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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 爸比媽咪你們在幹麼 文 / 清風戀飄雪

    「誰的信息?」他走前在門口問她。

    她垂著眸不看他:「你快走吧,跟你沒關係……唔……」

    她的後背突然緊緊地貼著冰冷的牆壁,他一手撐著她肩膀一側,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還來不及反抗的時候就把性感的薄唇糾纏在了她柔軟的唇舌間。

    「如果陽陽再出事,我不會饒過你!別再自以為了不起!」他的吻纏綿到她的耳畔後,那富有磁性的低啞的嗓音卻格外的傷人!

    然而他並未急著離去,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繼續他沒有纏綿完的親吻吸吮,他愛她唇齒間的味道,繁複的糾纏著……

    似是在宣告著自己的主權,如今,知道她生的孩子是他的,想到曾經她撒的謊,他突然惡劣的用力吸吮住她白皙的頸上,給她留下許久抹不掉的痕跡。

    代孕?

    給美國的兒子買的衣服?

    要去美國跟別人過日子?

    他真想就在這裡弄死她算了。

    她被他的強制折磨的幾欲昏厥,頭昏眼花的再也看不清,喉嚨裡一陣陣的乾澀,嘴裡嗚咽著,卻怎麼都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腳上因為被壓迫的也開始疼痛起來,接二連三的出事,她的身體已經接近吃不消的狀態。

    當他徹底把她征服在身下,他才緩緩地溫柔起來。

    而走廊的轉角處一個女人藏在那裡久久的凝望著眼前的那一幕,一雙手握成拳頭的同時,修長美麗的手指甲也陷進了掌心的肉裡:「何醉,你為什麼要再出現,你真該死!」

    傅忻寒走後她回到病房裡,關上門後後背貼在冷硬的門板,臉上被逼的通紅的痕跡久久的消散不去。

    「媽咪你腫麼了?你的臉好紅哦,你嘴巴腫麼也那麼紅,好像腫了……」

    小傢伙側躺在床上看著門口的女人,然後一個勁的好奇。

    何醉聽著他的話摸著自己的臉,然後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唇:「別亂說!」

    都是那個傅忻寒,對她一陣粗暴的啃咬折磨,她能臉不紅唇不腫嗎?

    「是真的,不信你去照鏡子!」小傢伙搜的把手指向洗手間門口,眨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好不純真。

    何醉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灰溜溜的跑到洗手間去了,一照鏡子,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模樣給羞愧死了,而且她突然發現她的脖子上也沒有保住……

    小傢伙在床上嘿嘿的笑著,怕被媽咪聽到聲音就自己拿手堵著嘴巴,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忘形。

    傅忻寒到了一樓,電梯一打開,深邃的黑眸抬起,就看到正在等電梯的錢樹輝,錢樹輝也皺著眉,兩個男人見面,同樣驚訝。

    隨後錢樹輝淡淡一笑:「傅總!」

    傅忻寒走出來,眼睫微微下垂:「錢總!」

    錢樹輝又笑了一下:「沒想到在這兒遇到傅總,你也來看何醉?」

    說完後錢樹輝自己心裡覺得有點不得勁。

    「看她?哼!」傅總淺淡的笑著,有點冷譏的口氣。

    傅總突然想起她那會兒跟錢樹輝打電話的樣子,突然心裡就不痛快的,後悔剛剛怎麼沒弄死她。

    現在又要讓她去見別的男人,他不是自作孽嗎?

    「那我先上去了,有空再聊!」錢樹輝點點頭上了電梯。

    他也邁開修長的大腿往門口走去。

    上了車後就給她打電話,她剛洗完臉,接著電話的時候手上還有沒擦乾的水:「喂?」

    「把那份工作辭掉回海悅!」冷冷的一聲再無其他。

    她吃驚的望著手機屏幕,已經是忙音,然後什麼都沒有了。

    他又搞什麼?

