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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5章 這是本少的准老婆 文 / 卷風

    將潘徵徵和安秀秀、段靈玉兩個女人相比,謙虛一點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但關鍵是潘徵徵現在才剛剛十四歲,臉盤子身段子才剛剛定型,風韻、氣質這些大大加分的項目還在醞釀當中,故而可以想像,當潘徵徵成熟到安秀秀或者段靈玉那個年齡階段的時候,將會是如何一個尤物?

    一時間,潘厚仁呆住了。

    他這一呆,原本還算正常的氣氛頓時搞得有些尷尬,那潘徵徵粉面微微泛紅,低聲道:「哥哥你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

    「忘?」潘厚仁心中暗暗跺腳,早知道潘徵徵如此漂亮,他怕是會早早就將其搬去自己的小院,即便每天只是看著,也能多吃幾碗飯呢!

    要論跟女孩子磨嘴皮,作為後世文青講師,潘厚仁肚子裡有的是貨,只是三五句話的功夫,就將潘徵徵哄的喜笑顏開,樂得花枝招展,纖纖玉手頗為不雅的捧腹,低聲淺笑個不停。

    兩人相處的時光不到一個時辰,潘厚仁正打算是不是講點帶色的笑話時,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閨樓下傳來。

    潘厚仁側耳一聽,臉色頓時轉暗,轉頭再看剛剛還笑顏如花的潘徵徵,此時已然簌簌如秋蟬。

    「這竇婆娘,怕是已經給徵徵造成心理陰影了,不行,我得當著徵徵的面教訓教訓這醜婆娘才行。」潘厚仁這也是典型的男人心裡,在沒見潘徵徵本人之前,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替人家出頭,如今見了真容,自然而然的就將潘徵徵當成了自己的私貨,容不得任何人欺負。

    「徵徵,不用怕,不就是個老娘們兒,看我去會會她!」潘厚仁隨意地拍拍雙手,盡量瀟灑的在美女注視下起身,向樓下走去。

    他也不去管潘徵徵有沒有勇氣跟著下樓,想要解決心結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需要先讓她看到希望才行。

    不等潘厚仁下完樓梯,閨樓門口,竇夫人的大嗓門已經跟潘帛那沉悶的聲音撞在一起,彷彿在空氣中激起一圈圈的漣漪。

    「給我讓開!你這個臭丫頭,還擋,信不信我馬上將你打發給倒夜香的!」竇夫人明顯在氣勢上勝過潘帛一頭。在後院,竇夫人那就是天,就是女王!

    潘厚仁瞅見高大壯碩的潘帛只是低著頭,口中連吼不行,明明那竇夫人已經伸手去推了,潘帛仍舊是不敢還手,只是像頂牛那樣,半躬著身子,不退讓半步。

    「好你個潘帛,要造反了不成?潘厚仁你放進去了,我給你下的命令呢?現在還敢擋著我?難不成樓上兩個狗男正在做什麼苟且之事?哼,若是的話,我就要抓他們去浸豬籠!」

    竇夫人是越吼越來勁,聽到最後一段話,正走向正門的潘厚仁也不由的皺起額上兩道劍眉,心中暗道這竇夫人素質實在是太差,真心為潘德明叫屈,找個如此這樣的老婆,難道想當哲學家?

    「我說,二嬸啊,你把二叔弄綠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還想把帽子扣在我這個十五歲的孩子頭上?嘖嘖,做人可不帶這樣的,太損了吧?徵徵好歹名義上也是你的女兒吧?」

    潘厚仁愣著眼睛走出來,將已經萬分為難的潘帛打發下去,那五大三粗卻心細如髮的潘帛竭力睜開通紅的雙眼,似哭非哭地退開到一邊,只是兩眼死死地望著潘厚仁,像是在等潘厚仁為她和小姐出一口氣。

