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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虞美人·112:暴發戶 文 / 納蘭雪央

    沈煙雨的臉色難看極了,她就這樣看著站在台上的那對璧人,凌亂紅毯,與斑斑的血跡,似乎都在提醒著她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露白趕忙站起身走到沈煙雨的旁邊,眼神卻看似不經意的落在霍靳言的身上,高大偉岸的身形顯得格外搶眼,英挺的身姿與眼神絲毫不曾從梁晨曦側顏移開的專注,令她心裡恨的癢癢。

    那個仿若翻雲覆雨掌控眾生的男人,就這樣便宜給了梁晨曦。

    「阿姨,你別生氣了……今天是晨曦姐大喜的日子……」她伸出手似是想要輕撫在沈煙雨胸前幫著順氣,可沈煙雨看也不看她的將手推開,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留下梁露白尷尷尬尬的站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梁晨曦的視線落在沈煙雨離開的方向,像是早已經想像到了她的反應,眼底不經意漾出些許失落,一直看著她側臉的霍靳言分明是注意到了。

    「我會上門親自致歉,不管媽如何生氣,都是應該的。」霍靳言壓低的聲音令梁晨曦微微回神,看著他,輕輕的笑了笑。

    司儀站在台上,就算是他見多識廣,這樣的婚禮程序他從業這麼多年還是少見,既然戒指都已經戴上,那也沒他什麼事兒了,剛想要下台,門外傳來的異樣聲響令他的腳步再度停頓。

    反正婚禮都鬧成這樣了,他倒是還想看看接下來還有什麼能夠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

    事實上,還真有!

    一箱箱漆紅色的木箱從外面被人抬了進來,兩人抬著一箱,而走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從昨夜就開始準備的寧姨,西式的婚禮現場與中式的紅木箱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剛才原本還尷尬站在中間的梁露白趁機回到桌前坐下,寧姨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

    賓客們的議論聲再起,對著緊闔著的紅木箱子產生了很大興趣,而站在台上的梁晨曦看著寧姨走在前面,帶領著那一組組挑夫抬著箱子來到自己面前。

    「晨曦小姐,這些都是夫人讓我們送來的。」寧姨身著紅色旗袍,已有白絲的發整齊盤在腦後,笑容慈祥,眼角細紋盡露出來。

    看的出來,那些紅木箱子是有些年歲的,有些上了年紀的賓客頓時回想起當年沈煙雨出嫁時候蜿蜒曲折的紅妝隊伍,那樣熱鬧的場面,自沈煙雨後s市再無一人能複製出。

    寧姨伸出單手,身後本步伐穩健的隊伍停了下來。

    「放!」她緩慢出聲。

    原本離地的紅木箱被放下,看起來沉甸甸的,更叫人好奇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開箱!」寧姨第三度開口,抬箱的挑夫將上面粗粗的繩子解開,在寧姨的指揮下,將紅木箱子打開,事實上,因著人太多,就連婚宴現場都有些放不下,門外還排了長長的隊伍。

    阮綰封景騰分別走到梁晨曦與霍靳言的身邊,只聽到人群中傳來幾乎要轟頂的喧嘩聲,定睛一看,就連梁晨曦臉上一貫冷靜的表情也開始龜裂。

    只見敞開的紅木箱子裡疊放著滿滿一箱的人民幣,一萬算一打的話,這箱子裡到底有多少錢……簡直叫人難以想像!更何況那紅木箱一直綿延到外面,這裡總共有多少現金,實在難測!

    剛坐下的梁露白睜大了眼睛驚詫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紅木箱子裡面不僅僅是有錢那麼簡單,還有些重金打造的珠寶首飾,一時之間流光溢彩的,讓人真真捨不得移開眼球!

    別說是其他人,就連霍家人也被眼前這幕弄的驚了,容韻蓮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反倒是孟品言,咂吧咂吧嘴,脖子伸的很長,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一箱子一箱子的錢,心裡算著小九九,似乎是想要數清楚這些到底是多少……

    「真是暴發戶,竟然還有婚禮現場送錢的,這讓別人看到,打的可是我們霍家的臉!」孟品言心裡嫉妒著,嘴上說的話忍不住的帶了諷。

    「閉嘴!」容韻蓮自然也是瞧不上這種暴發戶的氣勢,有錢又怎樣?霍家也有錢,可也沒像他們這樣炫耀!根本就是再打臉!

    孟品言撇了撇嘴,雖然還想要再酸上幾句,但在霍震東冷冷掃視過來的視線裡最終作罷,視線又回到箱子裡那紅彤彤的人民幣上,外加那些首飾……這梁晨曦的媽媽,倒還真有意思!