    就在她正納悶不解的時候門板突然被叩響,她走過去開門,看到錢樹輝的那一刻她立即明白了什麼。

    點點頭請人家進去:「哦,花很漂亮,讓您破費了!」她笑著說道。

    他站在床前看著那個瞪著眼瞅著他的小男孩:「這孩子……」

    小傢伙立即意識到些什麼:「我已經有爸比了哦,媽咪是不會嫁給你的!」

    一語道破玄機!

    錢樹輝淺淺的笑著:「誰是你爸比?」聲音裡充斥著淡淡的好奇。

    「何陽,不許亂說!」何醉上前,緊張的喊住要回話的兒子。

    小傢伙雖然很不甘心,不過看媽咪臉色那麼嚴肅心裡也有些害怕,想著大概是真的不能說,雖然不知道原因,還是乖乖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

    錢樹輝一直淺淺的笑著:「你這幾天也瘦了不少,不過雖然現在說這話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要說,等兒子傷好早點回去上班吧,『酒店需要你』!」

    何醉的心莫名的一顫,看著他的眼神裡柔和的光芒,想起傅忻寒的話,然後對他微微笑著:「好的!」

    其實到了他這個年紀,原本對這些小女生已經不敢興趣,可是何醉的眼裡,有著經歷過一生坎坷後的從容淡定,有著那樣淡淡的憂傷的美感,臉上更是有著讓他揮之不去的安寧。

    那份安寧,想到她那天陪他應酬他前妻時候冷靜睿智,嫵媚又端莊大方的樣子,他想,他需要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

    但是說出來,只怕不僅會嚇著自己,也會嚇著她。

    多少年,以為再也不會對女人動心。

    從來不缺少優秀的女人在身邊來回的走動,但是,以前是因為前妻,現在就是因為她了。

    開始只是想幫她,但是後來,她上班的時間並不長,帶給他的震撼跟回憶,卻都是刻骨銘心的。

    他沒多問她孩子怎麼車禍的,不會問她孩子是誰的,他的理念裡本來就是人要往前看,何況,他看中的也是她這個人。

    很多事,他想,還是等她去上班再跟她談。

    原本想著週一她就能去上班,可是這一拖再拖,他想他今天之所以來這裡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見她一面解解相思之苦吧,也順便看看她口中所說的兒子。

    那小傢伙長的還真像是他剛剛在樓下遇到的那位。

    她送錢樹輝下樓後剛轉身要回病房就聽到身後熟悉的女聲:「何醉!」

    她的背後一下緊繃,轉身看著濮陽雪從一旁走來,還是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藍色的高跟鞋,配上她白色的名牌包包,加上……

    是的,不管濮陽雪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她手上那枚閃亮的婚戒還真是無法讓何醉忽略。

    但是轉而何醉就微笑著迎上濮陽雪那雙看似乾淨的眼:「濮陽小姐!」

    「看來你是沒打算要跟我交朋友了,每次見面都是濮陽小姐!」濮陽雪表現出有些失望不悅的樣子。

    何醉卻越發的笑的自如:「跟濮陽樹的掌上明珠做朋友……我覺得我做不好!」

    她不說她不配,因為她覺得濮陽雪還不配跟她做朋友呢。

    但是又不好明說,但是她的表情很明確,她們倆確實無法做朋友。

    「那就算了,我也不好強求你,不過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何醉便轉過身靠在門口的牆根:「你說!」從容不迫的。

    對於濮陽雪她沒什麼好敬的,更沒什麼好怕的。

    濮陽雪永遠料不到何醉在她面前會做出怎樣的表情,說出怎麼樣的話,就如此刻,她完全搞不懂何醉的淡定從容從何而來。

    她以為何醉至少該緊張一些,或者對她有些防備之類的。

    但是她就那麼無趣的靠在牆根沒什麼精神的模樣,好似只是要聽一個人跟她說點家常閒話。

    「我爸爸讓你離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離開?」濮陽雪也沒再廢話,直奔主題。

    何醉冷笑一聲:「他讓我走我就走?他是你爸,我爸爸已經過世了!」聲音冷清裡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

    濮陽雪更是吃驚,她竟然說這種話:「我爸爸可是大人物!」

    何醉抬眼看濮陽雪:「只是現在,總有天會退的!」就像是她父親也曾是啊,不過後來還不是被拉下馬。

    當年到底是誰舉報的她父親?現在這年歲還有幾個清官?

