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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訂親 文 / 粉筆琴

    自葉嬤嬤說了那話出來後,林賈氏便像明白了什麼一樣,不如先前那般激動與惴惴了,而林熙,則始終有些稀里糊塗,畢竟她能夠感覺出來葉嬤嬤和祖母交談了什麼,而且也確定是當著自己的面說的那些話,可是好似就差了那麼一點,她始終有什麼東西被捂著遮著,讓她障目不清。

    天明的時候,林昌又去了滄江邊,府中的人只能等著,第五天上,御林軍和九門巡衛撤離,果然是遍尋不著,人就此失蹤。

    只是軍隊的人撤了,這事兒卻沒完,一面是謝家的人自己在找,一面是林家的人作為最大受益方陪找,而長桓也沒回來,就在謝家的門房裡「住」下了。

    雖然謝家小四爺沒了蹤影,暫時來說也沒通報結果,但是那幾具屍體的屍格卻被貼了出來,真格兒的打鬥致死,而且在幾個水匪的死者身上,都找到了屬於洪都教的「身份識別」—腋下香疤。

    於是京城裡掀起了一輪新的事件,便是家家戶戶的翻查,雞飛狗跳姿態的查了半個月,最後無有結果,只能不了了之。

    林熙縮在屋裡聽著外面大家議論著幾日來的膽戰心驚,忍不住看向了葉嬤嬤:「這洪都教是什麼啊?」

    葉嬤嬤一邊編製著手裡的宮絛一邊輕聲作答:「咱們這一朝是怎麼起的,知道吧?」

    「知道,七國爭鳴,高祖英勇,江山一統!」

    葉嬤嬤淺笑了下,垂著眼皮:「七國爭天下。正是亂的時候,四強三弱的局面,初開我們的高祖所持之國,最強便是遠在南邊的理國了,高祖採取遠交近攻的計策。和理國王有了約定,只要他不插手這幾個小事,天下平時。劃地而治,一南帝,一北皇。對方應允。便看著我們高祖打下了其他五國。他以為此時他便是南帝了,可高祖卻揮兵南下,連他的國也一起滅了,就此才一統天下江山,成就了我大明之朝,但理國皇室並未滅盡,潛逃於蠻地,圖謀而回。」

    「難道說此教和他們有關?」

    葉嬤嬤點頭:「是的。理國國都叫做『洪』,百姓信封佛法,以佛法為宗輔國。理國滅,卻滅不掉這佛法流派。理國的皇室便潛伏其中,隱匿百年,於七十年前,開始顯露端倪:他們借佛法蠱惑人心,宣揚教義也是為了推政復國,後被先帝發覺,他們也就揭竿亮了身份,稱之為『洪都教』。經過一場大肆捕殺,後才止住了勢,只是,雜草不除根,風吹又生,總也沒個完,如今的他們冒了出來,倒也不足為奇。」

    「這麼說,我大哥他們遭逢的變故就是遇上了他們……」林熙一臉驚色,葉嬤嬤卻一臉興味:「也許吧,反正目前看著,是,畢竟人家腋下有香疤啊!」

    林熙怔怔的呆了片刻,又看向葉嬤嬤,嘴巴張了幾下,字沒吐出來,又垂了腦袋,葉嬤嬤瞧的清楚,卻也不問,繼續編織著物件,兩人倒也出奇的安靜。

    林熙捏著筆管,無意識的揉搓著,她心裡很糾結,因為她總是會想起葉嬤嬤那莫名其妙的賭,也會想起她那時盯著自己的眼神,仿若知道什麼,好似等著瞧戲一般。

    她其實很想問,如果謝家開口,是不是自己就會嫁過去,但到底是個女兒家,婚事這事都是父母做主,幾時又能輪到她去置喙?無非也是仗著和嬤嬤親近,有什麼便私下裡談談罷了,偏生的那天過後,葉嬤嬤像等著什麼一樣,也不和自己多言語,倒叫她問也沒法問,只能這麼乾巴巴的等著。

