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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婚,首長的小嬌妻》章 節目錄 076章 危機四伏 文 / 滄浪水水

    蘇迷涼給顧昊發過短信,也盯著手機,隱約期待他能給她回個短信,無論什麼樣的回復,都能給她一些參考信息,接下來,他該如何處置她呢?

    覺得小心臟砰砰狂跳,那種忐忑和羞愧難堪,讓她坐立不安。

    聽到鑰匙擰門的聲響,她從房間裡跑出來,看到媽媽笑容滿面地提著沉甸甸的購物袋,一邊過去接了,一邊瞅著媽媽笑:

    「什麼好消息,瞧著你的臉就像盛開的花兒,抓到大獎了?」

    蘇迷涼看到媽媽臉上不一樣的神色,不由按捺住心裡的雀躍,她想媽媽一定也聽到了好消息。

    廠裡的人去接爸爸,肯定會知會媽媽一聲。

    提溜了東西轉身往廚房走,張菊看著蘇迷涼那穩穩的背影,淚水不覺就瑩潤了眼眶。

    她快走兩步追上蘇迷涼,從身後伸手抱住女兒那纖瘦的肩膀,抽抽鼻子,含淚帶笑地說:

    「涼涼啊,你爸爸沒事,他出來了,廠裡的人直接開車去接他,說他還是董事長。」

    蘇迷涼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抬手握住媽媽攏在自己胸前的手,她知道媽媽一貫含蓄,這樣是不想讓她看到流淚的模樣。

    「媽,咱們家這一難終於過去了,多好,剛剛還笑著,怎麼這就哭上了?小心爸爸回來看到你的眼睛腫著笑話你。」

    蘇迷涼眨眨濕潤酸澀的眼睛,含笑和媽媽打趣。

    「涼涼,媽媽是高興,真的很高興,可是這眼淚就是止不住,我在想,我有個可以依靠的禁得住考驗的好老公,還有一個乖巧聰明的女兒,我今兒才意識到,我這命有多好!」

    張菊絮絮地說著心裡的感慨,她在外邊晨練,接到這個好消息,覺得這天地之間一瞬間就鮮活起來,看到什麼都是可喜可樂的,雙腳如同踩在棉花一樣,飄飄悠悠地就往家回,想到晚上就能見到蘇洛川,不知道他瘦了多少,她就又拐到超市買了很多他喜歡吃的菜色。

    「媽——你的命當然好了,天生的幫夫命,這個家只要有你坐鎮,永遠都會紅紅火火平平安安的。」

    蘇迷涼笑嘻嘻地想要轉過身,被張菊固執地抱緊了不讓她回頭。

    「涼涼,媽媽想和你說說心裡話,多虧了你在身邊,不然媽媽都不知道會不會撐到這一天,你才是這個家的福星;

    我在想,等晚上你爸爸回來,咱們是不是商量著讓他把職務辭了?」

    「辭了?董事長夫人到哪裡都有人艷羨高看一等,你都沒一點留戀?」蘇迷涼心裡一鬆,就笑了。

    「站得高就會摔得重,經歷這件事,很讓人後怕,錢掙多少是個夠,一個人最多不過夜眠五尺,日食三頓。」

    「呵呵,媽媽,你倒是看得通透,不過這是爸爸的事情,他是個男人,事業在他的人生裡意義非凡,他剛剛回來,以傾訴離情為主,不要急於說這些,或許,他自己也會有一番領悟,說不定他看得更加透徹。」

    蘇迷涼覺得這是件大事,需要一定的機緣,說出才有點左右。

    「你說的有道理,你爸爸最不喜歡我對他工作的事情指手畫腳了,我是被嚇破膽了,才生出這樣的想法,四十多歲正是幹事業的黃金時期,他未必會看開,我就伺候好他的胃就好了。」

