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3：一百五十三 文 / 心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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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航這心裡呀，跟揣了幾隻小兔兒那般的，七上八下的，要出任務了呀，他是軍人，他不敢有牴觸的思想的。
可以說，以前的他，把出任務當作是無上的光榮，可是這會兒，他卻有點牴觸了，這種變化為了誰，他自己心裡可是一清二楚的。
心尖兒上住了個人呀，心裡下也是捨不得的，不過他也知道，作為一名軍人，國家的部隊養育了他，他不能忘本呀。
拿出手機來，劃呀劃呀的，就劃到了那人的名字上，終是沒有忍住呀，到底不如人家鎮定呀，想了想，還是發了條短信過去。
「生日的時候，回小公寓，我等你。」
發完這條短信，顧遠航才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完成了五千米賽跑那般的如釋重負。
……
而此時，旅部的會議室中，以顧金朝為首的一幫幹部們，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什麼。
其中一年紀看上去和顧金朝差不多的中年軍官這會兒正吹鬍子瞪眼的看著邊上的顧金朝。
「我就不信，就找不到別人去了嗎？」
「老祁呀，你不能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是不是呀？」顧金朝無奈的勸著。
「哼，你們姓顧的人，老子不相信，換人。」叫老祁冷哼一聲。
「祁忠義，上次按你說的，沒有讓我們姓顧的人去，結果怎麼樣，我就說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那麼小心眼，再說了，那也是場意外不是嗎？」顧金朝這般說著，老臉之上也有了微微的怒意。
這祁忠義呢，是集團軍的參謀長，從三年前軍艇出了意外之後，就直接申請負著此項目，不為別的，因為那次意外這中，祁忠義失去了最疼愛的侄女祁新瀾。
祁新瀾就是三次前，顧遠航執行軍艇一號時，為了查探軍情而獨駕水皮船卻沒有回來的那個女少尉。
而祁忠義跟顧家人的恩怨這還要從很多年前，顧金潮兩兄弟還都在當兵的時候說起。
那個時候，顧家的雙胞胎兩兄弟跟祁忠義是隊裡有名的鐵三角，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祁忠義當時的女友，也是隊裡的一名隊員，落入了敵人的手中，當時本該是祁忠義執槍擊斃那名犯人的，可是祁忠義猶豫了。
這種情況下，那次執槍的任務就落在了當時的另一名隊友顧金潮（這時候顧父還沒有改名字，顧父現在的名字叫顧金輝，是後改的。）身上。
可以說，當年的顧父也是年輕血氣方剛，自認為肯定沒事的，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算的很精確的數字，在實戰中還有了偏差，那一槍，打死了敵人，也打死了他們的隊友阿瀾。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當年的顧父再也拿不起槍來，後來就退了伍開始從政。
其實這事真不能怪顧父的，就連祁忠義也明白，那種情況之下，只能是同歸於盡，敵人的身上還有炸藥，如果不擊斃，那附近的百姓都得遭殃。
但任誰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讓擊斃也會心裡不舒服的，更別論當時祁忠義的這個女友，在最近臨死前，還跟顧父表白了，說一直愛的都是顧父，能死在他的槍下，這一生也無憾了。
這事吧，說起來挺蛋疼的，這根本就不管顧父什麼事的，當時隊裡也只有那麼一個女隊友，大家都以為是跟祁忠義好的，可能也是跟著起哄才鬧成了是祁忠義女友這事的，誰知道她在死前會那麼一表白。
