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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婚,首長的小嬌妻》章 節目錄 106章 顧昊出彩 文 / 滄浪水水

    顧昊含笑謙恭道:「家母在我來之前,已經再三叮囑我向您們二位表示歉意,我如果把東西帶回去,估計等她回家會拎著我的耳朵親自帶我來致歉,萬望叔叔阿姨體諒她的這份誠意。」

    這一番話暗示他那大方的母親實在是物出誠意,讓他帶回去會挨罵的。

    麥文子聞聲笑道:「老蘇呀,您們這兩家人都是罕見的實在人,別人家說親都是唯恐親家的禮薄了爭禮數,生怕送貴重了吃虧,你們倒好,人家表示誠意送來了貴重的,你們竟然推脫不要;

    按常理誰家說親都是要表示誠意的,誠意不用錢和物表示出來,誰看得到?我做主了,東西就請你們收下好了,她這是當著我這個媒人的面向你們二老表態,對涼涼這個兒媳婦十分滿意、誠心誠意想和你們做親家的。」

    麥文子的話說到了張菊的心坎裡,她一轉念覺得很有道理,這不是炫耀,誰傻到為了單純的炫耀身份就送這樣的厚禮?想必這確實是一番誠意,於是就不再說什麼。

    禮物一件件鋪開。

    滿室都是光華。

    顧昊被張菊拒絕了一次,當即就調整了態度,對這些禮物不再介紹,只是在鄭初戀好奇問的時候,他會說一下名字,沒有人問就閉口不提禮物的獨特之處。

    一個人念著蘇家親屬的稱謂,一個人擺放著禮物。

    蘇迷涼的是兩套手工縫製的長袖旗袍和一套翠玉的首飾頭面。

    蘇家的每個長輩都有,包括蘇洛川母親再嫁的那個丈夫,沒有任何遺漏。

    看來顧家對蘇家的調查十分徹底。

    這些張菊不會想到,她以為這些親屬們的信息是蘇迷涼透露給顧昊的,看來顧家對涼涼真的是另眼相看。

    最後,連貝寶莉、梅雪舞、鄭初戀、趙憶籮也都各有一個翠綠的玉石吊墜,蘇迷涼震驚的態度,絲毫不亞於蘇家這邊的任何一個人。

    顧麗影竟然對她這麼看重,這出乎她預料之外。

    禮物放完,禮單被恭敬地遞到麥文子的手裡,然後由他放到蘇洛川的面前。

    「看看這上邊的親戚有沒有遺漏的,如果有的話,回頭我會知會顧家把漏掉的補上。」麥文子叮囑道。

    蘇洛川早被一桌子的東西晃花了眼睛,他假意地看了一眼禮單,聲明沒有遺漏的,所有的親戚都被照顧到了,連連說著太客氣了的話。

    於是張菊請客人們移座餐廳吃飯,她有些忐忑,顧昊的這些駭人的禮物讓她更清晰地感覺到他不是自己能想像到的圈子內的人,無論事前準備得多充分,心裡總是有種怠慢人家的感覺。

    貝寶莉、梅雪舞她們都開開心心地幫著張菊往餐廳端菜。

    張菊趁著那幾個女孩子都去端菜的時間,拉著蘇迷涼的手緊張兮兮地問她:「給顧昊準備的飯菜會不會讓你丟臉?」

    蘇迷涼哭笑不得,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他再了不起也是比你低一輩分的晚輩,放心好了,他很好打發的。」

    「唉,瞧瞧他帶來的禮物,得趕緊通知親戚們來領走,不然咱們家都要雇保鏢來守著院子了,真是的,雖然想讓你高攀嫁個好人家,可是這好得也距離咱們太遠了,媽媽的壓力好大的,尤其是他人又長得那麼好,你除了年輕一點有可取之處,還剩下什麼優勢?」

    張菊被顧昊的模樣涵養和禮物給震得受不了,轉化的結果是更為蘇迷涼擔心。

    「媽,是他們家求著讓你女兒嫁過去的,所以,你就放寬心做你的丈母娘好了,昨晚誰還說今天要拿喬為難他的,怎麼一轉眼就變卦了?

