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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 爸比,你幹嘛只抱媽咪 文 / 清風戀飄雪

    長睫微微上翹,感覺著身後有溫暖靠近低聲道:「她什麼都沒說,我只是以防萬一!」

    他插在褲子口袋裡的雙手拿出,從她的身後輕輕地將她環住讓她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何醉,我們之間真的再沒什麼好說?」

    她像個失意的小孩,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聽著他的言語,心微微動著,眼睫微微輕顫,卻再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

    他轉過她的身體,把她摁在玻幕前,像是要把她看進眼裡的力道,雙手緊扣著她瘦弱的肩膀:「何醉,你告訴我,你到底還要使性子到什麼時候?」

    她只覺得背後一陣冰涼,眼睛逐漸的模糊,她真的再也不懂他。

    只覺得他的眼神那麼冰冷,鐵一般硬生生的直逼她的眼底,她倔強的沉默著,直到他突然上前,高大的身子撞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低頭捧著她的臉吻上去,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灌溉給她知道。

    像是急需發洩自己內心的不爽,像是要還給她她給的一切。

    她死死地閉著嘴巴不讓他闖進去,可是他的牙齒那麼硬,硬是給她撬開了。

    炎熱的天氣裡,冷清的空間裡,兩個爭執糾纏的人漸漸地越纏越緊。

    不比他家裡寬大的還算舒適的大床上。

    「寶貝,把眼睛睜開!」把遮住身下女人臉的黑絲輕輕地拂去,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粉粉的臉蛋低沉的嗓音低低的要求。

    在他那高超的技藝下,終於,她如一頭被惹急的母豹子:「你到底要不要了?」

    他笑,抵著她的額頭笑彎了唇角,在她鼻尖輕輕一吻:「你還敢再野蠻一點嗎?」

    話音一字一字的直戳她的心窩,那俯視一切的眼神,身下突然一個重力的動作,然後一雙眼要吃了她的架勢:「寶貝,為什麼你現在與我結合,我還是如此想念你?」

    ……

    那原因那麼簡單,她卻只是憤怒的看著他,雙手抬起在他的胸口:「別鬧了,做就快點,不做就趕緊起開!」

    她把臉移開,再也看他,羞燥的恨不得死過去。

    他笑的更得意,唇瓣貼到她耳邊:「等不及了?」

    她羞愧的又閉上眼:傅忻寒你,唔!

    他突然又堵住她的嘴。「這就滿足你,嗯!」那低低的聲音,好聽的如大提琴那優美的旋律,醉了她一心。

    白皙的臂彎緊緊地攀在他強壯的肩膀。

    忘了是幾點,門口突然有人走動的聲音,他剛剛發洩完畢正在她身上輕輕地安撫著,她一下子抬起柔荑抓著他的手臂手指間要陷進肉裡。

    「寶貝,剛用完就要謀殺親夫嗎?」他皺著眉苦笑著跟她訴苦。

    何醉不屑地瞪他一眼:「快下來!」

    這會兒才記起讓何凡幫忙!

