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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婚,首長的小嬌妻》章 節目錄 108章 羞辱 文 / 滄浪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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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知道的,你是蘭心蕙質的奇女子蘇迷涼,和普通人對人對事的反應從來都不一樣。()」

    顧昊捏捏她的手,捉了她的視線脈脈含笑,一副瞭解她的欣慰之色。

    其實,他的心裡還是忐忑的,生怕家里長輩委屈了她,而那些長輩的情緒又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希望她真的和她說的那樣,心裡也不存芥蒂為好。

    車子穿過繁雜的環城立交橋,一直向西,最後開入了山區,在一個縣級的小城郊外停下。

    這是一座非常古樸的老宅,隱藏在古舊曲折的巷子裡,門前有三五人候著,相互之間並不說笑。

    車子一停馬上就有人撐著傘過來開了車門招呼:「大少爺好!」

    顧昊頷首,下車,將手裡的薄絲西服遞給候在門口的年輕男子,接過他遞過來的新撐開的傘,他回身看看蘇迷涼,對她曲了手肘,比了個勾起手臂的姿勢。

    「咱們這樣,可以麼?」

    蘇迷涼噗嗤一聲輕笑:「是誰說這樣子不適應的,今天怎麼要了?」

    記得他們以前在龍巖山玩的時候,蘇迷涼老是想偷偷摸摸地拉了他的手,或者挽他的手臂,都被他毫不猶豫地把她的小爪子拿開,他只說是不適應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女孩子這樣拉拉扯扯。

    此刻聽蘇迷涼那舊事說笑,顧昊倒也不惱,反而笑得有些赧然:

    「彼一時此一時也,咱們現在已經通過你家長的同意,允許拉手了;其實,你最初拉我的手的時候,我心裡也是喜歡的,可畢竟當時缺乏實踐,有點不太適應,現在我已經很自動地進入角色了,配合一下啦!」

    說著微微含胸,遷就著她從車裡下來的高度。

    蘇迷涼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腳踩在雨濕的地面打滑才這麼體貼的,於是伸出一條腿,小心地踩到濕漉漉的地磚上,抬手握了他的小臂借力,重心穩住後,就很快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穿著長袖的綢質旗袍,他則是一件單薄了青草綠襯衫,隔著兩層輕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覺到彼此的體溫,在這細雨微涼的初夏,這抹暖意讓她有點心猿意馬。

    這傢伙的風度越來越耐品了!

    兩人腳步閒閒地走著,走入大門,過了粉簷的五福影壁,大院的面目才得以看到。

    這是一套好幾進的老宅,很像北京的老四合院,只是環環相套,延伸到庭院深處,不知道有幾重院落。

    排水非常好,簷下有白色石頭砌成的專用的滴水沿子,好看又實用,蘇迷涼知道很多老宅之所以無法長久使用,很大的一個障礙就是排水系統不完備,這套宅院保存得好,古樸厚重,顯然和最初設計者的眼光見識密不可分。

