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83，驕傲vs卑微 文 / 戚惜
但願沈黑兩家的仇恨從此消亡，她亦可以放下心底的負累，也許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
他的眸眼中劃過一絲愣怔，繼而是驚訝，漸漸掀起怒意
「不准！我絕不同意這麼做！」額際浮現隱隱的青筋，握緊她手指的力度不自覺強勁起來，這笨女人聽不出來他那樣說的意思嗎？他想收她為己有，這是多少女人盼都盼不來的事！她竟然還說著一人分一個孩子的鬼話！
「你到底還在糾結些什麼？我說過，過去的仇恨我既往不咎了，況且你父母的死，法官都無法判我的罪，我已經對你格外開恩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說著說著，怒火又衝上腦門，他就該知道，這女人吃硬不吃軟！拉下臉，甚至還用了公狗母狗的比喻，已經足夠證明他想要把她關在籠子裡，嗯哼，娶一個女人回來，就是利用婚姻的牢籠拴住這個女人，他得看得嚴嚴實實，不讓她有任何爬牆的機會。
但這女人怎麼還是不開竅？！
「呵！敢問黑大人，小女子是否該跪下來感激你的恩情？就算我父母的死不是你親手所為，但你過去對我所做的那些，你怎能期望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還要我對你搖尾乞憐？」
他把一個女人的尊嚴放在哪裡？他驕傲自負狂妄得不可一世，那麼她則是卑微低賤得不值一錢，既然如此，那她為何還要仰賴在這男人的鼻息底下？他不屑她的卑微，她亦不屑他的驕傲！
「……我並沒有這麼說！該死的，那我現在說要照顧你們母子三個，是不是還要抽你兩鞭子你才答應？！」
「你！……」
兩人怒目對峙著，他眼裡是噴火的懊惱，她眸底是倔強的脆弱。
他永遠不會知道，乞憐在他身下那種痛，當他掐住她的脖子，逼她立下三條誓約的時候，亦是這般狂鷙的神情，彷彿他給予的是天賜一般的禮物，任何人都必須承接，不敢說一聲不字，只要稍加不順意，他立即惱怒得像頭獅子！
「媽媽！」
門被輕推開一條縫隙，小澤的小腦袋鑽了進來，正巧打破了這一室的僵局。
「寶貝！」
薔薇別過頭，看見小傢伙擔憂的眼神，心頭一軟。
「媽媽，還有沒有痛痛？」小澤一溜煙地跑了進來，匍匐在薔薇的病床頭，從頭至尾對黑閻爵視若無睹，自顧自的摸摸媽媽蒼白的臉頰，今天真是擔心死他了。
柔柔一笑，薔薇搖搖頭，擰眉瞪了一眼黑閻爵，才從他的手掌中掙脫開來，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輕輕撫摸著小澤細軟的髮絲：「你師父呢？」
「師父問醫生去了，一會就過來。媽媽，師父說等你病好了，就帶我們走。」小澤握著薔薇的手掌，小手攀住大手。
某人按捺不住，一把揪過小澤的身子，「你們這是當我死了？臭小子，你眼裡還有沒有老爸？」
小澤不滿黑閻爵動用武力將他抽離媽媽的範圍，皺著小眉頭說道：「師父就快做我老爸了，他還說要娶媽媽為妻呢，爸爸娶媽媽，合理啊，你算老幾哦？」
「我算老幾？」生個兒子這麼反骨，他這輩子真是欠了她母子倆的，「你媽媽當然要嫁給老爸，不過不是你那狗屁師父，而是我！」
他話音剛落，頓時病房裡兩道抽氣聲此消彼長。
薔薇驚訝地愣住，柔滑的眸光定住，不可置信地凝視著眼前這男人，他剛說什麼了？
小澤愣了半秒，只有半秒哦，小傢伙立刻咧嘴大笑出聲，手指頭不忘捏了一把黑閻爵的臉頰：「我聽錯了沒？」
「噢！放手！」黑閻爵被小傢伙捏疼了，皺著眉低吼一聲。
「會痛？那就不是做夢嘍？」小澤一臉老派地點點頭，「媽媽，這個人欠揍哦，他以為我媽媽是說娶就可以娶的哦？」
「那你想怎麼樣？！」他咬緊牙，斜睨著小傢伙得意的神情，一字一頓地吐道。
「嗯哼，不是我想怎麼樣，媽媽的眼淚可不能白流呢……」小澤的氣息從鼻孔裡噴出來，惡意噴到黑閻爵的俊臉上，那可是火灼灼的，他可沒忘記媽媽為這壞蛋大叔流了多少眼淚，心都為媽媽揪疼了呢！
