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0章 撿錢了撿錢了 文 / 卷風
「這。」
這倒真是個意外的驚喜!雖說潘誕已經將兩個店子交給潘厚仁打理,但店子本身還是屬於潘家的,而潘德明剛剛說的話就很明確了,要將兩個店子當中的一家,送給潘厚仁,而且是任由潘厚仁選。
只能說,驚喜來的太突然,潘厚仁自己都還沒有做好準備。然而潘德明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又讓潘厚仁一腦門的黑線。
「給我表字?他憑啥給我表字啊?」潘厚仁真有些火了,要去三家茶館還不滿意,那張大人還想在他身上刻下烙印,這事兒潘厚仁怎麼都不會同意,在他看來,有資格給他表字的人,全天下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了。
「厚仁啊,這個事情二叔也覺得不妥,只是因為沒有聽到你自己的意見,所以既沒答應,也沒完全拒絕,只是打算拖上一拖。」見潘厚仁的神情,潘德明也有些尷尬,「既然你不願意,那二叔找個機會,回了他。」
「回,必須回!哦,不僅僅是回,那得絕,回絕,徹底的絕了那老貨……老大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潘厚仁重重點頭,以示自己的決心……
送出去六家茶館,卻給潘厚仁換來了一個煩惱:君再來和春蘭閣,究竟要哪一個?
思來想去潘厚仁也沒有拿定主意,打心眼裡說,他是兩手都想抓,兩手都不想放過,然而潘德明讓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秀娘,你覺得呢?」心中拿不定的主意的潘厚仁,不知不覺中走進了春蘭閣,正好跟秀娘嘮嘮這事兒,看看秀娘有沒有啥好建議。
可潘厚仁就沒想到,秀娘可是春蘭閣的媽媽桑啊,毫無疑問,她只會推薦潘厚仁選擇春蘭閣,其中固然是有私心,更重要的是,就目前來看,春蘭閣的收益是遠遠超過君再來的。
聽秀娘這麼一說,潘厚仁心裡也就有了決定,點頭道:「行!那我從今後就當春蘭閣的董事長,兼任君再來的總經理好了!」
對於潘厚仁偶爾冒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安秀秀已經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笑道:「管你神馬東西長,南北短的,反正你將春蘭閣拿到手中不會虧就是了,最近春蘭閣的生意,那真是。」
「東西長?你怎麼知道的。」潘厚仁不等安秀秀把話說完,就不鹹不淡的開了有色玩笑,頓時引來安秀秀的「粉拳秀腿」,光是拳腳破空的聲音,就知道普通男人怕是承受不起,也只有一個師傅交出來的兩人,才能見招拆招。
「潘厚仁!你最近實在是越來越調皮了!我這是代師傅教訓你!」安秀秀臉色發紅,微顯汗光,卻是沒法真正將皮猴一樣的潘厚仁給制服,反倒是引來潘厚仁一陣取笑:「我爹可沒有說過你是我師姐哦,他老人家只是說給我找了個童養媳呢!」
以龍鑲天的為人,自然不會說這種無聊的話,潘厚仁純屬是胡亂編造,可是安秀秀一聽這話,臉色卻複雜起來,手腳自然也慢了。
她這一緩,潘厚仁跟著就沒了動靜,奇道:「秀娘,你這是怎麼了?」
安秀秀抬手輕輕一撩有些凌亂的鬢髮,柔聲道:「是啊,厚仁你都十五歲了,秀娘是該給你找個媳婦兒管管了。」
在這個時代,男子十五歲娶老婆是極正常的事情,然而潘厚仁身體裡的靈魂卻是來自有《婚姻法》的後世,實在是不能接受十五歲當老公,十六歲當爹的事實,聽安秀秀這麼一說,他就急忙搖頭:「莫開玩笑,莫開玩笑,我毛都還沒長齊呢!」也就是在安秀秀面前,潘厚仁才如此放的開,卻忘記了安秀秀始終是個女人,聽到這話,臉蛋兒也沒由來的一紅,低啐了一口:「呸!小流氓!」
「沒有我這個小流氓,這春蘭閣就該關門大吉了!」潘厚仁不服氣的沖安秀秀嘀咕了一聲,隨後就岔開話題,道:「秀娘啊,既然二叔已經將春蘭閣送給我們,那我回頭就去找朱徵焲,看看能不能將秀女坊給盤下來,開分店!」
「你找他,他會答應麼?」安秀秀眼眉之間滿是疑惑,兩人之間可謂是仇深似海,安秀秀怎麼看,也找不到朱徵焲會同意這個交易的理由。
「山人自有妙計啊!」
潘厚仁習慣性的賣個關子,也不繼續在春蘭閣逗留,返回潘家,去找潘德明辦理「過戶手續」……
