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9,豪門婚約,總裁冷靜點(79)這都是我對不起你 文 / 晨雨落
「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真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你你不能拿已經過去的事情懲罰你自己!」
他聲音淡淡的,眼神放在窗外,平靜無波的聲音帶著關心和在意。
梁以柔心中一動,將冷雲天的話聽在耳中,淚意流淌。
她雙手環胸,將頭垂下。
滿頭的青絲遮蓋了她本來的臉。
淚意縱橫,在臉上肆虐成性。
冷雲天聽到旁邊女人的嗚咽聲,身子一僵。
將手中的煙隨意的捻滅,扔在一邊。
扭到旁邊,將梁以柔給攬在懷裡。
感受著那冰涼的淚水浸透自己的衣衫。
他心中無盡的悲涼,也蔓延開來。
那個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孩子啊!
「不管因為什麼?我們先去看病,好麼?」
好商好量地說道。
懷中抱著梁以柔的嬌軀,那全身的骨感,讓他不由心中微酸。
梁以柔躺在冷雲天的臂彎,心中的無助像是潮水一般朝著她席捲而來。
茫然不知所措間,冷雲天的溫柔撫慰,變成了她唯一的救贖。
像是在水上飄著的一根浮木,她要緊緊抓住。
這樣才能不讓自己沉溺下去,進而失去生命。
淚痕漸消,心頭的郁氣漸漸消亡。
梁以柔動了動,從冷雲天懷中起身,坐正。
「走吧!」
眼神目視前方,表情冷淡非常。
冷雲天詫異之餘,胸口的淚意證明了剛剛發生一切的真實性。
車子快速地朝前面行進,冷雲天眼睛的餘光看著面無表情的梁以柔。
低頭沉思,不再言語。
疾馳的車子不多時已經到達醫院,正是中午時分,醫院卻依舊人滿為患。
熙熙攘攘之間,冷雲天護著梁以柔開始慢慢往前面走。
女人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地猩紅之色,嘴巴蒼白,乾裂。
他腳步加快,逕直往院長辦公室走去。
「安排人給她做個檢查,現在正在發燒!」
冷雲天臉上的表情異常鄭重。
在出院之前醫生就說梁以柔要在這裡修養一些時日。
可拗不過她,終究早早離開了醫院。
再加上今天這件事情的打擊,冷雲天的眉頭緊鎖。
眉宇之間滿是糾結。
「好!」
院長也很是痛快,顯然看出梁以柔此時的不適,急忙打電話聯繫下面的人。
沒一會時間,醫生護士已經過來一大堆。
梁以柔本想開口,不必了。
可看著冷雲天那強制進行的模樣,張張嘴,想要說話卻又感覺無從說起。
特。權階層的好處就是,大人張張嘴,小人跑斷腿。
兵荒馬亂的一陣檢測之後,醫生很痛快的給出答案。
身體太虛,最近情緒波動太大,心中鬱結,勞神傷身。
「嗯,我知道了!」
轉頭看著在病房裡面輸液的梁以柔,冷雲天鄭重其事的點頭。
有這樣的答案,也可以說得過去。
推門走了進去,病*上的梁以柔已經進入深深地睡眠當中。
濃密的睫毛輕顫,在空中劃過一道痕跡。
他坐在病*前,輕輕地歎口氣。
手指輕撫著她光潔白希的額頭,臉上愁雲密佈。
梁以柔,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
要試圖打垮胡延濤的計劃已經有了進展,人們都說狗急了還要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更何況,他們招惹的,是那個一直隱藏在背後的毒蛇。
最近一段時間的挑釁,足以挑起對方的怒火。
只要有所動作,他一定會發現,並且將其制服。
這是他在心中為梁以柔做出的保證。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房間中響起,冷雲天深深地看了一眼病*上的女人,走了出去。
聲音低沉,帶著些許敷衍。
「怎麼了?」
對面傳來冷雲昊緊張卻帶著興奮地聲音,
「找到了!找到他了!」
冷雲天眼神陡然變得凌厲非常,輕拍手掌,笑道。
「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扭開門把,看了一眼病*上一臉蒼白的女人。
將人托付給這邊的護士,轉身離開。
胡延濤是一隻兇猛的老虎,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從年輕時候就一直跟警員們在一起糾纏。
因而現在躲避他們的追蹤,輕而易舉。
冷雲天放在方向盤的手緊緊地握起,臉上的表情帶著僵硬的神色。
他一定,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人找到了?在哪裡?」
冷雲天見到冷雲昊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問道。
冷雲昊臉色僵硬,頭往前點點,眼中浮現一絲怒火和尷尬。
順著他的眼神,冷雲天轉身。
胡延濤的身子映入眼簾。
「你怎麼在這裡?」
冷雲天冷冷的問道?
