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1章 風波（三） 文 / 星石
就這樣過了幾天，藥方的事情漸漸傳遍了，族人開始議論紛紛，大長老請來了化神老祖，在家族會議上就把這件事翻了出來。
孟尚之知道後，面無表情，沒什麼反應。那天之後，他就和那幾家通了氣，反正他們也不曉得方子，每次都是直接拿的藥液給他們，他們也沒覺得很重要，只是想到煉體的，就拿給家裡的小孩子用了。
眾人說得熱鬧，你一言我一語的，孟尚華說：「大傢伙別不要多說了，宗正族長一心為公，他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孟宗正看了一眼這個大長老的狗腿子。旁邊更多的人開始起哄。
就等著族長孟宗正拿出個說法來。孟宗正看大家都等著他拿出個說法，就說到，「方子在我兒孟尚之那兒，各位族人要是覺得尚之的藥方不錯的話，下來與他談吧，我想他會答應的。要是尚之不同意，各位再來我吧。但我想不會發生這種事。」
孟尚華看了一眼大長老，站了起來。「宗正族長，我個人覺得煉體藥方效果太好了，還是交給家族為宜，我想尚之族兄和族長大人，都是深明大義的人，不是嗎？」
眾人被說得心裡大動，想著六歲跑完四百九十圈的，開始紛紛出言，讓族長要求孟尚之交出方子。
孟宗正冷笑，這就是自己一心維護的家族。
孟宗正看大家都心動了，都要求給個說法，心裡火起。「什麼時候，各人機緣要強制上交了，若要如此的話。那孟宗木，你的獨門一葉飄身法，那是不是也應該照此辦理呢？還有孟宗海，你那獨門控火法九轉心法，也是不是該交給族裡了？嗯！」
孟宗正是火力全開，其它人不找，炮火對準了大長老孟宗木和二長老孟宗海，剛才出言上交的多半都是他們的人。
孟宗正發飆，眾人無法可說，特別是大長老和二長老。大長老想平時孟宗正不是都挺顧全大局的嗎，怎麼這回變了。
眾人紛紛道歉，不過對藥方的煉體效果還是議論紛紛，三長老剛才一言不發，這時打起了感情牌。
「族長，我個人對藥方沒想法，只是你看是不是跟尚之族侄說聲，也照著其它幾家那樣，給配好的藥液就行了，當然這裡面的費用由我支付，而且我也會支付相應的貢獻點。主要是我那曾孫比起圓圓來，可就差遠了。為了後代，我今天也不在乎臉面了。族長，你看？」
孟宗正聽到三長老這樣說，歎了口氣，「那天，宗陽族弟來找過我之後，我就問了尚之，想讓他把方子上交族裡，可惜，我們鬧翻了，宗山族弟，你找尚之吧，兒大了，我是管不住了。」
大家或多或少聽到了吵鬧聲，沒吭聲了。覺得孟尚之不願意上交，那就換吧。個人機緣，憑個人自願，族裡不強求，這可是千百年來的規矩。
大長老不甘心，主要是他們家想從孟尚之那兒換藥液，可能行太小了。
「既然族長無異議，那我看還是把尚之族侄找來，這個方子對族中的小兒，作用太大了，我想尚之族侄會深明大義的。」擺出一副大義的面孔。
孟宗正看了一眼大長老，沒說話，其餘人，也沒開口。三長老想阻止，「宗木族兄，不妥吧，還是私下找尚之族侄商議，個人機緣，個人處理，想交就交，不交也行；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一旦開了這個口子，說不得今後人心都散了，我覺得不妥。」
眾人清醒過來，是啊，這個口子不能開，要不然事情就大條了。誰沒有自己的機緣，要是族裡都要求上交，就亂套了。不過，跟隨大長老的那幾個人堅持，最後還是大長老吩咐人，把孟尚之找來。
三長老看阻止不了，覺得孟家越來越不像樣了，這樣的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三長老瞇著眼，在位子上打盹。
二長老沒敢吭聲了，九轉控火心法，對丹藥的效果非凡，能提高丹藥的成丹量不說，還能硬生生的提高丹藥的等階。自己敢要求交藥方，孟宗正就敢讓自己交九轉控火心法。算了，隔岸觀火吧。
孟尚之來到了會上，打個招呼後，一言不發。
大長老咳嗽了兩聲，孟尚華趕忙站起來。「尚之族兄，聽聞你手裡有一張藥浴方子，煉體效果非凡，是嗎？」
孟尚之回道，「我手裡是有張藥浴方子，至於效果不好說。」說完就一言一發，看大長老這系又要出什麼ど蛾子。
