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2 紅衣 文 / 丫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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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些官兵,楚歌算是明白了,這赫憐祁壓根就沒有放棄過龍清清!
赫憐祁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居然光天化日下,搶他楚歌的女人!
這梁子可是結大了!
清清被兩個官兵抓著,動彈不得,眼中略有慌色的看著楚歌——懶
楚歌心中所猜,她也想到了,只是真的沒想到,赫憐祁居然真的這麼做了。
他真的打算光明正大的從楚歌的手裡搶回她!
她真不知,自己到底有何處吸引赫憐祁如此,就算記憶起了往事,還是不解。
「龍姑娘,還請你合作,我們不想傷了你。」
從後傳來的話聲,更為確定了清清所想,看來真的是赫憐祁。
「不許你們傷害側妃,本王不跑了!」楚歌眉頭一擰,雙手垂落身側,放棄了抵抗。
「楚王爺肯合作那就好,來人,綁了帶走。」
清清心頭一儊,赫憐祁還真是不放心楚歌啊。
楚歌臉色更為難看,卻仍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反而是衝著清清自信的一笑。
清清並不擔心楚歌,然而楚歌的這一笑,卻莫名的撫平了她心頭的急躁。
這男人打算如何做?
「龍姑娘,請隨我們來。」
在身後人再度開口時,清清只能暫時收回目光,在外界看來是被抓的情況下,她隨著那兩人走了。蟲
楚歌則是被五花大綁著,他雖然也在後,可當走過街頭,他與清清卻被分別送上了兩輛馬車。
清清在兩名兵士的護送下,朝著齊皇宮而去,而楚歌則是被一群士兵『護送』著,向著城外而去——
楚歌坐在馬車中,瞧著逐漸遠去的街市,眼神細瞇起來,赫憐祁你做得夠絕,夠狠!
清清從車窗中看到道路兩旁的景色變化,她知道自己正在被帶往齊皇宮的路上。
「龍姑娘,車內為姑娘準備了衣物,還請姑娘換上。」
那在車廂內的士兵指著放在清清身旁的一套衣物,說道。
「不知道兩位想要帶我去何處?為何不見楚王爺的馬車?」
「這就不是我能回答姑娘了,姑娘還是趕緊換了衣物,我先出去,姑娘換好了,我在進來。」
士兵說著,便撩起了車簾,起身出去。
清清低眼,瞧著那疊放整個的衣物,赫憐祁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別說她現在乃是楚歌的側妃,就算不是,就是他這種蠻橫的行為,也足以勾起她的反感。
她一把抓起了衣物,本想要扔了出去,可不料,那滑落下來的衣物竟讓她的手抖了抖,雙眼吃驚的瞧著那一身艷麗的紅色——
自己沒有記錯,也絕不會記錯,這衣服不管是樣式,還是質地,都是與當年白蘭娘所穿的一模一樣。
赫憐祁難道知道了什麼?
慢慢地將手收回,清清怔怔地望著這一身在熟悉不過的紅衣,失神起來。
「龍姑娘,可是換好了?」外頭,士兵的聲音傳來。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在內,清清應著。
「那好,我進來了。」士兵撩起簾子,再次進入時,當視線停落在那一身嫣紅的人兒時,眼中迸射出驚艷之色,「龍姑娘」
「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清清問道。
「不不不,只是有些意外,這衣服居然如此配龍姑娘。」士兵說著,竟是緬甸起來,眼珠子不時瞟望向清清,卻又很快的收回了。
「是麼?」清清手輕拂過袖管,她一直都覺得白蘭娘這一身紅衣很美,卻不想自己也會穿上的一天。
「很快就到了。」士兵說著,將目光調向了窗邊。
清清透過窗戶望去,這離齊皇宮少說也還有些路程,怎麼說快到了?
「難道我們不是去皇宮?」
「姑娘以為是去皇宮麼?」
「不是麼?」
「到了你便知道了。」士兵突然神秘的一笑,便沉默了下來。
清清秀眉淺蹙了下,這赫憐祁到底又想要玩什麼花樣?