    日子在這種有些煎熬的意味下,一天天的過,轉眼便是一個月過去了,而這一個月裡,秋闈結果在推遲了些時日後,還是出來了,長桓中了二甲第六名,而謝家那位小四爺,則是高中頭名,得瞭解元,只是他偏偏失蹤未果,生死未卜的,如此以來,這解元一名就空了下來。

    林家沒有放炮,謝家也沒有,連帶著解元遊街的樂事也被取消了,頭一次秋闈之後的冷清。

    而謝家林家連續尋找了一個多月都未有結果,這失蹤兩字已成定局,但在大家的心裡,卻都明白,這人等於就是死了,只是謝家自己都不相信死了,一門心的找,根本不承認,那別人誰又去觸霉頭呢?

    終於挨到了一個半月上,謝家的人,也偃旗息鼓,就此林昌也不必每日裡從翰林出來就奔江邊的守著,但這事兒並不是就此作罷了的。

    幾天後,謝家上了個折子,大意是准許皇上給他家一個機會,在出事的江邊上立個亭子,用來給家人留個招魂喚人的念想。

    皇上看著蒼老蹣跚,幾乎不能動彈的明陽侯爺歎了一口氣,不但准了,還說這筆錢宮裡出,畢竟這孩子救人乃大義之舉,應該表彰學習。

    於是滄江邊上開始動工修建一座亭子,而這個時候,久惴不安的林府也終於等到了謝家的來客-謝家三爺謝安同其妻徐氏。

    這天早上,謝家的帖子就遞了來,一大早,林昌立刻奔去翰林告假,陳氏就立刻知會了林老太太,在陳氏忙著叫府上人收拾張羅的時候,葉嬤嬤被林賈氏給請了過去,待到陳氏把一圈安置好了,趕過去時,就看到葉嬤嬤似乎和林賈氏商談著什麼,林賈氏一臉的猶豫不決之色。

    「你來了,過來說吧!」坐在羅漢床上的林賈氏一看見兒媳婦進來,立時拍了身邊的位置,連禮數都免了。

    陳氏心中這會兒正緊張不安,便急忙的應聲靠了過去,將將貼上塌還沒坐穩,林賈氏便抓了她的胳膊輕聲的說著:「我和葉嬤嬤將才商談了個事,我有點不好定主意,既然你來了,不妨這事還是你來尋思一下。畢竟你是熙兒的娘。」

    陳氏的臉一白:「熙兒?熙兒怎麼了?」

    這些日子,自己的兒子長桓都幾乎是「賠」到謝家去了,已經讓她夠擔心煩憂的了,如今的竟突然又扯到熙兒的身上,不得不說猶如棍棒臨頭。把她敲了個懵。

    林賈氏捏了捏她的手:「稍安勿躁,聽我們和你說。」她說著又看向了葉嬤嬤,葉嬤嬤點了頭。

    繼而葉嬤嬤起了身。去了門口處,隔著窗戶朝外張望,林賈氏便拉著陳氏。幾乎是貼著耳朵的和她言語。

    「什麼?」陳氏聽得婆母講了一串後。這人就張大了嘴巴,驚詫的看了看葉嬤嬤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林賈氏:「這麼說,這,這未必是災禍,而是,局?」

    林賈氏點點頭:「一個月前,葉嬤嬤就賭那小爺是失蹤而不是死。果不其然耗了這麼長時間,還真是這樣,眼看謝家做這麼大的陣仗。我越發相信她的判斷了,而今天謝家又要來人。我便問你,是個什麼主意。」

    陳氏登時呼吸粗重起來,人更手指摳了桌子:「婆母,這,這到底也是您兩位的猜想,譜中了多少,只有老天爺才知道,我若點了頭,熙兒這輩子可就落在那邊,若你們譜中了還好,我們自得了好名頭,熙兒也有苦盡甘來的好日子,可萬一要是譜不中,這不是把熙兒往火坑裡推嗎?」