    「我已經給你堂哥打電話,我自己的兒子當然是我自己來保護,外面都是我的人!安心!」

    鼻尖輕輕地抵著她的鼻尖,又是溫柔的安撫。

    她嚇一跳:「你的人?」他的手又開始不規矩,她只能抓他的手,怎奈卻被他反襲擊,十指緊扣。

    「難道我的兒子還要別的男人來保護?過去我不知道就罷了,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

    他那一字一句的,不輕不重的,卻都深深地敲印進她的心底深處:「你真的要對陽陽負責?」

    「除了我誰還有資格?」他從她身上翻下來,拉著她躺在他的懷裡:「連你都是我的,何況我的種!」

    他說的那麼霸道,她莫名的笑了出來:「切,我是你的?我怎麼不知道?」抬眼看他那火辣辣的眼神,他剛剛降了火的,怎麼又……

    「那就讓我再展示一遍給你知道知道!」

    她立即上半身爬起,雙手摁著他的肩膀:「不要!」

    他便躺在那裡,順便把她拽上,溫柔的把她掉到前面的黑絲掃在耳後,看著她透紅的臉忍不住心疼的微微皺眉:「讓你辭職的事情跟錢樹輝說了嗎?」

    她吃一驚,停下在他胸口畫圈圈的動作,抬眼看著他的峻顏:「你真讓我辭職回海悅?」

    「我是那麼愛開玩笑的人?」他低低的說,卻讓人不敢質疑。

    「其實錢樹輝人還不錯!」她低低的說著,垂眸看著他胸口以上上次被她咬的痕跡,然後不自禁的彎了彎嘴角。

    「他人不錯?你有什麼想法?」他的眼瞬間要吃了她,兩手捧起她的臉然後翻身而上把她壓下:「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要好幾個人輪著照顧你?」

    說著一隻大掌托著她:「你欠我太多,在償還完之前不准跟別的男人在有關係,知道嗎?」

    她的眼裡與世無爭,只是淺淺的一笑說:「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欠了你多少,不過你說的好像我這輩子都還不上了,所以傅忻寒,我不想還了。」

    不卑不亢,從容淡定,這一刻,她像是堅定的代言人。

    「那老東西跟你不合適!」他不悅的說。

    她卻只是笑著:「你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再來管我!」手輕輕地抬起在他被她咬的留下疤痕的地方輕輕地繞著圈圈。

    「何醉,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他好心的提醒她。

    她微微笑著:「我知道啊,我兒子都要五歲了嘛。」

    他的表情越來越失望,她卻已經來不及挽回什麼。

    這一夜一直到凌晨四點以後,她上完廁所後又回到床上,看到他還在睡著,突然想起他這一夜的折騰,她的骨頭都要被他拆散架了。

    掛念著隔壁的兒子,沒再躺下,只是輕輕地在他的額頭吻了一下,又在他性感的唇瓣輕啄:「寶貝,等你全心全意的只有我,我便回到你身邊可好?」

    沒打招呼就起身離開,給他輕輕地關上門,一抬眼就看到兒子病房門口站著兩個男子:「嫂子好!」

    因為是晚上,大家說話聲音都比較小。

    那倆人似是不怎麼熟悉她,不過大概見過照片或者是因為她從那個病房裡出來,所以對她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她淺笑著看著那倆面對她有些害羞的男子:「叫我何醉吧!嫂子可不能亂叫!」

    那倆男人尷尬的撓著頭:「王哥說了,只有你才是我們的嫂子。」

    她略微好奇,原本的困意也沒了:「王哥?王彥斌?」

    那倆男人都點頭:「是他,他雖然表面對你很不服氣的樣子,可是他告訴我們只有你才是我們大哥的女人。」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塵埃落定,卻又只是低眸淺笑,過了會兒才又問:「就你們倆在醫院嗎?」

    距離她近一點的男子說:「還有幾個,都在醫院的各個角落,您就放心的去陪大哥睡吧!」

    ……

    何醉的嘴角微微抽搐:「那個……我想看看兒子!」

    兩個人立即領悟女人擔心孩子了,立即讓開一條道,她謝過後打開門進去,小傢伙睡的還挺沉。

    「他說要對你負責!」她笑,躺在兒子身邊輕輕地拂過兒子額前的碎發,想著他那義不容辭的樣子不自禁的就笑出來。

    不管怎麼樣,既然陽陽那麼需要他,既然他也還算有擔當,那麼他們父子要交往,她真的不會阻止了。

    某男一大早的就摸不著昨晚懷裡的小女人了,兩條結實的臂彎在兩旁打撈了好一陣,然後皺著眉睜開了那雙內斂睿智的深潭。

    就連那麼慵懶的動作,半躺在床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想要尋找到她時候的模樣都霸道,酷到極致。