    如果當年她爸爸入獄是咎由自取,那麼她想說,世上貪官的死都是活該,所以,死的怎麼能只有她父親一個?

    「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父親跟你有什麼仇怨讓你這麼詛咒他?」濮陽雪終於再也耐不下性子,因為她終於發現,何醉是個不識時務的。

    如果軟的不行,硬的難道還逼不死她?

    濮陽雪越來越恨她,從開始的防備拉攏到現在知道何醉有個傅忻寒的孩子,她現在已經恨不得何醉立即死掉在她面前。

    「你父親跟我沒仇,我也不是詛咒他,我只是在陳叔一個事實而已!你不喜歡聽可以不聽,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進去了!」她冷眼看著濮陽雪終於跟她翻了臉,心裡卻更是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用再裝孫女了。

    「何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千金大小姐?你現在不過是個落難的鴨子想飛也飛不起來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在這裡裝清高?你……」

    何醉微微抬著眸看著不遠處一個打扮精緻,外表溫柔的女人的嘴巴喋喋不休著,她只覺得麻木,對濮陽雪跟她說的任何話,她的心裡沒有任何的起伏。

    無奈沉吟:「濮陽小姐,請保持你以往的優雅好嗎?你現在看上去才更像是個落水的鴨子在我耳邊呱呱的叫的我耳朵都要出繭子了!」

    何醉搖著頭,真是被濮陽雪給打敗了,她以為他們這樣的年紀還沒到喋喋不休滔滔不絕的時候。

    「什麼?你說我是鴨子……何醉你,喂……我還沒說完!」

    濮陽雪被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眼看著何醉已經直起身準備回病房立即伸手抓住她繼續叫囂道。

    何醉冷著臉轉頭看向濮陽雪煩躁的模樣:「曾經我覺得你優雅,高貴,像個被養在溫室裡的公主,可是現在你在我眼裡,跟鄉村潑婦又有什麼不同?」

    她想她被濮陽雪傳染了,否則這話怎麼一句比一句難聽?

    濮陽雪驚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眼珠子要瞪出來的樣子,何醉無趣的低低道:「還有什麼話你快說,我兒子等我呢!」

    濮陽雪才回過神:「對,就是你兒子,你那個兒子到底哪裡來的?跟傅忻寒什麼關係?」

    何醉心裡歎了一聲,終於說到正題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濮陽雪找她談的目的?

    「就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何醉甩開牽制她手臂的柔荑,冷淡的一聲,平靜裡卻帶著讓人不能質疑的強大氣場。

    濮陽雪突然覺得頭頂轟隆隆的一聲,像是一道雷劈在自己的腦袋上,看著何醉那冷若冰霜的清澈模樣,不自禁的咬著牙根:「你是想利用孩子跟他和好嗎?」

    「我沒你想的那麼無聊。」何醉看著她那要發瘋的樣子冷冷的說了句。

    「那你為什麼不走,你想要多少?只要你開出價,多少我都給你,既然你不是想跟他和好,不要再打擾他的生活。」

    何醉臉上終於又浮現出了涼薄的微笑:「你們還真是父女倆,你爸爸一年賺多少錢才可以讓你這個掌上明珠如此誇口?」

    想了想何醉又自嘲的笑著道:「也許傅忻寒會給你,只不過他若是知道你拿錢是給我……你猜他還會不會給你?」

    「你……」濮陽雪沒想到何醉的嘴巴這麼厲害,一下子竟然啞口無言。

    「還是你先回去問問傅忻寒,問問他耽誤我這些年給他養大兒子他需要給我多少錢合適,精神損失費啊,青春損失費啊,贍養費啊,撫養費啊……亂七八糟的你們倆先去商量出一個合理的價格然後再來找我,最好是讓他親自來,我說不定會考慮帶著孩子離開!」

