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2：一百五十二 文 / 心靜如水
對於回去那兒？蘇齊洛這心裡還真是忐忑著呢，回b市的話，為什麼早上的時候，陳陽要走時，方子謙不說走，這會兒卻又要走……
怎麼會這麼突然呢，這讓蘇齊洛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般匆忙是為了什麼？
齊悅！
當這個名字閃過蘇齊洛的腦海時，又想起了陳陽說的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蘇齊洛有點迷惑了，陳陽也許說的沒錯，想問什麼就問呀，為什麼要在這兒猶豫著，猜著呢。舒骺豞曶
「子謙，為什麼現在要走呢？」
蘇齊洛終於是問出來了，方子謙的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好像早就等著蘇齊洛問了一樣的。
「齊洛，你不相信我嗎？」方子謙歎口氣這麼的問著。
蘇齊洛搖搖頭：「子謙，信任是相互的不是嗎？你在說我不相信你的時候，是不是代表著你也不相信我呢？」
方子謙沒有料到蘇齊洛會有此反問，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那一張蒼白的臉上，滿是不安的神色。
「齊洛，對不起，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可是我怕你誤會，所以……」方子謙以手抱u頭，顯得十分痛苦的樣子。
蘇齊洛心疼的走上前去：「子謙，別這樣，我怎麼會誤會你呢，你是方子謙呀，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
這時候的方子謙好像一個孩子那般的抬起頭來，這麼大個男人，眼中微微的紅著，起了濕意，蘇齊洛的心底狠狠的一抽，有點疼了，這麼樣的方子謙真的讓她心疼，這麼一想，卻又是一驚，幾時心動變成了心疼，那心動呢……
心底裡有個聲音叫囂著，嘶吼著，就要衝破心底那個牢籠一般的咆哮著……
「對不起，對不起，齊洛，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怕，我怕你誤會，真的，我看到齊悅了，她就在這間醫院對不對，你剛才就是去找她的對不對？」方子謙有點著急，話也說的有點語無倫詞的，那種無助，就像一根沒有蹤影的絲線一樣，把蘇齊洛緊緊的纏繞了起來。
這讓蘇齊洛有一點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可是她能如何？方子謙成今天這樣子，她也付一大部分的責任的：「子謙，齊悅是口服了打胎藥，大出血才讓送到醫院來的，我不想救她的，可是顧遠航沒有救她一次，我再不救她一次，這樣我做不到的，所以我用了你的卡，給她付了醫藥費，她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也不會見她的，你別這樣了好嗎？」
方子謙有點難過的看著蘇齊洛：「齊洛，對不起……」
方纔的確是收到一條刷卡的信息，是在醫院刷卡收費的信息，那時候，方子謙剛換好了病號服，看到那條短信時，心裡很難受，蘇齊洛不相信他，不然如何解釋這件事呢。
那個擔架上的女人，方子謙也是看到了的，不過卻是裝作沒有看到一樣的。
他知道蘇齊洛看到了，但沒有想到蘇齊洛會去救齊悅，當下就想到那天陳陽問他的話。
問他是不是故意受傷，讓蘇齊洛心疼的，所以當下方子謙理所當然以為蘇齊洛救齊悅是為了要找證據的，證明自己是故意受傷的，這麼一想，他就亂了陣腳。
趕巧了醫生正好查房，所以方子謙就直接的要求要出院，他的傷也是養了個七七八八，所以醫生當下也是同意他出院的了。
才有了蘇齊洛回到病房看到的方子謙收拾行禮的那一幕。
「好了，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齊悅，咱們現在就走好不好？」