    那性感的胸膛上還有昨夜女人受不了他的衝撞而抓出來的印記,他沉吟一聲下了床,穿好衣服還覺得頭有點痛。

    找不到她後就一直皺著眉了,穿著襯衫出門一抬眼就看到那倆傢伙:「老大,大嫂是四點去陪小少爺的。」

    他瞪了他們一眼,虧他們這麼有眼力價,還這麼會叫喚。

    一聲大嫂叫的他心情頗為舒暢。

    今天王彥斌親自拿早飯來給他們,看著那一家三口雖然各懷心思卻也算是幸福美滿的樣子他坐在一旁雙手環胸皺著眉:「你們三個這麼在一起,萬一被媒體發現了怎麼辦?」

    她正在喂陽陽喝粥,聽到這話抬眼看了床沿坐著的男人一眼,陽陽吧嗒著小嘴:「媽咪我還要喝!」

    傅忻寒看他一眼:「過來,爸爸餵你!」他心裡盤算著,等這小子一出院就得把這小子給教育了,不僅以後要叫爸媽,還要自己吃飯,自己負責自己力所能及的各種事。

    陽陽立馬從媽咪懷裡跑到爸比懷裡:「爸比乖!」嘴巴上沾著小米粒就往傅忻寒臉上親了一口。

    傅忻寒不自禁的皺起眉,又無奈沉吟:「以後要學著自己吃飯知不知道?」似霸道聲音卻又溫柔。

    陽陽點點頭轉頭對媽咪說:「媽咪,爸比臉上有米粒!」

    沒人把『王哥』的話放在心上呢,她抬眼看到傅忻寒臉上真的被兒子親上了米粒,從茶几的紙盒裡拿了紙巾傾身去給他擦臉。

    傅總那雙深邃的黑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那女人自然的模樣遲遲的移不開眼。

    王彥斌在一旁看的雞皮疙瘩都要起滿身了:「喂,你們三個不要把我當空氣好不好?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兒站著呢。」

    傅總總算開口:「媒體發現,我要你幹什麼吃的?」

    王彥斌瞬間啞然,何醉看傅忻寒冷冰冰的樣子也不說話,倒是小傢伙:「爸比,王叔叔怎麼不吃飯呢?」

    傅忻寒低頭看著兒子然後輕聲說:「他不餓!」

    王彥斌頓時想一頭撞死,沒這樣帶自己親兄弟的啊,從床沿站直:「傅老大,你公平一點好不好?」

    何醉抬頭:「你沒吃飯嗎?那怎麼不過來一起吃?」她還以為他吃過了。

    王彥斌舉手投降:「你們先吃,我去抽根煙!」

    他其實是要去透透氣,他快煩悶死了。

    王彥斌一出去就被教訓:「王哥你也真是的,老大好不容易跟老婆孩子熱乎熱乎你去湊什麼熱鬧?」

    「就是就是,老大這些年也不容易。」

    「你們倆給我閉嘴啊,再敢煩我你們倆小心點!」王彥斌被惹急,等兄弟都不敢在惹他他才伸手:「給我根煙!」

    早飯後王彥斌他們正在聊何醉,突然就聽到後面熟悉溫柔的女聲:「嗨!」

    三個男人一起回頭,就看到濮陽雪淳樸溫柔的模樣站在他們面前,那樣子,執教一些男人犯花癡。

    那倆男子點點頭:「濮陽小姐。」

    濮陽雪誠懇地微笑著:「聽說忻寒在這裡!」

    「你還是先不要進去!」王彥斌站直了身子敲了敲門。

    一家人剛吃完飯,何醉聽著有人敲門還奇怪了一下,傅忻寒把兒子抱到床上:「要乖乖聽話等我回來,知道嗎?」

    陽陽仰著頭看著爸比還算溫柔:「嗯,那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傅總摸了摸小傢伙的頭,她裝作不知道外面狀況,端著盤子往小廚房走去。

