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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婚,首長的小嬌妻》章 節目錄 107章 容顏傾城 文 / 滄浪水水

    「當然能習慣啦——」

    蘇迷涼得到確切消息,他們家聚會的時候女人都穿旗袍,心底雀躍不止,旗袍當然是她明天最好的選擇了,可是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曲意迎合的姿態太明顯了,明白之後有些愕然。

    顧昊聽得她聲音裡的雀躍和欣喜,為這份赤城之心所動,他知道蘇迷涼的穿衣風格,現在年輕女孩子喜歡旗袍的估計很少,不由笑著安慰她。

    「那本身就按著你的尺寸做的,如果你打算穿旗袍,明天早上我會帶人過去幫你收拾,試穿之後的細微不足,是需要再加工的,你現在可以安心地睡了,明天的頭髮化妝都交給她們。」

    「這——真的不麻煩人家麼?」蘇迷涼聽了喜出望外,這至少能讓梅雪舞那夜貓子不需要早起趕過來幫她收拾頭髮和化妝了,那傢伙早起的怨念一貫很重,雖然她是自告奮勇的,可蘇迷涼有些心疼。

    「不麻煩,能為你服務,是我們家人的榮幸。」顧昊笑道。

    蘇迷涼咬咬唇,低聲道:「顧昊,我是真的很想給顧姨和家裡其他的長輩一個完美的印象,非常想。」

    這聲音裡透著股旖旎婉轉的撒嬌,顯然她在為勞動他帶人過來幫她收拾的事情覺的歉意。

    顧昊悶聲笑了:「我覺得你本末倒置了,重視點其他人的印象是可以的,這是涵養,但是太過重視我會嫉妒的,他們喜歡不喜歡隨便,你的眼裡只有我才行,在我眼裡完美才是最重要的!」

    蘇迷涼有些無語,囁嚅道:「可是,怎麼樣在你的眼裡才能算完美?」

    「嘿嘿,其實,你穿什麼在我眼裡都很完美,當然,你和我一起的時候,最好什麼都不穿——呵呵——好像才更完美。」

    顧昊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竊喜,透著賊兮兮地調戲到她的得意勁兒。

    蘇迷涼被他的厚臉皮氣到,嬌嗔道:「兵痞子,一轉眼本性就暴露無遺了,虧得大家都在猜測你是什麼王族後裔,貴氣逼人,原來這猥瑣模樣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涼涼——我就在你一個人面前這樣說話,這叫率真,怎麼就兵痞,怎麼就猥瑣了呢?」顧昊抗議。

    「再這樣說話,我就掛斷不理你了。」蘇迷涼色厲內荏地威脅。

    「哎——好涼涼,千萬不要,對了,今天在你家,我可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討你家人喜歡的,當初碩博答辯,我都沒有這樣費過心思,你是不是給點小小的獎勵?」

    「你想要做什麼?」蘇迷涼警惕萬分。

    「晚安吻呀,你不會小氣得連晚安吻都不捨得給一個吧?」顧昊失笑,他的聲音變得軟軟的,透著股嬌癡的魅惑,讓蘇迷涼聽著為他突然的賣萌打了一個哆嗦。

    「你小氣,你怎麼著!」蘇迷涼氣他。

    「我怎麼著?你說呢?是不是你覺得夜半孤枕寂寞,刺激我過去跳你的窗?你家房子的平面圖就在我桌上放著,你不會覺得我不知道你的小床在哪裡吧?」

    顧昊完全能夠想像那小丫頭一副有恃無恐的欠收拾模樣,既然她不吃軟的,就乾脆給她硬的威脅了。

    「啊?顧昊,你瘋了麼?今天晚上九點告辭,明天早上八點來接我,不過是十二個小時的距離,還說這話,你——」蘇迷涼被他的話氣得磨牙。

    「你自己都說了,十二個小時,多漫長,從你家門口出來,我就開始想你;

    尤其是今天看著你低著頭一副乖乖女模樣只會害羞,我的心都噗噗跳,偏偏連你的手都沒有摸到一下,你還老是拿小眼神瞄我;

    撩得我現在想想都佩服自己的定力,我為你撐面子,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連隔著電話給我一個晚安吻都不願意,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顧昊當然是逗她玩了,哪裡會真的做出爬窗之事。