這一表白沒什麼，從此之後祈忠義跟顧家的仇可算是結下了。
而這祁新瀾是當年那叫阿蘭的隊友的妹妹所生，愛屋及屋的原因吧，再加上弟弟過世多年，祁忠義早就把這侄女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養著了。
可能是為了圓當年的夢，祁新瀾十八歲就被送入軍校就讀，也可能是天意，竟然就遇上了顧遠航。
當時祁忠義知道侄女喜歡顧遠航那是一百個反對的。
可是最後一次見到侄女就是那次出航之前，祁新瀾跟祁忠義說了：「大伯，我就是喜歡他，他特有男人味，全軍中我第一眼就看上他了，我希望可以跟他並肩作戰。」
當時可是把祁忠義好一頓的生氣，可又能如何，當時祁忠義就在想，如果侄女這次回來，還是堅持喜歡顧遠航的話，那麼他就免為其難的認了這事吧。
雖然侄女從小就相當於孤兒一樣的長大，可是好歹是在他身邊長大的，論家世來說，也足夠配得上顧家的顧遠航了。
那曾想，祁忠義還沒有把自己同意的想法告訴侄女呢，這侄女竟然出了意外，還該死的在那次出航的時候遇上的意外。
這還不算什麼，最最重要的是，在事後，顧遠航還結婚了。
這讓祁忠義如何能嚥下這口氣呀，當下就氣得病倒住院了。
不過這三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找尋侄女的希望，但是沒想到前不久的出航還是以失敗告終。
這不，新一輪的試驗結果又出來，還需要試行，這就來了特種作戰旅，來找尋合適的主帥人選。
不曾想顧金朝又想讓顧遠航來打頭陣，對此祁忠義是萬分的不滿意。
「好了，老祁，這都多少年的舊事了，你記心裡呢，再說了，這一個旅部，如果不是就遠航最有優勢。」顧金朝勸著祁忠義。
不過他說的可是實話，那次出航的事，也真不能怪顧遠航的。
「我說老顧呀，這顧遠航可是你的親侄子，一般人都不會把這麼危險的事情交給親人去做的吧，你怎麼就……」祁忠義也有點說不下去了，這種事，說實話，全軍區的人，沒幾個敢挑大樑的。
「他不光是我的侄子，更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員，更是海軍特戰旅的一員，有責任和義務為國家奉獻。」顧金朝堅定的說著，那神情讓人肅然起敬。
「報告！」正當一室最安靜的時候，一聲鏗鏘有力的報告室打破了一室的靜謐。
「進來」
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白色夏常服的顧遠航，峻拔，修長，兩槓兩星的徽章在肩膀上閃閃發光，古銅般的膚色，在陽光下透著股油亮之感，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透著鋼鐵般的意志。
「遠航呀，過來，坐下來，跟祁參謀長好好的說說你對no1這事的看法和想法。」顧金朝招手，讓顧遠航進來坐。
「是！」又一哄亮的應答聲，顧遠航邁著方步，走上前，在下位坐下，脫了軍帽之後，才開口說了起來。
祁忠義坐在首位聽著顧遠航的報告，不得不說，那坐在下位的年輕人分析的很對，那一片號稱死亡海域的地方，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迷信的傳說，而是那裡面的人，是海盜還是原始居民，他們都不清楚。
除了天然的險海之外，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人為。
人為製造了一些可怕的危害，在那種時候，給執行任務的士兵們造成了心理障礙，如此以來自然而然的就容易出事。
祁忠義聽完顧遠航的研究報告之後，覺得軍部那一幫號稱什麼死亡海域的專家們都可以回家吃素了，那些人講的都是狗屁。
顧遠航說的很對，理論上的分析在那種時候，毫無意義，倒不如真槍實戰的來一場人定勝天的決鬥。
顧遠航的報告很精彩，引得雷鳴般的掌聲。
顧金朝也是讚賞的眼神看向侄兒，衝他點了點頭，顧遠航深吸一口氣，那一片死亡海域可是參與過那次任務的戰士們心裡的一大噩夢，而對於他來說，何嘗不是呢？
別看他嘴上說的這麼好聽，但他終究是個人，他怕嗎？
以前可以說不怕，但現在他怕，他怕人勝不了天，更怕自己沒有來得及給某人幸福。