    寧姨雙手舉到頰側重重拍了兩下,齊刷刷啪的一聲,敞開的紅木箱蓋子便被闔上,挑夫們手腳麻利的用粗麻繩重新綁好,恢復到原樣,動作井然有序。

    「老先生曾經留下遺言,說梁家嫁女必要十里紅妝相送,夫人自然是不敢違背,這些作為小姐的隨禮一併帶入霍家,願小姐與姑爺琴瑟和鳴,永結同心。」寧姨也不管其他人表情怎樣變化,鏗鏘有力的將自己該說的話說完,這才站到一旁,不再言語。

    這些,竟然是隨著梁晨曦一併帶入霍家的?梁露白聽到寧姨如是說著,原本置於桌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這些是多少錢……這些爸爸知道嗎?

    這麼多東西,白白的陪著梁晨曦送到霍家,梁露白只覺得自己心裡生生的心疼著。

    可面上,卻依舊不能夠顯露出分毫!

    其實沈煙雨的意思很簡單,她就是要在兩人大婚當日向大家明明白白的說清楚,她沈煙雨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不論霍家有多麼的財大氣粗,她要讓旁人也知道,他們梁家的女兒……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人好欺負的!

    而另外一點,這些錢與珠寶都是當著大家面送出去,到時候就算這段婚姻出現什麼意外,關於這些錢,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到時候也好有個說法!

    梁晨曦再清楚不過母親的心思,霍家人又何嘗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她剛想說話,霍靳言卻搶先一步的拽住了梁晨曦的手腕。

    「替我謝謝媽,並且轉告她,這些錢我們霍家一分不會動,就算是有朝一日我與晨曦分開,也會原原本本的讓她帶走。」霍靳言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性,坐在台下的孟品言一聽差點急了,潑出去的女兒嫁出去的水,這些錢就應該給霍家來管,就算霍家有錢……可有些事情得分割清清楚楚的!

    霍靳言倒好,輕而易舉的幾句話,就將這錢憑白的推了出去,他傻啊?

    誰會嫌錢多?

    寧姨聽到這話什麼也沒說,只是慈眉善目的笑著,眼神不由的落向霍家那一桌,幾位太太臉上的表情變化她自然是收在眼裡的,梁晨曦似乎覺得她多看了孟品言幾眼。

    「姑爺說笑了。」許久,她才回了這樣一句。

    眾人的臉上神色各異,對於參加這場婚禮的人來說……霍梁梁家的婚事……還真是又給s市帶來了全新的話題……

    ……………………………………………………

    休息室內,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霍方淮一動不動,捂著被霍震東枴杖重重揮過的額際,在看了眼一地的碎片,嘴角卻依舊勾著吊兒郎當的笑,似乎滿不在乎的樣子,可順著指縫,有清晰的血跡淌出……

    「你這是做什麼……」事發突然,剛剛換好衣服的孟品言猛地衝過去將兒子一把護在懷裡,其他霍家人不明真相,面面相覷,唯有容韻蓮與瓊清芷面沉如水。

    容韻蓮是氣過勁兒了,而瓊清芷是真的不在意。

    「你問問你兒子做的好事,到底是誰把薛家人放進來的!是誰讓外面的保全不用管那瘋婦!明明婚禮已經提前五天的!」霍震東枴杖敲在地板上,發出吭吭的聲音,孟品言聞言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兒子,他不會這麼傻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做這樣的事情吧?

    「是我,那又如何?」霍方淮隔開自己與孟品言的距離,倒是很直接的承認了。

    「你……」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容韻蓮一口氣憋在胸口,聲音沉沉的打斷霍震東。

    「你們都忘了的事情,我還沒有忘……你們都選擇忘了的人,我也沒有忘!我就是要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提醒你們……別以為時間可以治癒一切!不可能!」

    霍方淮動作帥氣的抹了把額際的血,嘴角的諷笑從未停歇過,而那笑,竟令休息室內的人齊刷刷的沉默下來,就連閉著眼轉動佛珠的瓊清芷都睜開眼睛不著痕跡的望向他。

    「不是還要敬酒嗎?我們在這裡留的時間越長,外面的人就越是議論紛紛……」整了整西裝的前襟,霍方淮絲毫不介意自己額頭上留下的傷口,轉身就要離開……

    「方淮,其實我們誰都沒有忘記。」突然,瓊清芷開了口,這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而伴隨著這句話的說出,有種寒意在每個人的四肢百骸處通過。

