗得更加清透。寒風揚起了她的外袍,她圓滾滾的肚子落進了他的眼中。僅僅一個月不見,她的肚子就大了好幾倍,明明上次宮宴只能勉強看出她胖了,可是如今他看著那裡,甚至可以鮮活地感受到那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他曾經說過自己願意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可是到頭來,自己確實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們母子,也拋棄了自己對她的誓言……

    後面的廝殺聲一波接一波撞進耳朵裡,蘇纓纓才猛然從他身上收回視線。

    「掌櫃的……」黃靖也認出了赫連清嵐,為難地呼喚著蘇纓纓。

    蘇纓纓狠狠地摸了一把眼淚,她冷聲道:「給我撞過去!」哪怕他給過她空白的愛情第一抹色彩,可是如今他們是仇人,他是聯手太后陷害蘇家害死銘兒還要追殺她和寶寶的人,他不死,她們就會死,她不要死!

    黃靖握緊了韁繩狠狠拍在馬屁股上,他大喊一聲:「駕!」

    蘇纓纓撇過頭抓緊了馬車的門框,她的耳邊轟鳴著馬蹄聲。

    窄小的巷道只能容一輛馬車穿行,行人根本沒地方避讓,處在中央的赫連清嵐要不往回退,要不慘死在馬蹄之下。他醉成了那樣,搖搖晃晃神智像要站不住了,黃靖咬咬牙加速揮鞭準備衝過去。

    可是赫連清嵐卻倏然把手放在自己的佩劍上面,他拖著劍居然主動往馬車迎了過來。

    蘇纓纓恐慌地瞪著他,可是下一秒,她卻看到黃靖的手臂飛了出去,血液在空中飄灑如同潑墨。

    事情發生的如此之快,蘇纓纓甚至來不及叫喊——赫連清嵐竟然憑著劍氣就看掉了黃靖的一隻手!

    黃靖丟了一條手臂,失去了平衡,持不穩韁繩,眼看著就要摔下馬車,他卻用盡了力氣移開了另一隻手抽出自己腰間的小刀,猛然朝馬屁股上插上去。

    馬匹受了傷發了瘋,他嘶鳴著朝前衝去。

    「掌櫃的,保重……」黃靖的聲音在空氣中瀰散,他的話甚至沒有說完,整個人已經從疾馳的馬車上拋了出去。

    蘇纓纓不敢回頭去看他,她只是緊緊地抓緊了馬車,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敢想像迎客落入赫連靜琛手裡會有什麼下場,她不敢相信當真又有一個人為她而死了。她是不是被詛咒了,所有真心待她好的人都會死於非命?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能放棄生存的目的,就算踏著屍體,淌著血河,她一定一定要活下去!她要活下去!

    赫連清嵐用輕功飛躍著企圖追上蘇纓纓,但是馬向來膽小,受了那麼多的驚嚇又受了傷,它載著蘇纓纓沒命的狂背,赫連清嵐自詡武功不弱,但是竟然最終都沒有追上蘇纓纓。

    那一晚所有被堵在失火南門的人都看到了,一匹失控的馬車載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衝進了漫天的火海,沒有人看到她衝出去城了,亦沒有在燒焦的南門看到她的屍骨,他們甚至懷疑那匹馬那個女人是不是被旺盛的大火燒得連骨灰都不剩了……

    ※

    那一晚之後,皇權爭奪正緊張的賢王和寧王兩人都突然離開了玄都,身體剛剛好轉的小皇帝充值朝政,但是他的身體以及更一日不如一日,大多時候是太后垂簾聽政,甚至是太后執掌大小事務,這天下突然間由兩個男人爭奪的天下變成了一個女人的天下。

    女人總歸是女人,她的主張太過狹隘與小氣,一時間民間怨聲載道,朝廷中也風雲變幻,但是最主要的那兩個人卻始終找不到蹤影,就像從這世間消失了一樣。只有少數的人知道那兩個人其實都在滿天下尋找一個叫做蘇纓纓的女人。

    蘇纓纓其實並沒有死,她那晚已經淋得很濕了,就是那身濕氣讓她在大火中存活了下來。人到了瀕死關頭才會爆發出可怕的力量,她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力氣居然在大火中控制住了失控的馬匹,在崩坍的城牆一隅逃出了玄都。她不敢在城外多做停留,一直向南一直向南……

    因為那場大雨和驚嚇再加上超負荷趕路,蘇纓纓動了胎氣,可是她不敢去尋醫就診,而是躲進了一個小山村,那裡人跡罕見,赤腳大夫的水平還不如她,所以她照著醫書所學,在山間採草藥自己煎熬,勉強渡過了這一關,只是這裡畢竟不是她的目的地,雖然沒有追兵,可是她也沒有做停留。

    肚子越來越大,趕路也越來越吃力,自己掙的路費還有迎客放在馬車裡的行李袋中盤纏一路下來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別人嫌棄她大肚子,都不願意給工作給她做,她的行程一拖再拖,她夢境中的江南亦是遙遙無期……

    她不敢自憐自艾,她怕一哭出來自己就會崩潰的,她怎麼會想到自己會在這樣一個落後的時代,隻身一人挺著大肚子孤單前行?沒有朋友,沒有依靠,甚至連基本的生活都維持不了,這路途究竟什麼時候才是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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