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虞美人·119：陰陽怪氣 文 / 納蘭雪央
「你幹嘛！」梁晨曦看著站在窗邊脫掉襯衫僅著黑色工字背心的男人背影，警惕出聲。
「睡覺。」霍靳言手裡動作一頓，側頭看著她的眼神似乎無聲闡述剛才她到底問了怎樣愚蠢的問題，話音落下，工字背心也被脫掉，赤著的背硬實寬厚。
梁晨曦頭皮有些發麻，這裡只有一chuang薄被，和他霍靳言睡在一起對她來說著實是件危險的事情，更何況……他脫得也太乾淨了吧……
「那個……要麼我去沙發上睡？」梁晨曦坐起身，身上的衣服一件沒脫，看了眼單人沙發，還考慮著怎樣能夠睡得稍微舒服點。
新婚那夜因著霍靳言喝醉了，折騰了一宿也算是狼狽度過了，可現在兩個人都是清醒的，梁晨曦實在有些彆扭，其實今晚在景睿房間待到那麼晚也是想要避開霍靳言，沒想到……
竟然還是和他在走廊裡碰到了……
一提起走廊，梁晨曦就下意識的回想起那詭異的笑聲，她當時的確是聽到了吧……可看霍靳言的模樣，卻像是沒有反應，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躺在這裡，哪都不准去！」霍靳言掀開薄被上床，俊顏繃緊，將梁晨曦重新壓回到床上，甚至固執的將鐵壁橫亙在她腰間，令她動也不能動。
「霍靳言，放開我……」梁晨曦全身都僵硬著，薄被下，他渾勁有力的身體雕塑般完美，貼靠著她，就那麼桎梏著。
「你不信任我。」說這話時，霍靳言的聲線並未有怎樣起伏，說完後目光落在她身上。
梁晨曦愣了下，他話說的跳躍幅度太大，令她有些跟不上的節奏。
「我說過兩年為期，除非你願意，我不會碰你……」霍靳言的聲音*，沙啞緩慢，梁晨曦就這樣側頭看著枕頭那邊的男人，原本之前想要說的話全部忘記，腦袋裡空蕩蕩的。
「你說你不會碰我，可還不是用我的手……」梁晨曦的話音戛然而止，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笑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抿了下唇。
「用手什麼……」霍靳言側身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待她說下去。
梁晨曦沒再說話，甚至覺得他是故意的，將薄被蓋在臉上，背過身不去看他，和著衣服躺在那，眼睛睜的大大的，想到明天要回門，想到明天……要再次見到梁露白他們，心裡有些煩。
「睡了嗎？」不知就這樣過去多久，霍靳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梁晨曦自然是沒有回應的，可緊接著霍靳言就從後面貼了過來，幾乎是沒有什麼縫隙靠著。
「做什麼？」梁晨曦倏地回過神去，想要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把衣服脫了。」霍靳言一句話就讓梁晨曦頭皮炸開，他剛才說什麼？
霍靳言沒出聲，啪的一聲將燈關了，這令梁晨曦更緊張了，床頭昏暗的燈光裡，他的臉如同雕塑般醒目顯眼，眼神警惕的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直到霍靳言無聲的用手指了指門縫邊，梁晨曦狐疑的將視線投射過去……
因著房間裡的燈關了，走廊裡微弱的燈光就顯得很清楚，而門縫下面的的光影分開，似乎是有人在門外？梁晨曦心裡驚疑了下，還不等她出聲，霍靳言卻已經先她一步的摀住了她的唇。
他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提問，修長手指卻反而挑開她胸前紐扣，很快，裡面的吊帶衫就露了出來，而霍靳言的動作自然引來了梁晨曦的反抗，一時間chuang鋪上傳來異樣聲響。
「叫/*會嗎……聲音軟一些，柔一些……別太大……」霍靳言雙手撐在她身邊，壓低了聲音湊到梁晨曦耳邊，最後末尾還加了句，叫我靳言。
梁晨曦愣住了，壓根沒想到霍靳言會這樣要求自己，可比她更快的卻是霍靳言，在她腰眼的位置搔刮了下，瞬間令頗有些甜軟味道的呻/吟溢出來。
薄被下霍靳言壓在她身上，儘管隔著衣服，梁晨曦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繃緊的肌肉與脈動，結實手臂上的青筋太過突出，有種男性的美感無形間傳遞著。
「靳……靳言……」
梁晨曦嘗試著開了口，臉頰紅彤彤的，她無比慶幸現在是夜裡，*頭燈很昏暗，可儘管如此她還是將臉別向一旁，不去看霍靳言。
壓在身上的重量很沉，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霍靳言眸光深諳的看著她，隨後將頭埋入到她脖頸處，有綿軟的力道沿著梁晨曦的脖頸輕舔著，癢癢的，熱熱的……
原本聽起來有些乾巴巴的聲音在周圍不斷升溫的氣氛裡越發柔媚起來，梁晨曦還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就連胸前的渾圓柔軟都不知不覺的被霍靳言給罩住，再硬實不過的東西隔著輕薄布料抵住了她，時不時的向前頂著……急促的呼吸與時不時溢出的呻/吟，令這場最開始由窺聽者而引起的互動，漸漸的變了味道。