「小澤！」薔薇低聲喚道，看著兒子，柔柔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繼而，淡然的眸眼中劃過堅毅與隱忍，凝望黑閻爵，良久，才閉上雙眸，低低吐道：「我累了，你們都出去吧。」
她的確是累了，經歷了這麼多，乍聽到他開口說要娶她，竟然也會心痛！
沒有喜悅，沒有狂歡，只有隱隱的心痛。她在乎的，並不是這個，不是他所謂的補償，她在乎些什麼？或許她也亂了，心裡頭有些難懂抑鬱。
黑閻爵看她沉靜的模樣，心裡泛起一抹憐惜，單手替她蓋上被子，拽起小澤，輕輕步出了病房。
★
門外，小澤的聲音已經忍不住響了起來，噘著小嘴皺眉捶了一把黑閻爵的肩膀：「放我下來，壞蛋！」
「小子，我是你老爸！」黑閻爵不悅地蹙眉，不滿這臭小子一而再三地挑戰他的權威。
「不叫，你是傷害媽媽的大壞蛋！」小澤見黑閻爵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露出小虎牙，騰的傾身，一口咬住黑閻爵的頸部，用力咬著。
黑煙局悶哼一聲，但死都不肯放開這小子，「住口，你個小暴力分子！我是你老爸，無論怎麼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們那晚在水晶不是說好了嗎？」
摟緊小傢伙，兒子咬得的確很痛，像極了他的狠勁兒。
小澤還是狠狠咬著，不肯鬆口，那小小的牙齒幾乎都陷進黑閻爵的皮肉裡，這個壞蛋太可惡了，明明答應他不再讓媽媽流眼淚的，可是媽媽這個月都哭了多少回啊，他不值得原諒！
「鬆口，小子……」
★
這父子兩的一幕，落在醫院的某個小角落裡，岳念司躲在牆角暗處，握緊拳頭，牙齒咯咯作響。
「怎麼，心不甘？」
驀地，一道陰冷的聲音竄進來，岳念司背脊一陣冰冷，屏住呼吸，僵直著身子。
「嘖嘖，我的小念司竟然會這麼害怕我的接近，真是傷我的心呢。」騰的，一股強勢的男性氣息從身後抱住了岳念司，拖至隱蔽處，那大掌在岳念司微微隆起的腹部上輕輕游移，惹來她的輕顫。
「你、你想幹什麼！」
她的聲音裡滿是震顫，腳底升起一股涼意，口吃不清地吐著，「你……還來這裡，你就不怕……」
「怕？」男性嗓音從鼻息裡哼出來，不屑地嗤笑一聲，俯下頭，張嘴就含住岳念司的耳垂，輕輕吮吸著，低笑道，「這麼怕我，難不成以為擺脫我了，就可以帶著孩子去追尋你的幸福了？小念司呀，看來你還是不太清楚，一個男人對於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會捨得就這麼放手？」
「你胡說！這、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岳念司牙齒打顫，雙腿軟到快要支撐不住了，身後那個危險的男人，箍住她頸部的手臂，隨時都會把她勒死。
「嘖嘖，這樣的謊話你都說得出來，不得不說，念司啊念司，你的火候還是欠缺了一點！」男人咧嘴輕輕咬住岳念司的頸脖，低笑一聲，眸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瞬間集結成冰。
「你！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過我？！」岳念司的心幾乎痙攣，她怎麼會想得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在這時候突然出現，這幾乎嚇壞了她。
男子低笑，聲音裡充滿危險的鄙夷，一把亮晃晃的刀光在她眼中閃過，臉色刷的慘白！
「我的小念司啊，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狠毒，以為跟了黑閻爵就可以榮華富貴了，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們魚水交融的時候，是多麼的暢快了？」他的氣息吐在岳念司耳邊，掀起她一層皮膚疙瘩。