    張菊從諫如流,重新讓自己把握好分寸。

    於是母女倆對視而笑,開始整理蔬菜,商量晚上的菜色。

    剛剛把綠生生的芹菜泡到水池裡,放在臥室的手機悅鈴就響了起來,蘇迷涼轉身就往臥室跑,一邊把手在圍裙上蹭干。

    是爸爸辦公室的電話號碼,蘇迷涼懷著激動的心情接通了,蘇洛川平和的聲音帶著笑意傳遞過來:「涼涼,我是爸爸。」

    「爸爸——你還好麼,剛剛還和媽媽說起你,我們——很想你。」

    蘇迷涼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一眨淚水就滾滾而下,所有的委屈和付出終於有個好結果,至少,這一世,她還能見到爸爸,還能夠依靠他的堅實肩膀。

    她很想爸爸,因為知道想也見不到,索性就只能做出不想的樣子,和媽媽一起連提都不提,現在一聽到那熟悉的聲線,心裡的委屈和思念就無法遏制了。

    「爸爸也很想你們,傻丫頭別哭,一會兒和你媽媽說一聲,我現在手頭有些事情,暫時回不去,晚上回去,幫我報個飯。」

    蘇洛川故作輕鬆地說。

    「不要,你自己和媽媽說——」蘇迷涼撒嬌,她知道媽媽一定很想和爸爸說話。

    「你媽接電話鐵定是會哭的,我回不去安慰不到她,索性就不給她哭的機會好了,涼涼,會議馬上就開始了,爸爸去忙了,幫我照顧好媽媽,晚上見哦!」

    蘇洛川說著就閉上眼睛掛了電話。

    原地站立一會兒,整理好情緒,轉身出去了。

    蘇迷涼也在房間愣怔了一會兒,貝寶莉給她電話問情況,得到她的證實,笑聲震天:「好好好,終於回來了,恭喜啦,下午你還來健身房練習麼?」

    「當然去,爸爸晚飯時才會回來見我們,不耽誤的。」蘇迷涼笑得很開心,這麼久以來的壓抑和各種猜測,終於以最好的結果呈現在她面前。

    「好,那就下午見啦。」貝寶莉掛了電話。

    蘇迷涼心裡忽然有些畏懼。

    爸爸的事情,能有個圓滿的結局,仰仗的就是顧家的力量。

    這件事是不是也證明顧昊手眼通天、深不可測?

    他不愛自己,又提出那羞辱她讓她做情婦的協議,本身她覺得這三個月好好利用,也是俘獲他愛情的機會,但是又一想他那性子就有些猶豫了。

    她覺得自己一定無法忍受和一個嫉妒心獨佔欲那麼強烈的男人過一輩子,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也未必能得到他的信任,既然如此,就當成交易履行約定好了。

    如果他真的妄圖就這樣霸佔她,那麼強勢暴戾的男子,想要擺脫他的掌控,絕對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不過知恩圖報她還是懂的,既然應了,三個月的時間,她應該有法子挨過去,既然是交易,她的立足點就是盡量降低自己的投入成本,入手點自然是讓他知難而退,盡快厭倦自己。

    讓一個人動心有點難,可是讓一個不喜歡,那法子就太多了。

    可是,她的心裡隱隱的還是希望,他能為那晚的事情道歉,即便是用委婉的方法,她也會試著不再和他敵對。

    因為對於顧昊這樣的男子,蘇迷涼也知道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個人只有真正見識富貴,才知道什麼是富貴,就像讀再多古玩書籍,鑒別常識,不親眼見過摸過寶貝,你就不懂什麼是眼光,你看再多歐洲史美術史,不多浸淫大師的真跡,你也學不會鑒賞。

    蘇迷涼覺得,自己跟著顧昊一起生活的那二十多天,吃過的每一頓飯,喝過的每一支紅酒,坐過的每一輛車,看到的每一處景致,享受的每一次特權,甚至包括在他家裡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價值,都在擴充著她的眼界,讓她看清楚富貴之家真實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她想起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裡邊的女主角簡直就是一本渣男集郵冊,什麼樣的噁心男她都遭遇到,那些傢伙都會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

