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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牢獄之災 文 / 暮晚

    我要掛了?

    喬淺淺很認真地考慮了這個問題想多多少少擠出點悲劇氣氛卻在肚子咕咕叫的氛圍裡面悲劇不起來。人果然是犯賤的生物昨晚稀里糊塗半昏半睡過了一晚一覺醒來居然暖和了許多精神也好了些。

    我就是那被虐的體質?

    她很悲哀地現是……

    「有沒有人啊?」

    靜默。

    「喂」

    還是靜默。

    事到如今她終於確定莫司情可是給足了她面子那麼大個地牢竟然只關她喬淺淺一人。多大的榮耀啊。

    咕咕

    肚子很沒臉地又叫了起來喬淺淺面帶抽搐地低頭看了眼肚子咬咬牙移開視線。就在她準備一不做二不休死熬到底的時候有聲響從門口傳了進來。

    難道是眉黛又來了?還是莫司情?來滅口?

    腦袋轟地一聲炸了開來她死死盯著門口光亮的地方然後看著那個人影一步步走近走近再走近。

    「安伯?」喬淺淺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誒。」那人爽快地應了聲。

    安伯何許人也?要問喬淺淺的話就是秋水宮裡的一個慈祥得有些婆媽的老爺爺要問他自己則是伺候了老宮主少宮主兩代人的資深管家!

    「您來幹什麼?」這地牢什麼時候成了觀光旅遊勝地了?

    安伯笑瞇瞇揚了揚手裡的籃子:「我來送吃地啊。」

    額?

    喬淺淺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眼睜睜看著安伯把籃子放在了地上打開來是些糕點掀開一層下面是幾個小菜加米飯再掀開一層。底下是幾個蘋果幾個梨。

    果然她喬淺淺洪福齊天吉人自有天相唯我獨尊千秋萬載一統江湖這、也、行?

    「安伯你改不會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她現在頂著的可是勾結青映滅秋水宮滿門的叛徒大帽子誒他幹嘛對她那麼好?

    「胡說什麼呢。」安伯瞪眼。

    「那……」喬淺淺小心猜測「是不是這是我的最後一餐?」吃完了好當飽死鬼?

    一不小心似乎戳到安伯死角了。他老人家氣得鬍子都豎了起來:「你個死小孩亂說什麼啊!宮主只是把你暫時關在這裡不久就會放你出去了!」

    提到莫司情。喬淺淺眼裡地光芒就消失了。

    安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把籃子裡的餐盤一個個遞進去給她放好。

    「安伯你就不懷疑我麼?」喬淺淺問。

    「懷疑什麼?」「懷疑我勾結青映害秋水宮啊別忘了我可是淺妃。」雖然這位置來得莫名其妙但是卻是個逃不掉的事實。

    安伯聽了也不說話在牢外找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把她從頭看到了腳又從腳看到了頭最終輕輕搖了搖頭。

    「安伯人是老了不中用了但看了一輩子的人。沒那麼容易看錯。」他說「你啊是個半大的孩子鬧騰是鬧騰了點。說你哪天去砸了老宮主院子或者溜出一去不回倒還有可能這勾結皇帝的事情秋水宮待你不薄我不相信你會是那樣過河拆橋的人。」

    安伯一席話說得很慢卻字字句句認真聽得剛才還嘻嘻哈哈地喬淺淺紅了眼。

    「安伯……」

    話還來不及出口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安伯咧嘴笑:「乖孩子。你先別哭啊趕緊吃飯。」

    「嗯。」

    她點點頭扒了兩口飯又覺得混著眼淚嚥不下去死盯著飯用筷子戳了戳。

    「安伯你說連你都可以這麼相信我。為什麼莫司情不可以?」

    「愛之深。責之切吧。」安伯歎。

    如果在半個月前聽到這句話。她說不定要樂得好幾天睡不著覺只是今天聽到她卻只想苦笑。愛之深責之切這樣的愛要多了會怎麼樣?會被壓死吧。況且有沒有愛還不一定呢。

    「安伯昨天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事到如今她想知道的只有這個了。

    安伯細細地講她細細地聽過了不久事情差不多也水落石出了。

    原來昨天她才一出秋水宮不久秋水宮就被一群高手包圍了大開殺戒。莫司情前幾天不知道什麼原因把江湖組織秋水宮的勢力同莫家秋水宮宅邸割裂了開來調到了另一個地方這樣一來昨天的情況秋水宮根本不是那群高手的對手。

    那怎麼斷定人是青映派的呢?喬淺淺如是問。

    安伯的答案是老宮主認得那個帶頭的那個是現在為皇帝效命的影衛家族族長。青映為什麼要突然狙殺秋水宮理由再明顯不過遊船事件時他撞上了莫司情並認出了莫司情他地兄弟青言。

    一場戲皇族紛爭兄弟奪位。

    喬淺淺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出一聲感歎:

    「混賬!」

    一個個都把她當什麼了?!