岳念司很怕，真的很怕這個男人，眼淚不禁淌過臉頰，「你放了我……好不好，孩子跟著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倒不如讓我呆在黑家，至少有享之不盡的榮華，黑家不會虧待我和孩子的，你要多少錢我也想辦法籌給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哭？你該知道我很不喜歡你哭！」男人的聲音粗噶起來，白亮的刀光劃過岳念司的臉龐，她嚇得幾乎叫起，「……原來女人變起心來，才真是可怕。曾經你是多麼的喜歡跟我在一起呢，怎麼見到黑閻爵之後，心馬上就變了？將我棄之敝履？」
「嗚嗚……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別說這麼難聽，我想黑閻爵也不想知道你肚裡的孩子是我的吧？哈哈哈……小澤司，乖乖的聽我的話，這黑氏王國將來就都是我們的！」男子邪笑一聲，刀子撫了撫岳念司的臉頰，嚇得她連氣都不敢出一聲。
「可、可是……我小姨……」她的眼緊緊盯住他的刀子，驚顫地說道。
「她報仇是她的事，她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總之最後的贏家會是我們！不過……小念司，千萬別以為你可以甩掉我，否則，我會讓你這一世都不得安寧！」
「念司小姐，你在哪裡？」一道傭人的聲音傳來。
男人身子一緊，湊近岳念司的耳邊狠狠說道：「我會再來的！別給我耍什麼花招，岳念司，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將她小路口上一推，自己轉身竄往隱蔽的草叢裡……
「啊！」
岳念司被這股力氣推了出來，差點就摔倒在地上，正好傭人伸出手，反射性地扶住了岳念司，「念司小姐，你沒事吧？」
岳念司撫著發疼的腹部，額頭上滿是冷汗，咬緊牙，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可惡的男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腹部的痙攣疼得越來越厲害，她終於忍不住大喊出來：「我好痛，肚子好痛，快叫醫生……」
★
薔薇的身體才剛穩定下來，黑閻爵就迫不及待地安排人手將她給運回了黑家大宅。
表面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他的專斷獨行似乎起了一點效果，只是薔薇對他的態度很安靜，安靜得沒有反抗他的任何決定，或許也沒有氣力，胎兒暫時是保住了，但這一次懷孕的過程，依然是相當辛苦。
晨吐，發冷，抽筋，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她像個病人一樣，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有人輪流伺候著。
岳念司那天出現過以後，據說動了胎氣，黑閻爵把她丟在靜心醫院養胎之後，就沒有人在她面前提過這個名字了。
蔣燁依然隔三差五，大喇喇地出現在黑家大宅裡，儘管每次幾乎都是黑閻爵找人轟走了他，但不用隔多久，他又吊兒郎當地出現了。
薔薇坐在陽台的搖椅上，溫暖的陽光照耀在她身上，有種不安詳的恬然。她順著視線望過去，蔣燁正和小澤在草地上踢球，一大一小，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門被推開來，黑嫂送餐過來了。
薔薇淡淡道：「我去餐廳吃。」她一直不認為自己弱到連吃飯都足不出門。
黑嫂道：「薔薇小姐，先生讓你在房間裡吃。」