    這麼大的雨,這院內一路走入,並沒有看到任何積水。

    「既然老宅,你小時候在這裡住麼?」

    蘇迷涼和他閒話。

    「十歲之前在這裡,後來出去上學了,就很少回來。」顧昊說道,放慢腳步,以便於她踩著高跟鞋能夠走穩。

    蘇迷涼聽後就側頭對他嫣然一笑。

    「怎麼?」顧昊看她笑得明艷,覺得整個老舊陰沉的宅院都多了些生機。

    她抿抿唇,淺笑:「也沒什麼,就是聽你說曾經在這裡住過,就覺得這雨幕籠罩的寂寥老宅,突然就有點親切起來,我在想你小時候調皮地在這個院子內遊蕩的模樣。」

    顧昊也笑,顯然他的童年也有些趣事可以回憶。

    兩個人一直往裡邊走,時常能夠碰到些腳步匆匆的人,都是從一側的旁門或者小路斂聲屏氣地快步走過,這條處於院子中軸線的主幹道,似乎就只有他們倆在走。

    那些人看到顧昊,就會停下步子,微欠下身子,稍微遠一些的就不做聲,近一些的就喊聲大少爺。

    這個古怪的稱謂,讓蘇迷涼聽得有些無法適應,側頭看顧昊,倒是淡然得很,大部分都連點頭回應一下都不曾。

    「你點一下頭也是好的。」蘇迷涼覺得那些小心翼翼的帶著好奇的面孔,覺得有些不夠禮貌。

    「這院裡的人多了,差不多都不認識,點頭也是件耗費力氣的事。」顧昊解釋得理所當然,說完就對前邊領路的那個俊俏的年輕男子說道,「帶我們直接去見老太太。」

    此刻的顧昊和蘇迷涼以前的認知全然都毫無關係——龍巖山談笑的顧昊,穿著軍裝的顧昊,生病時吸血鬼一般的顧昊,實驗室認真看材料的顧昊,都和面前的這個人好像處於不同時空一般,讓她生出穿越的荒謬感來。

    直到兩個人走到了一個避雨的亭榭,有人小心地蹲下幫他們擦掉鞋子上的水漬,蘇迷涼覺得小腿僵僵的,她很不適應這樣細緻入微的照顧。

    尤其是那亭子周圍的長凳上坐著十多個中年婦女和小孩子,都在悠閒地說笑著,小孩子熱鬧地跑來跑去,此刻看到他們倆,都很自然地站起身,坐著的年長一些的,也讓坐姿端正了一些,那些嬉鬧的小孩子被抱回了女人懷裡,生怕驚擾到他們倆。

    氣氛一下子就沉悶起來,好像所有人的視線,都暗暗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顧昊偏偏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打招呼,連笑都沒有一個,他在面對除了她之外的人,似乎只有沉默冷峻這一種情緒。

    蘇迷涼有些尷尬,想要客氣一下,顧昊卻輕輕地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

    「媽也在上邊。」

    「好。」蘇迷涼聽得顧麗影也在這裡,心裡竟然鬆了口氣,相對於那些素未謀面的長輩,顧麗影相對也算是能讓她放鬆的人了。

    於是隨著顧昊,走到亭榭的盡頭,那裡有一架寬大的木質樓梯,扶手磨得光滑,通往二樓的方向。

    「小心些。」這些樓梯上邊有房頂遮擋,並沒有濕,可是顧昊仍然小心地叮囑她,他似乎時時處處都在顯示著關切,給情緒緊張的蘇迷涼實實在在的安穩之感。()

    二樓是很古雅的單面樓台,一側沒有牆壁,只是一塊極大的玻璃牆,外邊是一個極大的果園,其他地方環坐著四個中年女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蘇迷涼掃了一眼,發現她們確實都穿著旗袍,首飾也大多以金玉為主。

    看到他們倆上來,其他的女人都露出笑容,唯獨正中間坐著的那個滿頭銀髮的老女人一動不動,面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顧麗影瞧著蘇迷涼的視線充滿了笑意,不過她沒有出聲招呼。

    顧昊把蘇迷涼的手從自己的臂彎拿下,輕輕握住,然後往前走。

    除了顧麗影之外的人神色各異,有的是一副不解之色,視線就落在他們握著的手上。

    「奶奶,這是我的女朋友蘇迷涼。」顧昊對那老太太介紹。

    蘇迷涼看著那張高傲冷漠的老人的眼睛毫無感情地打量她,聽到自己的心猛烈地狂跳,她一直認為老人的面孔因為皺紋會變得慈祥,原來並不如此。

    平心而論,這個老女人長相端莊,可能是年長的緣故,多了絲威嚴,空氣寂靜得有些難以忍受,終於,那老女人開口:

    「蘇迷涼小姐,你好。」

    「奶奶,您好!」蘇迷涼的聲音恬淡,帶著絲軟軟的笑意喊得甜美,她讓自己的臉上的笑容盡量顯得謙卑恭敬,接受顧家長輩們的絲毫不受老女人冷淡情緒的影響,因為一直到問好,那老女人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暖意。

