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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35:我跟誰結婚去!? 文 / 梓名

    季木霖不願跟他多說詩中的喻意,只岔開了話題:「你就會背這一首古詩吧?」

    徐風瞪他:「怎麼可能!」

    「那你倒是再給我背首別的聽聽。」

    某人挺胸:「床前明月——」

    「你多大了?還《靜夜思》?」

    繼續不服:「鋤禾日當——」

    「看來也就是三月小孩的水平了。」

    一臉忿忿:「日照香爐——」

    季木霖不再看他,不屑地說:「行了,你就在五歲小孩的水平裡混著吧。」

    徐風抱著燈籠噌地就站了起來,欺負他沒在中國的傳統教育下茁壯成長是吧?行!

    「theheartlessstreamappearsh**,threedaysamongthehillsgoalong;atwatershedmountaincrestpart,allthenightsong。」

    季木霖皺眉:「說什麼呢?」

    「初中時漢語家教讓背的,原詩沒背下來,但我記得詩名叫《過分水嶺》,作者是誰不記得了,有興趣你可以查查。」徐風說的一臉驕傲,轉身就去掛燈籠了:「不過我也不太清楚這首詩講的是什麼?反正就是水和山的故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借景抒情?反正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是溫庭筠的,光會背有什麼用。」季木霖拿著燈籠去陽台,心裡頓時百感交集。《過分水嶺》講的是一條無情的溪流穿越山澗,山水相會三日無意間產生感情,到了分開之日便有了惜別之情。也不知道徐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總之這詩是真的應了景,他現在就已經有些畏懼分別了。

    「木霖?」

    「說。」季木霖回答的泰然自若,完全看不出是在走神,他舉手掛了燈籠:「還是覺得單調。」

    徐風小聲碎碎念:「明明就在走神,裝什麼裝……」

    「你說什麼?」

    「我說要不在燈籠上寫『招財進寶』的合體字吧?」

    「你就知道錢。」季木霖說著又把倆燈籠摘了下來。

    徐風撇著嘴埋怨:「我說寫『囍』你又不讓。」

    「等你結婚——」拿著燈籠往回走,季木霖話說了一半就挺停了,突然覺得後半句說不出口了。

    徐風沒好氣地說:「我跟誰結婚去!?」

    「隨意。」

    季木霖敷衍了一句,然後重新磨墨。

    「我來吧!」徐風很快就忽略掉剛才的話題,迅速上前主動請纓。

    「你不知道濃淡。」

    「我知道!」

    「不是以前的墨法,你等著寫就行了。」

    徐風只好悻悻地讓開了,然後認真學習這次墨汁的濃淡。

    季木霖磨好了墨便在燈籠的另一側寫了個『招財進寶』的合體字,墨跡濃厚,黑亮有光。

    「這個字體好粗啊!不是楷體吧?」

    「就知道你對書法沒研究!」季木霖歎了一句:「這是仿的——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徐風不高興地看著那字,酸酸地說:「是,尚學弟才與你是情投意合行了吧?」他自己也拿起筆和另外一盞燈籠,沾了墨便先寫下了一個雨字頭,然後在下邊又寫了個偏左的風字,最後在風的第二筆橫著斜勾裡又加了林字,間架結構相對工整,三個字之間的比例也很好:「你看,風攬著林,但是林卻站在風的上邊,伸著胳膊又不給個擁抱,還整天在風的腦袋上下雨,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

    季木霖聽他話裡話外都是委屈,再看那個合體字,心裡也開始不是滋味起來。

    「但是風在霖這個字裡!」徐風語氣一換,仰起頭看季木霖:「這就是老子最終的目的!」

    徐風堅定的視線太過強烈,逼得季木霖不得不挪開了視線。雨在『風』的頭頂潑冷雨,但『林』的頂頭也同樣沒有遮擋,不過是弄了彼此一身濕冷罷了。季木霖懊惱自己的過去,但又破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關,他覺得愧疚於徐風的全心全意,但同樣吝嗇給予自己的缺陷情感。

    「你掛還是我掛?」徐風抱著燈籠問。

    「你掛我的,我掛你的。」

    季木霖把兩個人的燈籠做了交換,然後再次走向了陽台。風霖的合體字面沖外,他仰頭只能看到詩句,沒有一點毛筆字的頓挫特點,但卻出奇的工整美觀。

    有花堪折直須折,他無聲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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