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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2章 強買強賣才是紈褲 文 / 卷風

    「王爺,瞧您說的啥話啊。生意一成交,咱們就是朋友了。有些事情朋友之間還能不幫襯著點?下官可以保證,只要契約書一簽,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會統統消失的無影無蹤,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人世間。」

    「那就好,那就好!」朱楩表面上像是笑的很開心,然而眼底的陰鶩,卻沒能逃過潘厚仁的觀察,他心中暗想:「這個岷王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怕是已經在開始算計本少爺了,唉,前路漫漫,不曉得還有多少風刀羽箭,得罪王爺這條路,貌似不怎麼好走啊!」

    在潘厚仁看來,他並不畏懼像朱徵焲這樣的紈褲,反倒是朱楩這種老狐狸一般的人物,才是讓潘厚仁真正心中警惕,能夠在朱棣這位號稱「大帝」的人統治下活下去,沒有智慧的頭腦和忍氣吞聲的本事,怕是不成的。

    一時間,潘厚仁甚至有些後悔,用一個通寶逼朱楩將秀女坊拱手相送,怕是有些過分了!要怪只能怪過去閱,總是將古人描寫的一個個似傻缺一般,好像腦袋裡都少根筋,好騙。如今後悔卻是來不及了,潘厚仁估摸著用不了多少時間自己就會遭到來自岷王的報復。

    「算了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少爺我也不是吃稀飯長大的,兵來將擋得了!」

    交割秀女坊並不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而朱楩也沒有在交易之後就非要潘厚仁將人給交出來,作為一個王爺,應該說朱楩此事做的風度極佳,超出了潘厚仁的預計。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朱楩並不是太在意潘厚仁對岷王府的威脅,畢竟藩王造反這種事情,從一個小小的總教習口中說出來總是沒有多大的威脅力,朱楩之所以最終同意將秀女坊以一個通寶的價格賣給潘厚仁,純屬是做姿態而已。

    不管怎麼說,潘厚仁是將秀女坊弄到手中,自然而然的,那個「潘家種豬養殖場」也就停止了運轉,再次進行改建。

    這一次很多人估計潘厚仁要將養殖場跟秀女坊打通在一起,成為昆明城裡最大的勾欄院,照理說這應該是最有經濟效益的事情,然而潘厚仁真的會這樣做麼?

    因為岷王府將秀女坊轉讓給潘厚仁,那秀女坊裡面的姐兒們也都成了附屬品,其中甚至包含了朱徵焲最喜歡的,秀女坊的媽媽桑雀娘。雀娘的年紀並不大,甚至跟安秀秀相差不遠,兩個媽媽桑唯一的區別在於雀娘是真正的過來人。

    對於秀女坊換了東家,雀娘一點都不覺得心中難受,她的自我定位非常準確,只要潘厚仁不會拖欠她的工錢,她根本不介意自己換個老闆。甚至打心眼裡來說,雀娘還是非常敬佩潘厚仁在這個行當上的天賦,至少到目前為止,春蘭閣推出的兩次活動,影響仍舊深遠。

    為了將來良好的發展,潘厚仁把安秀秀和雀娘兩人叫做一處,就在重新佈置還沒有正式開張的秀女坊裡,兩個曾經是仇敵一般存在的女人,見面了。

    這個時候潘厚仁才發現,其實雀娘論五官長相一點都不輸安秀秀,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讓潘厚仁略微詬病的就是雀娘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風塵味兒。並不是說沒有風塵味的女人就一定高潔,也不是說有風塵味的女人就一定不好,只是潘厚仁他個人的看法而已。事實上在很多男人眼中,怕是雀娘更有吸引力,畢竟這種女人伺候起男人來,那各種手段才是真正的層出不窮,豈是一個處子能夠比的了的?

    「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想談談兩家院子將來發展方向的問題。()」站在兩個味道各不相同的美女面前侃侃而談,潘厚仁渾然間內心裡產生了一種優越感,好像這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至少在看到兩雙眼神的時候,潘厚仁認定這種眼神祇包含著一種意義:崇拜。

    是的,自從秀女坊落到潘厚仁手中之後,雀娘就不止一次的在潘厚仁面前表達她的崇拜之情,甚至於明裡暗裡的給潘厚仁提示,提示他隨時可以走進她的心靈和身體。要不是潘厚仁心中還有個執念,說不定就經受不起那種誘惑,鑽雀娘的閨房去了。

