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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一百五十一章 、意料之外(5000+) 文 / 黎呀米米

    第一百五十一章、意料之外(5000+)

    若曦知道自己這一出場,勢必裡外不是人。就算她替西夏贏了這一場,那她就是大周的罪人,可是在西夏她同樣抬不起頭,一個連自己的祖國都能背叛的女人能得到什麼尊重?如果她輸了,她的處境還是一樣。

    拓跋諾,他總是可以給她最難堪的境地,給她最難下的台……她已經習慣了,她甚至認命了,既然逃不掉,那就安安分分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她願意當一隻烏龜,躲在自己堅硬的殼裡,只要不被他和他的女人們傷害。

    她的願望很卑微,她只想要一塊立錐之地。可是即使她已經把自己降到那麼那麼低下了,他還是不放過她!

    她知道,自己只要踏出去這一步,她就會成為全天下唾棄的對象槎。

    若曦抬眸看著明晃晃的燈光,即使它已經那般曖昧不明,可是她還是覺得扎眼。

    她就那樣站著,逆著火光,她的背影顯得更加單薄,而她身後的議論聲也一波高過一波。

    拓跋諾沒有回答任何一個人的問題,因為他知道她會贏,他自信那個丫鬟的性命對她而言高過一切,他曾經親耳聽她說過,只要她活著,他就不會讓她死去掃。

    「杵著做什麼?」拓跋諾冷冷開口。

    若曦卻是回過了頭,她的眼睛筆直地對上他的眼,她看到他眼眸裡熠熠的光芒,那是野獸即將逮到獵物的興奮之光。

    若曦淡淡地開口:「如果我贏了,我只能贏回珍珠的性命嗎?」

    那語氣裡含著深深的失落,卻也像含著深深的期許。

    那麼多年了,她從沒有向他請求過什麼,聽到她略微帶著期盼的口吻,拓跋諾的心裡突然湧起了異樣的情緒。有些觸動,又有些歡喜?

    「只要你贏了,你就是我西夏的功臣,你想要綾羅綢緞,榮華富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統統給你!」拓跋諾爽快地應承。

    若曦卻扯出一抹冷冽的笑容:「那我要你的阿知的性命呢?你也給我嗎?」

    看到拓跋諾瞬間冷卻的臉,若曦發出了譏誚的笑聲,仿若銀鈴般動聽。

    她的譏諷,她的笑聲,都讓他感到厭惡,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寵不得,給點好臉色就囂張成這般!他正要開口訓斥,可是卻被若曦提前一步制止了。

    「吶,拓跋諾,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習舞嗎?」若曦猝不及防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與方才一樣,若曦並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而是自說自話。她這樣的態度,讓拓跋諾更加惱火,她這不是在耍他是什麼?!

    「當年你殺了我的孩子,我曾經跟你拚命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我傷了你的阿知,你一怒之下挑斷我的手筋腳筋廢了我的武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她的聲音平靜得駭人,更讓拓跋諾感到恐懼的是她用這樣平靜的聲音說著那樣的往事。

    「我被你關在冷宮,手腳根本動不了,身邊只有珍珠一個人照顧,在那陰冷的宮殿整整一年,我的手筋腳筋才長回來。我的骨頭受了寒,隨便一動就痛得撕心裂肺,是後來雲貴妃來看我,建議我學習舞蹈打通經脈,我的手腳才變得正常的。」

    她在說著看起來與此情此景一點關聯都沒有的事情,可是那些話卻讓拓跋諾驚愕不已。8他一直不知道她為何習舞,卻不想,原來就連她習舞都是間接被他逼迫的。

    「我最厭惡的青樓那些賣弄的女子,舞妓又如何?還不是在眾人面前賣弄風***?」自從當年在青樓發生過那些事情,她對妓/女和舞女歌女都有深深的厭惡與憎恨,可是她卻為了生存不去學那些風塵女人一樣跳舞,她跳舞也就算了,至少她可以不被別人看到,不被別人用那樣的目光注視著,可是現在他卻逼她做她最厭惡的事情!

    聽到這裡,拓跋諾才終於知道了她心裡的想法。

    他想起初見那一面,她輕紗遮面,娉婷舞劍那時候的楚楚模樣,他被她震撼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可是當他看到別的男人在用猥瑣的目光看她的時候,他恨不得揮劍戳瞎那些男人的眼睛!

    現在他真的要讓在場那麼多的男人看她曼妙的身材,絕世的舞姿嗎?