    蘇迷涼是為了尋找心理學的研究課題才看的,看了無數遍,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感悟和收穫,她甚至能夠挖掘出編劇的險惡用心——就是在向觀眾展示一個女人的運氣到底能有多差,收集了女人的各種愚蠢行為集中到松子一個人的身上,讓女人心理上那些愚蠢的共性被喚醒,加深代入感引起觀眾共鳴。

    非常可笑的是蘇迷涼在臨死之前,頭腦裡竟然閃出了這部電影,她忽然明白寫論文時為什麼那麼鬧心,因為松子身上有著她的影子,不,可以說松子就是她,周金宇簡直是集中了各種渣男的奇葩品行。

    可是她仍然掩耳盜鈴,一廂情願地把無知當做純潔,那愚蠢當做善良,把懦弱當做美德,以為只要認真付出,就必定會有回報,事實呢?

    那渣男對她的付出賬單全收,直至把她搾成人干。

    今生,她再也不願重蹈覆轍,必須抓緊每一次機會,讓自己成長、強大、強悍到再也沒有人能輕易地欺負到她。

    視線回到面前的手機上,她讓自己不要那麼在意顧昊的回應,該幹嘛就幹嘛。

    回到廚房,張菊問:「誰的電話,說這麼久?」

    「不是一個電話,還有好幾個向我確認好消息的;

    不過,第一個是爸爸打的,他要開會,讓我告訴你晚上做著他的飯;嘿嘿,終於親耳聽到爸爸的聲音,晚上就能看到他了,呵呵,媽媽,你有沒有覺得緊張?」

    蘇迷涼促狹地對媽媽眨眨眼。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緊張的。」張菊說著臉上的笑怎麼都掩飾不住。

    「呵呵,媽媽,有時候很羨慕你和爸爸的愛情,雖然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情呀愛呀,但是就像頑固的聯盟一樣,誰也擊不破,一茶一飯,都含著深情。」

    蘇迷涼有些感慨,她看得出媽媽眼中的幸福。

    張菊不喜歡女兒過多地想到感情這上邊,更不喜歡自己成為談話的話題,就問:「涼涼,你填報志願的時候,那天早上不是說定了報南江大學的,後來怎麼報了軍校?」

    蘇迷涼有些尷尬地咧嘴,她也很想說自己不知道,可是那麼說誰會相信?為了不讓媽媽心生疑慮,她只好圓謊:

    「媽媽,軍校屬於提前批次的錄取,和後邊的志願不衝突,我想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報一個試試,誰知道隨手一填寫竟然就錄了,我只顧自己高興了,你有沒有覺得失望?」

    「呵呵,怎麼會!北川市再怎麼說也是首都,哪裡是南江市這個省會城市所能比的?人往高處走,爸爸知道也會開心的。」

    「這幾天經常和你一起訓練的四個女孩子真好,見天在廣場上看著你們跑過去,我覺得心情好了很多,這樣的朋友才是應該好好經營的,對了,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到過?」

    「額——媽媽,你也沒有問過,我好想沒有理由提起,嘿嘿。」

    蘇迷涼有些心虛,心道所有的時間都是和韓碧雲那妖精在一起,上輩子怎麼她就沒有一點看人的鑒賞力?

    想到韓碧雲就想到對方那擅長生事的能耐,馬場偶遇差點要把自己撞死;然後就是設計夏謹年和自己,拿著她的手機給夏謹年打那麼尷尬的電話,還模仿她的說話特點陷害她,不然自己和顧昊哪裡有這麼慘?

    上一世可沒有這樣的事情,難道重生後因為她改變了,所以韓碧雲對應她的手段也在改變,這是想不到,竟然會激烈升級到這種地步。

    「對了涼涼,碧雲是你的好朋友,經常來咱們家吃飯,恨不得和你睡一個被窩穿一條褲腿,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見她來?」

