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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成瘋成癮撿美男(二) 文 / 小魚大心

    銀毛的身體修長而充滿了力量,不是那種肌肉型猛男,卻也十分有料。我摸著摸著,就尋思著,這要是雕刻成**雕塑,按照中國的審美標準,應該就是中國人眼中的米開朗基羅吧?

    銀毛的身子在我手下變得越發僵硬,最後簡直變成了石頭,沙啞低吼道:「你到底是要剪我衣服,還是非禮我?」

    我臉一紅,忙收回了手,陪笑著,說:「我這不是找下剪子的地方呢嗎?」

    這時,臨床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笑呵呵道:「妹子,你要剪他衣服吧,就大方地剪,別這麼在被窩裡摸。這男人啊,你不懂。」說完,又自己嘿嘿地笑上了。

    我雖然不懂男人的具體生理反映,但誰的成長過程中沒受過幾張黃片的再教育啊?低垂著發紫的臉,深吸氣,掀開被子,自己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道:不要害羞,就當要打磨一塊被雕刻好的木頭。雖然這木頭被雕刻成了男人的身體,但只不過是一種造型藝術。不過,不對,狗屁藝術!就當看別人殺豬,我來刮豬毛吧。

    這麼一想,我就撲哧樂上了,剪子幾個卡嚓卡嚓後,銀毛的衣服和褲子分別在他的身體分開,露出一條極其誘人的縫隙。

    我見大功告成,又將被子給他蓋上,這才將手伸進去,扯住衣裳一邊,在銀毛的配合下,將殘破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扯了出來。

    一切搞定後,銀毛拿眼掃著我,問:「你剛才笑什麼呢?」

    我一邊收拾他的破衣服,一邊想著獨自在家的何然,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就想你是被我刮了黑毛的白條豬。」

    銀毛沒有笑,倒是臨床的哥們笑得險些抽過去,直誇道:「妹子你太幽默了,要不是我孩子都五歲了,一准追你當老婆。」

    我苦笑,打趣道:「拜託,你就別逗苦惱人笑了。如果有與你眼光相近的兄弟,大可以介紹介紹。」

    臨床的哥們當真道:「成啊,留個聯繫方式。」

    銀毛突然插話道:「喂,把雞蛋糕給我,餓了。」

    我看銀毛不順眼,用鼻子哼了哼,然後說:「吃什麼吃?吃多了還得去衛生間。你是打算蹲著辦大事兒,還是站著呢?」

    銀毛目露凶光,呲出雪白的牙齒。

    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怕他,當即站起身,正色道:「這麼晚了,我得回家了。你有沒有什麼親屬,給我電話,我打給他們,讓他們來照看你。」

    銀毛冷眼瞧著我,也不說話,弄得人心裡發毛,摸不透他所想。

    我尋思著,他也不能總賴上我不是,畢竟他不是我兄弟,我不是他大姐,沒有親屬關係不說,他還是一總欺負我的流氓地痞。貌似,我沒有必要繼續好心下去吧?

    有些不自然地轉開頭,動了動腿,剛邁出一步,就聽銀毛沙啞地說:「我沒有家。你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證後,大可以不管我死活。」

    嘿!這個王八蛋!我在心裡罵著人,腿卻是拉不開了。想不到,在這時候,他卻給我上演了苦肉計。他沒有家如何,我還在外面流浪呢。我是趁機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證,也不想管他的死活,但這話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亂了陣腳。

    雖然幫襯他一把也沒什麼不可以,看護他兩天也成,不過誰曉得他要賴上我多久?是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或者一年?我這被他摑的半邊臉,到現在還痛呢!

    再說,我也負擔不起他的醫療住院費用啊。就算我義薄雲天了,他可能肝膽相照?從此後,不再欺負我?從此後,和我兩不相干?

    極其快速地掃了銀毛一眼,立即快速地跑了出去。

    當我叫了護士陪我回到病房時,銀毛正眼睜睜看著棚頂,那彷彿被孤獨吞沒的眼神兒,讓我不禁心頭一顫。猜想,也許銀毛很不幸福,若是有家庭溫暖的孩子,誰願意出來在道上混啊?