    是的,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忘記……

    ……………………………………………………

    這場霍梁聯姻的婚禮,不論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熱鬧非凡的從早晨開席到晚上。

    梁晨曦一連換了五六套禮服跟在霍靳言的身旁落落大方的敬著酒,大部分的賓客也都是意思意思就好了,畢竟面無表情的霍靳言給人壓力太大,更何況……霍家長子離開七年,也沒有人跟他熟悉到可以灌酒而不被事後追究的程度。

    所以幾桌下來,都還算是輕鬆的。

    梁晨曦的視線時不時的會落在他掌心經過消毒包紮的傷口,那瘋婦衝出來的一幕還會時不時的浮現在她腦海中,以至於腳步慢了兩拍都沒有發現。

    此時她身著意大利頂級設計師量身打造的露肩禮服,纖細的兩條白腿走路時在裙沿時隱時現,萬種風情隱於內,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梁晨曦總覺得霍靳言對她的腿似乎特別喜歡。

    正想著,一陣喧嘩聲將她拉回到現實,定睛一看,卻見額頭帶著傷的霍方淮左右兩手分抓著兩瓶高純度烈酒徑直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眉心一蹙,梁晨曦不知他又想搞什麼花樣!

    「晨曦,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該喝的酒可是一杯都不能少!」啪的一聲,霍方淮鬧場似的將酒瓶重重砸在桌面上,擋住梁晨曦的去路!

    空氣似乎就這樣凝滯了下來,梁晨曦安靜的回望著霍方淮,而霍靳言冰冷的視線掃視過來,那森冷已經足以將人淹沒,帶著暗夜的味道。

    霍靳言緩慢走到梁晨曦的面前,面無表情的五官雖沒有任何波動,卻依舊能夠看出不悅!

    「怎麼?不給我面子?還是覺得我的酒不好喝?我看大家好像都不敢給大哥灌酒嘛,這新婚之夜不給新郎灌酒,就少了些樂趣!來,我們喝!」霍方淮砰一聲將瓶蓋打開,胡亂的倒進玻璃杯內,然後作勢遞給梁晨曦!

    還沒等靠近,烈酒的味道便迎面撲來,甚至有些嗆人。

    「霍方淮,你瘋了是不是?」霍可泫的聲音突然穿插過來,踩著高跟鞋卡卡的聲響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幾人身邊,她本應該早些來的,可前一天因著一個綜藝通告在台灣,今天飛機晚點,心裡本就著急,沒想到剛一到現場看到的竟是這麼一幕!

    酒紅色的發凌亂貼服在臉頰,霍可泫一把將那烈酒搶過去,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直至一滴不剩,將杯口倒過來,連點酒液都沒有*的痕跡。

    「滿意了吧?滿意了就給我滾!大哥的婚禮也是你能鬧得起的!」畢竟是喝的極了,霍可泫腳步有些不穩起來,可還是硬撐著怒斥出聲。

    梁晨曦出手扶住霍可泫,她看著霍方淮的臉,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之前在休息室裡他對自己說過的話,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如果自己找個時間問他,霍方淮會不會對自己說呢?

    「霍方淮,你想喝,我陪你喝!」突然之間,霍靳言卻來了這樣一句,卻見他將西裝外套脫下遞給梁晨曦,順便遞了個放心的眼神給她。

    梁晨曦是見過他喝酒的,不過與姚歡霍方淮那次,她總覺得他不曾真的喝醉,當然……後來他也直接告訴了她肯定的答案。

    「霍靳言……」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他身上還有傷,如果真的非要跟霍方淮槓上,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乖,帶可泫下去休息會兒,我不會有事的。」霍靳言本想像是平常那樣揉揉她的發頂,可在看到梁晨曦的盤頭後,又看了眼手掌上的白色紗布,只能改為輕拍。

    那種*溺又帶著哄小孩的模樣,令梁晨曦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也就不再去管他……

    ……………………………………………………

    事實上,兩個小時之後,梁晨曦便知道當時自己不去管他的決定下的到底有多麼錯!

