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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物是人非 第二十七章 宸王 文 / 花菲雪

    忽然手腕被一個力道狠狠抓住,猛地一扯,姝凝被帶進一個懷裡。狂野的氣息猛地撲在嬌嫩的頰上,姝凝心中一緊。對上男子的眸子,她竟像是被灌了**湯似的,漸漸地忘了掙扎。

    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姝凝不禁呢喃著。

    這個男人……真是個很禍水!

    斜飛如鬢的眉,為其平添幾分狂野之氣,一雙鳳眸寒光乍露,紫色的眼睛?好神奇!姝凝微微勾出一抹笑,眼中滿是男子驚艷無雙的氣度與風華。

    那雙恍若晨星的紫眸浮著寒冰,沒有一絲溫暖,那雙眼睛似乎浸了千年的冰寒,無論何時都氳著寒霜。無論是誰看到,想必都會不自由的打冷顫。

    高挺的鼻樑,緊抿的嘴唇,俊削的下巴使得他輪廓有稜有角,霸氣十足。他的嘴角似乎掛著一抹邪肆的淡笑,像雲下之月,朦朧的看不真切,身上的紫袍無疑更為其增添了一絲張揚。他此刻的目光,像在睥睨腳邊的奴僕,又如獵豹看到獵物似的瞧著她。

    這樣的目光讓她很不爽,覺得他好似在看一個玩物。對上姝凝發光的大眼,那雙冰寒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一瞬消失彷彿從未出現。犀利無比的眸光,似要將盯著他一瞬也不瞬的女子一層一層剝開,迫使其與之**相對。

    姝凝身子禁不住輕輕一顫,卻依舊倔強的迎視他冷冽的冰眸。兩道目光在空中交纏,對戰。男子寒意乍現,女子倔強不屈,目光的融匯,將天地間的雜音悉數沒去,彷彿只剩下二人之間的較量,旁人無法插足,也忘了說些什麼。

    不知是誰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不知是誰玩味兒的靜觀著莫測的情景。

    他就是七王爺軒轅子宸了吧,那個在第一天相遇便將她關進大牢的男人。姝凝眼中不可自查的帶了一絲癡迷,眼前的男子美得有些驚世駭俗,然而他的美卻又帶著濃烈的衝突,明明有著令大眾失神的皮相,然卻散著世人不敢造次的霜寒。他的美在某一處轉折變化了,變得邪惡,邪肆,邪佞,紫色的雙眸使他多了幾分魔的氣息。

    觸手難及,溢著滿身征服,那是睥睨天下的霸氣。

    此刻的他比軒轅子賢他少了幾分邪魅,少了一些內斂,僅是這一剎那的咫尺相視,便已知他的手段是怎樣地嗜血無情,軒轅子賢是那種讓你在他慵懶的笑中,悄無聲息的死亡,或被毀到體無完膚。而這個男人便是讓你落進十八層地獄,徹骨難忘。不一樣的兄弟,同樣的可怕。

    這樣的人滿手血腥,注定殺戮無數,他站得太高,要的太多,野心太大,這樣的男人即使眾生顛倒,她亦不會動心半分。()

    她要的很少很少,心也很小很小。短暫的失神後,姝凝為自己這一想法感到詫異,她要的與他又有何關係。

    一瞬之間,她眼中的驚艷,失神,倔強,無畏,挑戰,通通化為廢無,就好比剛剛建起一座大廈,卻又不著痕跡地盡數化為廢墟。

    美眸中只剩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唇角浮著一絲看透世間的淡笑,笑中有一絲他看不透的情緒,像是不屑,像是超脫,彷彿斂盡一切浮華,惟余一身浩渺,蒼黃了世間萬物。

    他感到一絲不快,不知她此刻的平靜從何處而來,但卻隱隱的厭惡這種感覺,心中竟從她細小的變化中感到生出莫名的恨意。這種恨意就彷彿在驚險萬分的崖邊,被人漠然的鬆了你的雙手。這份恨意很小很小,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細想,但這恨又似乎很特別很特別,特別的讓他心生厭惡。

    軒轅子宸雙眼危險地瞇了瞇,嘴角掛著的諷笑不由得加深。有點兒意思!

    「你的演技很好,裝的很清純。」

    姝凝臉色微微一變,而後沖其妖嬈一笑,笑的千嬌百媚,笑的燦如桃花,笑的他微微蹙眉。

    忽然,男子悶哼一聲。在他鬆手的瞬間,姝凝已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

    男子忍著腳上被踩的劇痛,冷冷的看著姝凝。

    姝凝雙手一攤,無奈的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想這麼做,但無可奈何而已。

    「你也不賴,裝的很深沉。」姝凝笑看著男子。

    九王爺微滯,沒想到她這麼大膽,不過到很好奇,她是不是知道面前站著的人是誰。

    「上官姝凝,你的膽子很大。」男子沉冷的聲音如威嚴的審判,像冬日的凜冽,帶著刺骨的寒冷。

    姝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似乎在期待他的下文。既然判了刑,總該知道自己被判處什麼刑罰吧?

