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碼頭的對話 文 / 白馬神
重新站在海潭鎮的這個碼頭。周晴不由得瞪在了眼睛，這段時間周晴一直呆在海沙村進行採訪，所以來到海潭鎮已經有小半個月了，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裡。
周晴似乎感覺到這裡生了不少的變化。
定睛一看，卻現碼頭還是哪一個碼頭，而海水也還是那個海水，那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呢？
仔細地打量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現什麼區別來。她不由得愣在那裡，她明明感覺到有什麼生了變化，但是為什麼卻看不出來呢？
「怎麼了？」走在前面的趙海生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對周晴說。
周晴今天說想來這個碼頭看看，還想到船隊的船上去看看，所以趙海生也就把她帶來這裡。但是到了這裡，周晴先是一愣，接著就是乾脆停下腳步來。
周晴皺了一下眉頭，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周圍，還是沒有現有什麼變化，於是才苦惱地說：「我似乎感覺到這裡生了變化，但是卻是一下子看不出來變化的地方在哪裡。」
趙海生愣了一下，他也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周圍。與周晴不一樣，他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呆在這裡。所以對這種變化的察覺能力當然就更加地弱。
「我知道了！」周晴突然叫了一聲說。
「什麼地方變了？」趙海生也對周晴的這個現很是感興趣。
「這裡的船似乎多了一點，這車也似乎多了一點，這人嘛，似乎也多了一點。」周晴的雙眼轉了好幾圈後才說。
趙海生轉過身去打量起碼頭來，仔細地看了一會他也不由得同意周晴的話，那就是這船多了一點，車多了一點，人也多了一點。自己整天呆在這裡反而是感覺不出變化來。
此時聽到周晴這樣說，他也確實感覺到了這個碼頭的變化來。正是這一點加一點再加一點，變化就大了起來。
「還有，你有沒有感覺到，這空氣裡、當這海風吹過來的時候，那股油味也更重了呢。」周晴又接著說。
「是啊，這油味也越來越重了。」趙海生聽到周晴的這句話，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的迷茫。
沒錯，這碼頭展了，而且在自己的有意的推動之下迅地展起來了，而且這個度還在不斷地加快。
這度越快，對面前的這一片大海的破壞也就更加，現在這空氣裡已經有明顯的油味了，這個油味就是船上的柴油機的油的味道。
這裡的船越來越多，這裡的車越來越多，這股油味也就更加地濃，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對的？
想到這裡，趙海生心裡的那股迷茫就更加地重了。
「喂，你在想什麼呢？」
趙海生一驚，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剛才看到趙海生在呆，周晴在他的耳邊大叫了一聲。
搖了搖頭，趙海生把自己剛才的那個念頭趕出了腦海。展是硬道理，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做，那過幾年這個碼頭也還是會展起來的，就像自己的記憶之中的那一般。
既然這樣，由自己來推動他展，那豈不是更好？
再說了，只要自己能實現心中的那個計劃，那自己就能更好地保護這一片大海。
作為一個從未來回到這個年代的人，趙海生還是堅信自己比其它人有更強的環境保護的意識的。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加快這個展的進程呢？
「沒想什麼。」趙海生笑著說。
但是周晴顯然是猜不出來趙海生到底是在想什麼的，看到趙海生也不想說的樣子，她也沒有追根究底。
「走吧，我帶你到碼頭那邊去看看。那裡不錯，這個時候正是船靠岸的時候，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給你弄一頓好吃的。」趙海生指了指碼頭的另外一端說。
「行，我們去看看。」周晴往前看去，現幾百米外的碼頭的那一端有些船正在慢慢地靠岸，而那裡也聚集了一堆一堆的人。看樣子正如趙海生所說的那樣，那裡正有船在靠岸，熱鬧得緊呢。
這海鮮海鮮，要的就是一個鮮字，怎麼樣才是最新鮮？當然剛從海裡抓起來是最新鮮的，第二就是剛靠岸的是了。
「快快快！」
看到趙海生雖然說著帶自己去看看，但是那樣子就是還是慢騰騰的，她就不耐煩了，一把拉住趙海生的手就往碼頭的另外一頭小跑而去。