    再說這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已,你就淡定些吧!」

    張菊聽聽也只能苦笑了,抬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臉:「不知道誰的眼睛好像放大鏡一樣瞅著我的表情,我板著臉都讓你的心懸著,生怕委屈了人家,現在倒想著來嘲笑媽媽了?」

    她打趣著女兒,心裡卻很清楚,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婿,她開心還來不及,只能幫襯著女兒讓顧昊喜歡這個家,不可能拿喬、甩小家子氣,讓人笑話。

    相對於大家族的複雜人際關係來說,他們這小門小戶人家,相對輕鬆的家庭氣氛也算是優勢。

    席間,張菊留意著顧昊的言談舉止,越看越喜歡,顧昊即便對著麥文子和蘇洛川這樣出挑的人尖子,他絲毫都沒有拘謹之色,不出風頭,卻也沒有被搶了光彩;

    彷彿他出現在這裡很自然,就像她家裡的一分子一樣,陪著吃菜,遇到對口味的菜色,就品評幾句,很精到,又絲毫沒有喧賓奪主之感,真真是君子如玉,謙和文雅,看得張菊一句苛責試探的話都說不出來。

    飯後顧昊帶著隨從人員和麥文子一起離開了。

    留下一群終於可以放鬆地緩口氣的眾人,一群女孩子們七手八腳地幫著把餐廳收拾好,讓蘇洛川和張菊騰出手,把那些禮物收入盒子,整理出客廳的東西。

    「這個顧昊是不是什麼王族的後裔?這些東西連我們外行人看著都珍貴得咋舌。」鄭初戀讚歎。

    「哎呦,你們看看涼涼的這件旗袍,還是有點改良的模樣,純手工的,連刺繡都是直接在布料上整出來的。」

    梅雪舞在這裡邊最講究穿著也最見多識廣的,輕輕用手掂著那件綢子掐絲的料子,覺得那顫悠悠水波一樣的手感好得讓人沉醉。

    「換上讓我們瞧瞧合身不,昨天才報了尺寸,今天就拿來了,他們家難道有個屬於自己的私人裁縫?」貝寶莉驚歎著催促蘇迷涼試穿,畢竟這樣的旗袍只是看看就很驚艷,實在讓人好奇上身之後的效果。

    蘇迷涼也忍不住歎口氣:「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見過他媽媽一面,富貴逼人,她有專門的梳頭姨娘,今天你們也看到了,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對這麼一個什麼都不缺的女人,想要討得她的歡心估計很難,我都不知道明天去見了她該怎麼和她說話。」

    「啊——瞧瞧這首飾盒子,金絲楠木的料子,這雕工多精緻!」鄭初戀一直在研究放在桌面上的那套一尺見方的首飾盒。

    「瞧什麼瞧,看看你這模樣,做出買櫝還珠這樣傻事的絕對是你這類人。」貝寶莉說著打開掛著木質鎖鑰的盒蓋。

    只見盒內明黃色的內襯上邊固定著一整套綠得讓人心驚的玉石首飾——包括翡翠的頸飾、金鑲玉綠手鐲、兩枚同樣質地的玉戒指,兩隻鳳頭含珠的碧玉髮簪,兩隻滴水耳墜,這套首飾強就強在是用同一塊質地色澤的玉石做成的,做工精緻古樸,蘊著歲月流光,光澤溫潤得讓人連呼吸都屏住了。

    鄭初戀歎息:「我是傻子也知道這裡邊裝著的東西,任何一件都會比盒子要值錢多了,蘇迷涼到底嫁的人是什麼身份的啊!到底是不是咱們某個朝代王族的後裔?」

    「今天吃飯的時候,你怎麼不問正主兒?」蘇迷涼笑道。

    「哎呀,我不是怕提的問題不對,弄得冷了場,搞砸你們的事情,一肚子疑問要憋死我了。」

    鄭初戀說得振振有辭,她確實是這樣想的才勉強閉上嘴巴,一晚上都食不甘味。

    「我也是,不過我懷疑他家可能是開古玩拍賣行的,沒有往這上邊想,戀戀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這樣的可能,除了王族的後裔家大業大、揮金如土之外,還能有什麼身份的人會這樣土豪!」