散會後，會議室中，只有顧金朝。祁忠義和顧遠航三人。
祁忠義終於是站起身來，走到顧遠航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遠航呀，一切拜託你了。」
顧遠航也是知道祁忠義是為了當年出事的祁新瀾，於是趕緊的開口：「請首長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祁忠義點點頭，揮手告別，離開了會議室。
顧金朝這才招了招手，讓顧遠航過他那邊去坐，叔侄倆就像親父子一般的，靠坐在椅子這上，顧金朝扔給顧遠航一隻煙來，顧遠航接過來，點燃，狠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顧金朝開口了：「遠航呀，會不會怪大伯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顧遠航搖搖頭：「不怪，我明白，這是大伯的理想，也是爸爸的理想。」
這死亡海域可是幾代人的噩夢，多少海軍特戰隊員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把這顆毒瘤去除掉。
顧金朝點點頭：「嗯，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我相信全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次的任務，而且這次還會有海空支援，安全性為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高，但也不排出危險性的。」
「嗯，我明白。」顧遠航心裡也是有個底的，但這事吧，怎麼說，說的好聽比以往安全性要高，但是比起其它的任務來說，這一個危險係數可是最高的。
「那就好，這一次如果凱旋歸來，可是頭等功，歸航之日就是你軍旅生涯上的又一進步。」顧金朝也是有所考量的，這後輩人中，顧家也就顧遠航一人當了軍人，而自己這把年紀，也就這樣了，但顧遠航不一樣，這是一次機會，不管勝利與否，都是一次晉陞的要好機會。
「明年軍部人提升名額，這裡面總是有你的，大伯等著你的好消息，你比大伯有出息，大伯像你這年紀才是少校，上次在軍部跟老首長談話說起此事，老首長的意思，若這次的事成為了，那直接就是連升兩級，這樣的話，很快大伯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顧金朝又說起了在軍部見老首長的事情，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是顧家不能就這樣呀，所以希望就在顧遠航的身上。
「嗯，我知道了，一定不會遠航大伯失望的。」顧遠航其實說這話時，心裡也是沒底的。
顧金朝又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的問了一句：「最近家裡怎樣了？我上次聽亦南說，似乎是出了點事。」
說起這事，顧遠航才想到還有一事得讓大伯幫忙的：「大伯，能不能勸勸我爸，讓他調調回來吧。」
顧金朝點點頭：「放心，你爸媽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前些日子你爺爺說了，出版署那邊，有了個空職，調令一下，不怕他不回來的。」
「謝謝大伯。」顧遠航一聽這話，喜上眉頭，這樣家裡這邊他也是放心了的。
顧金朝卻還是擔心的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的事呢？」
顧遠航一聽這話，臉色一沉，但很快就揚起了笑容：「我沒事，挺好的。」
顧金朝想到方才見到侄子那興奮的勁頭，想想也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具體的出航日子還沒有定，但也說了，可能隨時都要出行，這幾天就放了顧遠航的假期，讓他回去好好的陪陪家人。
這對於顧遠航來說，可是求之不得，還兩天，就是七一了，就是小妻子的生日，他正好可以好好的準備一下。
