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0.豪門婚約,總裁冷靜點(80)她是我老婆,你是誰? 文 / 晨雨落
胡延濤臉上的表情有些恍惚出神,似乎完全不在狀態。
「苒苒……我們走,我帶你離開!」
胡延濤將顏苒苒從慕雲昊手中搶過,溫柔的說道。
慕達成像是瘋了一樣從地上爬起來,跟他搶人。
「苒苒是我的!她是我的,你給我放手!放手!」
眼睛瞪大,眼神還有些迷茫。
兩個人從此開始了拉鋸戰,梁以柔在旁邊抿抿唇,大聲說道。
「你們都住手!」
全場一片靜默,冷雲天的眸子放在身單力薄的梁以柔身上,眼神變幻不定。
梁以柔抿抿唇,看著被人抱在懷中的顏苒苒。
好像很多東西,在隨風而逝。
「先將人送去醫院!」
她眸子閃耀著動人的光芒。
幾個人心中一緊,任由胡延濤抱著人往外面衝去。
梁以柔和冷雲天落後,緊跟他們的步伐,一路無話。
「醫生,快看,快來人!」
胡延濤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緊張過,包括自己當年受傷差點死掉都沒有。
他厲聲朝急救室吼著。
裡面的醫務人員聽聞,急忙衝了過來。
將滿身是血的顏苒苒推進急救室。
外面的人逐漸到來,紛紛湧在急救室外面。
梁以柔看著面前的場面,輕歎一口氣,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眼神定定的看著腳面,思緒卻回到從前。
就好像當年的溫惠雅,不管如何討厭她,在她不行的時候,總會有些善意。
當年的往事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慢慢從眼前劃過。
對於顏苒苒的恨意,慢慢消失。
無論之前誰對誰錯,好像在這個時候,都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
累人累己。
額頭還在隱隱作痛,梁以柔背靠在長椅上,雙目低垂。
輕嗤一聲,她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地笑意。
恨了這麼長時間,怨了這麼長時間,到最後才發現,原來很錯了人,怨錯了人。
只是,那件事情若不是顏苒苒做的?又會是誰呢?
「在想什麼?」
冷雲天坐在她身邊,輕聲問道。
梁以柔淡淡的搖搖頭,默不作聲,只是眼睛盯著腳踝,默默地想著心事。
「你說,當年的事情,究竟是誰的首尾?」
沉默半晌,梁以柔輕輕地問道。
*之間,所有的人都已經不見了。
而政aa府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那麼一句,連一個最正面,最官方的解釋都沒有給出來,梁以柔只能感覺到心涼。
尤其是,父親當初那樣遮遮掩掩,始終不願意正面對待。
冷雲天整個身子一僵,默然不語。
沉吟良久,他才說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頭還痛麼?」
梁以柔沉默,好像兩個人之間已經產生了一個寬闊的鴻溝。
無法跨越。
胡延濤和冷達成紛紛守在急救室的門前,不停地走來走去。
而冷雲昊卻是抱頭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也不清楚究竟在寫想些什麼。
急救室的門忽然被從裡面打開,有人走了出來。
幾個人紛紛圍攏過去。
「醫生,我夫人她怎麼了?」
「苒苒怎麼樣了?」
「我媽還好麼?」
……
醫生將嘴巴上的口罩給摘掉,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全場一徑沉默。
冷雲昊忽然爆發開來。
「去你的,什麼盡力?你們根本就沒有盡力!我媽還這麼年輕,她怎麼可能會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拽住醫生的白大褂,狠狠地說道。
冷雲天從背後將他拽回來,攔住他的瘋狂舉動。
「謝謝醫生!」
全場,或許只有梁以柔和冷雲天兩個清醒的人。
冷達成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樣,身子微微有些佝僂,發顫。
胡延濤則像是一下子被抽取了全身的精氣神,一下子萎頓在地,像是枯萎了的樹木,抬不起頭來。
「你冷靜點!她已經走了!」
冷雲天站在冷雲昊背後,冷冷的說道。
冷雲昊整個人身體一僵,猛然掙脫他的攔阻,往急救室走去。
冷雲天還想要追上去,就聽身後傳來梁以柔的聲音。
「讓他去吧!」
她這一輩子,或許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家人離開人世的時候,她沒有留在身邊。
冷雲天眼神複雜的掃了她一眼,停住了腳步。
事情好像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胡延濤要帶著顏苒苒的屍體離開,而冷達成卻堅持不放人。
兩廂僵持,各不讓步。
梁以柔有些頭痛的捂著額頭,看著面前亂糟糟的一群人。
心中煩悶更甚。
「她或許是想要做冷家夫人的吧?」
不然,當初也不會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冷達成心中一喜,看著梁以柔的眸子浮現出感激的微笑。
梁以柔倒是淡笑著搖搖頭,便不再多語。
她只是在描述一個作為女性者的思考,為她傳達一下心意而已。
只要一提到顏苒苒,胡延濤整個人馬上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輕歎一口氣,深深地看了梁以柔一眼。
不再言語。
他在生前能夠給顏苒苒最大的自由,死後也一定可以!