不過瞧著街道的變化,確實不是去皇宮的路,這難道是要去,上次上官燕青帶她去的那個大宅?
沒有給清清細想的時間,馬車駛入了偏僻的小道——
不過多時,馬車便停了下來,士兵向著要起身的清清,說道:「龍姑娘還請在車內稍作歇息,一會自有人會來接姑娘出去。」
「我不用下車?」清清驚詫的問道。
「是的,不用。」士兵說著,逕自下了馬車。
被留在馬車中的清清萬分不解,這不是到了地方麼,怎麼她還不能下車?
不料,那本是停下的馬車,居然又動了起來,清清猛地起身,撩開了車簾,外頭的景色陌生的讓她居然不認識路了。
清清瞧著那正在駕車的人,那披散在身後的白髮,與那修挺背影,就算不問,也知道是誰,「四皇子,你這到底想要帶我去哪裡?」
「丫頭,你怎麼知道是我的?」赫憐祁回身,半瞇的眼睛,閃著惑人的笑意,對於清清一眼就認出了他,甚是開心。
清清拂了下衣袖,乾脆從車內走出,與赫憐祁並肩坐著
赫憐祁瞧著她如此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身邊,頗為意外在她的淡漠當中,「我以為,你見到我後,至少會吼我兩聲,要不就給我一巴掌,一腳丫。」
「我確實有此打算,可你應該很清楚,我會在這裡的真正原因。」清清側過臉,對上赫憐祁的目光,問道。
「這身紅衣如果很配你。」赫憐祁忽然把手中的韁繩扔給了清清,自己則是往後一躺,就不在理會了。
清清接住韁繩,驚詫閃過眼底,「這算是你給我的答案?」
「識途老馬,這老馬會帶你去個地方,到了你心中的疑問也就解了。」赫憐祁掀了掀眼皮,半瞇著眼睛,透過自己的掌心,瞧著那緋紅色的天空。
「赫憐祁,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清清望著那躺在車上,一副置身事外的赫憐祁。
「丫頭,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你信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楚歌就真的這麼好?」赫憐祁驀地坐起身,從後壓上了清清的背脊。
清清肩頭一聳,伸手便朝著後方人揮去——
赫憐祁一把扣住了那只纖細的臂膀,「你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麼粗野。」
「放手。」清清用力甩著手臂。
「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擁有這件當年你所穿的紅衣,想要知道我到底對你瞭解多少,就不要反抗我。」
「赫憐祁,你既然瞭解我,那就不敢脅迫我去做我不願意的事。」
「可我就是想要試試看。」
「赫——」
「丫頭,我真的很想你,這八年來,我一直都在想著你」
赫憐祁軟軟的話語,幾近哽咽,沙啞的聲音自那張薄涼的唇中溢出,他貼在清清的背脊上,似在回憶著什麼,「要是知道,你會嫁給別人,我絕不會去,絕不會去——」
赫憐祁的話,聽入耳中,過多的是一種悲切,他現在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赫憐祁,而是可憐無依,彷彿除了呼吸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你聽說過半妖人麼?」
「半妖,是妖獸與人結合,產下的子嗣麼?」雖說沒有親眼見過,可在藍月上確實有這樣的傳說,有半妖人的存在。
「是啊,是妖獸與人結合的產物,既不是人又不是妖,只是介於這兩者間的怪物。不被人所接納,又無法前往妖獸界。」
「你知道的真清楚,好似親眼見過。」
「親眼見過?」聽到清清這說法,赫憐祁笑了,笑得魅人至極。他何止親眼見過,他本身就是個半妖啊。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你說的那個地方?」清清瞧著前頭越來越荒涼的四周。
「快了。過了這一塊荒地,就到了。」
「要是你敢騙我,可別指望我一掌一腳就能了事的。」
「當然,我赫憐祁即便欺騙全天下,也絕不會欺騙你。」
「我一直不明白,你只是因為當年我揍了你一頓,就喜歡上我了?」
「這個怎麼說呢。喜歡上一個所花費的時間如果僅是一個眼神,那我已經用了一巴掌一腳的時間去喜歡,說起來我花費的時間也足夠去喜歡上你了。」
歪理,絕對是歪理,清清暗忖。
「你身上的味道,頗似明月香,莫非是楚歌給你的?」
赫憐祁仰起頭,瞧著身前的人兒,那縷鑽入鼻中的香味,他豈會記錯。
「還聞得出來嗎?」該死的,她都已經沖洗過好幾次了,還是沒洗掉明月香的味道?