上次去方子謙買的那處房子時，他見到那房中的擺設，知道小妻子是喜歡那樣的房子，於是心念一動，當下就打了電話給堂弟顧亦南。
「亦南，幫我弄套房子，一居的就成，不用太大，要現房，地點嗎？市區就成，那要你送，我付全款，買給我媳婦的，那能讓你送。」顧遠航掛上電話後，心滿意足的笑了。
僅僅幾個小時的功夫，顧亦南就搞定了，顧遠航也從卡上轉了賬過去，房子是現房，而且還是新房，是市區一幢高檔公寓裡面的樣板，因為樣板房的裝悠太過華麗，比新房的價格還貴，所以一直沒有出售掉。
顧遠航從顧亦南的公司需拿了鑰匙就去了那房子裡，房子還不錯，裝修的是後現代簡約風格，只是少了點什麼。
於是這一天，顧遠航化身為無敵超人一般的，打電話訂購了許多物品。
一天過後，晚上時，顧遠航睡在那張大床之上，心裡滿滿都是幸福之感……
有人這麼對他說的：「房子小怎麼了，麻雀雖小還五臟俱全呢。」
「你看小也有小的好處，我將來有個房子的話，書架就在床頭起，想看書時，就直接的伸手。」
「這邊呢，就作成這種高低櫃，可以當陽台用，也可以當書桌用，打開之後呢，還可以放東西，簡單實用。」
「還有這牆呀，要刷成淺綠色，不對，淡綠色，最護眼那種顏色。」
「電視呀，要放在正對面的牆壁上，這樣我可以把電腦接電視上面，就能睡在床上玩遊戲了。」
「……」
如今，這個屋子裡，就差了那高低櫃，一切就是那個小女人說的樣子，弄好了。
但，顧遠航撇撇嘴，這還真是有點亂呢，他剛這麼想呢，腦中立馬又出現一個場景，那丫頭肯定會回一句：「亂什亂，這叫亂中有序。」
顧遠航終於是滿意的點點頭，沒錯，就是亂中有序。
夜低沉，人已寐，月偏移，東方亮，睡眠中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的。
顧遠航醒來時，看了一眼牆上那粉色的時鐘，已經八點了，今天是6月30日了，明天就是七一，小妻子的生日。
按理說小妻子該回了的，想了想，自己還真是糊塗，上次給小妻子說的是回公寓。
那麼這會兒呢，打個電話，還是發個短信呢。
想了想，還是發個短信吧，於是按了一會兒手機，點了發送鍵，發送了出去。
再說蘇齊洛那邊，這會兒正在g市的候機廳，等著上飛機呢，手裡也是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機。
方子謙看到她這樣的舉動，就開始給她講起上次出航的事情，這事總能吸引住蘇齊洛的注意力。
果然，很快蘇齊洛就不記得玩手機的事情了。
飛機上，蘇齊洛靠著座椅睡著了，方子謙輕喊了她幾聲，見她沒有醒，就拿出她的手機來。
方子謙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卑鄙，但他就是忍不住，方才蘇齊洛在手機上摁了那麼多下，是不是在給顧遠航發短信，說回去的事情。
打開發件箱時，果然有存稿，還好，沒有發出去，可是那裡的內容，卻是只有一個字，一個『我』字，重複了得有十幾個，也不知道路是想表達什麼意思的。
就在這時，方子謙發現有垃圾短信，點開來看，看完後，心裡狠狠的一抽，那就是顧遠航發來的短信。
正是說生日那天回小公寓的，第二條也就是不久前發的，發了一個地址，而後說讓蘇齊洛回來就過去，會給她一個驚喜的。
方子謙的眼皮兒直跳，沒錯，是他在一次蘇齊洛沒有注意的時候，在她的手機裡，把顧遠航的號碼設成了黑名單，就是這樣，這兩條短信才攔了下來，要不然的話，蘇齊洛肯定要看到的。
閉了閉雙眼，方子謙再睜開雙眼時，一雙飽含佔有的眼眸，緊緊的盯上了熟睡中的蘇齊洛，那眼神就好像是森林中的大灰狼看到小白兔那般的佔有慾。
好像在說，這個獵物就是他的，誰也不能和他搶一樣的。
手指動起來，幾下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清空了，這樣做完之後，方子謙才把手機放回到蘇齊洛的包包中，人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晴休息起來。
飛機徐徐的降落，蘇齊洛跟著方子謙出了機場，遠遠的就看到司機小楊等在了接機口處。