    張菊顯然很擔心女兒的朋友圈。

    「媽媽,道不同不相與謀,我們不是一類人,和她一起總不是那麼高興,就盡量不來往了。」蘇迷涼盡量讓自己神色坦然地解釋。

    「不來往挺好,那女孩子我總是瞧著有些太會察言觀色了,心眼多,女孩子太過精明會傷福氣的。」張菊沒有多說什麼。

    蘇迷涼卻心裡一驚:「女孩子太過精明會傷福氣,這話如何說起?」她剛剛才領悟過來,認為女孩子應該活得精明一些,努力上進一些。

    「呵呵,太精明的人,不習慣吃虧,老是想佔據上風頭,可是,一個人和誰交往都想佔到便宜,時間久了,路就窄了,誰願意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或者合作?」

    張菊畢竟經歷的世事多,覺得女兒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懂,挺讓人好笑的,不過她覺得蘇迷涼一貫心地純善,並不是多擔心,想著韓碧雲經常穿她喜歡的新衣服,借用她的新手機,估計被欺負久了,心裡或許生出點心眼了,倒也不怕她被韓碧雲帶壞。

    她哪裡想得到這個女兒想著有著一顆十年之後的成年人的記憶?

    張菊做午飯,蘇迷涼幫助把晚上要吃的菜洗好,兩個人吃了頓簡單的午餐,蘇迷涼就起身去健身房和貝寶莉她們一起訓練。

    大家見面,少不得一番熱情的祝賀和擁抱,蘇迷涼一一謝過。

    然後就開始了訓練。

    一場攀巖比賽結束的空檔,她們懶懶地席地而坐休息,貝寶莉要按鈴讓服務員送冷飲,梅雪舞抗議說強度訓練之後,不能喝冷飲的,很想和酸梅湯,於是蘇迷涼自告奮勇地要去給她們端。

    這些天她們都在這裡混熟了,看蘇迷涼說著就小跑起身,生怕誰和她搶著去的模樣,都笑了,說她一開心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蘇迷涼到了外邊的大廳,意外看到周金宇和一幫朋友在大廳吹涼,她本能地就想退縮,但是已經有人看到她了,她猶豫了一下,想到這麼久的訓練,如果仍然改不了懦弱的性子,見到惡人就想躲,那麼訓練還有什麼意義?

    她硬著頭皮無視那一雙雙探究戲謔的視線,一個個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穿過了大廳,身後終於有輕佻的口哨聲傳來,蘇迷涼已經到了一邊的冷飲室門口。

    服務員請她稍等,拿出水晶托盤,開始幫她沖杯。

    她靜靜地站著,對自己剛剛的勇氣和行為作了肯定——很好,你已經學會面對避不開的臭蟑螂——但是她當然不認為這件事會這麼容易過去,她爸爸已經回家了,那麼周滔現在怎麼樣呢?

    看到周金宇有恃無恐的神色,她知道爸爸未來的路並不好走。

    她走過之後,周金宇桌邊的同伴已經開始議論蘇迷涼了。

    「你生日那晚,這妞不是被人扛走糟蹋了麼?」

    「你看那一臉神氣,哪裡像是被糟蹋的模樣!」

    「周兄,會不會是你老早就把她採了,女人麼,除了第一次,剩下的估計都不會那麼在乎。」

    「聽說她爸爸今天已經出獄了,仍然掌控著衛龍集團的大權,不過這一進一出之間,估計集團內部不會那麼太平了。」

    「你爸爸一周前主動提出辭職,蘇洛川現在也沒事兒了,那麼大的事故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周金宇的臉色微涼,凝視蘇迷涼背影的目光也看不出什麼色彩:「你們坐,我出去一下。」