    她說完後凌厲的一道目光朝著濮陽雪那驚的要瞪出來的大眼看去,轉眼就打開門進了病房。

    濮陽雪驚呆的站在那裡幾欲要昏倒,張著嘴巴身子不自禁的往後退到牆根靠著,她真的沒想到,何醉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平日裡看上去話並不多,而且也不會惡意傷人很好欺負的何醉,竟然突然變得像個凶殘的母老虎。

    她突然想到父親的屬下說她從三樓往下跳的事情,她開始還不信,不過她現在開始信了,她以為不起眼沒本事的女人,大概是個為了達到目的很豁得出去的女人。

    所以,她的眼神發了狠的望著那剛剛關上的門口,咬牙切齒的暗自發誓:何醉,我一定會讓你消失在這個城市,我們走著瞧。

    一個護士端著溫度表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濮陽雪氣的渾身發抖的靠在牆邊,那時,小護士不自禁的就靠著對面的牆邊迅速的走過,敲了門聽到裡面讓她進去立即打開門進去。

    濮陽雪狠狠地瞪了那護士一眼,眸眼間閃過陰險卑鄙的情緒,然後撐著牆壁又站直了身子邁著大步離去。

    「何小姐,剛剛有個女人在病房門口,她的眼神裡好像在算計什麼!」小護士一邊想一邊說,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何醉看著小護士那專注思考的樣子淺淺一笑:「那是咱們大人物的掌上明珠,難道你沒看出來?」

    小護士一邊給何醉體溫計,一邊用吃驚的眼神看著何醉:「什麼?」有點呆了。

    何醉搖搖頭,無奈的笑著,這小護士吃驚時候的模樣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剛剛濮陽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卻只讓她覺得煩悶。

    「媽咪啊,爸比怎麼還不來,陽陽肚子都餓扁了!」小護士走後小傢伙就立即嘟囔著。

    何醉正在想剛剛護士說的話,聽到兒子的聲音有點懵的回頭看兒子:「你說什麼?」

    小傢伙嘟著嘴,幽怨的目光瞅著自己媽咪,心裡想著,媽咪今天總心不在焉的,到底是腫麼了。

    等爸比來的時候他要讓爸比留下來過夜呢,他有好多話想要跟爸比說,他要讓爸比好好地愛媽咪呢。

    何凡下班後從公司趕過來先跟小傢伙聊了幾句然後被何醉拉了出去:「怎麼了?」看何醉那憂愁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是怕傅忻寒來了看到他。