    梅雪舞也應聲問道。

    蘇迷涼也被今天的陣勢震撼得不輕,她不想她們在顧昊的身世上過多糾纏,就笑道:「現在什麼年代了?」

    「二十一世紀,公元二零零五年啊!」鄭初戀應聲而答。

    「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封建王朝就徹底覆滅了,到現在已經九十五年過去了,哪個王朝的後裔能夠經歷將近一個世紀的政治風雨,能逍遙到如今?」蘇迷涼反問道。

    「也對呀,勞動人民和那些寄生蟲是勢不兩立的,任何一次戰亂或者政治鬥爭,都有可能把封建的大家族給徹底地剷除了,唉,知道顧昊不可能是王族後裔,可是,這麼多的極品好東西,該如何解釋呢?」

    鄭初戀很困惑地反問。

    「好了好了,都知足好了,咱們可是每個人都沾了涼涼的光,得了件貴重的禮物,明天涼涼就要跟著顧昊取見那邊的家長的,咱們還是少說些閒話,幫她減減壓好了。」

    貝寶莉拍手,示意大家注意她的建議。

    於是眾人一致點頭。

    梅雪舞說:「出手如此大方,涼涼又見過未來的准婆婆一次,應該是有點眼緣的,如果顧昊的媽媽不喜歡蘇迷涼,這次送的見面禮就不會這麼大方,更不會想得這麼周到連我們都兼顧了,所以,我認為顧昊的媽媽是喜歡咱們涼涼的,所以,她明天的見面應該會很順利。」

    「就是,如果不喜歡,或者態度勉強的話,今天就不是這樣的場面,說不定拿些罕見的水果煙酒之類的禮物就矇混過去了。」貝寶莉顯然很贊成梅雪舞的話。

    「可是,再喜歡,明天也是亮明身份的第一次見面,穿什麼戴什麼說什麼,都是應該謹慎地考慮一下的。」鄭初戀上下打量著蘇迷涼。

    「你看什麼?」蘇迷涼納悶地打量自己,沒看到哪裡有不妥當的。

    「我在想從來沒有見過你穿旗袍的樣子,顧昊今天巴巴地送來你這樣的禮物,用意很簡單,肯定是想要你在明天去拜見他的家長的時候穿的,估計他們家的人都喜歡這樣調調的檔次。」鄭初戀回答。

    蘇迷涼點頭:「我看今天顧昊來這裡的穿著,低調中透著奢華,帥呆了,我就在憂慮我明天的穿著,什麼樣品牌的衣服,能讓他們家的人接受,現在看看他送過來的衣服和首飾,估計是擔心我穿戴不體面,會引人嗤笑吧?」

    「你看顧昊對你,見家長都能為了襯托氣質戴上平光鏡做裝飾了,真是難為他了,你就也為他犧牲一下,穿戴上他送給你的衣服和首飾,取悅一下未來的公婆長輩,給他掙點面子;

    而且你的衣服年齡界限太明顯,這旗袍會把你襯托得內斂一些。」

    梅雪舞鼓勵她穿旗袍。

    蘇迷涼有些遲疑:「可是我從來都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為了見他的家長,把自己變成一個布娃娃麼?我擔心那樣我會很拘謹。」

    眾人沉默,這倒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到那個到處都是陌生面孔的地方去,被人品鑒欣賞,本身壓力就很大,穿得不舒服,會很難受的。

    「那你還有什麼衣服可以選擇呢?拿出來我們看看再做決斷。」鄭初戀冷靜地幫她分析,她估計是覺得與其變成一個可憐的布娃娃,不如自然一些,說不表現會更自然出彩。

    可是想到出彩,顧昊今天的表現已經算得上很出色了,他還有五個隨從和一個省長級別的媒人撐腰,蘇迷涼靠什麼出彩,她明天的狀況堪稱是孤身入虎穴,一步路一句話都不能有差錯!