    他看她決絕的背影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跟過去:「我去上班!」

    她點點頭:「嗯!」卻沒說別的。

    傅總無奈沉吟:「別這樣好嗎?」把她抱在懷裡,他們已經分別了五年,重逢後也在互相折磨,這折磨該停止了。

    她昂起頭看著他,勇敢地。

    然後對他微笑著:「我沒事啊,你去上班吧!」

    那麼輕柔地聲音裡卻帶著空虛,他的眼像是看盡她眼底的執拗,然後點點頭:「好!」

    說完就走。

    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突然轉了頭,眼眶濕潤的下一秒淚珠就滑過臉龐。

    她也覺得自己太倔強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在所有人面前他的女伴都是濮陽雪,她還能對他說什麼?

    當大家都以為濮陽雪是他未婚妻的時候,就算他真的不愛濮陽雪……

    可是他愛濮陽雪的那些畫面在她面前不停的浮現,她難道要委屈自己來成全他對自己的溫柔?

    可是那些溫柔,怎麼能滿足她空蕩蕩的心?

    她要不然就不要,若是要,就要全部。

    這就是何醉。

    他一出門濮陽雪就迎上去:「親愛的!」摟著他的臂彎踮著腳尖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三個男人在旁邊看著均是尷尬的轉了頭。

    「你怎麼來了?」

    濮陽雪見他已經把門合上,又站好:「這兩天見不到你人家想你嘛!」其實濮陽雪以前也不這樣主動。

    傅忻寒只是低低的看著她溫柔賢惠的模樣,然後點點頭:「走吧!」

    濮陽雪便又挽著他的臂彎跟他走在了前面,王彥斌依然皺著眉頭跟在後面。

    那兩個也又打起精神繼續為他們正牌大嫂把門。

    在醫院呆了一周後陽陽才出院,但是出院那天又面臨新的選擇,路口他停下車子:「你確定要去你那兒?前天晚上還有人害他未遂,你們倆住在一起你覺得安全?」

    傅總冷著臉氣急敗壞,她執拗的要讓他把她們送回家。

    他稀罕她去他那裡?

    「就算我們不安全還不是因為你?」她毫不退讓。

    「我也想跟媽咪回家,爸比你跟我和媽咪回我們家好不好?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啊!」

    小傢伙終於想起一個誘惑老爸的好主意。

    傅忻寒看了眼後座坐著的兒子,還不等拒絕就聽到那冷冰冰的聲音:「你要給他看什麼?我同意了嗎?你就讓他去我們家。」

    那冷冰冰的樣子,陽陽心裡也感慨起來媽咪實在是太倔強了啦,這樣會把爸比嚇跑。

    他好不容易把爸比盼回來才不要把爸比嚇跑。

    「媽咪,如果爸比在就多個人保護你啊,你就不用在跳樓,爸比會把壞人都打跑的,你生病的時候也會有我跟爸比一起照顧你啊,我又背不動你去醫院,媽咪,媽咪……」

    小傢伙腦袋多激靈啊,何醉徹底被震的說不出話。

    傅忻寒卻也笑不出來。

    他不在的時候,這五年她一個人帶著兒子怎麼過來的?

    她生病的時候是朋友在身邊照顧嗎?

    想到她那倔強的性子,大概死都不會想到給朋友打個電話吧。

    他去美國的時候見到她那個死黨柔柔,那女人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他想,那五年,她過的大概也不盡人意。

    可是她卻就是不會示弱,連讓他不要跟濮陽雪結婚都不找任何借口。

    「好了,不要鬧了,他是你爸比,但是他是要跟別的阿姨結婚的,不能跟我們住在一起!」

    她煩透了才嚷的,兒子那麼執拗的想跟他住一個家裡,她要怎麼辦?

