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物是人非 第十五章 斗九王爺 文 / 花菲雪
第二日。
書房內。
上官毅的臉沉得嚇人。
姝凝不解。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麼錯！」忠王看著眼前的姝凝。冷硬地聲音使房內頓時陷入一片肅穆之中。
姝凝眉黛微攏，淡淡的道：「姝凝不知，還請爹示下。」
「不知？！」忠王看向姝凝的眼神銳利無比。
「上次戲弄軒王，為父沒有懲罰你，如今毆打親王，你可知罪！」忠王此刻臉上浮著一絲慍色。
姝凝眉微皺，毆打親王？她有些迷惑。
「還不認錯？」忠王看著她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有些生氣。
「姝凝不知爹說的是哪件事。」
「冰清，巧玲侍奉主子不周，知情不報，擇日起，貶至浣衣院。來人，將二人帶下去！」忠王失去了耐心，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句。
幾個家丁立即上來，欲將二人帶下去。
冰清和巧玲瞬時嚇白了臉。
「慢著！」姝凝微惱。
「姝凝不知錯在何處，還請爹明說。」姝凝眉輕蹙，冷然的望向忠王。
看著她不知悔改的樣子，上官毅頓時浮起一絲怒氣。
「爹要罰我，我沒話可說，但我的兩個丫鬟行事妥帖，對我更是細緻入微，姝凝以為爹不該罰她們。」姝凝依舊冷冷的看向忠王，眸子中的倔強讓上官毅更惱。
冰清巧玲互視一眼，忙道：「奴婢侍奉主子不周，小姐溫和柔善，待奴婢極好，奴婢不知收斂，行事失了規矩，還請王爺責罰。」
姝凝蹙眉，忠王聽及此，更是不滿，「將二人拉下去！」
「誰敢！」姝凝勾唇冷笑，冷硬的吐出兩個字兒。冷眼掃向上前的人，眼中溢出絲絲寒意，犀利的眼神，讓人不敢造次。
一屋子的人全部愣住，忠王的怒氣凝在了胸口，如果剛剛是微怒，那麼現在怒氣足以揮掌而上，看著眼前這張倔強的臉，忠王既痛又怒，千萬種情感直衝心扉。
忠王猛地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落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盈滿整個房子，屋內的人均屏著呼吸，「反了你！還不動手！還愣著做什麼！將人拉走！」
「好，你既不知錯在何處，那我便問你！前幾日，你可知自己在酒樓裡打得是何人？！」忠王輕喘著氣說出那個好字兒，語氣已帶了沉重的怒意，幽深地眸子直逼姝凝，沉冷的聲音讓人感到肅然壓抑。
「姝凝失憶，的確不知。」她聽及此，立即反應過來，怨不得當日的女子會那般說，現下知曉忠王話中的意思，她的聲音放軟了些。
「如今知曉，你可知錯？」忠王畢竟也是心疼女兒的，但被當場拂逆，總是面子上過不去，聽到她軟了聲音，也知曉她必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於是聲音亦軟了下來。
姝凝不馴地微扯了下嘴，臉上仍是倔然，「爹爹覺得姝凝做錯了嗎？」她抬眸看向忠王，忠王既已知此事，那麼就該知此事錯不在她。
忠王看著倔強的姝凝，眉深皺著，的確，錯不在她，但這般態度，可是子女該有的？！一時竟有些後悔方才竟這般輕易的原諒了她的出言不遜。
姝凝看到忠王眸中閃過的痛然，不由得想到小時候的自己，那時的自己也是這般倔強，可是再也沒有機會為自己兒時的人性道一聲歉，想及此，她再也不忍與之對抗，忠王對自己的女兒的確關懷備至，既然暫代上官姝凝，那麼現在的她就該盡上官姝凝的責任與義務。
「姝凝有錯，不該頂撞爹爹，還請爹原諒。」說罷，她俯首半晌未動，等待上官毅的原諒。
忠王冷著臉看了她半晌，最終還是妥協了，語氣稍霽，「為表懲戒，將女誡抄十遍。下去思過，此事為父不再追究。」
「那冰清和巧玲……」
「下去吧。」忠王淡淡出口。
姝凝起身行了個禮，緩緩退去。
忠王看著姝凝離去的背影神色莫測，這丫頭倔強像極了當年的他，想及此，上官毅唇角微微勾起。
未過三天，忠王便免了冰清和巧玲的處罰。
姝凝放下手中的書的雲滄編年史，目光投向窗外。