    「好好好——別碎碎念了,一個大男人這麼計較,真受不了你,好了,聽著——」

    蘇迷涼對他的死纏爛打無力抵抗,還真的擔心刺激到他會做出爬窗的危險事情,就把唇對著手機的揚聲器啵了一聲。

    「呵呵,老婆,親得太用力了,你的熱情為夫能感受到,終於能安心地睡下了,乖哦,夢裡見好了。」

    顧昊呵呵笑著,回了她一個更響亮的吻。

    蘇迷涼抿唇偷笑,抬手按下掛斷鍵。

    然後又給梅雪舞打了電話,讓她明天早上不用為自己再費心。

    經過今天晚上的聚會,還有那些禮物,她大致能夠猜到顧昊的家庭會是什麼類型的。

    那應該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大家族,可能會有繁多的規矩和秩序,如同封建時代曾經有過的王公貴族一樣,一切都有必須堅守的傳統形式,不一定是講究,只是傳承如此,關鍵是時刻,就需要按著程序來。

    想到當初顧麗影說幼時師從名師所授的學業中包括《弟子規》《女德》等很多古代傳統文化,後來她被顧昊趕走,在離開大庸市之前,確實接到顧麗影郵寄給她的書本資料,還有光盤,當時因為情緒落寞,倒也曾認真地度過,只是不曾認真消化,如今想來,全然是另外一番感覺。

    顧麗影對待她的態度,從不曾受顧昊的影響。

    再想顧昊和她一起在西武市,曾經連路邊攤都一起吃過,並不是個太驕矜處處都講究的人。

    她覺得非常奇怪顧昊身上的各種矛盾衝突,現在想來能夠合理理解了,完全是他出身太違和,學業職業又和幼年所學衝突明顯,使他的人格具有多重性。

    她十分好奇,這個遺世獨立的大家族,是如何能存在至今的?或許,近期她該拿出當初顧麗影送給她的材料,認真再讀一遍。

    第二天張菊起得很早,給蘇迷涼做她喜歡吃的早餐。

    顧昊的車子在遠遠的巷子外邊停著,不到時間,他不打算進去,昨晚蘇迷涼睡得晚,他不希望早到幾分鐘,打亂她的時間安排,讓她大清早就產生慌亂感。

    車內有兩個成年女人,一個是蘇迷涼曾經見過是梳頭姨娘阿蘭,另一個昨天帶著旗袍盒子的那個,開車的還是那個儀態講究的司機。

    到了八點,顧昊準時按響了門鈴。

    張菊夫婦開了大門,請他們進入。

    蘇迷涼穿著件白色的小香風裙子下來和顧昊招呼。

    然後顧昊說明來意,為這麼早打擾到他們向蘇洛川夫婦表示歉意。

    顧昊看到蘇迷涼臉上的笑容就收不住,蘇迷涼低頭:「你等我幾分鐘,我換件正式些的衣服就下來。」

    「好,你說今天要穿旗袍的,我帶了她們過來幫把手。」顧昊說著讓身後站著的兩個女人更過去。

    「阿蘭姐姐,你怎麼來了?」蘇迷涼這才看清顧昊後邊一直恭敬地站著的阿蘭,驚喜地笑著過去拉她的手。

    阿蘭得體一笑,隨著蘇迷涼上樓,一邊說:「難為蘇姑娘還記得我,這一別兩年有餘,越發出落得標緻水靈了,顧姨說要人過來接你去西武市,我就仗著咱們倆有點交情,主動請行。」