    這兩天濮陽雪一直在他身邊,他幾乎是吃個飯就被叫走了,她已經再也沒性子跟他裝好脾氣。

    何陽看媽咪生氣了不敢再亂說話,心裡卻犯嘀咕:爸比怎麼總讓媽咪不高興?爸比真的要跟別的阿姨結婚?

    「那……媽咪我們下車吧,我跟你回家!」

    突然懂事起來,自己打開了車門。

    「小子你給我坐好!」他冷冷的說,還以為這小傢伙是幫手,結果竟然是從犯。

    他傾身去給兒子把門關好,又把後面的安全帶給兒子拉了一下,然後才回過頭:「我送你們回去。」

    路上何醉沒再說話,何陽也沒再說。

    他也不說,偌大的車子裡卻沉甸甸的,氣氛很凝重。

    到了他們家樓下的時候他們娘倆下了車,何陽站在那裡拉著媽咪的手:「媽咪,今晚上會不會再有爺爺來欺負我們?」

    小傢伙大概是怕了,這時候到了家門口,說話聲音都虛弱了。

    何醉低頭看著他那樣子心裡也是一沉:「不要怕,媽咪會保護你的!」她蹲下身子柔聲安撫。

    陽陽低著頭也不看她,快要哭了的樣子。

    何醉當然知道自己讓兒子失望了,她不是什麼超人蜘蛛俠也不是什麼火影鳴人,她只是個平凡的人,她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好。

    所以兒子才會突然這麼沒有安全感,但是又怕她不高興所以才閉嘴不談了,何醉看著陽陽沉默下去心裡便跟著難受起來。

    他站在旁邊看著,抬頭看了看樓上:「我送你們上去!」

    何醉才又站起來,甚至連拒絕的念頭都被她扼殺了,為了兒子,她已經沒別的選擇。

    「真的?那爸比等我睡了再走好不好?」陽陽立即抬起頭,又有了點表情,然後激動的拉著傅總的手,然後一家三口往樓裡走去。

    回到家看著家裡亂七八糟的她就心煩意亂,小傢伙卻因為有爸比在心寬了不少。

    臨時整理出來的兒童房裡小傢伙很快在爸比的懷裡睡著,她還在整理自己的床鋪,床單都壞了。

    突然像是被抽乾了那樣無力,抱著扭成一團的床單坐在了床沿,臉上再也做不出精彩的表情。

    她真的無法再給兒子安全感?

    想著陽陽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的心就煎熬的要緊。

    他哄完兒子出來看她沒再客廳就去了主臥,當看到她坐在床沿低著頭難過的時候不自禁的就靠在了門框:「怎麼了?」

    她抬了抬眸,卻都沒看到他處,只覺得疲憊無力:「床單壞了!」嗓子不知道怎麼啞了,力不從心的又垂了眸。

    甚至做不出什麼別的表情,就那麼低低的,像個被打擊的沒了信心的蒼蠅。

    「以前沒有床單不是也照常睡?」

    他也垂了眸,過往的一幕幕那麼清晰地在眼前浮現,曾經那個充滿了活力的驕傲的公主卻是願意跟他睡在沒有床單的硬邦邦的小床上。

    她才低笑一聲,卻像是自嘲:「忻寒,我承認自己沒有了曾經的勇敢。」

    很多東西她都不敢再去抓了,那麼義無反顧的何醉,已經死了吧。

    「你承認沒了曾經的勇敢……可是你前不久卻勇敢地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樓。」那勇氣又是幾人能有?

    就連他,如果真的不是到了絕路,也做不出那樣的舉動。

    她低著眼看著懷裡被扭壞的床單:可是如果今天在發生那天的事,我絕不會再做那種事!

