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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 悄悄拿證,出事 文 / 清風戀飄雪

    什麼都不是,只是真的,情誼那麼重,送什麼都顯得太輕。

    他的生日,她並沒想回去!

    已經五年沒陪他過生日,也不差這一個。

    她在酒店裡呆了三天,然後將買好的禮物寄給何玉那裡,然後轉而就去了美國。

    在柔柔結婚的前兩天到達,柔柔還在想逃婚的事情,對她說:「雖然他長的還湊合,可是,這種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老娘簡直不敢直視!」

    說話時還雙手抱著腰,那氣憤的樣子,擁著中國的強調。

    何醉跟幾個要好的同學在她家的豪宅裡笑的直不起腰來。

    「那要怎麼辦?不然咱們今天就來個集體大逃亡,跟醉去中國可好?」有個姐妹用很不標準的中國話執拗的說了這一段。

    何醉微笑著,似是習慣性的沉穩:主意不錯!

    寂靜的四個字,然後大家又笑暴,只是某新娘子嘟了嘴:「你們幾個哦,聯合起來欺負我!」

    柔柔家的豪華,簡直像是在皇室。

    這些個大小姐湊在一起更像是一群公主在一起,而何醉坐在裡面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卻又偏偏是她們其中的一位。

    就是這些心像是太陽一樣強烈的外國女子,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她。

    「誰敢欺負你哦,是你自己說對這種沒感情基礎的婚姻不敢直視的啊!」後面是英語。

    中午吃飯時間到了的時候,柔柔的大哥來敲門,幾個美女一看到帥哥自然免不了一陣驚呼。

    他的視線卻從容的落在那個中國女孩身上:「醉!」

    「大哥!」她起身,用英文低低的叫了一聲。

    他走上前,一眾女子都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他走過去何醉身邊:「留下嗎?」

    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臂彎詢問道。

    房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幾個女孩壓抑著心臟要激動的跳出來的衝動,靜候佳音。

    她依然那麼從容的笑著:「等柔柔過完生日。」

    他的眼裡一閃即過的失落,卻很快就做出決定:「跟我來!」

    然後在一陣驚呼雀躍中他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

    她站在沙發前都不好意思坐下,這個長相俊逸,身世不凡的男子,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眼裡有一絲絲的好奇,卻還是那麼從容不迫,不卑不亢。

    像是……一切,都不過是即將發生的事情。

    「生日禮物!」他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盒子,她打開盒子看著裡面的珠寶首飾,拿出盒子上卡著的贈言,然後寵辱不驚的抬頭看他:「我不能收!」

    「這只是一份生日禮物!」他顯得有點不高興。

    「你我都清楚它的意義是什麼,你該送給你最愛的人。」

    她說著把東西還回去,然後要走。

    他抓住她:「醉,你就是我最愛的人!」

    然後他摸到她手上的戒指:「醉!」那一聲,像是失意。

    「我找到他了!」她也低低的說著,很抱歉讓他不好過,但是,她卻不能欺騙他。

    他的眼裡閃過些許的晶瑩,下一刻卻只是用力的擠出一個微笑:「祝福你!」

    他曾說,如果有天她找到那個男人,他會祝福。

    他兌現了承諾。

    柔柔站在哥哥門口最終還是敲了門:「哥,大家都去吃飯了!」

    他轉身去給妹妹開門,柔柔看到他失落的樣子就踮著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你還有我啊!」

    德爾笑:很快你也要成為別人的!

    柔柔就不知道怎麼安撫,何醉走過去:「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一家人!」

    三個人手挽手,除去愛情,他們還有很多種辦法相愛。

    那五年,他們陪她經歷,陪她成長,那樣的情分,很厚重很厚重。

    德爾笑,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拇指用力的在她的戒指上撫著,像是想要硬生生的給她磨掉。

    吃飯的時候大家還說想見見她的真命天子,她笑了笑:「下次!」

    柔柔卻看出,肯定是出了事。

    何醉昨天還收到那樣的信息,說傅總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很曖昧之類的。

    她想,等以後再也收不到這類信息,她會回去見他。

    不是她不相信他,就像是他明明知道她跟何凡的關係卻還不准她跟何凡靠近,愛情,從來都那麼自私。

    她憑什麼不要自私?

