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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卻道癡心苦有愛方知恨艱難 040 相煎 文 / 凌波

    040相煎

    這話刺痛了秦嘲風,他急道:「你根本就不明白向氏在做什麼打算,自從你在點星崖面紗脫落的那一刻開始,暗藏在四國間的爭端已被點燃。你可知上次去寧城抓你的是誰嗎?是楚勝!他身為一國之君,居然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摞人,可見他對你的執念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這樣下去,他總有一日會……上次在向山腳下跟蹤我們的也是他……嚴林膽大包天居然向朕隱瞞此事,如果朕早知道……」

    「如果你早知道,你會怎麼?」分明人就在眼前,可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遙遠。

    秦嘲風看到她那冷漠淡然地神色,這些日子的焦急煎熬、群臣的壓力、對那妖石長久以來根深蒂固地恐懼感都忽然變的無法抑制,他脫口而出道:「若是朕早知道,朕絕不會接聖女來秦,更不會……不會……朕是一個明君……不能為女色所惑!」

    四周陷入一片寂靜,狹小地空間中只隱隱聽得見二人極輕地呼吸聲,可是,他不難察覺,就連這點交錯她似乎也在竭力避開。

    自從那日之後,他日思夜想寢食不安的就是如何能讓她活下來,可沒想到好不容易想到的主意竟被她立刻回絕了,他只覺憤憤不平,如今又被她這特意距人千里的態度再度激怒了,他緊緊握拳,正想將眼前的利害關係再說給她聽,目光帶到,卻看見了一旁雜亂地雜草。

    這牢房裡散發著難聞地氣味,地上的雜草鋪散了一地,她就在這樣的地方過了這麼久,他不由地有些心痛,想到她素來清高潔白的性情,心裡的怒火正在慢慢消散,他歎了口氣,決定再嘗試去說服她,轉過身來,他想朝她走上幾步,此時此刻,還有什麼比將她摟在懷中給予溫存更具有說服力的呢?可是,他一步跨出,卻生生止步了。

    她就在眼前,卻感覺極遠,蒼白的臉頰上,雙唇抿緊,漆黑地眼睛中透露著一縷寒光,他的眼前忽然因這點光閃過一個畫面,那就是初見她月下舞劍時,那潑墨般決絕地劍勢,憤慨難平的琴音,這樣一個異世獨立的女人。

    她的心,到底有多深?

    她能從容面對難題,懂得劍走偏峰,會利用人心。她在寧城不過數月,可是無論災民還是商人都對她感激至深或是敬畏有餘。她雖然也只是個嚮往庇護的女子,可是,她絕不依賴,即使和她兩情相悅的自己,還是能偶爾感覺到她的疏離。

    這樣一個女子……會改變什麼嗎?

    秦嘲風心中驀然一顫,十二字真言是他從小就牢記的警言,女子不可參政,是秦國歷來的國規祖訓,他的父皇畢生和月國相鬥,其中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月國主政的是一個女子,這實是他們秦國的大忌。

    沉沉和她對視良久,他的聲音終於回復冷淡:「你究竟想做什麼?你不過是一個女子。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何況如今你已經不是國師,你只是一個闖入廣寧殿的尋常女人而已,百姓朝臣忌你如蛇蠍,所以,也不會有當庭對質,你能得到的結果,遠比你想想的要可怕的多。」

    「天顏,你已經沒得選擇了,朕可以保護你,只要你放棄現在的身份而已,這是很難的嗎?一個女子一生難道不是應該以尋得一個男子庇護為至關重要的事嗎?何況朕還是一國之君,你想的,朕都能給你。」

    他向前一步,伸出手來:「讓我們回到過去,天顏,朕在等你呢。」

    白韶卿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微微一閃,秦嘲風疑心自己看到了淚光,可是那光芒一閃即逝,他無緣抓住,而伸出的手忽然發沉。因為她的聲音已經完全改變了,如初見時,冷漠而傲然:「我想要的,你已經給不了我了。」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秦嘲風忍不住咆哮。

    「信任而已。」她直視他,眼中竟似有絲殘忍地笑意:「你可以信向天顏,因為她是聖女;你可以縱容向天顏,因為她全心為秦辦事;你可以愛向天顏,因為她美麗動人……可是,當她變成你們假想中的『柏氏』時,一切都改變了。她的冷靜睿智成了妖術,她的判斷果敢成了野心,可是,她還是她,從來沒有改變過。這一切,究竟是你看錯了她?還是她看錯了你呢?你們對所謂妖石的戒備,是源自祖先的無力,還是因為你們沒有自信……」