只是,這其中最感覺難以控制的人,還是冷雲昊。
梁以柔清楚那種感受,忽然自己最親近的人離開了自己。
明明上一秒你還在跟她講話,可是下一秒人就癱倒在*上,表示死亡。
「冷雲昊,節哀順變!」
這句話在今天早上還有人送給自己,可是現在,她要將這句話轉送給別人。
好奇怪的感覺。
她伸手輕撫著冷雲昊的背部,輕輕地歎息:「哭吧!難過的時候哭出來,或許會好一點!」
聲音輕柔,似乎帶著可以額撫慰人心的力量。
冷雲昊轉身,抱住梁以柔,嚎啕大哭起來。
從顏苒苒之前入獄,再到現在,他承受了太多的東西。
哭聲讓冷雲天感覺到震撼。
看了一眼此時的冷雲昊,似乎就看到當初的梁以柔。
況且,她還是一個女人,在發現當初的慘劇的時候,她又是怎樣的傷心和痛楚?
這些,甚至連他都難以想像。
可是在當初,他只是想到,要如何出色的完成這個任務,對其他的事情漠不關心。
現在想來,果真是機器人才能幹的事情。
冷雲昊的哭聲讓在場的幾個人心中一肅,悲痛之餘,更多的是,對之前所做事情的懺悔和懊喪。
「雲昊!」
胡延濤慢慢地朝他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聲音也帶了一點哽咽。
他從來都只是從側面關心著這個孩子,卻沒有正面相對過。
「不要太難過,這是她的選擇!」
或許,在之後,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說完之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病*上的顏苒苒。
顫顫巍巍的從急救室往外面走去。
他不會忘記,現在呆在這裡的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他,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無論他曾經做過什麼事情,他,究竟只是個外人。
顏苒苒的葬禮辦的很簡單,只有他們幾個人而已。
好像糾纏在一起的這麼幾個人,最後還是在這裡相聚。
「媽,你不是想要我出國麼?我已經訂好了機票,準備後天早上就離開這裡!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冷雲昊看著在墓碑上笑得開心的顏苒苒,不由笑著說道。
臉上的表情,就好像這個人依舊存在,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梁以柔想到自己的父親,心酸難耐。
眼眶發紅。
冷雲天站在這裡,心思卻飄向遠方。
母親,多麼神聖的一個字眼。
好像從幾歲之後開始,他就沒有在見過了。
那時候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根本不清楚,人去世了是什麼樣子。
之後慢慢才瞭解到,原來就是永不再見的意思。
整個人如墜深淵。
「媽,顏苒苒已經死了,我大仇得報,可是為什麼,心中還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整個生活好像在我心裡,已經失去了意義!」
他將眼神放在梁以柔身上。
好像這輩子自己最大的虧欠,就是她了吧?