    「你能找幾個人幫我個忙嗎?」她突然開口,聲音雖然很輕,卻很鄭重。

    「到底怎麼回事?」何凡的眉心也有了個淺淺的川字,不懂她怎麼這麼緊張。

    「今天濮陽雪來找我了,我擔心她對陽陽不利!」

    原本她還沒想太多,但是護士說了那話之後她就開始擔心,大人物能親自去找她談話逼她離開,濮陽雪又來找她說那些話,今天她又衝了些,真擔心濮陽雪會來找麻煩。

    不是她愛多心,實在是眼下要受傷的是她的心肝寶貝,她沒辦法不多個心眼。

    何凡點點頭:「這件事我來辦!」

    他對她的要求,當然是義不容辭。

    何醉點點頭:「麻煩你了!」

    他抬手扶著她的肩膀:「傻瓜,你做的對!」

    她能找他,他開心還來不及。

    她笑著低了頭,不敢跟他對視,他的眼裡那樣溫柔的溫度,她覺得自己真的要不起。

    電梯鈴那裡『叮咚』一聲響,傅忻寒沉冷著一張臉從裡面出來,一轉身抬眸就看到病房門口那個女人在那個男人的安撫下垂著眸淺笑的樣子。

    刺目,他瞇著眼大步走過去:「你們在幹麼?」

    冷冷的一聲,何凡被打擾後不高興的放下手,她吃驚的轉頭,他已經走過來站在她一側,冷冷的看她一眼就抬眸看著何凡:「來看你外甥?看完可以走了!」

    何醉真想踹他一腳,對大舅哥這麼沒禮貌。

    何凡反而笑了:「那我先回去,今晚便找人來。」

    何醉點點頭:「你路上開車慢點啊!」

    何凡笑了笑,雙手插在口袋裡離去。

    一轉身就對上他那雙冷冽的眼:「你那麼擔心他不如送他回去啊!」

    「神經病!」她冷冷的三個字,繞過他就要回房。

    有力的大掌卻突然捏住她的手腕:「他剛剛說找人來是什麼意思?」

    她的左肩跟他的右肩挨著,她昂首,看著他質疑的眼神,然後冷冷的說:「與你無關!」

    他拉住她,然後把她拽到牆邊,把她逼在牆壁與自己之間:「你再說一遍?」

    咬牙切齒的,要吃了她的模樣。

    她卻並不怕他,想到濮陽雪今天下午來跟她說的那些話,她便冷冷的看他一眼:「你有功夫在這兒跟我浪費時間,不如多留些時間陪陪你親愛的未婚妻!」

    她要甩開他的牽制,卻怎麼都動不了,不耐煩的想要抬腳踹他,他卻先一步把膝蓋頂在她的雙膝之間。

    「我只會以為你在吃醋!」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地言語,嘴角淺淺的勾著。

    她的心一蕩,立即轉眸看他,要頂撞。

    卻一轉臉就被他性感的薄唇給封住,立即,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瞪著,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孔在她眼前漸漸地放大到看不清。

    「為什麼你有事的時候會找那麼多人幫忙,卻總是把我拒之心外?」他捧著她的臉,低首看著她因為剛剛他的親吻而紅了的臉。

    「我……」她心急,卻越發的找不到借口。

    「別說我們沒有關係,我們的關係那麼明確!」他又笑了,他的意思是病房裡躺著的小傢伙。

    何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百口莫辯。

    卻也只是瞬間:「何陽是我兒子,如果他一定要有個爸爸,那麼那個人也一定不是你?」

    她說著就抬手在他的胸口要推開他,他卻又往前挪了挪,身子緊壓著她的胸脯讓她透不過氣來更別提再掙扎,昂首想了想又低首在她耳邊:「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還是讓我立即把何陽改成傅陽!」

    她驚的抬頭望著他:「你敢?」

    他笑著看著她,越發的得意,她此時的惱火可不就是在證明著他說的那個事實。

    「寶貝,告訴我剛剛跟何凡說了什麼?乖一點!」

    他突然耐心的抵著她的額頭對她柔聲哄誘,何醉只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像火燒,燙的自己都受不了。

    傅總,從來都知道怎麼讓她先投降。

    她忍了又忍,正在無計可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擺脫他的時候,突然虛弱的小傢伙從房間裡怕了出來,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看著爸比媽咪抱在一起幹壞事,忍不住捂著嘴嘿嘿的笑起來。

    不過儘管捂著嘴還是打擾了那正在糾纏的兩個人。

    傅總微微皺眉,尋著熟悉的聲音看過去,瞬間哭笑不得:「看什麼呢?」

    何醉更是突然狠狠地推他的胸膛,怎奈他動也不動的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爸比跟媽咪偷偷幹壞事哦!」一個小手指指著倆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子,說完就嘿嘿的笑著繼續看。