    在她低落需要守護的時候,他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不管那個女人因為什麼原因,他的衣服,為什麼讓一個外人去洗?

    她就是如他一樣霸道的不准別的女人跟他去親近。

    她就是要他把身邊那些亂七八糟的花蝴蝶全都趕走。

    她就是要成為他的獨一無二。

    這世上,太多事不能亂。

    其中就包括愛情。

    他已經回家,正在跟兒子玩積木,看誰排的高的那種,要十足的耐心啊,因為何陽小盆友的技術真不是蓋的。

    王彥斌到的時候就看到爺倆坐在木地板上都那麼認真的樣子,真讓他無語:「美國那邊寄來的請帖,去不去?」

    今天才到的請帖,可想而知不是威廉遜家族的意思,既然人家沒想起他這個小人物,他又何必去湊什麼熱鬧。

    不過想起那個女子,他心裡倒是想到些什麼

    「乾媽咪要嫁人了嗎?」

    何陽突然好奇的問。

    「嗯!」傅忻寒知道她們的關係好,也不掩飾。

    「我要跟乾媽咪視頻!」他說著就爬了起來,地上的積木還在排著高高的。

    他抬頭看兒子一眼:「我不知道你乾媽咪的q。」

    「媽咪的q上有啊!」

    ……

    他突然想到些什麼,然後又問:「你知道你媽咪的密碼?」

    何陽小朋友突然賊賊的笑著:「那還用說!」一昂下巴,驕傲的小傢伙。

    王彥斌坐在旁邊看不下去那爺倆各懷心思,無奈的沉吟:「要我幫忙去搬電腦?」

    「快去!」何陽小盆友立即下命令。

    王彥斌點點頭上了樓。

    然後三個男人坐在地毯上打開電腦等待連接。

    柔柔正在跟何醉喝酒聊天,旁邊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一直開著,倆人就坐在地毯上享受著夜晚的寧靜,突然qq上發出嘟嘟的聲音。

    兩人都好奇的看過去:「是我乾兒子!」

    柔柔有些吃驚。

    何醉也一驚:「這臭小子,竟然敢盜我的號!」

    「會不會是負心漢?」柔柔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何醉被嚇一跳。

    柔柔已經點開視頻,何醉立即躺下了在柔柔後面。

    但是那父子倆眼明的,還是立即就看到她閃過的側影:「乾媽咪,我媽咪在你後面麼?」

    柔柔張大著嘴巴:「沒,沒有啊!」慌張。

    傅忻寒坐在旁邊佯裝看報紙的樣子,王彥斌就跟小傢伙在電腦前呆著:「美女新婚愉快!」

    柔柔眨了眨眼:「謝啦!」

    「乾媽咪,我媽咪是不是去找你了?人家也想去參加你的婚禮,你為什麼只讓媽咪去呢?你要讓我媽咪快點回來知道嗎?」

    ……

    柔柔有點苦惱,她就知道何醉隻身一人去參加婚禮肯定有原因。

    「寶貝,乾媽咪讓媽咪給你帶回去禮物好不好?過陣子乾媽咪就去中國看你啊,到時候你可不准再不跟我親親。」

    何陽小盆友吹著氣:「乾媽咪你要讓媽咪給我帶回來很好的禮物哦,乾媽咪,我爸比媽咪什麼時候結婚啊?我也好想看爸比媽咪結婚!」

    何陽身後看報紙的男人不動如山。

    柔柔身後躺著的女人更是一下子僵硬的像塊石頭,他們的婚事,好像遙遙無期了。

    「介個呀,當然要問你爸比了!」

    何陽轉頭看自己加裝正經的爸比:「爸比他好像做不了主!」失望中!太給男人丟臉了。

    傅忻寒瞬間把報紙給丟掉:「問你媽咪,我做不做得了主?」

    冷冷的一腔,嚇的視頻裡藏著的女人膽戰心驚。

    何醉不敢說話,他做不做得了主?

