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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嫡庶的不甘 文 / 粉筆琴

    因著這個內情,大家心照不宣洗就連這個面子工程都省了,在林悠的八字被遞出去時,賢哥兒的八字也直接交到了林家太太陳氏的手裡,這便完成了換庚帖,說白了,兩人的婚事,打今兒起,這可就定死了。

    要是這會兒,賢哥兒一命嗚呼,林悠也得嫁進莊家去,哪怕抱著牌位過一輩子,也得是莊家的人,當然也不是不能毀,可要毀約,林悠便得背上罵名,從此便是失節,遭人唾棄,林家卻又丟不起這個人了。

    雙方這麼庚貼一換,親事便定下了,杜家的貞二太太立時提起了林馨的婚事日子,前後一商量,便把林悠與莊家小二爺的親事日子,也大致的定下了:林馨到底是三姑娘在前,林悠縱然被賢哥兒抱了,也不能越過了她去,所以在林馨年底出嫁後,年初莊家老太太會前來給林悠及笄,然後年底就把林悠給娶進莊家。

    這樣一來,林悠便不能等到十五歲上及笄再嫁人,而得是十三及笄,十四嫁人,雖然這樣是急了些,卻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昨個陳氏叫人大張旗鼓的抬了棺材進府,滿城皆知,要是再不把兩人的親事早辦了,讓那些瞧見這事兒的人誤以為雙方還在死掐,那可就麻煩了,但凡遇上個愣頭青想要沽名釣譽的,上道折子,或者在街坊鄰里的嘴裡叨叨起這名節來,那莊家林家就得一起丟人現眼。

    日子一說好,立時莊家太太同貞二太太告辭出門。由著媒婆在門口放了一掛鞭炮,揚了喜,便有幾台前禮被下人從角門上抬進了林府,這也是個形式,用來知會大家。我們已經要結親了。

    林悠的婚事一定下。林府上下的人才真正鬆了口氣。幾個哥兒姐兒的當夜都在林老太太處,吃了一回「閤家宴」。

    席間林昌宣佈了林悠與景陽侯府的莊小二爺訂了親,林悠便紅著臉,低了頭,那一刻嬌羞的模樣,倒好似沒了昨日的凶險。

    「四姐姐,妹妹恭喜您!」宴席快結束的時候,林嵐捧了茶一臉笑容的沖林悠敬茶,林悠掃她一眼。拿了茶杯,一言不發的與她虛碰了下便飲下,轉頭就同林熙說話。完全不再搭理林嵐。

    林馨在旁看著林嵐一臉楚楚的模樣,內心便有些酸,自己動手為林嵐夾了一筷子菜:「六妹妹,多吃點菜吧。三個月沒見你,你整個人都看著憔悴了呢!」

    她不說還好,大家也都刻意的沒去提及,可如今一說的,珍姨娘竟當場摸了帕子出來,一邊擦著眼角一邊低聲言語:「前些日子是我糊塗,連累了嵐兒,這幾個月上,太太也沒虧著嵐兒半點,只是這孩子到底還是寒著了,日日受罪,也不知到底好了多少……」

    她慣性的又做可憐狀,若是往日必當得了林昌的心疼,少不得要憐著她同嵐兒,那她便能趁著機會再為女兒爭取一下日後的前途,畢竟林悠歪打正著的竟和侯府結親,前兩個姑娘不分嫡庶可都高嫁入那侯府,她沒道理不去為自己的女兒爭取。

    只是她萬沒料到昨日裡林昌被林老太太那通數落,這會兒別說心疼了,眼瞅著老太太坐在上首一副冷色,便急急地倒挑了眉,衝她輕喝:「少在那裡哭哭啼啼,你若知道錯,以後少和嵐兒近,更少去攛掇著就是了,至於她那身子,哼,自己惹的禍事自己扛,能治好便好,治不好也只能如此,誰叫你這個當娘的貪心無矩!」