    說完起身就走了。

    「這兩家的仇氣看來是無法消除了。」

    「是啊,上邊有人保他,這才沒了事,周家絕對大出血了,聽說家底也被倒騰得差不多,出來後氣恨手中把持的商業版塊的肥缺被人瓜分,才憤然辭職的。」

    「蘇洛川能和一個實力派的副市長抗衡,真讓人大跌眼鏡,如今看這形勢,蘇洛川似乎佔據了上風。」

    「周滔這幾年太過囂張了,得罪的人估計不少,聽說他辭職後直接就去外地經商了,況且有了網上那亂七八糟的視頻,他哪裡有臉承受別人的指指點點?」

    「這年頭,有錢才是王道,撈不到錢的空職位,他哪裡會看在眼裡?可是,畢竟是副市長,再雞肋很多人也得爬很多年都可能難以企及,很多人都讚歎他的骨氣和魄力。」

    「聽說周滔走的時候,帶著翁玲玲母子——」

    「噓——別多嘴,都是朋友,別惹金宇不開心。」

    ……

    周金宇緊緊地盯著那個站在冷飲室窗口前的熟悉的身影。

    蘇迷涼長髮紮成利落的馬尾然後在頭頂纏緊,額頭套著一個粉白色的吸汗發圈,襯得小臉明艷精神。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彈性短袖,白色的運動內衣輪廓清晰,胸部高挺,小腰纖細,下邊穿著一件迷彩的涼薄闊腿九分褲,褲腳正好到腳踝處,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清新迷人得宛如一株生機勃勃的小樹苗。

    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穿著,有種洒然幹練的氣質,她這是為適應軍校生活而進行的基本訓練吧。

    她竟然報了軍校,讓人想不到。

    他覺得她很陌生,好像從他生日的那天起,她就變了,從毫無主見地只會唯唯諾諾地羞怯地笑,到現在的堅定自信。

    蘇迷涼在他面前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女人,雖然頂著一張臉,他總是有種不是一個人的錯覺。

    雖然每一次他和她的獨處,都是以他的狼狽不堪而收場,但是他仍然無法控制自己想過過去招惹她的念頭。

    不是她爸爸,自己家怎麼可能會落到如今的境地!

    想到上次在醫院水房裡她的陷害,害得他丟盡顏面,還挨了好幾拖把棍,心裡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

    「蘇迷涼,你倒是過得很愜意,你爸爸怎麼樣?」周金宇走過去和她說話。

    蘇迷涼已經在緊張中等了他好一會兒了,聽到他說話緩緩地轉回身,對他嫣然一笑:

    「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畢竟從來不想著怎麼去害人;你爸爸怎麼樣?早點回去安慰一下他老人家,我估計他從今晚開始,可能要失眠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骯髒事,不是因為你抱上那個神秘男的粗腿,靠身體上位,你爸爸罪證纍纍,住死在監獄裡都有可能;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平安是靠唯一的女兒出賣身體和尊嚴換來的,你說他會不會吐血,甚至希望自己死在監獄裡?」

    蘇迷涼低估了周金宇的卑劣和惡毒,她抑制住憤怒,朝他冷笑:

    「還是先擔心自己好了,據我瞭解,你爸爸一旦有了壓力,就會去你小媽那裡找安慰,和你那六歲的小弟弟共享天倫;

    你和你媽一定想不到,費盡心思地花錢求人,把他弄出來,最後卻落得人財兩空吧?

    我爸會不會被我氣死,是個未知數,但是我現在能肯定的是你媽一定在吐血,恨不得你爸死在監獄裡——這些話你一天能聽幾遍?」

    周金宇同樣每次都被她的惡毒言辭氣得羞惱,兩個人其實一直都在不斷地刷新著自己的攻擊記錄,提升著攻擊指數。

    「蘇迷涼,你應該感謝我吧,不是我,你能遇到大靠山?你這身材越來越勾火了,看來被那男人開墾得很好,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

    周金宇眼裡閃著陰毒的恨意,伸手就照直給她一個襲胸。

    卡——該如此地輕薄她?

    蘇迷涼敏捷閃開:「狗改不了吃屎。」

    周金宇沒想到她能避開,當即羞惱地追上,抓住她的肩膀,一臉得意的嘲弄:「我今兒還真要摸摸你這裡到底有多**。」

    說著那雙手竟然就真的毫不避諱就往那高聳處抓過去。

    蘇迷涼磨牙,抬眼看看天花板,然後瞅瞅那只捏著她肩膀的爪子,估量一下可能產生的攻擊效果,側頭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抓手、躬身、肘擊、甩倫……

