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6 天荒地老不悔情,始信人間別離苦4 文 / 丫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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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祁,等你一覺醒來,若是我變老變醜了,你還會要我嗎?」清清望著那紅光漸弱的他。()
「要,怎會不要,一日是妻,一生都是。」赫憐祁抬起手,他想要為她拭淚,可他發現自己的手竟是沒能舉起,仍是擱在床沿上。懶
紅光正在減弱,看來,他進入沉睡期的時間真的所剩無多了。
清清握住了他的手,「一日夫妻,百日恩,一生相守不相離。我等你。」
「好。」赫憐祁臉上的笑,變得深邃,他發現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到她的輪廓,卻再也看不清她的樣子。「清清」
「我在。」清清握著他的手,「我守著你,我不走。」
「等我回來」
「嗯。」清清再度彎下身,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念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只盼你的歸來,與我再續那前緣。」
十指相扣間,那人的手慢慢地失去了力道
清清卻仍是不願意放開,她靜靜地說道:「不離不棄一生隨,八載約定君莫忘,只為你而展顏一笑,只為你!憐祁」
紅光隨著那人的合眼,而消失在房中。
清清安靜地趴在他的胸前,似乎他未有睡過去,他還在這裡——
可惜,她卻只能獨自言語。蟲
憐祁,八年,這八年,我將伴你歸隱山林。
八年後,你我攜手天涯海角。
清清不知在房中待了多久,久到連她都以為自己睡過去了。
房門的打開,何白蘇與攜呈的進入,讓清清終於看到了一絲的亮光。
「清丫頭。」
清清在何白蘇的聲音中撐起了身子,她回眸,看著那人——
緊閉的雙眼,就只是睡過去了一般,只是不知這再次的睜眼,究竟在何時。
八年的約定,亦不過是自己的強求。
憐祁,你睡了,而我卻醒著,這是對我的懲罰
「清丫頭,為師有話與你說。」何白蘇走至清清身前,他低眼看向那床榻上之人。
「師父,你能告訴我,他什麼時候會醒?他是不是這一睡就是一生?」清清舉目看著何白蘇,問著。
「清丫頭,師父不想瞞你,這帝睡下,何時醒來,誰也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清清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的手緊緊地攥著錦被。
「為師打算將帝的身子,帶去梁國。」
「梁國?為什麼?」清清詫異的看向何白蘇。
「梁國北境地,有一處妖氣極為旺盛的霧霞山,把帝帶往那裡的用意,想必不用為師多解釋,你也該明白了。」
「憐祁是因妖氣的殆盡才會進入沉睡期的是嗎?」
「其實這不過是其中之一,還有其二,他是為了你選擇消失。」
「消失?」清清驚了一跳。
「作為半妖,妖力的消失,就是元神的消失。沒有例外,而這次帝也做了這最壞的打算,要不是白眉老怪與老鹿妖,帝恐怕也無法進入沉睡期,而是消失。」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師父的話中意思,憐祁應該可以避免消失或者沉睡,是嗎?可,為什麼他要」
「清丫頭,那都是為了你,為了成就你的心願。」何白蘇說著,看向那人,「救他的唯一辦法,就是集聚六黑龍與九神獸,點燃六國祭台,召喚金龍臨世。」
清清越聽越心驚,「我聽糊塗了師父。」