    珍姨娘萬沒料到在家宴上,林昌會當著孩子們的面數落自己,一時怔住:「老爺,您……」

    「閉嘴,今個這閤家宴可是為了林悠的婚事,喜事,你少這裡給我抹淚,不樂意待著你就回!」林昌一點沒客氣,直把珍姨娘兌的是面紅耳赤,恨恨地一扯衣袖,起身朝眾人一福,便退了出去。

    「來,大家為四姑娘將來能嫁進侯府共飲一杯吧!」林昌端了酒杯引領大家的熱鬧,完全無視了珍姨娘的離去,陳氏明白這是林昌做給自己看的,便也立刻端起了茶杯,一時間屋裡是熱鬧的恭喜笑顏,至於珍姨娘,這會兒,誰又會去搭理她呢?

    飲下茶,歸於座,林熙掃向林嵐,但見她一臉怯懦謹慎的模樣,又掃長宇,便見他眼睛老往外瞟,便知道這孩子是掛心著珍姨娘,這心裡就不免對林嵐有些輕嗤笑嗤笑,而此時她身邊的林悠卻忽然沖林嵐開了口:「六妹妹往日裡不是最孝順的嘛,如今珍姨娘離座回去了,三弟弟尚且知道掛心的,倒是六妹妹淡定的很,都不惦念一眼的,看來上次的事定是把六妹妹的心給傷透了,心裡也怨著珍姨娘害了你吧!爹,如此看來六妹妹也是怕了姨娘再害她了呢!」

    這段日子她跟著林熙近,不說開了多少心竅,但多多少少也比前些日子好了些,是以對著林嵐少了往日的冷嘲熱諷,改為視而不見的態度,可今日裡珍姨娘作態,林嵐又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她看見就打心眼裡不舒服,眼瞅著珍姨娘被父親斥走,林嵐卻還在這裡礙眼,便毫不客氣的拿話來損,依舊是以往那不客氣的炮筒性子,可話卻知道轉彎,生生把林嵐架在了尷尬的位置上。

    若是不念母親,便是不孝,可要念了母親,似有死性不改,林悠看著林嵐那一臉尷尬之色,心裡便是放聲大笑,想著這下可就在父親心上能把林嵐給黑上一點,畢竟讀書人嘛,最不能容的便是不孝。

    可她還沒笑兩下,林嵐卻一副為難之色的說道:「今天是四姐姐的好日子,母親掛心我而亂了氣氛,爹爹斥責原就應該,我若再念著姨娘。卻是傷了爹爹的心,何況席面未散,離席便是失禮,我便只能在此,稍後再去姨娘處坐坐。與她提及今日的道理。只可惜嵐兒只得一身。若能分為兩身,必然兩邊看顧,以全。」

    林悠當即心裡不快,剛張了嘴,身邊的林熙便扯了她一下:「四姐姐,我要吃荷香肘子!」

    林悠一頓不再言語,立時給林熙夾菜去了,而那邊林昌點點頭說道:「難為你心裡清楚道理,總算還知道好歹。」說著自己給林嵐夾了一筷子菜。便轉頭沖林老太太問及關於兩個女兒嫁妝置辦的差別安排來。

    ……

    「真是氣人,本想搡她兩句的,她倒好。賣起乖來,倒得了爹的誇!」在碩人居裡,林悠一臉郁色的沖林熙抱怨,林熙無奈的衝她笑笑:「四姐啊。你何必去逞那口舌之爭,咱們不是說好的,冷眼瞧著,看著的嘛!」

    「我也想啊,可你看她們母女兩個,分明就是不消停,我總不能看著她們起心思的想欺負娘吧!」林悠說著捏了手指頭:「這次我惹下這麼大的事,娘為我硬撐出來一條活路,想想這些年,我還心裡怨著她不疼我,我實在是悔得很,我現在只想多幫幫娘!」