潘厚仁想找朱徵焲商量轉讓秀女坊的事情,畢竟自打「潘家種豬養殖場」存在之後,秀女坊已經好些天沒有開門做生意了,相信只要朱徵焲不是豬腦子,都應該會同意這樣一筆交易。然而當潘厚仁找到秀女坊之後才知道,朱徵焲早就已經離開昆明城,應該是返回京師去了。
「這個敗家子兒,當逃兵倒是蠻像啊!」潘厚仁口中埋怨朱徵焲,卻不想想正是他把朱徵焲這個堂堂的郡王逼得無路可走,回家哭去的。
而就在潘厚仁感慨的當口,岷王朱楩正帶著兒子朱徵焲,在前往昆明來的路上。前面也說過,朱棣這個人很不相信人,尤其是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其根子一個來源於他遺傳他老子的性格,另外一個就是屁股下的寶座來源不是那麼正統,所以他大肆削藩,岷王的護衛都被他削的乾乾淨淨。所以朱楩一路上都是由府兵護送,倒也是浩浩蕩蕩,就是氣勢弱了一些,看的朱楩不住的歎息,遙想當年。
朱楩兩父子到昆明城還有幾天時間,路上朱楩閒的蛋疼,根據兒子說的昆明城情況,乾脆炮製出一篇平西侯勾結民家造反的奏折,交給師爺潤色後,就打發向京師去。他卻不知那沐晟早就接到他從京師出發來昆明的消息,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本著小心無大錯的習慣,沐晟已把朱徵焲代表岷王府,在昆明城裡的所作所為記錄成奏折,直接送去了京師。雖說滿篇都沒有一句提及岷王勾結民家的事實,但高明之處也正是於此,想那朱棣就是個自負的人,像沐晟這樣不明著說,卻是讓朱棣自己參悟,比起朱楩在折子裡明說,更容易讓朱棣相信。
朱楩是不知道沐晟早有安排,還以為自己這樣會狠狠的落沐晟的面子。畢竟沐家在朱棣心中的地位很高,而且實際上已經算是分疆裂土,根本沒有必要勾結誰,做那造反之事。
待到進入昆明城,朱楩沒有隱藏行蹤,他表面上打著就藩前的視察工作,作為本地官員之一,沐晟也必須要出城迎接,兩人一見面,朱楩是心中暗樂,臉上卻烏雲蓋頂,瞪著老朱家特有的**絲眼,對無論五官長相氣質都遠勝於他的沐晟道:「侯爺,本王在來的路上,可是聽到不少傳聞,說侯爺在昆明,勾結民家,可有此事?」
「王爺,謠言止於智者!」沐晟臉上神色如古井不波,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話,隨後就退開一步。他身後還有其他官員等著覲見王爺,沐晟這麼做根本就不算是失節,然而在朱楩看來,卻是沐晟對他的藐視,頓時發出一聲冷哼,瞪著沐晟道:「怎麼,你是覺得本王在搬弄是非?」
雖說朱楩是王爺,而沐晟僅僅是個侯爺,然而沐晟是個帶兵的侯爺,節制一方,朱楩卻只是個閒散的王爺,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即便是沐晟當眾數落那朱楩幾句,恐怕也沒有會看好朱楩。然而沐晟此人性格穩重,也不願意當眾跟朱楩鬧起來,徒然別人看笑話,故而淡淡一笑,遙遙衝著朱楩拱手,「王爺請便,某視察兵營去了!」
「你!」
望著帶親兵打馬而去的沐晟,朱楩胸中似有千斤重石,沉甸甸的卻發作不出來,連帶著對其他接待的官員也仇恨起來,總覺得整個昆明城好像都在跟他作對似的,倒是苦了主要負責的張大人,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在朱楩那裡碰了不少鼻子灰。而有老子撐腰的朱徵焲,更是拿鼻孔跟張大人說話,到了晚上的時候,也將張大人這個昆明城的地頭蛇給氣的不肯伺候,撤退了。
朱楩的到來好像沒幾個人真心歡迎,反倒是聽到消息的潘厚仁,樂呵呵的帶著潘恆,直接去了驛站。
昆明城可沒有給朱楩修建王府,按照朱棣的說法,這種開銷現在政府是不支持了,各位兄弟你們自家想法子吧!若是個強勢的王爺,不用說地方政府自然會處理的很好,偏偏昆明這地方情況特殊,有平西侯沐晟坐鎮,那些大大小小官員壓根就不希望再來一個不好管束的皇親國戚,故而沒人牽頭修建岷王府。以前朱徵焲來在昆明大多數時候也就直接住在秀女坊,如今秀女坊那邊是去不得了,兩爺子就只能苦哈哈的窩在驛站裡,謀劃下一步的舉動。
「潘府厚仁前來拜訪小王爺!」
潘厚仁提著一個大大的竹籃,也不知道裡面放的是啥,竟然還在冒著熱氣,而潘恆則是地道的小廝打扮,垂手跟在潘厚仁之後,口中嘟嘟囔囔的。
「潘厚仁!好你個賤藉,竟然敢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