青鸞現世？抑或只是一個傳說……
姝凝看著窗外，現在想做的事只是便是解開心中的疑惑。
室外的空氣的確令人倍感清爽，近日來，醫書也沒落下，玄豐的上層人物她也從各類書中，以及上官鴻口中瞭解的甚為詳細了，也只有如此才可有備無患。
街上人來人往，姝凝與冰清巧玲蹦蹦跳跳地來到了街上，三人身後跟了幾個護衛，在繁華熱鬧的街上顯得有些突兀。
「咦？那不是你的冤家對頭嘛。」一道戲謔地聲音響起。
「果然是她！」年輕男子咬牙恨恨的低咒了句，雙眸蓄著惱怒。
「八哥你幹嘛拉著我？！我要找她算賬！你看你看，我的眼睛還有我鼻子……」
「你現在鬧也不是個事兒，那丫頭可比以前古靈精怪多了，你可要想好了。」軒王眉一挑，很好心的勸慰道。
「哼，她更本就不是上官姝凝，連我都看出來她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你們就一點也不懷疑？！」男子又氣又惱。
「所以這樣的事兒得交給你去探查探查。」軒王一臉壞笑。
「那你怎麼不去？」男子沒好氣的道。
「這事兒有你就行了，我不感興趣了。」軒王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哼，你上次吃了她的悶虧，不會是怕了她吧？還是，你看上她了。」男子一臉不屑，想起自己得到八哥被整的消息時，先是驚詫，後來爽快極了，想起往日被他逗弄，上官姝凝倒是替他出了口氣。
「怎麼你吃醋了？呵呵哥現在對她還沒多大的興趣呢。」軒王一臉壞笑的斜睨著軒轅子涵，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兒的事兒似的。
「軒轅子軒，你有病！！」那男子被他瞧得渾身惡寒，此刻氣的要跳起來了。
「呦，惱羞成怒了。」軒王笑的越發得意了。
男子氣的磨牙，惡狠狠地看著他。
忽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來，姝凝笑容微僵，趕忙背著身子往回走。
「站住！」眼尖的男子揚聲叫住了她，姝凝腳下一頓，又連忙抬步走了。
男子飛身躍至她面前，將姝凝攔下，道：「好大的膽子，本王讓你停下，你竟敢忤逆本王。」九王爺凝睇著姝凝。
姝凝掃了他一眼，想起此人的行為，心生厭惡，更懶得行禮，漫不經心的道：「見過軒王和九王爺，九王爺沒什麼事兒，上官姝凝先行告退了。」
「站住！本王許你走了嗎？！」男子惱怒，嘴上不依不饒。
「就是，七妹何必這麼著急著走，想來這裡你也生疏，要不讓九弟給你介紹介紹幾處名勝。」軒王笑的促狹，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戲謔，劍眉飛揚，眉眼之中帶著絲絲暖意，姝凝看得有些失神，心也莫名的柔軟起來。
九王爺對她的態度本來就不滿，看她笑看著軒王，將自己徹底無視，心中更加不快，她這是什麼眼神？難道還打起了八哥主意？果然恬不知恥！
軒轅子涵譏諷的扯唇，道：「哼哼，上官姝凝，最好收起起你那**的目光，不是每個人都會被你蠱惑。」
「呵呵，九王爺的艷名兒可是全城盡知的，姝凝怎敢效仿九王爺，對了王爺沒什麼別的吩咐，上官姝凝先行告退了。」姝凝冷笑地看他一眼，福了下身子，傲然的走了。
九王爺頓時怒火中燒，眼中勃發的怒氣彷彿是噴薄而出的岩漿，似要將人悉數淹沒。
「上官姝凝！你找死！」軒轅子涵冷硬地吐出幾個字兒。
身後的兩個小丫頭被姝凝大膽的話驚得鄂在當地。
軒王笑的愈發燦然。
姝凝無所畏懼的聳聳肩，走人了。
「慢著！上次的事兒，你還欠本王一個說法。」九王爺劈手將她攔下，滿眼寒意。
「上次？忘了。」姝凝不以為然的別過頭去，敷衍了一句。
九王爺心口壓住的怒意再次被她挑起，軒轅子涵惱火，道：「你將本王大的鼻青臉腫，你還敢裝傻？！」他拔高的聲音將他的怒氣徹徹底底顯示出來。
「是嗎？」姝凝有些好笑的看著將自己攔住的男子。