    「媽咪,你不要再藏了啦,我們早就看到你了,演技一點都不好,你快說爸比到底做不做的了主?」

    她不說話,她也想知道,到底他做不做得了主。

    「媽咪啊,你睡著了麼?」

    柔柔轉頭看了看那個失神的女人:「你媽咪正在靈魂出竅。」

    哎,無奈,有些事到最後到底是怎樣,連知情人都不知。

    他失望的起身離開。

    王彥斌在旁邊看不下去,淡淡的對著視頻裡說:「你去豐榮市的時候他就把張恩給開了,那天真的只是一場意外,他去喝酒被張恩不小心潑到身上酒,後來張恩跟著他去了房間裡,硬是要給他洗衣服,他心裡只有你,怎麼可能還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這麼多年他用一個濮陽雪擋掉多少女人,還不都是因為你?我說這麼多你若是還不懂他,那你的確可以在美國常住了!」

    王彥斌說完後也起身離去,只剩下小傢伙嘟著嘴:「媽咪,我想當你跟爸比的花童。」

    柔柔無奈歎息:「陽,掛了吧,乾媽咪會讓你媽咪參加完婚禮後立即趕回去的。」

    「爸比後天生日,媽咪能趕回來嗎?」

    後天?

    柔柔吃一驚,那是柔柔的婚期啊。

    生日這天傅總知道她不會回來,但是他想給自己一份生日禮物,手裡捏著兩個人的身份證複印件,他在掂量著,似在說:我讓你看看我到底做不做得了主。

    當兄弟幾個在給他安排生日會的時候他卻開著車子在這個大好的日子去了民政局。

    是的,他去做主!

    何醉同學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惦記著他參加了姐妹的婚禮。

    柔柔的婚禮隆重的不像話,清一色的白種人,當然也有些有威望的華僑的加盟。

    她是作為柔柔的姐妹,跟一些同學坐在一起目睹她嫁給那個男人。

    何醉當時聽著姐妹們議論,那個新娘子太不厚道了,在她們跟前整天委屈,但是今天一見新郎官,姐妹幾個恨不得把新郎官給劫了。

    中午吃完飯柔柔就把何醉拉到某個客房裡,把她的行李給她拉出來:「直升機已經給你準備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去!」

    ……

    何醉愣愣的望著她:「可是今天是你結婚啊!」

    「你已經看完典禮我就心滿意足了,但是如果你再不回去,我會很愧疚!」

    這就是姐妹吧,絕不會自私的留她在身邊,知道她現在最該做的是什麼,於是,就算是自己的婚禮,也把最好的姐妹推走。

    因為是姐妹,所以,看著姐妹幸福,才是自己最大的滿足。

    「婚後要跟男方好好相處!」姐妹倆親了一下,然後她拿著行李從後面離去。

    不得不承認的是,有錢人家真是好啊,還有直升機。

    十三個小時的時差,她注定錯過他的生日。

    其實她已經很想他。

    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看向窗外,那一片片的白雲遮住了下面的視野。

    又一次眼睜睜的讓這一天過去,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何玉是不是已經把她這些年來給他的生日禮物都送了過去?