「當然,味道還挺濃郁,真讓人討厭的味道。」赫憐祁甩了下袖管,討厭楚歌的任何東西,特別討厭他居然還把明月香用在清清的身上了。
「你還是適合這個味道,清清淡淡。」赫憐祁從袖管中掏出了灌了熏香液體的小瓷瓶,打開,指尖沾了一點,塗抹在清清的脖頸上。
涼意讓清清忍俊不住縮了縮脖子,回身,怒視向赫憐祁,道:「你又給我塗了什麼這味道?」話還未說完,那纏繞在鼻前的味道,讓清清頓時收了口,「這不是我用的熏香麼?」
「呵呵,才知道麼?」赫憐祁笑著將小瓷瓶遞到清清的手中,「別再讓那男人往你身上塗抹那些玩意了。這才是屬於你自己的味道。」
清清望著手中的小瓷瓶,熟悉的味道,她怎麼可能忘記。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換,只因這是屬於那人的味道
臉頰似被什麼輕觸著,清清舉目,茫茫然地望著正在觸摸她面容的赫憐祁——
「這張面皮做的真不錯。」
清清輕輕地一扯嘴角,此刻從赫憐祁的嘴中聽到這些,已經不會帶給她那麼大的驚訝了,看來他知道必定不少。
「可惜好好的一張面容,卻要被這薄薄的面皮所蓋著。」
「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習慣了就好。」
「習慣?」赫憐祁輕笑了一聲,「看來習慣這個東西,有時候也未必是件壞事。」
「秦修楓,你知道這個人麼?」
「失蹤了二十五年的京國王爺,怎麼會知道。」
「不,你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清清篤定道。
「知道,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不知道反而是種幸福。」
「你說的我明白,可一個謎藏匿的過深,過久,總會勾起他人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你是在說現在的你?」
「可以這麼說,從秦修楓出現的那一刻,我總覺得身邊有什麼正在發生。」秦修楓的出現,所帶來的衝擊之大,就算直到現在仍是記憶猶新。
加上閣主,與龍成訣的出現,一切都開始複雜化。
那隱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誰?
「你仍是想要復興白族麼?」赫憐祁側起臉,迎著夕陽,望著那張白淨的臉兒。
「復興白族是我畢生的心願,也是我能為白蘭娘唯一一件事。」
「如果姑姑知道你有這份心,必定會很開心。」
「姑姑?」清清這會兒確實被赫憐祁的話,驚了一跳,赫憐祁居然叫白蘭娘姑姑?