    此時她已經回到了霍氏旗下這家最優秀的酒店內的總統套,今晚的新婚之夜,她與霍靳言就要在這裡度過,而霍可泫因著那杯烈酒徹底醉倒在了她身上,梁晨曦沒辦法,只能又開了個房間將她帶進去,讓霍可泫能夠好好的休息下。

    一個人站在飄窗前,梁晨曦望著s市的夜景,這總統套的位置真好,能夠清清楚楚的俯瞰s市夜裡的燈火璀璨,窗戶開了大半,有清涼的風遞送了過來……

    梁晨曦的心裡其實是有些緊張的,今天晚上就只有自己和霍靳言兩個人,當然……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單獨相處,可是……今晚畢竟是他們的新婚夜,萬一他會提出些要求……

    畢竟,自己與霍靳言現在已經是合法關係的夫妻,就算是他想要,也是應該的……

    但梁晨曦還是覺得無法適應,與霍靳言做那種事……她從心裡上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梁晨曦正想著,門外卻傳來了吭吭的敲門聲,她趕忙轉身去開門,卻見封景騰架著霍靳言站在門外,霍靳言滿身烈酒的氣味,眼睛平靜的睜著看著梁晨曦,似乎是想伸出摸摸她,卻被梁晨曦眼明手快的避開,對此,霍靳言是不滿的,就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卻還是有情緒洩出。

    「他和霍方淮一人喝了四瓶威士忌,直到把那小子喝趴在了桌下他才收手,我把他送過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封景騰陰柔的五官上蒙了層薄薄的汗,顯然將霍靳言架上來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好,麻煩你幫我把他架到床上吧!」梁晨曦想了想,最終還是這樣說,她絕對沒有能夠將醉漢拖動的力氣,索性讓封景騰直接將霍靳言送過去。

    封景騰點了點頭,將霍靳言扔到床上後,轉身離開了總統套……

    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酒精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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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晨曦端了盆水放在床邊,擰乾了毛巾後擦著霍靳言的臉。

    他就那樣睜著眼睛看著她,側躺的動作令襯衫下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漆黑的眼底沒有絲毫波瀾,可也像是幽深古井,叫人捉摸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看著我做什麼?」梁晨曦回到房間後就把禮服換了下來,此時穿著居家的休閒裝,鬆垮的領口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看起來美不勝收。

    他一呼吸,酒味十足,梁晨曦蹙了下柳眉,四瓶威士忌,他也能就這樣喝下去,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是醉了,他的酒量到底有多深?

    梁晨曦沒回話,只是幫他擦著,伸出手順便解開他兩顆襯衫紐扣,能令霍靳言稍微鬆快些。

    豈料,霍靳言有樣學樣的將她休閒襯衫的紐扣手腳麻利的也解開了兩顆,隱隱約約的已經能夠看到墨綠色*的邊沿。

    梁晨曦反應極快的啪就給了他手背一巴掌,那麥色皮膚上很快就紅了大片,不過令梁晨曦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霍靳言竟抿了下唇,眼底的眸光似乎是代表著自己有些不太高興?

    「霍靳言你別鬧,我幫你擦乾淨,你趕快睡吧。」他雙手掌心纏著的白色紗布又有些血冒了出來,梁晨曦有些無奈了,可霍靳言偏偏就像是要跟她作對似的,執意要插一手。

    半響後,梁晨曦已是一頭薄汗,啪的一聲將毛巾扔回到盆裡,反倒是霍靳言依舊睜著那雙漆黑的眼瞳看著自己,沒有絲毫搗亂的罪惡感。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梁晨曦看著霍靳言深邃的瞳孔,彎腰慢慢的靠近了過去。

    不出意料之外的,霍靳言依舊沒有任何動作,瞳孔甚至有些許的渙散,梁晨曦這才明白過來……霍靳言這次是……真的喝醉了吧?

    ——等著趁機,讓他喝酒試試……

    可泫曾經對自己說的話再度浮現在腦海當中,跟上次不同,霍靳言這次是喝了酒了也醉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梁晨曦……反倒是有些期待了起來!

    說那話時候,可泫的表情神秘兮兮的,彷彿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事,難道霍靳言喝醉了酒之後,能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不成?

    原本梳的整齊的發凌亂的搭在眼前,霍靳言的呼吸太勻稱了,如果不是眼睛還睜著,梁晨曦甚至認為他都已經睡了,這樣想著,梁晨曦靠在床邊慢慢的湊到他眼前,似乎是想要伸手咋霍靳言面前晃晃,總不能……他是睜著眼睛睡著了吧?

    四周靜悄悄的,正這樣想著,梁晨曦已經將手伸了過去,真的想要在他眼前晃晃……

    啪的一聲,霍靳言卻猛地拍了下她的手背,就像是自己剛才拍過他的似的,陣陣麻疼的感覺從手上傳來,梁晨曦驚得睜大了眼睛,他……是在報復她嗎?

    「霍木頭……你……」梁晨曦被氣的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可誰知,還不等她將話說完,只覺天旋地轉的,整個身體被猛地翻轉過來,等梁晨曦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床上……

    確切的說,是霍靳言的身下……

    霍靳言就這樣直接而又硬生生的把她拽上了床,此時……壓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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