趙海生這一下不由得笑了，就在不久之前周晴還不習慣拖住自己的手，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正在起變化呢。
這不，現在周晴一急起來也就拉上了自己的手了。
在周晴的「帶動」之下，兩個人很快地就來到了碼頭的另外一端。整個碼頭是t字形的，所以兩個人此時正站在這t字的一橫處。
這裡是船靠岸最集中的地方，這個時候正好有四五條船同時靠岸，所以這裡正是最忙碌時候。
對於趙海生這個大人物，現在整個海潭鎮的打魚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了。
所以當趙海生一來到，就有人向著他打招呼了：
「海生啊，你來了啊。」
……
「大石，你這小子也出海打魚了啊！」
「鍾叔，今天的收成看來不錯啊。」
……
趙海生也笑著和大家打招呼，這些船大多數都是海潭鎮的船，而這些打上來的魚蝦也大部分都賣給他自己，所以說這些人都是趙海生的衣食父母呢。
不得不說，趙海生是一個很有親和力的人，他在這些人的眼裡的形象也相當地好，別的先不說，光是趙海生能記住這些人的名字就是一個不得的了事情。
叫得上對方的名字，這事情雖然看著小。但是卻相當的讓人高興。此時的趙海生正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地叫著對方的名字和對方打招呼。
「嘿，這是誰呢？你的女朋友？」
「不錯啊，長得水靈著呢。」
……
看到了還拖著趙海生的手的周晴，大家也都打趣起來。
周晴的小臉雖然紅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感到尷尬，從這些人的語氣裡她聽得出來這只不過是善意的玩笑，於是也落落大方地和大家打起招呼來。
周晴做記者也是走南闖北的，這與人打交道那是基本功，所以很快地也就大家打成了一片。
「呵，海生，這姑娘不錯！」朱壽擠到了趙海生的身邊，衝著他豎起大姆指說。
「嘿，那當然，我選的，那可能錯得了？」趙海生也得意地說。
回到這個時代，雖然說碰到過的女孩子也不算多，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中了周晴，而且順利地搶到了手，這讓他如何不得意一下？
「我聽說羅門村他們已經退出了船隊？」朱壽想了一下問，現在這個可是整個海潭鎮的打魚人的最重要的話題了，所以由不得他不問。
「是的，他們退出去了。」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趙海生也就直接說了。
「這樣啊，那看來咱們是組不成一支大船隊嘍。」都是一個鎮子的人，朱壽還是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的，不過他也不是糊塗人，也知道羅門村的那些人的打量，所以也只有歎一口氣說。
「你放心啊，這海潭鎮的的船隊還是會迅地擴大的。」趙海生笑著說。
「聽說你找銀行貸了款來買船？」朱壽想起了來前段時間自己村子的村去和趙海生開會之後回來說過這事情。
當時聽到貸了1ooo萬，他嚇了一大跳，這得多少錢呢。他父親父親的父親一輩，包括他這一輩，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麼多錢的呢。1ooo到底有多少。他根本想像不出來。
「是啊，你也看得到了，咱們這個海裡的東西這麼多，現在的船根本打不完，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不買多點船？」趙海生知道這是一個好的機會來宣傳自己的想法。
雖然說朱壽只是一個普通的漁民，在自己的村子裡也說不上話，但是正是這種普通人也許對於自己的想法的宣傳會更加地有利，口下耳相傳的威力還是無窮的，所以趙海生已經決定和朱壽好好地說一下，好借他的口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傳出去。
朱壽想了一下，點頭同意趙海生的觀點，他是打魚的，這海裡有多少東西他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聽到趙海生想買更多的船他當然是同意的。而且朱三壽也很容易地就明白，這船多了，打的魚自然就多了，這錢自然就賺得更多。
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有點擔心，因為這麼多錢貸下來，還是得還的，至於打的魚賣掉的錢能不能把這些錢都還了、而且還能分到錢，他就一點也沒有底了。
看了一眼趙海生，朱壽的嘴角動了一下，最後還是猶豫了一下說：「海生，我有一個想法，我可就直接說了，你聽著就成，咱們雖然沒有上過學，但是有一句說一句，說錯了，你也不要生氣。」