    「你這個小畜生!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你看看這是什麼!」竇夫人一見潘厚仁,整個人像是八爪魚似的張牙舞爪,她從身邊的丫鬟手中接過一物,「呼」地一聲橫亙在身前,讓潘厚仁定睛一瞧,卻是潘家的「家法」。

    所謂「家法」當然不是一本書,而是一根荊條。中國西南土話中有一句「黃荊條下出好人」,故而這邊的大家族準備的家法,就是這種荊條。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太有錢的原因,潘厚仁總覺得眼前這個家法特別變態,竟然是天然擰成三股生長不知道多少年的黃荊條。雖說潘厚仁在後世並不是研究古董的,但像竇夫人手裡捏的那根,若是能夠傳到後世,定然是可以拍賣出高價的貨色。

    「幹啥?」潘厚仁身子一抖,像是畏懼那「家法」。

    「幹啥?當然是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竇方!」

    潘厚仁畏懼的表現讓竇夫人頗有些得意,身為大婦,她當然不會親自動用這沉重的家法,而站在她身後竇方,就是最好的打手。

    竇方伏低著頭,雙手捧接過竇夫人遞來的家法,眼角的獰笑別人看不見,唯有對面的潘厚仁看得清清楚楚。那竇方的心思潘厚仁自然也猜的到,他隨之搖搖頭,發出一聲針對竇方的歎息。

    「跪下接受家法!」

    隨著一聲大喝,竇方已經高高舉起荊條,只待潘厚仁應聲跪下之後,他就要劈頭蓋臉的過癮了!

    然而潘厚仁豈會讓兩人如願,他眼神掃過包括竇夫人在內的所有人,非但沒有跪下,反而退後一步,訝然道:「真是家法啊!」

    眾人一聽潘厚仁的話,紛紛絕倒!都這個點上了,難道竇夫人還會弄一個假的家法出來騙人不成?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望著潘厚仁,雖說他身份跟普通家丁迥異,但龍鑲天在世時,曾經無數次當眾自承是潘福家丁,家丁接受家法,自然是沒有錯的。

    「自然是真的!」

    那黃荊條確實有些沉重,竇方又舉得高,這會兒工夫,他臉色已經有些發紅,具體是累的還是興奮的不清楚,只知道他說這話時,唾沫星子都帶出一片來,潘厚仁有些擔心繼續下去,這廝會不會不噴唾沫改成噴血?

    「哦~」抱著看竇方噴血的心思,潘厚仁悶悶地回了一聲,隨後雙膝緩緩彎曲,眼瞅著就要跪下去。那竇方臉色激動起來,高舉黃荊條的雙手重重向下,心中暗暗發狠,第一下定要將潘厚仁那張討厭的俊面打個稀爛!

    「且慢!」

    「啪!」

    黃荊條重重的抽打在石板上,其自身的彈性雖然化解了不少力道,但無奈那竇方實在是太狠心了一些,以至於剩下的反震力道仍舊讓他掌心隱隱發麻,繼而疼痛起來。

    「你躲啥,你怎麼可以躲?這是在執行家法,家法!」手疼,心悶,丟臉,種種情緒的糾纏,讓竇方跳起雙腳,怒喝潘厚仁。

    「啊~打!」在荊條臨身前一刻閃避到旁邊的潘厚仁,口中發出怪叫,雙肩不同身體側旋,一腳狠狠踹在上躥下跳的竇方小腹,「砰」地一聲悶響,那竇方像是破麻袋似的倒飛出去,甩落下來的荊條落地,彈跳兩下之後寂然不動。

    「小方!」

    事出突然,竇夫人那邊除了她本人回過神來,轉頭望向竇方落地處發出一聲尖叫之外,其他人都呆立原地,明顯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嘖嘖,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家法這種神聖的東西,不是應該供奉在祖宗祠堂的供桌上?是誰進去拿出來的呢?嘖嘖,二嬸,你不會不知道,祖宗祠堂是不准女人進去的吧?」

    正打算過去查看自家侄兒傷勢的竇夫人聞言,渾身抖動的像是一層水面,她扭過頭來望著潘厚仁,眼中的恨意,已然可以點燃一垛濕柴火!

