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物是人非 第二十八章 低落 文 / 花菲雪
「這個女人是越來越囂張了，二哥都不放在眼裡了，二哥，你就這麼縱容她？！」九王爺不滿的哼了句，橫了眼遠去的背影。
軒轅子賢唇角上揚，清幽的問道：「四弟是怎麼和她鬧上的，朕聽著，似乎有些大家不知道的事兒呢。」
軒轅子墨微微頷首，笑的如春風般使人迷醉，道：「這丫頭古靈精怪了許多，臣弟也難免吃了點小苦頭。」他嘴角微微扯出幾分苦笑。
軒轅冽一時來了興趣，調侃道：「倒沒想到，她會戲弄四堂兄。」語氣中帶了幾分曖昧，笑瞅著他。
軒轅子墨倒也不解釋什麼，只是笑的淡淡然。
「不過……倒是很少見盯著七堂兄看這麼久仍鎮定如斯的女子，的確有點兒意思？」軒轅冽笑看了眼宸王。
宸王掃了眼遠去的姝凝，嗤笑的微微扯嘴，聽到他的話，眼中一片寒霜，眸中具是不屑。
軒王爺笑看了眼宸王，眼中帶了幾絲戲謔。
軒轅子賢亦掃了眼遠去的人影，笑意愈深，看來事情發展的很順利。
「小姐……如顏大意，如顏該死！」她單腿跪在地上，臉上帶了愧色。
「無礙。」姝凝將她拉起，衝她一笑，姝凝道：「軒轅冽應該在撒謊，你不必擔心我們的對話被他們知曉。」
如顏迷惑，不知姝凝為何這麼說，也沒想到姝凝會考慮到她。
姝凝看出她的疑惑，便道：「靜園較為偏遠，皇上怎麼會好挑不挑，找這麼一個地方。他們神色如此平常，軒轅冽的第一句話便是調侃，卻並未有什麼別的神色。九王爺性格衝動魯莽，藏不住話，要是知曉了我們的談話，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如顏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覺得有幾分道理。況且自己的警覺性是還不至於這麼低，索性也放下心來。
「小姐的傷……」
「無礙，走吧。」姝凝淡淡道。
軒轅子宸？呵呵，又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姝凝想到了方纔的紫眸男子，心中不免好奇為何他的眼睛是紫色的。
趕回忠王府，姝凝先去拜見了忠王，忠王冷著臉不說話。
姝凝只得將當日的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告了歉，倒未明說究竟為何。
忠王看到姝凝下頜上的淤青，蹙眉問了句。姝凝撇撇嘴，沒說話。
忠王眼中一暗，看到她冷冷淡淡的面龐，道：「為父……」
「姝凝明白，爹是想找出幕後人。」姝凝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淡淡地道。
忠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在說什麼，只道：「嗯，下去吧。」
姝凝前腳出去，忠王便命人將如顏叫來，問了姝凝下頜的淤青到底怎麼回事。
如顏將當時發生的簡單的告知了忠王。忠王聽後屏退了如顏，眉深深蹙著。
宸王？
想及皇上最近提起姝凝婚事，隱隱約約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姝凝出了忠王書房，在暖香閣呆了很長時間。
一鉤新月，懸於夜空。
憑欄眺望，遠處翠色影約可見。
今夜的月似乎帶了幾分寒涼，頗有幾分秋日的蕭瑟。
姝凝苦笑了一下，不知自己在想什麼，心思飄到了哪裡。只是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靜靜地呆著。
走到榻邊，姝凝猛地倒在了榻上，久置的小榻發出咯吱的聲音，在暖香閣中顯得格外清明。
「在想什麼？」一道溫煦的聲音響起。
姝凝看了眼落在屋中的人，不語。
「還在怪我和爹？」上官鴻走到榻邊，坐下。
姝凝不語，仍舊閉著眼。
上官鴻笑了笑，語氣中帶了幾絲輕哄，「好了，爹還等著一塊用膳呢。」
姝凝沒心情理他，淡淡地道：「不想吃，哥哥和爹爹先吃吧。」
上官鴻將她拖了起來，笑臉如玉，「別鬧脾氣了，乖。」
姝凝強忍著發火的衝動，聲音變得清冷強硬起來，道：「我不餓，在這躺一會兒，等會再吃。」
上官鴻看出了她的不悅，覺得今天的她不止語氣變得比往日冷硬了幾分，似乎連眼中都帶了幾分冰寒。
上官鴻仍舊柔聲道：「也好，你先在這休息會兒，等會兒我讓人把晚飯送回來。」
姝凝輕嗯了一聲，不再未說話。
上官鴻眉宇輕蹙，淡笑著搖頭，這丫頭還真是拗的很。
一連幾日，姝凝不是捧著醫書，就是看一些雜記，話不說一句，累了躺下就睡，餓了就隨便吃點兒。
屋內的幾人急了，想著法子逗她開心，姝凝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每次都將她們屏退。早起吃飯，忠王也覺察出姝凝的冷淡，近日的姝凝很規矩很安靜，規矩的讓人靠近不了，忠王只是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卻未說什麼。
回到房中，姝凝照舊捧起了書，一如既往的不言不語。
「小姐，這是老爺特意命人做的蓮子羹，您嘗嘗？」侍琴笑著將蓮子羹遞了過去。
姝凝翻了頁書，淡淡道，「先放下吧。」
侍琴笑容微斂，將蓮子羹放回了桌上。
冰清眼珠微轉，悄悄退了出去，隔了大半晌，又悄聲進來。
冰清侷促的看著姝凝，卻不知該如何啟口。
姝凝也不說話，仍是專注的看著手裡的書。巧玲使了個上的眼色，鼓勵著冰清，冰清癟了下嘴，有些為難。
「有事兒？」姝凝頭也不抬的問。
冰清呵呵一笑，立刻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遞了上去，神色還有些惶恐，似乎很怕姝凝不滿意。
看到冰清遞過來的糖葫蘆，姝凝一怔，嘴角淡淡浮起一個弧度，接了過來。幾人一看，終於舒了口氣。
冰清立刻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自己是在哪家鋪子買的，街上有什麼新鮮事兒，哪家的糕點最好吃，什麼首飾鋪子比較有名
……
說完，看了眼姝凝，自己有些訕訕的。巧玲忍著笑，臉漲得通紅。
冰清橫橫的瞟了她一眼，很不滿。
「小姐好吃嗎？」冰清不死心的問道。姝凝吧唧了幾下嘴巴，「嗯。」了一聲。
冰清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看到這丫頭這般，姝凝寡淡了幾天的的臉上終於綻開一朵花。
「一起吃。」姝凝將手中剩下的幾串糖葫蘆分給了她們，冰清和小包子忙湊了上去。
侍琴淡笑著，道：「這糖葫蘆是好，但小姐也不可多吃，免得酸了牙，反影響了食慾。」
姝凝笑著咬了一口，將另幾支遞了過去，對如顏和侍琴道：「來，一塊嘗嘗。」
如顏一拱手，淡淡道：「謝小姐，如顏不喜食酸甜的食物。」
侍琴笑道：「既是小姐賞的，我們便嘗嘗吧。」說罷，上前接了姝凝手中的糖葫蘆。淡淡地玫瑰味兒，飄入鼻內，姝凝微微皺眉，不做痕跡的看了眼侍琴，淡笑著咬了口手中的糖葫蘆。
侍琴將另一支遞向如顏，如顏表情依舊淡淡，也不好再推辭，看了眼手中的糖葫蘆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