「呵呵,別多想,這不過是個稱呼,我小時候見過你娘的畫像,那時候我就喊畫中人為姑姑,到長大點,才知道,原來她是白族的女巫,也是你龍清清的娘。」赫憐祁雅致的一笑,眉梢不禁飛揚起來。
赫憐祁的每一個神情都帶著絢麗的色彩,他的舉止優雅不說,總讓人有種虛幻的感覺。
他不該是存在於世的人,他或許更適合那種虛構的世界裡。
一個男人若是太過完美,就會變得讓人不敢去接近。
孤獨——
對,赫憐祁的身上,有著一層濃濃的獨孤感。
就像是現在,他明明是在笑,笑得如此迷人,可又讓人覺得心酸。
「赫——」
「憐祁。」
「你怎麼就是」
「執著?」赫憐祁笑意愈發深邃了,他捋了捋髮鬢的白髮,說:「如果我不是這麼執著,現在能與這麼坐在一起,說這麼多話麼?」
清清語塞,確實如果赫憐祁的執著再少一些,絕對不會做出大白天綁人的事,對方還是別國的王爺與側妃。
正是因為他夠執著,她會在這裡,才會如此平靜的與他說這些話。
「好吧,為了你的執著,我可以叫你憐祁,可也僅是現在。」清清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這算不算是只屬於我的一種宣示?」赫憐祁笑道。
「隨便你怎麼想。」清清並不在意他如何想。
「好了,到地方了,前面有段路,馬車過不去,我們邊走邊聊。」赫憐祁說著,人已經跳下了馬車。在清清還未下車前,他已經伸出了手,「既然已經退步了,那就不要再跟我計較別的,把手給我。」
清清望了眼赫憐祁,沒有再說什麼,把手放入了赫憐祁的掌心中。
手緊握住她的手,赫憐祁就似得到了最為珍貴的寶物,那麼小心翼翼地牽著她下車,又是深情款款的在前為她引路。
清清在赫憐祁的帶引下,走上了崎嶇的山路
「憐祁,是誰告訴你,關於我的事的?」
「小賢王爺。」
「小賢王爺?為什麼他會知道?」
「因為他也是你的愛慕者之一,你要知道當年白蘭娘可是藍月第一美女
,追求她的又何止是小賢王爺一人,就你所知的秦修楓也是她的愛慕者之一,只是最後誰也沒料到,她居然會悄悄地嫁給了龍逸靖,成為了龍堂的四夫人。」
「你知道的遠比我這做女兒的多。」
「這如果是恭維的話,我欣然接受,關於你娘的事,我或許真的比你知道的多,畢竟小賢王爺對我說了不少,而你娘的畫像至今仍是完好的保留在小賢王府內。有機會你去木嵐城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去看。」赫憐祁牽著清清走過了淺溪,繼續往山上走去。
木嵐城是當年小賢王爺離開帝都後,齊王賜給他的封地,而當年赫憐祁也是被送往了木嵐城,一去便是八個年頭。
「有機會的話」
「會,只要你想,就會有。知道麼,就算我現在看著你這張帶著面具的臉,但我也知道面具下,你擁有一張怎樣的臉蛋。」赫憐祁自信道。
「你認為我會長得很像我娘?」清清淡淡的一笑,雖然不能拿下面具對比,可赫憐祁並沒有猜錯,她的長相確實與白蘭娘十分的相像,而這張面容,同時也是她前世的容貌,對於這份巧合,她從未去多想什麼。
「這是我的直覺,也是我的一個念頭,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給你這套與當年姑姑所穿的紅衣,一樣的紅衣了?」
「你是根據畫像讓人做的?」現在也該是明白的時候了。
「嗯,不過唯一遺憾的是,這頭黑髮,還有這張臉,若是」赫憐祁說到此處,停頓了下,續而道:「這樣也好,至少你的美好,只屬於我一人。」
「你倒是想得很美。」
「想法永遠是美得,何況是對你。」
「為什麼是我?」
「天知道。」赫憐祁眼睛往上一瞟,似在問天,「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偏偏是你。」
「那看來我也只能問天了。」清清輕笑了一聲。
「我突然覺得,即便是現在的你,也同樣散發著讓人著迷的魅力。」
「你是不是真想要我再給你一巴掌?」清清瞪大了眼睛,作勢就要揮手。
「我很認真。」赫憐祁卻說道。
「好吧,你是認真的,而確實一塊石頭。」
「來吧,我的女孩,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了。」赫憐祁微笑著,牽著清清的手,走上了山頂。
天已完全的黑了,然而,山頂上那聳立的四根通天白玉,卻散發著如白晝的光芒,四周不再是荒蕪一片,而是綠意盎然,鮮花遍地開。
「這裡是?」清清對於眼前的所見,不禁看向赫憐祁問道。
「這裡是白族的神台,而白族的神台一共有六處,這不過是屬於齊國的神台。」
「白族的神台?為什麼以前都沒有聽說過,白族還有神台留下?」
別說是記憶中,就似這藍月上,也沒有傳出白族還留下了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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