蘇齊洛幫忙收拾著行李，可是方子謙這兒卻是羞愧的不敢面對她一樣的，出了醫院的門就給蘇齊洛說：「咱們到g省，然後我給你買到b市的機票，你回去找他吧。」
蘇齊洛愕然：「那你呢？」方子謙這是要做什麼？
方子謙苦笑了一下，迎風而立：「我沒有事，你不用擔心我，寶貝兒，我不要你的可憐，不要你的憐憫，更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蘇齊洛的心裡猶如讓針紮了一下的那般疼著：「子謙，我沒有可憐你，更沒有憐憫你。」
方子謙的搖頭，雙眼裡滿是空洞的悲哀之情：「那你愛我嗎？喜歡我嗎？」其實他更想問愛嗎？只問愛嗎？可是他不敢，心底裡好怕，好怕這個女人會說不，所以才加了喜歡這個詞。
蘇齊洛沒有想到方子謙會問的這麼直接了當，可是讓她怎麼說呢，她想說她都不懂愛是什麼？可是能說麼？好像不能吧。
「我喜歡……你。」中間本來還該有個過字的，可是一想，不能太傷方子謙的心了，這麼說方子謙也該明白的吧，而且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愛誰？對方子謙一直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方子謙讓她感覺到溫曖，讓她看到未來的目標，承載了她對家所有的渴望，對未來所有的期待。
如果說這還是不喜歡，那是什麼？誰不喜歡自己的理想呢，夢想呀，所以當然是喜歡的，只是這會兒，再讓她直接的說出喜歡這個詞，她似乎也有點說不出來的。
方子謙淒慘的一笑，那麼的悲傷，那麼的無助，眼中起了水霧一般，眼淚似乎也不是女人的專屬，這個本該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可這會兒卻真是想放聲大哭，不為別的，只為這個女沒有說出愛這個字。
難道說，在愛情上，他方子謙也是一個輸家麼？
不，他不要這樣，這本就是他的寶貝兒，論先來後到，也該是他的不是嗎？從小他就知道有她的存在，喜歡默默的關注她的所有，而現在，他想要攜手一生的人，就是她……
老天爺呀，給他個機會吧，他一定會給眼前這女人幸福的未來，他一定可以的。
方子謙的眼神中透著股堅定的神情來，那是一個屬於軍人的，必勝的眼神，他們無所畏具，不論艱險，刀山火海從未怕過，而此時，這麼陰鷙的眼神，如鷹那般的犀利而睿智。
「我愛你，小洛，我愛你，很愛，沒有你，我會死的。」這般的眼神，說著這樣的話，那麼堅定，那麼認真，讓聽的人都不寒而慄。
蘇齊洛抬頭看天，天空明明是那麼大的太陽，可是為什麼自己全身都像是讓寒風吹過那麼般的冰冷呢。
子謙呀，變了……
蘇齊洛的心裡悠悠的說了這麼幾個字，這種變，讓她生出一股怕意來，多麼想這會兒，那個人……「走吧，咱們一塊兒回b市。」方子謙笑了笑，那一張帶笑的面容，溫潤如春風一般的，曖人心肺，完全不復方纔那般的悲傷之感。
蘇齊洛點了點頭，兩人攔了出租車，先去做客車，然後到g省再坐飛機回b市。
再說b市這邊，顧清妍那邊，那天讓司機直接送到了陵園附近的一傢俬家醫院裡，當時的顧清妍已然昏迷。
本來就失血過多，情況非常不好，她之前有過三次的流產經歷，上次也就是醫生說過，如過這個再流產的話，很有可能以後都不能再生育。
所以顧母才想著要順其自然的，可這還沒有順其自然呢，就出了這事，顧母也是頭疼，就這麼幾個月來，家裡是接二連三的出事，顧母頭上的白髮也多了幾縷呢。
到了醫院，醫生搶救後，走了出來，顧母走上前問什麼情況。
醫生說胎兒暫時性是保住了，說是生命力很頑強，失了那麼多的血還能保住，實在是難得，不過還得看後期的情況。
顧母這會兒想，莫非這是天意，天意要讓這個孩子出生嗎？可是兒子……
只要一想兒子站在那墓碑之前，那麼冷然的說的話，再想到顧清妍也的確不爭氣，很多事都是顧清妍惹出來的，顧母這心裡呀，也是憋氣的厲害。
就拿她住院的事來說，後來聽了醫生的話，還有大女兒說的，再思來想去，都有可能是這清妍換了藥的，如此以來，顧母這心也是涼透了的，所以當下就找了醫生。
「醫生，拿掉病人肚子裡的孩子吧。」