    一聲慘叫,周金宇暈暈乎乎地仰面朝天摔在木地板上。

    某女假裝用力過猛,站立不穩、踉蹌兩步,正好一腳踩到他的命門上,又是一聲慘叫,渣男的身體瞬間躬成一隻蝦米。

    不遠處看熱鬧的那夥人都圍了過來,有人去扶周金宇,有人指控蘇迷涼:

    「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無恥!」

    「建議你們帶他到街對面的獸醫院檢查一下,明明是一禽獸,幹麼老是人模狗樣地往人群裡鑽。」

    蘇迷涼冷哼一聲諷刺完,回頭向窗口處看呆的服務員說:「把酸梅湯送過去,她們該等急了。」

    服務員應聲端了托盤往外走,那群人以為她是過去報信的,當即就有惡少站過去攔住了路。

    「讓她過去,我不跑。」蘇迷涼對那攔住服務員去路的傢伙說。

    然後她睥睨著從地上勉強站起來的周金宇,冷笑:「周金宇,是男人咱們就過兩招,別他媽的和女人一樣唧唧歪歪,只會動嘴皮子。」

    周金宇剛剛也是掉以輕心才著了她的道兒,被她摔倒丟這麼大一個人,哪裡會放過她,當即就丟開身邊的兩個扶著他的朋友,對蘇迷涼說:

    「賤女人,爺今兒一定要打得你跪下給我添卵子。」

    蘇迷涼聽他說話噁心至極,當即腳一抬就踢了過去,練了這麼久的招數,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帶著滿腔的怒火,和周金宇拳來腳往底打了起來。

    周金宇每一次丟臉都是因為小看她,現在看她出手像模像樣,自然不會掉以輕心,拳拳生風,攻擊位置下流至極,不是她的臉就是她的胸,蘇迷涼被他這無恥的打法氣到,一個騰躍間矮身一滾,拔出了腳腕處隱藏的匕首。

    寒刃帶著恐怖的寒芒,毫不猶豫地刺向周金宇。

    一個男子看周金宇要吃虧,眼疾手快地丟了一個雙節棍過去,周金宇接到雙截棍,只聽得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聲,密集驚險,一圈人都看得張大嘴巴,想不到這兩個人竟然真的這樣不要命了一樣地恨鬥。

    前世今生的仇怨加在一起,蘇迷涼恨不得把周金宇給千刀萬剮才解恨,那打鬥儼然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靠——你這女人瘋了麼?」周金宇覺得肩膀上一個尖銳的刺痛,只見蘇迷涼冒著被他手中雙節棍打斷腰的風險,愣是插了他一刀。

    在那棍梢撞擊到她的身體的瞬間,他丟了雙節棍,痛得踉蹌幾步抬手摀住了傷口。

    蘇迷涼卻不顧那雙節棍撞擊的刺痛,尖聲怒喝著,手握匕首躬身撲過去,在眾人的驚恐視線裡,她的匕首湛湛地停留在周金宇的脖子上,一絲血痕滲出來。

    周金宇從蘇迷涼的眼裡瞅到驚天的煞氣,那一刻,周圍一片驚呼聲。

    周金宇迷濛地回過神,震驚:「你——你想殺死我?」

    蘇迷涼瞪著他,咬牙,想到上一世她倒在血泊之中時他的冷酷無情,匕首一點點地往下按。

    一圈人生怕刺激到她反而更快地釀成慘劇,都目瞪口呆地等著她的手。

    蘇迷涼的手腕抖抖的,渣男畢竟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犯不著為他賠上自由,終於,她翻腕收了匕首,在周金宇的胸前衣襟上擦乾淨匕首上的血跡:「我忍了你很久了,下次我絕不手軟。」