趙海生心裡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羅綱那些人肯定是把他那天所說的日後不能再加入船隊的話說了出去了，而朱壽現在的猶豫可能是擔心觸怒自己、然後自己把他趕出船隊，所以才這樣的小心翼翼。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這也更讓他明白了一定得跟朱壽好好地說說，然後借他的口把一些東西說出的想法了。
想到這裡，趙海生笑著說：「你說。我聽聽，你放心，這船隊又不是我趙海生的，是你們的呢，我現在在這裡面沒有份子，對不對？所以呢，不管你聽到什麼，你都不用擔心，如果你有什麼不明白的，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嘮叨嘮叨。」
趙海生沒有想到的是，由於最近一兩年來他的成功，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在這些人的眼裡已經有了很大的威望，而現在這個船隊雖然他沒有份子，但是船隊裡誰都知道自己這些人能賺到錢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趙海生這個年輕人，所以說他對於這些人的壓力肯定是免不了的。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朱壽雖然是對比自己還年輕的趙海生說話，說起話來才有一點的遲疑。
不過這個時候聽到趙海生的話，朱壽也就慢慢地放心下來了，說：「確實我們這些人對於買更多的船沒有什麼意見，而且我們也想買更多的船，看著這海裡的東西這麼多，沒有足夠的船去打，我們心裡也不高興呢。」
停了一下，朱壽接著說：「我們都知道這打得魚多，賣的錢就越多，而這樣我們賺的錢就越多。可是這1ooo萬的數目太大了一點，我們聽著有點嚇人，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得了呢，對不對？」
趙海生在朱壽還沒有把這話說出口之前就知道肯定是這麼一回事。這些人擔心的肯定就是這個事情，因為擴大船隊的好處大家都是看得到的，但大家又擔心這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得了，畢竟這個數目對於一般的漁民來說確實是大了一點。
趙海生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你們的想法和擔心。其實呢，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擔心。畢竟這1ooo萬，可真的是一個大的數目呢，向銀行借了這麼多的錢，什麼時候才能還得了誰也心裡沒有底對不對？」
趙海生的看了一下朱壽，現他正在點頭，於是就接著說：「我原來就說過，可以有兩個法子來解決這個問題，第一個就是以現在的船隊的名義來向銀行借這個錢，然後由船隊來一起還，但是現在大家可能不太同意這個辦法，而原因就是你剛才所說的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還得上。」
朱壽小聲地接了一句，說：「沒錯，我們就是在擔心這個事情。」
「所以呢，我現在覺得既然要擴大船隊，大家又不想承擔這個風險，那就用另外的一個辦法，那就是我來借這個錢，然後拿這個錢買船加入到船隊之中，這樣一來船隊擴大了，打的魚更多了，而且大家又不用擔心這個錢還不上，因為這個錢是我借的，還得上還不上，那是我的問題，與船隊無關。對不對？」
朱壽搖了搖頭，說：「可是這樣不厚道，哪有賺錢是我們的事情，到了現在要擴大船隊了，這險就你一個人來冒呢？我們是覺得這錢太多了，有點擔心，但是如果按你這個法子，那我們心裡又過意不去。」
趙海生笑著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想一下，如果是我借了這麼多錢加入到船隊裡，那我的份子就大，那我就能分到更多的錢，怎麼能說我來冒險而沒有賺到錢呢？」
朱壽也不是笨人，他當然知道趙海生所說的這個情況，如果船隊真的賺錢了，趙海生分得多，那自然是有收益的，但是萬一船隊賺不錢呢？那趙海生估計還利息都得頭疼不已吧。
而且在朱壽看來，這船隊現在雖然能賺錢，但是如果是借1ooo萬，那就不知道賺來的錢能不能把這利息還上，更不用說這個本金了。
趙海生笑著說：「你放心，我這近兩年來哪一次看的事情不准的？這船隊啊，肯定是會賺大錢的，你放心，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敢冒這個險的，對不？」
朱壽的嘴動了一下，最後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趙海生所說的是真的，這近兩年來，趙海生哪次看的事情不准的？這海沙村的船，他自己的車隊，不都折騰得風生水起嘛？