醫生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顧母：「你確定，病人的身體不太好，而且先前有過多次流產的經驗，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的話，很有可能以後都不能當母親了。」
顧母堅定的點點頭：「確定。」
清妍這般深沉的心機，這孩子就是生命力再頑強，有這樣的母親，能生出什麼樣的孩子來，再說了，今天就是保住了，它日，顧遠航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給弄掉的，就是生出來，顧母也有感覺，兒子那樣，也能給掐死了的，與其以後麻煩，倒不如打掉了一了白了。
對於顧母來說，下這樣的決定，她的心裡也不好受的，可是再不好受能怎麼樣，兒子重要還是這個養女重要，顧母還是拎得清楚著呢。
還好是私家醫院，只要你出的錢多，讓他們做什麼都可以，所以，在顧清妍還在睡夢中時，醫生已經為她做了清宮手術，那未成形的孩子化作一灘血水就這樣流失了。
顧母要說不難過，那絕對不可能，說到底，那也是顧家的孩子呀……
顧清妍醒來時看到坐在病床前的顧母，肚子也隱隱的作疼，剛經歷流產的事情，本就臉色不好，這會兒更是白如透明的紙那般的。
「媽，媽媽，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瘋了一樣的坐起身來，抓著顧母的肩膀就搖了起來。
顧母這心裡也是難受著呢，這會兒更是眼中帶淚的安慰著顧清妍：「清妍呀，你別多想，醫生說失血過多，這個孩子沒能保住，你好好的養身體呀。」
顧清妍的心瞬間就如死了一般的，身子也跟著往後一倒，人立馬就暈了過去顧母急忙的喊醫生來。()
醫生來了之後說可能刺激過大所以只是暫時性的昏厥，沒事的，還說盡量的讓病人的心情保持愉快才是。
可是這會兒，心情保持愉快，怎麼可能，除非能如了顧清妍的願，可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顧清妍再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而病房裡也是漆黑的一片，那兒還有顧母的影子。
這一也夜，顧清妍沒有睡著，就這麼睜著眼晴到了天亮。
翌日，到了上班時間，醫生來查房的，可是顧清妍這兒，卻是把醫生給堵在了病房裡。
事情是這樣的，醫生來查房的時候吧，顧清妍早早的就在門外守著，待看到那醫生進來時，一把就把門從裡面給鎖死了。
「你，你要做什麼？」中年女醫生看到顧清妍手中拿的碎水杯片，嚇的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驚恐萬分的看著顧清妍。
顧清妍冷笑一聲：「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是如果我問的話，你不老老實實的回答，那麼我就死在你面前，到時候，你想想吧，你和病人呆一個屋裡，逼死了病人，你說你以後還能當醫生嗎？」
中年醫生嚇壞了，可這會兒卻也是不敢動，期待著這病人的家屬能快點來。
「說，我的孩子呢？」
中年醫生鬆了口氣：「你母親沒有給你說嗎？你的孩子沒有了。」
顧清妍倒抽一口冷氣，那碎片往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也了絲絲血漬。
「是不是我媽讓你把我的孩子打掉的。」顧清妍想了一夜，以顧母的為人，她很清楚，先前她已經成功的從顧母那兒拿了免死金牌的，可是經過了昨天顧遠航的舉動，她不確定顧母還會不會站在她這邊了。
醫生也是歎氣的說道：「姑娘呀，你別輕生，這事呢，真的不怪我們，我們勸過你母親，說你的體質不適合流產的，可是你母親說這樣對你好，我們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顧清妍這心裡呀，咯登一下，就跟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子一般的，扎的她那心生疼的難受著，到底自己不是親生的，所以母親才會站在顧遠航那邊吧，她一直都知道顧母是這樣的人，怎麼還能如此的期待著不一樣的待遇呢……
