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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下藥 文 / 高月生

    李凌風之所以說他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拿不上檯面的原因是,他最後一趟派阿傑去是去下藥了!

    下藥的對象不用說自然是呂大夫和丁娘子,在認定了他倆有不倫之情後,索性就來個『抓現行』,抓到了這些還怕兩個人不說實話嗎,除非是聲譽名譽臉面這些東西他們通通都不要了,否則不說也得說,到時候呂大夫自然是變成了自己這邊的人,只要有了他,行事起來那就多了好多分的安全,李凌風也能稍加放心陸顏玉的安危了。

    阿傑這趟來就是來通知李凌風的,今兒傍晚,呂大夫又像前日那樣裝模作樣的跑到了丁娘子的宅子裡,於是阿傑成功潛入,將迷情藥點著了順著門縫塞了進去,此刻只怕兩個人都已經中了招了。

    「那藥的劑量如何?」李凌風關心的是阿傑下手的輕重,若是劑量下的太多,豈不是一去到那裡就得看活春宮了,對於那檔子事他沒興趣觀看,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那對姦夫淫婦而已。

    「世子爺放心,那藥是南親自配的,藥的劑量把握的很妥當,只是會讓那二人暫時的昏沉,沒有多餘的力氣,處於迷離的狀態,絕不會身熱情動,小的已經讓手下去盯著了,也有丫鬟在裡面剝了二人的衣裳,只需光溜溜的放在一起做個樣子就得了,剩餘的就等世子爺發話了。」阿傑口中說的南自然是黃旗會四大暗衛之一的南了,南最擅長的就是醫術,配迷藥什麼的也很在行,所以前幾日秋姑姑深夜帶著藥膏來求李凌風查明其中玄機的時候,也是南幫忙看的。只需挑出一星半點放在鼻子下面聞一聞,就能知道其中的成分,很是厲害。

    李凌風一聽那藥出自南之手,也放心下來,應該是出不了什麼問題的,於是再沒問別的,匆忙的帶著阿傑就去了『事發地』。

    丁娘子的宅院地處在很偏僻的胡同裡,離鬧市遠。除非是住在這附近的人,或者連串門,否則很少有人會專門跑到這裡來,所以李凌風帶著阿傑推門而入並沒有被其他的人瞅見。

    院子裡種的花花草草倒是不少,種類也很繁多,看得出來之前磚磚瓦瓦伺候的還算不錯。只是似乎最近沒有人打理了,有些長勢挺旺的枝子因為缺水的原因都耷拉了花骨朵,李凌風看著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直接帶著人就進了二人待著的臥房,這會不是拖延的時候,時間再長一點兒難保外面不會有暗處的人起了疑心了。

    進到屋裡,床上的棉被已經被攤開了,兩面果然躺著呂大夫和丁娘子二人,阿傑辦事利落,已經把呂大夫的上衣脫光了,連丁娘子也只圍了一個肚兜,兩個人雖然有意識。可是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只能蜷縮在棉被裡面。呂大夫早已經氣的臉色煞白,丁娘子大概也沒見識過這種場面,嚇得是瑟瑟發抖。

    一看見有人進來了,呂大夫下意識的將身體往外挪了挪,似乎是想擋著身後的丁娘子**的身體,李凌風見他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沒忘記照顧自己的女人,於是心裡也是一熱,既然他還有這份人情味兒,那一會兒的交易想必也不會太難,只要用那丁娘子做誘餌,就不怕呂大夫不就範!

    李凌風揮了揮手讓阿傑等在屋外,畢竟屋裡還有個女子,事不能做絕,若是那女人一會兒忍不住屈辱咬了舌頭自盡,那一切準備就都白搭了,所以就連進了屋的李凌風也是背著手走到了窗戶口,眼睛看向窗戶外面,盡量讓那兩個躺在床上的人能多一份的自在。

    呂大夫是見過李凌風的,就是那日陸顏玉在碧濤院燙傷的時候,那麼多公子哥擠在門外,呂大夫匆忙進屋的時候看到的,雖說見過,可是在如今的情況下也很難對上號,所以待李凌風一站定,呂大夫只用了『這位公子』來稱呼他。

    「這位公子,不知…不知我們什麼地方得罪了您,您要用這…這樣的辦法來…來誣陷我們,我跟丁娘子是清白的,用藥的手段也未免太下流了,不是君子之道,登不上檯面。」

    呂大夫這個時候還能義正言辭的表達心中的不滿,絲毫沒有膽怯,讓李凌風禁不住又增添了幾分的佩服,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是個正人君子的,怎麼會跟壞人同流合污來害陸顏玉,這一點還真讓人匪夷所思了。