    「好姐姐,你要真心想幫娘,日後就少和六姐姐還有珍姨娘起爭執,越是不理著她們,才越好!」

    「啊?這是什麼道理?」林悠不解。

    林熙和她湊在一起,挨的近近的,聲音壓低:「四姐姐,您說,珍姨娘是個笨人嗎?」

    林悠一愣,搖了腦袋,自己的母親和她鬥了這些年,倘若她是個笨得,不至於母親老是輸,母親什麼手段她也見識過的,所以她明白,能和母親一較高下,這珍姨娘就壓根不是個笨人。

    「她不笨,又為何會在今日的家宴上忽然說自己錯?還不是想著為六姐姐出頭,只是咱們爹爹今日裡沒吃她那套,她才落了面子,倘若吃了,不是和她一起逼著咱娘點頭關照去了?」

    「是啊,所以我瞧著她不舒服啊,要不我搡她做什麼!」

    林熙聞言歎了口氣:「哎,我的四姐姐,你這直性子可得壓一壓,你好好想想,若是今日裡你沒去搡她那一句,她是斷然無法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那份懂事的,那爹爹也不會給她夾菜了啊!」

    林悠聽了林熙這話,人便不解的看著她:「你這意思,是我錯了?」

    「你這不是錯,是好心辦壞事,原本想為娘出口惡氣,卻被人當了梯子!」她說著拉了林悠的事:「姐,我問你,如果你到外面去轉一圈,回來最有可能和我講的新鮮事,是什麼?」

    林悠眨眨眼:「肯定是有什麼好看的好玩的,再就是打架啊,扯……」她沒說下去了,她已經完全明白了林熙的意思,繼而她看著林熙,很認真的說到:「我懂了,以後,我再不要給她當槍使!」

    林熙點點頭:「是的,她巴不得讓爹爹心疼她,那就勢必要爹爹注意她,我們越是搡她欺負她,爹爹就越疼她,倒不如冷著晾著,一般的待她,她想哭沒機會哭,想說委屈也沒法說,爹爹也就不會老注意到她,自然不會因為憐著她再去煩擾母親。」

    林悠點了頭:「放心吧,我日後一定克制我自己。」

    林熙衝她一笑:「四姐姐,你原本想替我入嫁侯門,如今,哪裡還用替我,自己不就攀上了侯門?雖說這事亂糟糟的是碰了巧,可能以後嫁過去也會吃些苦,但我瞧著,那莊家小二爺,至少有些擔當,日後你摸順了他的脾氣哄著順著,想來應該不會吃虧,只是一入侯門深似海,你也需得心裡清楚你的處境,可千萬別再任性使性啊!」

    「我知道了,我不會的,我這次差點就把命搭上了,我要再那麼不管不顧的,只怕真就活不成了。」林悠說著歎了口氣:「如今看著不錯,是去了侯府,還是正妻,可那莊家太太說了他原是和謝家的,弄不好,我日後的日子難過的很。」

    林悠也不傻,昨晚上陳氏更拉著她說了一肚子的話,也由不得她不清醒。

    「姐,你可千萬別輕了自己,你嫁進侯府。並不是你求來的,是那莊家小二爺得對你負責!你得把這個記著,這錯不在你,黃了謝家,也是那個小二爺自己惹得事。怪不到你頭上來!還有。若是日後那個莊家太太真為難你。你就多哄哄那小二爺吧,我瞅著他看似渾了些,卻也知道擔責,將來有了爭執,他應該,是能護著你的。」

    林熙說著就想起了莊家小二爺離開時回頭沖林悠笑的模樣,至少那模樣看起來,並不覺得委屈。

    「我明白的。」林悠略有些惆悵。

    「姐,別這樣。你能和他遇上,說到底也是你們的緣分,大概上輩子。你們兩個是冤家吧!」林熙出言勸慰,林悠卻忽而一愣,隨即眨眨眼:「你說,這世上真有緣分嗎?」

    「若沒緣分你能和他遇上嗎?」林熙衝她笑:「只能說你那一腳踏空摔了個好!」

    林悠聞言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蓋窩。繼而衝著林熙小聲說到:「我那會膝蓋一痛,一下就滾了下去,莫非,那一痛就是緣分?」