孟尚華咳了兩下，「尚之族兄說笑了，孟慧然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效果就不說了。」
孟尚之不接話，等著孟尚華說下去，看他們究竟有多無恥。
孟尚華環顧四下，卻沒有一個人接話。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尚之族兄，你看這個藥方效果非凡，是不是應該上交族裡，讓我們孟家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呢？為了孟家，你應該把藥方交出來……」越說越堅定，聲音越來越大，覺得自己是為孟家著想。
孟尚之笑了，還真的有那麼無恥的人哈。「尚華族弟，照你這種說法，那我可不可以說，尚華族弟，你那手辨藥秘術，對家族有大用，那辯藥秘術簡直是我們孟家最需要的，煉丹煉丹沒有藥，那來的丹，為了孟家，你應該把秘術交出來……」
後面原樣照搬孟尚華的原話，會上有人忍俊不住，噗地笑了出來。孟尚華臉漲得通紅，「尚之族兄，你侮辱人。」
孟尚之冷笑，「我怎麼侮辱人了，這不是尚華族弟你剛才說的嗎？怎麼尚華族弟才說的話都忘了。」
孟尚華說不出來了，啞口無言。孟尚之看了一眼場上的人，溫和的笑了笑。
「各位長輩，族人：尚之原來也不知道效果有這麼好，藥方呢，我覺得人知道的一多，就可能出現各種事情，而且容易洩密。不過，藥液我無限量供應。具體多少，我會把藥方拿給老祖看，由老祖來決定價格。」
眾人一聽，覺得尚之是深明大義，眾人原先起哄，就害怕孟尚之趁機要價不菲，這可是長期要用的，貴了支出可大了。現在可是紛紛點頭同意。
大長老看事情不對，親自出馬了，「尚之族侄，這是家族的決定。藥方效果非凡，只有交到族裡，才能發揮更好的效果。」
孟尚之的眼睛盯著大長老，「族裡的決定，族規幾時規定，個人機緣要強制上交了，這是什麼時候改的族規？我怎麼不知道。而且剛才大家都贊同我那種方式，怎麼又是族裡的決定了？我看是某些人的決定吧。」
大長老詞窮了，「你只要知道這是族裡為了藥方，特別做出的決定，那兒涉及到族規了。」
孟尚之冷笑，「族裡的決定，我看是你個人的決定吧。」你都不要臉了，誰還給你留，直接打臉。
「老祖宗，族裡決定，要我上交藥方嗎？二長老，三長老，你們也同意了嗎？」孟尚之看著這幾個人，等著他們的回答。
三長老連忙說：「不是族裡的決定，剛才我都跟族長商量了，下來與你談，看一份藥液，費用幾何？貢獻點我都照付。尚之族侄，你已經夠深明大義了，即使你藥液都不提供，也是你個人的自由，族裡不能橫加干涉。那只是他個人的想法，與其它人無關。」三長老也煩了，人不能太無恥，做人得有底線。有得用就行了，要藥方來幹嗎
孟尚之笑了，「當然沒問題，我當時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也是送了幾個族兄，讓他們看一下效果。三長老要，當然沒問題。我送了幾個族兄一個月的量，三長老當然也是如此辦理。過後，再收費吧。畢竟長期下來，藥材也不是小數目，侄兒還送不起。」
三長老連聲感謝，「賺了一個月的，也不錯了。那尚之侄兒我們就說定了。」說完就準備出門，這個會沒必要開下去了。
眾人看三長老已經表態了，而且孟尚之也沒說不換，紛紛上前，說起藥液的事情來了。
大長老看到這一幕，氣得臉色脹紫。化神老祖搖搖頭，孟家越來越不像話了。還好，還有人有底線，要不然孟家走不到多遠了。
化神老祖這時開口了，「先坐下，你們都認同孟尚之的藥方，煉體效果不錯，是吧。我沒聽錯的話。」
眾人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族裡提供藥材，尚之煉製成藥液，再拿到族學裡使用。尚之的貢獻，記錄入家族的貢獻簿上。個人要用，自己去與尚之交換。」等眾人消化了一會。
化神老祖接著說：「你們有異議嗎？」眾人又不是傻子，有什麼異議，紛紛點頭。現在由族裡發，多好的事。眾人還不知道不僅對小孩有效，他們大人用效果也非凡。