    林賈氏一時也是歎氣:「是這樣沒錯,因而,我才難以決定。」

    陳氏和林賈氏對視一眼齊齊看向葉嬤嬤,而此時葉嬤嬤也轉了頭看向她們,三個女人對望片刻後,陳氏站起了身:「嬤嬤素來大智,我只求嬤嬤一句話,這事可有十足的把握?」

    葉嬤嬤搖搖頭:「太太說笑了,我又不是大羅金仙,如何敢說十成,就是八成我都不敢說的。」

    陳氏聞言立時跌回了榻上,而葉嬤嬤又言:「只是太太,我得提醒你一句,這是一個機會,賭不賭,由你決定。」

    「可是我……」陳氏犯了難,轉頭看向林賈氏,林賈氏卻似是想到了什麼,口裡嘟囔起來:「我知道這事難,若沒得這一茬,我也是願意等著看著熙兒將來的風光,可是仔細想想,葉嬤嬤說的對,那謝家未必真就不知道這親約了?倘若人家上門來說起這事,向咱們得了恩的討一個閨女過去,也是在理的,我能拒嗎?林家敢背個惡名嗎?」

    「婆母,這些我知道的,只是我怕萬一不是你們猜想的那樣,豈不是熙兒……」

    「你不讓她去的話,那就只能是六姑娘了。」此時葉嬤嬤開了口:「她是一個庶女,身份上欠了點,可要做個補償的話,倒也將就,只是萬一我猜中了,那無疑是把天大的機緣送了她,您願意嗎?何況,就算我沒猜中,她過去了,也是一房少奶奶,日後少不了有個繼子在膝下,到底也是一番福祉的……」

    陳氏登時搖頭:「不行,六姑娘不能去!」她說了這話,看到林賈氏望著自己,急忙又言:「我可不是使性子和她過不去,而是她本就不成,一來,那可是謝家,六姑娘隨了香珍,那心性如何的主事?二來,到底是個庶女,林家若把庶女賠過去,謝家不說什麼,別人也少不了流言蜚語,彼時惹出麻煩來,豈不是對林家更無益處!」

    「沒錯,這正是老夫人的顧慮之處。」葉嬤嬤說著湊上來些:「還有,太太,我不得不提醒你,與謝家的親事,不管補不補,補了誰,那文書這一遭便是用了,以後七姑娘橫豎都是與他家那個小七爺無緣的了,所以,您賭不賭呢?」

    陳氏登時苦笑:「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有的選嗎?」

    「那你的意思……」林賈氏看著陳氏。

    「命,該她的就是她的!」陳氏說著抹了眼角:「我如今只能是希冀著葉嬤嬤猜中了。」

    ……

    謝家三爺夫婦到時,三個女人早已做了決定,並且把這個決定告訴了趕回來的林昌,當然,她們並未提及猜測的部分,只是告訴林昌,如果謝家提出這個要求來,便把林熙許給謝家。若是謝家未提,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我們今日貿然到訪,是為了兩件事。」謝家三爺言見林昌那唯諾的模樣,比他還像個客人,便只好開門見山提起了來意。

    「您請說。」不敢坐在上首的林昌。選擇了與之平席而坐。

    「第一件,是關於令公子的。這些日子他在我府上苦守之事,已是路人皆知。令公子如此知恩,我謝家上下也十分感動,總算我兒此舉有些價值。是以我們特地道一聲:此事做罷。我們謝家絕不為難他,畢竟,錯不在他。」

    林昌聞言立時起身,陳氏也急忙相隨,夫妻兩人對著他們兩個便是行禮言謝,謝家三爺當即起身來扶,安三太太也抬手扶了陳氏:「別這樣,到底都是意外。幸得令公子沒事,總算兩個裡,保。保下一個。」她說著掏了帕子抹淚,哽咽非常。弄得陳氏更加心有歉疚。

    而此時,謝家三爺卻又言語起來:「至於第二件事,原本是沒思量這個時候說的,想著還得過幾年,只是今日裡出門的時候,家父讓我把一樣東西帶來,說給您府中老太太過目。」說著他從懷裡取了一封沒封口的信出來,立時陳氏和林昌對望了一眼,林昌接了過來:「我這就讓內人送過去。」