    雨越下越大,拍在玻璃牆上聲音單調。

    不知道為什麼,蘇迷涼覺得顧昊的奶奶,並不是他說的冷淡那麼簡單,簡直就是牴觸她,她那一貫所向無敵的笑容在這裡沒有取得絲毫緩解氣氛的效果。

    老太太把視線直接從她臉上移開,對顧昊說:「去書房吧,你爺爺有話要和你說。」

    「奶奶,今天我帶涼涼回來介紹你們認識,是要陪她的,家裡屬於我的事務,一直都是媽媽代為打理的,工作上有事怕耽誤了就讓爺爺直接吩咐下來就是,明天清明節祭祖,我和爺爺還有再聚的時間,稍微放放吧。」

    顧昊委婉拒絕,顯然他今天把陪好蘇迷涼當成了唯一要做的事。

    老太太的臉簡直要氣得發青了。

    顧麗影眼看事情要鬧僵,連忙出聲打圓場:

    「呵呵,昊兒,爺爺想你了,你就過去陪他說會兒話好了,人老了話就多,你小時候他可是最疼你了,一輩子就你一個人在他的肩膀上騎過,別有了媳婦就忘了本,奶奶也是生氣你這麼久不回來而已,涼涼在這裡,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去吧。」

    顧昊一直在和老太太對視,那視線裡的冷漠讓蘇迷涼心驚。

    他聽了媽媽的話,忍了忍,對老太太說道:

    「奶奶,孫兒知道一再辜負您的好意,一定傷透了你的心,可是我也是人,心非木石,這次能夠有命回到老宅,全賴家族恩蔭,這份情我會還的。」

    說完不再看老太太,轉而看蘇迷涼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等我。」

    蘇迷涼點頭。

    說完就轉身往樓下走,咚咚咚的腳步聲一點點走遠。

    「我聽說,昊兒重病的時候,你曾經過去陪護,你能告訴我當時是怎麼想的麼?」

    這老太太果然是個不好相與的,顧昊的其他長輩如果聽此事,一定會感激她的重情重義,可是,她這話一問,明擺著就是說她居心不良了。

    蘇迷涼有些氣惱,這顧昊到底和奶奶之間有什麼矛盾,引得她如此遷怒。

    就稍微整理一下思緒道:

    「我只是想到,人生一世,不過如草木一秋,一轉眼離開,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他幫過我,我不能在他落難的時候背棄他,與其心懷愧疚地度日,不如竭盡所能地陪他一起面對痛苦,一個人是痛苦,兩個人的時候,可能這苦就有點甜意了。」

    「他幫過你?難怪!想必他當初幫你時顯示出來的能量,讓你篤定他的背景,斷然不可能會因為那場小病就折了,這才有勇氣陪著他的吧?」

    老女人說著眼鋒如刀。

    蘇迷涼毫不示弱地說道:「那場小病?這場浩劫吞噬了多少生命,那個數字可能百年之後,才會真實地展現在史書上,病毒沒有智商,分不出王侯將相的貴種來!

    我從不認為顧昊能活下來有我的功勞,我只是覺得百世之大家族,必然有積累百世功德的先人,自然能夠蔭蔽百世子孫傳承血脈,也是就說,他能活下來,除了他的意志堅強之外,還有祖宗和神靈保佑,才使他命不該絕。」

    「哦?我聽說前年雲谷禪師從日本回國,專程請你過寺一趟,你為顧昊齋戒,三日三夜誦讀萬遍金剛經為他祈福,可有此事?」

    老女人聽她言語屢屢出乎預料,就轉移了話題。

    蘇迷涼淺笑:「奶奶既然聽說了這事,自然也知道迷涼對顧昊的感情是恩義重於情愛,跟著他處處為他考慮,萬不會做不利於他的事。」

    這算是變相地承認她做過這樣的事情。

    周圍坐著的人顯然都知道雲谷禪師是什麼身份,能夠讓他請過去,還專門組織法僧幫她做道場,這排場絕無僅有,當即就都收斂眼裡看笑話的意味,變得和善起來。

    老女人聽她說話全然不是小女孩的見識,漸漸收斂眼底的涼意,是啊,她也不過是多心,擔憂自己的孫兒遇到一個手段高的女人,被蒙蔽了眼睛,知道她一心對顧昊好,雖然不會轉了態度,但至少情緒不是那麼牴觸了。