冷達成在這之後,直接調到了清水衙門,不再管理政事,真的跟政壇脫離了關係,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
或許,他才是這長事情中,變化最大的人吧?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車內,梁以柔淡淡的看著這個跟過去迥然不同的男人。
心中最起碼是平靜的。
「其他的不多說,希望你在外面的時候,能夠照顧好自己!」
冷雲昊笑地燦爛,大笑著抱了抱梁以柔。
心頭的箇中滋味,難以言說。
似乎有種下次見面,都是下輩子的感覺。
梁以柔此時心中的感性細胞也釋放出來,頗為感觸的緊緊抱了一下她。
「你也是啊,好像你一直都不會懂得如何會好好照顧好自己!」
冷雲昊笑著說道。
兩個人沒有了往日那麼多情感的牽絆,變得釋然起來。
相視而笑。
冷雲天從遠處而來,冷凝的眼神看著前方正在說笑的兩個人。
嘴唇微抿。
「希望你以後越來越好!」
冷雲昊笑著錘了他一下,兩兄弟的隔閡好像也在此刻消失無蹤。
看到冷雲天的到來,梁以柔轉身離開。
落寞的背影,帶著一些孤寂和寥落。
「你真的打算將那件事情一直瞞著?她若是從你口中發現這件事,那還好點,若是不然的話……」
同是兄弟,冷雲昊自認為比較看得懂冷雲天。
他眼中的在意讓人很能簡單明瞭的就看出來。
冷雲天卻淡淡的笑笑,眼中也帶著深深的憂慮,搖頭,輕笑不語。
話已至此,冷雲昊也不能再說什麼。
只能在最後警告他。
「你若是不能給她幸福,就早點跟我說!不然的話,我就算是在美國,也不會放過你!」
冷雲天眼中迅速的劃過一抹精芒。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整個人身上陡然爆發出凌厲的威勢,讓人忍不住側目。
冷雲昊哈哈一笑,衝著他擺擺手。
「我會想你們的!」
說罷,拉著行李箱走進了檢票口。
看著冷雲昊的人影消失在那裡。
梁以柔才輕歎一口氣,轉身離開。
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越來越喜歡歎氣。
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人擔心。
「身體還是不舒服麼?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低燒!」
冷雲天緊走兩步,跟上了梁以柔的步子。
梁以柔輕輕地搖頭,貝齒輕咬唇瓣。
抬頭看著冷雲天,晶亮的眸子倒映著冷雲天的身影。
「冷雲天,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當初是什麼情景,你心中也清楚,所以,不要再來招惹我!我們就當做完全不認識,怎麼樣?」
她的話,不客氣至極。
可這真的是她原本的心意。
心臟因為這個男人而跳動,可那個孩子,始終橫亙在兩人面前。
無法剝離。
「離婚?好像沒有!」
冷雲天聲音漸冷,眼神也陡然凌厲起來。
「我不記得我有簽署過離婚協議書!那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梁以柔氣急,他每次都用這樣的方法。
難道,他就一定要兩個人一起,相看兩厭這樣生活麼?
「既然如此,沒什麼可說的了!當初我能委託一次律師,現在自然也可以!」
這個男人,怎麼現在變得這樣厚臉皮?
她已經將話說道這個地步了,難道他就真的無動於衷麼?
梁以柔心頭一動,張口說道。
「你這樣想,或許顏小姐她不一定這樣想!」
冷雲天嘴唇上揚,眼中帶著一抹笑意。
「你這是在吃醋麼?」
梁以柔心頭一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難道,你真的要我說出來原因?」
梁以柔的語氣難得的尖銳起來,看著冷雲天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實話就是,我忘不了那個孩子!所以,我們以後,永遠都不會有可能!」
說道這句話的時候,冷雲天滿是振動。
不敢置信的眸子看著梁以柔。
他們之間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麼?
梁以柔看到他的表情,繼續冷笑。
「或許,冷先生,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冷上校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在一起相處那麼長時間。
他有些地方的奇怪之處,她應該能注意到的。
可是偏偏忽略了。
這幾日,發生在那天的事情一直在心裡面不斷上演。
對於冷雲天的懷疑也越來越深。
「你告訴我,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冷雲天,我可以很肯定,很負責的告訴你,我們現在不可能,以後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至於我發燒沒發燒,這根本不管你的事!」
梁以柔說完,逕直離開這裡。
背影挺得直直的,一點都不能讓冷雲天看到她的脆弱。
整個人像是一隻刺蝟一樣,只能用刺傷別人來保護自己。
冷雲天腳步頓在原地,有很多話想要解釋,可是不清楚要如何解釋。
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許久之後,才慢慢離開了這裡。
梁以柔坐在駕駛座上,眼神呆滯無光地看著外面的景色。
許久之後,才輕歎口氣,將車子緩緩駛離車庫。
往附近的醫院走去。
冷雲天說的不錯,她最近是在一直低燒。
並且一直沒有消退的跡象。
好像從那次流產之後,整個身體都出了問題。
或許,要好好做個檢查?
