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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姓家奴 文 / 章魚帝

    看到那只色手抓來的時候,方幼蘭嚇壞了,這個大美女傻傻地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啊!」一場殺豬般的嚎叫震驚了全場,那淒慘的叫聲讓人聽了會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太嚇人,太難聽了。

    這個時候,方幼蘭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麻子臉的手上紮了一根針,這根三寸長的針,直接穿透了這個傢伙的手,手心,手面各露一截,看上去很嚇人。

    「誰他媽的……」麻子臉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他下巴下面,這個人用異常冰冷的語氣說道:「如果想活命的話,最好老實點,要不然老子送你去見閻王爺」

    這個時候,負責盤查的士兵都圍了過來,手中的槍都對準了這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

    「小子,你是什麼人,快點把槍放下,否則,叫你腦袋開花。」麻子臉顯得很囂張,畢竟有十幾桿槍坐鎮,不相信對面這個小白臉能反了天了。

    「幽靈!」張揚可不認為自己一桿槍能闖進城去,他冷眼看著麻子臉,用異常冷酷的語氣說道:「針上有巨毒,見血封喉,只有我才有解藥,要是十分鐘,你拿不到解藥的話,今後就不用看太陽了。」

    「你威脅我!」麻子臉的聲音在顫抖,雙腿在打顫,看樣子心裡感動了恐懼。

    「威脅你?你覺得自己夠格麼?」張揚那俊朗帥氣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冷冷地說道:「遇見幽靈,你能活命就是運氣,是生是死,你自己做選擇吧!」

    遇見幽靈,有死無生。這句話在當時就是催命符,好像是地獄的喪鐘,又像是死神的獰笑。遇見幽靈,那裡還有反抗的勇氣,求生才是硬道理。

    麻子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閃自己耳光,苦苦哀求道:「幽靈,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把小子當成一個屁放了吧。有屁不放,憋壞內臟,有屁不放,有損健康,求求你把我放了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四個孩子,我要是死了,他們該怎麼辦,求求你放了我吧。」

    見過無賴的,沒有見過這麼無賴的。張揚懶得理會這個無賴,又不願意殺害自己的同胞,他看著方幼蘭笑著說道:「妹子,你說怎麼處置這個混蛋。」

    女孩子畢竟心軟,看到麻子臉痛哭流涕的樣子,頓時就心軟了,她看來看張揚,沒有想到這個高大帥氣的大男孩就是傳說中讓鬼子聞風喪膽的幽靈,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看到大辮子美女像花癡一樣看著幽靈的時候,麻子臉急忙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張揚哥哥,你就放了他吧!」方幼蘭真得心軟了,雙手抱著張揚的胳膊為麻子臉求情。

    「好吧,放過你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敲竹槓,欺負婦女,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張揚拉著方幼蘭的胳膊,就朝場內走去。

    「幽靈大哥,您別走呀,您還沒有給我解藥呢?」看到幽靈要走的時候,麻子臉嚇壞了,他生怕拿不到解藥會中毒而死。

    張揚笑著說道:「解藥很簡單,喝泡狗尿就好了。」

    真得還是假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幽靈已經進城了,麻子臉不能改變這些,只能去準備狗尿。

    一路上,方幼蘭心中充滿疑惑,她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張揚,小聲說道:「你真得是幽靈麼?」

    「重要麼?」張揚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笑著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脫險了,我們進城了。」

    方幼蘭將信將疑,一時間又不好意思問對方。

    雖然女兒是將信將疑,方三晨卻是深信不疑,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幽靈,既然對方不想承認,自己也不好點透,只能裝糊塗。

    「大兄弟,走去醉仙樓,咱們不醉不歸。」方三晨想結交張揚,主動提出來喝酒。

    醉仙樓,是山南縣最大的酒樓,這裡的酒最醇,菜最香,環境最好,當然價位也是最高。

    醉仙樓的店小二看到來客人了,急忙向前迎接,這個傢伙笑著說道:「三位各官,樓上請!」

    很顯然,店小二眼光是比較獨到的,一看方三晨就是有錢人,急忙往樓上的單間雅座請。這個傢伙,一邊往裡面讓,一邊笑著說道:「咱們店裡有三十年陳釀的竹葉青,這裡八大碗是最有名的,閻長官親自來吃過好幾次,這裡的環境優雅,還可以讓人唱小曲。」

