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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的那些事 第七十二章 讓他一生為你畫眉 文 / 慕淳兮

    馬文才先是一臉詫異地盯著我看了許久,接著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

    我看著馬文才出門前的那副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我可沒欺負他。

    自從王藍田下山後,洗熱水澡就不是很難事了,只要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想怎麼洗就怎麼洗。

    不知道是因為我洗澡太快了還是怎麼了,等我穿好衣服,在房間裡坐了半天,馬文才依然還沒有回來,我在客棧裡轉了一圈,也不見他的身影,他應該是去街上了,古代的廟會一定很熱鬧,要不是我不識路,我也一定去街上逛一把,唉,今天太累了,還是早些睡覺吧。

    我將門拴上,脫了外面便鑽進了被子裡,馬文才回來應該會敲門吧,不然他就只能睡在外面了。

    杭州太守府裡,馬文才雙手合十跪在馬夫人的畫像前,他早已紅了眼眶,「娘,文兒回來看你了,我不在的一年多裡,也不知道娘過得好不好。」

    馬文才將桌子上的衣服抱起,貼在自己的左臉邊,「娘,是文兒不孝,文兒沒能完成您的遺願,文兒喜歡上了別的姑娘,我也想讓英台做您的兒媳婦,可是我,我試了一遍又一遍,我真的做不到,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娘,求您不要怪文兒,也不要怪英台,文兒相信,您也一定想看到我開心地活著,跟她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我真的……」

    馬文才聲音哽咽著,抱著馬夫人的衣服趴在桌台上,他雙肩顫抖,抽泣不止,他的心裡掙扎過千萬遍,但他還是選擇了柳儀清,所以他回來跪在馬夫人的畫像前懺悔,他這個做兒子的從沒有為母親做過什麼,如今連母親生前最大的願望也無力實現。

    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馬文才從桌台上直起身子,但並未回頭。

    「文才,讓祝英台做我們馬家的兒媳婦是你娘唯一的心願,你怎麼能讓她如此失望呢?」馬文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馬文才將衣服放回桌台,並整理好,緩緩的站起身子,一臉不屑地看著馬太守,「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看中的不過是祝家莊的萬貫家財,而不是他們的女兒祝英台。」

    馬文才望著畫像,自語道:「娘說過,只要我快樂,她就會快樂,所以,我相信娘會原諒我的。」

    「哼,原諒?」馬太守氣憤地站起身,大步跨到馬文才的面前,「你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還想求你娘原諒,我告訴你,就算她原諒你,我也不會原諒你,給我跪下。」

    馬文才仰著頭,雖然臉上擺出一副傲慢地表情,但他還是重新跪在了馬夫人的畫像前,「馬大人說話不覺得太好笑了嗎?你馬大人兒子都這麼大了還可以三妻四妾,我馬文才只不過想娶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麼就成了傷風敗俗了?」

    馬太守聞言,一臉的怒氣,立馬去了大半,他皺眉問道:「女人?是哪家的姑娘?你一直在書院裡唸書,怎麼突然就想到成親的事了?」

    「這個姑娘你也見過,中書柳儀堂的妹妹,揚州柳家莊的三小姐柳儀清。」

    「什麼?」馬文才驚訝萬分,「那柳公子是三小姐,柳儀清是個女的?」馬太守在腦子裡回想著柳儀清的模樣,繼而大笑起來,「怪不得,那柳儀清唇紅齒白,雖有些男子的英氣,卻總是讓人覺得又一種女子的陰柔在裡面,我還以為他柳家莊的男人,都是與生俱來的呢。」

    「文才,你這次回來是什麼打算?」馬太守問道。

    「我這次下山,是去探望雨諾的,我聽說她病了。」

    「雨諾又生病了?」馬太守歎了口氣接著道:「既然柳儀清是個女子,你們又住在同一個房間,你們……」馬太守話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她是怎麼想的?」

    馬文才眼淚還掛在臉上,卻又笑了出聲,「她說,她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今天她是跟著我一起下山的,現在住在客棧裡。」

    「客棧裡?」馬太守面露不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怎麼不把她帶到家裡來住呢?」

    馬文才站起身,打開門冷笑了一聲,「讓她來看看太守大人你多麼會想齊人之福嗎?我馬文才這輩子只會娶一個妻子,所以我不希望儀清用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那種眼光來看待我馬文才。」

    「你……」馬太守看著馬文才離去的背影,氣得說不出話來。

    馬太守有兩個小妾,長年住在後院,馬太守不准她們走到前院來,怕破壞他們夫子的感情,但馬文才又何嘗不知道家裡多了兩個不一樣的女人呢,他只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客棧裡。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以為是馬文才回來了,沒想到,我一睜眼,發現天已大亮,難道馬文才一夜都沒有回來了嗎?