    軒轅冽玩味兒的看著眼前對陣的兩人。

    「上官姝凝,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九王爺眉一挑,笑的魅惑而邪氣。

    姝凝冷笑了一聲,道:「初步判斷是個人,還是個男的,另外,比你長得好看一些,而且比你剽悍一些。」

    「噗嗤」軒王憋不住笑了出來,而後捂著唇,掩飾性的輕咳了一下。

    「你!」九王爺語詰。

    姝凝聳聳肩,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那道冰寒的目光直直的鎖在她身上,忽然男子伸出長臂,向她抓來。姝凝眼疾手快,伸手一擋,翻手轉腕,拍開近在眼前的大掌,後退幾步,逃脫了他突襲的鉗制。

    怎麼?他們兄弟是不是都愛捏著別人的腕。

    男子臉色微沉,眸中閃過一絲嘲弄與興味兒,微蹙的眉顯示了他的不悅。

    「怎麼,玩起了欲擒故縱?」男子如魔的雙眼眼流露出幾分冷蔑。

    「呵,呵呵,呵呵呵……」姝凝仰頭乾笑了幾聲,眼眸譏誚地看向男子,出血的唇有些蒼白,唇上依舊留著深深地牙印,微凝的血絲顯得刺眼妖嬈,姝凝展唇道:「您還真是個人才。」她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戲謔不屑。

    男子雙眼瞇了一下,嘴角嘲諷地扯起一個弧度,眸光帶了幾分殘佞,「忠王教不好女兒,本王不介意紆尊降貴。」聲音沉冷而暗含輕蔑,桀驁張狂的語氣令姝凝厭惡。

    「哦,原來您想當我爹呀,好吧,請爹不吝賜教。」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男子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

    姝凝雙手一攤,無辜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誰,自然不知在跟誰說話。」

    忽然,下巴被人緊緊捏住,一陣鑽心的痛,幾乎讓她掉下眼淚。

    軒王神經一緊,眼中劃過一絲擔憂。

    「那你最好記住本王……」

    「啪」的一聲脆響,姝凝用了十足的力打在男子的手背上,睜開男子的束縛,冷冷淡淡的道:「軒轅子宸嘛,真聒噪的。」退開幾步的姝凝一臉不屑的把頭撇向另一處。

    九王爺眼睛圓睜,心驚的摒了呼吸。

    「你也配叫本王的名字?!」

    「還得費腦子記,為了尊重你的意見,就叫你『喂』吧。」姝凝冷笑了一聲。

    男子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渾身的冷意肆意在空中蔓延,一雙紫眸跳著狠戾的火焰。

    就這樣,他就起了殺意?呵呵,姝凝輕笑出聲,卻不想扯到了下巴上的淤青,忍住痛,道:「你想殺了我?」

    姝凝仍是笑著,冷冷蔑蔑的看著他,道:「記得用十分的力道。」

    眾人心中均是錯愕。

    如顏心中繃得緊緊地,正要跪下,姝凝一把將她拽住,扯在身後,仍笑看著那人。

    呵呵,死?她何時怕過,多年前的今天,她也許就該死了,結果苟延殘喘至今。而最終的結果便是來到了這兒,背棄了自己對逸晨的承諾。

    生不如死她都不怕,又怎麼會怕死。姝凝冷冷的看著他,迎視著那雙陰鷙的紫眸,毫不妥協,如果說初次見到,她曾感到慌張惶恐,那麼現在可以說是無所畏懼。

    「好了。」軒轅子墨淡淡出聲,嘴角人就掛著如沐春風的笑。

    呵呵,好了?

