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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1章 上門去 文 / 卷風

    尖利的聲音從驛站圍牆裡響起,潘厚仁頓時樂了,扭頭對潘恆道:「瞧,我說的沒錯吧,只要一報本少爺名字,那朱徵焲就會來開門的!」

    潘厚仁話音未落,驛站大門「嘩啦啦」一聲被人扯開,隨後就是吵吵嚷嚷的聲音,兩個驛站的小吏滿臉的愁苦之色,像兩尊門神似地矗在大門兩旁,倒是一個身影直接從眾多小廝當中擠跳出來,左手叉腰,右手一指,「就是這賤藉,給我打!」

    不由分說,幾個青皮家丁張牙舞爪的向著潘厚仁衝過來,而潘厚仁怪叫一聲,活像是早就排演好的一般跳到潘恆的背影當中。拳頭雨點般的砸向屹立不動的潘恆,而那潘恆竟然如泰山一般穩固,只是時不時踹出一腳,必定有個岷王府的家丁慘叫飛跌出圍攻的圈子,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好厲害的家丁!我們王府怎麼就沒有一個!」

    潘恆的表現讓朱徵焲嘖嘖驚歎,可惜他沒有注意到潘恆腿上功夫固然厲害,手上功夫卻是稀鬆平常,頭上、臉上接二連三的挨了好幾拳,立刻浮腫青紫,要看不見了。

    「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又是一兩銀子。尼瑪,這是多少兩銀子了啊!」潘恆雙手護住頭,口中不停的嘀咕著,這是他跟潘厚仁講好的價錢,每踹飛一個家丁,潘恆就有一兩銀子的辛苦費,然而可憐的潘恆,數著數著卻亂了套,怕是心中開始悔恨,為啥不學學算數呢。

    不一會兒功夫,十多個岷王府的家丁就在驛站門口散落四方,掙扎呻吟,潘恆仍舊像是泰山般屹立不動,只是深深的低著頭,不停的抽著涼氣,還真有點深藏不漏、隱藏高手的風範。

    潘厚仁笑嘻嘻的從潘恆身後鑽出來,滿臉詫異地掃視到底的家丁,隨後拍拍潘恆的肩膀,「潘恆,幹的不錯,回家獎勵你五兩銀子!」

    「少爺,怎麼才五兩啊,我都數到十了。」潘恆嘀咕了一句,被潘厚仁聽到,這個無良主人立刻道:「好!那就十兩好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

    眼前的場景讓那朱徵焲看的兩眼發直,岷王府的家丁已經明顯敗下陣來,而驛站的官吏們已經用極其明顯的舉動表達出他們兩不相幫的態度,難不成讓他親自上陣?還別說,換成朱棣這些皇二代來或許沒有問題,朱徵焲這個皇三代,就沒那種!

    「你。你要幹啥,不准過來,不准過來!」朱徵焲看著步步逼近的潘恆,神情說不出的慌張,好像整個人都在顫抖,其實他卻是沒看清楚,那潘恆同樣是渾身顫抖,那是疼的。沒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還不疼,之所以潘恆沒有叫出聲或者是躺下,完全是因為潘厚仁在後面說的話在支撐著他:「你要是將這個小王爺揍了,少爺我給你一百兩銀子,花差花差!放心,天大的事情還有少爺我頂著!」

    「真的?」

    一想起銀子的光芒,潘恆就像是嗅到屎味的狗,尾巴都豎了起來,整個人振奮精神,一搖一晃的向著朱徵焲而去。

    如果不是朱楩及時趕到,恐怕老天爺都不知道潘家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傢伙,會不會真把堂堂的大明郡王,揍成一個豬頭。

    「無禮,退下!」

    朱楩跟他兒子的氣勢完全不同,站出來雙手負於腰後沉色一聲怒吼,頓時將剛剛表情無比猙獰的潘恆嚇得渾身一抖,差點沒有跪下!

    啥叫王八之氣?不得不說,作為大明皇家子弟,這朱楩身體裡,還是有這種氣勢的,而平民,尤其是像潘恆這種連平民都不夠資格的家僕,根本頂不住朱楩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

    錯非潘厚仁身體裡的靈魂來自後世,同為家生子他也未必頂的住朱楩的氣勢。而此時潘厚仁表現出來的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卻是引發了朱楩的好奇心,來自重八家族遺傳的**絲眼瞇起來,道:「你,就是潘厚仁?」

    「沒錯了,下官正是潘厚仁,王爺您好呀,下官今日前來,乃是想跟王爺談筆生意,不知王爺意下如何啊?」

    潘厚仁嬉皮笑臉,渾然沒有將堂堂一個藩王放在眼底,這不得不讓朱楩心中暗自歎息:果真是落地的藩王不如雞啊!