    一顆心竟然跳的有些慌亂,她突然焦躁。

    下了飛機她站在機場門口,已經是第二天十二點多了。

    錯過的這麼遠。

    她禁不住苦笑,卻剛走了沒多遠就有輛車子停在她面前:「何小姐!」

    她低頭看到車子裡露出的臉:「有什麼事?」對這個男人有些印象。

    「我們來談一談!」

    說話間他打開了車門,她並不想上:「抱歉,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不管是關於安怡還是誰,她都沒興趣。

    「就一頓飯,去海悅你總該放心了吧?」

    何醉看他一眼,然後停下車子,這樣的糾纏,大概真的有原因,她拿出手機立即給傅忻寒撥過去。

    他正在守著那些生日禮物發呆,他還沒拆開,他就這樣做了一晚上。

    何玉把禮物給他送來的時候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就這樣看了一晚上。

    他並沒有看手機,正打算拆開第一個禮物,接通後就直接說話:「喂?」

    「忻寒,高局要請我去海悅吃飯,我現在在去的路上,你在哪兒?」

    他嚇一跳:「我馬上過去!」

    連問一句她什麼時候回來都來不及。

    「何小姐這是在防著我高某吧?」

    她微笑,車子在去海悅的路上:「您也別怪我,我經歷過一些,所以格外的小心,畢竟咱們也不熟。」

    總是那麼從容不迫的。

    其實她的心裡很緊張,但是她的臉上就是那麼微微的笑著,寵辱不驚。

    那個已經過五十卻身材保持的很好的男子笑了笑,車子只能開往海悅,因為傅忻寒已經知道他跟何醉在一起,他自然不能再去別處。

    他沒想到何醉竟然真的做的出,當著他面前也跟他說的這麼清楚,絲毫不給他留顏面。

    原本打算的事情要重新做打算了。

    當他們從機場趕到海悅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海悅門口,高局在車子裡:「下午還有個會議,那咱們下次再約你看如何?」

    在她身旁輕輕地說道,看到門口那高大的身影轉身的那一刻,高局還是覺得不能淌這趟渾水。

    卻正合了她的意。

    何醉笑了笑:「那多謝高局送我到海悅!」說完點點頭下車。

    他站在門口等著她,拉著她的手一起朝著高局揮手,待到高局車子離去他才抬眼細看她。

    烈日下她的臉上有些憔悴,她也微微的張開那好看的睫毛,對上他深邃的黑眸:「抱歉,我回來的這麼晚。」

    他卻是深深的看著她,什麼也不必說,下一刻便把她拉進懷裡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勺把她帶到自己面前。

    在這個吃完飯的高峰期不管周圍來往的人流,只是用心的去吻她。

    這些日子的煎熬,時間磨平了他們所有的稜角,讓他們只剩下思念。

    眾目睽睽下他那如豹般狂而犀利的雙眸緊盯著她粉粉的臉蛋把她打橫抱起。

    她嚇的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被他抱著往8185走去。

    他想她的日日夜夜,現在想來竟然蠢不可及,為何明明觸手可及卻還要強忍著?

    大床上兩個人緊緊地相擁著:「坐威廉遜家機回來的?」

    「柔柔讓我快點滾回來,到你身邊!」低低的聲音,他再次發狂的吻住她。

    「想我了嗎?」他低低的聲音,拇指輕輕地撫著她的唇瓣。

    「想,從來沒有停止過!」

    她的眼神那麼堅定。

    他更是堅定的把她在這個初次交鋒的地方要了一遍又一遍,管他是白天還是黑夜。

    之後兩個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沒有分開過,直到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他依然不放開她。

    何醉卻覺得今天這個傢伙看著她的眼神裡……除了那方面,好像還有些別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跟我說?」

    她實在是好奇,他那糾結的模樣,到底是為何?