「這說來話長,若是真要說個清楚,恐怕也得花費好幾天的光景。現在我們首要的事,是先把帝的身體,送往霧靈山。」
「好。」清清點頭。
「清丫頭,你也要去?」何白蘇頗為驚訝,「你就不管你那金烏門了?」
清清身子微微地輕顫了下,「師父,八年內,我只做一個普通的妻子,守著丈夫,八年後,若是他我將離開霧靈山,從此不再問情,只為復興白族。」
「這若是你的決定,師父反倒鬆了口氣。」何白蘇看著清清,「你也該知道,失去了千淚鐲,你體內的傷勢遲早是會復發。八年的時間應該夠師父為你療傷。」
「師父」清清望著何白蘇,「謝謝你師父。」
「好了,你這丫頭我從小看你長大,豈會不懂你的那點心思。」何白蘇拍了拍清清的肩頭,「你就暫且把金烏門與白族這個重擔放下,交給烏東他們吧。」
「我真的是個很沒有責任感的主子。」清清破涕而笑。
「誰都需要時間去療傷,何況你」何白蘇搖了搖頭,沒有再言語。
清清看向攜呈,「攜呈,你可會怪我?」
「怪你?八年時間,看本尊怎麼折磨你吧。」攜呈挑眉冷聲道。
「好。八年裡,我任你折磨。」清清重重地點頭。
攜呈冷哼了一聲,背過了身去。
「只希望十烏能一切安好」清清輕輕地低喃了一句
在清清等人將進入沉睡期的赫憐祁送往梁國的霧靈山時
燕國皇宮,大殿之上。
楚歌高居龍椅,望著那站在大殿中的兩國使節。
「不知兩位使節,前來所為何事?」楚歌望著那兩個邑國與齊國的使節,黑眸縈著一絲冰寒,臉上卻噙著友善的笑意。
「回燕王話,我邑國大王願意與燕王簽訂盟約。」
「我齊國大王也有此意,雖說燕王的側妃乃是我齊國的龍女,可還是希望能更為鞏固與燕國的交好,特派小的前來燕國。這是齊王的聯盟書。」說著,齊國的使節送上了折子。
楚歌瞧著這兩位使節,聽著他們的話,笑意益發深邃了,「兩位使節還請先去偏殿小坐,待本王看完了你們兩位主人的折子,再回你們消息。」
「是,小的告退。」兩位使節齊齊向著楚歌作揖,隨後在太監的領路下,向著偏殿走去。
楚歌望著手中的兩道折子,臉上的笑意頃刻間化為了冰霜,「看來這些人真的是亟不可待了。」
「帝,你的打算?」絕剎從暗處走來。
「既然齊國與邑國都有意與本王結盟,本王又豈可辜負了他們這份美意。」
「帝的意思是接受聯盟?這樣的話,會惹來其餘三國的不滿吧。」絕剎雖不太碰觸這些政治上的事,可這顯而易見的事,她還是能看明白。
「本王自然明白那兩隻老狐狸的意思,,沒有一點的付出,本王又怎麼會讓他們得償所願。」
「帝的意思絕剎有些不明白。」
「六國間的戰爭早已到了無可避免的地步,六國各王誰沒有野心,誰不想要獨佔了這藍月。現在本王也不過是推波助瀾一下,把這戰爭提前罷了。」
楚歌說著,將折子往桌案上一放,人從龍椅上走下,來至殿門口,望著那碧藍色的天空,說道:「本王要讓這片天空,全部屬於我的。」
「帝。絕剎一生都會跟隨著帝。」絕剎跪地向著楚歌說道。
「絕剎,終有一天,這個天下將會是我楚歌的,會是我的!」楚歌目光犀利的掃過天空,舉步向著偏殿走去。
絕剎緊隨在楚歌的身後
燕國梁國驛館
納蘭潃甄看向攜呈,看著他雙手所捧的東西,這是
「這是」納蘭潃甄舉目,看向攜呈,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攜呈的手臂,「師父呢?師父他人呢!!」
「這些是你師父的遺物,是他臨終前,交代帶來交給你,還有莫離。」攜呈將手中的包裹遞到納蘭潃甄的手中。
「這不可能,這不怎麼可能師父他怎麼可能會死!!」納蘭潃甄推開攜呈手中的包裹,她後退數步,直到撞上那身後之人。
藍風伸手,擁住了她,「甄兒。」
「藍風,你告訴我,師父他還活著,他一定是跟甄兒鬧著玩的是不是?是不是?」納蘭潃甄抓著藍風的手,搖晃著她。
「甄兒,別這樣,你師父確實是走了,他走得很安詳。」藍風擁著她,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