    「三十年陳釀那就先上兩瓶,八大碗全上,至於小曲就省了,晉劇難聽的要死,還是不聽了。」方三晨不喜歡店小二廢話太多,扔給這個傢伙一塊銀元,讓對方閉嘴。

    這個客房是天子二號,環境不錯,是兩間房打通的,空間很大,環境優雅,而且是臨街靠窗,牆四周是民俗畫,房間裡有淡淡的幽香,給人一種特別舒坦的感覺。

    「好了,這裡不用你伺候了,抓緊安排上菜吧。」方三晨對於包廂的環境很滿意,覺得在這裡喝酒給人的感覺很不錯。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滿滿的一桌,看上去就讓人胃口大開。

    可能是因為小虎去世的緣故,張揚的心情不好喝酒的時候顯得特別快,基本上是一口一杯,好像要把自己灌醉似的。

    「小兄弟,你有心事?」方三晨,走南闖北多年,可以說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來,張揚有心事,他就開口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或許會更好些。」

    酒入愁腸愁更愁,張揚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之後,很悲痛地說道:「五年前,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讓她死在我的眼皮底下。可前天晚上鯨魚溝阻擊戰,她的弟弟依舊死在我的眼皮底下。雖然我殺死了板恆次郎,把這個傢伙的腦袋擰下來了,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我依舊覺得自己對不起小虎。炸坦克的事情,那麼危險,應該我親自行動的,我當時為什麼那麼愚蠢派小虎過去呢,都是我害死了他。這麼一條年輕的生命被我葬送了,他才十七歲,還未成年就死掉了,這是我的罪過。」

    真英雄,鋼鐵一樣的漢子也有這份柔腸,這讓方幼蘭很感動,這個大美女感動的哭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慌亂地給張揚敬酒。

    方三晨端起酒杯,十分敬佩地說道:「張揚,你這個傳說中的幽靈並不是冷血的殺人機器,你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性情中人。小虎的死,你不用過於自責,應該把這筆賬算在鬼子頭上,多殺鬼子,來祭奠死難的亡靈。實不相瞞,拙荊也是死於鬼子的手上,殺鬼子是中華兒女共同的目標,我們為殺鬼子乾杯。」

    「對,為殺鬼子乾杯。」當酒杯碰在一起的時候,張揚內心深處殺戮之氣又重了一份。

    「今天,我們只喝酒,不談別的。」

    方三晨再次端起酒杯向張揚敬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揚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去放水,一會見。」

    放水,在放水的時候,張揚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有個個子矮小,長相猥瑣的傢伙在哼哼小曲,這種曲調很奇怪,平時很少聽到,但似乎隱隱約約還聽過。

    這就是是什麼小曲呢?心中充滿疑惑的張揚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個子身後,想去看個究竟。

    小個子看樣子是喝高了,走路的時候腳下像是踩了棉花,踉踉蹌蹌的,一點都不穩。這個傢伙一直往前走,壓根就沒有留意後面有人跟著。

    看到小個子進入了天字一號房,張揚就站在了門外面,他用食指蘸了點唾液點開了窗欞紙,朝裡望去。裡面有七八個人,其中一個女人穿著日本和服,其他全部是男人,這裡面還有一個是老熟人,那就是以前清河縣皇協軍二團團長顧敏琪,看樣子這個傢伙是三姓家奴,才投奔**沒有多久,又一次選擇投靠日本人。

    看樣子,裡面的人該商談的正題早就說完了,現在是閒聊。一句有價值的內容都聽不到,唯一能夠讓張揚覺得有意義的就是,知道了這個日本女人是誰,她就是日本女特工裡面的十三飛鷹之一的赤陰影秀,這個女人雖然沒有死亡玫瑰花清影秀樹厲害,但要比清影紫韻厲害多了,而且這個女人是日本第一劍客赤陰殺神的獨生女,和毫無疑問是很有挑戰性的。

    赤陰影秀,看來老子要會一下這個女人了,張揚心中打定主意之後,就慢慢地返回天子二號包廂,他心理很凝重,顧敏琪是自己推薦給邱秉權師長的,現在自己去揭發這個傢伙夠接日本人,邱秉權會怎麼想。可要是不說出來,這個傢伙勾結日本人,搞不好會威脅到山南縣的安危。

    現在的張揚是進退維谷,左右為難,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看到張揚心事重重,方幼蘭感到很奇怪,她輕聲地問道:「張揚大哥,你怎麼了,還不是有什麼心事。」

    張揚也沒有隱瞞,就把顧敏琪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他說道:「雖然現在是國共合作期間,聯合抗日。但是國共之間的矛盾從來沒有消除過,很難真正取信於對方。本來邱秉權就不信任我,上次是特殊情況,勉強相信。是我推薦的顧敏琪,這次我再說這個傢伙勾結日本人,你說邱秉權會怎麼想?」

    搞不好,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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