    從頭到尾她喬淺淺才是最可笑的一個吧什麼也不知道就自以為善良得想去挽救這個搭救那個混賬!

    「小姐你放心宮主很快就會想通的。倒時候你就可以出去了。」

    想通麼喬淺淺苦笑但願。

    「安伯謝謝你。」

    「你是好孩子」安伯輕聲安慰。拍了拍她的肩膀卻沒想到她被拍得後退了一步。頓時心裡咯登一聲隱隱不安。他乾淨把手探到她額頭上好燙。

    「你燒了?」

    額?喬淺淺摸摸額頭好像是誒。

    這地牢寒氣重她一個大小姐地確熬不過來吧。安伯打量著她下了決定:「你先等著我去買些藥來。」

    「不用……」

    「小孩子懂什麼!」安伯氣得鬍子直抖「燒的事情可大可小。上次大夫說過你的身子早就經不起折騰了這一燒誰知道會變成怎麼樣?等著我去買藥!」

    安伯是急性子做了決定就立刻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跑留下喬淺淺一個人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麼好。

    吃什麼藥啊她苦笑病死了才好變成厲鬼找莫司情報仇雪恨哼哼。

    吱嘎一聲。外頭的門被打開了喬淺淺依稀可以看到外面是白天因為有陽光撒進牢房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祥和。只是陽光再好。也只撒了牢門口地那麼一點點地方離她還好遠好遠。就像就像莫司情的愛。

    「嗚

    很輕的一聲喬淺淺聽著一陣哆嗦不是吧?

    事實證明老天爺並沒有聽到她地禱告:門外有白影一閃一抹白色擠了進來儼然是只毛茸茸純白色耳朵尖尖尾巴長長的……妖獸。

    「滾開!」她驚叫。

    雲片糕沒有理會依舊優雅地朝前面邁了幾步。到了她的牢門前。火焰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揶揄一點一滴地透了出來似乎在嘲笑她的狼狽模樣。

    雖然喬淺淺很想像以前那樣一把把它揪上來揉成一團報復它可事實是她不敢至少在經歷了那麼多詭異地事情之後。她如果還不肯相信雲片糕就是青雲國傳說中地妖獸。還傻乎乎地以為它只是只普普通通地狐狸的話那她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了!

    「嗚嗚

    「滾開!」

    事到如今。她能做地只有嘴巴上驅趕並且也沒有抱任何希望。哪裡知道雲片糕居然真的停了下來不再前進。

    額?這麼有效?她傻眼。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雲片糕投來鄙夷的一眼最後一挺胸尾巴一翹雄赳赳氣昂昂地轉身走了。

    它是來專程看她笑話的?

    雲片糕一走地牢裡就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聽見遠處流水的聲音滴滴答答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滴滴答答不由惱怒得直砸牆。

    莫司情你給我等著!老子要是出去絕對讓你後悔!

    「小姐!」

    一聲驚呼出自又折回來的安伯。

    「安伯你怎麼又回來了?」他不是去買藥了麼?難不成安伯什麼時候也練了莫司情那種奇奇怪怪地輕功嗖一下子到了藥店又嗖一下子回到了地牢裡面?

    安伯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到了牢門口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

    「皇、皇帝派、派人……又找上門了!」他拚命錘著胸口手裡拿著一把斧頭。

    喬淺淺傻乎乎地跟了句:「所以安伯你去和人家干了?」用斧頭?

    安伯瞪了她一眼:「我來救你的!」

    隨後二話不說拿起斧頭就往鎖鏈上砍。

    一斧兩斧三斧……十斧二十斧三十斧……

    怎麼砍都砍不開。

    喬淺淺本來地眼睛是亮亮的這會兒已經黯淡了下去。

    「安伯你砍不斷的。」她說「要是這麼容易就可以出去哪裡像是關害秋水宮滿門的人的地方呢?」

    莫司情哪裡會容許那麼大破綻存在呢。

    「可是不出去你會沒命的啊!皇帝的殺手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淺妃!他們下的是屠殺令!」

    屠殺令?

    喬淺淺笑了難得地風淡雲輕。

    「反正這條命也是撿來的安伯你就先走吧要是害你一起死那莫司情又要在我身上加一條命債了。」

    「不行!」

    安伯急得滿頭大汗在牢門外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終於下了決心。

    「你等著!我去找宮主求他放了你!」

    還等不及看喬淺淺的反應他就又衝了出去。

    喬淺淺反倒沒那麼緊張只是看著安伯的身影輕輕笑。

    誰說我喬淺淺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來著?莫司情你看連你的老管家都相信我為我那麼拚命就只有你不信這就是你給地愛。

    眉黛早前陷害我去看青映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就不告訴你讓你……後悔!

    好吧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你壓根沒給我機會為自己辯解……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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