    扯過架子上的濕帕,抹了一把臉便去將門打開了,真的是馬文才回來了,不過他怎麼換了一身打扮,昨天下山的時候他穿得是跟我一樣的衣服,白中衣,配黑紗外套,怎麼一個晚上不見,就換了身衣服,而且還夜不歸宿,難道……難道他昨晚是去逛青樓了?

    我只覺著我的腦子裡突然一團糟,我看著馬文才這件衣服,就只有一個念頭,他昨晚上逛青樓去了。馬文才說過,他也不會梳髮髻,他只會最簡單的那種,但是他今天的頭髮,明顯是別人給他梳的,特別是頭上的玉髮帶,他不可能帶著這種東西下山的。

    「啪」,我下意識地將門重重摔上,我背靠在門口,突然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他騙我,馬文才他騙我,我迅速地栓上門,雙腳不停地在地上跺,他竟然敢去逛妓院。

    「儀清,你怎麼了?你關門幹什麼?」馬文才焦急地敲著木門。

    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我坐在凳子上,隔著門問道:「馬文才,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你昨晚上去哪兒了?一晚上沒有回來不說,還換了衣服。」

    給你一次老實交代的機會。

    「客棧只有一個房間,所以,我昨晚就回了家,臨時做的決定,也沒來得及告訴你,我還給你帶了套換洗的衣服。」

    回家?對啊,我怎麼忘了,馬文才是杭州太守的兒子,他的家就在杭州城裡,跟他比起來,我們倒是外鄉人了,不過,杭州城離這裡還是有點距離的,他怎麼會連夜趕回家呢?難道就是為了不跟我睡同一間房?不可能啊,之前在書院我們也是這麼睡的啊。

    「你為什麼要回家?」雖然沒有了剛才那種抓狂的感覺,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問題。

    外面沉默了很久,但我知道馬文才還在,因為我坐在裡面看得見外面這個身影。

    「我離家一年多,想回去看看我娘,給她上一柱清香。」

    馬文才壓低著聲線,我知道,他最不能提起的就是他娘,馬文才是個太感性的男人,他總是在冷傲與脆弱之間徘徊,可當他的情緒真正瓦解的時候,他真的就支離破碎了。

    「儀清,你到底怎麼了?開門啊!」

    我一想得出神,竟然就忘記了馬文才還站在門外。

    馬文才手裡提著一個包袱,他衝我一笑,眼眶卻還是微紅的,「儀清,我在街上給你買了一些東西,」馬文才又低著頭笑起來,「我覺得會很適合你。」

    我俯下身,看著馬文才的表情,真的是有夠糾結的,到底什麼東西讓他這麼糾結啊?

    我接過包袱,裡面有衣服,而且是女子的衣服,還有一支白玉簪,不對,我在電視上看過這種簪子,《母儀天下》裡面稱之為步搖。

    一看到這些東西,我簡直就是傻了眼了,從穿越到東晉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是以男裝示人,我長這麼大就穿過幾次不洋不土的古裝上台表演古箏,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馬文才見我半天愣在哪裡不說話,便問道:「你,不喜歡嗎?」

    「我,……」我該如何表達我的激動之情啊,歐耶,我終於可以做一回真正的古代女人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喜歡,很漂亮。」

    喜歡是喜歡,可是我又不會梳古代的女子的頭髮,像我現在整頭長髮披散著,再穿上這純白的衣服,有眼光的說我像金庸裡的小龍女,沒眼光的還以為我是女鬼勒。

    我拿著白玉步搖比劃著,「可是我不會梳頭髮呀。」

    馬文才將我拉到梳妝台前,「既然是我送的東西,我當然能把它用起來,」說著,馬文才就開始用梳子打理著我的頭髮。

    天吶,這是神馬情況?別告訴我說,馬文才他會梳。

    「我娘被茶水燙傷之後,就一直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模樣,也不願意照鏡子,所以我就經常幫我娘梳頭,為她上妝,不過,13年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梳成當年的模樣。」馬文才梳著我其中一束頭髮,動作甚是溫柔,我看著鏡子裡面的我們,突然覺得,馬文才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

    「讓他一生為你畫眉,讓他的心寬容似海……」我不知不覺就哼出了毛阿敏的一首歌,回過神來仔細想想,才想起這是《倚天屠龍記》裡的片尾曲,叫《愛上張無忌》,當時覺得很好聽,時間久了也就淡忘了,只是剛剛鏡子裡的那一幕,又讓我想起了這首歌。

    「你唱的是什麼?好聽。」我明顯感覺到馬文才的手頓了一下。

    好聽不是廢話嘛,好歹我上中學餓時候也得過校園十佳歌手的名次,不過,古代人應該聽不慣現代的調調吧,「歌啊,哦,不是,一首曲子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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