「我不信,師父怎麼會死的,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納蘭潃甄枕在藍風的懷中,她哭著喊著,她不能信服黎不一的離世。
「莫離太子,你接手吧。」攜呈見納蘭潃甄那樣,也只能將黎不一的遺物,轉交給了另一人。
莫離望著那個深藍色的包裹,這確實是師父不離身的之物,可他也不能接受,師父就這麼走了,走得竟是連見他們一面的機會都不給予。
「小離離?」淺殤含淚的看向莫離。
「師父走的時候,真的很安詳?」莫離看向攜呈。
「是,為了他所效忠的主子,甘願拋棄生命,你師父死得無怨無悔。」攜呈一字一頓的將話說完,「與他一同走的還要老鹿妖,你們的師伯。」
「是嗎?」莫離聽著,點著頭,他突然舉目,看向攜呈張了張嘴巴,字眼在嘴邊打了圈,又吞嚥回了腹中。
「攜呈,那你的御龍使呢?她怎麼樣了?還有那個何白蘇。」淺殤看向攜呈,問出了莫離所沒有問出的話。
「娃兒很好,只不過她暫時不出再現身在各位的面前,何白蘇很好。」攜呈簡單的回答。
「是嗎?」
「娃兒嫁給他了。」攜呈看向淺殤說道。
淺殤突然睜大了眼睛,「真的?」
「這件事我豈會說笑,藍風也該收到消息了。」攜呈說著,望向藍風。
藍風朝著這邊點了點頭。
淺殤咬著唇,偷偷地看了眼在旁的莫離,為他擔心著,小離離一定很傷心吧?
「我只要知道她平安便好,別的什麼都可以不計較,煩勞攜呈回去跟她說一句,我莫離永遠都會等著她,若是有事需要幫忙,別忘了我。」莫離看向攜呈,說道。
「這話,本尊替你送到,那就這樣,本尊也該回去了。」攜呈說著,便要離開。
「攜呈」淺殤上前,拉住了他的衣擺。
攜呈一把拉回衣擺,不看淺殤一眼,化為一縷黑氣離開。
「攜呈——」淺殤上前幾步,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滾落,「你還是走了」
莫離望著手中的包裹,沉沉地吸了口氣,看向納蘭潃甄,「甄兒,燕國不是我們久留的地方。如今齊國與邑國齊齊向燕王示好聯盟,這裡面的意圖想必你清楚。我們必須返回自己的國家,做好應對的準備。」
納蘭潃甄抬起含淚的雙眼,看向莫離,「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師父走了,我又能做些什麼?龍姐姐離開了,我能找誰幫忙?」
「別忘了你是梁國的納蘭小王爺,是風龍的御龍使,你父皇還指望著你為梁國解困。你先回去,我回晉國後,自會與你聯繫。有什麼,我會讓淺殤去找你。」莫離說著。
「師兄,我真的不行」納蘭潃甄看向莫離,求助:「我沒辦法扛起這麼重的擔子。」
「真是個傻丫頭,你身邊有藍風,你怕什麼。」莫離走上前,摸了摸納蘭潃甄的發頂,「先回去梁國,等師兄的消息。」
「師兄」納蘭潃甄望著莫離,她含淚的眼,滿滿地是無助。
「藍風,甄兒就麻煩你了,我也該是準備準備離開了。」莫離說著,將黎不一的包裹交到了藍風的手裡,看了眼納蘭潃甄後,轉身離開。
藍風拉住了欲要去追莫離的納蘭潃甄,「甄兒!」
「藍風,我很膽小,真的很膽小,師父走了,若是師兄也走了,我怕」納蘭潃甄望著藍風。
藍風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撫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別怕,我會陪著你。」
「藍風」納蘭潃甄在藍風的話中,那張顫抖的雙唇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藍風只能抱著她,等待她的發洩完畢
邑國望水湖畔
烏東從遠而來,他望著那站在湖畔的紅衣白髮人,心不禁微微地顫了顫。
「主人」烏東腳下急跨,來至那人的身後,跪下。
「金烏門可好。」清清回身,扶起烏東,問道。
烏東後退一步,抱拳道:「金烏門一切安好,請主人放心。」
「是嗎?」清清輕扯了下嘴角。