    傅總卻只是一次次的堵住她的嘴巴:「寶貝,如果我真的有事瞞著你,你不准生氣。」

    還是那麼霸道。

    她忍不住笑了笑:「那要看什麼事!」

    才不會中了他的計謀。

    所以他又深深地看著她,這事,他還真不敢亂說,她那執拗的性子,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真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吧?」她著急了,爬到上面:「傅忻寒,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明明說張恩已經被開除,可是他那一副做了天大的錯事的樣子……那漆黑的深潭裡,她莫名的恐慌,希望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

    「寶貝,不要亂想!」他安撫,溫暖的掌心輕輕地撫著她的黑絲,看著她那為他焦慮的小模樣,這麼在乎他,怎麼還捨得離開他那麼長時間,他在想,這執拗的小妮子,到底是要跟他執拗一輩子的。

    而他,突然想給她無盡的寵愛。

    「那你快說到底什麼事瞞著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久久的不能驅散。

    他說:「這麼在乎我跟別的女孩在一起,你是怎麼做到離開那麼久的?」

    她一怔:「什麼?」

    他笑,然後扣著她的後腦勺就吻她,唇角淺莞。

    何醉,這一次,你做好一輩子逃不開我的準備!

    徹底的用另一種方式把話題轉開,何醉被吻的天昏地暗。

    是夜!

    讓她冷靜下來:「那天濮陽雪突然開著車子撞過去,我完全懵了,可是當聽說她被截肢我的心卻動了動,終究還是想起初相識,她在我心裡還是那麼完美的女人,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回來,但是當聽到張恩的聲音……我承認,我還是猜疑了,妒忌了,為什麼守在你身邊的不是我?那陣子我們鬧彆扭,心情本來就不好,當我去醫院看到她瘋了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好像也完了,她的今天,會不會就是我的明天?後來就眼前一黑的暈了過去。」

    她說的有些激動,她是真的很怕,那一刻,當濮陽雪因為有人要搶她的男友而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她呢?

    她那麼愛他,如果有人要跟她搶……她討厭張恩,她更討厭他,討厭他明明知道她不願意他跟張恩走的太近卻帶著張恩去出差,張恩卻不是他的秘書的。

    他抱著她,輕吻她的額頭:「起初並未多想,若是她規規矩矩的只是去為了公事,但是那晚她似是故意將酒灑在我身上,她又是你跟我生氣的導火線,我自然就把她轟出公司。」

    她笑:「你不怕她父親?」

    「我最怕老婆!」

    他笑,抵著她的額頭與她親暱。

    老婆……何醉聽著這兩個字還感覺有點不適應,一下子小臉羞的通紅:「誰是你老婆?」

    「難道還有別人?」他又那麼深深地看著她,他的眼裡像是有著無盡的力量,燙傷了她一顆煎熬的心。

    許是太久沒有這樣甜蜜,她不自禁的轉頭不敢再看他,空氣裡充斥著滿滿的,全是花開的聲音。

    靜默以待,愛!

    他們的世界,早就沒了別人,在最初相遇的時候就已經再也走不進別人。

    「只是高局找我是為了安怡嗎?我聽說他跟安怡早就沒了什麼感情啊!」

    許是時間寬容了彼此,他們漸漸地,開始隨便的聊著什麼。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把玩著,讓她靠在懷裡,偌大的床上倆人卻只是佔據一點點地方。

    「還能是因為什麼?不過有濮陽樹這個前車之鑒,我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老婆動手!」

    他今晚頻頻的提到兩個字:老婆!

    何醉不免忍笑瞪他一眼:「真肉麻!」

    他卻只是悶聲笑著:「哪裡肉麻?本來你就是我老婆!」說著不忘把她的手抬起來,讓她自己看著上面那枚戒指。

    她笑,是啊,她早就是他的。

    不然就不會那麼拒絕柔柔的哥哥。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一昂頭就看到身邊躺著的男人,不自禁的就露出美麗的笑顏,然後到他懷裡去,悄悄地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陽光很好,心情很好。