    「爸比媽咪幹壞事的時候你要記得把門關上!」傅總很耐心的給兒子上課。

    爸比媽咪幹壞事……這句話真溫暖,又很諷刺。

    小傢伙點點頭乖乖的把門關上又回到床上。

    他低頭看著死死地閉著眼丟的不敢睜開的女人:「還好兒子像我多一點。」他似是很得意的樣子突然對她低低的說。

    那性感的彷彿大提琴般溫暖的聲音,直至她心底最深處。

    這一刻,若是能永恆……

    「別鬧了好不好?」她的聲音也終於變軟,低著頭不敢再看他,只輕輕地說:「陽陽等了你一個下午了,你若是無聊去逗逗他!」她提議。

    傅總更是皺起眉頭:「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他突然捧起她的臉逼迫她與他對視著:「寶貝,讓我提醒你一句,我跟你說的任何話都不是再開玩笑。」

    她的心狠狠地一顫,他那話似是警告,那漆黑的深潭裡冷漠的讓她喘息不來。

    「知道我現在有多恨你嗎?不要再逼我把兒子從你身邊奪走好嗎?」

    他的口氣依然緩慢,聽似溫柔,她的心卻狠狠地顫抖著,他在宣告什麼?在警告什麼?

    他想要她怎麼做?

    乖乖的任由他控制嗎?

    「濮陽雪今天來找我說只要我開價她就會給我,只要我帶著陽陽離開!」她的眼神那麼執拗,那麼冷若冰霜。

    「原本我還不想考慮,但是現在我突然想,也許我真的可以這麼輕易地得到一筆錢然後帶著兒子遠走高飛!」

    她緩緩地笑開,雖然那笑那麼涼薄:「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不是嗎?」她越發的決絕,看著他眼睛裡漸漸地陰沉冷寒起來,她卻依然那麼固執地跟他執拗。

    傅總也突然冷笑,那笑想把鋒利的匕首直穿人的喉結。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低頭,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迎上他粗魯的對待。

    唇與唇的碰撞,她疼的擰著眉:嗯……

    他要把她給吞了的架勢,另一隻手突然襲上她的胸前,她吃驚的差點窒息,立即就要跟他反抗。

    可是怎奈,好像那句話說的那樣,女人的力氣永遠大不過男人。

    背後的拉鏈被他輕易地就要拉開,天才剛剛黑,走廊裡可是長著燈亮的很。

    「唔……你瘋了……」她嚇的幾乎心都要跳出來。

    「我瘋了?那也是被你所賜!」聲音沉悶。

    淺淡發恨的一句話,然後又襲上她的唇舌間,她的唇那麼柔軟,就算一天到晚的纏綿在一起他都要不夠。

    只是這隻小豹子,他何時才能讓她踏踏實實的在他身邊再也沒了別的念頭?

    悠長的走廊裡還偶爾能聽到女人被逼出細碎的嚶嚀聲,高大的身體壓著嬌小柔弱的身子不停的糾纏著,摩擦著,時間像是在那一刻靜止不再前進。

    冷強又來親自送飯,他主要是太好奇老闆跟他喜歡的女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剛一出電梯就看到那麼火熱的一幕,女人的衣服都被男人蹂躪的不成樣子,裙擺也被掀開在腰際。

    他立即就拎著食盒乾咳著轉了頭。

    何醉更是羞燥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有傅忻寒微微皺著眉然後壓著她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在懷裡:「放在那裡你可以離開了!」

    原本就不喜歡這個男人看到何醉,如今竟然不小心差點被人看光了,傅總表示非常不爽,幾次想找理由吵了他都覺得自己太幼稚,可是今天他又不爽了,又開始想。

    冷強點點頭然後把食盒放下就又鑽進電梯。

    何醉趁他不備把他用力一推,他不設防的被推出去一段距離,看著她惱羞成怒的小模樣有點抱歉的轉頭,撓著後腦勺就去拿食盒。

    她冷哼一聲,氣急的轉身先進了房間。

    他剛拿起食盒就聽到背後『砰』的一聲巨響。

    明白她生氣什麼,卻只沉浸在剛剛的溫香軟玉回不過神,心情頗好,拎著飯進去找她。

    一打開門就看到何醉冷著臉在倒水,小傢伙就衝著他擠眉弄眼的,然後又一臉不高興的叫著他說:「爸比,你又惹媽咪生氣了嗎?今天來了個阿姨讓媽咪帶著陽陽離開你呢,爸比,你快給媽咪道歉吧,說你不會讓她離開你的。」