    歎息歸歎息,人活就是一張皮,不管怎樣,藩王應有的氣質還是要拿夠。只見朱楩一聲悶哼,不悅道:「生意?本王跟你一個小小的教習,有何生意可談?倒是你,縱容家丁打傷本王家丁,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造反!父王說的沒錯,這潘厚仁他就是想要造反!」朱徵焲總算是回過氣來了,順著朱楩的一句話,就要給潘厚仁戴高帽。可惜潘厚仁就不是省油的燈,臉上笑容不減,卻是轉身瞪著朱徵焲,光瞪不說話。

    就這麼瞪著瞪著,那朱徵焲沒由來的畏懼起來,嘴皮子抖了抖,道:「你看著小王幹啥?父王,父王,趕快下令,將這倆膽敢造反的人拿下,押送京師受審!」朱徵焲倒是沒有昏頭,知道在昆明就別想入潘厚仁的罪。

    「小王爺難道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旬月之前,小王爺可是派人刺殺於下官,甚至於跟民家勾結造反,可謂是膽大包天呀,怎麼,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小王爺,下令刺殺朝廷命官,又該當何罪呀?若是藩王要刺殺朝廷命官,豈非也是造反?你們岷王府造反在前,我一個小小的總教習奮起反抗,難道就錯了不成?」

    潘厚仁不慌不忙的一席話,卻是說的朱楩父子臉色數變。雖說昆明的事情,朱楩是全權交給朱徵焲在負責,然而朱徵焲在昆明做的事情,朱楩卻也不是件件都知道。此時聽潘厚仁這麼一說,岷王朱楩頓時感覺不妙,兩眼落到自己兒子身上,沉聲道:「此事當真?」

    「父王。」朱徵焲急了,開口欲辯,潘厚仁卻在此時搶著開口,打斷了朱徵焲的話頭,「自然是真的,王爺要是不信,我可以將其中一名刺客帶來,當然,還有他們畫押的口供,王爺如果需要的話,下官也能如數奉上!」

    話說到這裡,朱楩自然也就知道潘厚仁不是說謊,自己那個寶貝兒子只怕又做了渾事,自己兒子的性格自己清楚,有些時候朱徵焲做事衝動,朱楩當然是知道的。

    「不必說了!潘厚仁,你剛剛說你是來做生意的,說吧,你想跟我們岷王府做什麼生意!」

    朱楩倒是有壯士斷腕的氣勢,無奈他寶貝兒子實在是差了些,竟然搶著道:「父王,怎麼可以跟他妥協呢?不行,我們今日一定要將他拿下!」

    「拿你老母啊!」潘厚仁實在是被朱徵焲這個不知輕重緩急的小王爺給弄毛了,不顧人家老爹就在眼前,直接問候人家母親,「你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進水了?難道你不知道,皇上正看你們家不順眼麼?」

    潘厚仁也是氣極了,這才順口把話給爆出來,就連朱楩都微微失神,怕是在想:如此機密的事情,遠在昆明的小小少年是如何知道的?

    「閉嘴!逆子,你給本王閉嘴!」朱楩衝著朱徵焲一聲怒吼,就差直接請家法了,直到那朱徵焲鵪鶉樣的退後幾步,朱楩才回過頭來,強壓怒氣對潘厚仁道:「不知總教習準備跟本王做什麼生意呢?」

    「哦,我打算買下小王爺名下的秀女坊,價格嘛,一個通寶如何?」潘厚仁絲毫不在意朱徵焲剛剛的咆哮,邊說邊衝著朱楩豎起一根食指。

    「什麼?一個通寶?潘厚仁,你欺人太甚,你怎麼不去搶啊!虧你也是生意人,一個通寶就想買秀女坊,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口?」朱徵焲再次咆哮起來,緊跟著就是朱楩怒吼著讓其閉嘴,伸手虛引潘厚仁,道:「總教習來者是客,不如大家進去聊。」

    「進去就進去唄!」潘厚仁聳聳肩膀,神情鎮定的很,然而朱楩在轉身之後,潘厚仁立馬壓力聲音,對潘恆道:「你就不用進去了,馬上去侯爺家裡,就說本少爺進了岷王的房間聊天,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嘿,侯爺知道怎麼辦!」

    潘厚仁原本就是故作姿態的壓低聲音,所以朱楩父子其實都聽得清清楚楚,這話讓父子兩人幾乎同時嘴角一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驛站的官吏倒是沒有輕慢堂堂的藩王,雖說沒能將房間佈置的美輪美奐,但至少是因有盡有,而且盡量精緻。

    以朱楩的身份,房間裡自然也有侍女伺候,潘厚仁倒是自來熟,也不客氣,使女端上來的茶葉,他接過來就品上,還搖頭晃腦道:「唔,不錯,不錯。誰說岷王府窮了,我看這是謠言,光是這茶葉,嘿,俺就沒喝過!」

    朱徵焲被他老子晾在一邊生悶氣,正好侍女端上來一些點心,立馬就大口大口的塞起來,咕咕唧唧的聲音卻也沒有影響到潘厚仁跟朱楩兩人的情緒,安安靜靜的品完一壺茶之後,潘厚仁才笑道:「王爺,剛剛下官的提議如何?」

    「也不是不可以,」朱楩沉吟道:「只不過剛剛總教習你提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畫押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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