「主人,關於那秋水閣。」烏東猶豫其詞。
「秋水閣的人都可信,烏東,我現在把金烏門交給你。」清清掏出一塊金烏令,遞到烏東的手裡。「從現在開始,你是金烏門門主。」
「不,主人,烏東豈可接下,金烏門門主只有您。」烏東驚得退後了數步,彎身惶恐道。
「你啊。」清清見烏東那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那就幫我保管八年吧。」
「主人這是?」烏東愕然抬頭。
「我身上的傷勢需要時間治療,而且以我目前所擁有的力量,根本無法跟護龍家族鬥。」
「主人是要閉關?」
「也不是閉關,只是給自己一點時間。烏東,八年的時間說長並不長,可也絕不短,我只希望你與金烏門的弟子,一切安好。請容我自私的任性一回。」清清看向烏東,她這個決定會給金烏門帶來怎樣的變動,她不敢去想,可既然決定了,她就不會後悔。
「主人,烏東與金烏門所有人,都會等著主人歸來,烏東相信,等主人歸來,必定是金烏門東山再起時。」烏東向著清清跪下,「烏東只希望主人不要太過的勉強自己,你並非是一人,還有我們,十烏。」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十烏對我的好。」清清上前,「烏東,金烏門就交給你,我很放心。有什麼事可以去找秋水閣的海天一,他必定會幫忙。這令牌你先收著,等我歸來時,再交給我。」
清清將金烏令牌再度交到了烏東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頭,「八年內,不要找我。」
烏東恭敬而小心的接下令牌,向著清清應道:「是,烏東記住了。」
「那你快回去吧。」
烏東向著清清一跪拜,起身,望著她,有話可無從說起,最後也只能收了口,轉身離去。
清清望著離去的烏東,眼角絲絲的笑意收盡,她回身,望著那一湖不變的粼粼波光——
憐祁
歲月如梭,冬去春來,轉眼已是一年過去。
被霧氣所縈繞的林中,隱約一道紅影在其間穿梭飛掠——
白髮飛揚中,那人眉宇間皆是逼人的英氣。
兩道藍綠色的光,就似兩條靈動蛇,緊隨在側。
漫天的轟鳴聲,驚動了那棲息的鳥兒,紛紛展翅飛離。
「主人,主人——」
遠處一道小人穿過白霧,快速的向著那霧中人跑去。
「小羊。」收回了魂鏈,清清回身,望著跑至身前的小羊妖。
小羊妖拍著胸口,喘著氣,說道:「主人,何伯讓你回去喝藥了。」
「已經到喝藥的時間了?」清清抬手,一縷藍芒從她的指尖飄逸而出,就如一把利劍,生生地將那周圍的白霧給剝開,露出了本來面目。「都快晌午了。」
「是啊,主人回去吧。」小羊妖伸手,拉上清清的手。
「今天去見過你師父了嗎?」清清低頭,看著那一臉笑意的小傢伙。
回想來到霧靈山的這一年多時間,清清感受最為深刻的就是身旁的這隻小羊妖。
他純真的笑容,是她最為的良藥。
似乎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也在他的笑容下,得到了救贖。
「去過了,師父的氣色今天看起來很不錯。」小羊妖說著。
「是嗎?」清清揉了揉小羊妖的發頂,舉目,遠處是一間以木建築而成的三間小房。
這便是她目前所居住的家。
還未進入房門,就見一身黑衣出現在門口的攜呈,那張千年不會融化的森冷面孔,還是會嚇得小羊妖躲到了清清的身後。
「攜呈,你非要用你那張冷臉出來嚇小羊?」清清看著攜呈。
這一年來,攜呈很少回到她的體內,一般都是以人形出現在外。
「藥。」攜呈把手中的藥遞給清清。
清清接過藥,喝了口,便皺起了眉頭,「不是說今天開始,會換別的藥了嗎?」
「已經換了,不過味道是不會變的。」攜呈冷冷的把話說完,便轉了身,走進了最為左邊的房間。
清清則是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臉上陰沉沉的,師父,這藥怎麼越來越苦,越來越澀,還能讓我喝得下去嗎?