    ……

    明陽侯府屬三房宅院的花廳裡,紅木棋桌旁,父子兩人大戰一場,彼此收了子,開始復盤。

    「什麼時候又換了個荷包?不是前日裡,你娘才給了你一個青蚨吐珠的嘛!」謝家三爺眼瞅著兒子腰帶上的新荷包有些好奇。

    「十三妹妹今個中午給我的,她說我幫了她,專程給我繡的。」謝慎嚴不當事的說著,手中雲子落盤。

    「你幫了她?該不會……」謝三爺臉有驚色:「莫非莊家和林家這事,是你……」

    「爹,您說什麼呢?您兒子我哪裡有那能耐啊,只是我叫那明達千萬別上咱們家來謝罪,那會傷了十三妹妹的名聲和咱們謝家的臉不是?」

    謝三爺聞言一頓,立時發現自己是想得過於多了,便是淡笑:「確實,這事你又能參合上什麼呢!」

    「爹,您不是還在想著莊家這事兒吧?」

    「怎能不想啊!我這剛打了瞌睡,就有人送了枕頭來,你不覺得太過湊了巧?」

    謝慎嚴眨眨眼睛:「若是這事在別人身上,兒子覺得是有點巧,可是明達那人從來就是個不知規矩的,他和那林家的姑娘在杜家府上起了點爭執,這心裡就憋了氣,結果遇上人家就老樣子的去整人家,這下好了,把自己給整進去了,思量下他那性子,倒也不覺的是巧,是遲早的事兒!」

    謝三爺聽了這話,不免臉上露出了笑:「那我們可是得了便宜,這次也算萱兒福氣啊!貴妃放了話,皇上透了意思,老爺子也是沒辦法才應了這門親,他老人家可是最不想沾染上後宮奪嫡的事!皇上一日不立儲君,這將來便是越發的凶險,不到最後,焉知鹿死誰手?新虧來了這麼一出,倒把咱們萱兒給解救了,不用嫁給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她自不必愁眉苦臉,咱們也不必日日愁了!」

    謝慎嚴聞言呵呵一笑:「如此看來,林家倒是咱們的恩人了?」

    謝三爺此時忽而一笑:「還真算是恩人呢,而且是老恩人!」

    「這話兒怎麼說?」謝慎嚴一臉好奇之色。

    「具體的事情不清楚,反正你祖父曾和林家的祖父之間有過交情,我記得我小時候滿院子裡跑時,曾聽你祖父念叨過什麼無緣,後來在你祖母口裡聽了一句話,說是林家老爺子於我們謝家有大恩,雙方立了約,只可惜,生了一堆的兒子,這個約黃了。」

    「啊?」謝慎嚴咧了嘴:「什麼約啊這是?」

    「不知道,老爺子和老太太到現在都沒提過,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約,只是想來,一堆兒子便黃了,那林家似乎又是三個兒子,估摸著,可能是個指腹為婚什麼的吧!總之都過去的事了。」謝三爺說著指指棋盤:「今個你輸,就輸在這步上了,急功近利,著了我的道!好生琢磨吧!」說著起了身:「天色不早,你思量透了就回去歇著吧!」說罷自己向外走去。

    謝慎嚴立刻起身規規矩矩的折身恭送了父親出去,而後才坐到了棋盤跟前,他抬手隨意的撥弄了兩個棋子,嘴角上勾,口中輕喃:「老爹啊。你這棋藝再不長進,我日後又怎好次次都輸得剛剛好呢?」

    自己撥弄了一會棋子,想起了父親口裡說的黃了的約,便又覺得有點意思。

    「恩人……」他口裡唸唸,嘴角掛笑。隨即收了雲子。起身離開花廳。回往自己院落。

    才到院子口上,一個俏麗的丫頭就從廊下走了過來:「哥,你可回來了,我給你燉了雪梨燕窩,你嘗嘗!」

    謝慎嚴看著自己的十三妹妹,一臉淺笑:「你呀,荷包送了還不夠啊!」

    「哥你言而有信,做妹妹的,又怎能爽約?當日你應了我的。會幫我黃了這門親事,如今你做到了,我自然依照約好的送上親手繡的荷包與做的湯羹啊!」謝家的十三姑娘萱兒一臉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明艷。