    大家隱隱得都為她擔心。

    蘇迷涼從床上起身,開了衣櫃,摟出三套新衣服,比劃在身上讓她們看。

    可是,看過旗袍做工首飾質地的眾人,哪裡還會對那些時尚的衣服感興趣,她換哪一件都會被她們覺得不合適,不是太嫩了顯得幼稚,就是太暗了不夠喜氣,被打擊了兩三次,蘇迷涼索性拿著衣服照著鏡子比照一下。

    閨蜜們說的是實話,沒有旗袍供她選擇的時候,這些衣服還算能入眼,現在看了旗袍,沒道理放著好的不穿,去冒險穿一件不一定合適那個場合的衣服。

    爭論片刻,最後梅雪舞拍板道:

    「拘謹也是一種美好的態度,代表著謙和,穿旗袍自然要淑女,步子要小,說話要少,這旗袍本身就是對女性性格特徵的強化,你身材挺好的,穿著一定好看,加上這衣服式樣,也能讓你動作收斂一些,省得不小心被人家瞅到了底細,而且,這東西是人家誠心準備的,你穿了他家人估計會喜歡;

    而且這旗袍,配著微笑就好,不用多說話,畢竟是言多必失。」

    「舞兒說得好,拘謹也不過是明天多半天,你兩年的寂寞都能忍耐,沒道理這不滿一天的委屈會承受不來,我們蘇迷涼是最有決心的,一旦打算做什麼,都會做得最好。」貝寶莉快言快語地給她加油。

    「來來來換上試試,大家幫你參謀這兩件旗袍哪件好看。」鄭初戀很乾脆地起身拿了衣服。

    於是七手八腳地幫著她換上衣服,戴上首飾。

    一瞬間就好像時光倒流了,頗具現代氣質的蘇迷涼一轉眼竟然就成了一個穿著旗袍的仕女,大家都沒有想到那衣服竟然會這麼合體,一時間都意外得長大嘴巴。

    蘇迷涼看看眾人的表情,笑道:「不要這麼誇張吧。」

    說著她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眨眨眼以為花了眼,當即又開了穿衣鏡上邊的特製燈光,頓時也吃驚地瞪大眼睛,側身看看那合體的腰身,前後轉轉圈端詳了一遍,她才回身面對大家笑道:「好像瞧著還能看,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我的身材還是不錯的。」

    貝寶莉最先回過神張口讚歎道,「這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豈止是能看,簡直漂亮極了,我從來沒有發現你這麼閃亮過。」

    「嗯,這衣服把你的氣質襯得古典了許多,微笑,走兩步讓我們看看。」梅雪舞彎腰從櫃子裡取出一雙高跟鞋,讓她穿上活動幾步。

    蘇迷涼走了幾步,發現這旗袍對步子確實是有很明顯的限制。

    梅雪舞耐心觀察,幫她糾正步態和站立的姿態手勢,眼神如何收斂,能既包涵著微笑又能適當地顯示涵養,下巴收到何種程度,才顯得謙和自然又不卑不亢。

    她指導得很耐心,蘇迷涼學得很認真,她明白這對外交往的禮儀上是很欠缺,少不得藉著梅雪舞這樣的好老師惡補一下。

    這樣折騰了兩個小時,算是小有成就,蘇迷涼不再覺得旗袍拘謹不適應了。

    於是一行人告辭離開,讓蘇迷涼睡個好覺,給明天做準備。

    蘇迷涼送走朋友,自然就給顧昊撥了電話,再次謹慎地確認一下,就問他:「你媽媽,喜歡女孩子穿什麼式樣的衣服?」

    顧昊看看時間,都十一點了,她這個時間還在擔心這問題,不由笑了:「穿什麼都可以的,不用刻意。」

    「不可以太過隨意的,」蘇迷涼有些急了,「這是對長輩的尊重,起碼不再視覺上讓她覺得不舒服,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在你們家露面。」

    蘇迷涼的口氣有些急了,聽著帶著滿滿的嬌嗔之意,聽得顧昊心跳,彷彿看到她那嬌俏羞怯的小模樣。

    「他們昨天專門準備了那兩件中式旗袍,就是供你做出選擇的,我們家裡的人比較傳統,聚會的場合女人們都穿這些,如果你能習慣的話,可以選擇旗袍;

    覺得受不了這種衣服的約束,就穿你平時喜歡穿的小洋裝,挺可愛的,不要有壓力。」

    顧昊微笑著,聲音裡滿滿的都是寵溺,絲毫沒有勉強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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