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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6章 家法 文 / 卷風

    潘誕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沖潘厚仁招手,潘厚仁連忙端正態度,一步步走到潘誕身邊,「爺爺,今天這事兒。」

    「跟你沒有關係,大山,把家法給厚仁。」

    大山,就是剛剛竄出來撿家法的那老僕,說是老僕,其實年紀也就在四十歲出頭,正是一個習武者戰鬥力最旺盛的時候。

    看著臉色黝黑、五官分明的大山將黃荊條雙手奉上,潘厚仁有些訝異,他不知道潘誕將家法給自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自己保管家法?

    結果還真是給潘厚仁猜對了。在竇夫人嫉妒的眼神下,潘誕當場宣佈從今天開始,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潘厚仁可以進入祖宗祠堂拿「家法」,並且可以全權行使家法的權利。

    嫉妒的可不是只有竇夫人一個,後來聞訊趕來的張馨,此時就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望著捧在潘厚仁雙手裡的黃荊條,心中同樣是火熱加嫉妒。

    更讓兩個女人感到絕望的,是潘誕竟然將這件事情交給潘厚仁全權處理,老爺子在離去之時,竟然要潘厚仁「徹查此事」,驅除隱藏在潘府裡的「害群之馬」。不知為何,竇夫人和那張馨,不由自主的將自己跟「馬」之間畫上了等號,只不過她們口頭上是斷然不會承認的,她們只會說,潘府真正的害群之馬,就是身份來歷不明的潘厚仁。

    一場鬧劇暫告一個段落。這場鬧劇因為潘誕的出場,而直接替潘厚仁作弊似的拿到了金腰帶,從今天開始,潘厚仁在潘府真正是可以打橫著走了,誰要膽敢挑釁小少爺的威風,那就要做好承受家法的準備!

    潘厚仁相信無論是竇夫人還是張馨,都不想試試被黃荊條鞭打的滋味的。正所謂「內定則外安」,潘厚仁壓根就不相信朱楩父子會這樣簡簡單單的放過自己,想要應付皇親國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心裡上的壓力,就足以將很多人壓垮,幸而潘厚仁有著一條來自後世的靈魂,對於皇權天生就有種蔑視的態度,能夠將朱楩父子當成普通人對待,才能制定正確的應對方針……

    「也不知道二叔去找老段,到底能夠給我弄幾個高人來,那些個傢伙,還是要從心理上完全壓制他們才行!」從潘府出來,潘厚仁叫了馬車,直接去城外的農莊轉了一圈。

    潘氏運輸公司的架子,在他這段時間的忙碌當中已經搭起來了,只是空缺的職數很多。雖說潘厚仁來自後世,但在後世裡他只是象牙塔裡的教師,從未曾真正涉及過大型企業的建立和管理,也只是半懂不懂的搭建框架、設定職位。

    總裁自然是他潘厚仁,也是企業全權所有人。但他指定是沒有法子將全部精力都丟到公司裡的,所以他還需要一個總經理,幾個副總,一套完整的中層幹部班子。真正底層的職員,目前看來就是那幾百個民家白子,好吃好喝的養了這麼久,也該他們貢獻**了。

    其實大明僱人的成本跟後世是沒得比的,在這個幾乎人人都有農田的時代,僱主不用去考慮「五險一金」,更不需要承擔高額的「住房公積金」。僱傭普通工人的代價極為低下,能夠讓他吃飽喝足的工錢就能找到足夠的人手,而像農莊裡的這些白子,潘厚仁感覺自己需要支付的工資更是少之又少,當然,前提條件就是能夠將這些白子震住!