因為冷達成是副市長,他們的房子不說是在那種大院裡面,也算是嚴謹地很。
「爸呢?」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將頭轉到冷雲昊那邊,沉聲問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哈哈,你是想找冷達成麼?看,他在這裡!」
身後的男人一揮手,已經有人將冷達成給拽了出來。
鼻青臉腫的模樣,像是受過很多的苦。
一看到冷雲天的存在,不禁「唔……唔……」出聲,滿是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
「爸……」
「爸……」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冷雲天比較理智一點,將視線對準沙發上悠閒的喝著茶水,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的胡延濤。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胡延濤將茶杯中的水一口飲盡,哈哈大笑起來。
蒼茫而嘶啞的聲音迴盪在房間內。
許久之後才說道,
「我想要什麼?想要的,我怕你給不了!」
說著,他饒有興味的轉頭看著一邊目露悲傷的冷雲昊。
心中的憤怒頓時湧現心頭,更是狠辣無情。
「我還給你們帶了另外一件禮物,過來看看!」
說著,他朝著身後拍拍手,又一個人被帶了過來。
「梁以柔!」
「以柔……」
又是兩個男人的驚呼聲。
「混蛋!」
冷雲天罵道,他明明剛剛從醫院裡面出來的時候,梁以柔還在病房裡面。
該死。他伸出手指,重重的捶打一下手邊的沙發。
砰然作響。
梁以柔此時被兩個男人架在手上,雙目緊閉。
手背上還留下幾滴紅色的血跡。
配上白希的手臂,讓人忍不住心驚肉跳的。
「你究竟想要幹嘛?」
冷雲天強忍住心頭的怒意,攔住正要爆發的冷雲昊。
卻見胡延濤大笑著撫掌,眼中光芒閃爍。
「你們這樣逼我,不就是想要我出來嘛?難道,我送給你們作為你們辛苦的酬勞,你們不願意?」
他斜瞄了冷達成一眼,眼中嫉恨閃爍,忽然寥落地感歎一句。
「想不到,我忍到最後,還是出手了!」
當年,他能夠放任顏苒苒離開,就是以為她在碰壁之後,會回心轉意。
然後漠不關心的看著她慢慢進入演藝圈,周遊在男人之間。
游刃有餘的模樣,讓人氣惱,又是驕傲。
可事情的發生,終究不會像是想像中的那樣美好。
顏苒苒馬上回來,要跟他徹底地斷絕關係。
所有的原因只有一個,她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而那個人,就是冷達成!
他氣惱過,掙扎過。
可還是不忍心要那個自己呵護在掌心中的女人受苦。
只能派人在後面幫她,支持她。
甚至違反自己許多的規定,插手jk集團的事務。
幫助她成功掌權,分的不少利益。
可如今她造成現在的局面,難道,他就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嘛?
冷雲天冷冷的勾勾唇角,漠然道,
「你以為,我們真的會把人給你?開玩笑!」
他輕嗤一聲,凌厲的目光看向被綁地跟粽子一樣的梁以柔。
聲音冷酷而絕情。()
「你抓了她,難道就以為我們會妥協了?還是說,你以為你抓了政,府要員,可以平安無事?」
梁以柔從迷迷糊糊中醒來,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剛剛躺在病*上,感覺到周圍陌生的氣息。
睜開眼睛,便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面相可人的女孩子。
先是一愣,接著狐疑,
「小姑娘,你走錯病房了吧?」
那女孩卻悠悠一笑,朝著梁以柔做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地方我熟悉的很,怎麼會走錯!」
說著,在梁以柔詫異的目光下,朝著她走過來。
臉上帶著悠閒的笑容,並抓住了梁以柔的胳膊,一劑麻醉藥下去後,梁以柔暈了過去。
「哈哈,你以為我過來,會真的真麼準備工作都沒有做嘛?」
胡延濤嘲諷似的笑道。
兩廂僵持,誰也不打算動手。
不過,胡延濤在看向冷雲天的眸中,興味更濃。
他不會忘記,就是這個小子,讓自己栽在了他的手中。
眼神轉過去,看向冷雲昊。
神情中帶著一抹溫柔之色。
「她還好嘛?」
冷雲昊並沒有說話,將頭扭至一邊。
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顯然,被母親的朋友這樣詢問,如何也是尷尬。
「你走吧!我們不會讓你見她的!這次我做主,先放了你,以後我們各憑本事!」
其他的話冷雲昊實在是說不出口。
好像一個鋸嘴的葫蘆。
冷雲天扭頭看他一眼,不再開口。
只是表情冷淡,眼神掃向地面上的梁以柔。
四目相視。不由呆愣住。
「以柔,你怎麼樣?」
冷雲昊此時也看到了,猛然朝前面撲過去。
聲音漸大。
梁以柔搖搖頭,眼神依舊放在冷雲天的身上。
許久之後,沉默的閉上了眼睛。
有人過來攔阻,冷雲昊大吼著將人推開,「滾開!」
胡延濤朝著那些人擺擺手。
臉色冷淡。
「我最後一次,你們交人不交?」
冷雲昊正在解繩子的手頓了一下,眼神往後看。
「不用他們交,我自己出來!」
屋子裡傳來清晰的女人的聲音。