    寵辱不驚,從容不迫。

    才發現,原來,沒什麼比在一起更重要。

    她早早的起了床,因為急著回家看兒子一眼,好幾天不見兒子了,工作自然比不上兒子重要。

    不過卻在走之前先見了王碩:「你去跟有關部門說一聲,蔣倩被安排在分店工作了,這裡的工作盡快讓人接手。」

    王碩點點頭,一抬眼,就看到她看他的眼神有點怪,看的他渾身發顫。

    何醉笑了笑,離去。

    傅忻寒醒來的時候王碩敲門就進去:「何醉看我的眼神怎麼像是看混蛋?」

    傅忻寒躺在床上枕著雙臂,滿臉的精神:「她去豐榮市肯定跟你的掛名妻子見面,如果聊的來的話,也許知道了很多。」

    王碩的倆眼一瞪:「那何玉……」

    不敢想像。

    傅忻寒才懶得管他的閒事,現在正是好好享受有老婆暖被窩的日子。

    何醉回到家看兒子正要去上學,上車前看到媽咪的車子停在那裡,小傢伙背著書包就往那跑。

    她下車,把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捧著兒子的臉用力的親了一個:「媽咪去送你上學好不好?」

    何陽小盆友用力的點頭,何醉領著孩子走到公婆面前:「伯父,伯母!」

    傅爸爸跟傅媽媽雖然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卻笑著說:「快去吧,已經要遲到了!」

    何醉點點頭牽著兒子的手上了車,然後去開車陪兒子去學校。

    學校門口送了兒子,然後看到蘇總來送飛飛,兩人點了點頭,飛飛還衝著她叫:「媽咪!」

    何醉無奈的笑著搖頭,然後離去。

    路上跟傅總打電話匯報工作:「我今天去趟醫院,想把腿上的疤痕去掉。」

    她左看右看,想著那段不好的回憶還是不要在記起了吧。

    萬一在傅總面前穿個短褲啥的,總是煞風景的事。

    「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我今天也沒什麼事,過去陪你!」他說著已經走出酒店,車子已經被侍者開過來。

    把手機放在口袋裡,上車,一身黑色的西裝在這個秋季格外的帥氣。

    那張一向高高在上的臉從來沒有變過,只有遇上他喜歡的女人的時候才會變的溫柔溫暖,多姿多彩。

    掛了電話後一路穩穩當當的到了醫院,把車子停好後下車,然後看到安怡被護士攙扶著在院子裡遛彎。

    她倒是真的蒼老了很多,看樣子知道病已經很重,如果再不做手術,大概真的會丟了命。

    這就是人生無常吧,任你這一世如何轟轟烈烈,但是身體卻不由的自己,一旦得了病,再多的錢,再大的勢力,又有什麼意義?

    找不到合適的配型,她這條掙扎了半世的命終究要成為一把灰。

    安怡看到她的時候眼裡滿滿的恨意,又像是羞愧的,然後轉頭走人。

    何醉也低著頭往裡走,母女緣分注定只到那時候,那麼,她還有什麼理由再去為那個女人揪心?

    突然覺得自己心是不是太狠?