    他想要喊住她,可是他張著口喉嚨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他著急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但是她一甩衣袂,已經大步地垮了出去!

    看到若曦走了出來,大周這邊的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陷入了死寂,蘇纓纓的心也都跟著吊起來了。鎮定的除了赫連清嵐赫連靜琛之外,也就只有東方擎了。

    若曦她當真要幫助拓跋諾背叛自己的國家嗎?哪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大周畢竟是生她養她的家啊,這裡還有她的父親母親呢!

    她好想大聲制止若曦,可是偏偏在這最緊要的時刻,火娃娃捂著褲子可憐巴巴地望著蘇纓纓。

    「娘,我要尿尿!」火娃娃可憐巴巴地開口。

    「壞兒子,你怎麼就那麼不會挑時間?」偏偏在最緊張的時候向她拋出這麼脫線的炸彈。

    「我憋很久了,都怪你,一直給我吃水果!」這小傢伙還有理了!

    「小世子,我帶你如廁。」在旁伺候的暖翠小心地瞄了一眼蘇纓纓,有點討好地說道。

    她跟蘇纓纓雖然主僕一場,但是當年畢竟是她背叛了蘇纓纓,每每想起那件事,她就一直過意不去。

    「暖翠最好了!」火娃娃想對暖翠笑,但是憋得太辛苦,他只能咧咧嘴巴。

    「暖翠姐姐,我也去!」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雨娃娃抓住了暖翠的衣襟。

    雨娃娃是看到火娃娃要走了,沒有人陪她一起抵抗恐懼,所以她也要跟火娃娃一起去。

    「你們兩個……」難道雙胞胎連尿尿的頻率都一樣嗎?她跟銘兒怎麼沒有這樣的「共同點」?

    「交給我吧!」暖翠倒是很理解蘇纓纓的心情。而她照顧慣了雨娃娃,現在就算多了一個火娃娃,她還是忙得過來,所以,她一手牽一個,很快就朝茅房的地方走去了。

    蘇纓纓看到兩個孩子的身影消失在屋簷之後,她才轉過身來看向前方。若曦已經站在了舞台之上,但是卻只是站著並沒有一點準備跳舞的意思。

    「諸位,雖然我是大周的和親公主,但是古語有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有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我已經嫁給了西夏太子為妻,那麼請當我是西夏女人!」若曦開了口大聲說道。

    蘇纓纓感到錯愣,若曦當真要幫助拓跋諾?雖然她說得沒有錯,道理上是這樣的,可是情理上過去啊!

    大周這邊已經沸騰了,可是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當著外國貴賓的面,爆粗口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做不出來的,但是從他們看若曦的眼神就也可以知道他們對若曦有多大怨恨。

    而西夏那邊,卻是一片靜寂,沒有誰為若曦的表現喝彩,更沒有人為她加油,彷彿他們此刻看著的不是代表他們國家「出戰」的家人,而是一個背叛者。

    拓跋諾沉著眼眸,他不知道若曦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看得出來,此刻的若曦並不是平常的若曦。驀地,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太子殿下信任臣妾派我出場,我現在就是西夏的代表,我在這舞場上做的任何事情通都代表了西夏,而且我做的事情是有效的。為什麼呢?因為我是太子殿下欽點的出場對象!」若曦的嘴角勾起了濃郁的笑容。

    拓跋諾的心下一顫。他在心內大叫不好。

    「若曦,你給孤滾下來!」

    「現在,我宣佈西夏棄權!」

    拓跋諾的聲音幾乎是和若曦的聲音同時響起來的。

    而她說完這句話,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以至於現場是一陣接一陣的沉默。

    「若曦!」拓跋諾已經激動得站了起來。

    而台上的若曦正揚著絕美的笑容安靜地看著他。

    「殿下,你對我的這個決定不滿意嗎?」若曦輕笑著,語氣溫柔得找不到破綻,更不想是在諷刺他。

    可是拓跋諾卻被她激怒了。

    然而,就像她剛才說的,她是他欽點的出場選手,她做的一切都是代表了他,而她在兩國重臣面前發下了話,如果此刻他再反悔,這無疑是給自己找難堪,給西夏抹黑。在暗處,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他犯錯,等著他下台,他怎麼可以輕易失控?

    他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她心裡,原來那個陪嫁丫鬟並不是那麼重要!

