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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安能平恩怨長醉只為不識君 001 失去 文 / 凌波

    001失去

    巨大的黑雲籠罩在秦宮上。

    如一點濃墨自蘸地滿滿地筆尖忽然落下,滴到水似的雲層中,並迅速擴散開來,宮殿中的眾人驚詫抬頭,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身已被這濃重地黑暗所困,脫身不得了。

    嚴林匆忙地朝著壽明殿走去,身邊是長吁短歎的大臣。

    「好在清林兄還留在雲陽,要不然我都不知怎麼辦才好。」

    「陛下並沒有命我立刻出京,我家裡有些瑣事,所以就延遲了幾日。」

    「陛下當日也是一時氣言,待此事過去,我和同僚們都說好了,一定會為清林兄求情……」

    「這些倒是小事,現在的情況究竟怎樣?」

    「唉,已經有三日了,陛下不上朝,整日就呆在壽明殿中……說起來,那裡可是嬪以上的妃後娘娘停靈的地方,可陛下不但大違祖制地將那妖女的屍體放在那裡,還日夜不分的守著,任是誰靠近都惹的他大發雷霆……就連護國公和皇后娘娘也不讓走近,唉,我們真是束手無策了。」

    「國師……那人果真是自縊的麼?」

    「那還有假!想必是她知道自己要被火刑,害怕起來就自殺了。消息傳來時,我和護國公幾個大臣都在正陽殿,陛下聽到消息的樣子……唉,清林你是沒看到呀,那模樣簡直和太上皇當年從月國敗退回來時的神情一式一樣,光那眼神就像要是將人生吞了似的,看的人心裡發毛……」

    嚴林歎了一聲,再次加快步伐。

    那大臣一路小跑跟著他的腳步,一邊又道:「實在是讓人費解,不就是個向氏的妖女嗎?當初眾臣提議要將她火刑時,陛下也只是猶豫片刻就答應了,怎麼她自殺後,陛下反倒……早晚是要死的,有什麼不同呢?」

    可嚴林知道,是不同的,完全不同的。

    初聽這個消息時的驚詫失神又回來了,想到那張面孔那個人,從此竟生生地再也見不到了,他才感覺到那種痛苦懊悔,恨自己沒有能夠保全她。雖然上次去牢裡見她時,已經知道那是最後一面,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心裡的沉重,那種透不出氣息的壓抑卻還是難以承受。

    自己都會這樣,又何況,他呢!

    他皺眉邁步,一陣風般地轉過長廓,白牆後面便是壽明殿,看到隱匿在樹枝後的大殿,他忽然心生懼意,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仰頭朝著那片金瓦注視,若不是那大臣在他身後輕輕推了一把,他幾乎有了立刻撥腳離開此地的想法。

    那大臣半推搡著將嚴林拱在身前,這幾日受夠了此地這詭異難安的氣氛,想到秦嘲風的眼神,他將半邊身子隱在嚴林身後,勉強走到殿前,又輕扯一下他的衣袍示意,自己趕緊退下了。

    門邊的侍衛看到嚴林,只將房門輕開一線,容他側身進入,便即關上,殿內白幔低垂,檀香迷漫,近百個僧人正在垂頭念頌,靈前所有佈置,都與裡面那個死者的身份極為不符。想必這些日子,這樣一逾制行為已經愁煞了一班大臣。

    嚴林繞開兩邊端坐地僧人,朝碩大華麗地祭台後面走去,在一條長廊相連的底部,是壽明殿停靈的密室,這裡構造奇特,就是三伏天也能保證屍體在短期內不會腐爛,何況眼前還正是隆冬時節。

    嚴林歎了口氣,在門外停了一停,這才輕輕推門,大門才被推開一線,就聽裡面一個暴怒地聲音喝道:「什麼人?」

    「是草民,陛下。」

    屋內聞言安靜下來,嚴林又在門外再等一會,才慢慢走進去。

    屋子裡亮著數只火燭,正中間放著一幅長棺,棺蓋未蓋,秦嘲風就坐在一旁,他對著長棺低垂著頭,清冷的燭光只勉強照在他的髮冠上,嚴林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轉向那台長棺,向前的腳步頓時停下,一時間心中思潮起伏,所想所見的,全是和這女人有關的一切。

    他曾經比秦王更早的見到她的真顏、曾經和她一起西下賑災、曾經親眼目睹她的狡詐計謀,將一幫巨商玩弄於股掌之間、她曾經發出過那樣狡賴地低笑聲、為了求雨而昏迷地時候,她曾經也顯露出女人的柔弱……

    點點滴滴都在眼前,可卻前事全非了,這人如今安靜地躺在棺木中,嚴林悲傷地回想著一切,一個早在他腦海中成形的念頭卻變的更加堅定「陛下,國師之死……草民……草民認為事有蹊蹺。」

    棺邊的秦嘲風一動不動,也完全沒有回應,直到嚴林以為他沒有聽見,正想再說一遍時,卻又忽然聽他冷笑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不想活了?」

    嚴林上前一步,目光所及正好看到棺中人白衣一角,頓時間只覺熱血上湧:「草民曾和國師共下秦西賑災,一同共事有四個月之久,依草民所見,國師是一位千載難逢的奇女子,此女性情剛中帶柔,柔中有剛,處事決斷,意志堅強,這樣一個女子……恕草民直言……是決不會自盡的。」

    屋內再度陷入死一般地寂靜,這極至地靜,彷彿會一直待續到天荒地老,仿似棺邊兩個站立地男子,也和棺中少女一般,再也不會醒來,天地茫荒,永不醒來。

    許久許久,從這死寂中,忽然傳來一絲極低地聲音,嚴林聽到這聲音,竟連君臣之別都顧不上,立刻抬起頭來,目光所到,果然看到秦嘲風的雙肩正在微微顫抖,那極輕要壓抑地聲音就是從他嘴裡發出。

    嚴林乍目結舌地看著他,眼前這人慢慢抬起頭來,聲音哽咽:「是,她不會的。朕知道,她決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朕最後一次去見她時,她還挺著脖子說要為向氏去死……那樣的小臉,那樣的眼神,沒錯,她不是畏懼死亡的人,決不是。」

    淚水自佈滿血絲地雙瞳中流淌而下,這個自負強悍地君王,他居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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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要走的留不住。唉,我的電腦呀,在經過我不死心的掙扎折騰之後,它終於壽終正寢了。本來以為已經修好了,哪知在碼字時忽然黑屏,怎麼也叫不醒。百般無奈之下,只好讓它休息了,花了二千大元,重新組裝了一台,我的新男友,這回可要堅持的久一點。才三年就報廢了,真是無情無義滴說,怨念……今天如果順利應該還有幾更,現在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了,留一點餘地,先保證還有一更吧,謝謝大家支持,聽我廢話半天。麼麼,碼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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