蘇齊洛的心裡一陣的緊張，小楊在這兒，是不是顧遠航也來了，如此一想吧，小臉上還帶著些不自在，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那般，心中想著，該怎麼和顧遠航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
卻不曾想，方子謙開打破了她的美夢：「小楊也是我的司機，你不會以為是……」後面的話有說出來，可是沒有說，聽的人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方隊，蘇姐，一路辛苦了，車在外面停著，我來拿行禮吧。」小楊笑嘻嘻的說著，伸手接過方子謙手中的行禮。
小楊這邊呢，是一早就接到了方子謙的電話，說是要給顧遠航一個驚喜，所在不讓小楊說出雲，只說讓他來接機。
於是就有了方纔這一幕，因為顧遠航和方子謙之前一直都是出行在海上，當時正好隊裡司機緊缺，再加上他們這些年輕的軍官大多也都會開車，精力也好，而且吧，顧遠航和方子謙好的跟穿同一條褲子一樣的，所以當時就分了小楊一個司機。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昔日好成一個人的兩人，連這媳婦人選也是共用的，這就是小楊心裡的想法，他不鄙視誰，也不指責誰，說來這事吧。
該怪誰都說不好，本為這蘇齊洛就是方子謙的女朋友，可又跟顧遠航結了婚，如今是顧遠航的妻子，卻又跟方子謙一塊兒出行，這麼一來，也怪不得人家小楊會那樣想了。
蘇齊洛有點失望的衝著小楊打了招呼，跟著方子謙坐上了車子。
「我們這是去哪兒呢？」半響之後，蘇齊洛這才問出了口。
小楊專心的開車，沒有管後排座位上的兩人，方子謙拉著蘇齊洛的手說道：「回部隊。」
蘇齊洛驚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前面的小楊，心想，方子謙這還讓她做不做人了。
「去部隊幹嘛，你回部隊，我就不去了吧。」
「不行，你忘記你說過明天跟我一塊兒過的嗎？明天七一，隊裡有聯歡，你沒有過過這樣的生日吧，到時候多少人跟你說生日快樂呢。」
蘇齊洛咬著唇，沒有答話，可是方子謙卻是接著說了：「一般這樣的聯歡會，隊裡的大小領導都會在的，小楊，顧隊也會在吧。」
前座的小楊並不知道顧遠航這次不會出席的事，一般情況下，是都在的，所以就揚聲答道：「是呀，蘇姐，你去看看吧，到時候給我們大伙唱首歌也成呀。」
蘇齊洛這才抬起頭來，看向方子謙：「子謙，你想通了對嗎？」不然為什麼那樣說。
方子謙笑了笑，伸手揉揉她柔軟的發頂：「傻瓜，你的幸福最重要不是嗎？」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心底裡卻是補了一句：而你的幸福只能是我給的。
可憐呀，這蘇齊洛還沉浸在這份舒心之中，當然沒有注意到方子謙眼中那抹陰鷙的恨意。
蘇齊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裡如落了一塊石頭一般的，這麼穩下心神來，自然對那部隊又多了幾分嚮往之意。
「小楊，顧隊這幾天都在嗎？」方子謙如閒聊一般的說著。
小楊想了想說了句：「這兩天倒是沒見，不過前幾天一直在的來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齊洛心裡想著，會不會顧遠航沒有在部隊呀，這麼一想，小臉上那飛揚的神采淡了些許。
這樣的神情看在方子謙的眼裡，那又是陣陣的痛意，握住了蘇齊洛的手安慰的說道：「放心，七一他肯定在的，他每年在陸地時都在的。」
蘇齊洛也是的，這會兒全副心神都在要見到顧遠航的事情上了，心神亂了，慌了，猶如十幾歲的小姑娘要見心上人似的感覺。
如此這麼一番心思下，倒是忘記了最基本的東西，那就是這世上還有手機這樣的物品，可以打電話的，如果她打電話的話，一定會發現點異常的，可是這會兒，她那小腦袋似乎是當機了，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
這是巧合嗎？也許是天意，因為那邊的顧遠航也沒有想過要打個電話的。
車子到了部隊，蘇齊洛更是慌張了，方子謙笑著說她：「你緊張個什麼呀？」