梁晨曦朦朧著眼，只覺他的手每次都能精準的捕捉到她最脆弱的地方，令她的思想與行動完全不受控制，霍靳言深黑的視線卻密密匝匝的將她給包圍著。
皺巴巴的外衣被隨手扔到地上，霍靳言的手不知何時穿過她腋下來到後背，緩慢摩挲著。
梁晨曦低喘著，似乎完全沒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有多麼誘人。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霍靳言的動作卻倏然停下，他比她的狀態要好些，額上卻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翻身躺在一邊，綿密的空氣瞬間清爽了許多。
再朝著門邊一看，那身影已經不見了……
兩個人沉默了半響，呼吸皆平復了些，梁晨曦將滑落下來的肩帶提上，還不等說話，霍靳言已經伸手隔著薄被將她摟進懷中，粗糲的指腹落在她後背，不知這樣過了多久，他才開口。
「閉上眼，睡吧。」
沒有想要解釋剛才在外面的是什麼人，只是這樣的開口說著，輕拍著她的後背。
梁晨曦聽話的閉上眼，心跳聲卻好似不斷的迴響在耳畔，令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慌亂感。
這座霍家大宅裡，果然藏著許多……讓人無法猜透的秘密……
噗通……噗通……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她耳邊迴響著，那是……霍靳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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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霍靳言與梁晨曦回到梁家時，所有人都在。
這是婚禮後沈煙雨與梁晨曦第一次見面，或許是因著之前婚禮上突然發生的事情，沈煙雨對梁晨曦的態度不冷不熱的，對霍靳言亦是。
霍靳言買了很多東西，沈煙雨只是讓傭人接過，沒再多說什麼熱絡的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著，而郭斐修在廚房裡忙前忙後，也沒有出來。
梁露白和談安辰從二樓上下來，尤其是梁露白，在看到梁晨曦時心裡很是牴觸，可是在看到站在梁晨曦身旁的霍靳言時，眸光間轉了幾轉。
「晨曦姐、姐夫……」梁露白乖巧的開口，站在談安辰身邊，看起來溫柔可人的樣子。
梁晨曦的視線不經意與談安辰對視在一起，淡然的精緻小臉上沒露出分毫異色，只是於他的眸光裡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不過才幾天不見，似乎已經過了好久，跟之前相比時，談安辰彷彿更加的沉穩內斂，不動聲色間，已經將壓力盡顯。
將視線別開，在她心裡，不論曾經對這個那人動過怎樣的心思，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既然是過去的事，也就不必再想起。
「晨曦姐怎麼今天回來了？」梁露白從果盤裡挑了個洗乾淨的蘋果，遞到沈煙雨的面前，外人的眼裡，她倒更像是沈煙雨的親閨女。
沈煙雨的視線也落在這對新婚夫妻的身上，電話裡梁晨曦只說要今天回來，具體是因著什麼原因，也沒告訴她。
「明天開始，我們要去拉斯維加斯度蜜月。」梁晨曦淡淡開口，而在說到拉斯維加斯時，談安辰的視線再度落在她的臉上，有什麼情緒自他的眼底劃過。
「所以提前一天回來。」她假裝沒有注意到，繼續將最後一句說出口。
梁露白慇勤的走到廚房去倒了兩杯果汁出來放在梁晨曦與霍靳言的面前，經過霍靳言時不知有意還是無心刻意放緩了自己的腳步，淡淡香水味道瀰漫。
只是霍靳言就像是沒看到她般的不為所動，倒是梁晨曦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晨曦姐今晚要住下嗎？可是你的房間現在已經改成我的……」其實明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可梁露白卻偏偏要藉著這個機會把想要炫耀出來的事說出口。
這話說出口的瞬間，氣氛更加的有些尷尬起來，梁晨曦沒有說話，將視線落在梁露白的臉上，那張今天妝容描繪的很清純的她，實則卻綿裡藏針。
梁晨曦突然的笑了起來，以著她獨有的諷刺的笑，就這樣看著梁露白，漆黑的瞳孔內蘊著清冷，梁露白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對著自己笑，瞬間有一種被盯上的恐懼感。
匡噹一聲……霍靳言面前的果汁被他『不小心』碰倒，濃郁的果香在空氣當中蔓延開來，滴滴答答的淌落在地板上，也同樣濺在他的皮鞋上。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霍靳言站起身，冷漠低沉的開口。
「我帶霍先生過去吧。」梁露白適時的插了句話，嘴角勾起甜美淺笑，絲毫不介意旁人的視線到底多麼的異樣。