    腳步聲沒有引起他的主意,直到我站在他的床頭,他才恍然回了神兒,冷漠地問:「回來做什麼?」

    我聳肩,指了指他的點滴瓶子,說:「喏,點滴打完了,找護士來給你換藥。」

    銀毛仍舊冷著臉,彷彿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並在新點滴的滴答聲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承認自己是個挺浮淺的人,希望銀毛在看見我回來後,好歹也說聲謝謝,或者給個感激的眼神兒,結果,他卻給我擺張臭臉!

    我衝著閉眼的他揮了揮拳頭,作勢要揍他,結果拳頭剛揮出去,就與他突然睜開的眼睛打了個照面。

    我尷尬地一笑,將拳頭改為巴掌,在他臉前扇了扇,抱怨道:「這個破醫院,也沒個空調,熱死人了。」轉而溫柔一笑,「你睡吧,我給你扇扇風,看著藥瓶。」

    銀毛又閉上眼睛,面部表情變得有絲詭異,像哭像怒像抽搐,就是不像笑。看來,這人一但變形,還真成怪物了,連最基本的表達情感都走樣了。

    照顧銀毛,直到他的兩瓶點滴都打完,我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一整天的疲勞使我開始極度渴望床鋪的溫暖,還有何然小小的體溫。

    晃晃站起來,對銀毛含糊道:「我真得要回家了,不然何然要擔心我了。等我明天再來看你,還給你做飯吃,成嗎?」

    銀毛好像一夜沒睡,聲音沙啞而低沉,態度堅決地對我說:「我跟你回家。」

    我一聽,傻了,睡意也瞬間消失了,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

    銀毛態度嚴謹地指揮道:「你去把費用結了,應該還能剩三千吧,然後帶我去你家,照顧我半個月,這些錢都給你。」

    我一聽錢,就覺得兩眼金燦燦。可是,家裡實在不方便收留他。先別說只有一張床,就說何然,他也一定不喜歡外人進入我倆的小窩屋。於是搖了搖頭,堅決道:「不行,你還是在這裡住吧。」

    銀毛微不可察地抿了下唇,也許是他變形的臉給了我誤導,我竟覺得他好像要哭泣,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怪,竟鬼使神差地說:「你……你別難過,我帶你回家總行吧?」

    轉身,氣喘吁吁地跑去結賬。不想去看銀毛的表情,生怕自己再理解出什麼苦情劇目,然後將自己割地賠款給他,順便贈送一條小命。

    結完款後,還剩了三千二百多元。我咂舌醫院的經濟收入,感慨老百姓看病如同賣血一樣的悲慘。懷著小小地打擊報復心理,我在其他病房裡偷偷順了條薄床單,然後將銀毛沿著胸部包裹了起來。

    銀毛的臉都綠了,嘶啞道:「你就不能給我找件衣服!?」

    我搖頭:「這大早晨的,你讓我去哪裡找?實在不成,你穿我的?」

    他問:「那你呢?」

    我聳肩:「裹床單唄,反正也不能裸奔嚇人啊。」

    銀毛氣得差點暴怒,咬牙道:「那你就將傳單給我繫腰上,這露著大腿算怎麼回事兒啊?」

    我低頭一看,果然,還露著大腿呢。不過,銀毛那似露非露的樣子,還真是說不出的……性感。

    我吸了吸鼻子,終於改變了路線,將床單解開,重新繫在了他的腰上。然後攙扶著他那纏繞了繃帶的性感身體,潛出了醫院。在司機異樣的打量中,銀毛黑著臉,同我一路打車回了家。

    等下了車後,在所有晨練大叔大媽的熱情注視下,我架著半裸的銀毛,硬著頭皮,一路往二樓爬去。進入屋後,我才發現,銀毛的後**上,赫然印著幾個大字:支持母乳餵養!

    看來,醫院的東西,不好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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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心如約而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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