薔薇搖頭，「黑嫂，我不是病人！麻煩你端出去。」
黑嫂靜默了一會兒，將食物端走。
薔薇從搖椅上起身，看了一眼草地上玩耍嬉戲的兩人，於是走進屋內，換鞋，嘴上揚起一道淺淺的笑痕，可鞋才穿到一半，黑閻爵走進來。
「黑嫂說你不乖乖吃飯？」
他的眉頭蹙得很緊，微微控制不了怒意。這女人，就算他虧欠了她，可現在他一切都在為她考慮，卻仍撞了這麼大一個釘子，這讓他不悅。
何況，她要是對著他無理取鬧，他可以容忍，可她現在是大著肚子，這可由不得她任性。
黑閻爵的性格，本來就是強硬佔上風的，他這會兒對薔薇小心翼翼，百般呵護，不過是疼她一路以來吃了不少苦頭，從小又孤苦伶仃，愛惜她的為人，善良單純，眷戀她的身體，深得他歡心，更重要是醫生所言，關心腹中那脆弱的幼子。
黑閻爵站在門口，抱胸睥睨：「有什麼話直接講出來，何必悶在心裡？你現在安靜得不像話！」
黑眸深沉，他的容忍度有限。
薔薇穿好鞋子，回過身，慢慢道：「我不會因為孩子而嫁給你。」
她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光太鋒利，似欲噬人而食。
薔薇垂下頭，感覺到這凶獸又在發怒了！可是心裡，並沒有以前那種恐懼，而是覺得黑閻爵是怎麼也不會出手傷害她了。
因為……因為他真的是想要這孩子吧？包括小澤，她知道他甚至已經給小澤安排好了學校準備讓他開始唸書了。
他要的不過是繼承人，他曾說過的那些，只是，沒有必要到娶她吧？這讓薔薇奇怪，很難以想像，這高高在上的男人，脾氣兇猛得似頭豹子，竟然也會因為孩子而娶一個女人！
若是這麼算下來，閱人無數的他該娶的女人真的多了去了。
黑閻爵並不清楚薔薇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不用知道，光是薔薇的回答，就讓他咬牙切齒：「你覺得我需要為了孩子而娶一個女人嗎？」
薔薇側過臉，看著陽台的玻璃窗，窗戶透亮明淨，一塵不染，她茫然道：「那你，是要做什麼？」
「我只是表達我的誠意。」
黑閻爵走近一步，伸手，抬起薔薇的下顎，強勢的勾起，迫她抬臉看向他的眼睛。
薔薇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冷笑著：「黑閻爵，你真認為所有的女人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就是為了想要嫁給他嗎？我看見你所謂的誠意了！不過我有權不接受你所謂的誠意！」
他是有誠意，不過可笑的是，專斷獨行就是他的誠意，不管別人願意或者不願意，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要為了什麼生孩子？」
看著薔薇凜然的臉，黑閻爵氣倒是消了些，戲謔的問道，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薔薇纖細的下顎，精緻的線條，細膩的肌膚，氣怒到微微起伏的胸，都讓他的手指如被神秘力量吸附，久久無法離開！
這個女人，永遠有誘惑他的本事！
當嘗過一遍美好的味道之後，這些年來，總是念念不忘那種滋味，就彷如罌粟，讓人致命地上癮！
眼睛看著薔薇的嘴唇，眸色變深，這樣的晴空，這樣的微微含羞帶怯的表情……黑閻爵一時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了！
真是誘人的唇瓣兒……
他的眼神，讓薔薇警鈴大作，這男人簡直就是個大流氓！
她見過太多次，他這貪婪的眼神，曾經每一次的記憶都很深刻，或許此刻不同的是，他的眸光裡少了些暴戾，更多的是**裸的毫不掩飾。
「覺得我不尊重你了，嗯？」
黑閻爵的聲音剛落下，眼神裡劃過一絲疑惑，薔薇一定是覺得他為了孩子娶她，是不尊重她，但是這並不矛盾，也沒有什麼可以計較的，一男一女，生了孩子，組成一個家庭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這女人在計較些什麼呢？