    想著兒子那會兒擔驚受怕的樣子,她真的沒勇氣讓那件事再重來一次。

    「所以呢?」他低低的問。

    「所以,我會盡快在市南找房子,以後你若是要跟陽陽見面我不會阻攔,但是我希望我們不要再給對方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她不是有心要這樣跟他說,可是想起最近那父女倆輪番找她……如果她只是一個人她不會怕,她什麼都不怕,不過就是一條命,但是現在她有個兒子,她賭不起。

    果然不出她所料,前天晚上真的有人偷偷進了藥物室,當時若不是被發現的及時,陽陽也許真的小命就沒了。

    當時他派去的人去了個洗手間回去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推開門進去後發現藥袋子被人動過,一經檢查真的被人動了手腳,加了足以讓陽陽致命的藥。

    但是他的手下再去追那個人的時候沒追上。

    他後來從監控裡也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因為他是打扮成醫生,又是在下半夜,而且還帶著口罩,但是那身材,其實他並不陌生。

    不過他什麼都沒做,何醉心裡明白他肯定已經查清楚,也想到他不追究的原因是因為誰。

    所以到現在,她真的覺得他們該說清楚了。

    他冷笑一聲:「你說清楚,誰給誰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擾?」

    她沉默,倔強的不願意再跟他說,他明明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

    那小房子裡頓時一股危機感襲來,她望著旁邊床頭櫃上自己跟兒子的照片無聲沉吟。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她的聲音低沉的自己都要聽不清,他卻聽的很清楚。

    「你覺得可能嗎?」他直起身走上前,在她面前停下,雙膝擠到她的雙膝之間,骨感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逼她昂首面對他那冷的要殺人的眼神:「除非你離開這個城市,我不會去找你。」

    她靜靜地哽咽:「忻寒……」

    「別叫我忻寒,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你寒透了!」

    他突然低身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臉與她的對視著,狹小的空間裡,他的眼裡一下子烈火燃起。

    她的心又是一蕩,他那一聲大吼,震碎了她的心。

    她的手緊緊地捏著懷裡的床單糾結著,當眼淚溢出眼眶,她終於把他推開然後站了起來,對著他冷漠的臉與他一樣發瘋的表情:「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她也大吼,誰也不要在跟她提五年前。

    五年她她的父親入獄。

    五年前,她懷了孩子……她失去他。

    五年前她到了國外,她才二十出頭,她一個人擔驚受怕的挺著大肚子在街上走著的時候都不敢抬頭。

    臨產前她獨自在小公寓裡疼的以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掉卻沒人在身邊。

    到了醫院後她聽到柔柔趕來一顆心才算落了地……她再也不知道他,生產的時候那麼疼,她卻像是失去了直覺,只一幕幕的跟他的回憶像是無形的利刃一把把狠狠地插在她的胸口。

    他很難過嗎?

    五年前被她那麼羞辱的很難過嗎?

    可是她所受的他卻又什麼都不知道。

    她那麼痛那麼痛的時候,他不知道。

    甚至她父親死的時候他明明在她身邊,卻連抱她一下都不會。

    他就被推到櫥子前斜著身子看她那幾乎發狂的樣子,看她的臉上滿滿的淚痕,看她眼裡的恨跟決絕。

    那麼費力的喘息著,然後她倔強的眼神漸漸地被垂下的長睫徹底掩蓋,只是低低的抽泣著:「你走吧,就算五年前我對不起你,可是現在的你已經過的比我好千百倍,你還又有一個大人物的女兒給你當未婚妻……你走吧,誰都不要再打擾誰的生活,我只想安穩的跟兒子生活下去,我只想他平平安安的……你走吧!」

    她的聲音裡已經沒有一點點的脾氣,說完後才有力氣再抬眸看他,看他眼裡的神態淡淡的,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在回憶嗎?

    「我走!」他沒再跟她吵,或許是她的淚讓他心煩了,點點頭說完就離去。

    而她,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頹廢的坐在了床沿,就那麼把頭埋在胸口哭的肝腸寸斷後突然想到兒子在隔壁睡覺而用力的咬著嬌嫩的唇瓣再也不敢發出聲音。

    他下樓後就上了車,車子發動後卻久久的沒有離開。

    那漆黑的深潭裡有的是怒跟恨,想著她說的那些話,她自以為很委屈嗎?