    「你說——你處處為他考慮?」老太太反問,顯然覺得她的話缺乏可信性。

    「是。」蘇迷涼應聲,她才不怕這老太太刁難,言語來往,定能解開疑惑,如果憋著,眼刀子嗖嗖的,不定什麼時候自己中招了也不明白,她喜歡挖人心底的陰暗。

    顧麗影聽老太太的反問和蘇迷涼的不以為意,生怕她言語上落入老太太的圈套,受了委屈,或者被擠兌得毫無退路,她怎麼和顧昊交代?

    就連忙不顧駁了長輩的面子,轉移話題道:

    「涼涼,我聽說你以前和昊兒一起去靈谷寺的時候,曾經幫雲谷禪師解過一道籤文,說他當年年底的行程宜西不宜東,是真的麼?」

    蘇迷涼此刻要在她們面前樹立自己的威信,自然不會說解籤是胡謅的,就微微頷首道:「只是覺得好玩,胡亂說了一通。」

    「這麼小年紀又不是佛門中人,哪裡懂解籤,可不是胡說是什麼,即便對了,我也覺得是碰對的,想必雲谷禪師也不是太信。」老太太沒有聽過那一岔事兒。

    顧麗影笑道:「媽,你有所不知,昊兒回來和我說得很仔細,讓我記下看看是否靈驗,聽說後來雲谷禪師讓很多弟子都專門寫了那個籤文的註解,是有年底不宜往東去的意思,說是東去阻滯;

    後來他覺得日本舉行的世界性的佛文化交流大會場實在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盛事,不捨得錯失時機,就去了,一去就被迫在那裡滯留了十個月之久,這才有他一回來就請涼涼去寺院的事兒;涼涼,我說的話可對?」

    蘇迷涼點頭。

    「如此神奇?這丫頭是個有意思的,今兒見面這小片刻,越發奇了,我老了,慣常見人,總是覺得越看越不像樣子,難以入眼,今兒竟然出現反轉之勢,來,丫頭,今兒我就倚老賣老地說件重要的事,你說說你的道理。」

    老太太聽著就來了興致。

    「請講!」蘇迷涼毫不客套,直覺上她要說出的這件事,就是她的心病。

    「你說護理顧昊的事情,其實你不去,家裡也會安排合適的女孩子過去,願意為他什麼都不顧的不止你一個,那些緣分就算了!

    眼下有一家權勢極大的,想要把女兒說給顧昊,男人的仕途是需要勢力的,顧家的勢力不在國內,你說你從不做對顧昊不利的事情,這件事明擺著,一看就是你擋住了他的官途,你覺得該如何自處?」

    老太太的話音一落,顧麗影就擰了眉頭,這可真是老糊塗了,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想了,哪裡有長輩的樣子?

    今天硬是壓著自己的耐心曲意逢迎,不就是想讓她放過蘇迷涼一馬,別那麼為難,哪成想,她竟然越來越來勁兒了,真是老來瘋!

    不過話一落地,她說什麼也晚了,只是緊張地望著蘇迷涼。

    不單是她,其他的幾個也都一臉難堪和驚愕,這不是明擺著要拒絕人家女孩子和顧昊交往麼?

    蘇迷涼的心裡果然一個咯登,饒是她覺得老太太反常了一些,卻也沒想到她會說得這樣直接,這不是當眾打她的臉麼?

    一瞬間心底的羞辱就湧了出來,那小臉很快就紅得桃子一樣。

    ------題外話------

    多謝莉莉寶貝的花花,諸葛紫軒、flushinga18、weiling1969等親親的票票,水水很慚愧,嘿嘿,這裡又設了一個坎兒,沒有從了妞兒們的心願,讓他們心想事成,不過也快了!抱一個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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