    另一個女人跟在她們後邊走。

    進了房間,阿蘭和那個女人,都打開各自手裡拎著的大箱子,開始有條不紊地忙乎了。

    阿蘭端詳她的臉色,笑道:「你的皮膚好,粉底用透薄的這種,畫個淡妝,不會超過十分鐘。」

    說完就讓她端坐在穿衣鏡前邊的小凳子上,準備給她化妝。

    蘇迷涼看到另一個女人,從隨身帶著的手提箱裡拿出現代的熨燙設備放好,看看床上放著的那件旗袍,問蘇迷涼今天是不是要穿這件。

    得了蘇迷涼的首肯,她就拿過去開始熨燙了。

    阿蘭給她化好妝,那女人把旗袍遞給她試穿。

    蘇迷涼到隔間換上旗袍,那女人細細地順著旗袍一側,開始檢查不合身的地方,然後開始拿出針線盒子,非常嫻熟地幫她把稍微有些松的腰線,又收了一點弧度。

    然後脫了又熨燙一遍,才算合體。

    穿好旗袍,阿蘭開始給她梳頭,兩人說著閒話。

    阿蘭快言快語,對蘇迷涼充滿恭敬。

    那次聽說顧昊因為知道蘇迷涼和夏瑾玉合影竟然暴怒出手的事情,她很是懊悔,總覺的是自己拆了他們的緣分,如今聽說竟然又續上了,那心裡的內疚才少了些;

    後來因為夏瑾玉給店內經營帶來的起色,她就這她也一直覺得虧欠蘇迷涼,想找到機會對她略盡心意。

    蘇迷涼不知道這些緣由,她還以為那件事是大李透露給顧昊的,不過是盡了他們所謂的職責而已,怨她做事欠缺考慮,並不曾怨恨什麼人。

    再加上那天矛盾的導火線是突然出現在馬場的夏謹年和陷害她的韓碧雲的錄音。

    「蘇姑娘果然是有眼光的,當初聽著你的話,收留了夏瑾玉,那小子是個人精,學什麼會什麼,入手很快,說起來是提攜了他,其實他幫我的時候更多,如今參加那個草根階層的選秀節目,一下子就成了名人了;

    我那店當初因為他幫著打理,最先使用男化妝師,後來又刻意地收了一下模樣靈巧的男孩子,生意好得在西武市拔尖;

    夏瑾玉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免費替我做了很多的宣稱,現在分店都開到北川市來了,呵呵,我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才有機緣再見見你,你可是我遇到的有行跡可循的貴人。」

    「阿蘭姐姐言重了,我算是什麼貴人,外邊的那位才是,嘿嘿。」蘇迷涼和她說笑,看著她的手靈巧地給她挽了一個高高的髮髻,整個人襯得高挑了許多。

    然後,兩個人開始給蘇迷涼佩戴首飾。

    「這樣子的首飾要成套佩戴,方能顯出貴氣,姑娘太年輕了些,這些東西壓壓年齡。」那女人一邊熟練地幫她佩戴,一邊讓她看著鏡子裡的效果。

    胸前佩戴著雕工複雜的翡翠頸飾,手腕上扣著金鑲玉的鐲子,沉甸甸的墜手腕,手指上也戴了戒指。

    蘇迷涼本身也不喜歡戴首飾,只是張菊嫌她平時太過素淡,讓她帶著一對小鑽石的耳釘,貨真價實的南非鑽,算是她身上唯一的裝飾品了。

    阿蘭拿著那對翠玉的滴水耳環,徵詢性地問她要不要把耳釘也換下來。

    蘇迷涼不是太在意。

    回過神看阿蘭認真地等著她的示下,就笑著問:「是不是他們家的人,不喜歡鑽石類的首飾?」

    阿蘭和那個女人對視一眼,笑了:「是不喜歡這樣的東西。」

    於是蘇迷涼抬手摘下閃爍著細碎光芒的耳釘,換上那綠得內斂的水滴形耳墜。

    待整套行頭都上了身,蘇迷涼站起,端詳鏡子裡的自己。

    這個低調奢華又明艷驚人的女子是她蘇迷涼麼?

    「好看。」阿蘭和那女子一左一右站著,從頭到腳,看得很挑剔,最後也滿意地笑了。

    蘇迷涼完全沒有過這樣的風格,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駕馭得了,缺乏自信,心裡充滿久違的不適感。

    她連忙壓下這股消極情緒,告訴自己這是禮節,入家隨俗,希望被人認可和接納,這只是個開始,後邊她需要一個好狀態來應對今天即將到來的各種考驗,她要好好的,不給顧昊丟臉。

    「可以走了麼?」阿蘭說道。

    「好。」蘇迷涼說著從鏡子前邊轉過身,那女人和阿蘭才開了門出去。

    蘇迷涼從樓梯上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往下走,幸好昨晚梅雪舞對她有臨場指導,她盡量配合和衣服的氣質,步子變得悠閒從容。