「主人?」小羊妖仰起頭,「主人不喝藥嗎?」
「喝,怎麼不喝。」清清捏著鼻子,把藥完全的灌下,嘴中的苦澀,讓她臉更為的沉了沉。
「給你。」小羊妖笑瞇著雙眼,攤開了掌心。
「冰糖?」清清驚訝的看著那躺在小羊妖手裡的冰糖。
「噓,別讓何伯聽見了,這是我偷偷拿的。」小羊妖說著,把冰糖塞入了清清的手裡,一溜煙便跑開了。
清清望著手中的冰糖,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放入了口中。
淡淡的甜香味瞬間將那苦澀的味道覆蓋住,清清臉上的陰鬱也隨之消散。
她走入了右邊的小屋,在內梳洗了一下後,便走出了小屋,向著後山走去。
蜿蜒的羊腸小道在霧氣的籠罩下,很難尋到路,若是踏錯了一步,便會跌個粉身碎骨。
但是對於她來說,這條路每天都要走,一年下來,即便合著眼睛,也能找到。
走到小道,視線豁然開朗,略有花香傳來。
清清腳尖點地,一躍而起,人乘風向著崖壁而上,半雲崖,位於霧靈山最為西端,它是橫生出的一個懸崖,一般人是很難到達的。
而這半雲崖的山洞內,就是置放赫憐祁的地方。
清清上了半雲崖,在洞口採了一朵蘭花後,走入了洞中。
洞並不深,可極為的複雜,入口就有三個,走錯就會迷失在洞中。
清清在進入洞中後,便合起了雙眼,放出了魂鏈,魂鏈帶領著她進入了一處被妖氣所覆蓋的洞穴。
清清取下左手腕上的郝天羽,拍了拍右手腕的黑玉鐲,踩著步伐,進入了。
偌大的夜明珠,偌大的白玉大床,一個俊美的男人,就靜靜地沉睡在床榻上。
清清低頭,看著他——
她把蘭花放在他的頰旁,伸手,為他拂去了那沾在臉上露水——
「小羊妖說的沒錯,今天你的氣色看起來確實很不錯。」清清笑望著那人略顯紅潤的臉龐,人靠向他的胸口,偎入了他的懷中。「憐祁,你知道嗎,昨晚上我做夢了,夢到了那次你在紅楓下曼舞的一幕。」
清清側過身,仰起頭,手撩起那頭如血的紅髮,「真想看你再舞一次」
一年了,你睡了整整一年了,不知在你的夢中可有我。
而我的夢中,總是有你的身影。
憐祁,我現在才知道,等待一人,原來是這麼的辛苦。
當年你也是在這種焦急中,等待了我八年嗎?
伸手,清清撫摸上那他的臉龐,細細柔柔的描繪著他輪廓,「你想你了,憐祁」
我現在才知道,有你在身邊陪伴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我的怨氣,統統可以拋給你,你只會笑著對我。
「憐祁」清清抱著那人,「還有七年,還有七年的等待」
七年好漫長,可我會等,等你醒來!
「師父跟我說,八年的時間,你不一定能醒過來,可我信你,你會遵守與我的約定。」
清清慢慢地貼近在他的胸膛前,從內有微弱的心跳聲傳來,這讓她的心得到了安撫。
他沒有消失,他只是睡著了
只有在這一刻,她才覺得他仍是伴在身側,沒有離開——
清清離開半雲崖,以是夕陽西沉時,也僅是這個時候,霧靈山那終年纏繞的霧氣,會有片刻的消散,露出那秀麗的景色。
清清站在懸崖邊,感受著輕風的撫慰,享受著寧靜的四周。
忽然,在那紅霞中,款款地走來一人——
紅髮紅衣,俊美妖嬈,舉手投足間皆是華貴之氣。
他迎著紅霞而舞,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輕緩
清澈的眼眸中,因那人的出現而幽幽浮上了淚光。
是你嗎?
會是你嗎?
霞光消失的瞬間,連帶著那人的身影也消失了,彌留下的只是那風拂過帶起的絲絲雅香之味。
清清抬頭,望著灰色的天空,任由淚水滑過——
謝謝你,謝謝你的體貼,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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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謝謝童學們的一路相陪,寫到這裡,也算是這文的一個中轉點了。
關於憐祁究竟會沉睡多少年,想來下章節應該會明朗,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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