    正胡思亂想著卻已經到了醫生辦公室,動手術的時候她半條腿麻痺著,腦子卻清醒的很:「安怡的血腥跟我的是一樣的嗎?」

    院長跟專家都在她身邊站著,聽著她的話院長怔了一下,卻立即點點頭:「是!」

    傅忻寒打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她問這句話,心裡一下子想到什麼,卻什麼都沒說。

    院長看到他來也是點了點頭,專家還在給她做手術。

    中午兩個人在海悅吃飯,她看著傅忻寒安靜陪她吃飯的樣子笑了笑:「我要是去給安怡配型……」

    「你要還她的生育之恩,我無話可說!」他低低的嗓音,卻是認真。

    何醉反而一下子說不出話:「忻寒,我的命是她給的!」

    「那就還了,從此以後你的命是我的!」

    他的聲音裡充斥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她不再多說,明白他已經瞭解她的心思。

    下午他去公司辦公了,她在酒店休息,想著晚上陪兒子找個好看的動漫看看。

    晚上安怡卻把她約到家裡,那還是她第一次去安怡的住處,輝煌的像個皇宮一樣的家裡,最溫暖的地方卻莫過於那母子的照片,客廳裡掛了很多小男孩的照片,卻沒有一張是關於她。

    她突然笑了,安怡對她,終究是沒有感情的。

    她原本以為安怡已經知道醫院正在給他們配型,安怡的伯母端了茶出來:「何小姐請用茶!」

    她點點頭,端著茶抿著,然後繼續在房子裡欣賞著,安怡倒是很喜歡玩弄些小古董什麼的,估計家裡的擺設賣一下也值個幾千萬吧。

    那些東西始終都是死的,跟這些古董相比,她更喜歡那些有鮮活生命的綠色植物。

    「我跟你爸爸離婚的第三年買的這個地方!」她低低的說著,喝的是白開水。

    她的身體狀況已經差到一定地步。

    何醉垂眸,笑了笑:「你跟我爸爸一點感情都沒有……」她也不知道是在問還是在肯定。

    「以前覺得沒有!」安怡也不再說,她現在笑起來已經不好看,臉上已經沒法看了,但是,眼神裡依稀可見的一些細膩的感情。

    何醉笑著感歎,人家都是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安怡卻是在她父親離開後才感傷的嗎?

    那麼,那份情,還真是晚的可以。

    「你找我來什麼事?」她覺得腦袋有點渾渾噩噩,突然地。

    「就是想借你一個腎!」安怡笑著走到她身邊,把她手裡的茶杯放在一旁:「女兒,算是你報答媽媽的生育之恩,媽媽還不想死!」

    她的身子一軟,安怡抱住她,再然後她就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才知道,安怡還不知道她給配型的事情。

    心卻一下子涼透了,為了她的命,不惜搭上別人的命。

    這樣的母親,讓人如何再去努力愛?

    報答……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安怡來家裡,她更記不起,她們什麼時候做過母女嗎?

    安怡的歹毒,是常人無法想像。

    而為了活命,有些人是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的。

    「安總,這樣真的合適嗎?」伯母脫下圍裙,直起腰,卻變成另一個人。

    「那些錢你不需要了?」安怡冷冷的一腔,臉上的寒氣,讓人不忍直視。

    那女醫生看了她一眼,又看著躺在沙發裡的女人。

    「你別忘了,如果沒那些錢你的醫院就經營不下去,而我是唯一肯幫你的人。」

    那是一家私人醫院的院長,只是最近因為一起事故讓醫院一下子經營不下去了,她現在需要很多錢,安怡找到她,跟她談了這個條件。

    說話間門口已經走進來一個高個子的男子:「安總!」

    安怡點點頭:「把她弄到沈院長醫院!」

    那個女人已經知道安怡的心狠手辣,現下自然也明白,如果這件事她不辦到,恐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於是,在那個男子進來把何醉扛在肩上往外走的時候,被稱為沈院長的女人就跟著出去了。

    安怡站在門口冷冰冰的看著何醉被帶走,心裡卻只想著:「別怪我狠心,誰讓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為我做這點事又算的了什麼,哼!」

    說完也出門。

    那男子把何醉從車上抱下來往醫院走去,沈院長跟在後面,醫院裡還有幾個醫生在等著,到最後,大家一起看著手術床上躺著的不省人事的女人。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十點多了,腕上因為有個應酬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晚點回去,她當時說安怡找她。