「麻煩。」半響，霍靳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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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曦看著沈煙雨，似乎是有話要說。
「安辰，我有份國外公司的郵件還沒有回復，你去書房幫我處理下吧！」沈煙雨突然對談安辰說了這樣一句，後者沉默片刻，隨後站起身來向著樓上走去。
直到大廳裡只剩下他們母女二人，梁晨曦這才開口。
「寧姨的事情你知道對不對？她與霍家頗有淵源，你讓她跟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梁晨曦的聲音清冷，甚至有些說不出的距離感，重新回到這裡，真的有恍如隔世的味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回來的必要。
沈煙雨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女兒，那張年輕的臉上帶著還未曾經歷過滄桑的輕鬆，這一切對於沈煙雨來說更像是某種奢求……
「我能有什麼目的？難道我會去害你？」沈煙雨不答反問，看樣子並不想要詳談。
「如果寧姨真的是霍家二太太的母親，那麼你呢？你不可能不認識她，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之前你不是不同意我和霍靳言的事情嗎？後來……你又為什麼鬆口了？」梁晨曦語調逐漸加快，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身邊的人，每個人好似都戴著面具，每件事也好似迷霧重重。
廚房裡切菜的聲音倏然停下，梁晨曦這才回想起郭斐修還在那裡，清冷眸光轉為銳利，想必自己剛才的話他已經聽見了……
「寧姨思女心切，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把她送到那人的身邊，倒是你……對霍家那小子，你似乎很放心……」沈煙雨意有所指的開口。
思女心切？梁晨曦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四個字裡帶著諷刺，至於霍靳言……
剛才梁露白表現的實在太明顯，她不會……
這樣想著，梁晨曦的眸光再度冷了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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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言從洗手間出來，梁露白卻還站在那裡。
「霍先生，你難道真的不介意，晨曦姐的心裡有別人？」梁露白笑得溫馴，用著她認為男人們最喜歡的模樣，輕聲的開口，很直接的將自己所表達的陳述出來。
霍靳言沒有說話，只是用著那雙睿冷的眸看向梁露白。
這樣的女人，他見過很多，而眼前這個，卻是偽裝的最差的。
「你想說什麼？」低沉的聲線迷人，似乎帶著蠱惑的味道。
梁露白的心猛然一跳，眼神落在霍靳言的臉上，這個男人……俊美的如同雕塑般，就算不說顯赫的家世，單單這張面皮就足以令人心動不已，除卻有個兒子的污點外，其他都是完美的不像話，可這樣的男人，卻偏偏同梁晨曦在一起了。
如果是自己的話……如果他是和自己在一塊的話……
「我是想說，霍先生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吃虧嗎？晨曦姐的脾氣不好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以前還曾經把我從台階上推下去……」
梁露白佯裝怯生生的看了眼霍靳言，像是覺得自己話說多了般。
「是嗎？」霍靳言的語義不明，倒是也沒走，就站在那與梁露白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梁露白見此性情更是覺得霍靳言也不是那麼喜歡梁晨曦，更是往前靠近了一步。
「那夜，晨曦姐嘴裡喊得是安辰的名字吧？我知道安辰喜歡我晨曦姐很不高興，所以才會一時糊塗與你結婚，但是心裡恐怕還沒有將他放下……」梁露白斷斷續續的開口，表情當中透著淡淡的哀婉。
梁晨曦就站在與洗手間相連的隔斷外面，聽著梁露白如是的開口，聽著聽著，倒是笑了，梁露白這樣沒有智商的女人，她活到這麼大，也就遇到了這麼一個！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到底想要說什麼？」霍靳言倚靠在牆上，閒適的模樣梁露白，表情當中透著一種很微妙的情緒，而那種情緒，卻是梁露白並未發現的危險。
「我是想要提醒……你……小心晨曦姐會……」梁露白故意說的欲言又止的，臉上的表情也透著為難，卻是已經走到了霍靳言的面前。