冷雲天整個人猛然一僵,不敢置信的看過去。
這聲音他記得,無數次她就是用這樣的聲音在對自己進行嘲諷譏笑,無所不作。
顏苒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面前。
身材依舊婀娜多姿,只是那臉上的皺紋,已經深深地顯露出來。
表情溫柔,和藹。
像是一個安全正常的女人,而之前的封魔狀態,只是一場恐怖的夢境。
「濤哥,好久不見!」
她笑著跟胡延濤打招呼。
然後眼神自然而然的放在被捆著手腳,堵著嘴巴,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冷達成身上。
蓮步輕移,淡笑著走了過去。
「達成,我來晚了!」
她走過去,將冷達成身上的繩子解開,嘴巴上的封條也給撕掉。
輕輕地將他身上本不存在的土灰給彈掉。
這才鄭重其事的站起身來。
「濤哥,我以為上次我說的很清楚了!」
經過了這麼多事,能明白的,她都明白了!不能明白的,也明白了!
之前的生活,好像是她經歷的一場夢境。
讓人懷疑,真實可靠性。
「是,你說明白了!」
胡延濤搖頭輕笑,聲音飄忽不定。
臉上那一道長長的刀疤因為臉上表情的動容而不停地顫動著。
「達成,我給你介紹一下,或許你們不認識彼此!」
顏苒苒牽著冷達成的手,來到胡延濤面前。
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如同外面指頭唱歌的百靈鳥,婉轉動聽。
「苒苒?」
冷達成的動作有些僵硬,根本不清楚顏苒苒賣的是什麼藥。
跟著對方的腳步慢慢往前走。
「你應該感謝他,若不是他的幫助,我們也不能成為一家人!若沒有他的幫助,你根本不可能擺脫你那招人煩的前妻!」
話音越說越重,冷雲天站在一邊,狠狠地攥著拳頭。
看著顏苒苒的表情,目露凶光。
冷達成一向自詡自己是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官,只是說道前妻的時候,總是有些底氣不足。
顏苒苒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出來,臉上依舊掛著淡笑。
胡延濤先是一頓,然後才說道。
「當年那麼多事情,也是時候說說了!」
如今他身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多的還是被冷雲天這個小子給弄沒了。
很有種虎落平陽的感覺。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
顏苒苒感慨的說了一句,目光落在跟梁以柔站在一起的冷雲昊身上。
眸光溫暖,思緒頓生。
「濤哥,不瞞你說,當年我年少輕狂,多謝你一直以來的關心和照顧!」
顏苒苒回憶起當年,嘴角劃過一抹苦澀的笑容。
「那是我自願的!」
胡延濤聲音也低沉下來,有些悵惘低徊的感覺。
梁以柔他們三個人在後面充當佈景板,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是啊,你自願的,可是我總把你毫無原則的遷就換做是我任性的借口!」
想到自己當年的種種,顏苒苒臉上的愧疚一閃而過。
她突然轉頭看著冷雲天,臉上的表情帶著詭異。
「或許,這裡的人我最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你!」
冷雲天僵直在原地,沒有動過。
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冷靜的看著這一幕。
嘴巴抿起,倔強的模樣讓人心疼。
「你母親一直都是我羨慕嫉妒的對象,有達成這樣的男人,還有自己成功的事業,而我,什麼都沒有!怒火和*遮擋了我的眼,我開始千方百計的尋找能夠代替她的方法,最後,我成功了,而她……」
「永遠的失去了生命!」
冷雲天冷靜的說道,一針見血。
冷達成的嘴巴蠕動幾下,許久之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對不起!」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不能概括他心中的愧疚和懊悔。
每次午夜夢迴,前妻的音容笑貌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而他必須用冷硬的心腸來對待。
像是一把鈍鈍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遲著自己的身心。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能讓她重新醒過來麼?」
冷雲天譏笑著說道。
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還有些猙獰。
冷達成狼狽的將頭轉到一邊,慢慢聳動著肩膀。
痛苦和懊悔像是螞蟻一樣啃噬著他的神經。
「你不要怪達成,這些都是我做的!」
顏苒苒將一切的罪責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媽!」
冷雲昊大叫一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顏苒苒伸手朝著冷雲昊招招手。
冷雲昊走了過去,一下抱住了他!