    能點燃歸能點燃,潘厚仁可是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中,他睨視竇夫人,淡然道:「二嬸,你是二叔最賢惠的妻子,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會做罷?那家法定然是竇方這個混球去祖宗祠堂裡偷出來交給你的,嘖嘖,像竇方這種偷東西偷到祖宗祠堂的品行,我踹他一腳,難道錯了不成?看在他是二嬸你侄兒份上,就不打斷她雙腿了,直接轟出潘家去罷!」

    「你!」

    竇夫人此時臉色精彩之極!那邊竇方躺在地上,面無血色,動彈不得,眼裡的痛苦滿的快要溢出來,她卻不能不成承認,潘厚仁剛剛說的話,實在是——太正確了!

    黃荊條的確是竇方從祖宗祠堂裡拿出來的,竇夫人不管怎麼急怒攻心,也不敢擅自踏入祖宗祠堂,然而竇方不是潘家的嫡系子孫,留在潘家也是二管家身份,擅自進入祖宗祠堂,還真是要打斷腿的。

    誰也想不到潘厚仁能夠在危及之時抓住這點破綻,眾目睽睽之下,竇夫人總不能為了保住竇方,承認是自己進了祖宗祠堂吧?

    潘厚仁僅僅是抓住一點突破,頓時讓竇夫人陷入兩難當中。

    「快,把小方送去大夫那裡。」竇夫人跟潘厚仁對視片刻之後,終於敗下陣來,她知道這次又輸給潘厚仁了,就眼下這種情況,別想再擰的過來,況且竇方的傷勢好像也不輕,剛剛那一腳,潘厚仁還真是沒有客氣。

    潘厚仁就冷冷地看著家丁將竇方抬走,等到場面稍微不那麼混亂,竇夫人也打算撤退的時候,他才不鹹不淡地開口道:「二嬸,您這就走了?這家法,該怎麼處理呢?」

    「這家法。」竇夫人這才剛剛開口,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這家法我來拿吧。」

    包括潘厚仁和竇夫人在內紛紛循聲望去,卻是潘誕老爺子。老爺子身後跟著兩個壯碩的家丁,他卻愣是不要人攙扶,一個人走過來。

    潘厚仁看老爺子的臉色有些陰沉,眼神祇是罩著地面上的家法,就那麼一步步的走過來。

    「這荊條,乃是本家傳下來,你們竟然讓它落在地上,該打!」

    潘誕話音剛落,潘厚仁一雙瞳孔頓時收縮,因為他看到跟在老爺子身後左側那家丁,竟然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竄出,雙腳不落地的一個側翻將黃荊條從地上抄起,隨後流暢的折返,又站到了潘誕的身後。

    「次奧!老爺子身邊還隱藏著這種高手!」潘厚仁心裡發出驚呼。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想那沈家當年在江浙一帶富可敵國,收羅了不知多少江湖好漢。縱然受到開國皇帝的迫害以至於輾轉流落到雲南,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潘家的家底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為了創造一個「安定和諧」的大明朝,這些力量基本上都隱藏起來不為外人所知。對於潘府隱藏起來的力量,潘厚仁所知並不準確。當初沈家只是一個純粹的商業家族,後來之所以開始越來越看重武力,那是在藍玉案發之後。想那老祖萬三,當初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子弟,發跡之後遇上張三豐,到後來又得到了龍鑲天的幫助,也就是在結識龍鑲天之後,沈萬三才感覺到武裝力量的重要性,開始利用錢財收羅江湖人物。事實上不論古代還是後世,富人跟江湖總是脫離不了關係。富人需要江湖人給他們提供安全,而江湖人需要富人提供財產,可謂是相輔相成的。

    潘厚仁心中正在揣測老爺子這一來會是個什麼局面,就聽得潘誕道:「乖兒,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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