蘇齊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懂的。」
方子謙沒有說話，這會兒都到中午了，於是就帶了蘇齊洛先去招待所那兒訂了房間，又訂了一桌子的菜，兩個人匆匆的吃了一頓飯。
飯後，蘇齊洛要回房間休息會的，可是方子謙卻是深情款款的說著：「陪我在隊裡走走吧，就當是彌補以前沒有帶你來過的遺憾吧，以前我可想帶你來讓他們看看我的女朋友，多漂亮的，省得他們笑我沒媳婦的。」
蘇齊洛安靜的聽著，她和他之間，的確錯過了許多，有過許多的遺憾，比如說，她也沒有帶他去過自己的學校，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室友……
「小洛，你都不知道，那會兒，你老公有多壞，他仗著自己是娶了媳婦，笑話我沒媳婦是外睡覺沒人曖被窩。」
蘇齊洛讓方子謙這樣說的話，弄的小臉兒緋紅，特別是方子謙竟然說你老公，蘇齊洛這心裡可算是踏實了。
就好像是這雨後的天空一般，放晴了，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連空氣都清新的想讓人歡快的跳舞。
兩個人一塊兒走到這林蔭道上，時不時的有士兵走過，問聲方隊好，再一臉曖昧的神色看著蘇齊洛。
終於，在路經幾個人這們曖昧的神情時，蘇齊洛受不住了，蹙起了柳眉：「他們是不是誤會了？」
方子謙一臉詫異的說著：「誤會什麼了？」
蘇齊洛大囧，心想，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嗎？好吧，可能真是自己多想了。
繼續的走下去，卻不知，就這一個下午，整個隊裡都知道，方隊長那個漂亮的女朋友來隊裡了，長的可漂亮了。
也有幾個在顧遠航跟前見過蘇齊洛的戰友，心底裡也是有疑惑著，這到底是誰的媳婦呀。
不過也有跟方子謙交好的戰友，見過方子謙錢包裡的女友照片，所以就說這就是方子謙天天肉麻兮兮的叫寶貝兒的女友。
但當事人，蘇齊洛顯然是一點也不知道這個消息的。
當方子謙提議帶著蘇齊洛去宿舍看看，是不是能遇上顧遠航時，蘇齊洛更是緊張了……
但很快又失望了，這一路上，遇上過很多人，方子謙還問過幾個人，見沒見過顧遠航，可是都是搖頭。
蘇齊洛這才想著，是不是顧遠航生氣，不想見她呀，心裡就有點起急了。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回到招待所的時候，蘇齊洛想打個電話給顧遠航的，可是手機了是欠費了，好像一切不順心的事，全砸她跟前一樣的。
蘇齊洛有點著急，就跑方子謙那兒，管他借手機打給顧遠航，可是卻是打不通。
方子謙解釋說，可能是有信息室，那裡是信號屏蔽的。
方子謙如是的說著，蘇齊洛倒也是信了的。
翌日，隊裡放了假，聯歡會的準備工作是早上開始，中午會餐，晚上聯歡。
所謂軍民同樂，這一天，不少的家屬也都來了，方子謙理所當然的帶了蘇齊洛去食堂。
蘇齊洛遠航安排在家屬這邊的桌上，方子謙則是跟戰士們坐在一桌的。
吃飯的時候，蘇齊洛聽著幾位家屬閒聊著，說的也都是晚上聯歡的事情。
邊上的一位軍嫂這般說著：「嫂子，你家方隊長可真不錯，還親自帶你來，那像我們家那個呀……」
此時，蘇齊洛口上的一嘴飲料差點沒有噴也來，怎麼成了方隊長的家屬了呢：「你誤會了，我是顧隊長的家屬。」
邊上一個軍嫂聽完後接著問了一句：「你是一顧隊的妹妹吧，早聽說顧隊有兩個妹妹……」
蘇齊洛瞬間就遠航這家屬們的話給弄懵了：「為什麼你們會說我是顧隊的妹妹呢？」難道不能是妻子嗎？
另一個軍嫂說：「這還用說麼？顧隊長的妻子跟我們差不多年輕，結婚都幾年了，也生了孩子，你一看就是個小姑娘家家的，又跟方隊長處對象。」
「我不是的……」蘇齊洛真是百口莫辯了。
「難道你不是方隊長的女朋友嗎？我老公說就是你呀，早幾年就跟我說你長的很漂亮，難道他看錯了」
……
這一桌大多是跟方子謙交好的戰友們的妻子，當然知道蘇齊洛的存在，還有一個軍嫂開口問了蘇齊洛的名字，而後一拍桌子：「沒錯，我記得，好像是顧隊的小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