    「厚仁,我想,既然今後兩家院子都在你的名下,不如就讓雀娘一併管了吧!」

    潘厚仁還沒開始講述他的雄心壯志,就被安秀秀一句話說的莫名其妙,道:「秀娘,你這是幹啥?撂挑子?」

    安秀秀自然不是撂挑子,事實上她早就不想待在這種地方,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如今有了雀娘這個真正的行家裡手,她自然就想趁機脫身。然而她選擇開口的時機的確差了一些,不僅僅是潘厚仁感覺奇怪,就連那人精雀娘,心中都以為安秀秀這是在以退為進,表面上讓位,事實上是在爭奪「一姐」的寶座。

    將心比心,雀娘自認各方面都不是安秀秀的對手,連忙滿臉堆笑,道:「東家啊,奴家倒是認為秀娘技高一籌,從今往後啊,這兩家院子還是得聽秀娘的話才是,秀娘姐姐,奴家今天就說句心裡話,以後您就是奴家的親姐姐,您說的話,奴家決計不會陰奉陽違,還請東家和秀娘姐姐放心!」

    「唉,你們,你們這是。」秀娘焦急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不住地搖頭,道:「沒這個意思,我真沒這個意思,厚仁,你也知道,我負責管理春蘭閣,那是。」

    安秀秀後面的話被潘厚仁用眼神給堵了回去,必竟安秀秀和龍鑲天之間的真正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雖說從現在開始雀娘就是真正的自己人,但誰能保證她就不會到處去亂說?潘厚仁可不希望應了「禍從口出」這句老話。

    「秀娘啊,你若是不願意統管兩家院子,那就暫時讓雀娘負責,不過雀娘,也不是少爺我信不過你,而是因為將來少爺我經營的院子會有很多商業機密,為了保證安全,我需要將你從院子裡贖出來。」

    雀娘雖然是秀女坊的媽媽桑,但她的身契卻是掛在秀女坊,歸結在教坊司名下,嚴格說起來就是個「公物」。而潘厚仁這樣一說的意思,就是要將雀娘從「公物」變成「私產」,或許乍一聽這樣應該不錯,但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也無法理解那個時代女人的思維方式,事實上很多教坊司的女人,並不願意將自己的身契賣給某個男人,畢竟教坊司不吃人,而進了人家家門,那就必須要看大婦的臉色,若是遇上個善妒的,找個理由打死丟河裡都是常見的事情。

    若是平常時候有人找雀娘說贖身,早已歷經風霜的雀娘是決計不會同意,然而此時潘厚仁提出來,卻讓雀娘不得不慎重考慮。潘厚仁若是再年長幾歲,又沒有娶妻的話,雀娘一定會非常高興,問題就出在潘厚仁實在是太年輕了,足足比雀娘要小十歲,這就讓雀娘很糾結了。

    然而潘厚仁又已經將話說在明處:除非成為他的人,否則恐怕別說當兩個院子的管事,還能不能繼續留在兩家院子都是個未知數。說起來,雀娘已經從教坊司出來太久了,因為跟著朱徵焲的緣故,每年該對教坊司的「上貢」也都斷了,若是被退回教坊司,怕是將來就沒好日子過了。

    一咬牙,雀娘臉上擠出笑容,衝著潘厚仁道:「既然東家青睞,雀娘豈會不識抬舉?只不過這兩年雀娘有些惡了那教坊司,擔心東家去贖身時,教坊司會為難東家。」

    得到雀娘肯定的答覆,潘厚仁就笑了。他倒是不擔心教坊司的,黃儼的名字可不是擺設,哪怕到時候他這個「總教習」不好使,讓嚴寬站出來,都能擺平小小的教坊司,更不用說,嚴寬身後還有個黃儼。

    「極好,既然是這樣的話,現在兩家院子還是你們自家管理,秀女坊那邊還要整修,姐兒們都先送到春蘭閣吧,最近君再來的裝修已經到了尾聲,我估計會忙上一陣子,雀娘,你也到春蘭閣幫忙,一切行動,聽從秀娘的指揮!」

    潘厚仁這是在下命令,就連安秀秀都不好拒絕,兩個女人只能頻頻點頭,表示瞭解。事情就這麼敲定,倒也是了潘厚仁一樁心事,當初他可是說過要將秀女坊送給安秀秀,如今這個承諾算是實現了,只是背後擔的風險大了一些。事實上潘厚仁最近要忙的事情不僅僅是馬上就要結束裝修的君再來,眼瞅著就是五月了,若是潘厚仁沒有記錯的話,到了五月朱棣就會宣佈禁止陸運海運,到時候商品流通受阻,各地的物價都會發生變化。

    前些日子潘厚仁已經在著手研究可能發生變化的商品,然而不管怎麼研究,沒有運輸途徑,想賺錢那就是白日做夢!

    幸好的是,潘厚仁早有準備,當初從沐晟手中救下來的那幾百個性格忠厚的白子,如今正在潘家城外的莊園裡斗地主斗的起勁,也是讓這些人活動活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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