淚，潸然落下，這會兒疼的不再是身體，而是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了……
醫生也是歎氣，又不知道顧清妍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見顧清妍把這碎片扔下後，就趕緊的打開了病房門，叫了護士過來給顧清妍包紮傷口，這可是重要的病人呀，昨天顧母可是扔了五萬塊的押金在這兒，說是不夠了再補。
錢花到那兒那舒服，這要是一般的醫院，早把顧清妍當精神病給關起來了，可是這兒，卻是奉若上賓呀。
顧清妍看著為她包紮傷口的護士，這護士吧戴著口罩，還戴著眼鏡，所以看不清長什麼樣，但卻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待包好傷口，護士轉身走的時候，顧清妍卻是不相信的揉揉眼晴，試探的叫了一聲：「葉戀果。」
那白衣護士停了下腳步，而後轉過身來，拿開嘴上的口罩說道：「我改名了，現在叫葉果。」
顧清妍這會兒看到葉戀果，可是親切了呢，人以類聚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壞人看到壞人都會很親熱。
「戀果姐，你怎麼會在這兒？」顧清妍高興的嚷嚷著，完全沒有了方纔的悲傷之情。
葉戀果，哦，不葉果在心裡冷哼，為什麼在這兒，這還不是拜顧家人所賜嘛，特別是眼前這顧清妍……
「清妍呀，你這是怎麼了，我昨天沒有當班，今天來了之後，就聽說你的事情了，嚇了我一跳呢。」葉戀果這麼說著，一臉心疼之色的看著顧清妍。
顧清妍以前不喜歡葉戀果，那是因為顧母喜歡葉戀果，還有意撮合葉戀果跟顧遠航，但這會兒不一樣，葉戀果是再無機會進顧家的，而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醫院裡，遇上葉戀果，顧清妍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曖來。
「戀果姐，我……」顧清妍有點泣不成聲的樣了子。
葉戀果心裡厭煩這樣的顧清妍，但表面上還是笑著說：「別哭，看你委屈的，你怎麼會懷孕呢？你男朋友呢？」
顧清妍這面上一紅，不好意思開口說一樣的，但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我懷的我哥的孩子。」
葉戀果驚的啊了一聲，之後是一副看怪物一樣的神情看著顧清妍，十分的不解，這女人是變態呀，兄妹**呀，怪不得顧母非得要打掉這個孩子不可呢。
顧清妍苦笑了一下：「戀果姐，你也覺得我很變態嗎？」葉戀果這樣的眼神顧清妍可一點也不陌生，顧清萍看她就是這樣的眼神，還有好多人怕都是這樣的眼神。
可那又如何，她就是喜歡哥哥，她錯了嗎？
莫要說不是親兄妹了，就算是親兄妹，她也喜歡。
可是這份喜歡，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孩子呀，好不容易這次懷上的，是健康的，而且醫生也說各項數據都不錯，可以生出來的，可是母親卻是狠心的讓醫生打掉了她的孩子，還有那個男人，竟然真的狠心的拿掉她的寶寶，這讓她如何能嚥得下這口氣呀。
「我跟我哥不是親生兄妹的，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顧清妍這麼解釋著，不想讓葉戀果再把她想的那麼不堪。
葉戀果點了點頭：「怪不得呢，你也是的，開始能藏那麼深，怎麼就是沒有保住孩子呢，今早上我還聽主治醫生說，你因此可能永遠也不能生孩子了。」
顧清妍的臉色又白了一些：「戀果姐，那是我的寶寶，我的呀……」
這個時候的顧清妍，沒有一點點的依靠，只能是抱著葉戀果死命的哭著，可卻不曾想過，這個葉戀果能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嗎？人家又憑什麼要讓她依靠呀？