    張菊和蘇洛川知道自己的女兒漂亮,可是從來不知道她還能被打扮成這樣耀眼的模樣,真是百感交集。

    顧昊的視線從蘇迷涼從樓梯上出現的時候,就粘在她身上,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欣賞,這小妖精果然像她說的是個百變成精的,這樣雍容端莊的一面他確實從來不曾見過,真的有古雅閨秀之風。

    難怪女人都對衣服癡迷不已,果然是不同風格的服裝,儼然就像是換了另外一種模樣。

    於是告別,蘇迷涼跟著顧昊一行人上了車,直接前往飛機場,二十分鐘後她和顧昊乘坐專機,車子讓阿蘭開了回去,中年司機從車後取出一隻大箱子隨行,顯然是專門跟著照顧他們。

    到了西武市的飛機場,早有等候接待的專車接了他們,那司機沒有再跟著。

    坐在車內,顧昊的胳膊肘支在一側的木質扶手上,往前欠了欠身體,似乎想要脫下有些拘謹的薄外套。

    可能是他個子高,車內的空間不夠他伸展開,脫著有點困難。

    蘇迷涼很自然地伸手幫他拉住一側的衣服袖管,這才脫了下來。

    這種不需要語言的默契,讓顧昊側了頭對她眨眨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你如果累了,可以小睡一會兒的。」顧昊把脫下的上衣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看看她挺直的腰身,有些憐惜。

    「如今才知道這旗袍果然是端正女子儀態的。」

    蘇迷涼低聲歎息,她也想歪了身體休息一會兒的,可是這衣服合體得讓她稍微鬆懈一些,就會有繃緊的束縛感,生怕不良的姿態影響到衣服的效果,只能強撐。

    顧昊的視線順著她那姣好的曲線往下看,發現這衣服果然是一點都不藏拙的,幸好她年輕,又經常鍛煉,腰腹間沒有一絲的贅肉,不然穿著估計會更累。

    「放鬆點,我幫你揉揉。」說著那手伸到她的後腰處,單手握著那纖纖一握的細腰,輕輕按壓。

    蘇迷涼本身想要拒絕,可是實在累了,想到一會兒還要嚴陣以待,此刻正是養精蓄銳的關鍵時候,身子僵了一下。

    抬頭看看前邊一本正經開車的司機,再拿眼角偷偷瞧著那個目不斜視端坐著的傢伙,他的臉上一丁點玩笑或者戲謔的模樣都不曾有,彷彿這樣的動作純粹就是體諒她的柔情之舉,無關曖昧,於是,就不再抗拒地閉上眼,讓自己在那隻手的安撫下,一點點地放鬆緊繃的腰身。

    顧昊看她閉上眼,眼角盯著她美好的側臉,這樣一個溫柔的女子,即將成為他一生相守的妻子,這滋味真好。

    西武市有山有湖,也有寺廟,從市區開過的時候,蘇迷涼看到當初他們曾經到過得龍巖山,甚至那飛簷玲瓏的靈谷寺,在煙雨朦朧中,也能看出模糊的一些輪廓。

    早晨出來的時候,還是晴天,這時候已經有了大雨瓢潑的氣勢。

    會在龍巖山這邊停下,還是會繼續沿著這條路開下去?

    蘇迷涼偶爾側頭,看看車窗外的景色,猜測著車子開往的方向,可惜,車子一路向南,並沒有直接往龍巖山上開,而是一路向西,沒有停下的徵兆。

    「我爺爺和奶奶,」顧昊忽然開了口,「可能——會對你有些冷淡。」

    蘇迷涼側頭看他,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些嚴肅,讓她有些擔憂:「因為家世不相配的緣故麼?」

    「不是,和你無關,是我們家庭內部的事情。」

    蘇迷涼下意識地轉動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顧昊抬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裡涼薄的汗意,他安慰道:

    「有我在,別擔心,畢竟是第一次見面,他們可能會需要時間適應,慢慢的,你會瞭解到,他們這不是在質疑你,這些,都是必要的程序。」

    蘇迷涼感覺到他的體貼,側頭對他笑笑:「慢慢的,你也會瞭解,我這個人很大度,一般的人或者事,並不會太影響我的情緒,我很想得開,不太會生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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