「不如霍先生將私人電話留給我，萬一我要是從安辰這邊找到什麼苗頭，就立馬可以告訴你……」梁露白這話說完，外面的梁晨曦瞬間無聲的諷笑起來，找到什麼苗頭？想要要霍靳言的電話就直接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倒是霍靳言，她想要聽聽，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他敢把電話給梁露白……
「梁露白小姐，你是在*我嗎？」倏然，霍靳言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內裡卻蘊含著明顯的諷冷，就連梁晨曦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直接，更不要說是站在他面前的梁露白。
「霍……霍先生你在開什麼玩笑？勾……*你？我只不過是好心的提醒你不要上當而已！」梁露白的臉上就像是掛了盞霓虹燈似的，五顏六色的。
「好心的提醒我？我需要你提醒？晨曦是我的妻子，如果我連這麼一點信任都無法給她，那麼我還怎麼做她的丈夫？說到提醒，我倒是想要提醒下那個談安辰，如果他的未婚妻是像梁小姐你這樣的人，我不由的要同情他，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幸運』能夠找到這樣的……」
霍靳言雙手環繞在胸前，這裡沒有人，他意外的毒舌令梁露白絲毫招架不住，臉上青白交錯，胸口堵著口氣，只覺得自己快要暈厥過去。
「另外，下次如果想要跟別人要電話號碼，記得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耐心！」霍靳言說完這句話，就想要向著外面走去。
反觀梁露白，雙手緊緊的攥緊，望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憤怒的幾乎是止也止不住顫抖著。
「霍先生，你一定會後悔的！」梁露白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偽裝，此時聲音聽起來尤為刺耳。
「我的確後悔！」霍靳言的聲音再度響起，不止是梁露白愣了下，就連外面的梁晨曦也跟著愣了下，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娶了她，他後悔了？
「如果我早知道命中注定的是她，我一定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我後悔沒早點遇到她！」
說完這句話，霍靳言徑直走了出來，卻在看到門口時的那抹纖瘦身影時，頓下了腳步。
梁晨曦就那麼看著他，兩人之間還隔著段距離，反倒是霍靳言先柔了眼底光，朝著她走去。
「走吧。」手落在她肩膀上，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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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不知是有意無意，霍靳言坐在了談安辰與梁晨曦的中間。
飯菜很豐盛，看的出來郭斐修是用了心思的，就連拼盤都很完美。
梁露白與談安辰坐在一起，低頭吃著飯，誰都沒有提起之前的那幕，就像是從未發生過。
霍靳言吃的很少，梁晨曦發現，似乎只要用香菜點綴過的，他就沒碰過一口，而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用香菜點綴過的，所以……
梁家並不像是霍家那般奢華，餐桌上也沒有太多的規矩講究，梁晨曦端起面前這盤與霍靳言面前的交換了下，這動作無聲無息，霍靳言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眼底蘊著笑。
梁晨曦也笑了笑，算是回應。
其實算起來，霍靳言對她是真的很好，結婚到現在不論什麼事情他都不曾讓自己吃虧過，而剛才……他到底是無意打破那杯果汁還是故意的，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至少梁露白現在安靜的很，她也不用費心思去跟她針鋒相對，並且……
梁晨曦的眼神時不時的瞥向霍靳言那邊，他的嘴，有的時候也是挺毒辣的，剛才說的話絲毫沒有給梁露白留任何的顏面……
霍靳言迎著她的視線看去，伸出將梁晨曦嘴角的油漬擦乾淨，這個細微的動作令梁晨曦不自在的紅了臉，而這一幕……也被所有人收入到眼中。
談安辰看著梁晨曦，那雪頰上的淡淡粉色無法忽略，拿著筷子的手在慢慢收緊，收緊到一定的程度，只聽到啪的一聲……
他手裡的筷子已然斷成了兩截……
所有人的視線由梁晨曦那邊落在他身上，談安辰什麼話也沒說，掌心鬆開的時候……
啪嗒，斷了的筷子，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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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6000字更新完畢，明日見，明日會補上加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