    小傢伙永遠眨著那天真無邪的眼睛,可是大人已經明白這小傢伙是個鬼精。

    不過難得傅總點點頭:「嗯,是我沒給你媽咪安全感,我有錯!」說著眼睛不忘抬起來看向端著水往兒子病床前走去的女人。

    她的臉上依然陰沉沉的,他走上前:「吃飯吧,今天做了你愛喝的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她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端著水給陽陽:「先喝點水!」

    「媽咪,護士阿姨說晚上可以少喝水,不然會尿床的。」小傢伙一點都不喜歡喝水。

    「是嗎?護士有說這話?」她有點轉不過彎來,今天見了這幾個人,沒一個可以讓她心情好的。

    「是的吧爸比?」小傢伙立即向爸比求助。

    「讓你多喝水是為你好,快喝!」果斷向著自己女人。

    何醉這才看他一眼,卻很深的一眼:「兒子是我的,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她是習慣了自己照顧寶貝兒子了,見不到別人說她兒子半個不字的,……雖然自己常常吼。

    傅總為難,他可是好心,可惜女人把他的好心踩在腳底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啊。

    吃飯的時候看她還一口一口喂兒子吃飯,自己都不怎麼吃:「你們一直都這麼吃飯?他都要五歲了,我五歲的時候已經自己吃飯!」

    「你自己吃飯是你的事情,我兒子要吃飯我願意餵他,你有意見也沒用。」

    她瞅他一眼,寵兒子已經是她的習慣了。

    「爸比,媽咪很厲害的哦,媽咪連三樓都敢跳,你打不過媽咪的哦!」何陽溜著兩根小腿在沙發下,賊賊的笑著一邊吃媽咪給的好吃的一邊得意道。

    「你說什麼?」卻把他嚇個夠嗆。

    「就是那天晚上啊,有個爺爺去找媽咪……」

    「何陽,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何醉又往兒子嘴裡放了一塊肉,冷眼瞪著兒子嚴肅道。

    何陽看了看媽咪嚴肅的模樣然後低了頭。

    他只以為她是順著床單爬下樓,難道她不是爬下來,當真是跳下來?

    她去洗碗的時候他抱著兒子在床上躺下:「告訴爸比,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傢伙眨著那雙純真的眼睛:「你會幫媽咪報仇嗎?開始我只知道有個爺爺去找媽咪談話,那個爺爺走了之後留下幾個壞叔叔在門口,媽咪當時比陽陽還緊張呢,陽陽也是自己從三樓上爬下來的哦,媽咪在樓上拉著陽陽給陽陽在腰上綁了繩子的,陽陽跟鳴人一樣輕易就下去了,但是媽咪往下爬的時候那些壞叔叔發現了,媽咪一邊喊著讓我快跑,一邊自己解開腰上的繩子從樓上跳了下來,在後來陽陽就去找舅舅幫忙,後來好像是爸比救了媽咪!」

    該死的,那女人不僅拿自己的命當玩笑,還把他兒子的命當賭注,那晚他看到的情形突然歷歷在目,他的心越發的沉悶下去。

    她洗好碗從小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冷著臉坐在旁邊的沙發裡抽煙,兒子已經睡了。

    她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陽陽睡了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裡可以應付。」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他起身,手裡還捏著煙,看她坐在那裡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就又說一句:「你確定要把兒子吵起來?」