    「好了,你快別提了,我是說要幫你來著,但黃了這事的可不是我。是他莊明達自己!」謝慎嚴一臉不居功的模樣,惹得十三姑娘斜他一眼:「得了吧,你再不認我也知道是你,不然哪裡就那麼巧了?」

    謝慎嚴靠近她,壓低聲音說到:「其實我就是和明達說你平日裡多凶多愛管人而已,他自己個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十三姑娘聞言撲哧一笑:「我要是真嫁了那個不成器的,還不真就是得去耳提面命了?人家是要相夫教子,可不是要去把夫婿當兒子教的!」

    「咳!」謝慎嚴假咳了一下:「女兒家的規矩啊,小心人聽見,你又得抄家法了!」

    十三姑娘當即一吐舌頭,轉頭跑了。

    謝慎嚴搖搖頭,自己回了房裡,在屋裡轉了一圈後,他從床下摸出一把彈弓來,又塞進了書桌前的一個大花瓶裡:「此時與我無關,是你們自己的緣分!」

    ……

    入了十二月,林府上下便越發的忙了起來,本來就近著年關,是個人人都忙的時候,如今的因著林馨即將出嫁,備好的嫁妝要日日裝箱,東西也得件件規整,還得選丫鬟定陪房,以及出嫁的種種事宜,都讓陳氏沒法得閒。

    臨著日子即將到了,杜家的貞二太太也跑了幾趟過來,同陳氏點算應對這一些細節,完全就是一副親熱到不行的好婆婆模樣,只把幾個姑娘哥兒瞧得,日日對著林馨逗趣,說人家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看越親,到了林馨這兒,便是婆婆瞧上兒媳婦,恨不得娶了過去當閨女!

    林馨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笑容,但無端端的林熙能感覺到那笑容裡的一抹苦澀。

    到了出嫁的前一日,因為林馨已經添到了太太的名下,出嫁前的夜裡,就得到太太房裡磕頭,聽太太訓話。

    陳氏和她說了不老少,大約一個時辰的功夫,才親自送了她出來。

    林馨紅著眼圈,再去了巧姨娘那裡。

    雖是生母,但總不能過了太太的范兒,兩人只說了半個時辰,便不得不散。

    「好閨女,雖說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可娘也知道,是娘的苦把你逼到了這個份上,如今你嫁過去了,日後你生養的便是嫡,咱們再不是庶了。」

    林馨咬了唇:「娘,女兒不怨您,怪只怪我自己命苦,如今我去了那邊,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認,我再不要受著林悠的冷眼,如今她命好,得了侯門的親事,我也不差對不對?好歹他也是中了科舉的,日後機會大的很,總比那個混世魔王要好,所以我這輩子搭進去,我認!」

    巧姨娘摸了眼淚:「都是娘自小是個苦命的,被人賣為奴,若不然,也……」

    「娘,別再說這些,女兒以後定會想法子接濟母親的,只要我嫁過去,順著他們,他們必然也不會虧了我的。」

    巧姨娘點著頭,眼淚滑落。

    ……

    從母親這裡出來,林馨便得回自己的院子裡,等著明早上和家人的最後相聚,剛回到院子口上,便瞧見了林嵐瑟縮著身子立在風中,她心裡疼惜走了上去,撈著身上的披風給她蓋上:「這麼冷的,你怎麼來了?」

    「明個三姐你就出嫁了,嵐兒給你做了這個,願三姐您日後與那姑爺幸福美滿。」林嵐說著送上了自己繡的一對雙魚的荷包,林馨登時把她摟緊了:「好妹妹,我嫁出去後,便只你一個受她們冷著,你得咬著牙忍著,日後若得機會,我定,定讓他尋尋圈子裡的人,若成,也給你覓得一個好歸宿,決不能讓咱們做庶女的,受一輩子的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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