    「好!」

    陳氏當即接了那信出屋,立刻奔去了福壽居,不大會工夫,老太太便拄著枴杖親自過來了。

    「謝安見過林老夫人!」謝家三爺衝著林老太太欠身,林賈氏立刻欠身還禮,又衝那徐氏笑了笑,這才眾人落了坐,而後林賈氏把那封信擺在了桌上,看著他二人慢條斯理的說到:「這樁事,我家老頭子在的時候,我便知道,只是那時以為就此黃了,便以為過去了,如今既然老侯爺還惦念著,那我家卻不能不應了,林府上滿共五個姑娘,大姑娘早已出嫁,許了康家,三姑娘則進了杜家的門,剩下還沒出閣的三個裡,四姑娘已經和莊家定了親,翻年便會出嫁,如今未有親事的便是六姑娘和七姑娘了。」

    她說完看向陳氏,陳氏便接茬言語:「六姑娘乃是庶出,今年十二歲,書畫詩詞上略微知些;七姑娘乃我所出,今年只得九歲,葉嬤嬤教養下的,不知您府上中意哪個?」

    謝家三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家父的意思,原本是想等著你們七姑娘張大後,許給我這房的最小的那個,畢竟年歲上合適,可是因著如今這一處,我這一房人脈便落了下乘,所以希冀著能把婚事落在,我這失蹤的兒子上。」

    他說著眼掃眾人的反應,卻見林家人並不是很激動,沒什麼過大的反應,頓了一下才又說到:「我這尋不見的大兒子,排行行四,嫡出,年已十七,論歲數,原是六姑娘可能合適些,但我謝家至今嫡系子弟可未娶一個庶女進門,故而……」

    陳氏點點頭:「明白了,你們是中意的,是七姑娘。」

    謝家三爺點點頭,安三太太開了口:「林家太太,我知她是你的心頭肉,我們這般要了去,實在有些傷人,可是……」她沒把話說下去,只拿了帕子出來微微抽泣,登時弄得陳氏羞愧低頭,畢竟不管到底葉嬤嬤猜對沒,謝家小四爺為救長桓而失蹤不見,這是事實,讓人家丟了一個中瞭解元的兒子,自己搭進去嫡出一個姑娘,似乎還是自己佔了便宜,畢竟姑娘丟過去,也是做個少奶奶的。

    「二位,聽我說一句吧!」林昌此時站了起來:「我林家本就與貴府有親約在此,履約本就應該應分,何況這次,令公子是救我兒才出了事,我林家更是得了恩,如今你們不嫌棄,不責怪,願意讓我們許六姑娘過去,也是看得起我林家,我林家定應此約。」

    林昌都表態了,便等於這事是定下了,當即徐氏把淚抹去,沖陳氏言語到:「既如此,我們日後便是親家了,我今日裡莽撞一次,能討了七姑娘的八字嗎?」

    林昌萬沒料到這麼快,畢竟林熙還不足十歲,倒是林賈氏開了口:「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熙兒許給你們家小四爺,這八字該給!」