    「住口,你……竟敢這麼說!」

    「陛下,你的愛,不過如此,天顏領教了,這一生,我再也不要愛了。各歸各位吧,這樣對你我都好,你做你的明君,就讓我,代向氏去死吧。」說罷,她淡淡地抬眸看著他,這目光讓他驚悚錯愕,他心口如同堵上了一塊大石,再也說不出話,腳步蹣跚著走了出去。

    可是白韶卿的安寧並沒有持久,就在秦嘲風離開不過半個時辰,一聲輕笑轉入了她的耳朵:「居然關在這裡,陛下好狠的心呀。」

    白韶卿根本不想搭理這個女人,因而顧自站在小牢內的一角,抬頭看著高處一個極小的氣眼裡透入的一縷淡淡陽光,身後的女人輕笑幾聲:「可教本宮好找,還以為是關去了刑部呢,沒想到卻藏在這裡。」

    身後鐵鏈聲響起,牢門吱啞一聲打了開來,白韶卿頭也不回,道:「這麼髒的地方,皇后就不怕弄髒了你高貴地容裝?」

    「國師落得這樣的地步,還這麼為本宮著想,本宮真是受寵若驚呢。」她語音甜甜,又道:「本宮有件禮物想送給國師呢,你就不想看看?」

    「我不是已經收了嗎?這份厚禮皇后花了不少心思吧。難為你了,不過我很懷疑你未必有這樣的本事,那位在後面幫著你的人,皇后就不引見一下?」說著話,她才轉過頭來。只見皇后臉上的笑容僵住,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哼道:「本宮的本事多了,正要一件件施展給你知道呢!來呀!帶上來!」

    白韶卿隨意轉頭,卻見牢房通道的那一邊,兩個侍衛提拎著一人滿身血污的人走到面前,將那人往牢裡一扔,她忽然手足顫抖,卻沒有立即俯身去扶,只是怒目注視著皇后。

    皇后得意地笑道:「這份禮物本宮也花了好些心思的,要抓住他還真不容易,這傢伙在宮裡呆了這麼久,想不到竟是個吃裡爬外的傢伙。本宮本來想把他兩條腿都打斷了,又怕他爬不來看你,所以只打斷了一條;本宮還想挖了他兩隻眼睛,又怕你看不到他眼中流露的恐懼傷心,所以也好心地留下了;本來還打算割了他的舌頭,可若是國師聽不他的哭叫,豈不是沒意思的緊?自然也就心腸一軟,不過本宮還是打斷了他一條手臂,向主子哭訴,一隻手足夠了。」

    白韶卿狠狠看著她,好一會才自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讓你受盡千刀萬剮之苦。」

    皇后一愣,繼而大笑道:「你當你是誰呀?你什麼也不是了,向氏已經不是你了,陛下也不要了,你只是個等死的可憐蟲而已,若是你識相給本宮磕頭,本宮倒是能想點讓你死的舒服點的法子。」

    白韶卿將目光帶到地上那縮成一團的人,心裡如同有刀被剮,雙手都在不自覺地顫抖中,那皇后冷冷打量她片刻,一揮手,身邊的侍衛立刻將門關上,她又道:「左不過再活個十日罷了,過個五天我會再來,那小子的手腳若是有點連上了,再敲開來便是,不讓他零星受苦,本宮心裡還真是不樂意的呢。」說罷大笑著揚長而去。

    看她背影離開,白韶卿慌忙蹲下身子,只見李富努力撐著抬起頭來:「沒事,公主……我沒事。」她淚如雨下地想要伸手扶他,可將觸到時又不得不停下,此時的他全身是血,實在無法看出他除了一手一腳被斷之外,身上是不是還受了什麼重傷。

    李富微微喘息著,卻道:「不要緊的……別難過,能陪著公主……死也願意的。」

    白韶卿好半天才將他扶到一邊的草堆上躺著,他的衣服破裂出一道道的口子,粘稠地鮮血和衣服貼在一起,稍一動彈就痛的臉孔扭曲,她好不容易才摸出他斷掉的是左臂和左腿,牢中沒有東西可以幫助固定,白韶卿焦急地在雜草中遍尋,竟找到一截手臂長的短木,她將這短木劈斷,扯下衣擺,為他勉強綁住。

    那李富躺著喘了好一會氣,有了些力氣,便指示她將他頭上的束髮的髮帶拿下來,白韶卿依言做了,這髮帶兩端不知為何捏著卻有厚實之感,李富道:「這裡面……是我自己調的藥末……在宮裡過日子,備在身邊……」

    白韶卿萬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慌忙將那布帶一角解開幾線,果然從裡面掉出幾粒粉末樣的東西,慌忙放在李富口中,讓他吃下了一些,李富對著她笑笑,這才睡過去了。

    可是白韶卿卻是一夜未眠,她靜靜守候在他身邊,目光如夜星般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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