    時間就在潘厚仁忙碌當中過去。原本他以為自己聘用的「民家顧問」不會來的太快,然而潘德明才離開不到半個月,潘厚仁要求的顧問,就驅趕著一個龐大的馬隊,出現在農莊外面。因為來的人實在是太多,那農莊的人根本不敢開正門,管事的人從後門溜出來,找到了正指揮君再來最後裝修工作的潘厚仁。

    「啥?來了個一個馬隊?」滿頭塵土的潘厚仁聽到家丁的匯報,也是被震驚了。他記得自己跟潘德明說的,僅僅是要幾個能夠鎮場子的人而已,若是來的人太多,豈不是無形當中增加了公司的運營成本。

    是的,成本。潘厚仁在聽到「一個馬隊」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成本問題。事實上,在後世很多現代化企業當中,日常運營的最大成本,就是來自於人力。潘厚仁搖了搖頭,連忙丟下手裡的工作,交待兩聲之後,乘上馬車出了城。

    倒不是說潘家就買不起好馬,也不是潘厚仁不會騎馬,事實上在龍鑲天的要求下,潘厚仁十歲時候就已經能夠熟練的駕馭戰馬了。只是大明朝很多規矩是比較奇怪的,比如說,普通家庭就是不准你養馬。

    潘家當然不是普通家庭,但該遵守的規矩,表面上還是的遵守以下。馬車難道不是馬?只不過拉馬車的馬肯定都不是真正好的戰馬,而是駑馬、挽馬,軍隊汰換下來的老馬。

    潘厚仁不騎馬,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懶,貪圖享受。再好的戰馬也沒有馬車舒服啊,有錢怎麼能夠虐待自己的大腿和屁股呢?雖說潘厚仁沒指望自己的大腿和屁股能夠和小媳婦兒那樣白花花的,但總不能全是老繭吧,那多難看啊!

    等他出城趕到農莊門口時,才知道那傳話的家丁沒有說謊,農莊門口,還真是排起了長長馬隊,看那些人的裝束,倒真都是民家不假。

    「只不過,女人是不是太多了點。」潘厚仁撩開車廂窗簾瞄了幾眼之後,心中狐疑的下了車,自顧自地走向那馬隊。

    還沒靠近馬隊十步,就聽到有人高喊:「來者何人啊?」

    「何?何你妹,我是你們老闆!」潘厚仁抬頭看了看騎在大馬上的那個民家白子,身材挺高大的,相貌也不錯,就是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讓潘厚仁很不爽,「以後還要不要工錢了?老闆站著,你騎馬很有快感麼,給本少爺滾下來!」

    「鏗!」

    潘厚仁原本也沒有指望對方會那麼聽話,可是丫竟然直接拔刀了,還是那種民家管用的戰刀,看的潘厚仁雙眉一皺,提高聲量道:「誰是管事的?沒人告訴你來了這裡,要聽本少爺的話麼?本少爺就是潘府厚仁,怎麼滴,一個二個的沒長耳朵不成?」

    那高踞馬背的白子不待潘厚仁話說話,張嘴正要聒噪,就聽馬隊中央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漢人好沒道理,我們大老遠從大理過來,卻不讓我們進門,這算是你們漢人的禮節麼?」

    一聽這個聲音,潘厚仁笑了,只不過苦笑:「哎喲我的媽呀,二叔你這是在搞啥啊!怎麼給我把這姑奶奶給弄來了!」

    現在潘厚仁終於知道為什麼來的是一個馬隊,又為什麼來了這許多的白尼,感情是天龍寨的「公主殿下」,段靈玉來了。剛剛說話的就是她,也只有她說話才這麼沖。

    「得了得了!」潘厚仁沖那還在氣鼓鼓想要發言的白子道:「趕緊把刀子收起來,不要帶壞我公司裡的其他員工,段靈玉,你既來之則安之,別裝公主病,本少爺不待見,老老實實給本少爺打工,自然有你的好日子過!」

    潘厚仁還真是沒將眼前這一票人看在眼裡,即便不提雙方身份上的差別,光是依靠著潘府的這個農莊,潘厚仁還真是沒有怕的理由。

    想想潘府的實力,再想想潘德明整日裡做的「生意」,事實上在昆明城外的這個潘家農莊,與其說是個農莊,不若說是個堡壘。這農莊的外牆足足有差不多三丈高,圍牆上寬的可以走馬。