    「哎呀——涼涼,你嚇死我了。」貝寶莉帶著人飛速地跑了過去了,看到蘇迷涼沒有吃虧,後怕地拍拍心口。

    她老爸貝老闆帶著醫生和一群看場子的人過來。

    看到受傷的周金宇,他就擰了眉頭:「周公子,老叔看到你就很頭痛,你怎麼來一次就會掀起一場大風波,你爸爸現在不在家,回來讓我怎麼和他交代!」

    這看著客氣實則嫌惡的話,讓周金宇不爽地擰了眉頭,一邊接受醫生的包紮,一邊寒聲道:「怎麼,貝老闆的意思是不歡迎我來這裡麼?」

    「哪裡哪裡,開門做生意,來的都是客,哎呦,都見血了,我這就讓保安把這裡的監控給存檔刻錄出來,馬上報案,幫你討回公道。」

    貝老闆笑得很無奈,這小子明明靠山倒了,還照樣囂張得讓人頭痛。

    「公道我自己會討回來,就不勞您大駕了,這幾天你也夠鬧心的了,不知道收購條件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周金宇突出奇語,驚得一圈人都要掉了下巴。

    「你——你——你怎麼知道那件事?」貝老闆凝眉,心裡充滿著疑惑。

    近期他確實是和鄰市的家鑫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有所接觸,對方要進軍大庸市,看中他這裡的地盤,收購價格開得極高,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鑽賣,但是收購條件確實是太優越了,不容他不動心。

    「不瞞貝老闆,那公司如今在我爸的名下,今兒我來這裡也是順便給你捎個信,三天的考慮時間,貝老闆無意合作的話,那麼優惠的條件,合作對像估計不難找。」

    周金宇的話讓一圈覺得他落魄不堪的人瞬間都受不了這個反差。

    「爸爸,不要理他,他們想買哪裡就去買哪裡,隨便。」貝寶莉看著他那囂張的模樣,看看蘇迷涼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她憤然開口,提醒爸爸趕緊送走這個瘟神。

    「就是,這麼好的地盤,這麼好的生意,就他,買得起麼?」

    有員工表示鄙視。

    貝老闆畢竟是生意場上混的人,知道周滔那樣的人物,能毫不留戀地從政界跳入商界,一定是早就未雨綢繆過,當即就拱手笑道:

    「周公子,抱歉,多有冒犯,讓老叔再考慮考慮,三天內會給你爸爸一個答覆的。」

    「希望能合作愉快。」周金宇輸人不輸陣,笑得很躊躇滿志。

    「把周公子扶到貴賓室休息,掛上點滴消炎,這幾天只好委屈您在這裡養傷了,是不是需要和令堂說一聲,免得她擔心?」貝老闆態度恭敬,讓手下小心伺候著。

    「那就打擾了,我媽那裡我會給她電話的。」周金宇說著眼角瞟了蘇迷涼,顯然她震驚的神色讓他很愉悅。

    「這敗類,怎麼又來找你麻煩了,真是可惡,難道以後和警衛說一聲,不然他再進來?」

    貝寶莉凝眉,神色很不舒服,想到一個不小心,周金宇成了這地方少爺,她的心就堵得慌。

    「有什麼話,到裡邊說。」鄭初戀提醒道,這裡畢竟是營業場所,人來人往的,怎麼能說這樣衝動的話。

    到了房間,誰也沒有喝酸梅湯的心思。

    「寶寶,你說你爸爸會不會真的把這裡賣了?」梅雪舞忍不住問。

    貝寶莉毫不猶豫地搖頭:「這裡有我爸爸十多年的心血,才有如今的局面,他怎麼可能捨得賣?放心好了。」

    「我看周金宇的樣子,好像是志在必得,會不會條件給得十分優惠?」

    鄭戀初一貫喜歡冷眼看人,所以她能得出貝老闆前倨後恭的態度,也看得出周金宇的有恃無恐。

    「給什麼我都不會讓爸爸賣的,賣了這裡,讓我去哪裡玩?」貝寶莉說得理直氣壯,可是後半句話讓大家集體笑噴,靠,留著這地方,竟然是為自己玩著方便麼?