    李凌風想歸想,不過還是把心中所想藏在了心中,面對呂大夫先來點兒硬的讓他害怕,再說別的吧。

    「呂大夫說我這一招下流我沒什麼可辯駁的,下藥確實是某的主意,只不過呂大夫做的事又有多麼的大氣,多麼的能登上檯面呢,你不也一樣使用過下三濫的招數對付過無辜的人嗎?」

    李凌風的話一說出口,呂大夫的身體不禁搖晃了一下,他的眼神發直,大概不用李凌風再多點明什麼,也能明白話中所指了。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只盼公子還是快點兒還了我二人的衣裳,咱們穿戴整齊再好好談談如何?」

    李凌風微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依舊朝外沒有收回來,「穿戴整齊了再談恐怕呂大夫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老實了,我之所以先行這一招,無非就是不想聽你討價還價的動靜,如果你再不老實,就別怪我讓人給你們再多下點兒藥,身熱情動之後再喊來外人旁觀,你們的姦情可就徹底曝光了。」

    狠話放出來,一直躲在呂大夫身後沉默不語的丁娘子也給嚇了一跳,竟然開始『嚶嚶』的小聲抽泣,呂大夫不忍看她這樣,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害怕,然後歎了口長長的氣,等他轉過頭來,這才正視李凌風口中提到的話頭,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知道做這樣的事早晚會被發現,即便不被人發現也會被老天爺發現,說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會被一個悶雷劈中。」

    李凌風見談話有了成效,於是繼續趁熱打鐵,「你明白就好,你做的那件事雖說說不上傷天害理,可也夠敗壞行醫濟世的醫風了,做大夫就是為了醫人性命,你卻做了害人性命的事,你說這事是不是夠過份了呢。」

    「我當然知道這事不對,若公子今天來只為這一件事,呂某求你放了丁娘子,要打要殺隨你便,不就是一條命的事嘛,呂某已經不在乎了。」

    李凌風見呂大夫凜然的模樣倒不像裝的,他甚至說用自己的命來償命,可是話中只說交由李凌風處置,卻沒有說去見官,若是去見官至少保命不在話下,哪還用得著這麼決絕,李凌風隱隱覺得這之中有隱情,於是也想一探究竟。

    「我並非官家之人,有什麼權利處置你,現在我就拉你去見官,一切交由大老爺處置。」

    果然,呂大夫一聽要去見官也有點兒著急了,連忙搖頭,「不去,我不去見官,我都說了要打要殺任由你處置,還去見官做什麼,不必大費周折,這就來吧。」

    「不拉你見官也行,接下來我不管有什麼問題問你,你都得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許有任何隱瞞,這樣你答應嗎?」

    呂大夫哪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本錢,於是只得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你在那藥膏裡加了什麼藥材,藥效如何?」李凌風想著先問一個他知道答案的問題,無非是檢測呂大夫的忠誠度。

    「別的都正常,只多加了一味洋地黃,服用久了會致人癡傻。」

    答案言簡意賅,並沒有撒謊,李凌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是誰指示你做這事的,威武侯府裡有沒有內應?」

    「也許我要說的你會不信,不過我是真的沒有見過指示我的人,他跟我見面的時候從來都是用黑布蒙著臉,而且也並不經常見面。」

    「那那人是男是女你總能聽出來吧,他說話什麼口音?外形如何?」

    「是個男子,體貌嘛…」呂大夫略微回憶了一下,才繼續答道,「個子不太高,中等身材,話不多,可是每一句都很有份量,口音不是京城裡的,有點兒偏南方口音。」

    李凌風根據呂大夫說的在腦海中勾勒出了兇手的模樣,可是僅憑寥寥數語實在是難以做到,可是呂大夫已經說了並沒有見過這人的面貌,那能怎麼辦呢,只好又問起了別的。

    「那人給了你多少錢,你才能答應做這種勾當。」

    呂大夫一聽錢,立刻擺出了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表情,可是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便立刻裝出了貪財的模樣,顫顫巍巍的答道,「二百兩黃金。」

    這種小伎倆哪能騙得過李凌風的火眼金睛,接著就點出其中的破綻,呂大夫似乎被戳中了痛點說什麼都不肯再說,這時,在他身後躲著的丁娘子早已經停止了哭泣,本來還在安靜的聽著兩個男人的對話,可是在話間似乎聽出了什麼端倪,於是也出了聲。

    「你做了什麼錯事,是不是受他們的威脅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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