這就是明證啊！實實在在地擺在那裡，誰也說不出什麼別的來，對不？
「你把我的這個想法也和大伙說說，讓他們也瞭解一下，就說我說的，我加入船隊之後，保證大家能賺到更多的錢！」
看了一下站在自己跟前的這個自信的年輕人，朱壽的心也不由得定了下來，他不由得相信趙海生的話，那就是趙海生加入了這個船隊之後，肯定是會讓所有參加了這個船隊的人份子雖然都薄了，但是都能賺到更多的錢。
「行，我和大伙也說說，我想他們都會願意的。」朱壽一直擔心的事情現在已經解決，所以心情也相當的好。
如果是趙海生來借這個錢，那就與船隊其他的人沒有關係，雖然大家的份子沒有以前那樣多了，但是正如趙海生所說的那樣，大家可能賺到的錢會更多。
「好大的蟹和魚！」
趙海生抬起頭來一看，現周晴正站在魚筐前，大聲地叫道，看來她看到的蟹和魚有點「嚇」到她了。
趙海生走到了周晴的面前往魚筐裡看去，也不由得點頭，裡面的主要是斑點蟹，每一個蟹個頭都很不小，光那鉗子就有近一米長。這種「龐然大物」對於不是在海邊長大的周晴來說當然是一個「驚喜」，相比而方，這個蟹在趙海生的眼也就也就一個比較大的蟹罷了，他並沒有周晴這樣的驚訝。
周晴不由得伸出一自己手臂比劃了一下，然後才吐了吐舌頭說：「這蟹也太大了一點。」
「嘿，還有更大的。」趙海生樂著說。
「真的？」周晴的小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當然，你想一下，這海這麼大，什麼沒有？多大的都有！」趙海生樂著說。
周晴知道趙海生說得沒有錯，這海這麼大，有比這個更大的蟹還真的一點也不奇怪。
趙海生看著那巨大的斑點蟹一會，突然現那幾隻斑點蟹的下面有幾個青色的巴掌大的蟹，心中不由得一動，對跟過來的朱壽說：
「這是冬蟹？」
朱壽樂呵呵地說：「沒錯，正是冬蟹。」
說著，朱壽撥開那些斑點蟹，一手抓起一隻冬蟹，反了過來遞到趙海生的面前說：
「你看這冬蟹，已經有膏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吃了。」
趙海生這一下才想起最近的天氣是有點開始轉涼了，這秋天就要到了，正是吃冬蟹的時候。
想到冬蟹那結實的蟹膏，趙海生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冬蟹？為什麼叫冬蟹？！」周晴不明白地說。
「你現在看到的這種青色的蟹就是冬蟹，這種蟹主要吃的不是肉，而是膏，那膏會是澄黃色的，至於叫冬蟹，那是因為這種蟹都是在秋冬的時候才會長出滿滿的蟹，我們就把它叫做是冬蟹了。」趙海生解釋說。
在趙海生的眼裡，這種冬蟹比起那個什麼大閘蟹來說要好上許多，回到這個時代已經快兩年了，他還沒有好好地吃上一頓這種冬蟹呢。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還要過一個月吧。」朱壽笑著把手裡的冬蟹扔回到了魚筐裡說閘蟹能大行其道，成為吃蟹膏的第一選擇，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但是他也相信這個冬蟹絕對不會比大閘蟹差，他已經在盤算著把這冬蟹打造成一個品牌了。
雖然說未必能壓得多大閘蟹，但是至少要能分庭抗禮才行，而且他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得到的。
趙海生點頭說：「是的，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再過一個來月，到時我們再來吃這個冬蟹，到時我們在廣州的海鮮店裡也會賣這個冬蟹的。」
趙海生說到這裡，腦子裡已經想像出這個冬閘被自己紮成一隻一隻地賣的畫面了。
「好的好的，一個月之後我一定要來吃這個冬蟹！」在趙海生的影響之下，周晴的嘴也越來越刁了，聽到有好吃的，馬上就「排除萬難」也要來吃了。
「行，沒有問題，你想什麼時候來吃都行。」趙海生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對了，海生，你看這種魚是什麼魚？」周晴突然指著一旁的一個魚筐裡的魚問。
趙海生看了一下，知道周晴所說的是剝皮魚。剝皮魚是灰黑色的，扁平的身子，不過現在周晴所指的這一條就比較大的了，有臉盆那樣大！
「這是剝皮魚。」趙海生笑著說。
不要說那些在城市裡長大的人，在海邊長的人也認不全這海裡的魚，而且剝皮魚這種有點「黑不溜秋」的魚一般人不認識也一點不奇怪。
「這種魚好不好吃？」周晴看著這種魚一點也不起眼，不由得問。
「哈！當然好吃！我們今天就吃這個魚！」趙海生想起自己也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大的剝皮魚了，於是就拿了主意。
提著剝皮魚，趙海生與周晴往碼頭邊上的棚子走去，那裡鍋碗什麼的一應俱全，正是煮吃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