    她抬眼看他,看著他眼裡冷冷的寒氣,然後不自禁的就吧嗒了下嘴唇,然後起身跟著他出去。

    隔壁的病房裡是沒有人的。

    他打開門走進去,然後開了燈,靠在牆邊等著她走進去。

    她就像是第一次去他公寓的時候,總覺得有點不靠譜,不自在。

    「我真的沒耐心了!」他歎氣,淡淡的一句。

    她便走了進去,他在她身後把門關上,屋子裡靜悄悄的瞬間就倆人站在那裡,她轉頭望著他,他也不急著跟她做什麼,就貼著門板看著她那一副有所警戒的樣子。

    「找我說什麼?」她問道,心裡竟然因著這兒安靜的環境有點空落落的難過。

    「我以為是你有話要對我說!」

    他眼瞅著她避而不談的高尚精神,卻沒有半點欣賞她。

    她一直什麼都不提,可是今晚陽陽無意間的話卻讓他觸動很深。

    她還要這樣固執到什麼時候?

    「我說什麼?說我從二樓上跳下去?結果命大的沒摔殘廢卻差點被幾個流氓給強迫?可是後來你趕過去救了我,之後你都知道了啊,至於我跳樓那一段,你喜歡聽?」她突然望著他,似笑非笑,聲音淺薄。

    「你跳樓那段可以不講,但是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兒子跟你一起跳?」

    他也冷薄如冰,字裡行間都是對她的不滿,眼神裡更是濃濃的要殺人的姿態。

    「可是當時如果我們不往下跳也許現在已經死了。」被譏諷的對他大吼。

    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言語相擊,他想用這種方式刺激死她嗎?她的心裡何嘗好過?她當時有多麼擔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兒子是她的命根子,兒子如果死了她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想,他永遠都不會懂她當時讓兒子跳樓的心情。

    眼眶莫名的濕潤,看著他冷漠的輪廓:「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當時的心情,自從爸爸離開後何陽就是我的一切,如果他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立即跟著他一起去,這世上……終究再也沒什麼人讓我留戀!」

    為何,說道最後那一句的時候心那麼痛?

    不是沒有留戀,是這個男人,還讓她留戀嗎?

    某大人物的準女婿?

    心莫名的像是被強盜給挖走了一樣,難受的喘息不上來卻又死不掉。

    她怒視著他,再也受不住,然後轉了身往窗口走去:「你岳父去找我,給我五百萬讓我帶著陽陽遠走高飛,我當時心氣高不願意被人擺佈,但是我現在突然想,我到底有什麼好高傲的?濮陽雪說的多對啊,我現在不過就是一個落水的鴨子再也飛不起來了,我有什麼資格拒絕?我早就該接受他們的條件帶著兒子遠走高飛,也不會有後來的這麼多事情。」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越說越決絕,她的心好冷,涼透了。

    他這樣逼她,他想要她給他一個交代,可是他呢?他何時想過要給她一個交代嗎?

    他靠在門口靜靜地聽著,不是不惱火她說沒有留戀,但是他忍下了,只是沉悶的聲音輕輕道:「繼續說下去!」

    內心深處那麼渴望,渴望她多說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多想她把心掏出來擺在他面前讓他解剖的清楚一些。

    她卻垂下眸看著樓下那昏黃的路燈:「還有什麼好說?」

    他那晚跟她一起過生日,她原本以為他留下了,他把婚禮都放棄了就是在她身邊陪著她過生日,她多感動啊,但是,纏綿過後他的離去,幾天後的頭條新聞……還有陽陽車禍那天他跟濮陽雪歸來時候幸福的樣子……

    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這場重逢,真的不該來。

    「是嗎?再沒有什麼好說?那就讓我來問吧。」

    他傾身上前,緩步走到她身後陪她一起看著樓下昏暗的風景:「濮陽雪今天還對你說了什麼讓你擔心到請何凡幫你找保鏢過來?」

    長睫微微上翹,感覺著身後有溫暖靠近,背後一陣安逸後她只是什麼性子都沒了,無力的輕聲道:「她什麼都沒說,我只是以防萬一!」

    他插在褲子口袋裡的雙手拿出,從她的身後輕輕地將她環住讓她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何醉,我們之間真的再沒什麼好說?」

    ------題外話------

    差點發到別的文裡去,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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