    可是那是她自己選的。

    他終於緩緩地平息了自己的喘息,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人二十四小時在她小區附近守著,另外學校附近還有她上班的地方,若是他們倆有一個有什麼差池,我絕饒不了你!」

    他幾乎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把手機那旁的人還真給嚇住了。

    五年,王彥斌從沒見過他為誰這樣動怒過,從來鎮定自若的傅老大卻因為某個女人的再次出現變的毫無章法起來。

    她沒再搬家,第二天送兒子去上學後就自己開車去上班了,到了酒店同事看到她都跟她問候著:「總經理早!」

    「大家早!」

    上班後總算有了點精神,先去老闆辦公室報道,錢樹輝親自去給她開了門,看著她笑著對他:「嗨,老闆好,我來上班了!」

    他笑,請她進去:「狀態不錯!」他留意到她今天還化妝了,比較亮麗朝氣的妝。

    其實他不知道,這個妝,只因為昨晚哭的眼睛都腫了,肌膚實在不好,早起看到自己糟糕的狀態無奈的化了個妝,一般情況下她的妝都很淡的。

    可是總有些人喜歡誤會。

    「你兒子沒事了吧?」他倒了杯水給她,坐到她對面跟她攀談著。

    她點點頭:「小孩子好的快,今天已經去幼兒園了。」

    他點點頭,看著她那無袖襯衣外面的芊芊藕臂:「你太瘦了!」

    突然那麼一句,何醉吃驚的抬眸迎上他的眼神,然後垂首看著自己纖細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放下手裡的杯子撫順著自己柔若無骨的手臂:「這段時間還真是減肥了。」

    其實有一段時間她還是胖了一些的。

    但是這陣子好像怎麼吃都胖不上去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心情不好?

    「中午我做東,正好好久沒一起吃飯了。」他又說道,平靜如常。

    她也點點頭:「好!」大方的答應下來。

    她不想提防誰了,她也沒想再這麼快的進入另一段感情,她只是想正常的生活,這個男人看得起她要跟她吃飯,反正她一個人吃也無聊。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他們都沒再見面。

    也不能說沒見,只是沒再打過招呼吧。

    下午陽陽放學他會派人去接陽陽放學,有時候也親自去,晚上爺倆玩夠了他送陽陽回家,只是再也沒上樓。

    她都說到那個份上,他還真是想跟她冷靜冷靜。

    那天晚上她下班前習慣性的在一樓的中餐廳走一圈,領班正跟她說著話:「何經理,咱們酒店這陣子總客滿為患,是不是再招幾個人進來幫忙啊?一到吃飯點大家都忙的腳都停不下。」

    她淺淺的笑著看著領班那小心翼翼怕她不高興的模樣:「可是曉玲,我卻覺得就該是這樣的工作狀態啊,現在看上去大家是辛苦了一些,但是你想想,如果不辛苦,你們的酒水提成從何而來?如果我們餐廳裡冷冷清清的,你說你們就賺底薪的時候又該跟我抱怨沒幹勁了不是?我看不用再招人,大家這個月的提成你也看過,比底薪不差多少了,只要大家好好幹,我明天就去跟老闆提議以後在旺季的時候就給大家的提成再高一點。」