    拓跋諾迎上她的笑容,笑顏傾城:「怎麼會不滿意?只要你心裡痛快,你想要做什麼決定都可以,誰讓你是我的太子妃?」

    在眾人看來,太子是給足了這個妖孽女人寵愛與呵護。這一場比試,如果贏了,能得到的就算不是東周整個國家,可是利益也絕對不在少數,而且只要這場比試贏了,他的登基之路便是誰也不能阻攔。可是他卻因為她一時興起,一個玩笑,一句玩鬧,隨隨便便就把江山與帝位拱手相讓,這不是寵愛又是什麼?

    「臣妾多謝殿下寵愛!」若曦對他盈盈一拜。

    她走下舞台,朝拓跋諾走過去,與東方擎擦肩而過那一瞬間,她的眼神對上東方擎微笑的眼眸,雖然僅僅是一瞬間的眼神交流,可是卻沒有逃過離他們最近的赫連靜琛的眼。

    赫連靜琛不禁勾起了唇角。這個東方擎可真是神通廣大,昨日晚上,以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派黑鷹出場,從剛才那個眼神看來,東方擎還在他們都看不到的地方,跟若曦有交流呢!

    東方擎究竟抓住了若曦的什麼把柄,竟然能讓若曦背叛拓跋諾?

    拓跋諾的目光也一直放在若曦身上,所以他並沒有看漏若曦和東方擎相視的那個眼神。他抓著酒杯的手下意識地捏緊。一個三步不出閨門的女人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跟東方擎勾搭上的?一想道其中蘊含的種種可能性,拓跋諾就恨得眼壓切齒。

    好你個若曦,不但壞了他的大事,竟然還跟野男人勾上搭四!

    呵,既然那陪嫁丫鬟不那麼重要,弄死也無所謂吧?他要弄死一個丫鬟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他猛一仰頭,把酒杯中的就悉數吞落肚。

    若曦冷冷地掃過他黑成一片的臉,無聲地落回座位上。

    東方擎跟她做了一筆交易,她幫大周贏了這場比試,而他會幫她救出珍珠,還會幫助她們離開拓跋諾遠走高飛——東方擎這個男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是他的城府很深。就在昨天他們做交易之前,他已經知道了拓跋諾會用什麼借口來威脅她,而提前提出了他的條件。這說明他肯定在她的身邊或者在西夏皇宮裡都埋下了線人,不然怎麼會對他們的事情瞭如指掌?

    但是東方擎用什麼手段得知他們的事情,這並不是若曦關心的事情,她只知道東方擎是她現在唯一的救命草,她和珍珠可以不可以逃走安生就靠東方擎了!

    若曦的舉止出乎蘇纓纓的意料,卻也在蘇纓纓的意料之中。她和若曦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知道這個看似冰冷的女子其實也只是看似冰冷,她的內心柔和而且強大,她不可能真的拋棄自己的故土的。

    只是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西夏那邊不會輕易放過她吧?就算她是太子妃,有拓跋諾罩著,可是拓跋諾那個人陰險狡詐,利益為上,怎麼可能無條件包容她?

    想清楚了事情的整體經過,蘇纓纓剩下的就是對若曦的擔心。

    這場驚險的比試,竟然以這樣的結果收尾,西夏那邊無論如何都不服,但是太子發話了,而且東方擎這個「主持人」頭頭是道,能言善辯,讓他們沒有辦法繼續反駁。

    最後東周以兩勝一平的成績戰勝西夏,按先前規定,大周可以向西夏提一個要求。

    東方擎把話說得很圓,但是只是要回了被拓跋諾騙走的城池,並沒有乘勝追擊要西夏割讓領土。

    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東方擎不把事情做絕了,是個大周留後路,畢竟現在的大周如果真的跟西夏開戰,恐怕並沒有太多的勝算。畢竟當年最擅長用兵的賢王爺已經荒蕪了多年。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蘇纓纓才終於放下心來。

    可是放下心來之後她才猛然發現暖翠把兩個孩子帶去上廁所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莫不是這兩個孩子出事了吧?

    蘇纓纓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花影,可是她也在看她,對上她的視線,花影微微笑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蘇纓纓對那一聲「姐姐」感到厭惡至極,她才沒有那麼陰險的「妹妹」呢!

    「娃娃如廁,那麼久都沒回來,我要去找他們!」說著蘇纓纓自顧自地站了起來。

    但是赫連清嵐拉住了她:「別瞎操心,我已經派了侍衛跟著他們,興許是到御花園玩去了。」

    蘇纓纓卻道:「難道你忘了之前的事情嗎?有你的侍衛跟著,雨娃娃還是被拐走了,有你的侍衛跟著,我們娘三還是遇到了刺殺!」說完,蘇纓纓頭也不回地往御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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