    戲看夠了,看舒坦了,便叫停是嗎?呵呵,真是好笑。

    對上姝凝似笑非笑的眼神,四王爺溫和一笑,朝宸王道:「七弟下手未免太重。」

    那刺眼的笑,姝凝只覺心狠狠地縮在了一起。

    姝凝轉移了視線,淡笑看著軒王,道:「八哥,給你猜個腦筋急轉彎兒如何?」

    「啊,啊?」軒王微愣。

    姝凝撇撇嘴,很哥們的拍了拍軒王的肩,笑嘻嘻的道:「給聰明人猜的謎語,要不要試試。」

    「這個……」

    姝凝容不得有一絲猶豫,在他肩上重重的捏了一下,笑的更加燦然炫目,「嗯?」姝凝挑眉看著軒王。

    「好。」看到她赤紅未退的眼眶,他在那層笑臉下看到了她的悲傷,今天的她是不開心的,掃過她唇上的傷,軒王心中微微感到不快。

    現在的她隱著心頭的悲,笑著維護自己的尊嚴。意識到這一點後,他收了所有的嬉笑,定定的看向她,這一刻他想為她做點什麼。

    姝凝看到他的鄭重雖不知他看穿了什麼,但心裡很暖很暖。

    「請問,鐵棒和木棒打頭,哪個最痛?」姝凝笑的艷麗,說完便看向景王。

    軒轅子墨手中的折扇微微一頓。

    「就這麼簡單……自然是……鐵棒嘍。」軒王有些疑惑地看向姝凝。

    「真聰明!」姝凝一笑。

    「二哥覺得呢?」

    軒轅子賢微微揚唇,道:「鐵棒。」

    姝凝俏皮地眨眨眼對軒轅子漓道:「五哥覺得呢?」

    「同二哥一樣。」軒轅子漓淡然一笑,眼中流出淺淺的光芒。

    姝凝點了點頭,眸光深深地看向四王爺,道:「四王爺覺得呢?」

    她是暗指當晚用木棒將自己打倒在地,吃了個悶虧之事。景王溫潤的臉上沒有一絲怒意,反倒淡淡地向她,道:「七妹有何高見?」

    姝凝看著那張如玉的臉,心中冷贊軒轅子墨的忍耐力。

    他直直的看向姝凝,和煦的眼眸讓姝凝微微垂下眼眸,為什麼在他的眼裡,她竟看到了一絲縱容與寵溺,姝凝壓住心中的莫名的悸動,無害的一笑道:「既然是猜謎,四王爺還未猜,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了,呵呵。」

    四王爺聲音低醇的嗓音散在混了花香的風中,嘴角噙著一抹輕輕淺淺的笑,道:「木棒。」

    凝看著他柔似春水的笑,不知怎的,竟再也不忍心這般戲弄他了,可是,他那溫潤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內心……她窺探不出。

    那笑溫和到涼薄,讓人太心寒。

    軒轅子墨,但願你和上官姝凝的死沒有一絲牽連,否則……姝凝嘴角勾起一抹諷笑,眼中早已失了愧意,惟余滿心冷然。

    幾人對四王爺這答案十分不解,卻見姝凝笑靨如花,軒王知她絕不可能閒來無事問這種問題,心下暗自猜測著。

    「木棒?四哥,這麼簡單地問題人人都知道是鐵棒,四哥怎麼這麼別出心裁?怎麼會是木棒呢?」九王爺不解的皺眉,陰柔絕美的面上滿是疑竇。

    「四王爺好記性呢。」她笑的像是一個得了糖的小孩子。

    「都說不經痛苦不成記憶,可惜四王爺有記憶,但是映像似乎不怎麼深刻呢。」姝凝蹙眉搖頭,一臉遺憾。

    軒王被整過,自是聽出些玄機了。

    「上官姝凝,你到底想說什麼?!」九王爺不奈。

    「其實幾位的答案都不對,這鐵棒和木棒打頭……自然是頭最痛了,怎麼會是鐵棒和木棒呢?」姝凝狡黠地看向幾人。

    呃??

    軒王愣住了。

    軒轅子漓輕笑出聲,目光炯炯地望向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

    軒轅子墨臉上仍是令人如沫春風的笑,微醉的眸子射出幾分柔意,使人抑制不住的融化在那片熏熏然的眼眸下。

    這個女人?!她竟打四哥?看四哥這樣子似乎也是吃的啞巴虧呢。怪不得連本王都敢打,九王爺想到此,又忿忿的看向姝凝。

    軒轅子賢微微蹙眉。

    「你說這麼多,是想表明什麼?」軒轅冽嘲弄道。

    姝凝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道:「氣氛不好,自然要調節一下嘛,就好比世子平常裝的很正經,但偶爾也會去妓院一樣。」

    「你!」

    「上官姝凝無意打擾皇上及各位王爺的雅興,還請見諒,上官姝凝先行告退。」說罷,淡淡然的欠身,告退。

    身後幾束犀利的目光悉數落在她身上,姝凝揚起了頭,淡定離去。

    心中的幾絲悲涼蒼白了整個世界,眸中只剩一片壓抑的氤氳,昂起頭,她卻發現自己始終找不到路在何方。

    戲子?玩樂?

    把她當做戲子的人,她會好好玩弄,哪怕天翻地覆!姝凝美眸中輾轉過一絲嗜殺。遊戲就要開始了,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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