    四面合圍,周長超過五里的圍牆裡面,駐紮著好幾千人,說的不好聽一些,潘府這個農莊基本上可以算是個鎮子了。不僅僅是住著潘府的一些老人,潘府暗中的一些武裝力量,平常時候也都在是在這個農莊裡面吃住、操演。就好比此時,圍牆上就有不少人在觀望。

    當那白子拔刀的時候,潘厚仁就看見圍牆上冒出箭鏃來,弓箭手都準備好了,你還蹦躂個啥?弓箭啊,這可是歷朝歷代都視為禁忌的武器,農莊裡都備著不少。

    被潘厚仁一吼,那段靈玉還真是老老實實的從馬隊裡走出來,只不過這次見面,段靈玉身邊不再是一個個健壯的白子,而是前後左右四個長相青春靚麗、腰挎戰刀,紅妝加武裝完美結合的四個女子。

    「喲,還有女子保鏢團啊!」潘厚仁撇撇嘴,也不去看其他人,只是盯著段靈玉,這個已經訂給他的女子,「怎麼,你也會管理公司?」

    「公司?」段靈玉皺了皺眉頭,她的神情讓潘厚仁不得不承認,是很好看,比他見過的很多女人都好看,那種特有的白皙細膩到蟬翼似地的肌膚尤其引人入勝。

    只不過這女人的智商和情商,就讓潘厚仁感覺有些捉急,好在他也沒真正指望過什麼,只需要一個足夠讓白子們鎮服的身份就行,而段靈玉的身份,無疑是很有份量的。所以在潘厚仁眼中,這馬隊裡最有用的人就是段靈玉,其他人麼,只能讓潘厚仁腹誹:「次奧,你們都是來混飯吃的吧?」

    農莊像是城堡一樣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潘厚仁帶領著段靈玉等人進入,很快,走在潘厚仁身邊的段靈玉,就被莊子裡的陳設給震驚了,「潘世叔不是說這裡是農莊麼,怎麼感覺比我們的主寨都還要。」

    段靈玉說這話的時候,正好有一隊護莊的「農民」排著行列跟潘厚仁擦肩而過,這些農民對潘厚仁致敬時,甲葉子嘩啦啦作響。

    「唉,年生不好,流賊四竄,我們潘府既然是昆明城的富戶,就要承認起富戶的責任來,這些都是為小毛賊準備的。」

    潘厚仁一邊說話,一面盯著剛才拔刀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白子。他聽段靈玉說過了,那白子是她父親安排的衛隊長,據說武力值高的冒泡,不過潘厚仁卻只感覺此人心高的冒泡,即便是莊子裡陣仗連段靈玉都在驚訝,丫還假裝滿臉平靜,唯有顫抖不定的韁繩出賣了他的內心。

    這會兒工夫,那衛隊長沒有開口,都是段靈玉對潘厚仁連連發問,其實有些事情就連潘厚仁都回答不上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初這莊子裡的護院,都是他老子一手一腳訓練出來的,因為這份關係,莊子裡的護院對他都很尊敬,同時也很親切。

    「小少爺啊,你朋友還真多,還是都留在東部?」

    莊子被分成了「東南西北」四個部分,前些日子送來的白子都被劃歸在東部,莊上管事的潘令見段靈玉這些人都是民家,與此也作同樣安排,只不過他對段靈玉這樣一票女人多少有些狐疑,加上潘厚仁在場,故而潘令才會開口問了問。

    對於潘令的安排,潘厚仁等人都沒意見。一開始潘厚仁還以為段靈玉還會矯情矯情,誰知道她一口就答應下來,說是只要有一棟單獨的房子就行了。這樣的要求實在是不高,若是這都滿足不了的話,潘家這個莊子就實在是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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