「雲昊,是我的兒子!濤哥,對不起,當年我騙了你,他並不是你的兒子,而是達成的!」
顏苒苒並沒有抬頭,聲音低沉。
像是在陳述一件故事一樣,慢慢地說出口,不帶任何感**彩。
冷達成皺眉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什麼時候,自己身邊住著這樣一個面容陌生的女人?
一室寂靜。
連抱著她的冷雲天也屏住了呼吸。
屋子裡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我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胡延濤並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的說道。
顏苒苒呼吸忽然停頓一下,抬頭驚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不知道接下來如何作答。
當年她雖然已經是冷家夫人,並且生下一個男孩。
本以為會跟過去告別,誰知道,天不遂人願。
偏偏被老夫人發現事情的真相。
無奈之下,只能來找胡延濤。
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而老婦人恰好知道真相。
要他想辦法弄來一包聾啞藥。
想盡辦法讓老夫人吃進去。
然後再威逼利誘一番,用她親愛的兒子和大孫子的前途和命運做賭注。
果然,老夫人毅然決然的同意了。
看著眾人看向他的驚愕神色,他神色淡淡的笑了笑。
或許因為釋然,臉上的表情有些放鬆。
那道刀疤也沒有之前那樣的顯眼。
別人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他清楚的很。
因為早在認識顏苒苒之前,他已經被醫生確定這輩子都不會有生育功能。
將冷雲昊看做是自己的骨肉。
也不過是全了自己當初付出的那一腔深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一直瞞著我?」
顏苒苒痛苦地捂著心臟,聲音淒厲。
若是他能夠罵她一頓,她心頭或許會舒服一點。
可是他偏偏像是這樣簡單,明瞭,一絲埋怨也無。
竟然讓她苦不堪言。
「我只是不想你背負太多,加上我這一輩子本就罪孽深重,很多事情,還是我來吧!」
顏苒苒毫無預兆的痛哭失聲。
「你很不錯!待她很好!」
胡延濤將視線轉到冷達成身上,淡笑著稱讚道。
只是對於他這樣的說法,冷達成只是微微地搖搖頭,神情怔忪。
好與不好,誰知道呢!
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猶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我來,只是想要將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事情既然已經結束了,估計也沒我什麼事了!是吧,冷上校?」
他這一句話一出,整個場面紛紛寂靜下來。
梁以柔站在邊上,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幕,心頭忽然響起那句話。
「戲劇源於現實,又高於現實!」
看看這裡,多麼大的一副都市狗血劇啊!
她將眼神放在冷雲天的身上,接觸到他略顯慌亂的眼神,不由微微搖了搖頭。
她究竟還在癡念些什麼呢?
現在她什麼都沒了,連這個男人的身份都沒有弄清楚,又如何繼續下去?
她還有何面目繼續下去?
「雲天,他怎麼會叫你,上校?」
冷達成抖抖唇,聲音細小而低微。
若不是看著胡延濤這樣肯定的語氣,以及顏苒苒肯定的點頭。
他死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會是這樣子?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冷雲天不無諷刺地說道。
他從來知道的,就只有冷雲昊一個兒子。
自己在他的眼中,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雲天……」
冷達成歎口氣,搖了搖頭,整個人彷彿在一瞬間,已經老了十歲。
花白的頭髮顯示出這個男人的蒼老。
讓人不覺有些心酸。
「或許有件事我該提一下!」
顏苒苒忽然輕笑一聲,轉身看著這個房間裡面默不作聲的梁以柔。
聲音清脆悅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事到如今,瞞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你家當年的那件事情,與我無關,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喜不喜歡你,是你們的事情,只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質疑他的心意!若是討厭我的話,相信,以後我不會阻礙你們的生活幸福!」
顏苒苒這一句話說完,梁以柔整個人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靜止地呆立在原地。
不動,不聲,不響。
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冷雲天緊張地腳步往前挪動幾下,目光定定的放在梁以柔身上。
想要解釋點什麼,又覺得自己說的話,一切都是蒼白。
「媽!」
冷雲昊忽然大叫一聲,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她身子軟軟的倒在冷雲昊懷裡面,嘴角掛著長長的血跡。
滴在身上,慢慢地在衣服上氤氳成一片紅意。
「顏苒苒!醒醒,你醒醒,不能拋下我,不能!」
冷達成在一邊帶著哭意地喊著。
胡延濤呆愣一會,腳步遲疑的走了過來。
看著躺在冷雲昊懷裡面的女人,眼中的落寞與悲傷似乎要將人吞沒。
伸出手指,輕輕地將她臉邊的血跡抹去。
輕柔地拿手帕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