「宗正，下來制定好章程。還有重申一遍，個人機緣，上交自願。這一點永不變更。要不然就是孟家的罪人。」說這句話時，還特意看了一眼孟宗木。
孟宗木臉皮非紅，今天臉是丟乾淨了。
孟尚之去了老祖宗那裡，順便也把父親叫上，他用了這幾天，明顯地好處具大，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問題，孟尚之也不會亂來。這畢竟是生養他的家族。
到了之後，孟尚之示意到密室談。陣法開啟後，孟尚之先讓老祖宗檢查自己和身體狀況。
老祖宗說：「你小子神神秘秘的，又搞什麼名堂。」說著神識掃了一下，「咦，怎麼經脈變寬了這麼多。」孟宗正聽了之後，也如法炮製。
兩人眼中驚奇還沒散去。等著孟尚之說話。「老祖宗，我聽說了藥方效果不錯，問了流川，結果才知道我那親家，姜玉先生使用了，也說不錯，而且已經回族裡準備突破元嬰去了。」
兩人猜到了，不過還是想聽孟尚之親口說出來。孟尚之心想，今天能看到老祖宗變色，也值了。兩人看半天沒下文，孟宗正瞪了一眼兒子。
孟尚之一笑，慢悠悠地說出了下文，「這就是我五天的使用效果。」
如願聽到了抽氣聲，值了。孟尚之這下不敢隱瞞，「其實，藥方共有九張，按順序使用，不能錯。姜玉先生已經驗證過了，而且已經申報了專利。」
老祖宗說：「我孟家有福啊，你找了個不錯的親家。惠及到了整個孟家。」
孟尚之想，我沒說過，這是圓圓撿漏得來的嗎。當下咳了一聲。「老祖宗，其實藥方是上古時代的古方，是我那孫女小名圓圓的，撿漏得來的。」
當下，就把一家三口誑日月城的跳蚤市場，遇到了一個攤子，上寫著「不二價，每樣五階靈石二百方。」
圓圓卻看上了那個攤子的一個木箱子，非要買。大人不讓，告訴她那是騙子。圓圓卻脾氣上來了，拿出了親家給了靈石，不只買了木箱子，還買了一把木劍。
氣得我那媳婦第一交發火，打了圓圓不說，還埋怨了親家一番。最後不知怎麼的，圓圓玩箱子時，打開了暗格，找到了古方。
圓圓就把方子交給了姜玉先生。姜玉先生驗證了之後，就說是非常好的煉體方子。孟尚之說完後，還在想，我還是不夠重視親家啊，要不然，方子到手這麼久，我都不用一下，白白浪費了大把時間。
孟宗正卻聽出了其它。「那這方子實際上是圓圓的了，那姜家？」
孟尚之看了一眼父親，「當時，姜玉先生就向圓圓請求，能不能讓姜家也使用，畢竟圓圓也姓姜。圓圓同意了，還說，姜家外婆處理，孟家由流川處理，流川把他交給了我，專利已經下來了。」
都在想，這圓圓福氣也太好了吧。其實這是多多整出來的，他變幻成了一個中年人樣子，當時圓圓也沒告訴，只是給她下了暗示，一定要買那個箱子。圓圓挨打過後，多多才告訴了圓圓始末。
等圓圓一走，多多也轉身走了，當時市場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圓圓是被騙了。圓圓今後再去時，還有人拿這事打趣她。
而老祖想的卻是，去圓圓那兒看一下那把木劍。事情到這兒，基本上都清楚了。而孟宗正想的是，藥方看來價值很大，要不然，姜玉不會專門申請專利，要知道申請專利費用不少。
要不然，都想申請專利，那聯邦也不用做其它事了，所以申請專利的費用是很高的，當然有用的專利，過後的利益也可觀。
孟尚之主動拿出了藥方，遞給了老祖宗。老祖宗看完之後，想了一會兒，「這件事關係重大，我會去找太上長老，還有老神仙。藥方到我這兒為止，沒有人能看到了。裡面的簡化版？」
孟尚之開口，「族人那兒我就送的簡化版。」老祖宗點點頭，閉目沉思。父子倆出門後，孟宗正開口，「尚之，我很欣慰，做得不錯。」
孟尚之以為事情就算過去了，可惜，他低估了有些人的無恥。
過了十天，章程理出來了，孟尚之專門負責煉藥液，家族一年算5000個貢獻點給他，這其實算少了，要知道現在姜家一年交給圓圓的可是1萬貢獻點。
藥材由家族無條件提供，一次至少提供一個月的量。在族學後山熬製，使用。族人使用也是如此，不允許帶出去，交易都是在後山完成。當然那些人還不知道，只是猜想家族把熬藥設在那兒，多半是為了孩子。
族學的防護已經很嚴密了，這時，級別更提高了。而且後山那兒，有太上長老會長期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