「姝凝只記得揍了個在酒樓裡非禮良家婦女的惡棍，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酒樓好歹也是公共場合。況且酒樓裡有些的人的年齡可以趕得上他爹了，還有的人可以給他當子女，還有的人年齡可以和他兄弟姐妹相較，他竟如此不顧場合，不但褻瀆上一輩的耳目，影響這一輩的言行，還毒害下一代的心靈，真是整整禍害三代人，王爺說說，是個人是不是都得衝上去揍他，咱這也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不是，至於王爺說的那個什麼，姝凝聽不懂，王爺，難道您是那個惡棍？」姝凝懶懶散散的說完，不耐煩的看著他。
「你！」九王爺臉氣的老黑。
軒王嘴角微揚，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二人。
「你休要狡辯！本王只是在懲罰自己的愛姬而已，怎麼？這你也有意見？」九王爺不屑地望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姝凝，他對她的牙尖嘴利甚是惱火，對她那波瀾不驚的樣子也十分不爽。
「呵呵呵，呵呵呵，九王爺境界甚高，上官姝凝領教了，沒事兒的話，姝凝先告退了。」姝凝看著眼前的男子，輕蔑的乾笑幾聲。
「想走？沒門兒！」被她不屑地笑惹怒，九王爺一把將她扯住。
姝凝看著腕間的手，不悅的揚眉看著軒轅子涵。
「將話說清楚，否則休怪本王無情。」九王爺冷聲威脅道。
「呵呵……」姝凝覺得這話好老套，不由得笑出聲，有些不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九王爺仍舊抓著姝凝不放，姝凝不以為意看了他一眼，「九爺怎麼說也是先皇的愛子，怎麼沒聽說先皇將九爺愛的剝光了吊在城門上的？九爺愛人的方式真是別具一格。還有，沒想到九爺這麼喜歡眾人共賞自己愛姬的絕妙身姿，呵呵，姝凝開眼界了，對了，怎麼說九爺也算個男人吧，有必要用這種方式對一個女人嗎？」姝凝嘴角勾起一個諷笑。
軒王頓時愣住，眼中閃過錯愕，沒想到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
九王爺聽後，頓時勃發了怒氣，雙眼與噴出火來，抓著她的手又大力了幾分，引得姝凝一蹙眉。
「女人如衣服，棄之敝履又何妨，本王愛怎樣還不需要你來說教？！」九王爺幾乎要暴怒了。
姝凝很不合作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九王爺更加惱火，這個女人要將他氣瘋了，她竟然還笑的出來，她是不是當真不怕死？！
「想知道總得先放手吧。」姝凝好笑的看著他，「不過九王爺愛抓便抓便抓吧。」姝凝無所謂的聳聳肩。
「哼！」軒轅子涵大力甩開她的手。
「九王爺下次上街記得將衣服全部丟掉，棄如敝屣那般便可，然後呢再披條被子或麻袋逛街吧。」姝凝沖那人一笑。
「你！」軒轅子涵氣的咬牙，胸口起伏著，惱火的想要殺人。
軒王不管不顧，大笑出聲，幾乎笑道前仰後合，軒轅子涵氣的沖軒王大吼一聲，「不許笑！」看向姝凝的眼神更為惱怒。
「你絕對不是上官姝凝，說，你到底是誰？！」
姝凝心中冷笑，真是個白癡，就算不是，也不會直接承認吧。
姝凝不屑地瞧著眼前的男子，「九王爺覺得忠王連一個假的上官姝凝都分不清？」
「你！好，本王一定會查出你的身份，你休要得意！哼！」九王爺一臉怒氣的看著姝凝。
姝凝撇了下嘴，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走了。
九王爺見她這般，氣的眼中通紅，偏生那人又不將他放在眼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他胸中的怒火全部激發出來。
「站住……」九王爺暴呵一聲，引得街上的人爭相看了過來。
姝凝背著兩人瀟灑的揮手再見，九王爺氣的大怒，看了眼軒王，只見他笑盈盈的看著姝凝的背影，心中愈發惱火兒，「還看什麼，別告訴我你真看上這個女人了。」九王爺盛怒的臉上浮著濃濃的鄙夷。
「呵呵，你發這麼大的火，不過……看來人家已經進你心裡了嘛。」軒王一臉促狹地看著九王爺。
九王爺立刻就要發作，軒王聳聳肩，大搖大擺的走了。
九王爺此刻只覺怒火中燒，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