葉戀果安慰著顧清妍，這心裡也是不好受，你說她本來好好的軍總的護士，剛畢業就混到了高幹病房，多好的待遇，服務的也都是上層人士，當初真是鬼迷心竅的喜歡上了顧遠航，才落得了如此慘敗的下場，連累了父母不說，就是自己再也進不了公立醫院，已經列為黑名單了，想進去，比登天還難，只能是在這種私立醫院當個臨時工，這待遇可是千差萬別的呢。
葉戀果的眼中迸發出恨意來，要說恨，她最恨的就是眼前這顧清妍，她怎麼就會信了顧清妍呢，當初想不明白顧清妍為什麼會把那錄像散發出去，這會兒倒是明白了，敢情這顧清妍就是拿她當槍使呢，讓她這把槍把顧遠航的小妻子給打跑了，再背後給自己一槍，完全想要漁翁得利呀。
這麼狠心的女人，活該了她斷子絕孫的呢。
葉戀果心裡如是的說著，可是嘴上卻是一副姐倆好的模樣，哄著顧清妍。
顧母並沒有到醫院來看顧清妍的，如今也算是對顧清妍死了心的，那裡還會去管她呀，扔了醫藥費在醫院裡也算是仁致意盡了呢。
顧遠航那邊，從陵園之後就沒有回家，直接的就回了部隊，可是也每天給顧清萍打著電話，問下家裡的事情，問下母親的身體好何。
不管如何生母親的氣，如何不想理她，到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又一把年紀了，顧遠航還真不能狠心到不理不管的呢。
顧清萍也知道那天陵園發生的事情了，不過卻是聽母親說的，聽完後顧清萍只想到一句話：「活該，這叫一命還一命。」
年輕人都是嫉惡如仇的，再加上顧清妍也的確不爭氣，三番五次的做這些屁事了，也把顧清萍那心裡僅存的一點點姐妹情全消耗沒了。
顧清萍有時候就想不明白，虧得顧清妍還是當老師的人呢，怎麼就那麼想不開，不知道這人生最可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珍惜現在擁有的嗎？
「哥，你到底和嫂子怎麼樣了？你這邊也不說，媽媽那邊天天長歎短吁的，遲早愁出個病來的。」
顧遠航對著電話苦笑了下：「好了，我隊裡還有事，不跟你說了。」
說罷就掛斷了電話，身邊的副手敲了門進來：「隊長，七一的活動，你看看這樣安排成嗎？」
顧遠航收回思緒，接過下屬遞上來的文件，文藝綵排名單，各項聯歡會，看了後點點頭：「嗯，就這麼定吧。」
副手又多嘴的問了一句：「隊長那您參加嗎？」
顧遠航揮手：「我那天有事，讓林隊代替我吧。」
那一天，可是小妻子的生日，他想陪著小妻子，當然，如果那女人還記得回家的路的話，他會陪著她的。
顧遠航點了一根煙，放鬆的靠在椅背之上，心裡也是有點煩燥的，這麼多天過去了，那女人，就真的沒有想過要回來嗎？
哎……這男人呀，想知道就打電話呀，可是心中的小彆扭就是讓他不想主動去打那個電話。
同一片藍天之下，蘇齊洛和方子謙的回b市之路，可也是不順心的，到了g省的時候，方子謙突然發起了高燒，所以跟醫院也是結了緣的，直接的又進了醫院，這麼一耽誤下來，就過了兩天還沒有回到b市。
「小洛，你是不是煩我了。」方子謙看著這兩天蘇齊洛都沒個笑臉的，就這麼問了出來。
蘇齊洛揚起了笑臉，抬起頭來，可是那笑容卻是不達眼底的，方子謙會發燒，為什麼會發燒，那天做客車的時候，把窗戶開的那麼大，能不發燒嗎？
可是事後，方子謙說了：我只有病的時候，你才會關心我，所以我要一直病著就好了。
為此，你說蘇齊洛這心裡能沒有個介懷的嗎？那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她卻是願意這麼遷就著方子謙。
不為別的，一來他是病人，二來自己似乎欠這個男的太多了。
這世上最怕的就是欠人情，而她欠著方子謙的又何止是一筆情債呀。
「子謙，答應好，不管咱們以後會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成嗎？」這樣她也很累呀，身心俱累。
方子謙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那般，無助，可憐……完全的戳到了蘇齊洛的軟點之上。