    領班聽著她說了那麼多原本還心裡抱怨,聽到後面她立即就笑了,然後有桌客人抬手打招呼,她立即就對何醉說:「那我現在去招呼客人,您別忘了哦!」說完就跑了。

    她無奈的搖頭笑著,想著下個月酒水進賬肯定又比這個月高出一大截。

    「媽咪!」正要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一扭頭嚇一跳:「何陽?你怎麼在這兒?」

    她說著拉著兒子的手往不遠處的角落看去,那男子正在打電話,眼睛也剛好往她這邊看過來,卻只看一眼,講完電話掛掉,她拉著兒子走過去:「你們怎麼到這兒來吃飯?」

    「有什麼不妥?」他冷淡的問,兒子已經又在他旁邊坐下:「媽咪你也做啊,陽陽要了你喜歡吃的鍋包肉哦。」

    何醉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已經坐在兒子另一邊。

    一樓原本忙的停不下腳的兩個服務員撞到一起,原因是看著他們漂亮的女經理坐在了那一大一小兩個男子身邊。

    不用一分鐘他們一家三口就成了餐廳裡的焦點,何醉懊惱的皺著眉,冷冷的對著來上次的服務生低聲說了句:「月底獎金不想要了?讓大家專心做事!」

    那服務生把菜上了,點點頭離去,然後不久就又恢復了平靜。

    「媽咪你好凶哦!」陽陽一邊吃著紅燒排骨一邊賊笑著道。

    何醉看了他一眼,卻生不起氣來,摸摸兒子的頭髮:「吃的滿嘴是油!」卻拿著紙巾輕輕地給兒子擦拭嘴角,那麼溫柔。

    陽陽繼續嘿嘿的笑著,一邊吃一邊看他的爸比媽咪,他們一家人一起吃飯呢,他感覺好幸福哦。

    錢樹輝在外面忙完後給她打電話:「下班了嗎?」

    何醉看了看對面的男人一眼,然後低聲說:「是,已經下班!」

    「走到哪兒了,我還有點事情想跟你談。」他低低的說著,車子在路上穩穩地行駛著。

    她覺得有點麻煩,但是還是直言:「在餐廳吃飯。」

    傅忻寒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彆扭的樣子彷彿他們父子打擾了她的好事一樣,不過心裡卻過癮,他就是來打擾好事的。

    「媽咪,吃飯的時候不要講電話!」陽陽看了爸比一眼,然後立刻領會。

    錢樹輝聽到電話裡還有個小孩子的聲音,溫和的眉目間也多了絲難過:「是你兒子,還有傅總吧?」

    何醉眨著她的大眼睛:「你怎麼猜到?」

    錢樹輝笑了笑:「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明天再說吧!」掛了電話後他的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他也很不爽。

    何醉剛掛了傅總的手機又響起來,傅總看了眼桌上手機屏幕顯示的號碼,然後也看了何醉一眼,表情卻從容冷靜,只是拿起手機接通:「喂?」

    濮陽雪聽到他接電話心情也激動起來:「忻寒,你在哪兒呢,我好想你,我們見面好不好?」

    傅忻寒微微蹙眉,看著兒子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現在不行。」

    「爸比,你幹嘛壓著我媽咪啊?」小傢伙突然爬到他膝蓋上對著他耳邊的電話用力的喊了一腔。

    何醉嚇的抬起頭,他摸她?

    沒有吧,他們距離還挺遠的。

    傅忻寒則是微微昂首,被兒子的吼聲震的耳朵疼,然後看了兒子一眼,陽陽還是樂呵呵的:「爸比,你抱抱陽陽嘛,不要只抱著媽咪,你在給誰打電話?是醜阿姨嗎?」

    濮陽雪已經要瘋了,聽筒裡突然傳來的聲音,簡直讓她抓狂,竟然是個小孩子的聲音,最近傅總總是跟孩子在一起,她已經好久不見他。

    「何陽,別亂說!」何醉噓聲沖兒子喊了一句,就這看似不重的一句卻被手機那頭的女人聽的一清二楚。

    濮陽雪正在海悅門口,聽到何醉的聲音一氣之下就把手機給掛了,然後手機被她摔在了地上,偶爾進出的客人看到這一場還都好奇的看了看她。

    只見濮陽小姐已經沒有形象可言,小洋裝下那美妙的身材跟臉蛋都變了樣,整個人張牙舞爪的抱著頭還跺腳。

    ------題外話------

    這一章改的我……哎呀,親愛的們看文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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