這讓他不禁覺得好笑又好氣。
想到她可能是因為懷孕而脾氣怪異，尤其是經受了這麼多波折，黑閻爵的眼神再次溫柔了下來，這一胎麥醫生也說過，懷孕初期受的波動太大，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心靜養。
薔薇冷哼，她的確是覺得他不尊重她，因為小澤，他對她的態度軟化，因為肚裡未出世的小bb，他甚至開口說要娶她，而那個前提是為了阻止蔣燁，她沒辦法不生氣。
可是，又不全是這種生氣。還有一種，或許是對幸福的渴望吧。一個從未曾幸福過的人，就似在黑暗中行走，對於陽光有一種本能的追求。
薔薇想要幸福，她一直認為，平靜就是最大的幸福。而若是嫁給了黑閻爵，那麼她可以想像，她的一輩子都將在他強勢的掌控裡，一驚一乍，亦悲亦喜，仰賴在他的鼻息底下，整天惶恐不安，這樣的幸福，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可……小澤和肚裡的孩子會想要一個家，會想要爸爸和媽媽，會想要在健全的家庭裡長大，不再重複她孤苦無依的老路，不再重蹈黑閻爵偏執冷酷的覆轍。
一方面，她覺得嫁給黑閻爵，並不是幸福，反而心得不到平靜。另一方面，她有覺得自己自私，孩子們也有選擇幸福的權利，小澤對父親的渴望，一直是她這些年來心裡的愧疚。
到底該如何抉擇？這真是難為了她！
兩個人的沉默，將剛才隱約的火氣都微微收斂了些。
黑閻爵俯下頭，唇親了過去……薔薇反射性地別開臉……
可是黑閻爵還是將她抱住了懷裡，只是鬆鬆地抱著，垂眸睨著她看過去還是很平坦的小腹，聲音低軟，充滿了感性誘惑，道：「不要再想曾經那些不愉快的事，我曾說過，我不娶你不嫁，近來突然被我想到一件可笑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薔薇茫然地抬起眸，望進他的眼裡，悶悶的。
那三條誓言，曾在她心裡烙下疼痛的印記，每一次提起，都像是在刀俎上劃過一般。
「我在想，那時我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你不反駁我？」他的眉眼裡映襯著難得的笑容，帶著些許戲謔，圈著她纖瘦的身子，有著寵溺的味道。
薔薇睜大瞳眸，白皙的臉上漾起一抹潮紅，這可不是羞赧，而是氣憤，不為其它，而是這男人的問題實在有夠可笑！
「先生，看來您真是健忘，我也很想問你，有給我反駁的機會嗎？」百度嫂索你是我的私人領域
這倒好，現在來質問她當年怎麼不反駁了？掐住她的脖子，連呼吸都不給她，還妄想要反駁？
勾著上揚的唇角，他黝黑的眼眸中浮現深沉的笑意，的確，那時他是討厭這個女人的，尤其是當他發現這張傾城的容顏曝露在公眾的視野中，心中那股強烈的憤怒勃發，他無法不狠戾著想盡辦法將這女人收藏起來，哪怕是用最毒辣的方式，這……就是他的性格！
「你這是在向我抱怨嗎？我怎麼聽起來像是撒嬌呢？」
他低聲問道，戲謔的眼神睨著她泛紅的臉頰，看起來真是有色可餐極了！
「黑先生，你老化得似乎也太迅速了，抱怨和撒嬌？對於你，我想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她低喃，淡然地扯出一絲笑痕，這男人說笑的功力似乎比從前加強了，但聽起來還是不順耳。
「老化？」這詞兒讓他眉心蹙擰，端詳著她粉黛柔皙的臉兒，他咕噥一聲，「唔，相較於你，我的年紀確實不小了。」
他大了她整整十歲呢，算起來年齡上的確是吃虧了，但被說成是老化，這讓他不滿，唇再次親了下去，這次，手快薔薇一步，掰過她想要逃開的腦袋，低下頭，張唇去輕觸她的粉唇，然後，雙唇在薔薇的嘴上來回盤旋地吮吻，不斷磨蹭……繼而，熱吻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