    當即陳氏退了出去,片刻後,便把寫好八字的帖子放進了徐氏的手裡。徐氏從身上摸出一對玉璧來遞給了陳氏,便寓意交信,繼而又同大家閒絮了一陣後,就帶著林熙的八字告辭了。

    林昌同陳氏親自將他們送了出去,再折回來時。就看到正房裡沒了人,問了章媽媽才知道老太太已經去了碩人居,當下夫妻兩個也急忙過去了。

    ……

    林熙早上臨字的時候。從雞飛狗跳的下人那裡得知今日謝家三爺夫婦會過府,便得知那日裡葉嬤嬤問的那一句便到了時候。

    原本她以為自己會很緊張,會無法靜心。但很奇妙的事。當她得知謝家三爺夫婦進府後,她反而一點也不惴惴不安了,好似靜靜地等著一個結果,一個自己完全可以料想到的結果。

    而當她習字累了,正在飲茶歇息的當口,祖母未叫下人通傳的進了屋。

    彼時她正立在書桌邊捧著茶杯看著她寫了一早上的字:心如止水,忽聞一聲歎息,抬頭便看見了祖母立在門口。

    「祖母?」林熙放下茶杯就要相迎。林賈氏卻衝她擺手,走到了她的跟前,尚未言語就看到了那一桌的字。翻來覆去的都只是那四個字,登時雙眼裡透著一份欣慰。衝著林熙說到:「該來的終究來了。」

    林熙一頓,默默的走到林賈氏的跟前,伸手環抱了她,把臉貼在了林賈氏的腰桿子上:「祖母不必傷悲,能為林家還恩,能為林家正骨,熙兒樂意。」

    林賈氏聞言將林熙抱在懷裡,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只撫慰著她,祖孫兩個難受的當口,外面丫頭做了傳,林昌同陳氏也進了屋。

    一眼瞧見她們祖孫兩個如此,陳氏的淚唰的就湧了出來,而林昌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紅著眼圈子,有些彆扭的望著房梁,死死的撐著,維持著一個男人的所謂尊嚴。

    ……

    七天後,安三太太親自上門回了謝慎嚴的八字於林家,因著一來謝慎嚴失蹤,二來林熙年歲尚小,兩家並不急於辦親事,故而並未帶媒婆上門,但卻也就此簽下了婚書,敲定了林熙同謝慎嚴的婚事,只是這婚事嘛,要等林熙及笄之後才能舉辦了。

    「到那時,如果他還是遍尋不著,只怕會有那個小七爺代他娶你過門了。」陳氏說著抹了眼淚,到底是自己最疼的丫頭,這般就定了出去,是福是禍卻要指著別人,委實叫她還是難受。

    林熙點點頭,眼看自己母親還在落淚,便出言輕勸:「別這樣,娘,都幾天了,您怎麼還想不開呢?嬤嬤和我說了,到底是過去做少奶奶,並不算吃虧,何況,他也並不就是一定……我還有希望不是嗎?」

    陳氏聞言,歎了一口氣,隨即雙手合十:「我只希冀著佛祖保佑,他能平安無事,你也就不至於是落進了火坑。」

    林熙低了頭沒說話,而陳氏轉手抓了林熙的手,左右看了看,猛的將唇貼上了她的耳,小聲嘀咕起來:「葉嬤嬤和我說,謝家那小爺很可能是假死,尋個機由脫了身,好黃了與孫家的婚事,若是他們肯來求親娶你,這可能性就更大,所以,所以你也不是真就填坑了。」

    林熙聞言驚詫的看向母親:「您的意思是……」

    「噓!」陳氏比劃了噤聲的動作,復又貼了她的耳朵:「娘也是沒法子了,若是葉嬤嬤猜錯了,那只能算你命不好,日後嫁過去,混這個少奶奶的名字,日後守個繼子也能過的;若是葉嬤嬤猜準了,便是咱們押寶押中了,日後有著你的風光,只是到底是個什麼結果,咱們誰都看不著,只能等以後!熙兒,娘今日和你說這些,是想你心裡清楚,有個盼頭,就算日後真沒了著落,也得明白自己的處境,畢竟你是林家的人,說到底,也終究還是要為林家著想的。」

    林熙點點頭,衝著陳氏微笑:「放心吧,娘,其實不論准與不准,熙兒都清楚自己該面對的,我姓林,同氣連枝,家人一心,不是嗎?」

    陳氏點點頭摟了林熙入懷,林熙趴在母親的肩頭聽著她輕輕的抽泣聲,腦海裡卻無端端的出現了玉兒的臉,心中不由的問著自己:玉兒在賭一個將來,我又何嘗不是?轉了一圈,我算和他又遇上了,可他到底,是生還是死呢?謝慎嚴,你那般兩幅心腸,命,也會比別人大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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