她在心裡面默默想到。
兵荒馬亂的一通檢查之後,梁以柔終於安心的坐在醫生的辦公室裡。
面色疲憊。
「醫生,我的檢驗單有問題嘛?」
梁以柔看著對面醫生那緊皺的眉頭,不由問道。
她自己也是一名醫生,自然清楚這些人的面部表情,甚至哪怕是細微的不同。
「你最近是不是墮胎過?」
這句話看起來像是問句,可說話的人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梁以柔搖頭。
她倒是沒有墮胎,只是流產過。
低頭垂眸,長長的劉海遮住的眼睛,看不清楚她此時的表情。
醫生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都跟你們交代過多少次,墮胎這個事情,有多麼傷身體!你看看這化驗單,或許,會影響你以後的生育問題!」
梁以柔心中一驚,臉色發白的看向醫生。
聲音發緊,整個人眼中帶著一抹驚悸的神色,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
她抖抖嘴唇,驚愕的正睜大了雙眼。
臉色蒼白,帶著點無助和困惑。
醫生看著她的模樣輕歎一口氣。
「難道你墮胎之前,醫生沒有跟你說過,你的體質不適合麼?更何況在之後或許是身體受到了什麼重創,加上情緒不穩,才導致你現在這樣子!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或許就是養好身體!」
梁以柔迷迷糊糊地從醫院出來,手裡面拿著一袋子的藥。
此時她整個人好像還如墜夢中。
剛剛發生的事情,難道都是一場幻覺?
她狠狠地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冷絲一聲。
渾渾噩噩的驅車回家。
只是,在下樓的那一瞬間,看到門口站著的人。
臉上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澤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之前的還沉默無語的她,馬上大叫道。
門口的男人抬頭,看到梁以柔的身影,朝她展開自己長長的手臂。
淡笑著揚眉。
梁以柔激動地朝著他衝過去,一下子抱住了他。
口中依舊還在不停的說著。
「澤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都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去接你啊?」
顧澤陽輕輕地將梁以柔抱起來,轉了一大圈之後。
才重新將人放下來。
雙手抱著梁以柔的肩部,脫離懷抱,看著此時的她。
眼中滿是笑意。
「昨晚剛回來!只是太晚了,感覺不太適合打擾你!所以就想著今天早上過來給你一個驚喜!」
說到這裡,他右手握拳,放在嘴邊乾咳兩聲。
臉上帶著赧然的神色。
「結果,只有驚了,沒有喜!」
梁以柔詫異的抬頭。
臉上依舊還有些疑惑不解。
「什麼意思?」
顧澤陽重新將人抱住,感受著懷中人真真實實的溫度,聞著那身上熟悉的香味,這才眉開眼笑的看著她。
「從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在做夢,你重新回到了我身邊!可現在你終於站在我面前,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梁以柔笑著搖搖頭,嗔怒的說道。
「瞎說什麼,還不知所措!趕緊進來,我給你介紹兩個人!」
說著,拽著顧澤陽的胳膊便往裡面拉去。
顧澤陽眼尖地看到她手中拿著的東西。
眉頭一皺。
「你生病了?」
腳步一頓,仔細看去,她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臉上也是一臉菜色,毫無紅潤健康的感覺。
梁以柔尷尬地咧咧嘴巴,衝著顧澤陽搖頭。
「就是這兩天身上炎症,發燒而已!」
梁以柔說的輕描淡寫,可顧澤陽整個人氣憤的要死。
「發燒,還而已?」
他重新將梁以柔拉過來,在自己身邊站定。
「女人,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要如何照顧自己?」
梁以柔無奈地將他的手撥下,
「知道,知道,我不會照顧自己,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說兩個對不起,臉上那敷衍的模樣,讓顧澤陽很是憤怒地很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啊,沒人在你身邊看著,我就是不放心!」
梁以柔輕笑出聲,或許也想到了兩個人之前在美國相處的一幕幕。
相視而笑。
可這笑意落在不遠處的冷雲天眼中。
格外的不是滋味。
從機場回來之後,他馬上回了公司。
先將長期積累的東西整理好之後,這才驅車來到梁以柔這裡。
如果可以的話,想要帶著她去醫院複查一遍。
最近聽說她一直在發燒,很是擔心。
「你就是因為他才想要擺脫我的麼?」
冷雲天從遠處走來,聲音冷凝,像是清冽的泉水,讓人心中一涼。
顧澤陽疑惑地看著逐漸走進的男人。
強強相遇,必然要分出個勝負。
就像是叢林裡面的山中之王,只能有一隻。
像是那句話中說的那樣,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你是誰?」
他先發制人。
冷雲天冷笑地看著梁以柔,手指前伸,指著她。
「他老公!你呢?」
顧澤陽皺眉看向自己身邊低頭沉默不語的梁以柔。
將人攬在自己身後。
強大的氣勢朝著冷雲天洶湧而去。
眼神冰冷無情。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或許,我該問問你,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