    蘇迷涼一直沒有說話,趙憶籮小聲地安慰著她。

    大家都看著她,對手實力深不可測,著實讓人不安。

    蘇迷涼恍如未聞,她在努力回想著前世年底到來年的經濟形勢,接下來不出意外,要有個漫長的經濟衰退區,受衝擊最大的就是這類休閒娛樂場所。

    整理了一下思路,抬頭看著一圈關注她的人,說道:

    「大庸市就這麼大一點地方,家鑫地產想要搶佔娛樂市場壓根兒不需要收購,他租個地方開個類似檔次的休閒健身房就行了,為什麼要收購呢,估計是想要獨佔這碗羹,兩家競爭很難雙贏的,所以他願意開出高價買到壟斷權;

    寶寶,我的建議是,如果他們開出的價錢合適,你爸爸答應出手是好事;

    惡性的價格戰,需要繼續投入成本,最後即便兩家持平,也會損失很大,我看伯父的神色有些心動,你不要阻攔他,相信你爸爸的判斷,他做生意多年絕對有經驗,想要出手賣出去,開拓新領域不是壞事。」

    「可是,那咱們到哪裡訓練?」貝寶莉有些急了,不解蘇迷涼怎麼替周金宇說話了,難不成她被氣暈了?

    「呵呵,咱們外邊訓練的地方不是挺好麼?而且暑假過後,咱們都去北川市了,那裡天大地大的,伯父想要去那裡發展也不錯。」蘇迷涼笑道。

    「就是,做生意只要賺錢就好,管他和誰做交易呢。」梅雪舞勸導她。

    當然了,想到這樣留著她們愉快訓練記憶的場所以後會歸周金宇家的名下,都有點不捨。

    於是貝寶莉也不再說什麼,大家又賽了幾場,然後就散了。

    貝寶莉等她們離開,就去找爸爸。

    貝老闆果然在辦公室內踱步,顯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到女兒進來,就笑著說:「莉莉啊,爸爸知道這裡有著咱們一家人的血汗和溫馨回憶,你是來說服爸爸,不讓我出手,對麼?」

    貝寶莉被他說從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旋即想到蘇迷涼的話,想了又想,才不太情願地說:「爸爸,你要是覺得出手是最好的選擇,我沒有意見。」

    貝老闆挑了眉梢,奇道:「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連女兒的心思都能看錯了,不妙啊。」

    「額——爸爸,你沒有看錯,我確實是不贊成你賣出去,可是剛才涼涼說你是生意場上的老手,會做出最有利的判斷,讓我不要干擾到你,我才來表態的。」

    貝寶莉實話實說。

    「涼涼?哦——蘇家的那個丫頭啊!她確實最是懂事,而且有著你們這個年齡所缺乏的沉靜溫婉,你和她玩的這段時間,不和爸爸鬧小性子,也不再闖禍,得一個好朋友堪比良師,爸爸很欣慰你能有這個愉快的暑假;

    對了,她爸爸出來了,問情況了麼?」

    貝老闆點頭讚賞。

    「她還沒有見,直接就去衛龍集團開會了,說是晚上回家吃飯,這會兒應該見到了。」

    「開會?這證明是官復原職了,奇怪,蘇家竟然有這樣的能量,我總覺得勢頭不妙,好像周滔捲土重來,是衝著蘇洛川來的一樣,沒有行政職務的束縛,對上戴罪立功的蘇洛川,蘇家氣勢上就輸了一截子,前景堪憂。」

    「你是說周滔是來找迷涼的爸爸報仇的?」貝寶莉有些急了,「不行,我得告訴涼涼。」

    「呵呵,」貝老闆伸手拉住風風火火的女兒,「那丫頭剛剛也在現場,她一聽就知道了,哪裡用你去多嘴!爸爸問你一件事。」

    「說呀,神神叨叨的猶豫啥?」貝寶莉是個性子爽快的,見不得人欲言又止,看到爸爸吞吞吐吐的神色,恨不得伸手把他的話從喉嚨裡擠出來。

    「蘇家的底細我清楚,這回能轉危為安,估計和那晚從這裡把蘇迷涼帶走的那個男子有關係,你們天天在一起玩,她有沒有說過什麼?」

    畢竟是和女兒談論這樣有損她朋友名聲的事情,貝老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實在太好奇了。

    貝寶莉果然如同被羞辱的是自己一樣,張口就是責備的大聲:「爸——涼涼對你多敬愛,你怎麼也和別人一樣看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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