方子謙臉色通紅一片，也分不清是燒紅的，還是羞紅的，總之是通紅的：「小洛，我……」
「我知道，你是想和我一起過生日，是不是？」蘇齊洛猜出了方子謙的心思，心裡也是歎氣，都不可能直接的說出來嗎？非得要弄那麼多事情嗎？
方子謙的臉上一囧：「你能答應嗎？我就是不想回b市，一回去，你肯定要回顧家，到時候，就不跟我一起過生日了。」
蘇齊洛又是一歎，你聽聽這話，還算是個三十出對的大男人講的話嗎？那簡直就是比孩子還孩子的呀。
「你好好的，我答應你，生日跟你一塊過，過完生日我再回去好嗎？」
方子謙一聽這話，心裡也是高興的，緊緊的抱住了蘇齊洛：「這可是你說的，小洛你可得說話算話，我都想好了我們的生日怎麼過。」
蘇齊洛任他抱著，其實這兩天，她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跟方子謙在一塊，也很舒服，可是這種舒服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而是像家人一樣的。
是的，就是家人，蘇齊洛的改裡微微的疼著，如果方子謙知道她的這種想法，又會很傷心吧。
蘇齊洛是沒有家人的，這世上，出了王鳳仙是她生母之外，其它的什麼血脈親情之於她來說，全都沒用。
可是齊民，齊揚，還有方子謙，都給了她家人的感覺，他們都是待她極好之人。
蘇齊洛又是從小受齊民的影響長大的，所以性格裡也受齊民的一些老好人思想影響，感性的時候巨多一點，就容易有各種的感傷情懷。
「好，那你也答應我，以後都不許胡鬧了，好好的。」
方子謙高興的點頭，而後就拿出手機來開始發短信，蘇齊洛問他跟誰發短信時，方子謙還是神秘的一笑，說這是秘密，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再說顧遠航那邊，沒一會兒屬下又來報了：「隊長，方隊說七一他回來，你看是不是不需要找林隊替了呀，林隊方才說了他那天有同學聚會的。」
顧遠航驀然驚醒一般，一臉的喜色「那你問方隊什麼時候回來了沒？」
下屬說了：「方隊說七一那天肯定到。」
顧遠航點點頭：「嗯，那就這樣吧。」
下屬把門關上離開後，顧遠航激動的從椅子上起來，而後在屋子裡四處的走動著，而後把辦公室的門一關，歡快的跟個孩子一樣的往那沙發上一撲，抱了沙發上的靠枕，狠狠的捶著，似乎是發洩一般的。
窗外，幾個正走著的領導也聽到了這動靜，順著窗戶看了進去。
「這……」有人這麼疑惑的說了一個字，說不下去了。
顧金朝也在此行例之內，嘴角也是忍不住的直抽抽，這大侄子這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最後瞅得顧遠航那笑的跟個大白癡的樣子時，顧金朝忍不住的去敲了下窗戶，輕咳一嗓子。
顧遠航正自個兒興奮呢，突來這麼一音，可是嚇的趕緊的站了起來，整了下身上的軍裝，這才看過去。
顧金朝白了他一眼：「注意形像，光關門是不行的。」
身後的政委等領導聽得這話也是咐合道：「對，窗戶也是關上呀。」
而後是一群老將領們的哈哈大笑，顧金朝跟身邊的秘書使了個眼色，而後那秘書會意的點頭，送走了一群領導，這才朝著顧遠航的辦公室去了。
顧遠航這鬧了一個大臉紅，這才想起來，那跟在顧金朝身邊的幾個人好像是軍部的，今天聽說到這邊有個研討會的，這可是丟人丟大發了呀。
「顧隊，半小時後，研討會那兒，旅長說讓你也過去一趟的。」
顧遠航嚴肅的點了點頭，而後又看那秘書語言又止的就問：「還有事嗎？」
那秘書又說了一句：「其實旅長是想我問問你，最近沒有什麼重要事吧。」
顧遠航愕然：「是有什麼任務嗎？」
那秘書點點頭：「老大難的問題，旅長有意讓你這次挑大樑呀。」
「具體時間確定了嗎？」
那秘書點頭：「七一過後吧。」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那秘書走了之後，顧遠航卻是獨坐於沙發上了，神情之中完全不見了方纔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