    她回到家已經這麼晚她還沒回,傅爸爸傅媽媽也心有不安:「不會路上出什麼事吧?」

    他從沙發裡站起來,拿了車鑰匙:「我出去一趟!」

    深邃的黑眸裡閃過不容置疑的決絕。

    雖然按理說何醉已經答應只要配型成功就跟安怡做手術,但是他的心卻忐忑的讓他放心不下。

    路上他給安怡打了個電話:「安總,這麼晚還不打算放何醉回家?」

    安怡已經在醫院裡,輕笑一聲,淡淡的說:「是傅總啊,小醉在我這兒喝了杯茶就走了啊,怎麼,她還沒回去嗎?是不是跟朋友在一起泡吧什麼的?」

    他緊皺著眉頭:「你在哪裡?」

    冷冷的一聲。

    安怡笑著說:「醫院啊,我回家拿些東西,一些以前她父親給我的東西我都讓她帶走了,然後我就回來了。」

    說的真的像是真的。

    他掛了電話,然後去了附近的警署,安怡千算萬算卻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沒有算計道。

    當他在附近警署的監控室看到監控錄像上她家門口的一切行為。

    他的女人竟然是走著進去躺著出來,雖然出來時被一個男子扛在肩上看不清楚,但是那嬌小的身子他一眼就認出來。

    轉瞬,冷漠的臉上更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該死。

    工作人員也是被嚇壞了:「只是車子最後開向哪裡?」

    他的手握成拳頭,不出一個小時他已經找到那個地方,弟兄幾個站在那家關了門的醫院門口,直接把門給砸開了。

    手術室裡的人根本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因為除了手術室裡開著燈,別的地方燈都是關著的。

    「直接找手術室!」他有種非常不祥的預感,怕是自己已經來晚了。

    王彥斌跟王碩始終是他的左右手。

    警署的人也很快的趕到。

    小醉已經在手術台上,一切準備就緒,那些沒有良知的醫生

    她已經什麼都不知道,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隨時,別人都可以把她的命拿走。

    何況只是取一個……

    她還念著安怡生她的情分,如果沒有這個意外……

    但是……

    院長親自操刀,雙手已經拿著剪刀跟其他工具,雖然是秋天,但是額上還是滿滿的汗水。

    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她也是頭一次。

    但是是為了醫院的存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活著的目的,縱使有些好的,有些不好的。

    但是每個人還是那麼執迷不悟的活下去。

    安怡還在盤算著,明天,醫院就會找到合適的配型了,到時候,她就可以活了。

    她想著跟著何明的那些年,他們的婚姻,多半是吵架,後來是各自過著各自的,她後來愛上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卻不愛她。

    她為那個人生了兒子,但是那個人卻只是把她當個生孩子的工具。

    原本以為自己是最好的,但是在有些人眼裡,自己竟然什麼都不是。

    但是兒子是她的全部,或者是因為還愛著那個人,反正,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所以,就算那個男人應允了兒子給她配型,她也不捨的。

    她唯一捨得的就是何醉。

    她對何醉真的沒什麼感情。

    起初也猶豫過,想著如果何醉痛痛快快答應了這件事她就會給何醉點好處。

    但是沒想到何醉那麼反抗,並且對她還好像恨之入骨。

    所以最後她才做了這樣的決定,其實很早就有這樣的決定,只是今天才實施。

    誰會想到一個女人的心那麼歹毒呢?

    縱然濮陽雪再怎麼歹毒,卻也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但是那個生她的母親,跟她有十年生活的母親,對她竟然……

    手術室的門被踹開,裡面的人全都傻了眼,當沈院長臉色蒼白的,手裡的工具掉在地上。

    那麼明顯的,清脆的聲音,門口的男人望著地上透亮的剪刀,眼裡像是無數把鋒利的匕首冒出來,然後全都射向那個院長。

    警署的人上前,手裡都拿著槍。

    他走上前,抓住那個罪魁禍首然後狠狠地一腳,那女人就跟著旁邊的椅子一起滑向遠處的牆根。

    然後他站在那裡心顫著低了頭,她不省人事的躺在手術台上,那些人手裡都有工具,看著他步步往後退。

    他的雙手攥成結實的拳頭。

    ------題外話------

    求月票,求收藏,安怡這女人簡直太可恨了,氣的我太陽穴疼,我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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